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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勾引了不少有妇之夫上床,摔不及防,其中有一个叫阿达的男人给她爱上了。
阿达不到30岁,已离了两次婚,为了K又离一次,自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阿达的外表及包装令人不敢恭维,长着时下流行的那类“丑星”模样,不修边幅,举止散漫,自诩智商高达13O,信不信由你。那意思是,如果你把他的话当回事儿,你的智商肯定比他低,不管你信与不信。然而不管怎样,阿达的“情商”出凡入圣,对女人心理的研究曲径通幽,很会搞笑,玩起情场花样来,招招见功。
K被唤起久违了的对一个人的眷念情怀,甚至比初恋还要初恋,不知阿达是一时表演还是“难得糊涂”,反正两人疯狂地爱了七七四十九天(这样精确的数据当然由K提供,而且她重复了两次)。
第5O天,阿达提出分手。
K几乎气疯,打了阿达一耳光。
阿达心平气和,讲话一套一套的:“有话好好说嘛。首先,我不爱你了。爱情中人,冷热循环很快。既然一见钟情是正常的,那么一拍屁股说再见也是正常的对吗?再说,恋爱实际上是一种求知,也就是说,获知对方身心两方面的秘密。咱们之间什么秘密也没有了。是不是?”
“其次,我这人就这么一点谈情说爱的特长,你叫我闲着不用,岂不让我难受?”
“从咱们这场短命的婚姻中,我也得出了一个教训,以后我再也不跟任何人结婚了,免得进进出出的办手续,你不烦,管事儿的同志烦呐。”
K哑口无言。
拖到九九八十一天,也想通了,就跟阿达离了婚。
K跟我说:“他并不是一个坏男人,主要是他那句‘拍拍屁股说再见’,让我特恶心。尽管后来我自己变成了这样一个破罐子破摔的女人,我仍然对男人说这类话耿耿于怀。”
第二次离异,K对婚姻彻底失去了信心,过了一段寂寞难耐的日子,除了上班,剩下的时间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做一些毫无任何实际意义的傻事,比如织毛衣,在广州,已没有几个女人织毛衣了,可K还偏要把那不知给谁穿的毛衣织了又拆,拆了又织,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直到遇到姜石。
姜石是个大学讲师,年过4O,有过一次令人不堪回首的婚史,为人厚道得出奇,无论是在单位里,还是在外面做生意,同样如此,也是惟一一个跟K交往3个月还没跟她上床的男人。K很信赖他,由信赖而产生好感。姜石向她求婚时,她自然没有答应,但为了不让他太失望,提出两人先试婚看看。
同居期间,准丈夫姜石对她呵护有加。K也不是不想做一个合格的准妻子,对姜石也关怀备至。然而,她越是想唤起自己心中的一份爱,她越觉得自己被另一个“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眼看就要过年了,她看到许多女人挽着丈夫或情人穿过城市,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就很感动。精致的糕点和光鲜的服装是今天城市节日和女人们的象征。但是,当她和姜石结伴去采购,同样大包小包地拎回家,却丝毫也体验不到那种无法言说的浪漫和快乐。
为什么?
她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无法爱起来了,强迫自己去爱,无异于对自己和对对方的愚弄!
那么,K的另一个“我”到底是什么呢?
来年春天,老树发新芽。K才恍然大悟:她的“偷情上瘾症”还在作怪!
K因此非常焦虑。
为了缓解自己的焦虑,她动不动就出门花各种各样的冤枉钱,有时拖着姜石一起逛街,更多的时候自个儿漫无目的地乱走。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一种街头焦虑,这来源于人与人之间的陌生感和在一个广大的空间无所适从的不安全感。而K的街头焦虑有更深的内涵。
K对我说:“我明知自己逛街,花的是冤枉钱,却仍然遏止不住自己的行为,我想我是害怕自己无所事事,随时都有可能从人群中找一个乱七八糟的男人上床。”
就K的情况,我咨询了一个著名的性心理学家。他分析说:“我们认为,在现代社会,由于金钱与性有着密切的联系,所以金钱的人格化、性感化越来越明显。有钱的女人乱花钱,有一种金钱性感化的倾向。”
“K这类女人,一方面她努力压制自己的‘偷情上瘾症’,一方面又在寻找发泄,她把花钱当作性的表现,就是突然间乱花钱。在一阵尽情挥霍的爆发之后,却发现买的东西她根本不需要,就像她在偷情之后,觉得偷情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一样,但她第二次第三次还会去乱花钱,就像她第二次第三次还会去偷情一样,而且可能一次比一次做得过分。”
“在花钱的过程中,她能暂时摆脱情绪的低潮,暂时解除焦虑和沮丧,使自己重新树立信心。她买了很多东西,总有一种东西可能显得不那么多余,比如说一顶漂亮的帽子,她把它戴在头上,就能让她一下子振作起来。”
“由此看来,乱花钱代替性行为,是潜意识里的性放纵和意识里的性压抑相互作用的结果,具有很强的心理臆想因素,而过度的心理臆想,必然造成自虐和他虐的双重病态。”
K倒是没有虐待姜石,在各方面一直对他很好,但她虐待了自己,从“偷情上瘾症”患者沦落为“卖淫癖”患者。
K的自虐表现在她不同于普通的妓女,与嫖客完全是一种赤裸裸的金钱交易,她有丰厚的经济来源,她常常不收对方分文;当然,如果对方硬塞给她钱,她也照收不误;甚至,她还给跟他上床的男人付相当可观的小费,既让他亲吻自己,说一些甜言蜜语,又让他把自己粗暴地弄痛。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K是在用钱买一种能与人共享的隐私情调,即我们前面讨论过的“做爱”意味。她把上床连同付小费看成是给予男人的双重恩惠,作为她不能去爱一个男人的补偿。性,这爱的最低形式——获得拯救的最低形式,之所能够成为她的信仰,是因为它提供了一种类似于爱的东西。
有个年轻的小伙子第一次嫖妓,就被K吓住了,看着她那泪流满面、歇斯底里的疯狂之态,生怕她会自杀,还没跟她完事,就抽身而去,赶紧到外面打了一个11o 报警电话。
于是,K被带到了派出所。
她对自己卖淫的事实,供认不讳。
K被送到妇教所后,姜石经常来探望她,每次都带给她许多精致的糕点,既为她痛心疾首,又表示愿意宽恕她,只要她好好改造,他会娶她的。
妇教所,还专门为她请了一个心理医生,定期为她治疗。
K一方面觉得自己对不起姜石,对不起妇教所的好心人,另一方面又觉得一个人连自己都对不起自己了,还谈什么对得起对不起别人呢,所以老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K跟我讲她的故事时,非常动情,可当采访结束,她又恢复了那种寻欢老手一望便知的与众不同的神气,瞧我迷惑不解、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笑了那么一笑:“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想你不会认为我坏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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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一向不喜欢听别人做这样那样的思想工作。正经女人虽然痛恨荡妇,其实若有机会扮个妖妇的角色,没有一个不跃跃欲试的。你可以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到此为止吧。
“对了。如果你想写写我的文章,你尽管写好了,不过别披露我的真实姓名,我实际上还是一个很要面子的女人呐。我给你起一个标题——我需要性,但又非常厌恶它。你看怎么样?”
跟一个人结婚,真情太少或太多都不行,有2O%的爱就够了;如果1OO%相爱,你千万别结婚。
(笔者分别采访了一男二女。这三个人曾经是两对夫妇,劳燕分飞,只为那令人烦恼的性爱关系。现把他们的谈话错开,也许我们能从中得到一点启迪。余自广:男,41岁,律师;田敏可:女,5O岁,余第一任妻子,经济师;万洁如:女,28岁,余第二任妻子,时装模特。)余:改革初期,我就从国家司法部辞职,只身来到深圳。要知道,那时我硕士毕业还不到两年,在深圳搞了一家私人律师事务所。这个东西,当时是新鲜事物,所以我的业务很红火,名誉和金钱滚滚而来。不久,敏可就闯入了我的生活。
田:我因为要打一场离婚官司,去找了自广。他很有名,人长得矮小,但看起来也蛮潇洒,相当热情。我打官司并不是打算要丈夫的钱,只是想尽快从令人窒息的婚姻中解脱出来,尽管他是个在国内首批做皮革贸易的暴发户之一,富得流油。他拖着不离,是怕我瓜分他的家产。
余:我告诉敏可:她有权得到她丈夫1000多万财产的5O%,而且我一定能为她争取到。她笑了那么一笑,摇摇头说:“我嫁给他时是简单地去,离开他时也还是简单一点好。”
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的人格力量震惊不已。
田:我的收入很不错,足以养活自己和已有8岁多的女儿,没有必要向丈夫要钱。况且,对这个女儿,他一直不满,常抱怨我没给他生个儿子。如果向他伸手,别的不说,对女儿也会有一种情感上的微妙伤害。是不是?
余:也许是出于对敏可的敬意,也许是出于对传统的反叛,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我爱上了她。她的离婚案结案不到半年,我就向她求婚了。
田:我很矛盾。当你处在一件不合时宜的事情中,你肯定会怀疑生活的真实。无论从哪方面看,自广混得那么风光,又比我小9岁,他怎么可以一下子就看上我这个有孩子拖累的离婚女人呢?你甚至会认为这是他不负责任的表现。然而,他又是那样真诚,以致于我无法拒绝他。
余:是的。敏可很犹豫。我知道她有点自卑。自卑的人,总是从对方的角度来看问题。我就跟她说:“你可以站在我的角度拒绝我,但你无法站在你自己的角度拒绝我。毕竟,人们结婚,总是挑选更好的对象,而不是更差的配偶。”
田:作为律师,自广的思辩力极强,很快就说服我嫁给了他。
余:同敏可结合,我付出了跟家庭决裂的代价。我是父母的独生子,在计划生育政策下,这意味着老人家盼孙心切的落空。
田:从这一点,我也看出了自广对我的爱是何等深刻。新婚之夜,我感动得哭了起来。
余:她的情感非常细腻。每天我坐在办公室,面对满桌子冰冷的材料工作8小时,养成了理智的习惯,回到家里,看到她温情脉脉的微笑,心里别提有多惬意。
田:他从不对我说“我爱你”之类的话,但他喜欢从生活细节上赞美我,比如说,“今天你买的这件裙子真漂亮,”“咱们去跳个舞怎么样,你跳得太棒了,教教你蹩脚的先生吧?”我就觉得这比他说“我爱你”之类的话来得更具体生动,更有意义。
余:我们的障碍出现在性关系上。
每当我们做爱,敏可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猜她还是因为自卑。不可否认,相对我的年轻来说,她的容颜已有徐娘半老的迹象,女人过了35岁,就不好再说是青年女性了对吧?如果说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借助服装和化妆品,还可以死死扭住青春不放的话,那么,一旦脱光衣服,她也就兜也兜不住自己的那点底儿了。当然,我并不在乎她的皮肤是否还娇嫩、身段是否还完美,可她自己偏偏很在乎,于是她跟我做爱时,总有点心不在焉。
大家都知道,做爱需要彼此全身心的投入。如果其中一方不投入,另一方就会觉得自己很愚蠢很可笑。久而久之,双方都敷衍了事,便什么意思也没有了。
田:我太爱自广了,唯恐自己对不起他。我总想给他奉献自己最好的东西,在感情上,我能做到这一点,但在性关系上,我已无能为力,我不仅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而且差不多人到中年了,跟他的反差太大。他越是抚慰我,我越是感到别扭。我觉得这对自广来说很不公平,他是付出,我是掠夺。在性关系上,双方既有所得,又有所奉献,才能达到一种平衡。就我来说,失去的早已失去了,所以我认为自己不配享受他健康、纯粹的性爱。
话又说回来,假如我不那么爱自广,在性关系上,我可能不那么敏感,不那么自卑,可以没有任何内疚之感。我们也不会分手。婚姻中,太爱对方,和压根儿不爱对方,一样有害。
现在,我跟第三任丈夫过得还不错。谈不上爱,也谈不上不爱。过日子嘛,要求不高,讲究一个四平八稳。
我的经验是:跟一个人结婚,真情太少或太多都不行,有2O%的爱就够了;如果1OO%相爱,你千万别结婚。
许多其他的男人女人也有这种感受。尽管我和自广的情况跟他们不同,但他们的理由似乎更充分:太爱对方,一旦对方对不起自己,自己会认为所付出的一切太令人伤心,很容易由爱变恨,酿成悲剧。
过了5年,由于在性关系上的尴尬境况,我们很无奈地离了婚。我很想给敏可一笔钱,并把这大笔钱划到了她在银行的帐户上。很快,她把钱退回来了,并说:“别让钱这东西掺乎到咱们美好的回忆中来好吗?我会永远念着你的。”
为了她这句话,我差点疯了。我是一头他妈的该死的蠢驴!我为什么要离婚呢?尽管是敏可主动提出分手的。敏可离婚的理由不容反驳,但同时也不能使任何人信服埃我因此又去找她。然而,敏可不再见我了,死活也不肯。
我把“奔驰”开到海边,恨不得一头栽进深圳湾。夜幕降临,星光灿烂。不知什么时候,两个靓女来到我身边,唠叨一些烦人的双关语。为了使她们闭嘴,我慷慨“投资”,满足了她们也满足了自己的某种欲望。
田:小叶。我承认自己如你所说的那样,性爱已经分裂了。不过,我跟自广的那段生活是非常真诚的。真是的。一个爱情婚姻中人忍受不了虚伪,也忍受不了太多的真实,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余:失去敏可的同时,我的事业也出现了麻烦。政策变来变去,让人无所适从。曾几何时,把私人律师事务所吹上天,大肆宣传大肆提倡,这会儿又突然大肆批评大肆压制。一气之下,我跑到澳门去豪赌,稀里糊涂就输掉40O多万,变成了一个穷光蛋。
苦心经营的律师事务所没有了,又被判了无妻“徒刑”,我的落魄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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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年狼狈不堪的日子,碰到了洁如。
万:跟自广交往以前,坦率地说,我已谈过一打有钱的男朋友。常在T台上和电视里晃来晃去,我既诱惑世界,世界也诱惑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也许是个人偏见,我至今认为有钱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在灯红酒绿中摸爬滚打过来,我特想找一个不太有钱、长相平凡的老实男人过日子。这也是吃青春饭的模特们普遍的心态。对生活,大家都有一种深深的疲惫感。
第一次认识自广,我就觉得这个人很符合自己的择偶原则。
余:据说女人追男人是文明进步的象征。以前是我追敏可,这下是洁如追我。她长得太漂亮了,比我小13岁,而区居然比我——你瞧凑巧不凑巧——高13公分,这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万;我跟自广说,这么凑巧肯定是一种缘份。今天看起来,当时我的择偶心态多少有点随便。如果让我选择情人的话,我肯定不会选择一个比自己矮13公分的家伙,哪怕他是一个总统。通常,女人选择情人时,比选择丈夫挑剔。
余:当然罗,对一个男人来说,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一个美女,总是一件乐事。我正处于一生最穷的时候,把一切都看得很淡了。甚至,我还有一种奇怪的心理,好像贫困是一大安慰。我相信每一个经历过艰苦奋斗的人都有这种体验。
当你知道自己终于失败了,会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几乎带点快乐,因为你少了很多生活和工作中的压力和焦虑感,也不担心任何失望了。
万:我们结了婚。自广手头只有三千来块钱,成家的一切费用都由我开销,包括买商品房在内,大概花了5O万吧。
我有意无意说:嫁个清洁工也比嫁他强。自广表面上不动声色,骨子里却受到了极大的刺痛。也许正因为我这句轻描淡写的玩笑话,又让他拥有了“奔驰”和一个男人的神气。
余:我得感谢洁如。她不仅为我生了一个儿子,还使我从人生的低谷中走了出来。跟她结婚后,我努力拚搏了一番,东山再起。有了钱,投桃报李,我立马花130万买了一幢别墅送给她。
万:也许我不该说那样一句刺激他的话。真的。
他再度辉煌,就一点儿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他跟我结婚,说白了,原本只是为了得到性的满足,而夫妻之间单纯的性需要性吸引是很容易变得疲软乏味的。
就我自己而言,也有问题,起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