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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会有水滴下来。
脚下很滑,惊雷怕方信摔跤,打算背着他,不过被方信拒绝了。再往里走是一条狭长的小道,这里倒是很干爽,没有青苔也没有水滴。小道很狭窄,其本上只能通过一个人,就连惊雷穿过里面都要侧着身走。
惊雷示意别动,他先穿过去看看,万一有什么不妥,方信也好做出应对。小道很长,二十分钟过去了惊雷仍没有回话,方信有点着急,他放出神识往里探,刚通过小道神识就被硬生生得弹回来了。
方某人咦了一声,有古怪!
又等了十多分钟,他有些按捺不住了,再说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方某人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而且山壁的另一头也引发了他浓浓的好奇心。好奇害死猫呀!他心里虽是这样想,脚步却是越来越快。这里还有几分担心惊雷的情绪在,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山壁的尽头是一个长方形的小坝子,坝子的中间有个向的阶梯,隐约从里面传来潺潺流水的声音。方信再一路往下,通道的石壁很光滑,不像外面,很明显是被人刻意休整过。石壁上燃着火把,估计是刚刚惊雷路过时点亮的。石梯旋转向下,粗略数了一下大致有一千梯。石梯之下惊雷正站在那里,满头细汗,似乎在破阵。
感觉身后有人过来,惊雷转过头对他笑笑:“再等等,马上就好。”
方信应了一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此时他重伤未愈,只能干望着一点也帮不上忙。
很快。阵法被破开了,眼前赫然开朗。面前是片池子,池水翻滚,灵气氤氲。池内左边开着一朵晶莹剔透的透明小花。霞光四射,似莲非莲,连叶子都是透明之色。右边是长着个鲜血色的小茎,茎的一侧斜开着一朵如血玉般的小花,花的中央是一颗红珠,红珠流光溢彩,将右边的山洞映照的通红。
两朵奇花之间是一座翠绿色的小桥,小桥是由紫竹搭建地。竹面光滑亮洁,和那东来阁所用的紫竹瓦明显是同一种,看来洞主与悦来峰之间必然有不少联系。
紫竹桥的两段,各放着两座紫玉灯,灯上放的既不是灯油也不是灯芯,而是四颗碗口大地夜明珠,照得洞内***通明。桥地对面是一座石府,石府旁边立着一块半人高的青石碑。石碑上刻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禁地”。
石碑的不远处是一个小型花圃,花圃内种满了许多奇花异草,紫叶灵芝至少都有七叶,不比星云宗后山,紫衣原来那个私人药园子差。原来这里才是悦来峰真正的禁地呀?惊雷与方信面面相觑。这里似乎幽闭了很多年。计连悦来峰的那些老家伙们都不知道,原来他们的禁地不是崖上的那座阁楼,而是崖下地这座山洞。
嘿嘿,方某人搓搓手,贼兮兮的向惊雷递眼色。指指池里的那两朵小花和花圃里的那些奇花异草。开玩笑,好东西在眼前哪有不拿的道理。燕过拔毛啊,燕过拔毛啊。
惊雷会意过来,也嘿嘿得搓着手邪笑,多好的一个娃呀,怎么入了魔过后就开始和方某人同流合污了呢?以前多正义的一个娃呀,现在怎么就跟着方某人一起做了贼呢?好歹你也是一宗之主呀,怎么跟方赖皮一起混。
摘下两朵花,池内翻滚的湖水突然平息了,氤氲之气也淡了少,方某人毫不客气地将两朵花和那半截红茎收到了自己怀抱,只留给惊雷半截透明的花茎,两片透明的叶子,和几瓣红色的小花。
力是惊雷出,精华是他拿。
“怎么着?不满意我已经特别照顾你了。”方信把东西抱在怀里,一付你敢抢我就跟你拼命的神情。
这还叫特别照顾?!也对,他老人家一身地理论就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此番没搜刮完,地确算特别照顾了。
接下来便是花圃里地东西,两人将两千年份以上的尽收怀中,惊雷本来就此打住留点根,哪知方某人将整个花圃,连花带土一起收了起来,他打算回到星云宗以后再将其中下,留在这儿白白便宜悦来峰地人。他本来也想将池里的那人灵根一起搬走的,就怕这两样东西太娇气,一挪地方就挂,迫不得已才将其留下。迫不得已呀!
搜刮了灵药,两人又在石门上转悠,惊雷想破开石门进去里面看看,哪知试了几次都破不开,这石门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惊雷所有的攻击都被化为无形。奇怪,奇怪,两人对着石门研究了半天,转转夜明珠,翻翻玉灯,几乎将洞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所谓的机关。
“洞府都他妈变态。”方某人的伤势还没好,累得坐在竹桥上喘气。之所以如此感慨是想到了当初找白离沧浪水府的事,也是四周都翻了个遍,最后还是靠那张藏宝图才进去的。
“靠!累死了。”方某埋怨了一声,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玩竟儿得讲究一个缘字,看来他是没这个缘分了。不过得了两朵奇花,还有那么些个灵药,总的还说还是很满意。本来只是想找找有没有上去的通道,没想到居然有好东西,人品好就是不一样呀。
方某人大赞自己的人品,跟惊雷挥手,示意可以原路返回。走到出口,他灵机一转,觉得此处灵气还不错,又返回花圃所在的地方,埋了些低年份的药草上去,奸笑几声,奇書网将护洞大阵布成了星云宗的护山大阵,只有星云宗的弟子,用幻天星云步才能进入,奸呀奸。于是悦来峰的禁地,就变成了星云宗的后花园。
当几百年后,席五娘偶然间得了些机缘将洞府打开以后,这块“禁地”就完完全全变成星云宗的“密阁”,里面的宝贝全部都被这一脉不要脸的家伙占了去。
归还悦来峰?嘿嘿,吃到嘴里的东西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第六卷 情生?魔生
第一百六十二章 恶作剧
老在洞里呆着也不是办法,惊雷见方信的外伤好了,内伤需要用药物好好调理,寻思着该如何出去,难道要像最开始那样用匕首慢慢插上去?
方信倒是不着急,想着出去以后他和惊雷或许就不能如此惬意自在的交谈的与相处,心里就有些抗拒,好几次他都想问:若有朝一日,道魔大战,你会对我何?或许在他在害怕,害怕听到相反的答案。
“我想弹琴。”
惊雷愣了一下,几番想听方信的琴声都被他拒绝,在陈府那次甚至被琴声弄得重伤,没想到今天方信却主动提起,不明所以之余木纳的点点头,看起来倒像是入魔前的惊雷。其实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跟方信相处的越久就越不像“血刹魔尊”。
曲还是清风曲,婉转悠扬,从杏花楼的相识,到蜃海村的相知,到星云宗时的深情,再到后来的决裂,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似幻似真似梦,是喜是悲是痛。惊雷的眼中不禁流下了泪。
一曲终,方信幽幽开口:“前程往事恍如梦,梦醒终是一场空。”
他望向惊雷,心里在问:“若我要放弃名利与我浪迹天涯如何?”可是想想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眼前这位已不是八百年前的惊雷,他的性格里还参揉着血刹王。
有人说,一错悔终生,若他真的问出口,惊雷一定会回答:“我肯。”
方某人不知道惊雷爱他有多
惊雷也与他对视着,起初看着他的眼里有几许期盼,既而转入悲凉,片刻之后是心如磐石。惊雷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却猜出来像是下了某种决定,无论何人何事都难以撼动它。而且惊雷隐隐觉得,这个决定与自己有关。
至于是某种决定,他。不敢问。
面上神色如常,心里却是惴惴不安,惊雷将方信背在了背上:“走吧,我背你出去。”他一是想方信早点出去把伤养好,二是想借由此机会让方信贴紧自己的,哪怕只是背。
方信没说话,将头轻轻搭在惊雷的肩上。弹琴的时候他一直在思考青冥子说的救与杀的问题。杀人容易救人难。特别是将魔根深种的惊雷拉回来更是困难重重,可是经过这几天地相处以后,他发现自己的心肠远没想像的那般硬,他下不了手。
不杀那就救。再难也救,娘的豁出去了,这世上还没他方信做不了的事。这便是方信决定的事,这便是惊雷看到他,由期盼转悲凉再心如磐石的原因。
可怜地惊雷却以为方信要杀他。沟通呀沟通。所以说,沟通很重要唉。
千丈确实很高,直到第二天傍晚,惊雷才背着方信上了崖,上来之后方某人不积口德将悦来锋布禁空阵地那个祖师爷狠狠骂了一顿,你禁什么空嘛?
惊雷取出斗篷让方信披上,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得从悦来峰的守卫面前晃过,当然。有隐形斗篷在,对方是看不见他们的。
“你这玩意儿还真是偷袭,探听的好宝贝啊,送我吧,偷袭杀人全靠它啊。以后说不定用得着呢。”
惊雷神情一凛,转过头神情复杂。那个要杀的人不会就是他吧?他自嘲。“你喜欢就拿去吧。”声音里透着无力,也是,人难免有一死,死在别人手里。还不如死在他手中。
方某人A到了一件好东西。心下高兴不已,完全没注意到惊雷的失常。等离开了禁空阵的范围。惊雷马上带着他瞬移出了悦来峰。
“去哪里?”方信问。
惊雷闷着声没有回答。
等到了目的地一看,才发现是一间房,房间很大,但是里面地呈设很少,只有一张太师椅,一张桌子,几根凳子,一张屏风还有一张大床?房间的右边有个侧门,从那边传来淡淡书墨之香。
“这是哪里?”方信一开口都觉得自己问的很蠢。
“我房间。”“原来是血刹门啊,这么说你打算幽禁我了?”方信半开玩笑,掀开斗篷在太师椅上躺下,玩玩铺在上面的张翼虎皮的尾巴,他还正思寻着如何离间惊雷和血刹门的关系,让惊雷从血刹门里挣脱出来呢,没想到惊雷就把他带到总部来了,很好,十分好。
“你也可以这么想。”
方信愣了半晌,旋即蹙眉深思,刚落地就回复魔尊本色么?
“那敢问尊主,要如何处置本君呢?”他抬头满眼挑衅。
“哼,你不用知道。”惊雷冷哼一声,随手布了个禁制,走出了房间。
头痛啊!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惊雷回了房,身后还跟着杜新衣。
“嗨,朋友好久不见呀。”方某人大大方方地将自己挂在杜新衣身上,杜新衣这时才发现惊雷的房里还有人,他吃惊的看着方信。
“这是……”
从自方信被重伤打落崖下地时候就已恢复到本来面貌,玉面朱唇,朗眉星目,三分儒雅三分烂漫还有四分邪气,变幻莫测,有时如白深一张,有时又如深渊一座,可以万分优雅也可以痞气十分,亦正亦邪。
“你是方信!”杜新衣惊乎,除了他惊雷还会带何人到这里,难怪惊雷布了禁制,是怕别其他人察觉他身上的正宗玄气吧。“回答正确。不过没奖。要奖也可以,不过要找他。”方信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惊雷。
惊雷把他的手从杜新衣身上拿了下来,然后提着他放回太师椅上,“老实点儿,我的属下不是那么好勾搭地。”
方某人愣了愣,他哪里勾搭杜新衣了?这家伙脑子有病。他殊不知只是惊雷小木瓜同学看到他和杜新衣太亲密吃醋而已,为什么方某人从来都没有主动勾搭过他?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他很多年,为什么方信连米粉都要勾搭,就是没勾搭过他?
咳,难道勾肩搭背就是勾搭么?
方信眼珠子一转,将手挽在惊雷脖子上凝视着他,目光深情:“亲爱的雷(好雷!),难道刚刚你是在吃醋么?不用担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他头靠在惊雷胸膛蹭了蹭。在杜新衣眼中完全是一付你浓我浓的情深意浓,然而惊雷却捕捉到了他恶作剧般的笑容。
当杜新衣右拳紧握,把头侧向了一边时,惊雷也冷哼一声,推开他,把他的双手从脖子上拿了下来。“方信少玩这些把戏!”
他走到桌前,用力拍桌子除去心中地焦躁,被方信挽过地脖子,被方信蹭过的胸膛火一样地灼热,那人笑颜如花,但他却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恶作剧,可就算知道也还是抵挡不了血液沸腾,心狂跳。
刚刚的那一幕不正是他期盼的么?偏偏为何只是一个恶作剧。
“切,没趣。熟人果然不好骗。”方信伸了个懒腰,懒懒得靠在太师椅上,他的声音也如同午后的阳光慵懒无比,可却像一把利刃刺在了惊雷心上,拳头又紧了几分。
终卷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各谋各
每晚都会从惊雷的房里传出琴声,曲子是清风。清风,清心,宁神静气,除去烦躁与杀戮。这是一首很好用的曲子,不但能疗伤,方信也希望靠它能慢慢除去惊雷心中的魔念。
听着曲子,血刹门的人都以为杜新衣的琴艺进步了不少,可当某日,琴声响起时见杜新衣守在门外方才知道弹琴的另有其人,至于是谁不得而知。
杜新衣站在门口,又唇泛白。只有真正听到方信的琴声时才明白沾沾自喜的琴艺在别人面前根本就的值一提。他低着头,细心的人会发现他最近沉默了不少。
八卦人性使然,很快“魔尊带了个相好的回来”这样的传言便传进了袁希洛耳里,再一听之,此人的琴艺比杜新衣高,他很快就猜出了是谁?他在自己房里转来转去,转了几圈,仰头大笑:“哈哈……惊雷,你终于忍不住了,我忍了这么久,终于不用再忍了。哈哈……”
这时刚好有一位奴婢给他送茶来,被他狂暴的笑声和狰狞嗜血的表情吓了一跳,再想逃,被他冲上去,一手插在了胸膛上,他舔着手上的鲜血,就像是从地狱深渊冲出来的索命阎罗。当晚在皇城的福临客栈里,他会见了一名黑衣人,那人带着黑色的斗篷,斗篷下垂着黑布,将面容挡了个严实。“看来你已经决定了。”黑衣人的声音很轻,很飘,中气不足,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哼,这是他自找的。”袁希洛冷笑。
“那我先预祝阁下成为血刹掌门,下次见面时便要称尊主了。”
“哈哈,谢你吉言。”袁希洛举杯与黑衣人对饮,等黑衣人离开时,他一脸的笑容立刻冷了下来。“哼,等着吧,我要把你们都踩在脚下。”
黑衣人刚走出客栈便有一人跟上来,小心得问:“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嗯。”
“我总觉得袁希洛心机太深,野心勃勃,不可靠。”
“哈哈,他不过只是篡夺血宗的一枚棋子而已。只要惊雷一除。他也没了用处,我不会放任人一个居心不良的人在眼皮底下壮大下去。咳咳!”刚没说几句,黑衣人便咳了起来,接着便吐了一口黑血,该死,那家伙的毒太毒了,居然现在还没有压制下去,若不是中了毒他又怎么会被悦来峰的那些老不死伤成这样?
走到荒凉之处。黑衣人掀开斗篷,那张脸不是雪从风又是谁。“袁希洛想扳倒叶惊雷也没那么容易,既然能稳坐一宗之主这么些年,他也不是吃素地。魔门可不像那些道门,没有些手段,又怎么镇得住场子?有风声说,惊雷专门培养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雪从风口中的专属势力便是暗殿,惊雷是外来人口。而且血宗的长老们邀他回宗并不见得安了什么好心,有些甚至还贪图他身上的那滴血刹精血,这些年来要不是他实力强劲,手段毒辣只怕早已为他人作了嫁衣裳。
袁希洛走出客栈没多久,暗殿的探子便来到了惊雷的房间。“宗祖……”那探子刚想禀报发现房里还有人,立刻住了嘴。
“说吧,没关系,他不是外人。”暗殿地事,惊雷本来就不想瞒着方信。倘若他死后。他也想把暗殿转送给方信,或是让方信照顾暗殿。因为这暗殿里地都是叶家子孙,所以刚刚那名探子才会叫他“宗祖”。
探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来了:“袁希洛和雪从风今晚接触了,不过他们在客房内设了禁制,谈论的内容,弟子没法探听到。”
惊雷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你下去吧,万事小
“呀,魔门的关系还真复杂呀,袁希洛是谁?”方信往嘴里塞了个葡萄有些口齿不清,不过他还是有些奇怪,惊雷居然不避讳他。
“人多心眼自然也就多。”惊雷说的是大实话,“至于袁希洛不就是那个雾非雾花非花咯。”言语中的轻鄙显而易见。
“哦,原来是他!”方信把尾音拉得很长,然后趴在惊雷背上猛笑:“那他这么些年来岂非过得很憋屈?”不过很快他又止住了笑声,皱眉深思,能如此隐忍的人,一但反咬起来比疯狗还疯。
不好办啊。
“你是在为我担心吗?”惊雷很自然的从后面拉过方信的手握在自己地掌中,等方信发现时已经迟了,他力气没惊雷大,现在又受伤,想拉也拉不回来。
“呸,少往自己脑上贴金。”嗯,方某人可不是一般的嘴犟呀。明明就担心得很啦。
“那你说怎么办?”
“杀!”方信眯起眼,虽是笑给人的感觉却是冰冷如雪,不过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又讪讪地笑着说:“嘿嘿,其实留着也不错,反正只是个小渣。”
惊雷叹了一口气,握着他的手更紧,“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惊雷很清楚,一旦袁希洛和雪从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