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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酒间花前老by水虹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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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霭说……让你我保重。”归晴垂下头,直哭得泣不成声。 

  “……好兄弟,收拾收拾细软银钱,随我离开这天水城吧。”机心沉吟片刻,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为何,为何?!”归晴听完她这番话,伸手抓住了她的肩头,泪眼大睁,“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们一起想办法把拂霭救出来好不好……姐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好兄弟……你太高看姐姐了。这个世界上,有可以办到的事情,也有不可能办到的事情。”机心苦笑一声,任归晴抓着肩膀,“我的那些小心计,比之先生又算得了什么……明说了吧,先生他自己都不再作逃脱指望。他留下那句话,就是让你我快快离开事非之地,以免惹祸上身,到时逃都来不及。” 

  是的……冯衍真看得很清楚,静王想要的,只是他一个人而已。如果他对静王的相邀推三阻四、抵死不从,那么以静王的性子,难保不以归晴机心性命相威胁。与其闹到那种地步,让大家都受到伤害,不如一开始就随静王去了,还归晴机心自由。 

  “既是如此,姐姐你快走吧……我、我不能走。”归晴慢慢松开机心的肩膀,用手背擦干眼泪,声音低缓却坚决,“无论有没有办法救他……毕竟,留在天水一日,就有接近他的机会。” 

  “听姐姐一句劝,归晴。既然静王带他走了,他就是你再动不得的人……” 

  机心急促的话语犹在耳边,归晴却已经转身离开,不再看她一眼。 

  我知道,我没有力量可以从静王那里救回拂霭……但是,也绝不愿就此放手。我不甘心、好不甘心…… 

  对不起,机心姐姐……辜负你一片苦心。 

  归晴快步行走着,一滴清泪再度从眼角滑落。 

  机心望着归晴倔犟远走的背影,终于跺了跺脚,咬牙追了上去。 

  这兄弟……平素瞧着温温文文、善解人意的一个人,犟起来还真像头驴。 

  听到背后脚步声响,归晴脚步渐缓,泪眼迷朦地回过头来。 

  “我陪你出去……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法子。”机心望向归晴,满脸无奈,“你一个人怎么成。” 

  归晴的泪水霎时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唇边却泛起了个真实的笑容。 

  谢谢你……机心姐姐。 

  ********************** 

  静王所率大军在天水城稍事休整后,便浩浩荡荡开往冀城方向。 

  在踏平牵萝之前首先要做的,是收回冀城和陇西。 

  当军队经过天水城前那片大平原时,车辇中的静王捏了捏身旁冯衍真的手,轻笑道:“马先生在此处坑杀牵萝骑兵万余,沟壑皆为之填平……虽说此番有利于本王大军前行,却听得民间传闻,此处常闻战鬼夜哭。” 

  冯衍真骨节分明的手不由得微微抖了抖。 

  他是心地淳厚善良的人,纵然胸怀奇谋,却未曾在战场上炼得铁石心肠。虽说事出无奈,但那夜过后,他亲眼看到过天水城中一些居民兵士去被尸体填平的裂缝边上,肆意翻弄尸体,在那些血肉模糊、支离破碎的尸体中找寻值钱物品。 

  这种事情,足足进行了半个月之久。直至牵萝兵士们的尸体腐烂、白骨散乱,方才用大石将那裂缝密密封了,填出条敞途来。 

  战鬼夜哭,哭得是死在荒野、无法返乡;哭得是肢体不全、不得安宁。这万余战鬼身后,又留下多少悲痛仇恨、添了多少新寡孤儿? 

  冯衍真不敢再想,轻轻垂下眼帘。 

  “拂霭……你还要瞒本王到几时。”耳边,静王的气息蓦然接近,语调也变得暖昧不明。 

  “殿下自重。”冯衍真蓦然推开就要伏在自己身上的静王,眼神清冽地望向他,“在下马行,绝非殿下口中拂霭。” 

  “无论你是谁,都注定属于本王一人。”静王皱起眉头,眼中稍带怨怒,一把托住冯衍真的后脑,强行凑过去,爱怜地轻舔着他脸上疤痕。 

  容貌、双腿皆被毁去……拂霭,你那时一定疼痛欲死吧……这件事,原是本王的疏忽……但你究竟要怨恨到何时方休?一年、两年、五年、还是十年?给我个期限,不要让我等待得发疯。 

  冯衍真睁着眼,神情冷淡地任静王拥吻着,手指却已经慢慢爬上了静王腰间的短剑剑柄。 

  自己离开那座青砖小院,已有五天的时间。慧黠如机心,应该早带着归晴离开天水城了吧。 

  猝不及防之下,一道青锋寒光突现。 

  静王生在处处充满险恶斗争皇家,从幼时到如今也不知被暗杀过多少次。所以,他潜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开冯衍真。 

  但那柄短剑一开始就不是刺向他,而是刺向冯衍真自己的胸口。 

  等到静王真正反应过来,想到阻止冯衍真时,那柄短剑已经有一半没入了胸膛,鲜血迅速地在青色长衫上晕染开来。 

  “拂霭,拂霭!本王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你不许死!否则、否则本王就灭了你九族,把你的门生全部凌迟处死!你听见了吗?!”静王捉住冯衍真的双臂,将他仰面牢牢按在怀里,又掀开帘子大喊,“传军医,快给本王传军医来!” 

  冯衍真睁着眼睛,感觉到血液迅速地从体内流失,神智却清醒无比。 

  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 

  那时我尚有容貌、傲骨和显赫名声,征服起来想必是可以体会到女子身上未有的快感……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何还要如此相逼? 

  是了……静王殿下用过的东西,就算毁了,也始终不许他人染指。 

  感觉到脸上落下几颗温热水滴,冯衍真闭上了眼睛。 

  如今,我遂你心愿。你却为何,还要惺惺作态地流泪? 



  机心和归晴二人,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煎熬了五天,才终于寻到了一个有可能接近冯衍真的机会。 

  静王带来的军队,是用于前线拼杀的。那么后勤打杂做饭和运送粮草物资,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天水驻军的身上。 

  如今前线传来消息,前方后勤人员稍嫌不够,要增添两百人。天水驻军如今数目只剩下不到五百,还要负责大批粮草物资调动,人手已经非常紧张,是万万动不得的。 

  所以,就只能在天水城百姓中征调些新兵出来。虽然急切间无法操练得当,但他们上了前线也不过是做饭打杂,只要身体健康、勤于操持劳作就行。 

  “大叔,我行的,什么都能做,你就招了我吧。” 

  归晴顶着满头汗,拉着那招募新兵的粗壮校尉衣下摆不放。 

  “小孩子家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校尉一边瞪起铜铃大的眼睛吓唬归晴,一边不自觉地摸了摸下颔茂盛的络腮胡子—— 

  居然喊我大叔……我还不到二十二岁哪,看上去有这么老吗? 

  “我不小了,已经满了十七岁。”归晴一边谎报年龄,一边八爪鱼般死死揪着校尉不放,“别看我瘦,其实很有力气的……大叔你就招了我吧!”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校尉俯下身子,板着脸一根一根将归晴的手指从自己身上掰开,“你这个样子有十七岁……当我傻的啊?!人已经招齐了,你再说什么也没用!” 

  说完,校尉转过身子离开。 

  “大叔,你就招了我吧!”归晴在他身后,不死心地拖长声调大喊。 

  这声大叔叫得校尉浑身寒毛倒竖,连忙加快了脚步—— 

  呜呜呜呜……难怪阿琳到现在还不肯嫁给我,定是嫌弃我生得老…… 

  看到那校尉的背影在视线内迅速消失,归晴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眼中渐渐泛起哀怨水波。 

  “……还是不成吗?”机心从一旁的首饰摊转了过来,走到归晴面前,眉头轻皱,“别担心……原本不想去求他的,如今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 

  归晴点点头,跟着机心绕过喧嚣人群,朝天水府的所在方向走去。 

  现今天水城中,掌握着调度一切事务权力的,也只有那往日涎皮赖脸蹭饭的程知府了。将归晴插进开往前线的后勤队伍,相信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通过天水府门前的衙役通报,机心和归晴很快被请进了天水府花厅。 

  当下世风,只要是小民见官,门前衙役必定会讨要银钱,但天水府中,显然没有这个规矩。而且一路所见,只觉无论衙役下仆,皆进退有度、形容端整,全没有半点颐指气使或萎糜姿态。 

  机心归晴口中虽未说什么,心头却皆暗赞程知府御下有方。 

  在花厅内喝了半盏清茶,就看见程怡平身着整洁便服掀帘进来,笑嘻嘻地一拱手:“妤姑娘、青小弟,近来无恙。不知今日来在下这里,有何见教?” 

  “我们布衣小民,怎敢见教大人。”机心见他这副模样,想到冯衍真被带走、归晴这几日受尽煎熬皆拜他所赐,胸中一口恶气再难按捺,当下冷笑一声,重重放下手中茶碗。 

  “在下知道……妤姑娘和青小弟,都对在下怀恨在心。”程怡平笑笑,走到主人席处端端坐了,“但人在其位,必须有相应的作为。在下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若马先生如此人才,于我管辖境中埋没不荐,便是在下的失职。” 

  这、这个平素涎着脸蹭饭的家伙……求到他头上来的时候,倒摆出这副正经嘴脸了。 

  不过,现在求人的是自己,少不得要姿态放低些。 

  “知府大人,家兄现今在静王帐下,音讯全无。大人也知道,他行动生活上都有不便之处,我们姐弟对他非常挂心。”机心强咽下胸中恶气,笑得如沐春风,“如今天水城中募兵去前线,我这兄弟也想前去。就算近不得家兄身旁,也多少知会得消息,稍慰忧心。” 

  “嗯。”程怡平放下手中茶碗,打量了一番归晴,“此次募兵的条件是在下所订……青小弟怕是年岁太幼,身子也太单薄。” 

  “法尚可容情,难道就不能网开一面?” 

  机心仍耐着性子央求,归晴却早掌不住,冲到程怡平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声声哀求:“大人,你若不帮我的话,我就再无法可想……求求你,求求你!” 

  “快起来!这是怎么说的?!”程怡平连忙上前,将泪流满面的归晴扶起。他看着这花般少年神情凄惨,额头已磕破一块油皮,鲜血正慢慢泌出,也不由得心疼,“在下又未曾说过,不答应你们。” 

  其实,在这募进的两百新兵中加一个归晴,确非难事。只要叮嘱了带队的覃校尉路上对归晴加以关照,相信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谢大人!”归晴转过头望了一眼机心,破涕为笑。 

  机心却轻轻皱起了眉头,翦水双眸中略带埋怨。 

  这兄弟……为了情之一字,不惜卑膝受伤,莽撞冲动得可以。 

  其实,当静王再度出现时,他与冯衍真的缘份就已经到了尽头。但他既然不肯放弃、不听劝解,自己也少不得拼力相助。 

  只希望,在他看清真实前,能少受一些伤害……也只能如此希望。 



  冯衍真的那一剑虽深,却未曾刺中要害。但因为失血过多,他发起了高热,一时陷入昏迷状态、一时清醒。 

  随军的几个医生走马灯般出入于静王的营帐,大军也因此而暂时不发,驻扎在原地。 

  静王连着两日未出营帐,不理事务。幸而军队体制严明,手下将领谋士又多方周全,这才运作如常,没出什么乱子。 

  军医们替冯衍真处理了伤口,涂了上等的金创药和生肌散后,一致认为这种情况要降下高热,必需找人不分昼夜地与冯衍真裸身相拥,再辅以温补药食,方能确保无恙。 

  静王听过这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在军医们离开后,他动手除去了身上的所有衣物。 

  两日两夜,冯衍真时昏时醒。醒来时,就看到自己全身赤裸着,被同样未着寸缕的静王拥在怀里,然后被静王亲手喂下一勺勺奇苦无比的药糊。 

  他毕竟是昏迷时多醒时少,身子又弱,虽然迷迷糊糊地想要抗拒,却没有半分力气。 

  两日两夜,他一直听到静王在耳边不停地说着些什么,语调说不尽的缠绵伤感。但他的头一直嗡嗡作响,根本听不出静王说的内容。 

  他也并不想知道。 

  第三天的清晨,他的热度完全降了下来,在静王的注视中睁开了眼睛。 

  “拂霭、拂霭……你终于醒了。我准备了肉粥,尝尝看合不合胃口……你还想吃些什么,我马上吩咐他们去做。”静王胡乱穿着小衣,身上斜斜披了件天鹅羽绒织出的大麾,一手端着个青花瓷碗,一手拿着舀了粥的瓷勺凑到冯衍真唇边,语调温柔中居然带着丝颤栗。 

  静王的目光依然明亮逼人,但眼内已经布满了浓重血丝。这两日两夜,他未曾合眼。 

  “……不要碰我。”冯衍真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声音黯哑却清晰无比。 

  静王平生未曾如此悉心照顾过一个人,更未曾受过如此冷遇,一时间被他这四个字噎得胸哽气咽、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过了一阵子,静王方将这满腔怨怒生生咽下,站起身来,背朝着冯衍真将手中那碗肉粥放在案上:“好。” 

  “你身子弱,现在还没办法自己进食……我去找人来喂你。”静王背朝冯衍真站着,冯衍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得他声音苍凉,“本王……不会再对你做什么……此次攻打牵萝,你能否助我?” 

  “如果殿下遵守承诺……此事,我自当尽力而为。”冯衍真垂下眼帘,看着地上铺着的绣花薄织毯。 

  他还能有什么选择?以静王的性子,绝不会就此放手,以谋士的身份留在静王身边,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当初那一剑,也并不是存心想求死的。 

  那一剑,是用来斩断静王对他的欲念、表明自己的心志。虽然,他不能确定能否成功,也不能确定自己能否活下来。 

  生命诚然可贵,但若再被那般折辱凌虐,还不如死了的干净。 

  静王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两天来,他第一次迈开步子走出了营帐外。 

  在军医们会诊的时候,替冯衍真全身做了一次检查。发现他在受过酷刑之后,早该肌肉筋脉萎缩的小腿仍然保持着血脉畅通和原来形状,而且一切极可能危及他性命的并发症,全都没有出现过。 

  冯衍真离开静王后,是被人日日捧在手心照顾着。他与那人相恋,是再顺理成章、水道渠成不过。 

  明白了这一点,又目睹冯衍真宁愿一死也不接受自己,静王生平从未经历过这样强烈的心痛和挫败感。 

  但他生性强硬,又深恋着冯衍真,哪肯就此罢休。 

  之前的种种怨恨纠缠,如一根坚硬锐利的刺,横在两人中间……如今,也只能以两人都能勉强接受的方式,留他在身边。 

  ********************** 

  在不理军务两日两夜后,静王重又精神抖擞地回到了大帐之中,宣布大军即日启程,开往冀城。 

  二十余万的大军总名义是打着静王旗号,其实分了共有三支,一支由静王亲自率领调配,一支由左将军梁飞云率领,一支由右将军蒙琛率领。 

  在大军启程后五日,终于兵临冀城。据探子来报,冀城之中,牵萝驻军不到两万。 

  兵贵神速,冀城周围又是片大平原,无险可守。经过分析,静王命令左右将军率兵绕开冀城,切断敌方补给线、阻止援兵到来,直取陇西。静王自己,则率领八万大军,攻打此刻已成为孤城的冀城。 

  敌方补给线和援兵已断,再加上冀城本来就隶属天朝,我方熟悉地形,兵力又相差悬殊。所以,简直可以说这场战争毫无悬念。 

  “拂霭,近来胸口可还会疼痛?” 

  静王骑马跟着车辇缓缓前行,看到身旁车辇中的冯衍真脸色不佳,忍不住柔声相问。但随即,他注意到冯衍真神色不悦,连忙转换话题:“此次攻打冀城,你认为牵萝军会采用何种战术?” 

  “牵萝军会将大部分兵力集中布置于冀城城门外围,小部分兵力置于城中,采用出击战术。”冯衍真淡淡回答后,闭上了眼睛。 

  牵萝得到冀城不到三个月,首要是整顿人心。牵萝破冀城时,几乎将城墙箭楼尽毁,现在纵然勉强修复,也绝对无法采用守城战术,承受大军攻城—— 

  须知城破之后军心民心涣散,则必败无疑。 

  再加上,如今冀城之中尚无人得知援兵被阻、补给线已断,还做着浴血一搏,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到来的指望。 

  他们既然要拖延时间,又不能采用守城战,能和城内呼应的出击战术就是最佳选择。 

  以静王的才干能力,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或者说,这就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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