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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还真是我错了?”
“不然你以为呢!”
真的是这样吗?戚少商陷入沉思。。。。。。
第二天一清早,顾惜朝还在睡梦中,就听见戚少商的喊声:“惜朝!惜朝!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做的!我知道你气我,不想见我,但是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请你一定下来看看好吗?我这就走,你下来吧!”
顾惜朝听到这里,连忙披上衣服奔了出去,等到了海边时,就见一只系着红绳子的大木箱,戚少商却是影也不见了。
“你竟然真走!”顾惜朝气得牙疼!可是又无可奈何。眼角余光瞥到那只木箱,有点好奇的踱了过去。
拉开绳子,掀起箱盖。。。。。。
会是什么东西?
顾惜朝刚要探身去瞧,就见戚少商突然从箱子里蹦了出来!
“啊。。。。。。”毫无防备的顾惜朝被吓了一跳,很没面子的叫了出来。
戚少商一见,倒是开心的笑了出来。瞧着那两个嘻皮笑脸的酒窝,顾惜朝登时一脑门子火,要甩小斧,想了想,又放弃了,白眼也不给一个的转身就走。
“惜朝!”见顾惜朝恼了,戚少商赶紧跳出箱子,冲上去抱住了他。“别走!别不理我啊!你不理我,我心里好难过啊!”
顾惜朝气得使劲儿挣扎,可是戚少商抱的实在紧,挣扎了半天,还是放弃了。将脸扭到一边,不理他!
“惜朝,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用小斧砍我,拿剑刺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啊!”
“。。。。。。”
“你还记得二十几年前在草原的事吗?要不。。。我再唱首歌给你?”想起当年在草原游历的糗事,顾惜朝不自禁笑了出来。
开玩笑,戚少商唱歌连狼都招来了,这要是让他开口,再把鲨鱼招来,那不是要命了!
瞧惜朝终于露出笑容,戚少商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我昨天去了李大哥家,他说你生气是气我杀了那只猪,是吗?”
“。。。。。。”笑是笑了,还是不理。
“我知道你真正气的不是这个,你心里气的其实还是我吧?。。。。。。明明答应你很快回来,可是让你等到连‘不会长大的猪’都长的那么肥大了才回来!半年来,我音讯全无,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那只猪一定就成了你的感情寄托,可是我却一回来就宰了它,还。。。。。。你肯定恨死我了!。。。。。。李大嫂说的没错,我真的是个笨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惜朝,让你伤心了,真的对不起!”
不想感动的,可是眼睛还是湿润了。几十年坎坎坷坷,什么痛苦不曾经历过?即使当年知道戚少商被困插天岭,生死不明,虽然心如刀绞,也不曾掉过一滴泪。而如今,只是戚少商短短几句话,他便湿了眼眶。。。。。。看来,安逸平和的生活,最是能消磨人的厉气啊!
“惜朝,过去的半年我没办法补给你。但是,现在我给你发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即使是下了黄泉,我也和你在一起!。。。。。。好吗?惜朝。。。。。。”
“。。。。。。好。。。。。。”顾惜朝不再迟疑,轻轻点了点头。
曾经,他不只一次的暗暗抱怨过老天的不公!尽管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身怀惊世之才,却不能施展他的报复,一次次的被现实打击,即使后来与戚少商两情相知,却也饱受命运的折磨。。。。。。好在最后终于圆满收场。如果他前半生所有的磨难都是为了今天,那么一切的痛苦似乎也值得了!
不久后,在岛上的一角处,立起了一个小小的坟堆。
别误会,这可不是我们两个主角中的任何一个,而是那只倒霉被做成红烧肉的宠物猪。坟堆上的石牌刻的自然不是猪的名字了,而是戚少商对顾惜朝的誓言。不过,能做为两个人誓言的见证,那只倒霉的宠物猪的在天之灵大概也可以瞑目了吧!
哈!哈!哈!哈!哈!。。。。。。。。。
随遇而安
1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秦淮,是文人的梦。究竟是真是假,我一个小小的船夫可就说不来了。我眼里的秦淮河是男人们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地方,偶尔有那么几个能写上几首歪诗就成了“才子”!才子?秦淮河上的才子可比那妓子更不值钱!
反而是我船上的两位客家,可称得上是人中龙凤!尤其是那青衣书生,斯文清俊的模样,宛如那烟水迷离的江南。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却有一种雾霭缭绕的感觉,像是九天下凡的谪仙,不属人间似的。
还有一位,是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成天笑嘻嘻的,看得出是一个豪气干云、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他们初上我的船,我便有瞬间的失神,然后就是惋惜。如此出色的两人,不该被那秦淮的奢糜污了颜色。“客家,我这不是画舫,是送客的客船。”
“我知道,”先说话的是那青衣书生,带着点孩子气的漫不经心,“你的船我们包了,沿着水流一直走就可以了。”
“客家是要出扬子江?我这是小船,经不起大浪。”
“无妨!”这回说话的是那浓眉大眼的青年,声音爽朗,很能给人好感,“到时候我们再换船好了。”
我点头,起锚开船。摇橹时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
“你还没想好要去哪吗?”先说话的还是那青衣书生,到这时才注意到他说话虽然慢斯条理,却是干脆利落,全没有那些腐儒书生的装腔作势。
“没有。”那浓眉大眼的青年也很干脆,“就这样随波逐浪,走到哪是哪,不好吗?”
“随遇而安?”
那青年没有再回答,只是微笑,很真诚、很快乐,发自内心。
那青衣书生也跟着笑了。
那笑……
忽然想到了秦淮河上某位才子的歪诗,一笑倾天下!
2
逆水寒,伴随他渡过了多少个不眠不休的日夜。正是这把逆水寒,给他带来了几乎灭顶的灾难,可在那段逃亡的岁月里,他唯一能够凭借的也唯有这把逆水寒!
曾经,有多少次、有无数次梦想着要把逆水寒刺入那人的胸膛!他不是一直想要吗?就给他!快意恩仇!
可为什么当自己的心愿真正达成的时候,一切……却都变了?变了颜色、变了天地,面目全非!一片狼籍!!
“早该这样了……”他居然笑了,带着点释然,带着点孩子气,更带着赢得最终胜利的狡黠,“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等到今天……”
他伸手握住剑刃,原本就白皙如玉石的手指更加透明,稍一用力,殷红的鲜血就沿着指缝滴滴渗出。一定很痛吧,可更痛的应该是被逆水寒贯穿的胸膛。他在一步步往后退,逆水寒,一寸寸地被他的血染红!从来不知道他的血竟是这么红,刺目的红,诡异的红、猖狂的红,仿佛要将人的眼刺瞎的红!
可他却仍在笑,为什么还能笑得起来?而我,却痛彻心肺、肝胆俱裂!
“知音……”他的声音开始涣散,送入耳中飘渺而迷离,“我终究没信错了你……”
“你就那么相信我,把我当兄弟?”
“我没把你当兄弟,我把你当……知音!”
我把你当知音!我把你当知音!我把你当知音!我把你当知音……
不要!他在心里狂吼,却分明说不出话来!想伸手拉住他……
“砰……”却听到他倒下时的声音……
“惜朝!”戚少商大喊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冷汗淋漓。顾不得平复自己的呼吸,直接冲进了隔壁的房间。
他还在睡……胸口微微起伏着,还活着吗?戚少商忍不住伸手想触摸他的脸颊,却又在他的面前停住了……
不敢!
真的不敢!!
怕,
怕惊醒了他的好梦;更怕惊醒了自己的好梦!!
“少商……”停在半空中的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然后贴上他的脸颊,“我还活着,有呼吸、有体温,活得好好的……”
戚少商重重的吻住了他,那是带着刻骨缠绵思念的吻,“还活着就好……”
顾惜朝轻轻回吻了他一下,像是一片羽毛拂过他的嘴唇,却带着最教人安心的慰籍,“都过去了,只是梦而已……”
戚少商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不松手!
做噩梦的是戚少商,顾惜朝却微微红了眼眶……
3
既是要出扬子江,那自然是由西水关向东水关走的好。也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就再无丝竹之乱耳。秦淮的奢靡渐渐远离,清净了不少。
顾惜朝的性子向来是喜静不喜闹,所以直到这两天才从船舱里出来。但也常常是在晚上,夜观星象,或者站在甲板上咿咿唔唔地吹埙,怡然自得。
“看什么?”戚少商走近他,顺手帮他披上斗篷,河上夜里有些凉意,偏偏他不会照顾自己,教人头疼!
“胃宿、天阴两星已经若隐若现,快入秋了……”
戚少商等了半天,顾惜朝却没了下文。就这样?他不禁失笑,可又有些满足。惜朝,终于是放下了,一心一意跟着他漂泊天下,随遇而安。
“你在这里站了很久,不舒服吗?”戚少商轻轻把他圈进自己的怀里,低声问他。
“嗯,”顾惜朝也不隐瞒,淡淡的道,“胸口有些闷,可能是船舱里的太闷热了。站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
戚少商皱眉,不放心地追问,“真的没事?有没有觉得胸口热热的,有没有想吐?”
顾惜朝差点没笑出声来,“胸口不热的都是死人!”
“惜朝!”戚少商有些恼火,他总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当初能把他这条小命拣回来花了多少功夫?简直是跟阎王爷抢人!
顾惜朝轻轻蹙眉,说话的声音略显困惑,“我想忘记。既然我可以忘记,为什么你不行?”
因为我爱你!戚少商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但也许,你才是对的。有些事,我们必须学会遗忘。“告诉我,哪颗是胃宿,哪颗是天阴?”
“现在还不太明显,你看这里……”顾惜朝饶有兴致地仰起头,用手指着繁星璀璨的夜空向戚少商讲解。
他在说什么,戚少商其实并没有听进去多少。他只是很认真地盯着顾惜朝的侧脸看,越看越着魔。他是个很有神韵的孩子,钟灵毓秀,整个人好像朦朦胧胧地发着光一般,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无尽的优雅,摄人心魄。
“明白吗?”顾惜朝回过头来问他,水色的嘴唇……
戚少商迫不及待地吻住了他……
顾惜朝感觉领口松了松,赶紧挣脱他,想逃回船舱去。
可惜,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而戚少商也比他更灵活,及时绊倒了他,让他准确地跌进自己的怀中。
“戚少商,这里是甲板!”顾惜朝简直哭笑不得。
“船舱里闷嘛……”戚少商还振振有辞。
“戚少商!”
“嘘……以天为盖、地为庐……”
衣襟很快松开,胸口那道狰狞的伤痕被热切地吻住,顾惜朝很快就只剩下了喘息的份……
4
两位客家上船没几天,我就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出生渔家,出海打鱼的男子常年在外,生死相依,所以,有这种感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却很难得见到像他们如此坦荡的人,不避形迹,勇于面对自己真实的感情。
而且,说实话,他们俩,很相配!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那位青衣书生叫那浓眉大眼的青年“少商”,而那浓眉大眼的青年则叫那书生“惜朝”。他们亲昵地直呼其名,弄得我反而不知道他们的姓氏。
但不由得想起了前一段时间很红火的评书,两个主角的姓名与他们却很像。大名鼎鼎的逆水寒事件,戚少商和顾惜朝之间的恩怨。兄弟反目,最后背叛、出卖兄弟的顾惜朝死于戚少商剑下。戚少商带走了顾惜朝的尸体,尘归尘、土归土。至于大英雄大豪杰戚少商,据说是心灰意冷,断剑归隐了……
会不会就是他们俩?
我的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然后就笑自己傻,先不论那书生和那青年人的模样就不像是江湖人,况且顾惜朝已经是个死人!只说戚少商和顾惜朝是死敌,中间隔着血海深仇!死敌若是相恋,那……命运也太捉弄人了,无论如何都要杀了自己所爱的人、无论如何都会被自己所爱的人杀死,太残酷、太惨烈、太教人肝肠寸断……
转头看那两个在雾气迷蒙、雨水迷蒙中忘情拥吻的男子,他们之间的幸福快乐,是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看到的。一定不是他们!我终于确定。
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
踏雪寻梅
影青细瓷的汤灌里盛着淡黄的口磨鸡汤,上面还飘了几枚色泽鲜丽的红梅花瓣,衬着雪白的口磨,淡淡的花香夹在滚热的鸡汤里四下弥漫,又被严实的窗全挡在了温暖的屋子里。
“这是什么名堂?”刚刚坐到桌前准备吃晚饭的戚少商问。杜鹃能入菜,做出名满天下的杜鹃醉鱼,这梅花入汤想必也有个如诗的名字。
顾惜朝顺口说道:“踏雪寻梅。”与其说是在取在菜名,不如是说他此刻的心愿。顾惜朝这样的文雅书生,喜欢的自然是那些餐花卧琴吟月担风的风雅之事。
“这是方应看的别院里新开的梅花,他刚着人送了几枝过来的。我拣了几朵用清水浸渍了半日,才放在汤里的。你尝尝。”顾惜朝亲自动手,替戚少商盛了一碗汤,递了过去。
戚少商却不接,伸臂抱住情人纤细的腰,把他圈在怀里。顾惜朝也不躲闪,半偎在他怀里,拿了汤匙喂他。
“他怎么那么有雅兴?有事求你吗?”细细地品了一口,口磨爽滑,梅花清淡,齿颊生香,果然是人间极品。
“他想约无情去他别院踏雪寻梅,又怕无情不肯赏脸,请我去出面。”
“你又收人家什么谢礼;这些红梅吗?”
“自然不止这些红梅。”
搁下见了底了汤碗,顾惜朝赌气般咬在戚少商的嘴唇上。那上面还沾半枚花,顾惜朝伸舌头轻轻一卷,那枚花就落入他嫩红的舌尖,只是还没来得及缩回来。就被火热的唇含住了,轻吮细吸。
屋内象鼻三足鳅沿鎏金大火盆内,炭火烧得正旺,红红的烛光明明暗暗的映着顾惜朝精致的脸。戚少商顿时只觉喉咙发紧。
“少商,我们一起去赏梅。好不好。”热吻过后,顾惜朝轻喘着抬起头,在戚少商耳边低语。
“。。。。。。。。”戚少商没敢出声,他最近是真的很忙。金风细雨楼倒不是个缺钱的地方。但是戚楼主最近还是为钱的事愁眉不展。当年连云寨的老八穆鸠平,带一拔兄弟,组了个义军,在北方抗辽。因为是义军,不属于朝廷编制,吃不了皇粮。钱就成了一个难题。眼下年关将至,这么大一票人要过节。开过春来,又要与辽兵兵戎相见,武器粮草都用钱啊。戚少商多方筹措,还有二十三万的缺口。
“不就是准备几十万两老八他们过节吗?”顾惜朝推开戚少商,有些扫兴地准备站起来,戚少商手臂一使力,他又被动弹不得禁锢住了,双眉微挑,张口咬在戚少商的宽厚的肩头,虽然隔了几层衣服,戚少商还是不由得吸一口气凉气,却也不挣开。
“惜朝。。。。。。。”戚少商歉意的低喃,埋首于颈间,嗅着那比梅花还有诱人的清香。金风细雨楼里杂务缠身,顾惜朝出谋划策是能手。但是四处奔波的事还得他戚少商,自知也因此冷落了顾惜朝。
“我知道你最近事多,所以想叫你也去散散心。那些银子你放心好了。方应看会给的。”顾惜朝见他明明被咬得不轻,还是由着他使性子,渐渐地也消了气,轻软的叹息着说。
几十万两银子酬谢顾惜朝?方应看没那么大的手笔吧,不就是请无情赏个梅吗?就算是帮着方应看拐了无情进方府的媒金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戚少商迷迷糊糊地还没想到答案,整个的思绪就已迷失在顾惜朝丝绒般滑腻的嘴唇下。摇曳的烛光里,千般柔情,万种恩义,尽在并蒂花开时,鸳鸯双栖处。
三日后,方府的别院里。上万株梅花,在风雪中缤纷怒放,疏枝缀玉间,有的艳如朝霞,有的白似瑞雪,有的绿如碧玉,放眼望过去,梅海凝云,云蒸霞蔚。梅枝虬曲苍劲嶙峋、风韵洒落,梅花俏丽清癯、,梅香香欺兰蕙,沁人心脾。或曲如游龙,或披靡而下。或孤削如笔,或密集如林,整个别院里瑶葩洒雪,玉树迷烟,如世外仙境。
方应看特意在梅林边上了建了一座小楼,登楼赏花,却又将刺骨的寒风,满天的飞雪全隔离在外。顾惜朝披了件浅青色的鹤氅,捧着一个鬼脸瓮在梅林间穿松,时而高高跃起在梅枝上微颤颤的迎风而立,时而在树下款款而行。梅树很密,常常就不见了人影。
“他在什么呢?”方应看问戚少商。
“他在收集雪,梅花上的雪,带了梅的清香,又有雪的清淡,听说用来煮茶是最好的,而且还有疏肝理气,和胃止痛的功效。”答话的却是无情,戚少商做的真金白银明码实价的俗事,这种事情他自然是想不到的。
“原来顾惜朝还有此雅兴。难怪他跟我要了今年一年整个梅院的落雪。”
“梅院里一年的落雪?他一个人喝得了这么多吗?”
方应看微笑不答。这种不费一分一文的美事,他为什么不答应,只要顾惜朝肯替搓合他和眼前这个白梅为骨冰雪为神的人儿,十年的雪,他都会答应了,反正雪是老天爷的赏赐的。顾惜朝要去了做什么,都跟他没关系。
很快的,顾惜朝就收了满满一瓮雪回来了。等雪化成碧绿的茶水。四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赞叹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