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5243-杜鹃声声-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悬了一夜。天快亮时,电话铃骤响。心想不好。二哥文涛在电话里已泣不成声。我只问了声:啥时?便挂了电话。当时的镇静是前所未有的。乘上车,窗玻璃的雨水与泪水竞相直流。八点多赶回家,父亲被躺放在地面上。衣服已经穿好。在我哭泣的间隙,隐约地听到父亲的叹息,俯下身细听却没有声音。父亲很安静,整个面容没有一丝痛苦之色,左眼睛却虚着未闭严。一定是在牵挂远在麻粟坡排雷的小弟。一定是的。小弟在前线排雷已近一年,父亲病重的消息一直隐瞒着他。在父亲即将离世的前几日,姊妹几个曾商量是否让小弟回来一趟。电视上的新闻一连地播放着排雷任务的紧张。春节部队又寄来慰问信,信一直在父亲的病床旁放着。明知道父亲一向考虑子女的事多,又以大局为重,也就没告知小弟。当时想,小弟从前线撤回后,任务稍松再告知小弟。后来小弟说,部队的领导告知他这一噩耗时,他在营房整整躺了两天。    
    父亲几乎没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在他病重的时候曾告诉我有两个处方很重要,夹在某某药书的什么地方,他说让我们拿出去发表,会有患者用得上,还说曾想让别人发出去,还是说于自己的子女好。我说既然是宝贝,就留在家里,不必拿出去。父亲望我一眼说也好。事过了便后悔,怎么违背了父亲的最后愿望。后来我一直没动那些药书。让它们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或许更好。翻动着父亲还未读完的《资治通鉴》。五本《资治通鉴》他读了三本,书中有评点。另两本永远不会再被父亲翻动了,因为至今还没拆封。这是父亲作为知识分子,艰苦一生求知一生的见证。    
    小弟知道消息后,很激动。部队领导对此事倍加关注与感动,七月间派了两位记者和一位军官千里迢迢赶来慰问。从云南到陕南,所有的摄像器材一站站扛来。大汗淋漓的记者要看看父亲的遗物。我们在他的眼镜盒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与眼镜盒大小的一张纸条上,详细地记录了小弟某月某日打回电话,告知部队要开赴老山前线排雷,某月某日打电话告知已经到了雷区,某月某日某时排出了多少地雷等等。其详细程度不亚于部队的作战时刻表。这一发现使我们大为震惊。对于部队的一切大行动,父亲平时很少说起,没想到竟记得如此清楚。    
    我们一直不敢动父亲的抽屉,这是他平时不喜欢让我们动的地方。九九年大年三十的上午,我以平静的心态坐在了桌前。一件一件地看他的东西,如抚摸着父亲尚温热的手指。首先是一些医药方面的剪报和我们从外出上学到现在给二老寄回的信件。每封信的封皮上他均注有某年某月收读的字标。还有几本书,有本书是本县一青年作家的散文集,一本《美文》杂志。杂志是九三年第十期,第一篇是杨降的《吾先生》,第二篇是张中行的《敝帚自珍》。还有一张刊有我的一首诗的报纸及抄录的文涛兄十八岁时的一首诗。一个纸盒方方地躺在抽斗的最里侧,上写:“勿动”二字。我停动了几秒钟,还是打开了盒子。里面是父亲的七颗半牙齿。双手抚紧黄色褐色黑色白色不匀的牙齿,努力平静的心再也平静不了。父亲惟一留下的可以用钱衡量的东西是一副石头眼镜和一千元国库券。眼镜是外爷送给父亲的,父亲是外爷的长女婿,听母亲讲这镜子本是从一座墓里找到的,具体是哪个皇上当朝的年代,就不清楚了。我们都明白,国库券是留给小弟的,皇帝爱长子,平民疼小儿,人之常情。    
    一直不敢写怀念父亲的任何文字,害怕想起父亲。在九八年底大寒时,为父亲立碑筑坟,碑文是家兄文涛写的。开始写了近二百字,刻碑人说不行,太长了不好刻,便精简到一百多字。我们都不太满意,为不能将父亲的一生写清楚而遗憾。正发着愁,岚皋小县城竟有了电子石刻技术,便一一作了,聊以自慰。    
    父亲留给我们的东西有限,但永恒。作为一种精神,父亲是当之无愧的,我们所能做到的只有勤勉,牢记着碑文。    
    〖ZK(〗先父杜均安又名一平,一九三零年十二月初六生于南郑县安坎乡泉西村,一九九八年三月初十在岚皋县城因病辞世,葬于城郊东坡。父五四年毕业于汉中农校,先后在安康地区兽医站、岚皋县兽医站、县药材公司工作。祖父杜英春华年早逝,父乃祖母岳丽鞠大。父擅兽医,工书法,好文史,敦笃古风,正直俭勤,善良助人,父与母廖超凤和睦友爱,生育三男三女,毕世养哺,个个有成。父事祖母以孝闻,父教子孙宽以济严,肃敦出入。每忆之心戚感念,恨不能报父之恩,实不能忘我之恩,尤必知告子子孙孙永远不忘父亲恩德。言有穷而情不可终。刊碑铭志。


《杜鹃声声》 第三部分圣血

    圣血    
    明日又去医院买血浆。为我的父亲。    
    我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思考过生命的脆弱,生命的慌恐,生命的珍贵,生命的依恋。我陷入了一个低沉的忧郁时段。在心绪烦躁的分分秒秒里走动。从早盼到晚,从晚盼到晨,盼着阴霾的日子快快过去,盼着与父亲一同走进春光。    
    上一个周末,春满人间的三月下旬,整个华夏大地却寒冷异常。岚皋,这个曾经以贫困和成人文盲率之高而沉默的川陕交界处的小县降下了丰厚的一场春雪,令人感叹惊奇。而我的父亲却躺在病床上,不能目睹几十年一遇的奇特景观。虽然这洁白对大自然并无好处,人们还是喜悦新奇。    
    那天的雪真大。早晨从岚皋出发到地区医院购买血浆。走的时候山顶山腰白雪皑皑,从山顶一直下延到脚下的街道与公路,车在白色的温柔里碾出两道深深的辙痕,天上则慢慢悠悠地飘舞着悲怜。蜡烛山高高地耸入天际。这是岚皋与安康之间的安岚公路边最秀丽的山峰。岚皋生产的几种土特产曾经以蜡烛牌或烛峰牌命名过。县志上讲,此山酷似燃烧着的蜡烛而得名。在雪花飘飘的这个春日,烛峰更加显示出她的挺拔和险峻。整个山峰白得耀眼,山上的树木成了一卷一朵的柔媚态。林黛玉似地低眉含情。飞扬的洁白不停地增加着山的神秘,树林竹枝相互诉说。无遮无掩间我就哭了。第一珠泪滴触到眼帘时,一下子想起了滇西北的玉龙雪山。玉龙雪山在彩云之南的地方被视为圣山。圣山是江河之父,生命之母。雪山的前面是开满紫色花朵的浅草滩和潺潺而去的圣山灵水。而岚皋的蜡烛山下是盛开的油菜花和即将抽穗的绿油油的麦苗。黄色与绿色是彩色中的骄傲,艳丽的色调又有白色的春雪施黛,每一株油菜和麦苗根部都有厚厚的积雪覆盖。怎能不使人心动情涌。玉龙雪山的无草无木,蜡烛山峰的树木参天,遥遥万里,却让我想起父亲。    
    我的自由思想缘于父亲。父亲却不能同我一样自由,或许一个时代与一个时代不同,想起圣山就想起父亲。父亲的生病。    
    大雪飞舞中,想象着如果医院不卖给我血浆,或者没有血浆,我将如何是好。一次次地想着可能出现的困难,一次次地安抚着自己。    
    车到安康的时候,雪停了。有了太阳的光辉。十分钟时间办完了购血的所有手续,怀里便有了400cc的O型血浆。    
    二十分钟后踏上了返回岚皋的路。桃树上一片片的雪块向下滑动落下。房屋上的冰吊一滴滴地向下滴嗒,如我伤感的心河。我知道血液对于心脏的作用,我知道父亲对于我的重要,我知道父亲对于每一个人只有一次。这是任何感情都无法代替的。在返回岚皋的七十多公里的山路上,我一直将血浆抱在怀里。血浆将进入父亲的体内,我是怀抱着父亲的啊。    
    车过蜡烛山时,峰顶的雪开始融化,整个山顶白雾升腾,团团缕缕扶摇天上,林木翠竹婆婆娑娑。似又见着了吉林雾淞。    
    山深,好景无人知晓。倒春寒的这一天,岚皋的雪好大好大。


《杜鹃声声》 第三部分朱老师你好吗

    朱老师,还好吗?睡的是否香甜、宁静、安谧,五年了,常常牵动着我的魂灵,想念你,知否。    
    你教我地理,从初中到高中,整整六年。这六年是你退休前的六年光阴。我高考了,你退休了。那时的你常气喘。或许多年后同学们会忘记你,但决忘不了你在讲台上的咳嗽不止,吐出许多浓痰的情景。从一次次生动的讲课中我了解了你的点点滴滴。四十多年前你是步行到兰州大学上学的,我至今想象不出需乘坐两天两夜火车才能到达的金城,你是怎样去的,你讲过的河西走廊三明珠,武威、张掖和酒泉也是今非昔比了,时间也改变着自然条件,这是你教我的。作为一个地理老师讲述自己亲眼见过的名山大川、风土地貌是多么的亲切又自豪,可在你少有的眉飞色舞与平常的讲课中我知道你一生中大概只去过河西走廊、秦岭、八百里秦川、武汉这几个地方。入关中是在你教龄三十年后出席省地理教学研讨会去的,而去武汉则是在你退休后去的。在我的六年中学生涯中你没走出过小城一步,不是没有时间,而是两个字:清贫。学校组织教师暑期旅游,早在头年就成为县城公开的秘密,同去的一位女教师为了能走出山 ,不放过这难得的机会,把怀孕三个月的孩子早早流产了。代价多么昂贵。我看过你在黄鹤楼前的照片,全是合影,没有一张单人照,你曾感慨地对我说,人老了,又不是领导,年轻人自然不给我照。    
    中学时代,我梦寐以求的是以后当个地质工作者,走遍祖国的山山水水,那些与家乡不同的风土人情、地质地貌都是我追求的。我佩服你教的学生在全地区重点中学高考单科成绩中连年名列前茅,便惊异于你多病的体内蕴藏的能量,更惊奇的是你描述的长江长城、黄山黄河与我后来所见的不差分毫。你惟独没讲的是悬棺。当我在山奇水秀的大宁河,幽深的湘西静水中漂流时,我见到了悬棺,同时也认识了另外一种植物——岩菊。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会想起你,一株株橘红、枣红的岩菊独独地开放在光秃秃的岩石上。通体只有一个茎、一朵花,每一株都独自生长,互不干扰,不见一粒土,一片叶,风里雨里也傲然。    
    我的朋友不多,但很精。在我的同学中谁都知道我敬重你,可在你离开你熟悉又陌生的人间时,我没能力为你送行。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最要好的一个朋友出事了,她疯了,疯得特别厉害。初恋失败后的她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大她十多岁的男子身上,脆弱得恰似一朵水莲的温柔,她把柔情铺天盖地地倾注出来。一句话却导致了她的彻底崩溃与毁灭。“离开第一个恋人,就会离开我,至少在你飞黄腾达的时候会这样。”孤寂凄凉的她受不了这种打击,整个体形、面容变成了一个狰狞又臃肿的形象。在你入葬的那几天,她恰恰不见了,直到现在,杳无音信。    
    每当我悔恨没看你最后一眼的时候,就想起那位同学,想起那同学又想起了你。人一生有几个好老师、几个好朋友呢?    
    朱老师,愿你香甜地长眠,可好?!


《杜鹃声声》 第三部分陕南情结

    陕南生陕南长,从汉中到安康,从安康到汉中,足迹踏遍汉江两岸,从懂事起一直在寻觅一种东西,一种有别于关中和陕北的东西,有别于外地的情结,它只属于陕南,属于秦巴山间的这方土地。    
    几乎是十年前,写过一首“陕南”的诗:女儿红醇了/青石板远去了/喜阴的茶绿了/陕南女害羞了。时隔如此之久,陕南的变化并没有希望中的满意。沉默下来,想一个主题:陕南何时腾飞。    
    每次在外地乘车,司机总会与我热情交谈,当问我是哪一方人时,立即没了底气:陕南人。噢,那地方穷,姑娘倒蛮温柔。自知不如人,不敢言语。出了省去,别人只知陕西与西安,不知陕南是何劳什子。有人说西安不是被黄土包围的城市吗,西安人和兵马俑一样,怎么与江南人不差分毫。每逢这类事情,要么一笑了之,要么解释一番:陕西自北向南有黄土高原、关中平原和秦巴山地三部分,其中陕南所处的秦巴山地因受秦岭阻隔而气候湿润,冬可见雪,夏可游泳,林木茂盛, 小溪中偶有娃娃鱼,还有百鸟飞翔。来自这样的地方与江南有何区别,怎么与兵马俑相似呢。    
    一次拿篇稿子请一位编辑修改,文中描写了一位陕南姑娘到外地打工的故事。编辑说:既是陕南姑娘,就要把她的性格突出出来。我问:陕南姑娘的性格是什么呢。编辑见我这位地道的陕南女子说不出陕南姑娘的性格,无可奈何道:单纯、聪明、好学、上进、容易上当。我听后仰天大笑:精辟。    
    夏日从西安乘火车到安康,天刚蒙蒙亮,正是清凉好睡的时候,隐约听得:西康线通了,还乘这辆车吗?不等对方回答,我立即清醒过来,激动地对心说:西康线通了,大脑有问题的人才乘这辆车,到那时从安康到西安只有四五个小时。这条千万安康人翘首企盼的生命线啊。由此想到一题目:呼唤西康线。而庞大的工程,轰轰烈烈的生产场面纤弱的文字怎能笔耕得出呢。    
    陕南的发展,汉江工业走廊的形成将使我们共同努力。多么希望在以后的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干脆利落铿锵有力地说一声:    
    我是陕南人。


《杜鹃声声》 第三部分秋日汉水

    生长的这一段汉水,实际上并不富饶,却很美,人们常说的山清水秀文化落后放在窗前的江上是极为恰当的。    
    江水一年四季流淌在生机里,流淌在绿意和色彩中,流淌在生命的每一天里,依江而视,灰色的乌篷船游来游去,在辨得清江底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水里打捞着小鱼小虾小石细沙,在春日的寒意和夏日的炎热过后享受着秋江秋水的大美。    
    清晨的江面总是一丝丝一缕缕地蒸腾着白雾,缥缥缈缈,摇摇曳曳,白的雾,绿的树,在静与清的氛围里相融。秋日的白鸥不愿高飞,也不远离,绕在沙石与浅水边细细低语,慢慢梳理,三三两两洁白点点,立于移动的水边,想象自己也随波逐流到下游,到汉江的入江口,到大江大河的岸边。江面窄而平和。沿江有条公路,这公路通往一个大型深山水电站,每日里有几辆大轿车来来往往接送着上下班的人们。从源头到这里江水奔波了几天几夜,一直穿梭在青山黄土岩石间,不曾有高楼的掩映,不曾有车马的喧闹,只有几只小小的木船,江水从没见过这么多的人群甚至车辆,一场雨后,山上的石头泥土终于垮下,泥土横在路上,人们只好下得车来。江水欢腾了,小小的浪花一次次地拍打着岸边,竭力想跳出水面,跳到那个正在采摘野菊花的姑娘手上。姑娘采够了大把金黄色的菊,凑近脸颊嗅着浓浓的药香,那是一种沁人心脾的幽香,另一个姑娘在一团红得不能再红的救兵粮子面前停了下来。小心地避开荆刺,折下一枝艳艳的救兵粮跑到手捧野菊的姑娘身旁,两人开始互换着花朵和枝条,金黄与大红使绿色的江水惊异。野花有什么好看,野树枝有什么稀奇,从源头到这里,每一个石缝,每一方泥土都长满了野草野花,是水滋润了她们,是江肥沃了她们,千里汉水千里缤纷。    
    山坡上正在挖红薯的姑娘对大群的男女和车辆并不稀奇,只是抬头看一看,继续干着手中的活计。几个月前在坡上栽青苗时,父亲已许了愿,红薯收后卖了,才可到武汉去看弟弟,弟弟是从这山坡上走出去的,靠这山上的红薯、苞谷、洋芋为生,为学费,为路费,十几年依山而读,依江而书,在大前年的时候毕业分配到了武汉,姑娘知道这水流到武汉就到了头,就到了长江。在栽苗和挖薯之间长长的时日里偶尔顺了小沟到江里洗衣、淘菜,这是一种消遣,平时在屋后的泉边就可洗的,但汉江不一样,不一样在哪,难以说清。    
    当姑娘把挖好的红薯一个个放进背篓,将红薯藤码在上面,把背篓移到高点的坎上,便背起了满满的春种秋收,坡下公路上的车已经开走。江水依旧地流着,水面的雾开始散去,阳光照在水面闪着光,路旁的野菊一团团地簇拥着这位负重的姑娘,她也采了一束放在鼻上深深地吮吸,甜甜地想:我也可以坐汽车了,也能看到更多的人群和车辆了。


《杜鹃声声》 第三部分岚河故乡的河

    夏日里,回到生活了六个春秋的岚河畔。这里的山,这里的水,依然亲切地迎接着我。    
    清晨,来到杨柳林里,这是一条带状的郁郁葱葱的护河林。当太阳被锯齿般的山峦托起来的时候,万道霞光斜射在柳叶小草的露珠上,显得晶莹闪烁;静静的河水躺在青山与河滩之间,宛若一面巨大的镜子,映出岸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