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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向日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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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报告,然后等待您的指令……” 
“如果你按照以前的程序提前报告给我,杰米?琼斯就不会死,对不对?” 
“……” 
“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你的勋章是怎么得来的!” 
室内的空气凝固了,安格里?海因死死咬紧牙关,最后终于吐出了几个字:“请……让我见见他。” 


细菌变异实验室,这里已经成了安格里?海因最讨厌的地方。 
洁白的墙,洁白的桌椅,洁白的看守,白到刺眼的一切,而且空气中永远有难闻的药水味儿。 
安格里?海因用手巾捂着鼻子,静静地坐在这间狭小的特殊“会客室”里,片刻之后,门开了,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走进来,坐到了他的对面。 
“嗨。”一开口,原本低沉悦耳的现在声音竟然哑得可怕。 
安格里?海因放下了手巾,露出了一个不自然的微笑:“……晚上好。” 
这就是实验的结果吗—— 
“中尉”的脸色越发苍白,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两只眼睛显得更亮了,身上裹着一件宽大的袍子,那股清香已经被T5溶液的怪味儿代替了;纤瘦的脖子像是能用一只手就折断,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诡异的器械伤痕。 
“真感谢您能来看我,少校。”他的声音听上去真的非常可怕,“如果不是您要求,他们还不知道要把我泡到什么时候呢,看,我的皮肤都要起皱了。” 
“为什么……声音会变成这样?” 
“哦,”“中尉”懒懒地歪过头,“因为实在是太疼了!他们让我疼得受不了,只有放开喉咙叫啊。” 
那会是怎样的折磨呢? 
安格里?海因勉强不去想象那些场面:“‘月’,不,其实你不叫这个名字吧,我刚刚获得允许查阅了红色编队的原始资料库,除了‘岚月’的这个名字以外,你的一切基本情况都是伪造的吧。” 
“伪造得很成功,对不对?你们没有一个人可以识破。” 
“应该说是我们太小看界外人了,你们已经可以拦截联合政府向我们传送的资料,并且随意篡改!真是完美的偷天换日!” 
“完美?您客气,长官。”他自嘲地笑了,“我还不是一样被你抓到了?对了,您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狐狸尾巴呢?” 
“狐狸尾巴?”安格里?海因奇怪自己竟然也笑得出来,“大概是第一次见面时吧,虽然你出现时故意暴露自己和红色编队的人不相上下的灵巧身手,可是他们都是一板一眼的,而你却有灵气。” 
“真没想到您会用这个抽象的词来形容我,您不像是一个相信第六感的人哦。” 
“错了,有时候它也很管用。” 
“我记得当时我很努力地装出呆板的样子了。” 
“对,你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机器,可你毕竟不是。” 
“哦?”“中尉”挑起眉毛示意他继续。 
“然后我就开始注意你的行动。还记得你是怎么对待‘猫妖’酒廊的老板吗?你剜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手指,并且说这是你做事的风格。” 
“是的,当时你指责我过于残忍,不过我已经解释过了:红色编队的人只要完成了任务就可以了,不用顾及手段。” 
“话是这么说没错。”安格里?海因慢慢地斟酌用词,“可是,他们还有一条更重要的原则:完成任务必须干净利落,把危险性降到最少。你杀了酒廊的老板,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就会被发现,如果是这样,我们还有可能进行下面的步骤吗?你当时带着工具,应该可以轻易采到他的指纹和视网膜样本,为什么要杀了他?是因为他发现了你的秘密吧!” 
犯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赏:“您早就看出来了?对,因为他当时撕破了我的衣服。” 
安格里?海因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不久前的一幕:那具躺在平台上的身体,光滑的胸膛上没有任何刺青或斑点…… 
“……然后呢,你不会只凭这一点破绽就定我的‘死罪’吧?”一只修长的手在他眼前招了招,提醒他专心点。 
安格里?海因忍不住又去掏上衣口袋,不过看了看身后的几双死鱼眼睛,还是勉强收回了手。 
“让我想想,接下来又是什么事情呢……对了,我们第一次去查那些尸体的时候,在地下冷藏室中遇到的袭击,你当时受了重伤。” 
“我救了你。” 
“你真的救过我吗?”安格里?海因看着平静微笑的这个人,他的样子应该叫“安详”吧,“不错,在那个阴森森的地方,有人炸毁了冷藏室的门和电源,然后我们两个人在黑暗中被攻击,你还受了重伤,不过真正的所谓‘袭击者’,不就是你自己吗?” 
“岚月”的脸上连一丝肌肉的颤动都没有。 
“我记得是你把军医送出了冷藏室,而那时我正站在尸体旁边,你完全有机会把炸弹放到门外,再若无其事地走回来。几分钟后,室内全黑了,戏要怎么演全看你的了。” 
“真厉害,这么说我的电枪和扔在通风孔的道具都没骗过你?” 
“通风管道四通八达,但有人爬过总会留下痕迹,而我事后只在冷藏室的那个入口找到了一点儿凌乱的手脚印,所有的出口却都没有动过的迹象;总不会是那个‘奸细’进去之后就在里面消失了吧?” 
犯人叹了一口气:“是啊,我也没办法做得滴水不漏。看来我的那道伤口还是没有迷惑你,真是太不值得了。” 
“不是这样的。”安格里?海因摇摇头,“当时我还没想到这么多,你的表演应该还算到位,不过那道伤口恐怕不是单纯地用来迷惑我吧?” 
这句话让“中尉”眯起了双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用那道伤口来运送尸体中的‘货物’,你在用自己的身体做包装箱,躲过了门口的感应探测器监视。我说的对吗?”安格里?海因的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所以,亲爱的月,你所做的并不是……为了我。” 

午夜向日葵(十九) 
一切都不是为了我,甚至包括你所有的温柔与微笑。 

空气中只有沉默和刺鼻的药水味儿在肆略,在这样干净的地方安格里?海因的脑子里却不停地闪过那些恶心的尸体,还有他们耳朵后面的小伤口,不过记得最清楚的还是“中尉”腰间血肉模糊的一刀: 
“用身体来做防护罩,使探测器无法检测原本就不大的放射能量,你们其实是很聪明的。” 
…… 
安格里?海因几乎要痛恨眼前的人;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不想说点什么吗?”他开始烦躁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说什么?”犯人依旧无所谓,“那个……你应该知道了,杀死吉米?琼斯的也是我。” 
“在联络器上动手脚吗?”安格里?海因似乎不愿意过多谈论细节,“军务部想查一个特殊的发射频率是很简单的事,从头到尾我们都是被监视的,所以你在莎士比亚大剧院时用虚假的发射信号误导我也只能瞒过一时。想一想,当时门上没有破坏的痕迹,谁能在特殊时期让那么富有工作经验的吉米轻易开门?” 
“哦,确实是这样吧。本来我在想,也许不弄坏门就可以照应你所说的‘有内奸’这回事,看来做过头了……这么说我在审讯‘竹君’时演的戏你也全看穿了?” 
“不,你演得好极了,他配合得也很好,只不过你说的中文给了他太多的暗示;什么叫‘同胞’,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要求你说英文并不表示我不懂中文;我想同一个民族之间总会有办法沟通的,从这些常用成语上他就可以明白你是谁。” 
犯人有些不自然地笑起来:“这倒也是……您真聪明,少校。” 
“不客气。” 
…… 
这是什么对话啊? 
“哦,够了!”安格里?海因终于愤怒地提高声音,“为什么我们要做在这里说这些该死的、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不是为了这些才来见你的?” 
僵硬的空气似乎因为他的话有一瞬间地流动,不过立刻又凝固了。 
“说话,亲、爱、的!”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纹丝不动的那个人,“我想现在我至少应该知道你的名字吧?” 
一阵沉默后,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近乎叹息的音:“……青葵。” 
安格里?海因一愣,喉头咽下一股重复的冲动。 
“发音困难吗?”他嘲笑他,“还是你认为我根本不会告诉你?不,其实对这种事我不会太坚持!” 
“QING? KUI ?” 
“青色的‘青’,葵花的‘葵’。您应该会写这两个汉字吧?” 
“希望我这么叫你吗?” 
“无所谓。” 
这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岚月——不,应该叫他“青葵 
”——像极纯净的水,不起一丝波纹,柔柔的,似乎没有东西能打破这种柔和;漆黑的眼睛甚至比外面的天空还要沉寂,安格里?海因第一次发现自己以前竟从来没有看到里边最深处的东西。 
他真的应该呆在油画框里,而不是像标本一样被人泡在T5溶液中。 
“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来提审你吗?”安格里?海因有种莫名其妙的挫败。 
“哦?” 
“这是军务部的决定,我……没有过去那么自由了?” 
这句话让对方愣了一下。 
“你不是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会得到宙斯勋章吗?” 
“为什么现在提这个?” 
“我相信你们查不到这方面的资料,因为这跟本不入档,所有的记载都不过是某某在何年何地被授予何种奖励;在这里,只要有成绩就够了,原因并不重要。而一旦获得了这种勋章,就意味着你将走在最狭窄的上行通道里。” 
“那年你二十五岁,年轻有为啊。” 
“你的口气真让人不舒服。没错,那是我最成功的一次任务:我的小队一共36个人,在21区边界上伏击280个妄图进攻数据发射塔的叛乱分子,其中有一个是我同期毕业的队友,比我小5岁,成绩却与我不相上下,我承认他是个天才。但到达指定地点后我在无意发现,有人竟然暗地里破坏的通讯联络设备,并且准备从内部引爆发射塔,我找不到任何线索来查明奸细,我保证自己的忠诚,却没有办法保证其他人,而一旦发射塔失守,整个联合政府的东半球地区就会失去控制。” 
“你要力挽狂澜?” 
“只有我能那么做。”安格里?海因还是忍不住掏出了烟,却没点燃,“……我把所有人骗进了发射塔的地下室,准备监禁他们,可惜我的队友很快看穿了这道不正常的命令,我来不及思考就打爆了他的脑袋……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接着就开始骚动,我按下了隔离门的开关,35个人被关进了地下室,然后我把高压电枪接到了地下室的消防水道上,打开了闸门……当时那么厚的合金门也没能挡住那股焦臭味儿……” 
“7个小时后叛乱分子接近了发射塔,好在我能熟练地布置地雷带,而发射塔的电力足够支撑一次3000T级的爆破,等他们全部进入雷区后只要按一下电钮就够了……那一天,空气里好象都漂浮着血雾,周围方圆一公里的地方只有我一个活着的东西……” 
室内温度又降低了几分,连青葵也微微打了个哆嗦。 
“我一个人保住了发射塔,以及……联合政府的安全,在三个月后被授予宙斯勋章,但是却落下了一个后遗症——只要我不抽烟,嘴里就能尝到血腥味儿……” 
“这就是你一开始就能怀疑我的原因吗?你根本不相信别人,不管是同伴还是敌人。” 
“任何人都可能是敌人,我没有同伴。”安格里?海因尖刻地笑了,“作为一个情报军官,必须怀疑一切。” 
“那什么所谓的‘成为机械师’的理想也是可笑地台词吧?” 
“我啊,从来就没有想从事那种职业,我的目标是做一个军人,一个最好的军人!” 
“看来我们都很不诚实。”青葵用手理了理耳边的乱发,“你可以不必指责我的欺骗了!” 
“不,不对”少校烦躁地挥了挥手,“因为……至少有一件事我没有说谎!你是我职业军人生涯中最可怕的失误!” 
青葵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他趴在桌子上,用一种非常奇特的眼神望着对面的男人: 
“长官,难道……您真的爱上我了!” 


真的爱上他了吗? 
安格里?海因不知道自己向来聪明理智的脑袋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似乎一切都在接触到那个人以后变得无法控制。 
愚蠢的对话! 
这是他对今天两个人见面的评价,他讨厌自己由主动变为被动,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暴露出那么多好恶,翻出藏了那么久的秘密!还有……他想不通为什么最后自己倒像个囚犯,困在他的眼睛里。 
67区的天空漆黑一片,人造太阳已经降下去了。 
他光着上身坐在窗台上,手上夹着一支紫菊花,旁边放着久违的红酒,带着烟尘味道的风吹动他银灰色的长发。电话在嘟嘟作响,上校的训斥仿佛还有余韵。 
“你太让我失望了,安!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一时糊涂!” 
“你想想自己都干了什么,我让你见他不是为了说这么多的废话!” 
“你要明白我为什么破例让你回来参加专案组!” 
为什么? 
他当然知道;“货物”还是没找到,界外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他们全部都不清楚!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硬的已经不管用了,而克拉拉?欧罗上尉说的催眠法更是愚不可及——因为检查后发现犯人已经受过反催眠暗示了。 
剩下的工作几乎又落在了安格里?海因身上。 
他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接受任务,特别是这种任务! 


午夜向日葵(二十) 
关于色诱的事,他自己都记不清作了多少回。 
还好,科技的发展并没有让人的原始本能退化多少,所以安格里?海因知道怎么让那些保有秘密的女人先进天堂,再下地狱。这种事他得心应手,因为肉体是一种工具,就像他手腕上的F997一样,而这次的对象不过换成了一个界外人,况且连“工具”都可以不用。 
很简单啊,应该很简单。 
他不知道对自己说了几十遍,但唯一的成果就是消耗了几十根紫菊花。 

“长官,难道……您真的爱上我了!” 
一个界外人啊! 

他想起了在“猫妖”酒廊的地下交易场,那个一身灰蓝色的小女孩在叫妈妈,现在他明白了当时“岚月”脸上的古怪神情有多么地吸引人——也许自己在那一刹那就被触动了,尽管这种触动连一秒也没有维持;他怀念他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不论是在那个寒冷的停尸房还是在这个客厅……还有,即使他受伤的原因值得怀疑,但无可否认地,想到一个如此纤柔的人也许是在保护他,安格里?海因无法不产生特殊的感觉;他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当他们屡次谈到这片黑暗的天空时,他会用一种奇怪的第三者的眼光来描述它……他是特别的,一直如此。 
所以当安格里?海因一想到那些曾经的柔情蜜意都不过是两个人有意识的表演,胃部就隐隐犯疼——不,他讨厌独角戏! 
他真的是爱上他了! 
天哪!天哪!天哪! 
这是真正的疯狂! 
而摆在他面前的是:要恢复理智,还是将这场疯狂持续下去? 
地板上躺着他的制服,银光闪闪的肩章在提醒他是什么身份。“少校啊……”他狠狠地掐灭了快燃尽的紫菊花! 
“我的理想是做一个最好的军人,不仅仅是用一个宙斯勋章来证明……我会成为中校、上校……一直到将军!我会的,一定会!” 


“人是那种无论在什么环境下,只要想活下去,就一定能行的动物。”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句话老是在青葵的脑子里转来转去,大概是由于实验过于频繁,他的思维变得有些混乱吧,不过想想倒是很贴切的——这还是安格里?海因说的呢,正符合他现在的状态! 
比起前两天来值得庆幸的是,他终于脱离了T5溶液,他差一点就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面呢。现在躺在满是监视器的透明牢房里,他轻轻抚摩着手臂上的伤口,觉得有点儿火烧似的的疼;这是今天第三次实验留下的纪念,被涂抹了1克的HY强酸,据说是为了检测正常皮肤和变异肤质在抗酸性上的差异。 
开玩笑,他们真以为他的痛觉神经也萎缩了吗? 
不过脖子上的针眼儿倒是逐渐在愈合了,就是不知道植入的那些寄生虫什么时候发作。 
现在的日子比他想象中的轻松了许多,至少他们没把他作活体解剖,估计军方是斟酌过的,在找到他们想要的的东西和这一系列实验结束前,他很安全。 
他坐起身,眼前一阵发黑——果然还是流失了太多的血啊。 
周围始终有一两个白色幽灵在“保护”他,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他们也紧张了一下。青葵走到“墙”边,对他们微笑着摆摆手。 
这时,通道上唯一的一扇门开了,一个束着银灰色长发的高大男人慢慢走进来。 
几天不见,他的少校好象深沉了许多。 
青葵用最温柔的表情对安格里?海因做了个“早安”的口型——反正在这个牢房中是完全隔音的,他一直很小心地保存体力。 
安格里?海因的脸色微微有几分诧异,随即点点头,对穿着抗菌服的两个看守说了些什么。看守走向控制台,为他打开了门。 
“我比较喜欢实质性的问候,如果甜蜜一点当然更棒。”安格里?海因摘下帽子,“早上好,青葵先生。” 
“即使永远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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