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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胜焦急说:“菊娃,公主那里究竟又出了什么事,你快说出来。”
菊娃愁容倏起,道:“说出来也许你不相信,那巴特国师已经来啦!”
程胜听得心头一懔,说:“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菊娃苦笑道:“在桃花轩的时候,我就发觉他来了,所以当八里丹命海都他们,向我和竹姐动手之时,我并没有多加反抗,用意就是想看看他是何居心?”
程胜忙问:“你摸清他们的来意吗?”
“他们来意很简单,就是交出鸳鸯金锁,否则只有两条路可走。”
“那两条?”
“第一在武功上胜过他。”
“你试过了吗?”
菊娃苦涩一笑,道:“不但试过,就是我和公主联手也试过了,那老怪物武功实在太高,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程胜黯然说:“哇拷,那只有走第二条路罗!”
菊娃目光一睁,道:“难道你愿见公主走第二条路吗?”
程胜说:“哇拷,第一条行不通,当然行第二条罗!”
菊娃道:“你要公主跟他回泥婆罗!”
闻言,程胜的心头,如被压上重石,暗忖:“这倒是一件棘手之事,可是不管怎样,我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
菊娃望了他一眼,又道:“驸马爷,在这种情形之下,那位麦姑娘还适合跟我们去吗?”
程胜说:“可是我们已答应要她跟去了呀!”
菊娃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她是走得心甘情愿,她自己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跟去是会受到连累的。”
程胜这才放下心,说:“既然如此,我也放心了。”
于是,程胜跳上马车,菊娃一挥马鞭,马车向前如飞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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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后有座极大的湖,湖上烟雾弥漫。
马行空问道:“菊姑娘,咱们还要向前走吗?”
菊娃望着他答说:“要。”
言讫,驱车进入了那迷雾之中。
马行空和程胜都睁大了眼睛,穷极目力向前了望,面前雾气重重,根本看不清道路在那,但是菊娃驱车疾行,丝毫也没有受到阻碍。
程胜奇怪的道:“菊娃,这里那来的这么多雾呀?”
菊娃转头一笑,答说:“驸马爷,除了浓雾之外,你没有闻到其他的东西吗?”
程胜和马行空闻言,两人都深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在两人吸进的气中,似乎闻到一股异香。
这股异香并非是花的香味,两人都觉得闻了之后,全身感到无比的舒泰,马行空喷喷称奇道:“怪啦!这是什么香味?”
菊娃向两旁的大树一指,说道:“这些树都是家师昔年从天竺移植过来的,名叫‘檀香树’,此树本身不但能够散发出一种幽香,而且从香气中更能分化出一种‘天香雾’来,这种雾无论晴雨晨昏都不会散去,家师从种植这些树到现在,算来也有四十多年了。”
程胜好奇的说:“你的师父还在这里吗?”
菊娃含笑道:“不,他老人家早巳离开这里了。”
程胜露出惋惜之色,说:“你的武功这样高强,令师的武功自然更不用说啦!只可惜我们缘悭一面,不能够当面拜候他。”
菊娃一面赶车,一面道:“驸马爷,我相信你也极希望知道我师承是吗?”
“哇拷,你要是能说最好罗!”
菊娃回头程胜飞看了一眼,道:“驸马爷,你忘记碧眼老君的话了。”
程胜微怔说:“那老鬼又说了些什么?”
菊娃悠悠的道:“他不是说过了吗?在若干年前,中原出现了一个痴头陀,这个痴头陀后来也去了天竺。”
程胜猛然惊悟,说:“你就是那痴头陀的弟子?”
菊娃缓缓而道:“不错,他正是我的师父,不过,我拜他老人家为师的时候,我的年龄还很小,他老人家对我爱护备至,并搜尽了各种药材替我脱胎换骨,一直到我十二岁的时候,他才开始教授我武功。”
程胜说:“那么你又是什么时候侍候公主的呢?”
菊娃回答道:“十五岁那年师父送我来的,据师父说皇后葛仑金花,曾经救过我一家人性命,所以要我善侍公主,并叫我非到生死关头,不得把本门武功显露出来。”
程胜又问:“公主都知道你这些情形吗?”
菊娃道:“以前不知道,现在她已经晓得了。”
程胜想了一下,说:“你一直在公主那儿,青衣社的事又怎么能够顾到?”
菊娃浅浅一笑,道:“我不在的时候,都由副舵主代劳。有时我也乘着卖东西的方便,回来瞧一瞧。所以公主她们,一直都不知我真实身分。”
两人谈谈说说,雾道已尽,前面现出许多树丛,菊娃朝那些树丛指去,含笑说:“这些树丛看来并无奇特之处,其实是按阻阳八卦栽培,一不小心,就会困死在里面了。”
马行空和程胜一听,暗想外面有浓浓的重雾作掩护,里面又有这些树丛作绊脚石,就是再机警之人也难以进来。
程胜一念及此,不由奇怪的问:“哇拷,你这里已经够隐秘了,那巴特喇嘛又是怎么进来的?”
菊娃表情沉重,道:“驸马爷,这人实在邪门得很,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程胜背脊一寒,说:“就只他一个人进来吗?”
菊娃道:“不,另外还有三个人。”
程胜心想:“这样看来,巴特喇嘛是志在必得了。”
转念之间,眼前出现了一块草坪,但见人影闪动,忽从草坪的尽头,走出两列少女来。
他们个个身穿青衣,一步一步徐徐向前行进,一直走到菊娃身边才停下,一齐躬身道:“弟子们恭迎舵主。”
菊娃一笑,挥手说:“罢了!见过马前辈和驸马爷!”
那些青衣少女闻言,连忙又一起施礼道:“拜见马前辈和驸马爷!”
她们嘴里说着话,一对明亮的眼睛都向程胜望来。
程胜星眸一扫,但见左右两边的少女,大约有四十八左右,心想:“难道菊娃手下就只这些人吗?”
当下,和马行空朝那四十多名少女回了一礼,同时转脸朝菊娃问遘:“公主她们呢?”
菊娃朝远处一指,说:“瞧,那不是她们来了吗?”
程胜举目望去,见古珠珠穿着一身粉红衣裳在前,张三娘和竹娃在后面跟着,满面笑容疾步走了过来。
程胜赶紧迎上一步,欠身道:“你受惊了?”
古珠珠摇摇头说:“我们倒没有什么,只是驸马爷为着我们急坏了吧!”
程胜道:“如今一切都成过去了,我们还是计议如何应付未来吧!菊娃,不知巴特喇嘛他们现在何处?”
菊娃答说:“时间未至,我也猜不着他们现在那里?”
这时张三娘和竹娃都走上来行礼,程胜亦把马行空向她们一一做个介绍。
马行空见古珠珠不但生得娇艳美丽,尤其是一举一动,更使人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暗想:“这小子可真艳福不浅,一个这样水的女子已够消受了,想不到还有一个也在紧追不舍,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张三娘说:“站在这里说话既累又不便,还是到屋子里面再说吧!”
一行穿过草坪,马行空腿行不便,即由四名少女搀抚着,直向正面大厅走去。
“青衣社”的建筑非常特别,成“一”字形,一字当,中是“议事厅”议事厅后面是舵主和副舵主以及几位香主的住处,一字两边才是门主弟子的卧室,练武的地方则是在最后面。大家进议事厅之后,自有后进弟子磅上香茗。
菊娃望着马行空含笑道:“马前辈,你腿不方便,请先到后面去休息一下,容晚辈在这里把事情略作交代,便来替你老人家看病。”
马行空知道他们要说些机密之事,自己在这里实在显得碍事,当下点了点头说:“菊娃不要客气,老朽是该休息一下了。”
菊娃举手一招,过来两名少女把马行空扶了出去。
马行空走了之后,菊娃道:“驸马爷,你不反对我这样做吧?”
程胜微笑说:“马前辈的确也是累了。我们现在还是谈谈,如何应付那位巴特喇嘛的事吧!”
张三娘赞道:“驸马爷说得不错,关于这件事情,不知驸马爷有何高见?”
程胜皱着眉头说:“那巴特喇嘛此行不过有两个目的,其一是要金锁,其二是要公主随他回去,他所提的这两个条件,不知你是怎样答覆他的?”
古珠珠道:“我都拒绝了。”
程胜笑笑说:“这样看来,代志大条了。”
菊娃不以为然道:“怎么大条?”
“拼命!”程胜说:“也许赔上命也说不定。”
张三娘激动的道:“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跟他拼命,不就等于赔命。”
古珠珠插嘴道:“是啊,我们又有多少命可赔呢?”
程胜心中一动,道:“哇拷,我倒有一个点子。”
“什么点子?”
程胜道:“你们还记不记得碧眼老君说过的话?”
张三娘恨声说:“碧眼老儿放的屁话太多,不知驸马爷是指那方面?”
程胜笑道:“他不是说过金锁上面,都刻有精湛的武学吗?现在,我们何不拿出来临时抱抱佛脚?”
古珠珠恍然大悟,大声说:“是呀!我们早先怎么都没想到呢?”
张三娘道:“那两件东西我都看过了,上面都刻的是梵文,我一个字也不认得。”
菊娃惊叫道:“是梵文吗?婢子倒可试一试?”
那痴头陀专古通今,菊娃自幼跟随着他,差不多什么都学了一点,所以一听上面是梵文,就不由惊叫出来。
“哦!”张三娘含笑道:“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菊娃早先向我们说起,她是那痴头陀的弟子时,我竟连这个都忘怀了。”
古珠珠更不迟疑,返身到房中把“鸳鸯金锁”都拿了出来。
程胜仔细一看,只见举世触目的鸳鸯金锁,却原来只有一尺那么长短,乃是纯金打造,闪着金光,似乎没什么稀奇之处,程胜不由有些失望。
古珠珠把金锁送到菊娃手上,菊娃接过来很仔细的瞧了一遍,嘴里喃哺念道:“本剑谱有三式,练习此剑法者,须阴阳相辅……”
菊娃继继续续,有些是看不懂字义,但也差不多了。
程胜闻盲一呆,说:“阴阳相辅?这个名词还未听见过。”
张三娘笑了一笑,道:“驸马爷你别打岔,菊娃你再念下去。”
菊娃又朝着另一支念说:“乾坤一剑定,鸳鸯比翼楼。”
张三娘奇怪的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菊娃秀眉微皱说:“好像是一记招式。”
众人听了,都感到大为不解,是以脸上皆露惊讶之色,半响都役有一人吭声。
张三娘想了一想,道:“奇怪,这怎么能说是一记招式呢?”
古珠珠说:“这个问题讨论到巴特来也不会有结果,菊娃,下面还有什么?”
菊娃接着又道:“夫引凤凰至,春风一度开。”
此话一出,张三娘略有所悟,忙说:“菊娃,你快再念下去。”
菊娃继续道:“日月星辰伴,阴阳合可期。”
张三娘急说:“还有呢?”
菊娃螓首抬起,望着她道:“没有了。”
张三娘仍是有些不信,说:“那就怪了?”
菊娃见张三娘脸现异色,知她必有发现,睁大了眼睛向鸳鸯锁瞧去,以她功力而言,细如蛛丝的东西,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但她瞧了一会儿,却连什么也没有看到,正在失望之时——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张三娘急声道:“又看到了什么?”
菊娃心头怦怦乱跳的说:“婆婆……”
她说到这里,突然转脸对程胜道:“驸马爷,你请出去一下好吗?”
程胜当堂一怔,心想:“哇拷,说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要我出去呢?”
他心中这样想,本要说出来,可是立时忍住,于是就走了出去。
张三娘道:“菊娃,你念第一句的时候,我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跷,那上面刻的是些什么东西?”
菊娃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好……好像是两个赤裸着身子的男子。”
古珠珠和竹娃一听,粉面登时为之通红。
张三娘欣然颔首道:“那就对了,序文上面早就说得明明白白,习此剑法必须阴阳相辅,自然非枉某属了。”
古珠珠的脸更加涨得通红,转身就想离去,却张三娘叫道,说:“公主,请恕老奴放肆,你既然和驸马爷都已入洞房,再听下去又有什么干系?菊娃,那锁上还有些什么?”
菊娃红着脸孔道:“那上面只有三个式子,都是由两个裸身男女在练,详细的路数我看的还不大清楚。”
张三娘接口道:“你自然看不清楚了,假若阴阳能够相辅,自然就看得清楚了。”
菊娃连颈于也红了,她娇嗔说:“婆婆,你在挖苦我。”
张三娘调侃道:“怕什么?难道你以后就不嫁人了吗?”
菊娃闻之,羞得低下头,暗骂:“那有你风骚。”
张三娘顿了一顿,又说:“好啦,这些闲话我们都不说啦,你这里还有什么隐秘的地方没有?”
菊娃笑道:“后面有个山洞,原是我师父当年练功之处,有用吗?”
张三娘高兴的说:“唉,怪不得刘德华要唱天意。”
她突然冒出这一句,古珠珠等人,都不禁一愣,齐声道:“这跟刘德华的天意有什么关系?”
“是没有关系,不过,你们想想……”
古珠珠似乎懂了,接口道:“婆婆的意思是不是说,这金锁原本就是痴头陀送的,如今竟又在他的秘密出现,不是天意是什么?”
“就是天意。”张三娘笑说:“这件事要越机密越好。”
菊娃点头道:“婆婆说的是。”
张三娘又说:“你现在就派人去把那山洞打扫一遍,然后再看看金锁上面还有什么名堂?”
菊娃立刻吩咐四名少女去打扫山洞,然后再拿起金锁来细细的观看。
她看了一会儿,鸳锁上面虽然也有细小的字迹,但是既非汉文又非梵文,所以一时也认不出来。
张三娘道:“大概机缘未到,字上才不能现形,请公主把金锁收起来藏好。”
说完便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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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胜在外头正无聊的用石头打飞鸟。
张三娘愉快上前,暖昧说:“驸马爷的鸟就快要归巢,何必打这些鸟出气。”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程胜一怔,即道:“婆婆有事请说,干嘛拿我鸟讲生气。”
“哈哈!”张三娘笑着说:“你和公主原本就是枉某,洞房也闹过了,这件事……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害臊的,不过公主究竟是查某,所以有些事你必须要采取主动,我现在还不知道痴头陀在金锁上面所说阴阳相辅究竟是指何事?不过,我猜想应该跟男女有关系才是。”
程胜红着脸道:“哇拷,他为什么要创这种古怪的剑式呢?”
张三娘叹了一口气,说:“关于这一点我也想过了,要知以天下之大,真可说无奇不有,一个人要想在武林中扬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些人看见天上鸟飞,或者是地下的走兽,便能创造一些招式出来,而后名垂不朽。所以我认为一个人只要心怀光大,其它的就不必在乎了。”
程胜听后,不禁肃然道:“你的见解,真使我茅塞顿开,让人打从心底佩服。”
张三娘客气的说:“其实也谈不上什么见解,只不过比你们多活几年罢了!驸马爷,我的话你都明白了吗?”
程胜眯着眼道:“这还有什么问题。不过,还是那句阴阳相辅颇令人寻味。”
“是的。”张三娘说:“我对这四个字也想了很久,你想一想看,那四个字的含意,是不是指男女交合之事而言?”
张三娘年轻时就以“风骚娘”闻名江湖,男人和女人,对她来讲像喝稀饭一样。
程胜既有“情圣”外号,跟风骚娘正好半斤八两,好谈的很。
程胜道:“我想八九不离十。”
张三娘正色道:“所以我刚才就提醒你这点,公主究竟是查某,查某差不多都是被动的,所以请你要自动一些。”
程胜想起上回洞房时情景,心中忍不住偷笑,暗说:“哇拷,你们都被她纯情外表骗了,嘻嘻,她比一只狼还要凶猛,反正大家心照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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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就在一片修竹中。
洞中有间宽敞的石室。
石室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长方形的青光石,横卧在石室的正当中,除此之外,四面都是光亮的青光石。
菊娃指着那横在当中的青光石道:“驸马爷,那青光石就是家师当年打坐用的。”
程胜走过去一看,只见青光石的当中已凹下去一大块,就从这件事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