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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君望--第一部(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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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异变是凶是吉,只有老天知道。

“哒,哒,哒……”巡夜的梆声在空洞的深宫长巷里显得格外苍寂。五更天了,宫门快开了。望舒展开有些酸麻的腿,正正站起来,便感觉到悦园口的五芒星有了波动。

有人出门。

望停住,静心感知。

脚步迅疾却沉稳,不慌不忙。身法灵便,来去如风。是他熟悉的那个“觉”。

望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可以回去了。

他如流水般从不知哪座殿的屋顶滑下来,仆一落地,便发现似乎不对。这个地方不象是他刚来时的样子。他看了看周围,猜测大概来时是从另一侧上去,下来时一不留心落到殿后来了。难得自己有这样漫不经心的时候,整个夜晚都有些心浮气燥。

他一转头,决定从这座殿旁绕出去。羽今早会回府吧,不知走的哪条线路。他躲在这殿后慢慢走正好,免得不小心给他撞见——虽然在这皇城里两个人能撞在一起的机率低得可怜。

望这么打算着,沿着石径随意找个方向便走。这处殿后内园似乎不太有人来,树高草深,冬夜簌簌,平添一股神秘悠远的意境。正如前方那座高台,突兀地耸立,不知作何用途。

望只看了那一眼,便是雷鸣电闪,心神俱震!

脑子里犹如在经历一场空前的震动,房倒屋摧,天崩地裂。整个世界都在沦陷,天地在晃动不已,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一股强大得要撕裂他胸膛的冲击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似乎在寻找出口。

那样的头晕目眩无法自持,望用尽全力镇定心神,要将那股突如其来的“气”疏导出去,偏偏它像是活的,任他围追堵截也不见成效。

那股“气”像一把带着冰焰的火,在他体内肆意流窜,燃尽他的四肢百骸。他只觉从未有过的苦痛,一冷一热,都到极至,似要将他生生折磨至死。

他拽住胸口的衣襟,手指用力至发白,也仍在颤抖。他闭上眼睛,勉力聚精于灵台,默念清心诀。口诀刚起,异“气”似受压制,体内清凉渐生。然过不得多久,本该能使灵台清静护佑元神的口诀竟与那“气”同步,被收归它有,冰寒燥热之感顿生了百倍!

望此时更是痛苦难当,钢牙崩碎呼吸不畅,他又生性内敛,至痛亦不叫苦,犹自要耗真元与之相抗。只是这冲击来得毫无预警,让他半点防备也无,现空耗之下已体虚不已。此地偏僻荒凉,阳气不足,魍魉滋生,他一旦真元耗尽,难免不成为正在暗处蠢蠢欲动的暗食者的猎物,纵使性命可保,百年修炼所得的精髓之气亦有可能被吸食殆尽。

偏巧他的“炼隐”蝶翼与冰狐正在城外树林同修,吸取西沉之月精与东升之日华,即便要打断它们直接呼唤前来,以它们目前的修行,短时内也无法赶到。

所谓远水近火,着实无奈。

他一咬牙,从怀里慢慢摸出一颗金色丹丸,用力捏碎,将碎末绕脚边撒下,一轮微薄的金光从碎屑处缓缓浮起,笼罩在他周身。已悄悄近了他身的灰色,立即像活物般四散退去。

他分神做完这些,体内的异气又强了几分,直直要向心胸逼近过来。

他暗恼自己太过大意,自恃修炼已登堂入室,对付成形精怪亦不在话下,却不想重重皇城内竟藏有如此诡力,准备不足,只换来后悔不迭。

灯簦丹他身上只带了这一粒,且现下他气弱难持,灵丹的震慑力亦无法持续太久,顶多三柱香的工夫便会耗尽。

只这一顿,天空中已乌云密布,月娘被遮去了羞容,三星躲在薄云后放射出幻彩般冷艳的光芒。四周景物也变得模模糊糊诡异难测,灰暗覆盖了视野所及的大半地方,空气压抑而沉闷,树影在无风自动,处处呈现出风雨欲来的态势。

他一面与体内的异动抗衡,一面加倍十二分的小心提高警惕。

没顶的黑暗,随时都会淹没过来。

受困于神秘之气的守君望,是如此无助。

“望?”忽如其来的呼喊跟那袭击他的“气”来得一样突然,他吃力地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处,那浑厚有力的声音如一束阳光投射进这已厚积的黑暗中,蠢动的灰色像是受了惊吓,纷纷避开,是以他能够看到那个身影,遥遥地站在小道尽头,有些迟疑地低声发问。

他呼出一口气,浅浅地笑了。

刚才还在想不要碰到他,现在却只因他的一个声音便乐开了怀。时移而事改,果真不错。

尽管难以置信,羽还是缓步走了过来。黑夜里他看得不甚清晰,只待走近,一旦发现不是望,便立即将此人毙于掌下。任何在这里见到他的“旁人”都只有被灭口的机会。

他走近了,却被吓了一跳,不假思索急步上前,将他欲坠的身子接住:“望,你这是怎么?”

那张平日里神色冷淡的脸庞上布满了汗水,像是刚从水里浮上来的,却是在难得地微笑,点缀出熠熠生辉的五官,他看得大骇。

望倒在他怀里,如释重负地闭上眼:“殿下,望容后再禀……我,我现在没力气了……”

羽身上传来的温度透过汗湿的衣衫,汨汨地包裹着他,只是一瞬间,奇异地,那股异“气”竟似被羽的热量驯化,不再乱窜,反而听随他的心念归导,渐渐地纳入丹田。羽的体温似有无上的力量,能为他引借,不由自主地他更加地偎依过去,虚脱的身体下意识地在索需外力。

摸着他像是从里到外都被水淋透了的衣服,羽头回看他会虚弱成这样,只当他是冷,也毫不推辞地提供热源。

异“气”被疏导入丹田,精髓之气完全吸纳后,竟比原先更充裕了几倍!望又惊又喜地睁开眼,缓缓地环视周围,头顶的天空晴朗如昔,偶尔有浮云飘过,月牙已渐渐西沉,景物也毫无改变,树影花丛高草,昏沉无声不动不摇,依然是来时的景观。

明媚的月色让一切都回复清晰可见,相依偎的两人,让周围的灰暗也退散了。

最后,他的眼中落入羽俊挺的面容,深深地凝望,认真而忧虑。心中不禁一柔。

“好些了吗?”羽见望眉间阴云散去,心下终是一宽,掏出条丝绢帕子细细为他擦汗。“你可吓死我了。”

“好多了。”望感激地一笑,“多谢殿下及时相救。”

“到底是怎么……”羽的手顿时停住了,连呼吸也慢了半拍……他知不知道他的笑会有多大的杀伤力?在这样的笑容面前,神也会犯下罪行吧?他的手臂一紧,直觉地要将他搂入怀里。

在羽呆楞的时间里,望也楞住了——羽的身上细细地散发出一缕幽香,连同他此刻留驻在他额上的帕子上发出的,便是两缕……不,对望敏锐的感官来说,是浓烈的满满一盒的胭脂,浓香萦绕在他鼻端,比之前的异“气”更让他难以忍受。

两人几乎是同时推开了对方,彼此都是一诧,却又各怀心事,双双沉默。

望正为那来自天玫苑的脂粉香弄得心神不定,偷偷抬眼望向羽,却是与他的目光碰个正着。两人又立即如触电般收回,望向别处,表情尴尬。

转眸间,望的眼光又落到了那座高台上。晕眩的感觉再如波浪般袭来,一阵阵,却已不如之前那么强烈。他定了定神,心下已有了计较。

“等等。”觉察到他的动作,羽一把拉住他,“不是这个方向。”

望笑笑,挣出他的手:“不,我不是要出宫。殿下如想知道方才的原由,便请跟我来。”

羽身上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能与那高台上的东西抗衡。他需要借用。

“可是——那是祭坛,寻常人等不可靠近。”羽仍是阻止,手扯在他衣服上。

“有守卫?”

“不。是无法靠近,有神灵护佑。”

望转过头来,凝视着他:“殿下似乎还不太相信我的本事?”

羽被那晶亮的眼眸看得有些怔忪,喃喃道:“不是不信,只是方才你……你现下身体不适,我怕会不……”

“所以才诚邀殿下同行。有殿下在,我便无所畏惧。”

羽为他那话里的意思胸口一颤,呆看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等回过神来时,已跟在望身后走出了几步。

两人不声不响,走到高台近处停下。

远望过来只见黝黑高耸的祭坛原来只是简单的石碑模样,站在近前向上看去,也不过约莫十丈的高度,想来是因为周围一片平坦,尤显得它的高峭来。

台侧有石梯,可拾级而上到达顶端。

望却是转向台下的一扇石门。

“那门,无人能开……”羽连忙又道。

望停下来,看看略为踌躇的他,一沉吟,抓住他的腕:“殿下,得罪了。”

说罢,硬拉着他一齐向那门走去。羽看他那执著的神情,心一凛,胸中顿起豪气千丈。大步追上他的步子。

一道无形的却异常沉重的压力立即迎面而来,压迫得脑子有些发晕,他不自觉地闭上眼睛,硬着头皮往前走,像是要挤过一道厚厚的棉絮所制的屏障,腕上望的手握得越发用力,他也没有旁骛去感觉是否会疼。

只是短短眨眼间的工夫,压力便消失了。羽睁开眼,不敢相信竟能在不需细算良辰吉日备下丰牲祭品的情况下走到祭台前来!那样的感觉,似乎是直接穿越墙壁,从一边到达另一边。他回过头看看,身后的景物并无变化,只是他知道那道透明的屏障正伫立在眼前。

只听望松了口气地道:“果然如我所料,殿下是镇下这台子异气的法宝。”

羽闻言一抬眉,正要发问,却见望先一步在门上划下一个五芒星的形状,手指过处,拖出一条淡蓝的闪出荧光的轨迹。黑夜里暗黑的石门上一个荧荧生辉的星形,端的是无比的诡异。

望轻喝一声,一掌印在五芒星当中,一声“噗”的轻响,石门竟缓缓应声而开。他呼出一口气,修长的手指凌空一晃,指尖立即跳出一簇红橙的火焰,屈指一弹,火焰箭般飞入门内,瞬间石室内便亮堂起来。

他这才一抹额上的汗,松了羽的腕,道:“我们进去吧。”

羽顾不上啧啧称奇,赶紧紧跟其后。

石室不大,一眼便能看个完全。室顶与四角都设挂着油盏,此时燃亮,照得室内一片澄明。然两人皆顾不得细看四壁上精美的画饰,和室内精心的装设,一进屋,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屋子正中那座齐人高的白玉石像。

羽只觉看到了满室百花齐妍,仙乐袅袅,飞天轻舞,皆围绕在当中的人像四周。他,足似另一个石像呆楞当场!

天仙化人,姝色绝尘。

他可谓少年风流,又位高权重,加之自小生长在佳丽三千的皇宫内苑,还有怎样的艳色未曾见过?早前曾在临谷关机缘巧合得见与望和琴轻唱的苍莲仙子已觉是不可超越的绝美,现下,只是座石像,竟是胜过那仙子百倍不止!

超出了所有言语的形容,他难以相信世间竟有人能美到这样的地步。

且不说那云倾雾盖的浓发,轻簪步摇的风情;且不说那婀娜修挺的身段,弱柳扶风的娇憨;且不说那含笑的唇轻捻的指,无一不恰到好处,无一不明净出尘,只说那一双垂帘下顾的眸,轻睫飞起悄悄掩去一片静水无波,惶惶间仍见翠色含烟宛如活物。

羽只看得呆若木鸡,冷汗涟涟。

这样的女子,即便是锵锵铁汉,亦会为她抛刀下马,城池百座拱手他人以换佳人垂目一笑。这样的绝色,便是朗朗英雄亦会为之癫狂哭笑,无法自已,只为佳人回眸一盼。她只需轻轻一眼扫来,怕不连太阳也要失色。

晶庭华柱,轻纱罗帐,关住她一生一世。只为要她,一颦一笑,一声一息……管他几世繁华,什么功名利禄,都是虚的,都是幻的。都是过眼云烟。双手拢不住的翠色流瑗晶莹剔透,便是这一朝艳色,使人狂。

羽满腹心绪皆为此像所生,浑然忘我不知身处,忽地就听“嗵”的一声,这才如梦初醒,转过头去,却见望已跪倒在地,紧接便是“咚咚咚”三个响头磕下,声声触地,毫不迟疑。

他望过去,跪拜的望脸上不见丝毫为美色所惑的神情,反倒满面悲凉。如盘挂在高庙里的香灰,燃到尽头,灰败地落下,混入尘埃。一片死色。

羽看着望,那样的悲哀,又像是只将痛苦放在心里,独自吞咽下苦涩,苍凉而寂寞。他的嘴唇在颤抖,肩、手、全身都在颤抖,喉头上下抖动,鼻息沉重,像在极力忍耐,忍到极处时,终于逸出一声如受伤小兽却依然压抑的喘息,呜咽难语。

羽觉得自己的心也被这声呜咽重重敲了一下,惊跳得开始疼起来。

他不懂这座石像与望,是什么关系。但他更不忍,看着望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想喊又喊不出声的样子,他的鼻子也会不争气地发酸——他那副样子,比大哭大喊更让人难受。

羽一步上前,揽住望双肩,正要把他拉进怀里,忽然想起方才在外面的那个冲动,又迟疑了。他对望……他对望——只是冲动罢了吧……

望却是被他放在肩上的手惊动了,回过头来看他,连鼻子都红了,一滴泪也没有的眼睛是晶亮得透明的,像山涧里寒凉的溪水,望得到他眼底的悲伤。

他只是摇摇头,也没避开。白玉石像会引出乱他内息的异气,只有羽可以压制。

羽的动作乍停,多少有些尴尬,无意地将眼光转回石像,忽地有了新发现。

“这是什么?”他蹲下细看,石像的裙裾旁有几个字痕,用手扫开灰尘,竟似有人用刀剑一类的利器划上的。“君心如故?”他念道,又看向望。

望也一道蹲下来,看着,脸上竟如雨过天晴,从一个细小的酒窝开始,绽开一朵灿烂的笑来。他惊喜地抓住羽的手,竟有些不知所措:“君心如故?君心如故!君心如故……”

羽又一次被他的笑容掠去七魂六魄,直觉这人要笑起来比这石像还易引人犯罪。好容易收回心绪,连忙问:“这便是怎样?”

“他不曾负她……”望有半分茫然地看看他答,“他说‘君心如故’。”

羽终于确定自从进了这石室,一向沉静如水宠辱不惊的望开始陷入了一种半离神的状态,也是他这么久以来最失控的一次,在激动中无法自处自己的情绪,连说话也变得不知如何表达。

羽预备循循善诱:“你识得这石像中人?”

“她是……”他站起来,出神地凝视,一只手伸出去,终是不敢落在她脸上,轻轻地滑下来,摸摸她的袖子,“我的恩师。”

“什么?你师傅?”羽几乎是大叫出来,这明明还是个妙龄少女,总也不会超出双十年华,再看看望的年纪,说是师徒,忒也让人难以信服。

“嗯。”望的表情中分明有一种缱绻的依恋,痴痴地看着,拉着她袖子的手始终不敢往上移。

“那、那怎会……”出现在洛国的皇宫里?羽越想越觉蹊跷。

“她是神武帝的守君。”望的神情不改,轻轻巧巧地吐出一句让羽惊得连眼珠子都要蹦出来的话。

“竟然是她?这、这怎么可能?!”他如见了鬼一样,“那可是百年前的事了!怎么可能?”

望转过来,明明白白地看着他,弯起半边嘴角,竟是有些讥诮地。

羽被他看得心虚起来,以至本来笃定的回答显得毫无底气。“你……你不过十七、八岁吧。”

望又摇头:“守君一族的寿命本来就受神血所限,比俗世中人长些。而修炼的守君自是会更长一些。她离开我的时候,我也不过十一岁。”

“那你现在是……”羽已经没有胆量再猜下去。

“以俗世人的眼光,大概也算上百岁的老妖怪了。”望竟是自己笑起来,像个孩子淘气时阴谋得逞地颇为自得。

羽的脸色果然有些难看,一直把他当个少年看待,现在竟然已经比自己年长数倍……唉。

他立即聪明地转开话题:“原来上任守君竟是个女子!”

望其实久居世外涉世尚浅,哪会想他有这样多花花肠子,当即便转了注意力。“是啊。我还记得那日我们正在五驹滩修炼,师傅教我飞灵诀如何御水,河面上忽地飘来个金线滚边黄绸卷轴,师傅取来一看,对我说,她明日便须出谷,俗世有神勇将军出,上天命她前去守护,保他建国平乱。”他说着说着,又转回石像上,慢慢地抚摩那只袖子
,仿佛那还是昨日师傅穿的衣着。“不想,这一去便是永别。”

羽想起当日与薰讨论了半日,竟没想过守君也有女子的。且还这样貌美,不愧是天人一族。

“你今日来,便是为了看她?”望一怔,没有回答,羽也当他默认了,叹口气又道:“你师傅待你很好?”

“嗯。宛如亲娘。”

“那你亲娘呢?待你不好吗?”

“不,只是……我很小便跟了师傅一同修行,家人都断了来往。娘亲也许还在谷里,也许也不在了吧。”他说得面色平静,言辞恳切,也不由得人不信。羽幽幽一叹:

“原来你跟我是一样的。我也很小便只有奶娘了。不过,你比我好,你还有亲娘。”

“其实亲娘长什么样,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我也是。”

两个人相视一眼,忽然都有些惆怅。

“哎呀,这里也有字呢。”羽的眼尖,且不像望不敢对石像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不小心”便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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