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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百名孕妇的血为引,服下这三粒丹药,被毒蛊所锁之魂魄可解。
……
海边面摊
看着手中的纸条,落心眉头微颦,实在是看不出送丹药的人是敌还是友。
放下手中的书,走出竹楼,坐到院中的香桂树下,落心仔细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天边的朝霞被高高升起的红日撤下了云稍,空气中逐渐掺进了热气;亭台流水,绿树妍花,空气中是安静的气流,没有一丝诡异或危险的气氛。
这送字条的人冒着危险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送来丹药,虽然这人的目的不清,但这丹药应该不会有诈,落心这样分析。
一阵凉风吹来,衣衫轻撩,送来一股带着露珠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落心靠在树上仿佛听到一缕凄婉的琴声从天边而至,如流云倏尔飘近,忽尔远行,好像在诉说着抚琴人飘忽不定的心绪。随着琴声中的韵律,烟那优雅的身姿骤然浮现在她的眼前,落心忍不住轻笑。烟和云容那朦朦胧胧,若即若离的情谊经过这场浩劫,想必也应该明朗了吧。想到这儿,落心找来笔墨纸砚把得药的全过程详详细细地写清楚,然后把小纸条和她的信放到香囊中,落心伸手向天优美的一划,训练有素的鹰鸽灵巧地停在了她的胳膊上。落心把香囊放到鹰鸽腿上的竹筒里,绑好红绳,鹰鸽展翅向平安都飞去,至于用不用这个药,让烟自己去决定吧。
忙完了这桩事,天已到晌午,大腹便便的女人只觉饥肠响如鼓,既然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别馆中都能被人‘暗算’落心决定大隐隐于市,何必整天躲躲藏藏得,在这遥远的南疆除了敌人和友人没人知道她是谁。拉上柳惜,换上粗布衣衫,落心了了一桩心事,决定到集市上去吃海鲜,大内高手们愿意跟踪就跟踪好了,只要她眼不见自然就心不烦了。
百花镇的集市上热热闹闹,一派海国风情,没有什么雅致的酒楼,可路边贩卖的海产品都是鲜活得。
快到街的尽头时,已经能看到波涛汹涌的大海,在前方街角处,有一个简易的面摊儿,说它简易还真是名副其实,一个小雨棚下摆了几口热气腾腾的大锅和一个熬着热汤的大瓦罐,一条长案几上,有提前准备好的米线和几样简单的调料。老板的生意看起来很好,椰树下的八张大桌子上,有七张都坐满了人。
雨棚下,一个青年男子正忙着手里的活儿,一看又有客人,男人的头微微地抬了一下,表情本来没什么变化,可一看到落心挺着个大肚子,年轻男子的眉峰微微颤了一下,唇角淡淡一勾,道:“来了,请坐吧。”
柳惜点了两碗米线,听着周围食客响彻海滩,啼哩吐噜的吃面声,一贯以豪爽自称的柳惜忍不住秀眉微颦。看着她,落心忍不住暗自偷笑,忽然想起自己上大学时交得第一个男友,刚认识没多久,落心就带他去参加了老爸社区大院中的新春晚会,本来那小伙儿长得超帅,落心原打算在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面前显摆显摆,谁知,唉!这小子一吃饭,玩儿完,那声响,简直是……!落心记得自己为了躲避大院中那帮哥们儿们对她的嘲笑,连着三个月躲在学校没敢回家。
如今?这声响听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刺耳了,如果野狼风敢有这副吃容,落心觉得自己一定会打破他的头却不会嫌弃他。哎呀,怎么吃个饭也会想起他,真是快成大妈了!落心赶紧再次进行自我批评,平和自己的心绪。
不一刻,两碗热气腾腾的海鲜米线就送到了俩人面前,落心低头一看,只见用鲜鱼蟹肉煮的鲜汤里加入了姜丝和虾油,汤色清亮,香气袭人,落心吸了口气,向面摊主人夸道:“这米线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面摊主人的眼中带上了一丝温和的笑意,道:“夫人吃完后就赶快回家吧,不要再这样出门了!”
哦?听了年轻男人的话,落心觉得他的话中有深意,就忍不住抬头打量他,只见此人一身寻常渔夫的短打扮,衣服很旧却洗得很干净;他长得很清秀,虽然对人的态度不温不火,极为平淡却有这一种自自然然就吸引了人的注意的魅力。在这群吃饭啼哩吐噜的人中间,此人很明显是受过良好教育得。
在遥远的南疆的一条陋巷中,一个这样的面摊主人好像跟这环境很不协调。落心虽然疑心重重却没说什么,抬头见邻桌的一个食客正在吃蛤肉,只见那人艰难地撬开个头很小的血蛤外壳,他“刺溜”一声连血带肉一起吃下。不一会儿的功夫,那男人的双手已经是鲜血淋淋,这吃相实在是让人难忘,不过这血蛤对补血还是很好得,于是她轻声说道:“老板,我再点盘血蛤。”
“夫人,很是对不起,我这儿的蛤蜊全都卖完了。”男人微微摇了摇头,温和的气质中是一种淡雅的风范。
“那就算了。”落心没再看他,低头开始吃她的海鲜米线。
“这米线做得真是太棒了!”落心才要吃,半碗米线已下肚的柳惜喋喋称道。落心赶紧拿起筷子挑了一绺米线到嘴里,滑爽回甜,有大米的清香,有糯米的甘芳,上面的配菜和配肉翠绿,嫣红,洁白;特别是这碗鲜汤,看上去清爽味道却是鲜浓,还真是回味无穷。落心一口气吃光面,喝光汤,不住地向柳惜点头称赞:“这面摊的米线不仅味道好,各种配菜也是相得益彰,美观美味一并俱全,要不咱俩再要一碗!”
“好!”柳惜轻笑,又点了两碗米线后她逗落心道:“心妹的宝宝还真能吃呢,每天只见你吃却没见你长肉看来都喂宝宝了。”
“好像是这样。”落心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皮感觉里面的baby在动,想着不管是男还是女,这个小生命是她和风爱的结晶,满满的幸福感充斥在心间。
“老板,再来盘血蛤”自己的米线刚刚端上来,邻桌的客人就叫了起来。面摊老板转身过去解释所有的蛤蜊都卖光了,那食客顿时怒了,道:“你马上到鱼市去给爷爷买来,否则今儿这饭钱爷爷不付。”一听他言,柳惜有些按耐不住,想要起身打抱不平,落心及时压住她的手,想看看那老板如何应付。
“不瞒客官,现在的鱼市里根本就没有蛤蜊可买,有大船的渔民们名义上是出海去打鱼了,实则都忙着倒卖粮食给那些倭寇赚大钱去了。”面摊老板口气淡淡,眼中却全是不屑和愤慨。
“少废话,如果没有血蛤,今儿这饭钱,爷爷不付。”言罢那人把满手的蛤血往身上抹去,站起身想走,食客们开始交头接耳却没人敢言语,这时一个魁梧健壮的中年男子从面摊里走了出来站到了面摊老板的身边。
落心一边吃着碗里的米线一边看着这一幕,只见面摊老板淡淡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身边健壮男子的肩膀,那男人无声无息地转身消失到面摊里了,然后老板才面无表情地冲那食客说道:“今儿这顿饭算是我请你吃了,你现在可以走了。”面摊老板的口气很轻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就多谢了。”吃白饭的男人站起身,目中无人,大摇大摆地走了,面摊老板平静地转身回了面摊的长案几后继续忙活。
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汤,落心忍不住多看了那面摊老板几眼,觉得此人不凡,却不知他为何如此忍辱负重。
“嘭……”一连几声爆响打扰了落心思绪,和柳惜一起侧身望去,只见那吃白饭的男人像死猪般一动不动地爬在了街的中间,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锦服女子,袅袅婷婷地从那人的身边走过,手里提着一根精致的小马鞭向面摊走来。
“老板,你今天的米线我全包了。”女子在落心旁边上的餐桌旁坐下后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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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每个食客我最多只卖三碗米线。”面摊老板轻柔地叙述他面摊的规矩,落心和柳惜面面相觑地互看了一眼,刚刚静下来食客们又开始交头接耳,餐桌旁有人嘀咕:“这丫头天天来,天天碰钉子居然还不死心。”
突然觉得今天有好玩的事儿和好玩的人了,吃完了米线,落心坐着没动,估计柳惜也想看热闹因为她也坐着没动。
“那就来三碗米线。”女孩儿看向面摊老板说道,她的眼神甚是复杂却不是爱恋,面摊老板轻声答了一句是,转身走了。也许是感觉到落心和柳惜在注视她,女孩儿转过脸来看向她们,刚一跟落心的眼睛对上,女孩儿的眉毛轻颤了一下,炯炯有神的杏眼中有些慌张,不过迅速恢复了平静。她的这一变化没有逃过落心的眼睛,看来她认识自己,落心这样确定。
有了这层认知,落心刻意打量起这个女孩儿来,只见她唇红齿白,清纯伶俐,一张脸生得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不是媚眼如丝却好像有万般的情意深藏其中。越看越觉得在那里见过她,可搜遍了自己的记忆,也没发现有这么一号人。
感觉到被落心打量,女孩儿低头吃米线,刻意不去看她,这更引起了落心的注意。在海边的面摊旁坐了很久,没在有什么新发现,落心付了饭钱拉着柳惜离开了海边的面摊。
出了百花镇的集市,落心知道自己的四周一定隐蔽了很多的大内高手。走到一棵大树下,见四周没人,她做了需要人的手势,果然一位身穿黑衣的大内高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落心无奈地轻笑,知道这一定是野狼风那臭小子的命令,不过为了孩子的安全,这一次她忍了。
落心轻轻一勾手指,大内高手很有礼貌地探过身,落心在他耳边一阵低语,男人领命而去,落心和柳惜继续逛街。
………
硝烟之外
太阳在西边斜挂,把天边的云彩染成了金灿灿的彤色,落心坐在香桂树下听完了大内高手的汇报,拿出了野狼风留给她的玉玺,颁发了她认为很重要的法令。
在镶金的御令折上盖好玉玺印章,卷成细管系好红绸带后,落心把它递给大内高手道:“张大人,请你马上在沿海各省张贴御令,暂时停止南海和东海上的一切商务,所有渔船只准在近海海域活动,凡是抗旨不遵者,船只财物全部没收,当事人一律斩首示众。”
“属下遵旨。”大内高手领旨要走,落心叫住他,又补充道:“至于商家和渔民们的损失由朝廷按照成本赔偿给他们,命令近海战队这些日子日夜巡逻尽力追剿抗旨不遵者。”
大内高手领命而去,落心陷入沉思,发生了渔民供应粮食给倭寇这么严重的事儿,朝廷驻扎在南海的官员们怎么会没有一点儿动静呢?再有就是那个吃米线的女子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还有那米线,不仅好吃,那碗米线的配菜也是匠心独具,简直就是艺术品!一个有如此审美品位的街边面摊老板不得不让人生疑。可大内高手只查到了那男子一年前才到此地,他除了卖米线从不跟这里的任何人联系;还有那个吃饭的女子,她亦非本地人士,更不住在此处,除了知道她经常来吃米线,没有任何其他的线索。
落心揉了揉眉心,想着男人们在前方征战,自己一定要把这没有硝烟的后方保持好才行。
想到这儿,落心叫来了小明子和吉厨,悄声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们,俩人会意地点了点头换上布衣,打扮成普通渔夫的模样揣上银子走人了。
一切都安排就绪,落心找来笔墨纸砚,把自己新颁发的临时法令写信告诉野狼风。从他把玉玺留给她的那一刻起,落心就知道他对她是完全信任了。这些日子里,落心给他提得建议就算他在心里还有些意见,甚至跟他的价值观还有些冲突,他都照着办了。落心知道他这么做不是盲目的宠溺,而是缘于深深的了解和理智的分析。记得自己刚刚跟他提,要彻底废除诛灭九族这条法律时,那小子火冒三丈,可是当她耐心地给他讲了强大的秦朝和隋朝是如何灭亡的故事时,他沉默了两天,第三天就颁发了皇令废除这条法律,并且命令烟带领朝中的大臣们起草新法。从那一刻起,落心就明白了,风,是真的开始了解她,信任她。
忙了一天,落心从香桂树下站起身,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海岸,只见青蓝色的海水温柔地摇摆着,不断泛起的朵朵白色浪花揉着西挂的残阳,反射出道道金芒。被这美景吸引了,落心缓缓地向与别馆相连的海岸边走去想散散步,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茫茫无边的南海上,一艘足有三层楼高的主战舰,顺风破浪,一路向南,天边的彤云映红了坐在船边钓鱼的两张男人的脸。
“你这破瓦罐真能抓到八爪章鱼?”看着一直沉默不语却一脸认真的舞天翼,野狼风忍不住问他。
“章鱼有钻器皿的嗜好,把你手中的风螺壳伸下去也一样能抓到,陛下也试试,小金飞回去一次不容易,能给心儿多带点儿总是好得!”舞天翼的口气淡淡的,眼睛一直盯着手中的鱼线不动。
野狼风看着他清雅飘逸的容颜,若有所思,很听话地把鱼线穿到风螺壳的孔上绑紧后把风螺壳抛进了大海,“连在战场上为她抓章鱼这种主意你都能想出来,看来你对我家落心一直还是很关心的嘛!”野狼风发现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舞天翼如此自然的单独相处,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说出口。一方面他很是不理解为什么舞天翼愿意跟他出来卖命?另一方面他真得很好奇这个男人对他的落心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如果是爱,那他不是应该拼了命,不顾一切也要跟她在一起才对吗?如果说不爱,他又好像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得为她舍命。这个男人,野狼风看不明白。
“我出这个主意完全是因为看陛下整天担心她,别无他意!更何况落心还是我的妹妹,关心她也是应该得!”舞天翼不卑不亢,口气依然是淡淡的。
“这儿就咱们俩个人,你就不要陛下长陛下短的称呼我了!”听了翼的话,野狼风又斜眼儿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越来越有好感了,难怪落心一直都很喜欢他,隧道:“自从你把如颜休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立过王妃,是不是准备给佑儿的母亲尤意扶正呀?”野狼风不知为什么会问这些只有女人才感兴趣的问题,可对舞天翼,他就是忍不住想问问。
“她?”翼平静如水的脸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怒稍纵即逝,“永远都不会。”他斩钉截铁。
“作为堂堂的南礼王,没有王妃还是有些说不过去,要不等战争结束之后,我在整个冥野大陆给你举行一次大规模选秀,你看怎样?”野狼风很煽情地劝着,总觉得应该让他赶快有个女人他才更放心。
“陛下此言差矣,如果陛下没有了心儿,陛下会急着再娶吗?”看了男人一眼,翼轻笑。
“这么说,你是因为落心才不愿娶王妃得喽!”风的口气开始犯酸。
“陛下此言更是差矣,心儿爱得人可是陛下,我舞天翼虽不才,但成人之美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听了翼的话,野狼风的身子微微一震,与这个男人相处的一幕幕往事在他的脑海中回放,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不太明白,这个男人的隐忍,包容,成全之心让他有些震撼,让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可他的心里很是不甘,遂道:“既然如此,翼王爷就该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总是沉迷于往事之中不能自拔才对。”
“陛下这话最是差矣!”舞天翼侧过脸看着他,轻言:“谁规定只有拥有才是幸福,守候和给予就是痛苦?与其看着自己爱得人跟自己一起不快乐,我倒是更愿意看着她与别人一起过得幸福。”翼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海天交融下的一片金芒,脸上有种朦胧的,梦幻般的光芒,宛如在他清辉肆意的梦境里早已满足于这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野狼风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清华的男人,竟有些不能自己得佩服起他来了,这个男人明明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从没觉得自己是个胜者。
“嗄,你的鱼线动了,快快……!”野狼风一回过神来,赶紧小心翼翼地将那鱼绳提起却发现那鱼绳异常沉重,感觉出他的诧异,舞天翼赶快也伸了把手,“呃?哪儿有这么重的章鱼,快提上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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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用力,于是一只身粗超过一条胳膊长的章鱼,狠命地抓着一个容积少说也有10升的大酒坛子,俩人先是一愣,随即兴高采烈地抓起那条粗壮的章鱼放到竹篓里。
舞天翼乐滋滋地念叨:“回头我给心儿写个菜谱,猴头菇配章鱼排骨汤,章鱼配木瓜鸭汤,章鱼炖猪脚,这些吃法都可以气血双补,对宝宝和她都不错!”一听此言,野狼风一指舞天翼的鼻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舞天翼……你……堂堂的南帝……居然……像个妇人……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得!”舞天翼瞪了他一眼,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