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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
眼睁睁看着二人隐匿消失,玄阴牝母气得暴跳如雷,整个天幕内烟爪重重,压抑的黑暗仿如要浸进人的体内,连心也要被压得裂了开来。连在山上飘动的风、云、霜、雪四王也感到了那股压力,不敢停留在烟爪肆虐的范围内,纷纷四避开去。
天昏地暗之际,一朵黑云忽然闯进山来,魔界四王纷纷咋舌,正暗猜是什么人如此不要性命,敢冒犯盛怒之下的玄阴牝母之时,百啖老妖的声音传来道:“惊魄鬼,你再不出来,我便将张敬垒一拐砸作肉酱。”
言罢黑云消去,百啖老妖那弯腰弓背的身形浮现空中,右手举起的龙头铁拐已然对准了提在左手上一位昏迷不醒的白衣青年顶门。
“住手!”随着一声急喊,一颗石子忽然从满山碎砾中滚蹦出来,骨碌碌一口气窜至百啖老妖脚下,波一声迸裂开来,陈镜瓶现身骂道:“百啖老妖,枉你是成了名的人物,竟用这种卑鄙手段对付一个凡人。”
百淡老妖嘿嘿笑道:“妹子何必动气,我知你想这个雏儿,特地将他接来,让你们夫妻团聚。”
陈镜瓶恨声道:“呸,昨日鸠师是怎样放了你的?你竟恩将仇报…”
一言未了,空中飘荡的无数烟爪之一忽窜过来,挥巨掌向陈镜瓶当脸疾掴。
“当”地一声巨响,一面巨大的铜锣忽然平空出现在陈镜瓶面前,挡住了烟爪的攻击,那烟爪被铜锣上发出的巨大声波震得忽忽起颤,前进不得。然而更多的烟爪已然骤扑而下,蓄势以待地凝停在陈镜瓶头顶数丈高空。
陈镜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跳,话到中途再没了说下去的勇气。
玄阴牝母那阴冷的声音再次自天际响起道:“丹青幻客,你的铜锣能挡住本座几次攻击?再不出来,我便将这个臭丫头捏成肉酱。”
丹青幻客本已用神笔将陈镜瓶封藏在一块石中,要待玄阴牝母疏于防范时遁地逃走,但如今事已至此,也只好苦笑一声,从一块隐蔽的大石中走了出来。
陈镜瓶并不知丹青幻客因师妹而对她产生的爱护之情,见丹青幻客如此不顾生死地卫护自己,心下一阵感动,回想魔道所为,立觉出仙魔之异迥若天地,过往所做恶孽幕幕闪现,悔恨之感令她无地自容,一滴泪珠顺香腮暗自滚落,嘴角却绽出一朵如花笑容对丹青幻客缓缓道:“前辈!陈镜瓶此后,生生世世再不入魔道,若违此誓,天打雷劈!”说罢毅然一转头冲空中渐渐凝聚成形,现出真身的玄阴牝母冷然道:“玄阴牝母,你不是想要水玉的魂魄吗?我便把她还了给你!”
“好胆!”百啖老妖暴喝道:“你竟敢直呼我家主人的名讳?”
陈镜瓶瞅一眼这个玄阴牝母脚下的忠实走狗,冷笑道:“你既不愿意,那便算了,我这就将镜中魂魄悉数摧毁,也好让她们少受些惊吓之苦。”说罢一道光芒自右手上闪起流向镜面。
“且慢!”百啖老妖急出声阻止道:“臭丫头,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陈镱瓶哼一声道:“我打的什么主意,难道能瞒得过牝母大人吗?”
百啖老妖听罢,一时难定主意,不禁偷偷回眼望向主人,却见玄阴牝母浮在空中不言一声,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他猜不透这二人心中各自打的什么鬼主意,只好回头犹疑地问陈镜瓶道:“你难道不想用水玉换回张敬垒吗?”
陈镜瓶嗤一声道:“你会给我吗?”
在百啖老妖的嘿嘿干笑声中,云王已然从残破不全的神道宫中找来了水玉的尸体,幸而不曾被压残焚毁。
陈镜瓶不屑地扫一眼如临大敌的百啖老妖和云王,抬手拍上镜面,一道镜芒应声而出,没入水玉体内,水玉哼一声睁开眼来。
百啖老妖一见水玉醒来,高兴得刚要上前,不提防手中一轻,张敬垒的身体呼一声脱出了掌控。
风声骤起,空中无数烟爪疾扑而下,直抓陈镜瓶身后的丹青幻客,然而便在这无数飞扑而下的烟云中却有一道罡风逆流而上,悄无声息地袭向空中的玄阴牝母。
这一切都在瞬间发生,旁人不明所以,陈镜瓶却是心中有数。
原来丹青幻客一直默不出声,却从没停下过寻找机会突围的念头。他见众人注意力俱被苏醒的水玉吸引,当机立断神笔轻挥,化出的一条无形气绳悄无声息直奔百啖老妖,眨眼间夺回了陷身百啖魔爪的张敬垒。
丹青幻客快,玄阴牝母更快,她先前之所以不出声,是看扁了陈镜瓶在她面前根本无招可出,犯不着妄自去猜测陈镜瓶的竟图,错时徒招对方的奚落。
玄阴牝母虽然在一旁静立不动,但丹青幻客的一举一动,又哪里能瞒得过她的耳目,在对方无形绳索尚未收回之际,玄阴牝母的无数魔爪已飞临了丹青幻客头顶。
玄阴牝母此次出手当真是不留余力,两度被丹青幻客死里逃生,早已令她怒不可遏,烟爪既出,意念却已锁紧丹青幻客的真神,这次任他机变百出,也万难逃脱自己魔爪攻击的范围。
大局已定,隐在黑袍中的玄阴牝母不由发出一串嘿嘿阴笑。然而笑声未停,危机顿起,这纯是一种久经阵仗后磨练出的先知先觉,虽非魔法,却比魔法更为灵验。
奈何那道危机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全无征兆,纵是玄阴牝母及时惊觉不妙,一股极大的暗波已奔涛般袭上身来,由于事发太快,此时再要用法化解已来不及。
这玄阴牝母也真是了得,笑声突地转成“嘿”地一声怒吼,竟纯凭肉体真身与那股潮涌而来的力量拼斗起来。
“波”地一声大响,玄阴牝母身上的黑袍如被狂风撕碎了般寸寸开裂,向后飘去。而面前的水玉、丹青幻客、陈镜瓶、张敬垒众人也于同时消失不见。
惊呼之声随之响起,风、云、霜、雪四王虽然久在魔界,却也是第一次目睹玄阴牝母的庐山真面目,四人一见之下,各自发出了无法掩抑的低呼之声。
只见玄阴牝母那神秘的黑袍里面藏着的,竟是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丑陋之极的老妇人。这老妇人脸上的皱纹堆成了山,虽然皮压着皮,却有一双少女般清澈的眼睛,这双美丽的眼睛嵌在这样一张皱皮叠就的老脸上,不但没有让人觉得有一丝美好,反更显诡异与恐怖。
再向下看,老妇人那浑身褶皱的皮肤更是令人惨不忍睹,一层层、一道道耷拉下来,如裹了一层臭皮的骷髅。胸上被罡风吹得向后飘起的两片干皮真让人难以想象那曾经是少女鲜活的乳房。两只手似鸡爪一般,精瘦无比,给人一种比钢爪尚要坚硬的感觉。而脚也和手一样,尖尖的趾尖让人毫不怀疑它可以随时抓裂地下的坚石。
受余波殃及倒在地上的百啖老妖心知若非适才对方发出的攻击力主要集中在玄阴牝母身上,自己此刻只怕已是在劫难逃,眼见主人出丑,他暗叹一声,索性也不起身,伏在地上用双手掩住了耳朵。
飘在一旁的魔界四王一直保持在风、云、霜、雪的战斗形态中,他们并不了解玄阴牝母的习性,骤然目睹如此丑态,面面相觑,不禁都看傻了眼。
玄阴牝母眼见无可遮掩,竟不追敌,猛然间一转头回视四王,双目中迸出两道凶光,一张嘴如狂狮般吼叫起来,那声音充满仇恨,摧金裂石向四面散发开来,碰上空中黑烟壁障,反卷而回,交相错叠,更显威力。
四王哪能料到玄阴牝母会反目成仇对付自己,措手不及下,全然丧失了抵抗之力,只是相互紧紧靠在一处,力图合力抗击,然而骤然发功,又哪里能凝成有力的防线,坚持不到片刻,脑中轰地一响,一齐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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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死里逃生的丹青幻客,他怎也想不到水玉妖女竟会对玄阴牝母突然发难,救出众人。眼见对方疾飞不语,却也不便询问,再看陈镜瓶也是低了头默不作声,只好跟了二人前行。
不一时三人带着昏迷的张敬垒来在华山脚下,水玉只一招手,一道彩霞跨空成河,流向地面。丹青幻客一见这霞光术,立时认出是碧霞元君的手段,这才惊喜叫道:“原来是岱岳夫人驾到!”
碧霞元君直到这时才有空回头冲丹青幻客一笑道:“道兄别来无恙?”
确定了对方果然便是碧霞元君,丹青幻客心中大定,呵呵笑道:“早知夫人藏在山中,我又何苦怕那玄阴牝母?”
碧霞元君笑道:“道兄太谦了,适才我全力一击,竟不能伤那魔头分毫,无奈只好带了大伙儿逃生,却比不上道兄真刀真枪与她对仗来得光明。”
正说间,只见一团彩云托了三人顺霞桥而上,帆船般驶在众人面前。
丹青幻客见彩云中立了三人,其中两个仆人打扮的老者一见众人,立时怒目向前,昂然挺胸护住身后一位战战兢兢的妇人,那妇人年近四旬,风韵犹存,长相与张敬垒有几分相像。
丹青幻客猜到这妇人定是张敬垒的母亲。果然那妇人一见到碧霞元君手中的张敬垒,立时惊叫一声,推开前面两个老仆,从云船上扑向前来,两个老仆大惊,叫一声:“夫人!”同时抢前相护。
碧霞元君微微一笑,将张敬垒递入扑前妇人的臂中。那妇人立时脸现讶色,虽然表情十分畏怯,却是毫不犹豫地将张敬垒紧紧护在怀中,同时抬头道:“你这个妖…,你想把我们母子怎么样?”
丹青幻客知道这妇人误解了碧霞元君,跨前一步刚要解释,已被随妇人而来的两个老仆拦在了面前。丹青幻客省起自己的容貌,比之妖魔更加不如,不由得苦笑一声,侧身不语。
碧霞元君却不急于解说,回头冲默不作声的陈镜瓶微笑示意。
陈镜瓶面上表情一阵错愕,对碧霞元君而言,自己是差点害她身死的大仇人,适才之所以放出碧霞魂魄,为的是不想再连累对己有恩的丹青幻客,为的是舍身救出深爱的夫君张郎,却没有指望过碧霞元君会原谅自己。然而现在碧霞元君不仅冒险救了她这个大仇人,此刻的举措更似有意要成全自己。
陈镜瓶一时百感交集,竟不知如何是好。
碧霞元君笑道:“镜瓶,敬垒为百啖老妖所伤,只有你才能救醒你的夫君,你还等什么?”
陈镜瓶当然知道碧霞元君这话是假的,凭法力,自己是三人中最弱的,但碧霞元君一直不肯救醒张敬垒,难道正是要等待此刻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
果然,张敬垒的母亲和两个老仆听了碧霞元君之言,立时仰首望向陈镜瓶,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了陈镜瓶的身份,眼中现出矛盾的神色,既怀戒备,又满含热望。
陈镜瓶眼中溢出热泪,步前向妇人施礼道:“镜瓶见过婆婆。”
张敬垒的母亲尴尬地看着陈镜瓶却不言语,显然她拿不定主意是否该认这个儿媳。陈镜瓶却已顾不得这些,伸手抱过爱郎,抚着那张曾经熟悉的面庞,将满腔深情注入了爱人的体内。
仿如深睡初醒,张敬垒伸个懒腰张开眼来。当他一眼看到陈镜瓶时,欣喜地一把捉住陈镜瓶的手道:“镜瓶,是你吗?你去了哪…”说话间突然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陈镜瓶道:“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回来?”言罢起身,却又惊讶失色,原来他直到此时才发现处身云端。回想之前遭劫,立时对陈镜瓶怒目而视道:“妖女,你敢伤我母亲,我断不会放过你。”
碧霞元君直到此时才跨前冲张敬垒的母亲爽朗一笑道:“在下泰山碧霞元君。”说着一指丹青幻客道:“这位道兄是仙家门派神画门之主丹青幻客。”言罢施一礼道:“见过夫人。”
这一礼可是行得大了,对于张敬垒母子而言,丹青幻客的名头从未听过,但那岱岳夫人却是万千妇人家中供奉的女神,神名如雷贯耳,顿时把面前妇人惊得张口结舌道:“你不是,你不是…”
碧霞元君笑道:“在下被鸠盘荼夺去真身,和丹青道兄一同陷身魔阵,多亏令儿媳舍命相救,才能脱离险境,但却只能以现今的面目示人了。”
华山之事张敬垒却是亲历,听罢立时在旁喜道:“元君既然脱困,那么陈抟老祖他们也应当没事了?”
碧霞元君笑着点头道:“敬垒果是个有心之人。”
张敬垒的母亲听罢二人之言,面上登时释然,满含亲切地看一眼陈镜瓶,脸上现出与有荣焉的神色,向碧霞元君回礼道:“妇人张氏见过元君。”
双方至此误解尽除,交相攀谈,只那张敬垒却故意避开陈镜瓶,不与她接触。
陈镜瓶见经过了碧霞元君如此大力回旋,仍不能尽去爱郎心中猜忌,热切的期望转为伤心,黯然低下头去。张氏觉出有异,推一把儿子轻声道:“敬垒,你误会镜瓶了!”
张敬垒听母亲一言,笑容立时在脸上冻结,看一眼陈镜瓶道:“我爷爷在哪里?”
陈镜瓶一听,脑中“轰”一声响,面前喜气的假象终不能完全掩盖事实的真相,千手剑侠虽非自己害死,但华山一事却因自己而起,若非自己将张郎骗上华山,千手剑侠决不会被卷入这场纷争。面前的张敬垒明明是爱着自己的,但千手剑侠之死已然在这段爱情之间划出了不可弥补的裂痕。
一颗泪珠顺陈镜瓶眼角滑落,她凄然笑道:“敬垒,元君会向你说明一切的。”说罢冲碧霞元君深施一礼道:“元君既往不咎,镜瓶感激不尽,只是镜瓶自知罪孽深重,无颜留于此地,就此告辞。”
丹青幻客一听大怒,瞪一眼张敬垒冲陈镜瓶道:“什么有颜无颜?我丹青幻客平生最敬重敢作敢为、有情有义的女子,你比那连自己心意都要隐瞒的懦夫强胜万倍,倘有人要说你的坏话,先问问我的神笔肯不肯放过污辱它恩人的人。”
丹青幻客本身虽非恶人,却也非是那一昧遵循理义之人,否则也不会做出逼迫师妹之事,他只凭一己好恶地大喊大叫,却吓坏了张氏,她忙拉住陈镜瓶的手道:“镜瓶,你要去哪里?”
陈镜瓶一见婆婆神情,心中登时不忍,又不便责备丹青幻客,便道:“镜瓶非是有意离开,只是昨日恶念未消,为逼问紫芝下落,将华山弟子道弈、静弈的魂魄囚入了铜镜,他们意志溥弱,比不得元君道法深厚,随时会有丧命的危险,我必须亲去将他们魂魄放归体内。”
一旁的碧霞元君哪还不知陈镜瓶之所以说得这么详细,其实是在讲给丹青幻客听,一切既是陈镜瓶咎由自取,丹青幻客也就不便向张敬垒发难了。
眼见张氏一介凡人,却无力地被卷入仙人的纠纷之中?不忍见她惶然无助,碧霞元君伸手握住张氏的手道:“夫人,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被碧霞元君握住,张氏心中登时大定,她也听出碧霞元君此言是说给丹青幻客听的,感激地看了碧霞元君一眼,不再言语。
丹青幻客也听出了碧霞元君话中的弦外之音,不再对张敬垒冷嘲热讽,却一探手拽出神笔,两只只有巴掌大小若隐若现的透明小帆船登时在众人面前现出形来。
丹青幻客语气转缓对陈镜瓶道:“妹子何需亲往,我这两艘还魂帆自会载魂入体,断不会出一点差错。”
陈镜瓶本想借口离开,见丹青幻客有意阻止,只好苦笑一声,从铜镜中放出两个道童的魂魄,于是两艘浮动的船儿便载了两个如火焰般跳跃闪动的小人,飘飘荡荡寻找他们的主人去了。
眼见一段风波平息,碧霞元君不愿张敬垒众人又问到千手剑侠,便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速速前往泰山。”
在场众人虽各怀心事,却无疑都以碧霞元君的马首是瞻,听罢俱无异意,一行七人由碧霞元君的霞云载了,向东而行。然而行不多时,下方忽然雨动冰寒,阴云遍野。
“是恒山北岳观!”
丹青幻客惊呼之际,碧霞元君已停下霞云。众人隐入天际云深处向下观望,只见恒山之上细雨朦朦,冰光闪耀。
“是雨王和冰王。”陈镜瓶肯定地说着,既然风、云、霜、雪四王到了华山,雨王和冰王在恒山出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碧霞元君点头道:“魔界八王已现其六,不知雷王和电王是否也在这里?”
“他们不在这里。”见众人望向自己,陈镜瓶解释道:“雷王和电王一向形影不离,摧心雷、刀锋电最利进攻,若他们在这里,恒山上空不会有片刻安宁。”
丹青幻客默查下方敌我形势,讶道:“看这情形,恒山已成绝地,难道仅凭冰、雨二王的实力,竟能将恒岳神君和后土夫人因死在北岳观中吗?”
陈镜瓶听丹青幻客的话中十分轻视冰雨二王,怕他日后吃亏,一旁点醒道:“冰、雨二王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想来随行更有其他厉害之人,但这二王的实力却也不容轻视。”
陈镜瓶说着目光专注丹青幻客,诚恳地道:“前辈的神笔变幻莫测,不像一般道法有迹可循,风、云、霜、雪四王一时无法适应下才吃了大亏。若论实力,魔界八王俱是独挡一面的人物,八王每增加一人,整体的威力都会得到倍数提升,绝不是单单人数叠加那么简单,若非八王之间心意不通,至使天威八法的威力不能发挥至极致的话,只怕单凭这八个魔头已可横扫仙界,否则也不会成为阴辇迪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