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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之拨云见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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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点距离对白冽予虽是轻而易举,但他还是识趣地搭上友人的掌,顺势进到了密道之中。 

 

而后,二人神色一正,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眼前的密道。 

 

这条密道并不宽,二人并肩而行便已是极限,却似乎颇有些距离,即便有夜明珠的光源在,前方深处仍是一片漆黑。至于建构上,除了近入口处有铺有石壁——上头还有由内控制入口的机关——外,其余地方皆可直接瞧见土层。四方虽有木材加固,但仍显得相当粗陋,不似特意建造。 

 

“看来不至于有什么机关之流的物事……从这方向看来,该是往城南吧。” 

 

“嗯。” 

 

“两人并行似有些勉强。我先来?” 

 

“我先吧。” 

 

论及耳、目力,向来都是白冽予胜上一筹,故有此言。东方煜知他心思,便也不再多说,将夜明珠递还给他后、紧随着青年朝密道深处行去。 

 

一时间,长长密道中,便只剩下二人似有若无的足音,和同样轻缓的悠长吐息。 

 

足过了一刻钟,密道的尽头才渐渐入了眼帘。白冽予朝友人递了个眼色让他收声警戒,同时悄声上前,内功运起、耳力瞬间提升至极限,隔着石板将出口外的动静尽收于心。 

 

半晌查探后,他朝友人点点头;后者会意搬动机括。但听机关运作声响起,不到片刻,原先堵住密道的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了几许枝叶和漫天的星斗。 

 

“户外?”东方煜有些讶异地传音问道:“不会是在城郊哪个空地上吧?” 

 

“不……应该是在庭院里,四周还有些树丛遮挡。” 

 

说着,青年足尖一点纵身跃出了密道,却方稳住身形打量四周,便因眼前的景象而浑身一僵。 

 

紧跟在后头离开的东方煜察觉了他的异样,忙问道:“怎么了?” 

 

白冽予没有回答,只是略抬了抬下颚示意友人看看前方。东方煜转头一望,入眼的是一座瞧来熟悉异常的院落。他先是一怔,而随即由院落的方位、设置明白了什么。 

 

外观虽有些不同,可这院落的格局,却与友人远在江南的居所全无二致。 

 

愕然的目光因而对向友人:“清泠居?” 

 

“嗯。” 

 

青年轻轻应道,音色低幽如旧,却显得有些飘邈:“或者……该说是十三年前的清泠居。” 

 

十三年前。 

 

那是在所有憾事发生以前,他仍将“严青”视为忘年之交、对其托付全心信任的日子。 

 

娘亲死后,他一走就是八年,打小居住的清泠居也在这之间有了不小的改变。庭院中的小桥流水、繁花绿叶全给换成了一株株的药草;房中的帐子也再不见分毫黄|色——而这一切,全是父兄为了让他在夜半惊醒时能迅速得以平静。 

 

他很清楚父兄的苦心,也一直试着摆脱过去的阴影。可直到他望见了眼前这熟悉的院落,才发觉昔日的一切竟仍那样鲜明地刻画于心。 

 

一如早先于青龙故居一无所获时,那狂涌上心头的、教人窒息的紧迫。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能坦然面对了,却直至此刻,才发现他从未真正面对过。 

 

熟悉的小园、熟悉的屋舍,仿佛他只要一推开门,便能望见娘亲含笑的面容……白冽予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踏步向前迈去,可一切美好的回忆,却在踏足的瞬间转为染血的夜晚。 

 

身形因而一个踉跄。也在同时,早有所察的东方煜由后方扶住了他。双臂环抱上青年腰际,轻声道:“我在这。” 

 

仅仅三个字的低语,却令青年又是一震。而后,他深深吸了口气,于友人的扶抱下再次立稳了身子。 

 

“谢谢。” 

 

“没事了?” 

 

“嗯……抱歉,我今日竟一再失常……” 

 

“这怎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青龙这厮,居然照搬了整座清泠居,未免也太——” 

 

后头的话语因有所顾忌而止住,可单从东方煜的神色看来,便知不是什么好话。 

 

瞧着如此,白冽予心下莞尔,隔着面巾朝友人投以一笑后,他略一使力挣开友人臂膀:“好了,咱们继续吧?” 

 

“好。” 

 

东方煜虽仍有些担心,但想到自己就跟在冽身边,就算有什么不对也可以及时相助,便也放下了心头忧虑,一声应后让友人领着进到了屋中。 

 

不同于青龙故居的凌乱,屋内摆设十分齐整——当然也和十三年前的清泠居如出一辙——,案上也仅有几许尘屑。知道这表示时常有人来此照料甚至居住,二人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尽量不留下什么痕迹。 

 

只是这一番查探搜索下,得到的结果却让白冽予有些哭笑不得——不仅是格局装潢而已,这屋舍甚至连暗格机关所在都与十三年前的清泠居一模一样!带着复杂的情绪开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暗格后,二人终于在书架后方的暗格里找到了真正算得上收获的物事。 

 

于荧荧幽光中取出里头几叠厚厚的书册,白冽予边留心屋外动静边快速翻看起来。 

 

可结果,却不免再度失望了。 

 

这几本书册不是名册就是帐册,全是青龙于天方内结党布线的证据,以清除青龙余党来说自是十分实用,对了解十三年前的真相却没什么帮助……真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也就只有其中一本插了枚纸片以作区隔。那页所载的,却是青龙对“四鬼”其余三人和天帝的点评。 

 

白冽予对景玄所知最少,又心存戒备,忙招呼东方煜由此人先看了起来。 

 

景玄加入天方,是在青龙于擎云山庄得手成名之后。据青龙所载,此人年纪虽轻,可学养丰富、城府极深,是十分难对付的一个人。他加入天方理当有所图谋,但平时行事洒然不羁、对内部的权力争夺更毫无兴致,让人无法猜透。 

 

青龙对景玄的了解显然不多,点评仅只寥寥数行。青年心下暗叹,翻到下页继续看起“天帝”的部份。 

 

怎料起始的“疑心病重、好猜忌”七字方入眼,便在此际,心头警兆突现! 

 

耳听一道似曾相识的足音由远而近,白冽予匆匆收起书册塞回暗格,同时招呼友人准备撤离。 

 

将一切归位妥当后,二人正待离去,却见本该夹在书中的纸片不知怎么地给遗在了外头。青年当机立断将之收入怀中,而后方同友人离开屋子迅速遁向密道所在。 

 

可掠入树丛后,见着的,却是给牢牢封起的入口。 

 

青年先是一怔,而随即明白过来——想来该是二人先前将暗格机关逐一扳动时不小心给关了上。只是眼下已无时间逐一寻找,听那足音已至门前,白冽予心随念转、同友人传了句“我来引他注意”后,提剑便往门口掠去。东方煜对他自来十分信任,也不多说便依言行至墙边静待时机。 

 

但见院门由外而启,一张清秀的少年脸庞显露,说时迟那时快,伏于门后的白冽予乍然出剑、森冷剑光已然朝少年胸口疾刺而去—— 

 

铿! 

 

但闻金铁交集之声乍响,却是少年于千钧一发之际侧身提剑以鞘相迎,右手迅疾出剑连刺直袭来人。点点剑光如电,竟比青年方才那一招还快上几分! 

 

可白冽予还是避了过,同时左袖一扬洒出些许粉末。少年一惊匆忙掩住口鼻后撤,而青年便趁此机提气闪身隐入了夜色之中。 

 

眼见黑衣人身影已逝,似乎是忧心屋内的状况,少年张望一番后终究没有追上,而是选择了收剑入屋……随着院落的大门重重阖上,夜晚也再度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好半晌后,才见得两道人影自暗处走出,正是方才假做逃遁的白冽予和早就趁隙离开的东方煜。 

 

后者早在翻墙而出后便迅速遁至一旁准备随时接应友人,自也将二人的那一番交锋收入了眼底。 

 

那少年的武功虽不错,却仍构不上一流之列,方才会有那种结果自然是友人刻意而为了。思及此,东方煜若有所悟,传音问:“他就是琰容?” 

 

“嗯。由其身形步法来看,当是此人无疑。” 

 

“没想到他如此年轻……你注意到了吗?他瞧来……与你有几分肖似……” 

 

“都已见过那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清泠居’,再见着个‘白冽予’,自也不怎么让人意外了。” 

 

白冽予淡淡答道,语气虽略带嘲讽,却听不出什么情绪。 

 

没想到他会如此平静,东方煜讶异地侧眸一望,只见友人神色淡然如旧,一双幽眸却只是怔怔望着前方,一派心不在焉——或者该说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下因而一阵暗叹,他一把扳过友人身子传音唤道:“冽。” 

 

这么个稍嫌剧烈的举动,让原已出神的青年为之一震。本有些茫然的眸光逐渐凝聚,而在见着友人关切的眼神后,面巾下的双唇勾出淡淡苦笑。 

 

“我没事。” 

 

“冽——”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去吧?” 

 

“……罢了。” 

 

知道友人说得不错,东方煜无奈一叹,终还是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 * * * 

 

“方才我刻意留手甚至用药偷袭的目的,你应该猜到了吧。” 

 

回到居所、将一身夜行衣换回平时的便衫后,白冽予于床畔歇坐,这才有些认命地开了口。 

 

原因无他:东方煜似乎是铁了心要他今晚就把一切交代清楚,所以一入屋便扯下面巾抱臂倚立墙畔以示决心——当然衣服也没空换下——一双眸子更是毫不放松地直瞅着他,只在他脱衣时有些尴尬地避了过。这种无言的坚持可比气急败坏的追问更难以应付,是以白冽予虽本就有意坦白,语气却不免有些无奈了。 

 

见他终于肯说,东方煜这才松了原先一直交叉着的双臂,神情略缓:“是要引琰容上钩吧?用药则是为了让他联想到朱雀……你向来喜欢请君入瓮之计,这么做,自然是想让琰容心生疑虑,因害怕卧底身分遭泄而主动找上白桦以求自保了。” 

 

“不错。” 

 

“可单凭一个施药的动作,你如何确定他会疑心到朱雀的身上?难道朱雀有什么独门秘药,而你正好配出了?” 

 

“那只是稍微加强了效果的寻常迷|药,可以显现出配药者的功力,却很难联系到特定的人身上。” 

 

“既是如此,又为何——” 

 

“我无意‘扮’成朱雀。只要让琰容知道此人危急时用了药,他心中有鬼,自然会升起诸多联想……咱们之前也谈到过,他与青龙牵系甚深,若给天帝发觉便是有死无生的局面。因此,便只是‘万一’,他也必然得谨慎以对。” 

 

顿了顿,青年语气一转:“实则此着主要还是在投石问路,试试琰容其人的立场。如果他已背叛青龙投效天帝,灭天方之计便得另行计划了。” 

 

“反之,他如果仍忠于青龙,自然会给逼急了而加快行动?” 

 

“不错……你思绪比以前活络不少嘛,煜。” 

 

“哪里哪里,这可都是托了你的——” 

 

习惯性的自谦在忆起自己原先的目的后猛然收了口。东方煜双眸一眯、望向友人的目光再次转为初时的紧迫:“冽。” 

 

瞧着如此,青年不由得一声低叹。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信用么?” 

 

“当然不是!只是……” 

 

似乎是在挣扎什么,半晌犹疑后,他才续道:“这趟夜探迭经起伏,你又接连失常,教我如何放心?与其让你蒙混过去之后暗自伤痛,我还宁愿强硬些逼着你说出口……如此,就算有了什么状况,我也好帮着你度过难关不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 

 

因友人所言而心头一暖,青年微微一笑:“不过今晚我确实无意隐瞒,只是尚未提及而已。” 

 

“……嗯。” 

 

“正如你所言,这趟夜探迭经起伏,就连最后同琰容的照面也是出于意外。我虽费尽心思加以利用,说穿了却也不过是亡羊补牢,同时冀盼着能多少取得些成果吧。” 

 

顿了顿,唇畔笑意染上几分苦涩:“毕竟,在此之前,咱们这趟夜探也只是对青龙的执着有了更深的认识而已。” 

 

所谓执着,自然是指那个“十三年前的清泠居”和同青年有些肖似的琰容了。知道青龙如此举动隐含着什么,东方煜眉头一皱正想说几句死人的坏话,却因察觉友人先前的用词而怔了一怔。 

 

“‘在那之前’?” 

 

忆起友人同琰容交手后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心下恍然:“你在同他交手时发现了什么?难道是武功路数?” 

 

白冽予点了点头。 

 

“以你的眼力,想必已多少瞧出那一招的问题所在。” 

 

“嗯。那一招接连四次,出手的时机和方位都十分讲究,是相当高明的一招。可惜琰容不论速度力道均有不足,某些巧妙的地方亦似没能把握,以致落了下乘。” 

 

“那么,如果由你来使呢?” 

 

“你是说……” 

 

“以你的理解将那一招加以改进完善,然后朝我攻过来看看。” 

 

言罢,青年已自起身取过日魂递给友人。后者知他这么要求定有深意,更清楚他的能耐,遂点头接剑,而在半晌思忖后,手中长剑乍然脱鞘、挟着劲风便朝青年袭去。 

 

同样是一连四刺,同样是那样巧妙的方位和时机,剑与剑的间隔却已大大缩短,力道和速度更绝非琰容那一招所能比——可正迎着这似乎避无可避的一招,青年的应对却只有更教人吃惊。 

 

只见他极其从容地闪过了刺向颈部的一剑后,抬手便往日魂剑身夹去,竟就这么止住了何该锐不可挡的一招! 

 

东方煜并不意外他能夹住自个儿的剑,意外的是他竟能那样准确地抓到自己收力换气的时机——要知道此招巧妙之处正在于那方位的变换能尽量维持出剑的速度、减少重新发力的时间。就算理论上有所了解,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 

 

白冽予知道他的困惑,却没有解释,而是示意他将剑递给自己。如此举动让东方煜隐隐明白了什么,双眉微蹙,眸中已然再添忧色。 

 

也在同时,青年一句“注意了”脱口,长剑便朝友人疾刺而去。 

 

后者早知其意,剑锋方至便是一退,同时暗运劲力寻机反制——怎料还没来得及出手,剑光却已再次袭至!他心下暗惊一退再退,本应避过的剑却仍抵上了胸口。只消一个使力,碧风楼主便要命丧黄泉。 

 

可白冽予自然没这个打算,一个侧身将剑尖自友人胸前移开后,对着空处再次使出了方才的剑招。 

 

他意在演示,一旁的东方煜自也全神观看起来。 

 

没有了身历其境的压迫感,以东方煜的剑术造诣,凝神细瞧之下立时看出了差别所在——乍看之下是齐平的一连四刺,实际上却是一剑快过一剑、一剑深过一剑,由虚而实,逐步将人逼至绝境! 

 

知道他定已看出关键所在,白冽予一招用尽便即还剑入鞘,重新回到床畔坐了下。 

 

“我想你也明白了……这招的杀着,便是四剑看似相同,实则由浅而深、由缓而疾,让人防不胜防、避无可避。而关键就在于劲力的分配和整体的节奏,务要做到一气呵成……早先之所以能轻易挡下你的剑,眼力虽也是一大原因,更主要的却是因为我曾无数次陪冱羽练过此招。” 

 

“冱羽?难道这是出自聂前辈的——” 

 

“不错。” 

 

青年苦笑转深,“问题就在于琰容是如何习得此招……而最坏的打算,便莫过于琰容习自青龙,青龙习自师叔了。” 

 

“冽——” 

 

“放心,我还不至于因为这样就认为师叔是当年的幕后主使者,只是……先考虑到最糟糕的情况,让自己有些准备而已。毕竟,那剑招虽是出自师叔,可琰容却未有其精髓,显然是没有经过适当的指点。由此推想而下,自也有可能是师叔的敌人得见此招后有意嫁祸,或是青龙不知从何取得了。就算真是师叔所传授,也不见得就和十三年前的事有所——” 

 

到口的话未完,便因那骤然覆上双唇的掌而被迫休止。 

 

不知何时,原先倚立墙畔的友人已然来到身前,凝视自己的双眸满溢不舍。那专注而深挚的目光让白冽予微微一颤,一时却也忘了挣离。 

 

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东方煜将右掌自他唇上移开,转而抚上了那似乎有些苍白的颊。 

 

“你虽已尽量逼自己冷静分析应对,可心里仍是十分介意吧?对于聂前辈可能与此有关……” 

 

“……嗯。” 

 

“知道么?每次见着你如此,都会让我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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