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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他一把抓住我,“这真的是你的想法?”
我被抓得龇牙咧嘴,刚想一句回过去,看到他一脸复杂,又张不开嘴了,我几次动了动嘴唇,却硬是没发出声来,干脆低下头不吭声。
良久,他长叹了口气,松开手。
“羽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深重的无奈。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就是觉得很烦、很烦!”
“我以前的生活很简单的,现在却一团乱,我想来想去,自从遇到你、遇到朗荣,就全乱了,我很烦,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之,我就是很烦!”
我胡乱地抓着头发,拼命地跺脚,急得直想尖叫,可是胸口那团火却堵得严严实实的,要下下不去,要出出不来,让我没力气放声尖叫。
“我真该去研究心理学的。”他轻笑。
靠,我都烦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有空调笑,我瞪了他一眼,狠狠在他肩上捶了一拳。
“真的,我发现永远跟不上你的情绪,虽然我是研究人脑的,但是,你太复杂了!”他的眼里荡着笑意,嘴角勾起柔美的弧度。
“讨厌,别烦我!”我烦躁地跺跺脚,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新羽,想听音乐么?有时候,音乐可以安抚焦躁的情绪。”他坐在我身边,柔声道。
我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他轻笑,起身离开,不一会儿拎了小提琴回来。
我只看到琴房里的钢琴,没注意到在哪儿还放了小提琴。他小提琴都随身带么?还是有很多?对这个我一窍不通。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问,他笑道,“按理说,专业人士都是随身带的,他们有近乎洁癖的习惯。不过,像我这种业余人士就无所谓了,家里、这里、中国都有琴,呵呵。”
他摆好架势,冲我笑道,“那我就献丑了,多谢新羽大人赏脸!”
“别假惺惺了,你明知道我一窍不通!”我无所谓啦,虽是门外汉,但我也不觉得羞耻,还挺理直气壮,真是没涵养啊!
他呵呵一笑,酝酿了一下,紧接着,明快的旋律传来,随后的旋律宛如连绵不断的涓涓细流,柔和而舒展,再后来那段给人很华丽的感觉,再后来又是明快的气氛。
听得我情不自禁地跟着晃脑袋,然后,嗯?
“没啦?”我猛抬头。
“对啊!”他冲我笑,眼睛都弯了。
“你太懒了吧?这就没了?”我兴致正起呢。
“不是啊,它就这么短啊。”他好像很无辜的样子。
“拜托,这谁写的啊?太懒了吧?”我鼓嘴。
“这本来就是一小段嘛,要不你让莫扎特把它撑长点?”他有趣地看着我。
“这明明就是你的错,谁叫你偷懒,只拉这么一小段?这是什么呀?以后有什么高兴的事,可以拿它庆祝一下。”
“莫扎特的《小步舞曲》。”
“哦,你记着点儿,这段我喜欢。”
“好!现在高兴了?”他放下小提琴,走到我身边坐下。
“嗯?”我抬眼看他,突然想起来了,刚才我不是还很烦呢嘛,怎么一下子给忘了。
“讨厌,正烦呢,谁让你拉这种欢快的曲子了?也不看看我的心境!”我捶了他一拳,佯怒。
“好,新羽大人,小人知错了,好听吗?”他笑着接了我的拳头,浑身洋溢着快乐的气息。
“哼!”我瞪他,虽然不甘心,还是点了点头。
“你呀,真是个孩子,太情绪化了。”他轻搂我,愉快的叹气。
“一边儿去,谁说我情绪化了?我现在就订票。”我作势要打开笔记本。
他忙搂紧我,“别,别,好,是我太情绪化了,好不好?”
“仙仙,妈妈不高兴了,该怎么办?”他伸手把仙仙抱了过来,柔声问道。
仙仙看看我,又看看书清,然后倾身在我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把我俩都逗乐了。
“仙仙,刚才爸爸拉的那段音乐好不好听?”他又到仙仙面前臭美了。
仙仙点点头,响亮地说“好听!”
“臭显!”我白了他一眼。
“仙仙,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我指着放在茶几上的琴问道。
“小提琴!”
“嘿,真聪明!仙仙想不想学琴?”书清在仙仙额头亲了一口。
仙仙又点点头。
“好,等仙仙大点,爸爸就教你学琴,好不好?现在的仙仙还举不动琴呢。”
“好!”仙仙响亮的回答。
“对了,仙仙居然会背好几首唐诗,连意思都能说出来,老公上次教他认国旗,他也全记得。这些是不是一岁多的孩子都应该会的事?”
“不是吧?仙仙应该比同龄的孩子更聪明。”
“美国是不是有智商测试什么的?要不要给他测一下?我们心里有个数?”
“这样不好吧?一旦得到确认,别人都会用异样的目光看他,这对他的成长不利。很多天才儿童后来都不行了。”
“可是我就是觉得心痒,测完了,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不跟别人宣传,那样,我们也好因材施教,免得耽误了他的最佳学习期。”
“这也有道理,等朗荣回来,我再问问他的意见。”
“好……你还真是贤内助啊!”我拖长了音调臭他。
“你!”他看着我,脸渐渐红了,一脸羞赧。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们幸福就好!”我笑着打岔,“对了,你知道有什么比较好的聊天工具么?”
“干吗?”
“你俩整天柔情蜜意,我自然也要和老公在网上柔情蜜意罗!”
“怎么,想他了?”他笑得有点羞涩。
“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但也没有当年谈恋爱时那么强烈了,那时候真是恨不得分分秒秒黏在一起。”
“呵呵,是啊,曾经年少啊!”
“你和朗荣呢?你们也是这样么?”
“说实话,我没和女生谈过恋爱,我也不太清楚普通的是什么样子,不过当年应该也是很黏吧。”
“是吗?讲来听听!”我抓着他的手,来了兴致。
“呵呵!”他脸红了,抿着嘴唇。
“说嘛,人家好奇嘛,毕竟像你们这样的还是比较特殊的。”我摇着他的手,一脸期待。
“呵呵,其实我们是在加州遇到的……”
(讷稷:咳咳,鉴于本部小说一直是以新羽的第一人称来写的,为避免混乱,对于书清和朗荣的爱情,就全部用第三人称来写了,大家不要混淆哦。
新羽:过分,为什么要撤换我?
讷稷:人家的爱情,关你屁事!
讷稷话音刚落,被某暴力女pia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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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朗荣惊出了一身冷汗,天哪,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闪过一个白色的影子,现在呢,视野里空空如也。
“喂,阿荣,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别烦了,跟老头子说我没时间,我还有事,挂了!”
朗荣皱着眉,摁掉了电话,开门下车。
看到一双腿横在地上,朗荣吓得一哆嗦,完了,出人命了?
胆战心惊地绕到车头,还好,地上没有血,原以为会是一汪血水呢,朗荣暗自松了口气。
再定睛一看,一个身穿白色T恤和白色长裤的高大男人正闭着眼、苍白着脸,横在地上,怀里,嗯?怀里还有一个。
白衣男人怀里冒出来一个金黄|色的小脑袋,睁着大大的水汪汪的蓝眼睛,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
“Hi!”朗荣张开手在小男孩眼前晃了晃,“Are you all right?”
小男孩刚才大概是被吓傻了,现在被朗荣召唤,才回了神。
他定定地看着朗荣,一脸恐惧,又缩头缩脑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蹭”的一下跑了。
“Hey!”朗荣在后面叫唤,那小孩跑得更快了,一眨眼没影了,看来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朗荣摇摇头,这么说来,这两个人是没什么关系了,地上这位是做了冤大头了,舍命救人,连声谢都没落着,这是何苦呢?
“Hi!”朗荣蹲下身,轻轻摇了摇还闭着眼的白衣男人,“Are you all right?”
地上那人缓缓偏过头,皱着眉、紧抿着唇,缓缓地,从那长长翘翘的睫毛后方露出了微光。
由于微眯着眼,眼睛显得狭长,那像泡在水里的黑珍珠般的瞳仁,散发着朦胧的幽光,一下子吸引住了朗荣。
朗荣停了手,蹲在男人身前,紧紧地盯着那两个散发诱人光泽的瞳仁。
渐渐的,那光泽不再朦胧,而是逐渐亮起来,最后终于彻底亮起来,像钻石一样的璀璨,晶亮的慑人心魄。
原来是双长长的大眼睛,黑色瞳仁却是很大,显得眼睛特别有神采。长翘的睫毛在水亮亮的黑眼睛上投下优美的倩影,随着睫毛的扇动,那倩影饶是撩人。
“滚开!”一声没什么力度的呵斥传到耳边。
咦?他说汉语,难道是中国人?看来他可能不懂英语。
朗荣心里想着,忙改用汉语,“你好,你不懂英语不要紧,我懂汉语的,你还好吧?”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又转成冰冷。
“Go away;don’t touch me !”
哦,原来会英语啊,听发音,标准的美语啊,看来是懂英语的,那刚才干吗要说汉语?难道是欺负我不懂汉语,想乘机骂我?
过分!朗荣在心里嘀咕,你想用汉语占我便宜,我偏就说汉语,哼,气死你!
“先生,怎么称呼?你还好吧?”z
白衣男子瞟了朗荣一眼,把头偏向了一边,神情不悦。
“您好,我叫谢朗荣,谢谢的谢,明朗的朗,光荣的荣,你叫我朗荣就行。”
面对白衣男子的不悦,朗荣毫不气馁。y
白衣男子依旧苍白着脸,紧抿着唇,他试图挪动一下,却立马皱紧了眉,脸颊的肌肉不时地跳动。
看来是撞伤了,朗荣心中暗叫不妙。
“你还好吧?我扶你吧。”b
白衣男子看都不看他一眼,摆明了拒绝。
哎哟,那你倒是起来啊,明晃晃的大太阳,我蹲着都热,你躺着难道不热?
朗荣看到男子头发都汗湿了,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疼的。再看看他紧抿的嘴唇都快干裂了。
不行,这样躺下去,就算伤没事,人也要中暑的。g
朗荣当下决定,不管是否遭到拒绝,都要赶紧把他扶到阴凉处。
可是,也不知道他伤到哪儿,会不会是脊椎呢?那样就坚决不能移动了。
“不能再拖了,我这就叫救护车。”朗荣正要起身,却被男子一把拉住了。
第三十八章
他是右侧躺着的,看来身体左侧应该没什么事,至少左胳膊没事,还能拉我,朗荣心道。
“你放手啊,我去拿手机,叫救护车啊!”
“不用,没那么严重!”男子总算又开口了。
“那你不是动不了么?我扶你吧,这样躺下去会中暑的。”
朗荣没等他回答,便直接把他的左胳膊环过自己的脖子,右手搂住他的腰,一使劲把他带起来。
男子闷哼了几声,借着朗荣的力道,跟着站了起来,右腿弯着伸不直。
朗荣一看,裤子都磨破了,膝盖渗着血。
再看他的右胳膊,外侧全部磨破了,胳膊肘还流着血,胳膊的伤口上粘着细小的沙粒。
“我送你去医院吧,伤口不处理会感染的。”
说着,朗荣便使力,基本是半抱着带他向自己的车走去。
这个男人虽然个子很高,比朗荣矮不了几厘米,但是,是属于单薄精瘦型的,即使有修长的肌肉线条,看着也单薄,分量也不太重。
行走的过程中,男子一直刻意护着右胳膊。
“右胳膊是不是伤到了?”朗荣更加小心翼翼。
“可能断了。”男子有点虚弱,张着嘴喘气,脸全白了。
“对不起!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朗荣真想把他抱起来,好让他省点力气,又怕他身上还有别的伤,只好尽可能的使力,让他轻松一点。
小心翼翼地护着他,让他在副驾驶座坐好,又帮他系好安全袋。朗荣关上车门,来到了驾驶座。
“喝点水吧。”朗荣拿了瓶矿泉水,拧下盖,递了过去。
男子看了他一眼,伸左手接过,仰头咕噜噜喝了一通。
真是个美丽的男人,下巴和颈部曲线都这么优美,朗荣在心里暗赞。
喝了半瓶水,男子把瓶子递回来,朗荣拧好盖,收拾好,发车。
朗荣几乎是抱着他进了医院,扶他坐好,自己跑去挂号,又抱扶着他来到诊室。
之后,清理伤口、拍片子等等,男子的右胳膊果然断了,可是胳膊全是渗血的伤口,没法简单的打石膏绷带,很是麻烦。
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两天,朗荣又跑上跑下办了手续、付了钱,一通忙活,总算抱扶着男子在病床上躺了下来。
大概是累坏了,很快,手上吊着盐水的男子就睡着了,睡梦中还皱着眉、紧抿着嘴,看来,身上还是疼得厉害。
朗荣满怀歉意地守在床边,顺便仔细打量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年龄不大,肯定比自己小,却没有稚气。
他身材修长、皮肤白皙,整体感觉非常干净、雅致。
英挺的眉,高直的鼻,鼻头有点翘,有点可爱,微薄的淡色嘴唇,唇形清晰又不失柔美。
最漂亮的自然是眼睛,不过现在闭着呢,只有长翘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
总之,是个很美丽又不失男人味的人,感觉很好,抱在怀里虽不柔软,却也很舒服。
现在睡着了,不像醒着那么戒备和有点不耐烦,真是可爱呢。
朗荣嘴角勾起了小小的弧度,伸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头发很柔软,皮肤像丝缎一样滑,让人不忍松手,却又怕弄醒他。
朗荣只好微抬手,手离开他的脸约五毫米的距离,轻抚他俊俏的脸,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朗荣把手机铃声调成了震动,看了看时间,决定乘男子睡着这段时间,赶紧出去替他买衣服、买晚餐,再买点水果什么的。
向护士叮嘱了一下,让她们盯着男子的盐水,以便及时更换、拔针。朗荣急匆匆出去了。
待他匆忙赶回来时,看到男子还在睡,盐水已经换过了,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他顿时松了口气,至于为什么松了口气,就没时间细想了,总之,就是,看到男子还在,心里就踏实了。
朗荣急急调整呼吸,直到能像平时一样正常的呼吸了,他才摒着呼吸,轻手轻脚地放好东西,坐在了床边。
朗荣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看着男子的睡颜,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就觉得无比的宁静和心安,时间也不知不觉流过。
这对于一向好动的朗荣来说,真是不容易呢。而且,对于遵循时间就是金钱、信奉不能无所事事地浪费每分每秒的朗荣来说,他已经无所事事地浪费了很多时间了,只是自己还不曾察觉。
男子的眼珠子动了动,看来要醒了,朗荣有点紧张,就那么紧盯着男子幽幽转醒,生怕漏掉哪个细节。
看到男子侧头看他,他忙道,“需要什么?喝水,还是吃饭?”
“扶我起来!”
“好,盐水就快完了,小心一点。”
朗荣边说边摇床,摇到合适的角度,又小心翼翼地抱扶男子坐好。
“喝水么?”
“来点儿吧。”
朗荣忙倒了温水,用手隔着杯子试了几次水温,才递了过去。
看着他喝完水,接回杯子,朗荣问道,“吃饭么?”
摇头。
“水果呢?”
摇头。
“那……对了,我给你买了衣服,估摸着你的尺寸买的,不知道是否合适。”朗荣指着桌子上的袋子。
男子冲朗荣轻笑,淡淡的、柔柔的。却在朗荣的心湖荡起圈圈涟漪。朗荣怔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静了一会儿,男子开口了:“我想洗澡。”
“啊?”朗荣抬头看他,“不行啊,你身上都是伤口,不能碰水的。”
“我会注意的,擦擦身子就行。”
“可是,你的胳膊不能动呀。”
“左胳膊没问题。”
“可是,一只胳膊,后面都擦不到啊。”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
朗荣真的很想说“我帮你擦吧”,又害怕这样说感觉太亲密了,会被男子讨厌,只好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好,我去帮你放水。”朗荣拿起桌上的一个袋子,“洗漱工具我都买了,我帮你拿进去。”
“谢谢。”男子柔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