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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惠玄霜。”
“龙门飞凰?”
“是的,惠绛霜是我孪生胞姐。”
“惠家一门双明珠,令人欣羡。”
“家姐却已魂黯香消。”
“哦?”老方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你不感好奇吗?”
“好奇是有,但不敢探人之私。”
“你是个君子。”
“不!我是个小人。”
“方少侠……”
老方笑了笑,拭了拭口边血痕道:“我也不是什么少侠,不敢以侠自居,习武之人,旨在捍卫一点正气罢了!好勇斗狠,非侠者所为,武士心,拆开是志在止戈,我好酒贪杯,根本有失侠者风范,做不成君子,只好当小人。”
“哦?酒多乱性……”
“酒固不是好东西,但非十恶不赦,饮酒有度,醉不及于乱,不伤身,不沉溺,有原则,喝酒有时、地、人!时不对,不喝:地不对,不喝;人不对,不喝;伤心不喝、痛肠不喝、烦闷不喝……”
“那你还有什么场合可喝?”
“场合是有,因为前面不喝的条件对我来说不太存在。”
“那你为何叫醉海狂龙?”
“藉酒佯狂而已。”
“你很风趣。”
“有时候也很疯来。”
龙门飞凰噗嗤一笑,但眉宇间却隐含忧色。
老方由衷道:“姑娘好美。”
“比你那秦小兰如何?”
老方老实道:“你只可远观,小兰可为伴侣。”
“我明白了。”
“姑娘明白什么?”
“没什么,你的伤势无碍了吧?”
“谢谢惠姑娘相助,已无大碍。”
“那就好,我要走了。”
“姑娘,我……”
“你不必说什么感恩的话,也许我们有一天会兵戎相见。”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还今天的情。”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记住你今天的承诺。”龙门飞凰说完飘然自去,老方心里有被套牢的感觉。
托天材地宝的福,养伤三天,老方又活蹦乱跳了。
他不是属猫,可能是属壁虎或是蚯蚓,壁虎遇敌会自断尾巴,过不久新的尾巴会再生,蚯蚓断成两半也会再生,老方被打得五脏离位还能不死,不然他属什么?他属什么都不稀奇,我有个朋友是属茶壶的才奇怪呢!
什么?没人属茶壶?他不属茶壶干嘛老跑茶艺馆?
老方失踪了三天,四个半怪气疯了!嗜血神猪的腿骨折筋断,要复原是不可能的了,杨花婆死了,这是六怪空前的挫折,难怪他们抓狂。这天,他们搜到一座山峰下,老方在三十丈外现身,龙纹衣已失去光泽,脸上气色仍差,见了他们就跑。
“该死的东西!”阴阳无常当先往上追。
马面阎婆亦不落人后,跟踪飞射,知机子也毫无顾忌往峰上抢:哮天犬好似鬼,故意落后一段距离,这个山峰山形陡峭,越高越形险峻。
老方的身形在前面高处若隐若现连爬带蹭,跑得极为吃力,显然伤势未愈影响体力的发挥,阴阳无常好乐;一跑四追,阴阳无常使尽全力,不过拉近十丈左右,老方还在二十丈外,马面阎婆却已落后三十丈之遥。
前面峭壁如镜高耸入云,老方已跑到死路了,却暴虎凭河,转身横剑大喝:“阴阳无常,有种放牛过来!”
阴阳无常姓牛,闻言早已怒火满腔,不顾一切全力狂扑。
老方摆出架势似欲硬接,阴阳无常心中暗骂:“找死!”手上不觉加了两成劲,冲势更猛,势如离弦之箭,老方直待阴阳无常欺进身剪二尺,突然身形一挫高不及三尺,侧滚,起脚,一气呵成!
阴阳无常一声不好,臀部挨了一脚,对面也有一个阴阳无常扑过来,脸上同样狞恶,但他连转念应变都来不及,“匡郎”声中碎玻璃片四射,阴阳无常已带着一声绝望惨号冲出悬崖,摔向百丈崖底去了。
这么高的绝崖,就算有软甲护身,就算阴阳无常气功盖世,落地不成肉饼也必成板鸭,死得糊里糊涂。
原来这是一处断崖,老方巧妙的利用大片镜子的反射,使阴阳无常误判成山崖,仗着浑身横练,大胆的往前冲,结果冲破镜子率下了山崖,自己爬上来也自己摔下去,六怪功力最高的他,死也死在高处;马面阎婆目睹这一幕,不觉脚下发软。
老方横剑大喝道:“来吧!马面阎婆,你还犹疑什么?阎王驾前已有了牛头,还少个马面等你去补实呢!”
马面阎婆回头一看,身后鬼影俱无,知机子和哮天犬竟未跟来,马面阎婆落了单,不禁背脊发冷,进退两难。
老方纵声狂笑道:“马面阎婆,你是个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的变态者,你不但外表丑陋,内心也凶残,牛有力死了,杨花婆也死了,你活着也没多大意义,既然你活得跟三杯大醉侠一般无聊,何不跟牛有力跳下绝崖解脱?”
马面阎婆一听把她拿来和三杯大醉侠,登时愤火中烧,三杯大醉侠是什么东西,理都没人理:剃头店公休谁要理?我马面阎婆上八十年前威震武林之时,三杯大醉侠还在枉死城找好人家投胎呢!三杯大醉侠双目喷火,一声厉啸,提起鸠首杖飞身猛扑,杖出七星倒施再变九龙闹海,如星河倒泻浊浪排空。
一比一,老方胜券在握;一声清亮长笑,身形不退反进,无畏的锲入杖影玄幕之中,龙舌剑暴闪,剑气凌霄寒光耀目,如箭簇般突入。
剑啸盈耳,人影幻起幻灭,分不清谁是谁。
“哎!”马面阎婆激怒中自曝空门,于是老方就起脚闯进去大搬家……不不!,我是说老方起脚扫向她的右腿,于是他们就有了一腿……不,不是,我是说马面阎婆和三杯大醉侠有一腿……这是什么话,怎么越说越不清楚?
应该说是三杯大醉侠挨了马面阎婆一腿……我写得好好的,没事干嘛跑到书里去挨一腿?我是说马面阎婆激怒之下失去了平常的警觉性,一个不小心露出了空门,老方飞脚就踹,正中马面阎婆的右跨,马面阎婆一镇,接着强而有力的打击及体。
“哎!哎!哎!”一拳一惨叫,每一拳都有几百斤重,遮不住,拦不开,挡不了,闪不过,拳拳及体,杖也不知抛到哪去了,澎澎噗噗拳掌着肉之声不绝于耳,挨一拳退一步,完全失去还手的能力。
退了百十步,挨了百多拳,马面阎婆砰然如倒了一只金刚怪兽,披头散发,脸上青红相间,口角……她不敢有口角,是嘴角,嘴角血迹殷然,眼神散乱,大声求饶:“哎!唷!不,求你别再打了。”
老方面露邪笑,拳头在口边哈了哈。
“老……老身认栽!”
“认栽也不行!”
“那……那你要老身怎样?”
“我还没打过瘾呢!”
“求求你别再打了,老身……”
“不打也行,得说出让我满意的理由。”
马面阎婆想了想道:“老身愿做你的奶妈!”
老方差点掉了下巴!理由充分,奶妈除了K奶之外是不能乱K的。
“那不行,你怎可当我的长辈?”
“那……那老身就当你的义女!”
老方下巴掉到肚脐眼去了,马面阎婆大概被打昏了,说话语无伦次。
人昏了头就是这样,三杯大醉侠就曾有对电线杆猛陪不是的经验,它站得好好的,是我喝醉了不小心撞到它,其实错在我,男子大醉汉,错了就要认错,多亏电线杆大杆大量没跟我计较,否则三杯大醉侠属猫也死不够。
马面阎婆见老方表情怪异,忙又道:“老身发誓,从此以后退出江湖,回居延海清修,足迹永不履中原!”
老方其实忍笑忍得快憋不住,以致于表情怪异,马面阎婆却以为老方要变脸,得饶人处且饶人,赶尽杀绝未免有伤天和,再说马面阎婆在六怪当中不算挺坏,老方要杀她就不会舍剑用拳了,闻言才大笑道:“这倒使得,希望你遵守诺言,否则必杀无赦,你走吧!”
马面阎婆狼狈爬起,想去拾鸠首杖,老方眼睛一瞪,吓得她连滚带爬,抱头鼠窜而去,从明朝初年至国父推翻满清,武林中再也没有马面阎婆的消息了。
六怪剩下两怪半,老方心头的大石头放下一半还多,只是他对知机子心中懔懔,这个假牛鼻子并非三清中人,道术亦非正统,但修为却相当高,是一大强敌。
但他不怕,他有的是办法,阴阳无常刀枪不入的修为都免不了一死,知机子何足道哉,早晚难逃算计。
干天弘也认为老方何足道哉,有六怪一同出马,老方早晚难逃算计,他在密林中笃定得很,只等捷报传来。
傍晚,知机子和哮天犬扛回了杨花婆的尸体,也背回了一个废人,一死一伤失踪,这就是他等待的捷报!
干天弘暴跳如雷也惊惶失措,失去了从容尔雅的风度,他完全没料到自已倚为泰山长城的六怪居然会败得这么凄惨,不仅带去的人马全军覆没,连六怪本身都损伤过半,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方寸为之大乱。
“砰!”干天弘一掌把木桌击成粉碎。
“师兄先别生气。”混世魔王劝慰。
杨花婆是混世魔王伍炳的生身母亲,杨花婆死了他却正眼不瞧,也毫无悲伤的表情,这家伙简直是冷血动物;杨花婆生性淫荡,除了三杯大醉侠外,她和六怪中的男怪都有一腿,直到半百之龄才产下伍炳,五十岁产子并不多见,练武之人老得慢,五十岁的生理机能可能和三十岁的人相当,半百产子并非奇迹。
至于伍炳的亲生父亲是谁,连杨花婆自己都搞不清楚,算是个杂种,因此他对杨花婆只有恨,毫无母子之情。
“混蛋!为什么会弄不死他?”
“我操!他一定是属猫的。”
“不!他比较像属茶壶。”媚娘子笑笑说。
“也许他是天上什么星座下凡的。”知机子懊恼道。
“所以才这么难搞。”哮天犬忧心仲仲。
“岂有此理,你们太把他神化了。”
“他中了本山人五雷天心正法身受重伤,而且还能逃遁无踪,三天后就完全复原,这种能耐凡人绝难办到。”
“我绝不相信他有超凡入圣的能耐。”
“哼,他若敢再和本山人拼一次,定叫他粉身碎骨!”
“奇怪!他受了重伤居然还在师叔们手边逃脱?”
“这事我也觉得奇怪,他难道还有高手相助?”
“不可能,毒王和洞庭黄鱼已前往重庆府,他只剩下单操一个,再说三省武林中已没有其他如此高明之人物。”
“会不会是猜谜的?”
“不可能,那老儿在我们的监视之中。”
“所以本山人才会认为他是天上星座下凡。”
“你认为他是什么星?”
“我操,我猜他是红毛猩猩。”全体与会人士摔了一跤。
“也有可能是性感艳星。”
“我认为他比较像腊笔小新。”
什么跟什么嘛,他明明是衰星,偏偏没人猜着。
“哼!不管他什么星,非及早除掉不可。”
“要除掉他得从长计议。”
“哼!搞不好我亲白出马,采破釜沉舟一击!”
“不可,还未到这种地步。”
“该死的醉海狂龙,本王子与你誓不两立!”
“王子……”
“哼!先调动父王驾前双护卫来对付他!”
“那两个倒有几分本事,山人愿全力支援。”
能被知机子称为有几分本事,大概功夫不会太差,这么说好像太含蓄,事实上能让六怪服气,定是恐怖人物无疑。
照他们的语气听来,干天弘本身似乎有更惊人的功夫未曾使用,而且这个功夫使用出来可能造成玉石俱焚的后果,至于这是个什么样的绝世功夫,三杯大醉使生性光明磊落,品行光风霁月,他人隐私,实无可奉告。
一定要告?要告就告吧,明人不做暗事,除了杀人放火,卖国求荣走私贩毒,拐卖人口套汇洗钱,绑架勒索恐吓取财,毁尸灭迹以外,大概没做过其他坏事,嘎?这样就会要饭?这样的人全是大哥级的人怎会要饭?
哦?是要犯,可别误会,以上所说纯是别人干的,三杯大醉侠是热爱和平的动物,尤其热爱和平鸽,烤乳鸽味道不差,下酒一级棒……什么话,以上言语不代表三杯大醉侠立场,特此声明,以免讹误。
干天弘是有一门独门绝活尚未上场,主要的是火候不足无法控制自如,所以不敢轻易使用,下文自有交待。
蒙人大部份过着游牧生活,武风极盛,百年之前,拔都西征,四大汗国地跨欧亚,武功之盛,空前绝后。
大元帝国因为施行愚民政策,导致汉民族群起抗暴,中秋月饼传递杀鞑子消息的故事脍炙人口,朱元璋率兵破大都,元顺帝仓惶北遁,中原大好河山重归汉民族之手,元之所败乃是为政不卒,非关武功。
在蒙古本土,依然兵强马壮,某些皇室亲族,不甘舍弃中原这场肥肉,积极招兵买马,准备再卷中原。
干天弘的父亲就是皇亲之一,行动最为积极,干天弘从小就被送入毒鹰门下习武,为自己的皇帝梦打基础。他广招勇士,其中就有两名无敌高手在内,这两人的武功比六怪高上不只一筹,干天弘打算把他父亲贴身的护卫调出来对付老方。
“父王大概不会答应。”干天弘很烦躁。
“那怎么办?”
“哼!在这里地广人稀草木茂盛,要困住他不容易,不如大家全拉回重庆府,作一次成王败寇的豪赌!”
“这样可行吗?”
“我们一大票人在此浪费精力对付一个人,显然是一大失策,把他引向重庆府,我们才有布局的机会。”
“这样也好。”
“我们也别无抉择。”
干天弘立刻吩咐结束武陵山的任务,大队开拔往重庆府,这些事对龙门飞凰刻意隐瞒,对姬小燕的防备则放松了许多,姬小燕的表现柔顺无比,一副死心塌地为爱牺牲到底的模样,让干天弘对她没特意防备。
干天弘邀龙门飞凰同行,龙门飞凰半推半就,姬小燕理所当然成为她的侍女,两女却心有芥蒂,甚少交谈。
人多物杂,他们拖了十来天才赶至重庆府,但并未进入府城,在城东北缙云山驻扎,自有人安排住宿事宜。
重庆,中国三大火炉之一。
“夏天走在路上,会有烤烧鸟从天上掉下来。”这是形容重庆酷热程度的一则笑话,这个笑话其实不过份,我有几位朋友形容阿拉斯加的冷那才叫夸张,他们结伴旅行回来,大谈途中见闻:
有一次他们驾着雪橇出去,大雪纷飞不辨方向结果迷了路,天色已晚,四野白茫茫,他们只好挖个雪洞包上睡袋过夜,拉雪橇的狗则绑在一个坟墓的十字架上,等到天亮,狗却哀呜不已,他们醒来一看傻了眼,一串大狗小狗全爬上屋顶去了!您知道为什么吗?卖个关于,完结篇时会有正确答案。
另外一个朋友则说在那边小解要带棒子,因为一出来就结成了冰,必须边敲边解,听得我老人家目瞪口呆。
第三位更离谱,他说那边很少电灯,大家都点油灯,可是油从来也没减少,原来灯光都结成冰,根本不耗油。
三杯大醉侠没有去过阿拉斯加,不知道那边究竟有多冷,冷倒不可怕,最怕冷到酒都结成冰,要喝就麻烦了!
重庆府古称渝州,隋朝改称渝川,北宋时又改名叫恭州,南宋时恭王被封于此地,后来恭王继承大统登基,是为南宋恭宗,为了庆贺双重的喜事,乃更名为重庆,这个地名沿用至今,算是老太婆的旧被—!盖有年矣。
重庆位于长江与嘉陵江的会流处,形成半岛的地形,由于三面环水,水运相当发达,客货船运来往不绝,商肆栈铺林立,来往的分子极为复杂,也是牛鬼蛇神的猎食场。
重庆府城内外,最近多了许多陌生面孔。
有挺胸凸肚的好汉,也有猥琐不堪的瘪三:有大腹便便的商贾,也有衣不蔽体的穷汉。有温文儒雅的书生,也有花不溜去的姑娘;有须发幡然的老者,也有吊儿郎当的酷哥。
反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形形色色,各行各业应有尽有,贩夫走卒大哥小弟辣妹酷哥,什么碗糕无所不包无所不在。
山雨欲来风满楼,重庆府暴风雨已渐形成。
毒王一到了重庆府,便按照老方的计划,不三不四人五人六的在城内城外招来摇一摇,连晃了两三圈。
这一来,果然引起城狐社鼠一阵恐慌,投资人信心不足股市长黑崩盘……咦,对不起,误抄到新闻稿了!
洞庭黄鱼是个大嘴巴,唯恐别人不认识虫母王似的,逢人就大声介绍毒王是金三角的大地主,家中藏毒以吨计。
毒王之威名的确令人胆颤心寒,不到半天时光便见大哥二哥满街乱走,耳语更甚于广告,大家惊恐惶惶。
转了几圈,毒王落脚南门渝凤客栈,客栈掌柜的两道眉毛都快搭拉到下巴去了,那表情足以挤出一碗公的苦汁来。
洞庭黄鱼也在隔邻开房间,列位可别误会,在这节骨眼他可没敢乱来,只纯开房间而已,至于房门开了之后,他在里边创啥晓则没有人知道,料想跟毒王在同一家店里,他应该没敢黑白创。
生死棍和乾坤刀也取得联系,小雅和小诗则被安排住进了他们从洞庭湖驶来的两艘船上,船上三十余名高手则是洞庭黄鱼手下的精锐,船经过伪装,外表跟一般客货船没什么两样,其实另有乾坤。
老偷儿三手神剪和跟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