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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本王是答应过你,可是前提是你安守本分。而你,昨天祭天大典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竟然和皇上跳出那种舞……”
“所以,王爷昨天夜里是打算来教训下官的喽?”
九方烟却话锋一转,又回到了麒真的身上:“皇上本来是想直接跟你讨论国事的,不过看到你这副德性……怕你太过操劳才没说出口。你要是敢破坏我们的约定,休怪本王不仁!”说罢便转身跟上了麒真。
韩定邦见他们离去,往严殊身边一站,低低地说:“这个九方烟,倒是精明得很,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有奸细来了。燕大人,咱们往后可要多加小心了,别叫他抓住什么把柄。”
严殊微微一怔:莫非九方烟所说的容国来的奸细,就是燕起菡他们?那我刚才那句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觉得很讽刺,脑子里有点乱,忽然的,他有点嫉妒燕起菡,又有些恨燕起菡。麒真对他这么好,他为什么还要背地里勾结别人,背叛麒真?燕起菡,你死了是你活该!可是你死就死嘛,还留个烂摊子给我收拾!我一世英明,全被你给毁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读者要回帖
第十八章
严殊瞟了韩定邦一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不冷不热地下了逐客令:“皇上都走了,你还有什么事?”
韩定邦以为他怕他们事迹败露,所以急着要他走,便作揖告辞。
严殊晃了晃睡得有些酸痛的身体,觉得像要生锈一般。这个姓燕的,平时到底做不做运动啊?严殊对这个身体越发不满意,在院子里做起了体操。看得家丁们一愣一愣的,不晓得老爷在发什么神经。可是又慑于他的淫威,不敢多说什么。
严殊活动完筋骨,四下一望,觉得很无聊。就在相府里面遛达起来。身为这宅子的主人,是有权知道其中的布局的吧?虽然比不上皇宫那样庞大,但它的别致倒与皇宫各有千秋,雕栏玉砌毫不逊色。四围都分布着一些花草,因为季节的关系,都瘦骨嶙峋的,但是杜鹃、茶花和腊梅却开得很轻盈。严殊不禁伸手抚摸了一下花瓣,记得曾经,他因为能量守恒定律而突发奇想,认为世界上万物的能量此消彼长,这个生命逝去,也许它的能量就转化到这株植物上了,也许这花,曾经是自己的爱人呢!
他沿着花圃一路走去,蓦地抬头,对面是一间敞开着的房间,门前打扫得一尘不染,里面摆设着两个朱漆木雕的花架,置放着四季长青的小型花卉,透着清淡的书卷气息,想必就是书房了。
严殊气定神闲地走进去,四壁是不知什么人的墨宝,倒是有鼻子有眼,颇有看头。他在这些书画前驻足许久,转身发现矮矮的台子上横着一架琴状物,仔细一辨,是古筝。不由一阵暗喜:这可也是个好东西,虽然没有音响,不过总算还有个乐器,凭我以往摆弄横笛和吉他的精神,这个应该也不难吧?好想听《奇妙的空中旅行》啊!能弹出来的话就太有成就感了!一想到这里,严殊就蹲下身,盘腿坐到了琴台旁,拨弄起弦儿来。
他弄了半天的古筝,却怎么也摸不出个门道,一眼瞥见门外站着的子言恒——这小子可是站在这听我出了半天的丑啊!严殊觉得这个乐器自己摆弄不了,得找个老师,让子言恒这小子早点听听《奇妙的空中旅行》有多美妙!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好东西当然要大家一起分享。
严殊叫唤了一声:“来人!”子言恒马上就闯了进来,问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严殊嫌他反应太快,而别人的反应太慢:“我又不是叫你。”
“哦,但是,大人有什么需要的话,属下也可以代劳。”
严殊乜斜他一眼:这小子,还真是忠心啊!算了,就叫他去办好了:“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人精通古筝的吗?”
“这……”子言恒语塞了,心想:精通古筝的人,眼前不就有一位吗?可是大人为什么半天都不成曲?是有什么心事?
“怎么,你不知道吗?”
“属下……”子言恒不知该不该冒昧提问,而严殊也懒得再问他,挥了挥袖子便说:“算了,反正那首曲子,比较适合用笛子来奏,你去帮我找支竹笛来。”
“竹笛?”子言恒愣了愣,微微一笑:“是,大人。请稍等。”说完,他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好身手!虽然想象中他应该比较厉害,不过亲见之后,严殊还是忍不住夸赞。也许日后,还要叫他教我武功呢!人嘛,不管活在什么时代,都要通百门、精一门,那样才不至于没有立足之地。不过呢,我也不想向古筝服输。严殊微微一笑,宽大的袖子拂过筝弦——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刮目相看。
没等子言恒回来,从家丁那里一听说凤来楼有位弹筝的高手,严殊就一个人出了相府上街转悠。虽然家丁说要和他一起出去,可是被他拒绝了。他觉得逛街还是一个人比较尽兴,尤其是只有他一个人不熟悉这个地方的时候,别人司空见惯的情景,也许他还想多驻留一会儿,那时候意见可就不统一了。
严殊东游西荡了老半天,左顾右盼,终于锁定目标,发现了传说中的凤来楼。今天可真走运,早上收到了牙刷,现在又找到了会弹筝的……他春风满面地登上石阶,一个满脸脂粉的女人扭着腰向他迎了过来:“哟!这不是宰相大人吗?您可是稀客啊!”
“宰相?”大伙一听,都好似看天皇巨星似的围拢了过来:“老鸨你说宰相来了?”
“哟哟哟!可不是嘛!这可是如假包换呐!”女人得意地摇着手中的绒毛扇子,说得眉飞色舞:“这位可是当今圣上从天上救下来的宰相大人!”她说着,向严殊微微行礼,又接着说:“大人呐,您来我们这儿,是令敝楼蓬荜生辉呀!”
严殊不觉一阵干笑:前天被麒真的马撞飞到天上,成了名人了,走到哪都有人认得我是宰相。但是被这女人这么大张旗鼓地一喊,恐怕有损我的清誉吧?怎么说,我也是朝廷命官啊!虽然只是冒牌的。没想到这凤来楼是个妓院啊……要是被皇帝知道我到妓院来,不,要是让小烟知道,保不定又有什么麻烦呢!
作者有话要说:主任说:你们明天给我端正态度,可能要加班到十点。好吧,周日不休息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加到晚上十点!于是我明天没时间更新了。以上,请各位原谅,但请别忘了继续支持,谢谢!
第十九章
想归想,可是人已经被拉进了凤来楼,那就算了,进去喝碗茶也好,反正我是来找人的。严殊开门见山地就向鸨母问:“听说你们凤来楼有弹筝的行家?可否为本官引见引见?”
“哎呀呀!大人您可找对地方了!我们这儿的姑娘啊,个个多才多艺!要说这个筝啊,就数初尘最为拿手了!”老鸨滔滔不绝地为严殊介绍着,便领他到楼上:“初尘!快出来!宰相大人来啦!”
左一个宰相,又一个宰相,喊得严殊浑身不痛快:“妈妈桑,你可不可以收敛一点,皇上是不准朝廷官员嫖妓的,你这样喊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啊?那我可就不给钱了。”
老鸨抱歉地笑笑,嘴上又不依了:“大人,您是朝廷官员,哪能不给钱呢?再说了,皇上和您也是同道中人,皇上养后宫三千,我们凤来楼不过三十位姑娘,比起后宫那可是小巫见大巫。”
“我不给钱不就不是嫖了?那皇上也不能说我什么。再说了,”严殊忍不住冷嗤道:“你怎么知道皇上有后宫三千?当今圣上,根本就连一个老婆都没有,是难能可贵的真君子。”
“哎哟哟!瞧您这话说的!好像您去过后宫似的!”老鸨笑着,将初尘引见给他,吩咐要好好招待,便下楼去了。
虽然我没去过后宫,可我就是知道。严殊目送老鸨离去,漫不经心地想着。眼前的女子,乍一看,果然是人如其名,出尘脱俗,她梳着高高的发髻,云鬓乌黑,首先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烘托出一点高贵。再看她的穿着,是白色打底,外面一袭亮丽的粉红丝绸长袍,光泽柔和鲜嫩,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尤其是她同严殊致意的方式,与同行完全不同。那略带矜持的微微一躬,让严殊真怀疑自己是闯进哪家大户小姐的闺房了,使得他对自己的嘴巴也有所收敛,没有捉弄对方就直截了当:
“本官听说小姐的古筝了得,今日特来讨教,不知可否赏脸赐教?”
初尘不禁掩口胡卢,秋波含含的双眼若即若离地浮游着,婉然道:“大人这样说,可是折煞小女子了。待贱妾为大人弹上一曲,还请大人指点。”
“好说好说,”严殊答应得很爽快,“不过本官这里倒有一首好曲子,我将它哼出来,看姑娘你能不能弹得出来。
有人要考验自己,初尘觉得这样子的考法确实能辨出水准,便嫣然一笑,微微摊手:“大人请。”
看她成竹在胸的神气,严殊觉得似乎已经可以确定是不枉此行了,就随口哼了几声自己爱听的音乐。初尘听得仔细,不大一会儿就摸出了音律,将它活灵活现地弹奏出来,让严殊不觉飘飘然起来。他半眯着眼睛支起肘子,沉浸到乐声中,几乎睡着。
檀香、古筝、美人……这一切都这么完美,严殊微微晃动的脚丫子也停止了,进入梦乡的他,在一片墨绿的地毯上,几对男女翩翩起舞,从旋转的脚步向上望,是自己的一群朋友,他们有的吃水果,有的喝着香槟,有的跳着中四,还有的和他一样,坐在沙发里看着众人。每当有空的夜晚,家里总是聚集了一堆人,这样纸醉金迷地打发过去。夜晚总是恍如一梦,这样不真实……
初尘停下手中的动作,施施然挪到严殊跟前,看他真是睡着了,忍不住想笑。到花街柳巷来的男人,很少会像他,听曲子听得如此入迷,竟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她轻轻地唤了两声“大人”,也不知道是希望他醒,还是不忍心打扰他。
“什么?初尘今天不能接客?老子有的是钱!你少罗嗦,快把她给我叫出来!”
一阵粗暴的吼声将严殊从梦中惊醒,他甚至觉得自己吹出的鼻泡突然被打碎,脑袋一下子从手托上滑下来,整个人下意识地跳了起来。刚想开门出去看个究竟,门却抢先被人踹开了——只见来人牛高马大,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地冲里头喊道:“哪个敢抢老子的女人!”他身后跟着的鸨母还一个劲地喊着“初尘今天真的不能见客啊!”
看到眼前的情景,那莽汉更是恼羞成怒:“这就叫不能见客?”说罢,白了严殊一眼,冷嗤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燕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来这种烟花之地,似乎不太合适吧?”
严殊回赠一抹浅笑:“张大人来此地,难道就比较妥当?”他在庆功宴上认识了这个人,之所以这样嚣张,据说是因为他是太后的姐妹的丈夫,也算是皇亲国戚。他在军中是名中将,也都是因为他和麒真沾上一点亲戚的缘故,而事实上并不受麒真的重用。严殊觉得,要论嚣张的资本,自己似乎比他更够格。他便顺势说道:“皇上似乎没有允许谁有这种特权吧?”
“燕大人你这是拿天子来压我了?”
“张大人本来就是皇亲国戚,我又怎么敢拿圣上来压你?”
“哼!燕宰相一向洁身自好,众人皆知,想不到你会来这种地方,既然不是仰仗皇上,那还有什么资格向我说教?”
洁身自好?严殊忍不住想吐:燕宰相也算洁身自好?不过是个闷骚男而已。和绯路那小子搞七搞八的,他要是洁身自好,那我还是圣男贞德呢!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工资一小时一块钱还想让人通宵?我们主任终于荣幸地因为加班而感冒了,本来那声音就哼哼得像小受,现在更像了。更好笑的是他的U盘插到我电脑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它命名为了O盘,今天打开的时候看到盘符名是O就好想笑。主任很挑食,但是喜欢吃蚕豆,某次食堂为他做了两盘蚕豆,都被他消灭。主任有个很体面的外号叫“二老板”,于是老板的弟弟只能和他齐名。自从代替老板去五台山开会之后,就又有一个很漂亮的称号叫“副总”。主任喜欢把脑袋扎进抽屉里看MP4。除了呵斥车间的人,偶尔还会呵斥老板。主任还是个家庭煮夫,加班的时候,老婆和女儿还打电话过来等他回家煮饭。接完电话忿忿地对我们说:“这里忙得我都要烦死了,竟然还要我煮饭!煮给她们吃了还要嫌我煮得不好吃!”
第二十章
严殊马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既然你我都彼此彼此,那又何必相煎太急?我学我的筝,你嫖你的娼,大家互不相干。闹得这样惊天动地,对谁都没有好处吧?”
张浩淼冷嗤道:“废话不用多说,要是每个人都凭自己的真本事得到权势的话,那也轮不到某些人得到高位了。”
严殊双眼微微一眯,闪出狡黠的光泽:“张大人说得甚是,只是不知道尊驾所谓的‘真本事’是指什么?”
张浩淼腆着胸,叉着腰,上前一步,傲慢地说道:“我这个人一向是很留情面的,有些事,不必说得太明白,免得让对方显得太愚钝。”他说着,右手微微紧了紧腰间的兵器。
这架势,该不会是要单挑吧?我赤手空拳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严殊连忙神出一掌制止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张大人,不如咱们到外面去赛跑怎么样?”严殊对自己跑步的速度还挺有信心。可是张浩淼却大发雷霆,猛地一拍桌子,喝道:“燕起菡!你别欺人太甚!赛跑?你拿我当猴耍?要比咱们就来真的!”话音刚落,他的刀就出了鞘,朝严殊就是一横。吓得鸨母和初尘花容失色,缩在一旁的角落里。严殊也急忙躲闪,一边躲一边喊:“张浩淼!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你是武官,我是文官,你竟然跟我比武?有种你就和我比撒尿,看谁尿得远!”
“扑哧——”缩在一旁的两个女人忽然被他这临危不惧给逗乐了。可是张浩淼却又气又恼,火上浇油一般:“狗东西!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不逊!先吃我一刀!”说着又朝严殊的腰部劈去,大有将他腰斩的架势!严殊一看大势不妙,连钻进桌子底下的心都有了!这时却听“当”的一声响——张浩淼的刀在半空晃了晃,无力地落到了地上,险些砸到他自己的脚。
子言恒义正词严地告诫道:“属下奉圣上之命保护燕大人,有什么事情,请张大人到圣上面前再说。不过现在,我不会让你伤害燕大人一根毫毛。”
严殊直起正欲蹲下的身体,忍不住想笑。救兵终于来了,还是从窗户里忽然跳进来的。现在张浩淼还敢再狂么?子言恒一直瞪着他,直到他拾起刀忿忿离开,才转回身来想严殊复命:“大人,这是您要的笛子。属下去相府找不到大人,不知大人来此,救驾来迟,请大人原谅。”
他的手中托着一支上好的笛子,竹质坚实,竹纹老且细密,色泽柔和,尾部还颇有姿色地垂着一道流苏。严殊不禁对他的办事效率感到非常满意,他接过笛子,试了试音,便夸赞道:“皇上没有选错人啊!把你留给我真是明智之举。你看看你这是什么身手?不但找来了笛子,还救了我一命,你来得真够及时的!”
“大人过奖了。”子言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严殊又问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才知道是家丁告诉他,老爷去了凤来楼。
“大人,此地不宜久留,您还是回府吧。”
“怎么,连你也要我回去?我来这里又不是……”
“属下不管大人是不是,大人伤势未愈,还是小心为好。而且朝中几位大臣已经在您府上等候。”
“来的都是什么人?”严殊提前问一声,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虽然在庆功宴上见过文武百官,但除了个别显眼的,他也不会每个都记住,因为并不是每个人的姓氏、名字和官职都能从他们的谈话中透露出来,想不问一句就分辨出所有人的底细,可是个需要长久观察的差事。
子言恒一一为他数列出来:“有司徒周大人、廷尉吕大人、宗政邵大人……还有一些属官。大人回去一看便知。”
家里来了人,严殊只好慢吞吞地走下楼梯,也没向鸨母和初尘告别就径直回到了相府。
“哎呀呀!”才一踏进门,几位官员就笑脸相迎,朝严殊又是打拱又是作揖:“燕大人别来无恙啊?早上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