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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四人也掏出一木盒呈上,齐声道,“六王爷,都降了,五国都降了。”
“什么?!都降了。”冷书恒顿时又惊又喜,一把捧过五个木盒就像冷焰枭额达大帐跑去。这消息来的太快了,他们都知道这五国彼此看着等的就是个带头,但是没想到好消息一来就是五个。
“四皇兄,五国都降了。”冷书恒人还未进帐,声音就先传了进来。“你看,文书都送过来了。这下可好了,我们可无后顾之忧了。”
“我都知道了,老远就听见人在那嚷嚷。”冷焰枭淡淡的扫了冷书恒一眼,只是脸上带有少见的笑意。“琉舒漓都发了诏说不管他们了,他们能不降么。”
“发了诏?什么诏?我怎么不知道。”
“我这也是才收的信。”冷焰枭降手中那张小纸条递了过去,“他发诏说任各国自便,又始终不肯将兵派过来,摆明了就是舍弃了这五国。”
“所以他们才降的这么利索啊,还五国约好一起呢。”冷书恒脸上的喜色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满的情绪。“我还以为是经受不住我们的威逼利诱呢,结果还是琢磨着琉舒漓的态度行事。”
“琉舒漓是故意不要这五国的,我们要了,反而是个累赘。让他们归顺的最大诱惑是要保他们五国周全,但是这样一来,我军在归丘只能进不能退。若是吃了败,这战火还是要烧到他们身上,到时候他们临时起叛,又重新倒向炙煌,我们才是真正的腹背受敌,成了瓮中捉鳖。”
“那四皇兄的意思的是,要让他们降的死心塌地,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出现反叛的局面。”冷书恒立刻心领神会,“皇兄放心,我会让他们服服帖帖的,而且保证让他们各国之间无法互通有无,全都得老老实实的待着。”
冷焰枭颔了颔首,冷书恒办事的手段他一向清楚,那是属于棉里插针,表面上不留一丝痕迹,实则疼的要死。由他出手,那五国也闹腾不起来。
但即便他们收下的是包袱,炙煌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
“咦,皇兄你这的香,怎么不点了。”冷书恒左顾右盼了一圈,连个香炉都没见着,明明之前还见冷焰枭日夜都点着的呢。
冷焰枭眼神一暗,“再相似,也不是他。”
就算是再怎么调和出相似的味道,也依然比不上九音身上的香味。闻的久了,只会让自己愈发的体味佳人远离的痛楚。看不到他的身影,听不到他的声音,触摸不到他的温度,相思之情日夜的疯长。冷焰枭只恨自己的动作不能快点,再快点,时间过的愈久,心中的痛就深上一分。
冷书恒一看便知冷焰枭又是陷入自己的沉思想念佳人了,暗暗有些后悔自己的口舌太快,便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帐中,他才想起今日里还收到了一个消息,忘了转达了。那便是杜伶传来的,琅歌答应了与辉映的联姻,求亲的文书都已经呈送上路了。
不过这种消息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区别,冷书恒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再跑腿一趟的念头。反正即便是说了,冷焰枭也不会有什么的反应的。
“鸾,我把那五国都送给他了,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他了。”琉舒漓抬起九音的下颚,强迫他看向自己,“高兴么,你就快见到他了。”
“你不想让我见他。”九音用的是肯定句,这个自称是他爱人的男人,似乎从来都不乐见有谁亲近他。“为何又要我见他?”
“只有让你见了他,他才能死了这条心。”琉舒漓双袖一挥将九音搂入怀中,在他耳边低语,“我等不及想看,你亲手杀死他模样了,一定很美。”
“为何?一定要杀他……”九音的眼中,满是迷惑不见。
“因为他杀了你,杀了前世的你。你不是说要复仇的么,让那个曾经夺取你生命的男人,付出同等的代价。”琉舒漓的声音就像是催眠般,一字一句的传进九音的意识里。“你要记着,他是你发誓要杀掉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冷焰枭。”
“冷……焰……枭……”九音慢慢的在口中重复着这个名字,心口突然猛的一阵抽痛,锥心刺骨般,一股淡淡的酸涩情绪在心底弥散开来。他抓紧了胸口,不知该如何平息这从未感受过的痛楚。
他只能唤着那个名字,无意识般的呢喃,“焰……”
琉舒漓浑身一颤,面色一沉随即又恢复了先前温和的模样。他轻柔的拭去九音眼角滑落的泪水,把人儿圈紧在自己怀中。只是望向远方时,目光顿时变的阴寒。
第二十四章
“嗖!啪!”是蛇纹长鞭划过空中的声音。
一鞭,两鞭,三鞭……十鞭……二十鞭……
瑶影的整个背部早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看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四肢被粗绳固定在圆柱上,人呈大字型张开,被绑定的地方早已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痛。粘湿的长发紧贴着面颊,面部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上面布满了冷汗,下唇被硬生生的咬出了血。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舒帝对他的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他又违抗了舒帝的旨意。上一次,也是这样的遭受鞭刑。只是这一次,他恐怕是没有命能活着回去了吧。
看这阵仗,他便知,舒帝是不打算留他了。
身上的痛楚感开始减轻,瑶影知道,并不是鞭刑停止了,而是他的意识开始变的模糊。眼前白蒙蒙的一片,四周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最终成为杂音一片。
突然下颚一阵剧痛,头被人给抬了起来。他吃力的仰着头,睁大了眼,还是看不清人影,只能看到赤红的一片,也不知是眼前人翻飞的衣倨还是自己的鲜血。
“你挺硬气的啊,吾的命令居然也该违抗。”
“瑶影不知……舒帝的……意思……”
捏住下颚的力气加大,似要将那骨头捏断。“不知?!吾让你把萝草加到五钱,你表面上应承的挺好,私下里居然敢糊弄吾。”
“瑶影没有……瑶影有加到五钱……皇上……查每日的供量……便知……”他每一个字都说的很吃力,每一次张口,都有血喷出。
“哼!若你照做,怎么无效。”
“瑶影……不知……”
“好一个不知,吾看你是不想要这命了。”琉舒漓怒极反笑,手一松,瞟了眼执鞭的人,“继续,不用留情了。”
瑶影突然很想放声大笑。不用留情。刚才的那一顿毒打,他实在是体会不出有留情的意味,舒帝分明是从一开始就要至他于死地。
这次,他只怕是真的撑不过了。但他不想死。
若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再也无法陪伴在那个人的身边,也不能完成自己的任务,不能将送那个人平安的送回……
执鞭之人扬手一挥,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了一道流畅的弧线,还未落下,突然身子一软,连记闷哼都没有就倒了下去,从脖子圈漾开一片血晕。
瑶影紧咬着牙关,等待着那一鞭的落下。他知道,掌鞭的人是极富经验的老手,光是听鞭子在空中挥舞时发出的“啪、啪”声便知那每一下,都是实实在在的份量足。可是等了老久,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反而是听见一道古怪的声音,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了。他茫然的睁开眼,映入眼的是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还有那淡淡萦绕的清香。
白主子。他张口,声音却是怎么也发不出来。心头顿时被填的满满的,分不清是满足还是苦涩。他只知道,主子是不该来这的,这到处都是血,而主子不易见血……
“鸾,你怎么来了。”琉舒漓见了来人,心中一喜,急忙迎了上去。
“我来接他。”九音指了指已经昏迷过去的瑶影,面如秋水,不见喜怒,但是多了几分冷意。
琉舒漓的满心欢喜顿时像被泼了盆冷水,又气又怒,面色也沉了下来,“不过是个小小的奴才,鸾你不用在意的,我再为你换一个。”他环视了下九音的身后,要看看是哪个大胆之人敢做通风报信的事。
“我找他,夜便带我来了。”九音抬手摸了摸身旁饕餮的脑袋,凶兽舒适的哼哼了两声,舔了舔九音的手心。“他是我的人,动他者,死。”那个执鞭的人,就是最好的下场。
琉舒漓一窒,知晓要是坚持不放人,九音必定不会对自己留情。若是事态扩展下去,惹得九音对自己产生厌恶之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清楚的知道,尽管他现在得到了九音的人,却并未得到他的心。原以为解开了所有的封印,就能让九音彻底的恢复成鸾。却不知中间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鸾所拥有的力量是恢复了,但是记忆却仍然是一片模糊。
他能留住九音,仅在于他抢先灌输给了九音自己是他爱人的意识,又加之九音对他有熟悉之感,故才愿意留下。而他让瑶影加大碧萝草的剂量,为的也就是让九音彻底的忘却曾经的人和事。
但是瑶影居然敢违背他的旨意,碧萝茶并未起到作用,九音的记忆中仍然有那个男人的影子,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他的鸾,终于回到他身边的鸾,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把鸾交给那个男人。相反的,他还要让那个男人尝尝被自己所心爱的人杀死的滋味。
九音也不搭理琉舒漓,手一挥,割断了束缚住瑶影四肢的绳索。那只饕餮也不待主人发挥,轻巧的走了过去将瑶影背到背上。
两人一兽就要离开,琉舒漓一个闪身挡在九音面前,他看了眼瑶影,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鸾,告诉我,你为何这么在意他?你喜欢他,连我都比不上么?”
九音偏了偏头,似乎对琉舒漓的问题的感到很困惑。他望了望琉舒漓,又望了望瑶影,良久才道,“你是爱人。他,陪我玩。”
听九音这么一说,琉舒漓明显的怔愣了一下,心中一动,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他一把握住九音的肩,双手微颤,有些激动的道,“是,我是的你的爱人。那,冷焰枭呢?”
九音显得更加困惑,双眉都绞在了一起。“冷……焰……枭,曾经杀死我的人?我要杀掉的人……”
“没错,他就是你要杀死的人,你发誓要他以命偿还的人。”琉舒漓脸上的笑意显得有些扭曲,目光忽明忽暗,涌动着冰冷的寒光。“鸾,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对瑶影如何了。既然他是你的人,我便不会再管了。”
九音淡淡的看他一眼,低唤了一声“夜”,两人一兽便离开了正清殿。
果然,胜算还是掌握在他的手中。九音刚刚的回答让琉舒漓一阵欣喜。既然九音对瑶影的感情没有更深的成份,仅是小孩子对自己玩具般的独占情绪,他又何必为了一个不听话的下人破坏了九音与他的关系。
至于控制九音的记忆,方法还多的是,碧萝茶不管用,再换一种便是。想到这,琉舒漓的唇边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
冷焰枭,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已经远离了正清殿的九音突然停下了脚步,望着遥远的天际,轻轻的唤了一声,“焰……”
只是这一声太轻,太柔,很快就消散在风中,不复存在,就如同九音眼中一闪而过的柔情。
饕餮见主人停下了,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听见主人的声音,它好奇的抬头看了看,只是看到的依然是主人清冷孤傲的身影,如同一世前,没有丝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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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影醒来时,已不知是哪个时辰的事了。只见房内烛火摇曳,烛下蜡迹一滩,估计已是深夜了。
他小心的挪了挪身子,才刚一动,后背就一阵火烧火燎的痛。但是比起受刑时,这会儿已经的痛已经是减轻了好多了。那么重的伤,他居然这会儿就能醒来,想必是伤口被人治理过了,而且用的还是极好的伤药。
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从舒帝的手中救下他……他突然想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是白主子,一定是的。除了白主子,不可能再有人能让舒帝改变杀他的主意。
可是,白主子为何会救他。主子不是一向对人的生死毫不在意的么,就在他伺候主子的这些日子里,已经看过好几条枉死的性命了。而且杀人的原因无他,要么是他们的眼中流露出了恐惧,要么是主子见着了血。
大堂之上,明明有那么多血。那异样的重物落地声,只怕是又有人死在主子手上了。瑶影想着,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别人的生死,已经无关他的事了,现在的他只关心一个人,仅此而已。
他又挪了挪,忍着痛,想试图坐起来。却发现全身上下都硬梆梆的,奇怪的抬起手臂,又摸摸胸口和大腿,不由得哑然失笑。也不知是谁给他处理的伤口,竟然给他全身上下都缠满了绷带,还是扎的紧紧的那种,害他想挣都挣不开,只能像个蚕蛹似的乖乖的躺在床上。
“你醒了。”还是那般没有任何情绪的音调,九音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那只饕餮。
“主子……”瑶影一阵欣喜,“能不能帮我把这身上的绷带解开。”他努力的拱着身子,望望九音,又望望束缚住自己的绷带,生怕九音不明白。
“为什么?我刚给你绑好的。不喜欢么?”
瑶影愣了愣神,一时说喜欢也不是,说不喜欢也不是。不禁苦笑,他怎么就没想到呢,除了白主子,梢有常事的人都不会给他缠成这样。
“呃……那个,其实是不需要缠这些地方的,我只是背上受的伤。”他小心的用着措辞,生怕哪句用的不对,给起了反作用。
九音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瑶影看,看的他心里直发毛。这才上前一挥衣袖,一阵气流扫过,崩带全数断裂。
瑶影暗自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下四肢,还来不及道谢,九音就一下子坐到了床沿上,瘪着嘴瞅着他,一副委屈的模样。“你不喜欢。”
瑶影顿时傻眼了,一时间舌头打结,话也说不流畅了,“不……不是不……喜欢……”
“就是。”九音一口咬定,简直是认准了死理。“我才绑的。你不要。”
“我……那是……”瑶影张口结舌,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总不能说他喜欢,然后再让主子给他绑上吧。可是这要解释吧,主子又听不进,耍起脾气来跟个孩子似的。
两人就这么僵着,瑶影还在想着要如何解释才好,九音突然身子一歪,躺在了瑶影身旁。“我困了。”说着便自顾自的向里靠了靠,偎进他的怀里。
那饕餮见主人躺下了,呜咽着在地上转了两圈,也想挤上床去。奈何床上位置太小,躺下两人已是刚刚好,无论如何都容不下他庞大的身躯。最后只得趴在床下,可怜兮兮的瞅着床上的两人,时不时抬头张望一下,一副不满的表情。
瑶影这才想起每晚饕餮都是跟主子一起睡床上的,可是现下这位置被他给占了,虽然他不是有心的,但愿不要被饕餮记恨在心才好。
“主子,为何,救我。”明知是不该追问的问题,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只是下意识的想知道,自己在主子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重。
“唔……温暖……”九音轻哼了两声,又往里靠了靠。
答非所问的回答。瑶影不自在的僵直了身子,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主子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舒帝让他把萝草的份量加带五钱,他确实是照做了,但是他在煮茶的时候偷偷的加了另一味草,将碧萝茶的功效给抵消了。其实在他第一次奉命煮茶时就这么做了,只是一直做的很隐秘,没被发现。
若是因此主子的记忆能有所恢复,那便好了。
只是这次九音没有回答,只是睫毛动了动,一个翻身,整个人都缩进了瑶影的怀里。
“你不用问了,主子已经入睡了。”瑶影眼前一花,床前已经站着个金发男子,正是那日他在冰池见到的人。
“你是夜?!那只饕餮?!”瑶影很想怀疑,但是这种大变活人的戏码上演了也不止一次了,让他想不信都有些困难。“你究竟是谁?”他伸过手臂,把九音护在自己怀中。
夜好笑的看着瑶影母鸡护小鸡的举动,若他真有心要做什么,凭瑶影一个凡人又哪能阻止的了他呢。不过看在他这么维护主子的份上,他就好心的解答下吧。“我是他的令,令对于主子,生生死死,绝不背叛。”
瑶影听的一知半解的,但是从那后面几句也听的出眼前这个妖异的男子是不会害主子,紧绷的情绪倒是缓和了下来。“你……怎么突然,呃,现形了?”
夜不听这话还好,一听便狠狠的瞪了瑶影几眼,脸上布满了不满的情绪,“还不是你,占了我的位置。”
瑶影无语的看着夜,原来是抗议自己睡在了主子的身边,这醋劲还真有够大的。不过想他夜夜与主子同床共眠的,自己也不过就占了一次就有意见了,未免也太霸道了点。
“那,夜,主子是不是有想起些什么?比如说……被舒帝带回前的事?”
夜摇了摇头,“因为封印的强行解开,导致主子的记忆混乱,但是能力却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