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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尔淳活到了今天,那玉是弗砾身上那块,也是曾经尔淳千方百计想得到的.
这次又是弗砾救了他啊!
睁着眼,尔淳失神的想着弗砾,那个倾其所有给他温暖的男子.
25
这一夜,尔淳无眠,那些往事断点在弗砾陨灭那一刻,对谁的爱成灰,对谁的情铭刻.
断了对安弗烈早已不抱希望的心,起身,执笔,写下了足可以给他教训的东西,等着信鸽来取.
男人终究是男人,情断意决之后的冷静超出任何人的想像,那双眼睛冰冷一片.
第二天,阿软就退了热,人也清醒了.
阿软一醒来,就见安弗烈守在床边,脸清瘦了一圈,心里一热,想伸手去摸.
"别动,小心蹭破了泡."安弗烈握了阿软的手,轻轻放回床边.
"你瘦了~"鼻子微酸,阿软的眼已泪蒙蒙的.
"看着我的阿软却吃不着,当然瘦了."安弗烈俯下身,用自己的鼻尖顶着阿软的,瞅着阿软贼笑.
阿软微赧,刚才的难过被羞跑了,红着脸偏过头.
安弗烈偷了口香,抿着嘴乐.
阿软突然想起件事,转过头正经的看他.
"那~京城~不去了?"
"等你好了咱们再去."安弗烈笑着捋了捋阿软的头发.
"嗯!"阿软安心的笑了,略有些疲惫的闭起眼睡了.
阿软的病好转了,安弗烈一高兴自然把别的事都忘到脑后.
※※f※※r※※e※※e※※
几天后,二爷和东家拉着好几车的药材,紧赶慢赶的也总算是回来了.
这一路上东家算是见识到二爷对阿软的情意了,他为阿软奔了命的往回赶,可把东家累惨了.一回家,东家就去歇了,二爷却风尘仆仆的直奔"舞袖苑"去
找阿软.
二爷熟门熟路的闯进了尔淳的院,却被仕卫拦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要找谁?"
二爷一愣,寻思这儿什么时候变衙门了,还有看门的,转而一想,许是尔淳攀上了高枝了.
"我要找尔淳,这院的主人,烦你通报一声,就说董二爷来了."几个月下来,二爷竟学会了低声下气,若是以前,非踹趴下这些个不长眼的,再大摇大摆的晃进去.
"好,您稍等."那仕卫二爷有礼,态度也恭敬,立马就去通报了.
尔淳正在园中石椅上坐着,对着千年寒冰脸的酉青大眼瞪小眼,端着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
突然仕卫来报,说董二爷求见.
尔淳猛的站了起来,掉了手中的茶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阿软有指望了.
顾不上理被茶溅湿的衣摆,尔淳忙出去相迎.
突然,酉青的胳膊就挡住了他.
"那董二爷可是府台大人家二公子么?"尔淳一抬眼,诧异的瞅着酉青,有些生气.心想;怎么,敢情我是在坐牢么?人都不让见了!
"你还是不要见吧,免的害人害己."
尔淳一楞,竟说不出话来.瞪着酉青半晌.
这人我见定了!堵了口气;尔淳就撇下酉青自己去了.
酉青定定的望着尔淳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二爷与尔淳见了,却没见着阿软.
握着尔淳写了满篇的纸;失魂落魄的二爷回了家,心知自己是争不过王爷的,拿什么去争,只懊悔当初没有好生的把阿软留在身边.
二爷把自己闷在屋里好多天,终于决定一件事,今生只求阿软能过的幸福,其它再不奢求.
想通了,二爷也振作了,去找东家,求他在"舞袖苑"里给他找个差事儿做,只求能远远瞧见阿软就心满意足了.
东家听了,嘴张了老大,半天没合上,没想到风流成性的二爷,竟会是这么个痴情种,栽在阿软手里,到了如此地步.
东家长叹一声,只好允了.
二爷为阿软改头换面,成了"舞袖苑"里的小厮,被分到尔淳院里伺候.
东家回了"舞袖苑"掌起了舵,心想要会会这位安王爷,为可怜的二爷使把力.
26
这几日,安弗烈接到了京里来的信,突然就变的很忙,也没什么时间陪着阿软了.
阿软整日自己呆在床上,无聊的紧,就向酉青要来了些纸,剪窗花玩.
阿软垂着头,握着剪子仔细的剪着,不一会儿就剪好了一个.
阿软举着手里四不像的的东西,左看右看,然后抿着嘴乐了.其实阿软实不会剪窗花.
阿软往那窗花上又补了两剪子,嗯,免强算个罗卜,阿软歪着头想.
阿软下了地,托着自己的宝贝窗花来到窗边,推开了窗.
一股热流就向阿软扑面而来.外头大大的太阳发出刺眼的光,照的阿软半晌没张开眼.
等阿软微微睁了眼.满眼就见这让人懒洋洋就的午后,院子里洒遍了金黄,挂着点点翠绿和焉红.
那片金黄中正站了个人,兀突的着了件蓝衣,手握着半人高的扫把,定定望着这边.
强光下,阿软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觉得那身影似曾相识,好熟悉.
两人就那么对望着.
任扫把落在了地上,吸进肺腹的热气,堵的二爷的胸口发闷,呼吸困难.二爷难以自控的轻颤,一步一步的朝阿软走过去.
那人近了,脸的轮廓也变的清晰起来.
"二爷?!"阿软猛的向前一扑,身子探出了窗外,那窗花飘呀飘的飞了出去,打了个旋,落在了二爷脚边.
"阿软~"二爷立在阿软窗前叫他.
阿软仰着头,张大了眼,呆呆的看他.二爷黑了,也结实了,莫名的多了分成熟,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可神态和语调却不同了.
"阿软~"二爷伸出手去碰阿软的眉.
眨了下眼,阿软向后微缩.二爷的手尴尬的停了一瞬,就垂了下来.
"二爷?真的是你,你回来了!"阿软带着哭腔,像嗓子眼里憋出的声问着,已是眼泪汪汪.
"是啊~我回来啦,以后别叫我二爷,我~不想再做你的二爷了."
阿软听了诧异的瞪着眼,瘪着嘴,泪流的更凶了.
"阿软别哭~别哭啊~"二爷一把揽过阿软的头抵在胸前.
"我先在是个下人,扫院子的,你看."二爷回头指着那地上的扫把.
"爷~你~为什么?"阿软更是不解的瞪大了眼.
"因为我想和阿软做平等的人,希望阿软别再怕我,能亲近我,阿软~能原谅我以前对你犯的错么?"
阿软张大了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样的二爷叫他心慌意乱.
"阿软~原谅我~好么?"
阿软咬着唇,用力的点点头.
二爷狂喜,刚想狠狠抱住阿软,却听见有说话声传来.
"阿软,先进去吧,嗮久了要出汗的."二爷把阿软推进去,就要关窗.
"二爷~"阿软心里莫名的不舍.
"我每天都在这扫院子,没人的时候我再陪你说话,啊!"二爷不再犹豫,关上了窗.
这时外头两个下人由拐角进来,进了阿软的房.
二爷微叹了口气,低头瞥见脚边的窗花,俯下身捡起来,吹了吹,仔细的放在手上,揣进怀里.
阿软缩在床上,抱着被角,望着那窗子,呆呆的,想起了好多二爷的事,甚至能回想起二爷那时在马车上抱着他的温度,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淡淡的余热.
京里出事了,皇上召安弗烈即刻回京.
安弗烈原想带着阿软,可他身体还没好,怕是挨不了旅途劳顿,安弗烈就决定自己先回京,等处理好那边的事再来接阿软.
那一夜,安弗烈对阿软说了,阿软哭了.轻拍着
"爷,你去吧,俺什么也不懂,也帮不上爷的忙,只会拖累爷,俺~就在这等爷来接俺,俺一定等你."阿软坐在床边,用袖子抹着泪.
"好阿软,我一定回来接你,这次去办完了事,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不再分开了."安弗烈拽过阿软弄的浸湿的袖子,一把将阿软搂在怀里,用手给他抹着.
"爷,阿软等你,你一定要来呀,一定~"阿软不停的哭,猛抱紧了安弗烈的腰,不知怎的,他怕极了,每次的分别都叫他害怕,怕像大爷的音信全无,更怕像大朴的天人永隔,王爷给了阿软一个伸手可及的美梦,可今夜,阿软的心又开始感觉到那梦渐渐飘远了.
"阿软,别哭,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安弗烈轻拍着阿软不停抖动的背,堵咒似的说.阿软是他的一个梦,是他和弗砾的延续,当初的他不会放开弗砾现在的他也不会放开阿软.
阿软,早点歇吧,明日早点起身,我们一起吃顿早饭."拉开阿软,安弗烈取了巾子,抹干了阿软的脸,然后抱着阿软合衣倒下,阿软像兔子一样乖顺的曲在他怀里.
两人都睡不着,却都闭着眼沉默不语,在一片寂静中,沉闷的叫人心慌.
一大清早,阿软还没醒来,安弗烈就悄悄动身了,不想又见阿软哭.他留下了酉青照顾阿软.
此去凶险,就算是安弗烈也开始担心了,为了阿软一拖再拖,到了现在,回去也过是去跳别人的圈套罢了,但他并不后悔,只求皇上英明,能分辨是非.
阿软梦见了大朴,被人砍的浑身是血的,阿软大叫一声,猛的惊醒过来.
"哥~哥!"阿软急喘着四处摸索,触及身边的被褥冰凉一片,叫他顿时回过神来.
"爷~王爷呢,王爷~!"阿软侧过身,支撑起半身,有些发呆,心整个的凉了.
阿软知道王爷定是走了,可他宁愿不信,怎么会不告而别呢,不是说过要一起吃早饭的么?阿软趴倒在了王爷的被褥,呜呜的哭.
阿软一天没有吃饭,酉青劝也不行,阿软是堵了一口气,怨王爷那样的骗他.
王爷突然就走了,尔淳心知计划已经开始,现在正是帮二爷夺回阿软的好机会,于是尔淳会了二爷,两人决意要将阿软从王爷身边夺回来.
二爷突然的转变,一大半是归功于尔淳,那日两人见面,尔淳是费劲了心思给二爷出谋划策拉拢阿软的心,二爷也十分受教,但多数的行为也是二爷发自真心的,他确实是真心爱着阿软的.
听说阿软一天没吃饭,傍晚的时候二爷端着吃的跟随尔淳去探望阿软.
到了阿软房外见着了酉青,得了他的许可才进了房去,没想到酉青也跟了进来,杵在旁边,木头似的.
本来缩在被里的阿软一见尔淳来了,顿时有了些精神.
"尔淳,你可来了,好一阵子你都没来看我了."阿软急着把尔淳拉过来,就看到了尔淳身后端着食物的二爷.阿软张大了眼,有些意外.
"这些是尔淳公子特意去外边买回来给你吃的."二爷赶紧说完,把食物端到了阿软面前.
尔淳拉了拉阿软,端起一碗红豆粥就要喂过去,一点说话的机会也不给阿软留,阿软也只好晕晕呼呼的吃了,心里乱极了,到现在阿软也没弄懂,当初负气出走的二爷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好好的爷不做,跑来扫院子,当日那么讨厌他的人,变的对他那么温柔,现在更是和尔淳在一块儿,当初二爷可是打过尔淳的,
这一切都让阿软觉得摸不着头脑.
※※f※※r※※e※※e※※
尔淳一口一口的喂,阿软就呆呆的,一口一口的吃,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一碗.
酉青见了,也松了口气.
尔淳又端起一碗,
"不吃了,尔淳,我饱了."阿软忙挡住尔淳.
尔淳点点头,扶阿软躺下,示意要走.
"再坐一会儿吧,好么?"
尔淳看了看酉青,酉青却仍像脚下生了钉子似的一动不动,尔淳微颦起眉,白了他一眼.
"尔淳公子明天还会来的."二爷帮尔淳说到,尔淳忙对阿软点点头.
"好,那明天多陪我一会儿."
尔淳笑着用力点了下头,就带着二爷出去了.
阿软不舍的看着他们出去,剩下独自一人倍感凄凉,泪又划落下来.
送走了二爷,尔淳寻思等国舅爷的人一到,就把那个碍眼的酉青弄走.
果然,过了几日,国舅爷的人就到了,来接尔淳.
王爷在京里下了大狱,酉青等自然归为同党,一并抓了起来,带回京里.
阿软被这阵势吓坏了,眼看着酉青他们被抓了,尔淳却前呼后拥的,主子一样的上了豪华的马车,临走只留了一封信塞在阿软手里,他眼中的复杂,阿软读不懂,只可惜尔淳哑了,不能告诉阿软,不然,阿软相信尔淳一定会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一天之间,院就空了,空荡荡的,阿软看着就不住的发抖,不知道他生命中这些亲人一样重要的人还能不能回来.
站在院当中,阿软哭了,捂着脸放声大哭.
二爷悄悄走到阿软身后,轻轻的将阿软围在怀里.
阿软一惊,转过满面泪痕的脸,见着了二爷,莫名的激动起来,孤魂一样飘荡的心仿佛有了着落.
阿软转过身,抱住了二爷,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住,放肆的痛哭.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那些中途闯了进来的,又兀突的消失了,好像经历了一场梦魇.
阿软的身边还是二爷,但二爷却不同了,他温柔体贴了了许多,阿软不喜欢的事他不会再逼阿软做.
阿软也见着了东家,他还是喜欢逗逗阿软,但看阿软的眼神已经与以前不同,不会让阿软觉得不舒服,而是感到很亲切.
阿软常常在梦里惊醒,迷蒙中现实与梦境里的王爷都那样模糊而遥远,阿软甚至怀疑王爷是否出现过,可伸手一摸,怀里揣的那大红的汗巾就掉落出来,红的刺眼,阿软抓起掉在被上的帕子,贴在胸口,告诉自己王爷是真的,婚礼是真的,他一定会来接自己的,然后两个人去过神仙一样自在逍遥的日子.
尔淳回到了京城,进了国舅府,见着了董老爷和大爷,他们经尔淳引见已经投靠了国舅,董老爷是趋炎附势,而大爷是因为得知安弗烈弄哑了尔淳,还骗了可怜的阿软.董老爷和大爷帮国舅爷亏空了修盐道的专款,栽给了王爷,董老爷和大爷作为人证得到国舅的力保.
国舅给王爷垒黩的若干罪名,皇上又听了他妹子的话对王爷有了些成见,所以王爷已被压的翻不了身了.
国舅爷胜局已定,心情自然是很好,大办酒宴为尔淳洗尘.
酒宴过后,国舅微醺,尔淳扶他近了房,来到床边.
"呵呵~我呀~更喜欢你哑了,你不说话的时候~真是乖巧,不会像以前那样尖牙利嘴的~伤我的心."国舅说着,突然一转身就抱住了尔淳.
尔淳吓了一跳,微推了推他,他脚下虚浮,抱了尔淳就倒在床上.
国舅乐了,正合他意呢,二话不说就翻上了尔淳的身,压着尔淳解他的衣服.
"你看,你选错人了,现在不还是得让我骑,那什么狗屁王爷,皇族宗亲能如何,哈哈~,你选错人了,所以我要罚你了,尔淳,要罚你了."国舅爷扯着
尔淳的衣服越说越得意,粗鲁的抓起了尔淳的头发啃咬着他的嘴.
他蹬掉了自己的靴子,很快解掉了自己的衣服,抓住尔淳的推抬了起来.
夜很长,尔淳的痛苦或快乐都是麻木的,他开始有些后悔,报复换来的也并不是开心,只是屈辱.
阿软执意等着王爷来接他,那场天地为证的婚礼对阿软是极重要的,即使是二爷那样窝心的陪伴也终究迈不进阿软心里那道坎.
二爷看着日渐憔悴的阿软,看到他眼里装满了放不下的期盼,二爷心疼极了,也嫉妒极了,他开始明白,要阿软接受自己必须得先放下王爷.
二爷好几夜的辗转反侧,终于决定把一切交给阿软来决定.
二爷来到了阿软房里,阿软又在发呆.
"二爷"阿软回过神叫他.
"阿软,我带你进京去见王爷好么?"
"你~带我去~京城?"阿软吃惊的看着二爷.
"是啊~ 我想赌一次."二爷异常认真的盯着阿软说.
"阿软,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你,真的.过去是我太自负,不想承认自己的喜欢,却总是怨恨你沟引男人,其实我知道阿软你没有沟引过谁,只是你太温暖,太懂事,太惹人怜惜了,把身边的人都感动了.阿软~现在我改了,但是直到现在我还是希望你做我的人,我们一起生活一辈子."二爷紧紧抓住了阿软的手,有些激动.
阿软却呆了,没想到二爷的反复无常竟是因为喜欢他,想起过去种种,找到了答案.心底不禁涌动起一股热流直冲脑门,鼻子一酸,阿软垂下了头,不敢看着二爷.
"阿软,我知道你和王爷成亲了,你心里放不下他,我不会逼你,我要带你去找他,寻个结果,如果你们在一起,我就离开,如果你们不能在一起,阿软~请你和我一起走,我会等到你说愿意的那一天,我们也成亲,然后一起生活."
阿软垂着头不说话,却叭哒叭哒的掉泪.
"阿软,你想一想,想好了愿意去找他,我们明天就动身."二爷说完,缓缓放开了阿软的手,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阿软遭遇了那么许多变故,本来就很乱的心现在更乱了,二爷的话让阿软过去暧昧的感情莫名的复活了.
第二日,二爷带着阿软启程了,他抱着阿软坐在车里,恍如过去,阿软有些尴尬,微挣了挣,二爷却恢复了些蛮横,抱的更紧,再也不松手了.
阿软身上的脓疮刚好就上了路,又赶上是雨季,天气潮的很,二爷怕他再有什么不适,就预备了些香粉不时给阿软扑一扑.阿软开始是拼命的躲,可车里的空间就那么小,还是被二爷霸道的揪过来拍了一身的粉,后来阿软也就不做没用的抵抗了.
阿软路上的一切,二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