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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幻象摩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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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闭上眼睛,放任他在我身上开始一波有一波的掠夺…… 

也许是大病初俞的原因,即使是被动的一方,我依然疲惫不堪。剑泽不肯从我身体里退出去,抱住我一个翻身,自己躺了下来,我像瘫在他身上似的,趴在他胸膛上,失神的喘气。 
剑泽的手抚上我的后背,轻轻的摸着,突然问道:“羽白,到底为什么要学医?” 
我不答,却道:“你让我下来,你的骨头硌的我好疼。” 
“不要,会出来的!” 
如果我有力气,一定跳起来在他的头上爆锤一计! 
这个该死的家伙,端的是越来越下流了! 
我正在心里骂他,剑泽却突然道:“其实,你有自己的打算也好,虽然我一直打算让你参加今年的科举,但你的性格,未必适应官场的应酬,羽白,如果你有兴趣学,就尽管去学好了,将来在京城里开一家医馆,玄壶济世,也不错。” 

笨蛋! 
我猛地捏住他的嘴唇。 
剑泽大是意外,奇怪的看着我。 
我用手指点点他的嘴唇,道:“你怎么总是把我的一切都包办了,为什么不问问我自己的意思!” 
剑泽苦笑不得,故作委屈道:“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问过你,是你自己不肯说。” 
我立时无话可是,吭哧了半晌,才别别扭扭道:“我不说,你就不能多问几次……” 
剑泽恍然,轻笑了出来道:“好,我的亲亲好羽白,我再问你,为什么要学医?” 
我伸手搂住剑泽的脖子,刚要开口,突然一阵不好意思,慢慢把头枕在他胸口上,不与他对视,低声道:“昨天你说过,以后会跟着五王爷学行军打仗,做他的帮手,那样的话,不是经常要离开京城,四处行军?难道……我每次都学陈靓文,到皇宫门口去跪一夜,求皇上答应我一块去么?但是……如果我学了医术,将来……做个太医,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随军出征,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这一辈子,你都休想背着我去做坏事……” 

剑泽抚在我背后的手突然停住了,半晌,他都没有出声。我本来以为他会高兴的夸我,称赞我聪明绝顶,但此刻他没一点反应,我立时忐忑不安起来,抬起头,我故作凶狠的瞪着他,凶巴巴道:“怎么不出声,难不成你不愿意我一直看着你,难不成你还嫌弃我了?” 

剑泽定定的望着我,看得我心里更加没底了。 
我猛地支起上身,瞪着他道:“你说话啊!干什么一直看着我不出声!你……” 
话没说完,我突然被一阵大力扳倒在床上,剑泽猛地压了上来,然后是一个火热而绵长的吻。 
剑泽的眼睛闪闪发光,望进我眼睛深处去,动情道:“羽白,你真是我的宝贝!” 
心里一阵甜甜的感觉,我摸着剑泽的侧脸,由衷道:“剑泽,你真好看。” 
剑泽轻笑出来:“什么话!你应该说我英俊才是,好看嘛,说你还差不多!” 
我望着剑泽神采奕奕的脸,心中突然涌起无数爱恋,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我认真道:“我是打算一直都跟着你了……,你呢?” 
剑泽动情的望着我良久,终于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我心中一热,眼泪霎时间涌了上来。 
剑泽俯下头吻在我眼睛上,嘴唇轻轻的压着我的眼球,他轻吻几下,柔声道:“怎么又哭?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孩子气的吸吸鼻子,道:“我高兴哭。”什么已经是真正的男人,以后不哭,绝不是我说的! 
剑泽无奈而满足的叹了口气,爱怜的看我一会儿,慢慢的拥我入怀。 
我被剑泽暖暖的怀抱环住,说不清心底的满足,空气中虽然仍有一丝初春的冷冽,但此时此刻的我,感觉到的只有无尽暖意,无尽旖旎…… 

忽忽三个月过去。 
在这三个月里,雁门关的战事已经告缓,五王爷的书信传回京城,说再不出一个月,一定可以尽破蒙古,班师回朝。 
剑泽依然每日上朝,虽然下朝回来对着我时,依然巧舌如簧,满不正经,但我已然看得出,他骨子里那股成熟尊贵的王者之风,已经慢慢显露出来。我曾以为那日入宫,他和皇上之间必有一番长谈,但有一次床第之间,剑泽突然提起,当日他们并不曾说什么,皇上见到他,两兄弟对视片刻,一切已然不言而喻。至于为什么他会在宫中呆到傍晚,剑泽的解释是:皇兄教我如何在床上把你吃得死死的! 

真不明白这位英名睿智的仁君,为什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时候。 
我跟着孟太医学医术,已经三番四次得到他的赞赏,他说我天资聪颖,一点就通,天生就是学医的材料,已然正式承认了我这个入室弟子。在剑泽的坚持下,我依然上书房读书,用他的话讲,虽然百无一用是书生,但多读点书,总没有坏处。 

四月里剑泽十八岁生辰,全府张灯结彩,大肆清洁,侍文在靓云轩门口的绿篱丛中,找到了那袋惹出一连串事端的碎玉,想是我当日拿着它跑回来,浑浑噩噩间掉进草里却不自知。 
无论如何,此时我已和剑泽心意相通,我们在府里为剑影设了灵位,把碎玉供奉在灵位前。 
转眼间已近六月,这日剑泽上朝回来,照常直接来到靓云轩,手里还拿着一卷画。 
“我刚才去了龙源楼。”剑泽一进门就说。 
我跳了起来,叫道:“去龙源楼?为什么不叫我一块儿去!” 
剑泽走过来,照平时那般亲亲我的脸,才道:“我今天去,是去准备你的生辰礼物,怎么叫你一起去?” 
我愣了愣,立刻又喜笑颜开,搂住他的脖子道:“你打算送我什么?说出来听听!” 
剑泽自怀中掏出一条金链,在我眼前晃晃,道:“礼物嘛,自然不能告诉你,不过倒是把这个顺便拿回来给你。” 
“我的长命锁?”我惊讶的叫了出来,“我都忘了,是曹四海给你的?” 
剑泽道:“真拿你这个迷迷糊糊的个性没办法!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敢随随便便拉在外面,还好曹四海细心,一直好好的收着。” 
我嘻嘻一笑,从脖子里拉出一条红绳那是第一次去龙源楼时,剑泽送我的礼物,羽毛形状的古寒玉。 
“我已经有了这个,要不然,我把这条摘下来?” 
剑泽轻笑一声,道:“你把这个长命锁送给我,还是带着我送你这块玉,行不行?” 
“好啊。”我抬头看着他,笑得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 
剑泽搂住我的腰,又捏捏我的脸,笑着道:“最近气色好了很多,但人怎么还是这么瘦?孟贤广到底有没有好好给你调理?” 
我一瞪眼睛,插腰道:“不许怀疑我师父的本事!” 
剑泽失笑道:“真是好徒弟,知道替师父说好话!好,不说孟贤广,我们来说说薛师爷,今天教的什么?” 
我拉着剑泽的手走到书桌边,指着桌上正在抄写的纸张,道:“就是这个。” 
“孔雀东南飞?”剑泽念着纸上的文字,“是乐府诗……羽白,你知不知道,这首诗中写得最好的是哪几句?” 
“当然知道,薛师爷说了是……嗯,你当是石头,我当是稻草。” 
剑泽大笑不止,纠正我道:“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就当是吧。” 
剑泽无奈的笑笑,和我一同挤坐在凳子上,指着纸上的字迹,道:“其实,我最喜欢的,倒是这句,你看。” 
我顺着剑泽的手指看过去,却突然注意到剑泽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上,握着的那卷画卷,立刻起了好奇心,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从龙源楼买的?” 
说着,伸手过去要把画拿过来。 
剑泽急忙道:“小心小心,是颜贞卿的真迹。” 
“好稀罕啊!”我冲剑泽做个鬼脸,“我要看,你让不让?” 
“怎么不让,我就是买回来给你的,不过怕你没轻没重弄坏了。”剑泽说完,把画铺在书桌上,慢慢的展开。 
一只色彩斑斓的孔雀跃然纸上,线条玲珑,栩栩如生。 
我猛地摒住呼吸,叹道:“好漂亮!这就是你送我的生辰礼物?我喜欢!” 
剑泽点点我的额头,溺爱道:“不是!那份生日礼物是什么,你一定想不出,我就是打算要让你惊喜的!” 
我一时心中痒痒的,好言好语求道:“剑泽,七王爷,你告诉我,行不行?” 
剑泽笑得得意,捏捏我的脸道:“任你怎么求,不行就是不行,来,我们把画挂上。” 

剑泽执意不肯告诉我,惹得我心里好像几百只蚂蚁在爬,只盼着六月九日早些到来,解开心中这个谜团。 
眼看着离我的生日已经没有几天,这日剑泽回来,脸上突然没了平时的笑容,眉宇之间,隐隐的竟有几分忧色。 
我看在眼里,不由心里生起几分惴惴不安,温言问道:“怎么了?是为了公事心烦吗?” 
剑泽默默的搂住我,与我脸贴着脸,低声道:“羽白,今儿个母后宣我过去,和我提起大婚的事情。” 
我愣住了,一时心里乱做一团,什么也想不明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剑泽见我不语,黯然道:“我已经敷衍过去了,不过母后大概知道了我们的事,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举动。” 
我咬了半晌嘴唇,低声道:“她要分开我们?” 
“不是。”剑泽忙摇头道,“大概母后已经知道,我们前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想必她是怕我为了你终身不娶,所以才提出我已满十八,已经到了大婚的年龄。” 
一时间心中百转千愁,我默然良久,闷声道问:“你没答应吧?” 
“当然没有!”剑泽急道,“羽白,我问你,如果我答应母后大婚,然后就像五哥那样,既有妻室,又有靓文,坐享齐人之福,你……你会怎么样?” 
“你想都别想!”我大叫道,“别说我不是陈靓文,没他那么伟大,单说那天你应承我的事情,你已经许了一辈子给我,难道只是随便说说的!” 
“羽白,羽白!”剑泽试图安抚激动的我,“你听我说,听我说啊!” 
“我不听不听!” 
“羽白!”剑泽大吼一声,我被他的声音镇住,一时间竟然乖乖闭上了嘴。 
剑泽摸着我的脸,柔声道:“羽白,我决不会辜负你,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想法,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决不能内讧,我不要妻室,但是你要信任我,不许不讲理,知不知道?” 
我猛地咬住嘴唇,连连点头,接着一把搂住剑泽的脖子,低声道:“我哪有不讲理?不过跟你吵了几句。” 
剑泽在我耳边轻笑几声,陪好道:“是,只是小小的不讲理,我迁就你,这总行了?” 

一转眼间,六月九日到了。 
早上剑泽上朝时,对我应承今天一定会早回来。 
剑泽走后,我也早早的起床,侍文进来,服侍我穿上一件新的淡蓝色衣裳,又替我把头发束好,然后对着我笑道:“今天是公子的生辰,这身衣裳,是七王爷吩咐我们准备的,公子穿上,可真是好看。” 

我对镜自视,也觉得自己风度翩翩,仪表不凡,不禁也有些得意。 
侍文和应文看着我的模样,都笑了起来。 
侍文边笑边道:“公子,你放心吧,您这个模样,七王爷一定迷死了!” 
我冲她瞪瞪眼睛:“什么时候你开始学得和应文一样了!” 
应文不甘心,插口道:“学的和我一样不好吗?” 
“就是嘛。”侍文道。 
我没话反驳,但心情好,也不跟两个丫头计较,笑盈盈走到书桌边拿起笔,准备练练字。 
才拿起笔来,突然,院里传来一个尖细的男声:“路羽白,路羽白出来!” 
我奇怪的抬头,和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她们也都是满脸疑惑,都不明白谁敢在靓云轩如此放肆。 
大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一个淡绿色的人影踉踉跄跄冲了进来,似乎是被人推进来的。 
“雁月姐姐?”侍文先看清了来人,惊叫出来。 
我还来不及仔细看,一群人已经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面皮白净,中等身材,身上那身衣服,竟然是宫里五品太监的服饰。 
我惊讶的看着这一群不速之客,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 
“公子!”淡绿色的人影冲到书桌边,焦虑的望着我果然是雁月。 
“公子,他们……” 
“闭嘴!”为首的太监尖声打断了雁月,“你这个死丫头!太后派你过来,是让你看着七王爷,你不但不尽心尽力替太后办事,还故意在太后面前百般掩饰,替这个路羽白藏着掖着,你知不知道欺瞒太后是什么罪!” 

我顿时大吃一惊。 
想起这雁月,一直落落大方,知轻知重,就连剑泽也给她几分薄面,我一直就认定她来历不简单,却万万没想到是太后派过来的! 
联想到皇上曾经派来的太傅,想来这雁月,也是太后对剑泽关爱的一种手段,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会临场倒戈,一心一意帮衬起剑泽与我,回想起这一年来,我和剑泽能走过这坎坎坷坷,雁月丫头功不可没,只是没想到,她竟是冒着天大的危险而为之! 

雁月忧心忡忡看我一眼,勉力辩解道:“我没有欺瞒太后,七王爷和公子的事情,圣上也知道的啊。” 
“你还敢顶嘴!”太监大步走了上来,一巴掌挥向雁月! 
“干什么!”我冲上去抓住太监的手腕,“雁月是七王府的丫头,谁敢随便动她!” 
“嗬?”太监冷哼一声,“脾气还不小!敢在我面前叫嚣?我孙公公虽然砍不了你,让你吃顿板子可是轻而易举!” 
“慢着!”雁月惊叫道,“孙公公,公子的身份您也知道,若是动了公子,公公在七王爷面前也不好交待……” 
“你给我闭嘴!在我面前你有什么说话的份儿!我今天就偏要动动他!” 
“不要啊!”侍文和应文两个同时惊呼出来。 
我又惊又疑的望着门口的一群人,一时间大脑一片混乱。 
孙公公身后的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突然轻轻掖了掖他的衣角,低声道:“公公,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太后吩咐过,把他送走就行了,千万不要动他……万一以后七王爷追究起来,太后……公公……” 

我蓦地心中一动,想起当日剑泽赶太傅出府时,曾经说过的话 
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当时一直迷迷糊糊,如今似乎终于明白了!这么说来,剑泽与太后,岂不是已然公开背驳? 
思及此处,我心中猛地一震,抑制不住大喊出来:“你们来干什么?剑泽呢?他怎么了!” 
孙公公干笑两声,道:“你还有心思担心七王爷太后命这几位侍卫大人送你回老家,路羽白,你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吧!” 
“上路?”雁月惊叫道,“七王爷不会答应的,公公……” 
“你给我闭嘴!你还是担心自己吧,一会儿跟着我回宫,看太后怎么处置你!” 
雁月惊跳一下,张了张嘴,不敢再说什么。侍文和应文两个丫头更是没见过这场面,傻在一旁,张大了嘴望着我。 
我四下看着屋里众人,突然有股真实感涌了上来我……我真的要跟剑泽分开了。 
“你还愣什么?还不快收拾!”孙公公厉声催促。 
我瞪大眼睛,深深的喘了口气,道:“我……我可不可以不走?” 
“这是太后的懿旨!轮不到你说不!” 
顷刻间浑身无力,我伸手抹一把额头涌出的冷汗,轻声道:“我给剑泽留封信,行不行?” 
“不行!”意料中的答案。 
我怔怔片刻,突然想到什么,求救的望向雁月,但还来不及说什么,孙公公已经吼道:“休想让雁月替你传话!” 
瞬间周身冰冷,几乎绝望,我茫然的环顾四周,不敢设想,真的要离开住这件住了近一年的屋子。 
视线落在墙上一点,那幅颜真卿的真迹上,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我猛地抄起毛笔,大步走到墙边。 
“喂!你干什么!说了不许留字的!” 
我蓦地的转身,盛气凌人瞪着他,大声道:“孙公公,你是宫里的老太监,本该殷熟为官之道,如今老则老矣,怎么突然糊涂起来了!” 
“你……”孙公公显然被我突然转变的态度震住,一时间张口结舌。 
我暗自得意,挺了挺胸,接着道:“七王爷与太后失和,现在八成被囚禁在宫里,太后令你们送我出京,但你们若是认为可以趁势欺侮我和我的丫头,那可就大错特错!七王爷错得再过,毕竟是太后的亲骨肉,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他日他与太后和好,要来追究你时,难道太后还能胳膊肘往外拐,为了你一个区区五品太监,闹得母子再次失和不成!孙公公,你仔细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别的不说,就算我现在一声令下,让府里的侍卫把你拖出去斩了,你又如何反抗得了?我砍了你,七王爷自会拼死保我,你若得罪了我,可有什么人会在七王爷面前拼死保你!” 

“你!”孙公公一时气得满脸通红,偏偏又找不到有力从词眼来反驳。 
我一时又得意,又难过,强自撑着大声道:“我也不来和你计较,只要你不难为雁月,万事都有得商量,如今我要留一句话给七王爷,到底你是让还是不让!” 
孙公公不住喘气,瞪着我一个字也不说。 
倒是他身后的那个侍卫,凑过去低声道:“公公,就让他写吧,咱们不过是当差的,何必那么较真儿?上头的事,轮不到咱们说话啊!” 
我得意的看他一眼哼!还当我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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