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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觞,只要你活过来,我发誓我绝不会再去为难你和她……只要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给你,无觞……”无咎眼角渗出大量液体,悬空的身子动著,抱住身前这人,献祭一样送上自己,“我什麽也不求了,只要你高兴……”
“哦?那麽忘了我,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路。”无觞道,“你与我,相忘天下……”
说完人竟淡去,无咎心惊,想上前去抓住无觞。身下忽然一阵剧痛传来,身体被粗壮的东西塞满,动弹不得。
竟在空中律动起来,无咎睁开眼,方才发现自己衣衫尽褪坐在雷九音怀中,两人还是在半空悬著,雷九音身上衣冠犹整,只是袍子掀开,露出欲望直接进了自己身体。裸露的肌肤和布料摩擦,有种奇特的感觉。
无咎扑在雷九音胸前,泪水湿了他衣襟。
五
“不要!雷九音你放开我,不要这样……”这样的高度毕竟有些骇人,在没有力量的前提下。无咎把自己缩在雷九音身体里,紧紧抱住他脖颈,不停地落泪,沙哑著声音低低恳求,“他在这里,雷九音我求求你放了我……”
“他在这里不是最好?”雷九音亦是喘息,无咎由於排斥和恐惧,身下甬道紧缩著,衔紧雷九音的欲望。一进一出间,给雷九音带来极大快感,他只觉脊背发麻,唇舌便在无咎身上乱窜,啃咬著他的皮肤直到白皙变成青紫的颜色。
低沈声音断续著:“让风无觞看看你到底有多淫贱……风无咎,你是不是一直想让他这麽对你?是不是随时可以打开身体迎接他?你在我身下的时候,是不是想著是他在干你?”
无咎被他说的难受无比,想推开身上这人,却反被抓紧,雷九音猛力抽送著。无咎听到雷九音声音在耳边:“风无咎,风无觞眼中,从来就没有你!你做一副哀怨状一副情圣状给谁看!”
“我……”
“什麽了无生趣,什麽相伴地下,你以为风无觞愿意看到你麽?”被侵入被紧抓被啃咬著,全身都痛,莫过於心。已是翻转过来,无咎半睁著眼,看到天空的蔚蓝和身边云雾洁白,被刺得不住流泪。眼底便是茫然一片,身上那人的字字句句却都在心中,“真正听话的人只有你,你以为风无觞会像你在乎他一样在乎你?只有你将他当作生命的惟一!就算死,他也不管你是死是活,在他心中只有灵夕一人而已!”
那爱情,那千年之间眼中只有一人的爱情,那即使违反天道人伦依然无法放弃的爱情,原来不过是一个累赘一场笑谈。就是连殉情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不配。
在他倾心所爱的那人的故事里,他只是一个不重要的配角甚至是被憎恨的反角。在他人的两情相悦中,他的爱情,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
只有卑微的身体,被拿去玩弄,被不相干的人侵犯。魂灵在高处看著冷笑,这淫荡身体可以如此轻易地适应那个人迎合那个人,心呢?
心给了一人,那人把它扔了。他愤怒,他去杀了那人爱的女子,然而他的心,仍是被抛到尘土之中。无论怎麽爱怎麽渴望,难过得想要抛去所有尊严跪在那人脚下求他爱他一点点,也不能求得任何东西。
父皇说,他眼里只有他,他眼里也会只有他。因此无咎忍了下来,那麽多年的痛苦寂寞都忍了下来,因为他还有无觞。可结果呢?
“好痛……”终究轻轻喊了出来,雷九音一顿,停了动作。分身还在他後庭中,抱著他著了地,变来宽大的袍子罩在无咎冰凉身体上。
无咎半睁著眼看著雷九音,千百年间,这是惟一一双凝视他的眼。专心得像是,他是他眼中一切。於是无咎低低地抽泣,声音几不可闻,也几乎凝结了所有感情:“我好痛……”
从肩头被抱住,竟然连侵入体内的凶器都变得温柔起来,用极缓的速度在内部抽动,雷九音低沈在耳边说著:“我知道,你很痛。”
“我爱他我真的爱他,他被送出宫去身边有很多人,而我只能在空无一人的地方练习法术,想他。”无咎哭得凄惨,“终於能见到他和他说话,我多麽高兴……在天庭上我处处与他作对,只为了能多跟他说句话,能让他多看我几眼。但是最後我都会依他意思,他要什麽我都给他……”
“可是他都不知道,他也都不在乎……杀灵夕的时候我真的是疯了,我想他不爱我他爱别人我就要那个别人去死,也许他的心会回到我身边来……”无咎身体递向前,在雷九音怀中迎合著,同时断续道,“但是他好痛苦,我不想他痛苦……你说我是不是从没做对过一件事,我爱错了恨错了杀错了……要是我没有出生过就好了,就不会那麽多错,不会那麽多怨恨,无觞也会高兴吧……”
“笨蛋。”他听那可恶的人的声音,在这时候,竟然是惟一能听到的。那人的灼热进了他的肠道,无咎竟然也射了出来,两人身体都是一软。雷九音随即恢复正常,抓住瘫软难以站立的无咎,低声道,“你要死了,让我到哪里去找一个风无咎?”
无咎身体疲累,心也觉得极倦,闭了眼昏昏欲睡。意识模糊之前听到这句话,心底觉得似乎被什麽填满了一般,千年间的冰冷和寂寞,忽然有了一丝的温暖。
於是睡了过去。
醒了就已经回到寝宫,身上被清理过,一丝不挂地塞在锦被之中。应该是冰凉的丝绸,却不知什麽时候被换成了棉织物,柔软温暖的触感缠上身体。
睁开眼,眼前果然是雷九音,极专心地看著他。无咎觉得眼睛有点酸酸的,想必是哭泣太多所至,又见雷九音目光,忽然止不住脸红。
居然一边做一边在他怀里哭,居然在他She精的时候高潮,居然把对无觞的心情都说给这个无关的人知道。身体的赤裸他不在意,但现今见他眼神,就觉能看到心里去一般,是种比裸露身体更羞耻的感觉。
感觉在这人面前已经没有什麽能够隐瞒没有什麽可以自我保护,作为天帝,无咎一直有著至少表面上的坚强。如今却连外表的伪装也溃不成军。
这人,有些可怕。
雷九音喂他喝水,见他眼光闪烁,却也不多说什麽,只是道:“你睡了大半天,有没有口渴?喝点水吧。”
水是百花玉露,喝下去便清了嗓子,这样甚至可说是温和的情景让无咎有些不自在,咳了声开口道:“现在是晚上了麽?你是不是该睡了?”
雷九音只是看著他,并不答话。无咎更觉慌张,心乱得很,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觉得他这样沈默不语似乎是有什麽话要说,有些怕他说出什麽让他更加惊慌的话来。於是拼命想说些什麽,开口道:“你没为难昙华吧……”
说出口才觉不妙,住口却又来不及,忍不住暗叫糟糕,这不是故意提醒麽。雷九音的表情微微的变了变,却不是很愤怒的样子,忽然开口道:“那处结界裂痕,我早已发现并且补上了。”
无咎垂下头去:“是麽?也好,那就出不去了……”
“想出去随时都可以,从天上,从天宫正门……哪里都可以。”雷九音道,“何必非走那窄小的一条缝?”
无咎只觉回答不上来,半天方才道:“我小的时候……”
“你现在已经不小了。”雷九音道,伸手弹了弹他额头,“只有小孩子才需要钻出去玩,你不用。”
无咎微微发怔,雷九音又道:“只有小孩子才会父亲说什麽听从什麽,一点反抗意识都没有。”
无咎不说话,半天之後方才开口:“你怎麽会知道?”
“自然是风无觞说的。”雷九音答道,“这种问题只要我问他,他就一定会回答。”
这一次是雷九音起头,无咎便顺著话头问下去:“你和他是什麽关系?”心中有些平静,不再像以前那般一提到无觞,情绪就严重起伏。也许是刚才狠狠哭过一场真的有用吧,似乎放下了什麽一般。
“我和他是在五雷坡认识的,你也知道他失去灵夕之後,常常自己折磨自己。”雷九音道,说出的话让无咎神色一黯,他却继续著,“那一次他受了极重的雷殛,又遇到了麻烦,是我帮他的。我知道他是风无觞,是帝君。他的念头,我也知道一些的。”
“你和他是镜子的两端,谁也无法伤谁,谁也无法真的害谁。所以他找上了我,他的北军和我雷族兵士加在一起,尽数够了。”雷九音道,“我和他用了几年时间发展势力对付你,自然彼此相熟,而且将你的事情弄得很清楚。”
“他恨我,我知道。”无咎轻声道,“他想杀了我为灵夕报仇,我一直在等著……”
“死那麽轻松。”雷九音看著他,无咎接下去:“所以我不能一死了之,而是要活著赎罪……”
此刻忽然觉得这句话中似乎有其它的意思,无咎偷眼看雷九音,雷九音表情不变,道:“风无觞二十年都熬过来了,没理由你就撑不下去。他熬了二十年,终於得知灵夕未死……”
他却顿住,不顺著这话接下去。无咎黯然下来,无觞用了二十年时间等回他爱的人,自己呢?
心如刀绞,便略过了几句话没听清。雷九音不悦地敲他一下,无咎方才回过神来,看著他问道:“你说什麽?”
“其实他知道灵夕未死之後,跟我说造反还是要的,但你这条命,让我不要拿走。”雷九音道,伸出手去,竟抚了抚无咎的发,“其实他心中,至少还是有你这个兄长的。”
无咎微怔,看向雷九音的目光有些疑惑。雷九音见他这样神情竟有些可爱,心下一笑,问道:“怎麽?不相信?”
“没,只是没想到你会安慰我。”无咎道,“我以为你恨我害死无觞,才这样的折磨我……”
“你认为是折磨?”雷九音挑起眉,一只手掀开被子,直接摸上无咎赤裸身体。无咎皮肤光滑而有弹性,被雷九音带著茧子的掌心摩挲著,似乎是吸上了一般的感觉。
手是不规矩的,沿著无咎体侧向下滑著,心里想这家夥好像瘦了,要好好补补才成,今天够他刺激的了,就放他一马。於是只是抚摸著他皮肤,倒没有太多的动作。
无咎身体还留著些许余韵,即使只是这样的抚弄,也让他有些发烫。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习惯雷九音,甚至追求他引起的快感,便觉羞惭,将自己埋在被里。
隔著被子被抱住,雷九音声音中是带著点笑的:“如果要用这个来折磨你,你早就不在这里了。无咎,你的身体轻易不会死去,因此你能想像到如果真的折磨你,可以做到什麽程度麽?”
无咎并不是很明白,眼中露出疑问来。
“先夺了你的灵力,这天上多得是神仙。碍於天规不敢到人界抓人,又想著随时会死享乐为先,活了千万年什麽没玩过。”雷九音道,笑声带著震动,隔著被子传到无咎耳中,“无咎,你从小在天宫长大,恐怕不太清楚外面到底是多麽肮脏吧。”
无咎静默了,想起以前也处理过类似的事件,有雨仙蓄未修炼成的小仙为奴,结果因为那小仙吸收他精气,很快大成,转头便杀了那雨仙。
天界倒是无所谓杀戮,只是少了名雨仙有些麻烦,事情才到了无咎手里。此刻回想起来,那小仙站在他面前时,骨瘦如削。
“所以我应该感谢?谢谢你没那麽对我?”无咎声音在棉被里,闷闷问道。
雷九音抱著棉被和被里的无咎,并不回答。半晌方才道:“如果你一定要那麽想的话。”
无咎并不明白。而雷九音显然也无意多说。
便这样静静地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却是有些平顺的,一开始的粗暴过後,Xing爱便变得温和许多,虽还是有些霸道,却顾到了无咎的感受。无咎其实并不太常於此道,又不曾被这样细致服侍过,更不曾被那样霸道地侵入抱拥过,也便难控制。
身体被开发到极敏感,雷九音只要轻轻抚摸就会有反应,想到那样腐心蚀骨的快感就会控制不住地发热。雷九音在他身上啃咬的时候,竟然会希望他更激烈更用力,希望他的手多碰触一些。身体会不自觉地支起,将完全不同於女人的平板贴到他身前……
是觉得很羞耻,羞耻却带来更大的快感。身为男人而且还曾是天界至高无上的一人,如今竟然被另一人压在身下肆意地抚弄,屈辱之中又有奇特的快意。甚至可以在只被插入的情况下高潮,狠狠抓住身上人的肩头,再难抑制住喉间的呻吟声,有的时候便会叫出声来。
雷九音也不再把他控制在寝宫内,为他做了一系列衣服,至少可以在天宫之中到处晃荡。只是颜色再不像无咎惯常穿的那些一般鲜豔,而是浅白深灰甚至全黑,是雷九音的爱好。即使雷九音去上朝,即使他忙天庭那些事情,无咎身边也总少不了和他相关的人和事物,让他想暂时抛开他影子都不成。
知道天宫防卫严密,连逃出去的念头都淡了。作天帝的时候身边人事太多,如今得了闲,便可以跑去天书阁看书,到琼浆池旁边砸石子。天宫之中有很多地方可以玩,他从来没有这样的轻松过──晚上要应付那家夥除外。
他在天宫中走动,有时也难免会遇上一些“熟人”,有时是宫女禁兵,有时是天仙大臣,有时却是嫔妃。无咎尽力不去在意这些人的眼光和私语,若在人界,他也算是亡国之君,能活下来是多难得,还指望别人高看自己一眼麽。
反正人情之常不就如此,这天宫上上下下,谁不是换了天子就去当异朝臣?也许心中还要骂他几句,怪他丢了江山,把旧臣都连累了。
因此尽量躲开那些人,不去见他们鄙夷眼光。不过想全躲开自然是不可能的,闲言碎语他也便听了不少,大多说得不堪入耳。无咎只作不闻,即使当面有恶语,也当作听不到。
但心里并不是那麽的无动於衷,有时听他们说的实在过了,低下头去只管把唇咬得出血。毕竟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他本来就是废帝脔宠,连反驳都是没话说。
无咎总是在雷九音回寝宫之前把伤痕什麽的掩饰完全,顺便把心情也掩饰起来,敏锐如雷九音也没发现其中问题,只是感觉无咎似乎更瘦了,怎麽给他吃也是不行。雷九音认为是无咎心中郁结之故,便有些愠怒,想到由他去好了,也就没多探究。
无咎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也尽量减少了外出次数,将自己困在寝宫内。发呆的时间久了,也会想为什麽雷九音不杀自己,为什麽要将自己收为男宠,为什麽态度那般奇怪。他将自己的妃子都收了,却是收在冷宫,是为了羞辱麽?可听说他从不碰她们,那还有什麽意义?
心里有疑惑,有时候便不自觉地走偏一点,靠近凤寒殿。确实是有些在意,虽然他告诉自己只是在在意原来那些属於自己的女人,现在生活如何。毕竟身为夫君和帝王,他没能够保护她们。
那日他在凤寒殿附近拿著书慢慢走著,正是上朝时候,天宫内人也少些,一般不会碰到人。凤寒殿附近又总是冷冷清清,也自在些,无咎贪看著周遭景色,也就没注意眼前,被一急行之人撞到。
这一撞却是不轻,无咎没有灵力,当即只觉内脏都被撞碎了一般。常人早该愤怒,无咎却怕被人看出是自己,连忙低下头去便想离开。
那人起初有些慌张,待看到无咎这般,反而镇定下来。他多看了无咎两眼,无咎衣服非常显眼,那人很快认出来,於是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前’天帝来宠幸嫔妃了?”
既然被喊出来,无咎便不再慌张,静静转过身看那人,微吃了一惊:“土易?你不去上朝,来这里做什麽?”
土易斜眼看他:“我凭什麽回答你,你以为你还是天帝?”他眼神是极度的轻蔑,“风无咎,你已经不是坐在龙椅中的天帝了,一个小小男宠有什麽资格问我话?”
无咎早知这人狂傲粗鄙,却不想竟会如此。他脸色变得难看,紧紧咬住唇,说不出话来。
土易见他如此,放下心来,继续挖苦道:“当然了,你也是有资格的,毕竟什麽能比得过枕头风呢?若风妃是替天帝问我这话的,那麽我也只好请罪……”
无咎脸色发白,身体微颤,土易说得上了兴致,又说了几句,更是难听。无咎本也没打算在雷九音搬弄什麽是非,土易说得他像是什麽祸水一般。无咎那麽站著,身体抖得厉害,紧咬的唇甚至感觉到了血腥味道。
“你给我住口!”一女子声音传来,却是昙华。她站在凤寒殿门口,怒视著土易,“你给我嘴里放干净点,别以为……你就可以撒野!”
土易被她这麽一说住了口,皱眉看她:“华妃,你做什麽那麽生气?这男人一点用处都没有,何必给他面子?”
昙华勉强收了些怒气,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些什麽,土易连连点头:“也是,我知道了。”随即扫了无咎一眼,道,“看在华妃面子上,给你留点脸。你要凭後面得来那点恩宠挑拨,也随你。”转身便走。
他走後,昙华方才到无咎身前安慰他:“这人一向如此,只是我们现在不得不靠他做事,因此你也只能先受些委屈。不过没关系,等到我们夺回属於我们的,这人肯定是要除去的……”她放低了声音,在无咎耳边道,“他现在不知道我的目的,以为我只是要权势宠爱,因此绝对不会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