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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干天弘居然还是个王子,和吾友六杯大嫖客的身份一样,身份一样地位有差,他也是王子,王八蛋的儿子。
原来血统尊贵,难怪气宇不凡。
干天弘虽然贵为王子,可没敢在师门长辈面前托大,主要的原因是这六怪的艺业甚高,干天弘依为靠山,所以不敢轻易冒犯,但也自恃身份,仅微一颔首道:“我来告诉各位师叔,那个酒鬼狂龙姓方的没死。”
“没死?”阴阳无常牛眼一翻:“这怎么可能?大家都亲眼看到他中毒,也目睹他摔下毒龙潭,怎么可能没死?”
哮天犬道:“摔下毒龙潭必定是有死无生,他没什么搞头。”
嗜血神猪道:“这种笑话也说得出来,真叫人吐血。”
马面阎婆道:“这是不可能的事,那该死的东西纵使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也绝难在毒龙潭万毒之中留得命在。”
杨花婆笑道:“王子大概酒色过度,眼中发花碰上了鬼,否则就是你做恶梦,梦见姓方的魂爬出毒龙潭拥抱你。”
干天弘道:“我不是眼花,更不是见鬼,他确确实实没死,而且功力似乎更高了!所以只好请师叔们出马对付他。”
“怎么会有这种事?”马面阎婆满面疑惑。
知机子干咳一声道,“也许那小子命特别大,世上之事千奇百怪,死中求活亦不足为奇,有人不想死,偏偏一碰就死,有人想死却死不了,生命有时候很脆弱,有时候却又韧性十足,我倒是宁可信其有。”
干天弘道:“确实是如此。”
阴阳无常愤然举掌拍下,怀中半裸女郎嘤咛一声,口中溢血,连挣扎都没有便已玉殒香消,把裸女尸体一抛,连看都不看一眼,破口大骂道:“他妈个臭X,老夫卯起来再杀他一次,看他能死几次!”
干天弘道:“大师叔一个人可能埋不了他。”
马面阎婆嘿然道:“那就多老娘一个吧!”
干天弘道:“最好是六位师叔全部去。”
“什么?要我们全员出动?老夫快吐血了!”
哮天犬道:“这种没搞头的事保证没搞头。”
干天弘道:“事成之后,保证弄个有搞头的给你。”
哮天犬大喜道:“真的?有多大搞头?”
“人间仙鸡,现宰的。”
哮天犬一蹦而起:“老夫去了!”
杨花婆道:“你要先去叫四哥先念些功德经超渡。”
知机子道:“本山人不念经也能超渡。”
干天弘道:“四师叔智略超人,自然非去不可。”
杨花婆吃吃道:“我就是爱凑热闹,你们都去,留我和那只猪作伴,我才不鸟他,所以我也只好一道去了!”
嗜血神猪打了个呵欠道:“老夫也不想被人当神猪一般供奉,为了一个小辈而劳师动众,实在有够吐血。”
干天弘道:“各位师叔务必小心,那小子今非昔比,功力不等闲,当时我们七个人都没能困住他,如今他似乎更精进,应该找出聚力一击的时机,否则一比一谁也无奈他何,我会设法引诱他自投罗网。”
“知道啦!仅管把鲜鸡三吃弄好,保证有搞头。”
“该死的东西!”马面阎婆个性像火爆的男人。
阴阳无常狞恶的道:“王子放心安排,老夫等着宰人就是。”
干天弘拱手告退,自去安排窝弓擒猛虎。
越是秘密的消息传播得越快,这是奇怪的现象。
树林里头暗沉沉的,三条人影像三个幽灵般出现。
“老哥,请从东北方进入,能弄翻几个算几个,以骚扰为目的,越乱越好,这处密林中埋伏了不少高手,千万勿被缠住,声东击西打了就跑,万事拜托了!”听口音,这话必是那位衰星老方说的。
“小三子,那你呢?”
“老哥在东北制造混乱,大哥尽量策应,我从西方潜入救人,得手后以长啸为号,向西北走清保村再入川。”
“狗屎毛一大堆,你一个人去冒险救人,却要我当什么‘臭硬’(策应),我才不干!”洞庭黄鱼大表反对。
“大哥,你行行好,小声一点成不成?”
“成!我可以当哑巴,但要跟你一起去救人。”
“那不成,老哥一个人独木难支。”
“我管他南知北知东西知不知,我是怕你中了仙人跳,要是被人拍了裸照挺麻烦的,搞不好对象是个男的呢!”
“我是去救人,又不是去睡觉,怎会中仙人跳?”
“我就是不放心你。”
“时机紧迫,你别夹缠好不好?”
“有‘夹缠’才有‘紧迫’感。”
这条黄鱼还不是普通的黄。
“拜托,你就饶了我吧!”
“不是我不饶你,你这个人跟三杯大醉侠一样好酒贪杯,每次酒醉之后就乱性,乱性之后就△◇○……”
“你别这么黏好不好?”
“不好。”
“别那么缠行不行?”
“不行。”
对付这种死皮赖脸的人,老方全没辄。
毒王笑了笑道:“臭鱼,你打算怎样?”
“我要去救人。”
“成,你去救人,老夫和小三去骚扰他们。”
“那不成,性骚扰算我一份。”
“只有骚扰,没有性。”
“那更不成,我一个人进去稳死定了!”
毒王扬掌道:“你不去老夫就先毒死你!”
洞庭黄鱼面色大变:“老哥,你只是在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老夫和你们义结金兰,老夫是老哥,比你这大哥还大,小三子没奈你何,老夫却吃定你。”
洞庭黄鱼陪笑道:“老哥吃定我,可否慢点下手?”
“要慢多久?”
“也没多久,三万六千多天而已。”
“少罗嗦!别碍着小三。”
“我哪有爱着小三?你这个人真讨厌,死相!”
“拜托,老夫快吐了!”
“要吐就到三杯大醉侠怀里吐。”
“好啦!时间不多,按计划进行吧!”
“是!遵你的老命a”
对这个狂鱼,连毒王都头疼。
“小三,小心了!”
“知道啦!你们也小心。”
毒王和洞庭黄鱼双双一闪而没,形影俱消。
暗影中,老方亦如鬼魅般消失无踪。
干天弘已将莫小琼被擒的消息传出去,老方别无选择的来了!未来的泰水大人受困,他要是不来,下个月也不会来,以后永远都不会来了……我是说他要是不来救人,秦小兰就不来,下个月也不会来,以后永远都不会来了……?
不是!我是说老方要是不来救未来的岳母大人,爱神就不来,下个月也不会来,以后永远都不会来了……?
我是怎么搞的,反正老方一定要来,不来就准备去看妇产科……好像不对,他应该去看“马眼科”……?
老方明知这是圈套,但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就算是龙潭虎尾……对不起!我是说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他一闯。
爱情的魔力实在伟大,温莎公爵不爱江山爱美人,固是千古佳话,三杯大醉侠江山美人两不爱才教人从心里感动。
什么?我哪来的江山?偏是您爱吐槽,我的意思是说我不喜欢“江山楼”酒家,也不爱美国女人,可以吧?
话说老方为了爱情准备来一次博命大演出。
干天弘早已安排金钩钓醉龙。
暗夜,密林,视线相当有限,五尺外人影难辨。
一个鬼怪,悄然利用巨木草丛掩护,长驱直入密林中心。
说他是鬼怪并不为过,浑身青绿,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孤形斑纹,乍看之下,极似片片龙鳞,头上同色龙形头套,了牙森森,巨眼中闪着幽幽的绿光,如鬼如魅,就算是大白天也会吓死人。
怪影浑身肃杀之气极浓,阴森森如恶鬼。
怪影身形捷如电闪风飘,又似一个无形无质的怪物,微一起落间即远出十丈之外,茂密的枝柯丝毫滞碍不了他。
当他潜伏时,就像一丛灌木,身上花花绿绿的装扮提供了最佳的掩饰效果,八个字形容: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事实上怪影来去如烟,根本难辨形迹。
怪影渗透再渗透,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密林中枢,此地已有不少木屋散布在树林的枝桠间,肃杀之气益形浓厚。
怪影悄然跃登树上,矫捷如豹,未发出任何声息。
东北方向传来了一声震耳长笑,声震夜空。
接着长啸如泣,叱喝之声随之而起。
在万籁俱寂的静夜里,令人心弦为之狂震。
毒王和洞庭黄鱼发动了,时间抓得很准。
叫骂声、奔跑声、呼喊声,突然哗哗响起。
木屋区有了骚动,有人匆匆抓了兵刃向东北方赶去。
怪影趁机再往中枢地带淌进,但心中懔懔,他知道干天弘诡诈多端,既已放出消息引诱自己,必早已安排罗网侍候,岂会只闻两声怪声便已乱成一团?其中必有更大的凶险,心里虽懔然,但却不会怕。
此时的他是过河的卒子,已无后退的空间。
猿臂一攀,横校引体向上,轻推一幢木屋的门。
一根其细如发的丝线绷断,弩箭如飞蝗般激射。
“不好!”怪影心中大震,但已没有思考的空间,本能的反应当机立断,老猿坠枝,人已倒挂而下,三枝劲弩擦胸而过,危极!险极!
劲弩破空锐啸未歇,怪影已翻升另一株巨木之上。
果然如所料,干天弘已有万全的准备,状况不妙。
不妙也得妙,船到江心,马行狭道,唯一的路只有勇往直前。
身形一长,又扑向另一幢木屋,身未至,屎已先淋……不不,是矢已先临,这个时候淋屎未免太臭了些。
怪影一扭,前进间化不可能为可能骤升三尺,木屋前一刀一枪突现。
怪影冷哼声中,无畏的从两种兵刃微不可见的空间锲入,枪化飞虹,刀也易了主,两名大汉哼了半声便倒摔而下。变化间有如电光石火,未见交手胜负已分。
怪影看都不看结果,挟刀飞扑另一幢木屋。
木屋中一声牛呜震耳,阴阳无常一身黑衣现身,左手夺魂链以雷霆万钧之势朝怪影飞砸,右手拘魂牌作势出击。
怪影大吃一惊,乖乖隆的咚,剧本不是这样的。
他以为老方现身,六怪应该会去追踪老方才对。
看来算盘拨错了档,大势不妙!还是老话一句:不妙也得妙!
也还是那句老话:船到江心马行狭道有进无退。
怪影一声沉叱,身形骤沉,刀光如雷暴卷而上。
阴阳无常拘魂牌化为一片玄影迎击。
铮铮铮……兵刃交击之声急如密鼓,随即一声气爆。
劲气旋啸声中,怪影借势升腾扑向第四幢木屋。
阴阳无常收回夺魂链,密林中枝桠纠葛,夺魂链派不上用场,反而碍手碍脚,单手抡拘瑰牌随全影身后扑出。
怪影在飞扑途中突然身形一沉,落地后形影俱消。
这一着出乎对手意料之外,而那幢木屋门开处,身形高大如男子的马面阎婆,高举手中四十八斤的鸠首杖蓄势已久,但见黑影一闪,衣袂破空声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杖砸出,这一砸力道千斤,巨石也将粉碎。
阴阳无常岂止大吃一惊,百忙中大叫:“是我!”拘瑰牌奋力架出,人亦同时打千斤坠,以抵消鸠首杖的压力。
马面阎婆亦自警觉,猛力收劲,饶是应变得快,阴阳无常仍被压得一跤摔得屁股开花,正想爬起来,一条高大的身影已在树枝折断声和惊叫声中,随着残枝败叶黑鸦鸦的压下,又将他压成仰八也!
原来马面阎婆一杖砸下,发觉冲上来的土见是自己人,百忙中全力撤劲,劲是收回五成,但树枝却承受不了千斤之力竟尔从中折断,木屋亦随之崩散,马面阎婆猝不及防脚下踏空,跟着手舞足蹈的跌了下去。
就是这么不巧,把刚爬起的阴阳无常差点压扁。
这种馍事也会发生,简直是件大乌龙。
两人狼狈爬起相视,有诗为证:
分明敌人在其中,打来竟然不相同:
怪影不知何处去,读者笑得快发疯。
夜色太暗,怪影又太狡猾,发生失误不是不可能,阴阳无常客串了一次卖肉粽的角色,心中自是愤怒已极。
怪啸声、狂笑声、叱喝声,此起彼落;两老怪激怒如狂,四处狂搜怪影,打乱了干天弘的布局。怪影已远离三十丈外,在另一幢木屋旁潜伏。
按照木屋分布的格局,此处确是中枢地带。
中枢地带反而平静得多,好像是台风眼,台风的中心为什么叫台风眼,三杯大醉侠孤陋寡闻实在不明所以,不过以人体而论,中心点叫肚脐眼,台风眼之名是否由此而来,尚待就教于高明。现在是紧张时刻,废话不多说,镜头拉回现场。
怪影悄然贴树揉升,未发出半点声息;紧贴木屋,怪影的花纹与茅草浑然成为一体。凝目望去,藉着微微的光线打量,附近的木屋构造似比刚才的稍大,也较为整齐坚固,这一带必是首脑居处无疑。六
怪影闪至门边伸手轻推,门却在内扣住,这种简陋木屋,再怎么扣也不可能牢不可破,这种扣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怪影一运内劲,内扣随即断落。
毫不犹疑,怪影闪身而入,一支冷冰冰的玩艺儿已架上了咽喉,怪影未稍瞬,头一偏,反手已扣上对方脉门,人亦扭体反抱,触手处鼓腾腾软绵绵热呼呼又有弹性,那种感觉真好,像坐云霄飞车……
一声女性尖叫,怪影一震,手下滑扣住纤腰,手中刀已架上粉颈:“不许叫,只要你合作,我不会伤害你。”
“你……你是谁?”怀中的女人倒蛮听话,刀子架在脖子上,不听话可不行,台风还有眼,刀子可没眼。
“只许我问你,不许你问我。”
“你……你要干什么?”这样问就对了!
“秦夫人莫小琼被囚在何处?”
“囚?”那女人奇道:“我不知道!她并没有被囚,她是展翅大鹏的岳母大人,在这里做客的,怎会被囚?”
“你说什么?”怪影心中一跳,差点把手中刀给弄掉了:“莫小琼是展翅大鹏的岳母大人?你有没有搞错?”
“怎么会搞错?我亲耳听见他叫岳母大人的。”
“怎么会这样?”怪影一头酒水。
“什么会这样?”女人还敢问,胆识不错。
“就是……怎么可能?”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找莫小琼?”
“你管不着!”
“看你不像凶恶之人,条件交换如何?”
“什么条件?”
“告诉我你是谁,我告诉你莫小琼所住的木屋。”
条件很简单,怪影正为找不到目标而苦恼,只要报出名号就能得到正确的情报,这一宝押下去应该不会吃亏。
“成!希望你不是骗我。”
“赌咒!”
“好!我外号醉海狂龙……”
“醉海狂龙?该死!”那女人一听醉海狂龙四字,突然一声嘶叫,肘顶脚跺,全然不顾架头钢刀,疯狂攻击。
怪影一时也搞不清楚这女人为何一听醉海狂龙便发起疯来,一时之问被攻得手忙脚乱,此女显然并非坏人,他不愿伤害无辜,对于这种意外的变化,他干脆打破木屋跃入暗影之中,不再理会那疯女人。那女人竟也不舍,到处狂找怪影。
这一着又出乎干天弘意料之外,局面更不好控制:怪影有够衰,只报出个绰号便挨了好几下粉拳绣腿,交换的条件也甭提了!还好他早已运功护身,挨得起两下子:不用说,这个女的必是龙门飞凰惠玄霜了!他紧贴树干上,谁也没发现。
一声臬呜,杂乱的人声突然静止,阴阳无常和马面阎婆隐起身形,连龙门飞凰也被人暗中知会潜伏待变。怪影意念一动,躲得更隐密了!
东北方依旧有喝叱声此起彼落,怪笑声也时隐时现。
主战场却静得落针可闻:双方都在等待,这是一场耐心的考验,不管谁先暴露形迹,都有可能遭受致命的攻击,两方面都有所顾忌。
怪影的优势是只有一个人,反正动的一定是敌非友,可以放胆下杀手,缺点是人单力薄,一动必受围攻!对方的情况则相反,不敢随便出手,以免误伤了自己人,但是只要认清了目标,敌人要逃命可没那么容易。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怪影身在敌营,时间是最大的压力,拖得越长越不利,骚扰欺敌也不过用在一时罢了!但干天弘这边人多势强,初期倒有警戒之心,等了约两刻钟后,精神开始慢慢松懈,不再那么全神贯注了!
怪影又开始春天两条虫,什么意思?就是蠢嘛!他开始蠢动,悄悄的,一寸一寸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你现在上来干什么……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拜托!蜗牛和黄鹂鸟,你在唱卡拉OK呀?
这是什么狗屁作品?打架打到唱歌倒也不简单。
怪影终于又贴身在一幢木屋旁,木屋中却传出一声幽幽叹息,怪影一怔,这声音好熟,像极了一个人。没错!像一个人,不像一只猪——废话!
人间仙姬,是她!这个曾经对老方动过情的女郎,已尝了爱的苦果。
听那幽幽的叹息之声,饱含了幽怨和伤感,有如弃妇般的哀伤和悲苦,怪影感到相当惊讶,人间仙姬是个豆蔻年华、如花般的少女,而且傲气凌霄,从不假人以词色!这样娇娇女,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感伤的叹息?
他并不知道他毒发后,人间仙姬姬小燕移情别恋,又被弃如敝屐的经过,时间已不容他多想,以为她也成为人质。
“屋中可是小鸡?”怪影以传音入秘之法问。
叹息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