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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音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手臂一个后冲就是一拐,却被冷焰枭早有防备的接了个正着。
“呵呵,我说笑的。你不愿意,我就绝不会做的。”冷焰枭也懂得见好就收,不敢逗弄的太过火,免得以后连门都进不来了,更别说进一步的发展了。
九音冷哼一声,懒得再在这种问题上和冷焰枭继续纠缠。眼神一转,看着搁在桌上的那半碗粥,突然想到这粥是用黄米、莲仁、薏米等多种温补的食料熬成的,又想起来这大营后餐餐饭食都是制作精致,不由得疑惑的问道,“这里不是军营么,怎么伙食这么好?难不成你们把御厨也给带来了?”再想想又觉得不对,就算是御厨真的在这,这些食材又是从何而来。
冷焰枭自然是猜出了九音的疑惑所在,知晓他是担忧自己的饮食特殊会在军中造成不好的影响。心里愈发是怜爱,又不想他为此挂心,便为他细细的解释。“九九还记得么,我们下船时的港口离大营并不远。我们从炙煌的手中收了这几个小国,并不仅仅是为了扫除障碍而已。这几个国家虽小,但占地优渥,虽国内自产有限,不过所缺的东西原来都是通过与炙煌的贸易往来获得的。现在我们特意从本国招来了商人,又在边境地区开辟了商贸点,将几国设在大运河上的关卡全部清除,让贸易往来继续延续下去,而且更加频繁。这样一来便于从经济上控制,二来也不用为军需发愁。”
“即便是如此,对方都是商人,军中的开支也不会小吧。”
“他们既然归附了我国,就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什么都用国对国的价格来算。而且我国的商人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冷焰枭想到那些由林涛亲自挑选派送过来的商人就好笑,一个二个算盘都打的当当响,只赚不亏。
九音见冷焰枭面含笑意,就知自己是多虑了。也难怪这军营里一片祥和的气氛,若不是每日能听见士兵训练时的号子声,还真看不出战争的氛围。“那……这仗还要打么?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就快了。等把该解决的都解决掉,我们就回去。”冷焰枭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九音,我们来看你了哦。”门帐突然被大力的掀开,杜伶和冷书恒一人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见冷焰枭不仅仍留在帐中,而且还把九音禁锢在怀里,两人就很有同仇敌忾精神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
“枭王爷,你整日霸着九音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吧。你这样做,我们怎么跟九音好好的叙旧啊。”
“四皇兄,你可是大帅啊。你一回来我可是就把这个职位还给你了,这军中这么多事,皇兄你总不能让我这个打下手的全权代劳吧。”
冷焰枭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一心想赶他出去的两个人,明明平日挺爱斗嘴的,但是只要一针对他,就很有默契的结成了同盟战线。不过他现在也确实还有公务要办,想不走都不行,只能便宜眼前的这两个人了。他吻了吻九音光洁的额头,叮嘱道,“那我先走了,别让他们把你累着了。”
杜伶和冷书恒听着这话一个冷哼一个皱眉,暗道谁才是让九音累着的人啊。不过两人都很聪明的没有把话说出来,只等冷焰枭一离开,就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一人坐一边。
“九音,这是刚煮好的莲子羹,你喝喝开吧。”
“九音,这是我刚刚买回的桂花糕,你趁热吃点吧。”
两人都像献宝似的把食盒里的东西端到九音面前,说话的同时还不忘互瞪对方一眼,顺便互相拆台。
“九音才喝了粥的,哪里还喝的下这些汤汤水水啊,你那个莲子羹就别拿出来碍眼了。”
“你的桂花糕才是呢,那么干的东西拿来给九音吃,也不怕他噎着。”
九音戒备的看看莲子羹,再看看桂花糕,面对着两人殷殷期盼的眼神,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为了自己的肚皮着想,两个都给拒绝了。“我已经很饱拉,不想再吃这些东西了,你们自己吃吧。”要是真的他们拿什么他就吃什么的话,要不了多久他不是给撑死,就是变成猪。
杜伶和冷书恒眼神一暗,有些丧气的狠瞪了彼此一眼,似乎都在责怪是对方的错。不过好在两人都很知趣,既然九音不肯吃,他们也没有硬要坚持下去。很快的就把食盒扔到一边,聊起一些从前的趣事来。
其实是两人在讲,九音在听,听着听着就觉得那些事也不是很陌生,再仔细一琢磨才想到其实冷焰枭那会儿就讲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同样的一件事所讲述的人站的角度不同而已,现在再听一遍也觉得挺有趣味。
三个人在帐子中一呆就是两三个时辰,九音还没觉得什么,杜伶和冷书恒倒是觉得口干舌燥,腹中也有些饥饿。结果带来的莲子羹、桂花糕就叫他们两人自己给瓜分干净了,九音还是一点没沾。
等吃完了,两人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九音本不在意,但见两人都有些沮丧的模样,就有心的转了话题。“我想出去转转,在这帐子里闷的太久,你们就陪我一起吧。”
两人俱是一喜,脸上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不过也都不约而同的说道,“只能在军营中转转哦。”
九音点点头,他本也没想出军营,只是闷的久了想四处走走活动下罢了,顺便去看看那个从进了大营就再没看到人影的夜。他到现在都还惦记着夜幻化成饕餮时,那柔顺舒适的长毛呢。
87。
当三人从帐子里出来时,正好下午的操练也告一段落。那些将领和士兵们就随意的三三两两席地而坐,见九音他们走来,又慌忙的起身行礼。只是各个头都埋的低低的,偶尔有那麽一两个胆大的微偏著脑袋想瞟上一眼,也被一旁的同伴把头摁了下去。
九音起先对众人过分恭敬的态度也没留意,只当他们是给杜伶和冷书恒行礼,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在给自己行礼,连忙让大家起身,又随口说了句,“我又不是什麽重量级人物,你们见我时用不著行礼的。”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可置信的互相张望。一年轻的少将口快的说道,“那哪行啊,您可是我们的麒……”话说了一半,就被旁边的人猛的扯了下袖子,连忙住口。哼哈了一会儿,才又道,“您是我们极其敬重的……公子,这礼当行。”
九音“哦”了一声,又觉得古怪,暗自琢磨著那没说完的半句似乎和後面说的并不一样。
冷书恒见九音起了疑惑,忙打了圆场。“九音,你可以不在意这些事,他们却不行。所谓礼不可废,你就随他们吧。”转头又对那些士兵道,“以後你们行礼就行礼,别弄的那麽庄重就是了,省得公子不自在。”
好在九音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别的给吸引了,因而没看到那名少将在他们走後偷偷的擦冷汗。
“夜,原来你在这里。”九音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在练习射箭的金发少年。“夜,你晚上陪我睡觉好麽。”
夜握弓的手猛的一颤,箭射偏了,连靶子都没挨著。他收了弓,回头望著九音,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古怪,“主子的这个意思,枭王爷有同意麽?”
“为什麽要他同意?”九音被问的有些糊涂……却见大家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当下竟生出些气恼,“怎麽我连这点儿决定权都没有麽?”
“当然不是,九音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拉。”冷书恒清了清嗓子,不满的瞟了眼杜伶。这人不是挺爱和他抢话说的麽,怎麽关键时刻就不吭声了呢。“不过,四皇兄怕是不会乐意有其他人和你同睡一床。”
杜伶这会儿总算是开了腔,“九音,你不觉得周围的那些士兵都是想偷看你又不敢看麽。”
“呃?!”九音愣了愣,话题怎麽一下子转到这来了。不过他还是留心的看了下四周,果然如杜伶所说,那些士兵明明都是看著他这边的,可是他一看过去时,对方就把视线转开了。如果不是他们动作僵硬、神色不自然,他还真没发现自己正被不少人密切关注著。“这是怎麽回事?当我是稀有观赏动物麽?”
“当然不是。只是见过你的人,没有一个不被你吸引的。”杜伶有意的顿了顿,望了下主帐的地方。“只不过,他们没胆看而已,谁叫你的身边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大醋缸呢。”
“你是说,焰?!”九音这才明了杜伶绕了一圈子的话所指为何。
“是啊,你一直都没注意到麽?”
“恩,没在意啊,就觉得他有点霸道。”
“啊……原来你一直没注意啊。”冷书恒在一边哀嚎,“早知道就早点提醒你了,害得我们每次想要来找你,都要通过四皇兄的严格审查。”
杜伶倒是不以为然,“其实他就是不放行,我们也会照样来找你。反正只要有你在,他就是吃再大的醋也无可奈何。”
“我有这麽大的影响力麽?”九音微微一笑,看似并不相信他们所说的,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奇异的喜悦感。
“当然有。”这次是两人齐声合奏。
“你不在的时候,皇兄他整日都冷著一张脸,稍有不顺就那人开刀。”冷书恒想著那段日子就觉得可怕,那时简直是人人自危,说话做事都生怕会出一丝纰漏惹来冷焰枭的怒火。“还好你回来了,至少现在的皇兄比较像个能接近的正常人。”
“所以说还是我聪明,特意现在挑准了时机才回来,省得每日要担心风暴来临。”杜伶说的挺自得的,尽管他那时去冷夜时完全不是心甘情愿的。
“哼,你那叫逃避。正是用人之际,你却溜到他国去了。”
“我这叫会把握时机。再说,你以为冷夜是那麽好摆平的麽。”
九音见这两人又自顾自的斗嘴了起来,就把注意力又转回到夜身上来。“夜,你今晚就陪我睡拉,不用管焰同不同意的。不过啊,你要恢复成兽形哦,而且要是原本的大小。”那会儿在回来的路上时,夜都一直维持著人身,害他一心想把那看上去肥肥的饕餮当枕头的想法一次也没实现。
夜张了张嘴,半晌才道,“主子不会是觉得拿我的原型当枕头垫著会很舒服吧。”
“是啊,你的毛又软又长,手感又好,睡著一定很舒服。”
夜默然。谁叫他是主子呢,主子的话,无论是什麽,都要服从。
“这麽说来,我还没见过夜原本的样子呢。”冷书恒早就和杜伶两人停止了斗嘴,这会儿盯著夜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转,啧啧有声,“少年的模样倒是挺漂亮的,不知道原型是不是也这麽漂亮,还真想见一下呢。”
夜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转身继续练箭,摆明了不打算搭理冷书恒。能让他在意的只有主子一人,最多在算上一个冷焰枭,好歹是主子的爱人嘛。至於其他人,完全不用理会。
冷书恒吃了钉子,尴尬的讪笑两声,突然指著另一边道,“他们好像今天有买马回来,我们过去看下吧。”说著率先就走了过去,但是依然可以听到身後传来的闷笑声。
走进了马场,九音的目光就被场地中央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给吸引住了。那马通体纯色,四蹄处是白色的,像踩著四朵流云。眉心处有一搓白色的绒毛,形似弯月。这马看上去很烈,旁边有三四个人拉著缰绳,还能不停的腾起、跳跃,嘴里不停的嘶鸣著。
“我想骑那匹马。”他说道。原本他就想学骑马的,只不过这会儿正好看上了一匹顺眼的。
杜伶看了看场中央的那匹马,不赞同道,“九音,那马看上去很难驯服,你想骑马的话,还是换一匹吧。”
而冷书恒见九音有想骑马的意思,连忙打了个手势让人去通知冷焰枭。
“不,我就骑那匹。”九音坚定的说著,看都不看周围的马一眼,径自翻过了围栏向场中央走去。杜伶和冷书恒担心他的安危,也急忙跟了过去。
说来也奇怪,明明始终无法驯服的烈马,随著九音的靠近,竟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待九音走到他面前时,那马就乖顺的站在那,任九音抚摸著它的鬃毛。
那几位驯马的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连声啧啧称奇。就连杜伶和冷书恒也站在那看傻了眼。
“没什麽好奇怪的。这世间的百兽本来就要臣服於主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在两人背後想起,吓的两人心都猛的一跳。顿时没好气的瞪著不知何时出现的夜,暗道像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突然出现冒出来的人,才是真正的令人称奇呢。
“我要骑它。”九音突兀的扔下了一句话,还不等周围的人来得及拦阻,就俐洛的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肚子,策马奔了出去。
88。
冷焰枭接到下人的通报时正在帐中和几位主事的将军商讨军中事宜,心里一慌,也顾不上细想,匆匆交待了几句就奔向马场。结果人到了马场,才发现九音正好端端的骑在马上,绕著马场奔行呢。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心里终究是放不下心。那马他是知道的,今早才从港口牵回来的,是匹难得一见的良驹,可就是性子太烈,不是马心甘情愿服从的主人,其他人怎麽驯服都不成。他原想著若是实在没法,就这麽养在马场算了,哪知这会儿竟然叫九音给驯服了。
九音才骑了两圈,就觉得不过瘾了,总觉得马场的范围太小,骑著也没什麽意思,就想把马骑出去遛遛。不过他也知晓杜伶他们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就想出其不意的直接骑著马越过栅栏。突然又见冷焰枭就站在马场外一脸担忧的表情,心里一时不忍,想想还是先过去说一声的好。
“焰,让我骑出去好麽?这个马场实在太小了,没意思。”
“九九,这太危险了。等我们回皇都後,宫里的马苑你想怎麽跑都行。”冷焰枭看得出来九音此时的兴致很高,不忍拂他的意,又著实是答应不得。
“为什麽?不会有事的拉。”九音不依,他现在正骑的高兴,若是要等到回皇都,那还不知道要到什麽时候呢,更何况那时他也不一定还有骑马的兴趣。
冷焰枭还想再说些什麽,突然一只利箭朝著九音所在的方向射了过来,幸而被他及时察觉,挥剑挡了下来。可是因为距离太近,乌雪剑的剑气惊到了九音垮下的烈马,那马突然变得狂躁起来。九音一时没在意,手上的缰绳也没捏紧,一个晃身竟从马上摔了下来。
“九九!”冷焰枭一惊,扔开手中的剑就去接人。可惜仍是晚了一步,九音的头狠狠的撞上了栅栏,一时间两眼直冒白光,待被冷焰枭抱到怀里时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大营里顿时人仰马翻,气氛比马上要出阵迎敌时还要紧张。
九音醒来时,人已经是躺在床上了,额角那块儿晕晕的还有些发痛,一摸鼓了个大包,难怪会疼的他直吸凉气。
他转了转脖子,想伸个懒腰解解乏。头一偏,就见冷焰枭正坐在床边,两眼眨都不眨一下的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双目通红,布满了血丝。那模样看上去也怪可怕的。
“怎麽了?我昏睡了很久了麽?”九音伸出手,想抚摸冷焰枭有些憔悴的脸庞。他知,他又让他担心了,心里一阵歉疚。
“没有,就几个时辰而已。”冷焰枭强扯出一抹微笑来,捂著九音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头还痛麽?我再给你上点药吧。”
九音想摇头,可是脑袋一动人就一阵发晕,但他还是撑著坐了起来,顺势滑进冷焰枭的怀里,靠的舒舒服服的。他已经习惯了坐著的时候被冷焰枭搂在怀里,那有种全心全意被人呵护的感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冷焰枭吻著他的发丝,环住他的手臂一紧再紧,大力到恨不得把他揉进心里。最後他把头埋在他的发间,整个人就伏在他的後背上,身体微微颤抖著,像极了一个正在隐隐哭泣的不安的孩子。
“还好,你有醒来,还好……”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那一刻冷焰枭甚至以为自己又失去九音了,整个人茫然不知所措,心底的悲伤逼的他几近抓狂。好在御医及时诊断说是暂时性昏迷而已,并无大碍,不然他险些就要当时在场的人通通陪葬。
两人就一直维持著这个姿势,谁也没动。突然九音叫了一声,“哎呀,现在是不是已经到晚上了?我和夜说好了让他今晚来陪我睡觉的,人呢?”
话一说完,冷焰枭的一张脸就变得铁青,吃味的扳过九音的脸,不满的道,“九九,你让那小子来干嘛,有我陪你不就行了。”
“你又不一样。”九音白了冷焰枭一眼,答的极为顺溜。“不过我不介意三个人一起睡哦。”说著他拍了拍床,暗咐反正这床也够大,睡三个人也不会觉得挤。
“我介意。”这三个字冷焰枭说的可谓是咬牙切齿,仿佛有深仇大恨似的。
“你介意什麽啊。”九音不耐的看他一眼,“你又没有夜身上那麽多柔顺的毛,当枕头的资格还差了一点。”
冷焰枭愣了愣,只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直抽,深吸了两口气,才缓缓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