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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梵音紧紧的盯着她的眼,试图从中找出一点点冲动,然而没有,他看到是除了下定决心的决然还是决然。没有一点不舍,哪怕是因为他……
极力忽略心脏的疼痛,圣梵音因为压抑而低沉起来的嗓音缓缓的响起,一双凤眸更是紧紧的盯着那双绝美的猫眼,“承担这些责任和义务真有那么难吗?”
凌月星离忍住想要狂笑出声的冲动,压抑住内心的痛感,看着圣梵音道:“如果你认为这是我不要帝妃头衔的理由,那么你说是就是了。”
说完傲然转身离去,火红的裙摆如同绽放的地狱莲,妖冶而无情。
不懂吗?圣梵音你真的不懂吗?她凌月星离要的从来就不多,只是他们从来不愿给而已,而你,一直是她为何一直停留到如今的缘故,如果你连她真正要的是什么你都不知道,那么你还有什么资格让她为你停下脚步?
圣梵音看着那抹火焰般的身影没入金灿的阳光之中,没有留恋,没有回头,傲然挺直的脊梁骨,似乎在宣告着对他的不屑,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如同潮水般汹涌的向他涌来。
其实他知道的,他一直知道她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暖的名为家的地方,可是信任问题却一直让她感觉不到任何温暖,可是他能怎么办?瞻镜渊十三年年前才崛起,虽然强大,但是根基却是相当之脆弱,只要一点点小问题就可能让整个帝国陷入泥沼之中,这才造成了一个强大但又身份不明,还与最大的敌人有着关联的外来者的警惕。
他很想抓住她的手告诉她多给他们一点时间,毕竟你们才相处了几个月,然而你的性格是多么的要强容不下一粒沙子,更似乎有一堆莫名其妙的事让你做出一些让人费解又加深他们对你误会的事。
他想抓住你的手,可是转身却发现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手抓住他,让他只能看着你远去……
瞻镜渊需要他,万千黎民百姓需要他,群臣需要他,皇长公主需要他,可是……为何却独独你不需要他……
“陛下!陛下!不能让帝妃娘娘走啊!校长还需要她的!”严玉幕焦急的声音把圣梵音的思绪拉了回来。
“瞻镜渊岂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这帝妃也不是她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的!何况她还欠校长一条命!”宫老老当益壮的身子一震,中气十足带着熊熊怒气的声音响起。
几个导师你推我搡,最后听到宫老满是杀气的声音顿时急着开口,“宫老将军,您息怒啊,方才我们没说完,让我们不要说出是娘娘伤了校长的是……是小王爷、宫少爷,紫小少爷还有初少爷他们啊!校长也让我们别瞎嚷嚷的,只是我等没用,所以……”
“你说什么?”宫老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他竟然听到了他宝贝孙子的名号。
V13卷末and圣梵音上)
金灿灿的阳光下,那一抹火焰般耀眼热情的身影一步步的踏出皇宫,挺直的腰板如同她高傲的头颅,似乎从来不曾向他人低下。
凌月星离扭过头看了眼那厚厚宫墙中的似锦繁华,眸中一片冰冷。
这是她曾经以为可以是家的地方,原来也不过的冰冷城墙所包围的冰冷监牢而已,她以为这里真的可以使她停住漂泊的身影,原来也不过是她自己的画地为牢。
她曾经也有过那么傻傻一瞬间,那一瞬间中,她假设过无数如果,无数等待,如果她早些接受圣梵音,如果当日大婚之日对于旭阳阁的送礼她没有嚣张的不屑解释,那么他们是不是便不会无视她的隐忍和付出?等到他们真正了解她这个人后,这里是不是就是她温暖的港湾了?或许她可以很高兴自豪的把她亲爱的蓝影接过来,看看她优秀的爱人,看看她这偌大的,名为瞻镜渊的家。
然而,没有这些如果,没有这些等待。
因为凌月星离就是凌月星离,所以的如果和假设都不成立,因为她是凌月星离,那个嚣张骄傲的女人,那一瞬间只是在沉浸在爱情中的思想的部分,她,不屑如果,不屑等待。
周围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那高傲绝美的身影之上,眸中满是惊讶和痴迷。
即使凌月星离眸中满是冰冷的帝王般的高傲,与对挣扎着在夹缝中生存的卑微的人们的俯视,但是他们并不容易把凌月星离与之联系起来,毕竟他们印象中对他们的帝妃娘娘最深刻的印象是,那一身一看就知道价值匪浅的,黑色华丽款式古怪的皮草装,即使有认出来的,迫于凌月星离的气势也并不敢表现出来。
要知道,有时弱小的生物对于强者有着趋利避害的本能。
几个凌乱快速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圣御几人便出现在了凌月星离面前。
“为什么要这样?!”宫束璟一头金发因为狂奔而显得更加蓬松凌乱,配上那一张俊美的脸,这只金毛狮王倒是一只极其俊美的狮王。
凌月星离看着挡路的四个少年,眸中寒冰一片,是听到她拒绝救治平易然的消息,所以自以为是的想要来阻止她吗?
“让开。”毫无温度的声音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吓得双腿颤抖。
“不!”紫兰彻张开双臂挡在凌月星离面前,一张娃娃脸通红,隐隐的可以看到红色刘海下暴起的青筋,“为什么要这样?什么叫帝妃那个头衔你不要了?你想要离开瞻镜渊吗?为什么?!”
看着那头耀眼的红发,凌月星离微微眯起眼眸,心里却有着掩不住的惊讶,他们为什么质问的不是平易然的事,而是她离开瞻镜渊的事?还有他们眼里的愤怒是怎么回事?她离开碍着他们什么了吗?
心里困惑,但是凌月星离面上却依旧一片冷然,“我想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说完,凌月星离想要直接越过他们,只是下一秒却被圣御和初则翼挡住。
凌月星离心里的困惑更大了,圣御是冰山,初则翼的面瘫,这是她对他们两个最深的印象,同时他们四个中,他们两人的无论是心机和各种事情的看法都是较为成熟的,但是她从来不知道,他们会有这么肤浅的一面,用身子挡在她面前?他们难道以为一个是圣梵音的表弟,一个是玄天大陆最大连锁拍卖场家族的继承人她就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吗?
“我说让开,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压住隐隐浮起的杀意,凌月星离面上如覆薄冰,即使这样并不损她的美,但是却足够让人看清下一秒她的无情。
“你想逃吗?”圣御一向沉稳的声音此刻因为压抑着怒火而显得沙哑低沉。
“很不好的行为。”一边的初则翼并不怎么淡定的用他那张淡定的面瘫脸应和道。
“你们在开玩笑吗?”凌月星离冷笑出声,天知道她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想她并没有欠这些没毛都没长齐的少年什么,事实上她从来就不曾欠过谁什么。
“难道不是吗?当日是谁跟我们说‘神话是用来打破的’?留下这么一句话让我们在地狱中苦苦挣扎,结果你自己却先临阵脱逃吗?!”宫束璟暴躁的赤红着一双眼睛瞪着凌月星离吼道。
“是啊,你不是神话吗?我还没有研究出能够打败你的医术,他们也还没有到达能够打败你的境界,我们还没有打败你,你怎么能走呢?!”紫兰彻抓住凌月星离冰冷的手,额角因为压抑的情绪而青筋暴起,在他白嫩嫩的娃娃脸上显得有些狰狞。
神话不是用来崇拜的,而是用来打破的。
当日凌月星离在这金灿灿的阳光下,眯着一双绝美的猫眼,嚣张至极的对他们说,那一刻她在金色的阳光下犹如女神般,炫目,绝美,仿佛真的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神话,让他们几近痴迷的想要抓住,然而无论如何碰触到的却只是幻影。
那一刻,他们似乎才终于找到一生要超越的目标,打破这个神话,他们就可以碰触到她的美丽,所以他们几乎没日没夜拼尽全力的去修炼,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如同烙印般烙在身上的想要打败的人却要离开了,她离开瞻镜渊,到一个他们遥不可及的地方去,这怎么可以?如果失去了追逐的目标,那么他们的一切努力又算什么?
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凌月星离看着眼前的四个少年,微眯的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她没有想到当日一句习惯性的嚣张戏言竟然在他们心上烙下了烙印,她也从来不知道,四个骄傲的少年会将她当成追逐超越的目标,该说他们实在太单纯了吗?
然而这并不妨碍凌月星离因为他们的单纯而微微好起的心情。
“呵……真是可笑。”凌月星离看着他们,微微勾起嘴角,眸中是冷冷的嘲笑与不屑,“什么叫‘逃’?我凌月星离欠你们什么吗?把凌月星离当做超越的目标本就是一件最可笑的事。”
无视他们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凌月星离继续冷冷的道:“凌月星离以前是神话,现在是神话,以后更是神话,还是你们认为这个小小的瞻镜渊帝国就是让我成为神话的地方吗?哈!请不要有这种肤浅的思想,这会让我觉得很不高兴。”
凌月星离缓下语调,微微仰起头看着那炙热金灿的太阳,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迷人又缥缈的笑,看着四个单纯的少年,依旧是那嚣张自信又肆意张扬的语气,“凌月星离的神话是永不停止的,即使离开瞻镜渊,我依然是无人可破神话。”
话才说完,一只雪白色的角马扬着雪白色的鬓毛,朝凌月星离的方向猛地奔来,凌月星离侧过头,勾着笑,不闪不躲,在众人的惊呼中干脆利落,动作行云流水般优雅的跃上奔跑着的角马的背部,潇洒离去。只留下一抹绚丽如火的裙摆在众人眼中绽放的地狱莲在他们脑海中久久不去。
凌月星离抓着缰绳,任由身下的角马肆意的奔腾,火红的身影只在众人眼中留下一抹绚丽的色彩,远远的,远远的消失在了众人眼中,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产生了太阳随着那抹身影消失无踪的错觉。
盛大繁荣的瞻镜渊啊,今日便是她和你的告别之日了。
离开吵闹的集市,凌月星离很快骑着角马来到了郊外,苍翠的树木让凌月星离酸涩的眼眸舒服了些,有些后悔为什么她的戒指里什么都有却偏偏忘了一个挡风的墨镜呢?
……好吧,她承认她在遮掩,她承认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不会回头,已经决定不要了的东西就绝对不会要了,在他松开抓住绳子的手的那一刻开始。她并不理解为什么人的心脏会分泌出这种感觉?只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
以前她对蓝影的总喜欢身边有个男朋友的爱好觉得相当不屑,如今她却有些羡慕和崇拜蓝影了,为何她可以在三个月内掏心掏肺的为一个男人付出全部的爱,但是三个月保质期一到却能在一秒钟脱身,收回全部身心没有半点儿的不舍,仿佛她从来就没爱过一般。
事实上她到底爱没爱过,凌月星离不知道,以前她是懒得问,现在是没的问,蓝影被她不知道丢到那个时空去了,天知道要找她得费多大的劲。
忽然,从背后吹来的风中飘过几丝异味。
凌月星离猛地收回飘远的心神,看着四周看起来空无一人的树林,然而下一秒,她猛地像角马身上一趴,几乎是贴着她的头皮的,一把小巧却极其锋利的飞刀,飞过她的头顶,削掉了她的一小撮发丝。
然而来人显然不知道凌月星离多爱她那头秀发,一点儿让她哀悼她非正常掉落的头发的时间都不留给她,密密麻麻的精致小巧薄如蝉翼的飞刀从后背向她射来。
凌月星离几乎瞬间从奔跑的角马身上飞跃而起,闪着嗜血红光的双月刀一瞬间出现在手上,手上一挥,带着红色刀气的风刃几乎一击扫光了所以刀片。
只是紧接在风刃过后的,同样是密密麻麻如同雨点般像凌月星离袭来的飞刀片,速度比上一批快上了不止一两倍,让凌月星离没有那个多余的时间去挥双月刀,使之不得不飞身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躲过那些飞刀。
凌月星离躲在一颗树后,眼睛没有看到一个袭击者,然而树木们却准确无误的告诉了她来人躲在哪里。
一百八十个斗气加术法高手,这让凌月星离微微吃惊。
在旭阳阁密室内的塔里,她就知道原来玄天大陆并不止是斗气盛行,在几百年前还有一些人会各种阵型,奇异的傀儡术等等。
在玄天大陆称之为术法,然而因为术法太过博大精深,以武为尊的世界并没有那么多人去研究这类需要潜心研究个几十年,并且看起来威力和实用性并不大的东西,于是便渐渐的隐没了起来,除了塔内那些半死之人,在玄天大陆上会术法的高手也就比凌月星离这个深红阶药师多上了那么十来个。
然而这里却有一百八十个会短暂藏匿术的术法高手,而且从他们的配合和藏匿时间地点来看,凌月星离可以看到,他们这是专门的,并且策划了很久很精细的来对付她的。
凌月星离知道此刻不是笑的时候,但是她在这一刻却忍不住的想要仰头大笑一番,一百八十个,很好,让她猜猜,这一百八十个专门埋伏在这里等她的人是谁派来的呢?
有人能清楚的知道今天她会离开瞻镜渊,并且经过这里的这些事吗?不……这不可能,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在暗中策划她的离去,并且推动,更甚者是铺了这一条路让她毫无知觉的走入。
想到这里,凌月星离下意识的看向角马奔跑的方向,只见原本活力十足的五级角马此刻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一双大大的铃铛般水汪汪的大眼直勾勾的看着她,鼻孔里流出丝丝鲜红的液体,嘴里隐隐的发出几声悲鸣。
【它怎么了?……中毒了?被人控制了?……它在说对不起?……为什么?……因为把我带到这里来吗?】
凌月星离有些分神的问着身边的老树。看着那匹渐渐闭上眼眸的角马,凌月星离眼前仿佛又飘过那角马发现自己晋级后极其人性化的激动眼神,不停的绕着她转圈;到达了瞻镜渊皇城她好心的放它离去,它自己又摇晃着屁股屁颠屁颠的回来,不知死活的蹭她的裘皮;还有在战场因为脏兮兮被她一脚踹翻的可怜模样。
只是一只低级的角马兽,凌月星离从来就没放在心上,一开始只是需要一只坐骑,后来便是它死皮赖脸的赖着,如今它被下药,被控制的将她带到这里,它要死了……被一只魔兽道歉,这种感觉还真是……诡异得出奇。
凌月星离收回眼神不再去看那只缓缓闭上眼睛的角马兽,多余的伤悲她没有,但是她说过,凌月星离最讨厌别人未经她的允许碰触属于她的东西,不管是死物是活物,不管是她要的还是不要的,只要她还没扔,否则即使是销毁也不会让别人私自碰触。
然而,如今,很明显,有人在冒犯她,那个人不仅碰了她的角马,而且还给它下了毒,真是……不可原谅!
一身的杀气猛然如同海啸般怒吼着向四周奔去,一瞬间所有的树木青草受到飓风侵袭一般疯狂的摇晃了起来。
仅仅一瞬间,那一百八十个人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从脚边猛然蹿起的藤蔓如同致命的毒蛇,疯狂的缠住他们的手脚,一种钻心的疼痛侵袭整个大脑,他们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血管被侵袭,血液疯狂的流失。几乎是一瞬间便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藏匿术瞬间被打破,一百八十个黑袍人离开显形在这树林里,凌月星离慢慢的走近他们,火一般妖冶绚丽的身影此刻在他们眼中如同嗜血的恶魔,血液的流失让他们清晰的感觉到地狱离他们如此之近。
“谁派你们来的?”凌月星离站在其中一个人面前,面无表情的问。
被问的人瞪着凌月星离,已经毫无血色的嘴巴抿得紧紧的,然而下一秒他却瞪大了眼,痛苦的喘息声从他嘴里传出。
只见他那原本完好的大腿处一片血肉模糊,一块血淋淋的肉就在他的脚边,凌月星离手上的双月刀滴着鲜血,闪着冷冽的红光。
整个树林里只剩下风呼呼的声音,和那个黑袍人痛苦的呻吟声,其它的黑袍人都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一幕。
凌月星离微微提手,双月刀闪着嗜血红光的刀片靠在他另一只完好的腿上,缓慢缓慢的划破了他的裤子,贴在他的腿肉上,“再问一遍,是谁派你们来的,最好别把你的犟脾气用在我上面,我是什么人想必你们都很清楚,一个深红阶药师,就算把你们下半身的肉都割掉,我同样能让你们死不了。”
淡淡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呼唤,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血液停止流失了,但是绑住他们手脚的藤蔓却丝毫没有放松,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各个都怕凌月星离折磨完一个,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双月刀慢慢的深深的割进他的肉中,惊恐满布他赤红的双眼,双唇猛烈的颤抖着,他想说什么,却仿佛卡在咽喉中说不出来。
“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说的话,我就把其他人都杀了,只剩下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意思就是你要留着被我折磨,而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会用刀子把你的手脚上的肉分成三千片的割下来,而你不会死,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变成白森森的骨头,然后……”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