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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为草当作兰,为木当作松;兰幽香风定,松寒不改容。”
静谧庭园,松木傲立,秋草暗香,男孩儿独立丛中,低声沉吟,似有所念。
“就知道你又跑这里来了,”身后响起浑厚男声,略带笑意,“教你举枪使剑,不到半个时辰,就跑到这儿来吟诗作赋啦,哎,这一月来,我可看出,你这娃儿也只能作个文雅腼腆之士,不能在沙场上一展浴血杀敌的男儿本色了。”
男孩闻声迅速回头,羞赧道:“只是在这庭院……常常想起家乡的故景;你也知道……我不是练武的料,不过你近来教的那些招式我可是全都记牢了才跑来这里的,不是纯粹偷懒哦。”
“哦?”高大男子轻抚下巴微微一笑,“你这娃儿观人练武总是目不转睛,可几乎没见你亲历躬行啊……我不信……”
“我观你招式,已是在暗中学习了,”飞雁莞尔一笑,“蒙泰不信么?好,待我武给你看,但怕是仅有虚表没有内蕴,王爷可不要笑我啊。”
飞雁说完,双腿跨开与肩同宽,双手从丹田处微微上浮,居然运气舞动起
“哈哈哈!”蒙泰在旁静静观看,待飞雁凝神静气收尾平定下来不由击掌赞道,“若是外行人,定被你这花拳绣腿给糊倒了呢。不过你这娃儿果然聪明厉害,我才教了一个月,居然没怎么练习就这么有模有样了,若多加调教,定是练武奇才啊!我这大眼无光的人,居然当真挑对了一个得意徒弟!”
“师父取笑了!”飞雁走近蒙泰仰头笑说道,“只可惜如此好的师父,我只能再独占一月了。你这一去,真不知……”
蒙泰低头细细凝望飞雁细致眉目,轻叹道:“老实说,我当初第一面见你,真想请你随军征边啊……可你如此一个细腻孩儿,宛如瓷器美童一般,我便再也不想了,只是……”
“随军征边?”这几个字在飞雁脑中突闪而过,“你是说……要带我去边疆么……”
“是啊,”蒙泰再次轻轻叹道,“不瞒你说,那蛮夷野族擅驯猛兽的极多,就如那三国诸葛七擒的孟霍一般,有时是巨象野牛冲撞沙场,有时则是恶鸟毒蛇偷袭营寨,虽不是致命创击,却也屡屡搅得军中混乱不堪……我第一次在朝堂上见你,就曾想,若得此奇人一臂之力,也许……我们可以反击也未尝不定呢……”
飞雁句句听在心里,胸中暗波翻涌——沙场征战,奋勇杀敌,正是壮年男儿对国对家奉献的最大壮举,想象那驾驭骏马驰骋疆场、耳边风声人声呼啸怒吼的景象,想象手舞长矛与敌军血拼肉薄的狂野血腥,想象胜利后挥舞军棋踩踏敌尸与同伴高叫怒吼的喜悦狂放……飞雁的心中,陡然升出一股野性蛮狂的原始欲望。
蒙泰却全然未觉,只顾擦着手中长缨嘟哝道:“现在看来根本没有希望,我再如何要求,首先鸿侄儿肯定不愿,再者三姐也必定不肯,他们俩对你的喜好可是人尽皆知……不过最重要的,是飞雁你自己一定不愿,对吧?听说你奶奶已在赴京路上,你又是个爱读书,喜好琴棋书画非比一般的山野男孩……这件事,怎么也说不通吧?”
“战士军前半生死,美人帐下犹歌舞……这是我一直以来,最感到痛心的一句诗,”飞雁突然僵直身体看向远方,似乎自言自语道,“所以我决不要作那个在别人腥风血雨之时,仍在玩物度日的人!”
蒙泰惊愕的抬起头,呆呆的望向飞雁——那个此刻满脸钢硬烈骨之气,无论颜色语气都全然陌生的男孩儿。
“真是无可置信!”丰姿绰约的高贵美妇此刻快悦的如同少女一般,“宫女太监们逗了它们半年都毫无反应,居然在飞雁的手中一月不到就学会如此多的词句,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啊!”
几只色泽艳丽的凤翎鹦鹉正排列成行,一只接一只的背诵诗句,把个衡佑宫上上下下都乐得喜笑颜开。飞雁站在一旁,笑看那只只可爱鹦哥。
它们乃鸟类中语言能力最强的种类,不是不会说话,只是……思家……
“禀公主,尚书寇勋及宰相柏党求见!”忽有太监进门禀报,衡佑公主不易察觉的稍稍皱了皱眉。
“公主,今日时候不早了,明日,我再来继续调教鸟儿吧。”飞雁观公主颜色,主动请辞。
“也好,”公主笑道,“本想留你用膳,算了,早些回去吧,我那鸿侄儿这个月都与我抗议无数了,若是久留你,他定会带着一干人马来我这衡佑宫搜人……去吧。”
“谢公主,飞雁告退。”
收拾好随身所带简单用具,快步迈出厅门,飞雁却正与迎面而来的两位老者碰了个正面。他料想定是尚书与宰相两位大人,只得靠边躬首,等他们走过。却未想那两人似乎发现了他,停下来探问:
“这位小生,可是太子侍郎,那个驯鸟奇人仇飞雁?”
“正是,小人见过尚书和宰相大人。”飞雁低头,将身子压得更低。
“不必拘礼,抬起头来,可否让老夫看清侍郎面相?”
飞雁只得勉强抬头,见与己说话的老者双目炯炯、两鬓斑白,另一位则面目钢硬,不苟言笑。
白发老者注视飞雁脸庞良久,终于嗔笑般道了一句:
“老夫总算得知那元鸿最近收敛蛰伏的原究了,原是匿了此等清丽魅惑的后庭花儿啊……难怪!”
飞雁听罢双颊绯红,宫中男风之事早有所闻,所谓的“后庭花”,他怎会不知晓是何等意义。而这老者,居然对太子直呼其名,已是大不敬,一般朝臣怎敢如此张狂?
正在匪夷思量,两位高官已鄙夷的鼻嗤一声,拂袖而去。飞雁愣在那里,心如麻绳,缠绕混乱。
一路归程,心中颇觉委屈不平:近一月来,太子与己一面未见,想必仍在未上次之事生气,一切事情皆由安顺和阿蒂传达……每次傍晚从衡佑宫返回,只是偶尔遥见正殿中有烛光人影,想来定是太子在披折办公……太子本就是谨慎勤励之人,虽然偶尔暴虐狂躁,与公却从未拖沓耽搁,也正是因此才被帝后倍加褒奖……殿下虽与我表达越界之意,进来却并未怎样……怎得似乎整个宫中都流语蜚声,根本是无中生有啊。
飞雁边行边想,不知不觉已行至太子殿门,远远见到阿蒂冲自己挥手吆喝:
“嘿——飞雁快来,你奶奶到了啊——”
“啊!”飞雁惊叫一声,快步向前拉住阿蒂,“当真?她现人在何处?”
“殿下已把她老人家安置在你屋隔壁,一切都好,快去吧!”阿蒂笑容满面,拉着飞雁衣袖就往庭后跑去。
“奶奶!”
挑开门帘冲进屋内,飞雁已迫不及待想见见奶奶,却隐约见到床头慢慢起身一人,轻声道:
“她已入睡,勿要吵闹。”
那人慢慢走来,飞雁顿时看清面目,不是别人,正是月来未见的太子殿下。那灼热目光完全如前时般炽烈逼人,看得飞雁只得低下头去,低喃道:“这样啊……那……我明日来看……殿下亲自探望小人家戚,实感……唔……”
言未尽,飞雁已惊觉下巴被猛然抬起,灼热似火般的拥吻已狂猛袭来。
“一月未见,想你快疯了!”元鸿在耳边低喘沉吟,“你这个倔强东西……若我不来……是不是就想这样避而不见……休想!”
飞雁刚欲回驳,双唇却再次被重重压住,连腰间也遭狠扣重压,只感到阵阵眩晕、几胸闷窒息,双腿几乎软将下去。
第六章
飞雁唇舌皆被牢牢吸附,腰间臂膀也无力抵抗,只得任由元鸿吻得天昏地暗,口中丝液连挂。元鸿也晓得屋中老人正在休憩,不可此时此地作出此等下作之事,无奈却被怀中人儿香甜唇舌纯美气息搅扰的情迷意乱,只恨不能将那惑魅身躯推倒在地,快快行事。
正当神魂不定,情欲翻涌之际,却听得窗门沙沙作响,户枢吱扭跳动,整间屋子都似在晃荡摇曳,只把元鸿惊得即刻放开怀中之人。刚刚释手,响动之声嘎然而止。
飞雁微喘不息,深深低下头去。元鸿敏锐察觉事有蹊跷,紧抓飞雁袖领,拉至庭中。
“方才那异样声音,莫是你在作祟?”紧逼飞雁,俯首轻触耳垂。
“非……;”飞雁显是不善弥谎之人,轻咬嘴唇低喃道,“殿下莫怪,飞雁自小……便有特殊能力……危急之时自我防备……还请殿下莫再强逼,否则……”
“否则你是否要用那怪力杀了我不成?”元鸿近逼一步,紧紧抱住那惊魂未定的瘦弱身躯,轻轻吻触侧脸,闷闷道,“本是一月未见,你却仍是这般僵硬态度,真令我……也罢,看在你奶奶远途奔波尚在休息的份上,今日再放你一回……我倒要看看你那邪术妖力究竟能把我如何?”
元鸿言毕,在飞雁侧鬓狠狠吻上一口,即刻转身,大步而去。
飞雁独留院中,冷汗暗流:若是方才太子再强逼下去,真不知自己……
一夜风雨如晦,隔日清晨,却是花落水流红,暗香随东风。
“奶奶!”
飞雁早已无心睡眠,在隔壁等候了一夜,早早便见奶奶从内屋慢慢踱出,立刻迎了上去。
“飞雁!”奶奶抬手抚住孙儿俊秀脸庞,“可想坏奶奶了!”
祖孙俩久别重逢,自是喜不自禁,两人说说笑笑,一个时辰飞逝而过,不多一会,阿蒂领几个宫女从外庭走进,碟盘中盛满瓜果锦食,甘露美浆,笑道:“殿下命我们送来茶点,请奶奶与飞雁享用,稍适歇息后,殿下备了轿,飞雁可携奶奶去城中随意观游!”
“多谢殿下!”奶奶喜色添面,感激道,“殿下如此关心,真是折煞老妇啊!”
飞雁心有所思,在旁默默不语,餐毕祖孙两随侍卫步出宫殿,门外,早已有紫荆四人花轿与前等候。飞雁请奶奶上了轿,打开遮帘,自己步于一旁,两人边赏边叙。
雨后天开日明,京城繁华美景更露溢彩,行至半途,奶奶请求下轿步行,飞雁遂扶她慢慢踱步,请几位抬轿之人在旁稍作休息。两人且行且聊,并未注意到斜旁射来之邪冷目光。
“喂!你们看下面,那扶着一位老太的男孩可是那驯鸟的小娃仇飞雁啊?”
街边有座名士高官常至的酒肆醉梦楼,离两人不过几步之遥,二楼上倚窗斜靠着个官人打扮的年轻男子,正是当朝尚书寇勋之子寇名。此人作风恶劣,尤好男风,即使父亲也对他屡加戒言责罚,却未见改过。
“嗯……正是,”身边喽啰循声俯视,“少爷,您的意思……”
“哼!”寇名冷笑一声,“早听父亲提过这男娃是那元鸿府上正当宠的娈童……早前也在朝堂上见过……技艺确是不凡,长相嘛……虽不及那名花艳芍,却也别有韵味……元鸿不是整日把他缚在身旁的吗?今日倒是大方,乌龟出壳了……哼,既然如此,我便不妨尝尝鲜!”
“可少爷,少爷,那可是太子的人啊,若是动着,我等……可是要掉脑袋的啊!”喽啰吓得不敢领命。
“怕什么?”那寇名想是早已酩酊大醉,昏昏沉沉道,“把他抓上来!”
喽啰不敢怠慢,硬着头皮领了几人将楼下祖孙两人“请”上酒楼,飞雁虽万般不愿,却唯恐这班狂徒伤了奶奶,只得依着被带至寇名面前。那人不加掩饰的淫冷目光,盯得飞雁浑身如虫蝇叮咬,益加窘迫厌恶。
“远远看去并不觉得,近近端详,才发现……果真是个罕见的美人啊!”寇名几步上前,轻佻手指抚上飞雁脸颊,却只得一个冷漠偏头,手指扑了空。
“哟!倒是有几分矜持!”寇名冷笑,凑进飞雁耳边暧昧轻道,“难道这张小脸宁愿去舔元鸿的屁股,也不要被本公子赏玩一下吗?倒是个听话的后庭美人啊。”
一听那“后庭”二字,飞雁气愤难当,强压怒火低吼道:“请大人自重,休要烂醉后胡言乱语,惹人笑话!”
“放肆!”寇名突然怒起,一个巴掌打在飞雁薄面之上,“元鸿的玩物,竟有资格教训起我来?来人啊,给我扒了他的衣服,推到街上!”
身边喽啰吓得不敢作声,主子对太子的积怨早不是一日两日了。几年前寇名万般宠爱的一个宫女却对太子投怀送抱,那时便已成了结子。自老爷在朝政主张上与太子起了大分歧之后,寇家寇派的官员更是对太子明枪暗箭,剑拔弩张,作为寇勋长子的寇名则更是无所顾及了。
“还不快去,小心我回去砍了你们的狗腿!”
寇名又是一声吆喝,几个喽啰只得上前强行拉起飞雁,粗暴的撕起衣裳来。飞雁羞愤难耐,倚着从蒙泰处学到的招术与几人对峙?
“住手——”
声音如此洪厚威慑,惊得众人齐齐回过头去。
“给我全部拿下,压回宫中听候处置,违令者——斩!”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只见他双目充血,咬牙切齿,如猎鹰般盯住寇名,那方才嚣张轻狂之人,想必完全未曾意料到这个场面,昏沉的脑袋立刻清醒,双目胆怯如鼠,上下牙关也不由打起架来。元鸿盯住他片刻,沉沉吼道:“寇名,不与你多费口舌,到监牢里数数剩下的时日吧!”
太子随身所带数名精壮侍卫立刻将寇名及几个喽啰押解了个满贯,推向楼下。只听得寇名仍耍嘴硬,远远恨道:“我……我爹定会来救我……你……别以为这样就杀得了我!”
元鸿无心再去理会那无耻之徒,回转目光疾步走向面前之人,一个使力揽入怀中。
“飞雁……来迟半步……叫你……受委屈了……”
飞雁被那怀抱压制的气息不稳,虽万分感激动容,却斜眼瞅见奶奶在旁惊愕目光,急忙惶恐推开元鸿,羞赧的低下头去。
元鸿似有察觉,却偏头对奶奶释然一笑,继而脱下身上外袍,裹在飞雁衣衫褴褛的纤体之上。
“来人,抬轿回宫!”丝毫不去顾及旁人目光中惊愕尴尬之意,元鸿坦然自若的揽飞雁入怀,上了官轿。
回宫之后,元鸿嘱下人对祖孙俩好生伺候,自己径直奔赴刑部处理寇名之事。
内屋中,飞雁脱去衣裳用清水擦净身子,奶奶拈起药膏,为孙儿轻轻敷上。枯黄手指划过那嫩滑肌肤,却突然低下头去,止住不动了。
“奶奶?”飞雁不解,回过头来。
“告诉奶奶……你入宫以来……可曾做过……”奶奶语气低缓,似有难言,“你和太子,莫非真是……”
“您千万不可误会啊!”飞雁申辩,“我和太子完全清清白白,都是那些闲人杂口在恶血喷人啊!”
奶奶却缓缓仰起头来:“雁儿,昨日你来之时……我并未睡着啊!”
飞雁一惊,双颊顿时绯红,惭愧不堪的低下头去。
第七章
刑部大殿肃穆阴森,此刻正三堂会审,元鸿旁听观证。孰料那寇名竟巧言令色,只分辩道是好意请仇飞雁及老人家上去坐坐,别无他意。
“大胆寇名,你当我是瞎子么?”元鸿气怒三丈,直唤刑部主审大刑伺候,不想却见寇勋及柏党一群官徒气势汹汹而来,大步迈入殿堂为其求情。元鸿无心理会,只告主审早早定度发落,那主审官员虽不是寇勋党羽,却也晓得这面前两派兵马皆势不可当,万莫不可开罪,只得草草搁了此案,寇名暂且压入大牢,上奏皇上待审发落。
官旨一出,元鸿与寇名都不甚满意,只在朝堂上瞪得青光红日,官员逐个散去,元鸿愤恨不减,掠过寇名身边时轻道一句:“寇老儿,择日便于你那歹儿收尸吧!”
寇名不愧老奸巨猾,心有城府,居然反驳一句:
“殿下,你不是向来慷慨大方的么?以往美女佳娘玩腻了即随便丢于他人,怎么……此番遇到个身下娇童,便让人摸摸也不舍了么?”
元鸿一听七窍生烟;却自觉有理为先胜券在握,便不再与这老朽多言,怒视一目,急急而去。
庭外风动鸟鸣,舍内光影摇曳。
“飞雁,你可知为官之人,最重要是什么?”
飞雁抬头静望奶奶,思量稍许,答道:“士为知己者死,臣子若得明君,虽九死犹生。”
“答得好!”奶奶低声赞道,转而将苍黄手指抚上孙儿细致脸庞,“飞雁,你打小便是个精致胚子,年及弱冠,愈发美眸明眉,灵气傲人,你入宫之前,奶奶思量许久,实怕你遇上猥琐呷恶之事……奶奶姑娘时身在大户人家,淫乱荒唐之事见怪莫怪,这偌大深宫,只怕是凶波愈烈……方才酒楼那恶徒,乃至殿下对你何意……奶奶一目明晰……”
“奶奶!”飞雁焦急,百口莫辩,“飞雁性情如何,可有他人比奶奶更知晓,我与太子,绝非……”
“侯门一入深似海,你已然身在此处,怕是逃不出这千丝万缕的牵葛了!”奶奶叹道,“所幸观那太子,虽年轻气盛略显浮躁,却极具惊鸿大鹏之气,帝王统率之相,况他对你,实是过于宠溺,你因此负面受敌暗遭非议,也是不争之事……”
“奶奶,您的意思是……”飞雁轻咬薄唇,“太子与我屡次明言强求,我只怕……”
“你一日身在宫门,想来太子便不会死心于你,奶奶只得教你两法……”老人目光毫无畏惧之意,“一则远走高飞,永不听不闻宫门之事;二则……”
“二则如何?”飞雁猛然抬头,心中暗想一法绝不可行,自己一人倒有渺茫希望,可如今奶奶身在宫门,体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