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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好可怜啊~~~”
又来!众人齐齐的叹气。
那个女头领快速的走到杨文坐着的毯子边上,用那双梨花带泪的眼睛看着杨文,道:“我们真是同命相怜啊!我们也是被靠山王府所迫害,不得不躲在这崇山峻岭,跟老鼠一样过活啊!既然都有着相同的身世,我看,不如咱们……成亲吧?”
杨文面皮抽搐,咧着嘴,道:“这个……这个不好吧,我,我连你的名字还不知道呢!”
“我叫陈蓉蓉!好了,叫我蓉蓉就好。现在你知道我的名字啦,咱们成亲吧!”,陈蓉蓉龇牙一笑,转过头去道:“快点去布置洞房啊!还愣着干什么?没见到你们小姐要成亲了吗?这可是咱陈家寨的大喜事!”
杨文都无语了,心道:这大姐是得多希望自己能够嫁出去啊!怎么能这么猴儿急!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嘴上却大义炳然的说道:“大丈夫生于世间,尚不能报家仇血恨,又岂能儿女情长!”
陈蓉蓉捏着下巴,频频点头,道:“嗯!果然好男儿!不愧是我的小相公啊!”
成亲了么你就瞎叫?杨文猛然站起身,一边说一边向外走:“我要去长安城,去发奋读书,成就文道伟业,将来打倒靠山王府,报仇雪恨!诸位!感谢款待!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走?哪里走?”,陈蓉蓉转过身娇喝。
“吭——!”
金铁交鸣声中,杨文的面前两柄弯刀交叉在脖颈上。
杨文脸上多了些冷汗,本来他还准备这就走了呢!刀架在脖子上,杨文不敢妄动,也不敢用强,因为他在外边偷/窥的时候,陈蓉蓉可以无声无息的靠近他,那足以说明陈蓉蓉也是个文道中人,而且修为比杨文高。不然的话,她一介女子如何震慑的了这群莽汉?
陈蓉蓉站起身,歪着脑袋走到杨文面前,笑靥如花的凝视杨文的脸蛋儿,温柔的说道:“咱们成亲吧?”
他娘的!要不要这么执着啊!杨文抿着嘴唇儿,欲哭无泪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最起码也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陈蓉蓉干脆利落的说道:“你家不是被奸臣陷害只剩下你自己了么?我家也剩我一个啦!还要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把拉过那个九尺高的汉子,道:“翁立,你代替他向我求亲,嗯!不用说,我答应了!”,掰着手指头,她又说道:“今天是八月十七,眼看就过了子时,也就是八月十八日,这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好了,就这样定了!还有疑问么?”
瞧着满面兴奋的陈蓉蓉,杨文揉了揉鼻子,自己最近这是怎么回事儿?先是天后上赶着投怀送抱,现在又来了个女土匪拉着自己非要成亲,命犯桃花也给我来点儿正常的好不好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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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仇家是何人
傍晚,日头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那万里无云的天空,蓝蓝的,像一个明净的天湖。慢慢地,颜色越来越浓,像是湖水在不断加深。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夕阳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
已是第二天的傍晚,在土匪强盗们搭建的临时营帐内,杨文长吁短叹,望着西方的天空,怔怔出神。书院一共就给了十天时间让包括他在内的学子们从洛都城走到长安城,已经过了两天,也就意味着杨文的时间在不断的减少,意味着他接下来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难道没见过男人么?杨文心里忍不住的骂了一句。没办法,虽然变着法的拒绝了女土匪的成亲提议,但人家就是不放你走。打是打不过,骂?人家手下一百三,个个都是身高八尺、肌肉虬结的西凉莽汉敢骂么?
杨文被陈蓉蓉缠的实在是受不了,连“你杀了我吧”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偏偏陈蓉蓉问了杨文一句“我的眼睛好看么”。陈蓉蓉的眼睛有些异族风情,是天蓝色的,还有她的皮肤也不似中原人那种稍微带些黄颜色,是真真正正的乳白色皮肤,连头发也不是完全的黑色,而是带有些棕色的大波浪卷发。当然,她异于寻常女子的长相只是她嫁不出去的原因之一,除此之外就是她有时候的暴躁脾气、凶戾手段,以及土匪强盗的身份。
杨文的审美观还算不错,涉猎颇广,对于陈蓉蓉的问题当然不能违心的回答,事实上这个女土匪长的确实挺不错的。于是乎,因为杨文的实话实说……陈蓉蓉纠缠的更紧啦!
此时此刻,望着天边夕阳,杨文真有抽自己两个大嘴巴的心。嘴贱啊!非得嘚嘚瑟瑟的跑这儿打秋风、搞吃的,非得说人家长得好看……
“小相公?”
软绵绵的声音从杨文身边传来,帐篷左侧,陈蓉蓉探过头来,挂着温柔讨好的笑容,还伴有妩媚的挑/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嫌弃自己长相的人,还是个俊俏的少年,陈蓉蓉是打定主意要来个“老牛吃嫩草”,绝不放过杨文啦。
杨文哭丧着脸,瞧着陈蓉蓉道:“蓉蓉姐……能不能放过我啊!我要去长安城!”
陈蓉蓉抿了抿嘴唇儿,说道:“还是那句话,你若同意与我成亲,我可以立马洗手不干,陪你去长安城读书!怎么样?”
“你也好意思,我才十六岁……你都二十八了……”,杨文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因为杨文的到来,陈蓉蓉手下那些陈家寨的土匪强盗们都被赶到营寨的周围,他们是在防止杨文跑掉。
九尺高的大个子翁立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很是高兴的模样,对身边的人说道:“小姐的终身大事就落在那小子身上啦!真是喜事儿啊!老寨主当年说小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她成了亲,就要跟着夫家,夫家做啥她就得做啥。没了小姐,咱陈家寨也就……也就散了,咱也不用受小姐的欺负啦!”
本是高兴,说着说着就说偏了,翁立没忍不住情绪低落的叹了口气。他在陈家寨从小长到大,哪能说一点感情没有?可无论感情多深厚他也得忍着,要知道自家小姐待嫁十年之久了,再不嫁出去,那真的嫁不出去了。
翁立身边的大光头也叹了口气,道:“原本咱还琢磨着这小子是不是靠山王杨雄的私生子,把他绑票了,哪曾想小姐是一门心思的看上人家了……我就纳闷儿了!那小子细胳膊细腿儿的,跟娘们儿似的,小姐怎么就看上他了!”
“你懂什么?那叫文……哦!文弱书生!最是讨人女人喜欢!”,翁立撇撇嘴道:“像咱们这种斗大个字儿不识一个的粗鄙莽汉,能有啥出息?说到底,这个天下啊,还是读书人的天下,还得嫁给读书人才有出息。”
“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来,一个莽汉到了翁立身边,喘着粗气说道:“翁头!出事儿了!咱们有三个弟兄不见了!”
翁立扔掉酒囊,道:“怎么回事儿?自己跑的?还是……”
那人摇了摇头,道:“绝不可能!咱们带出来的弟兄不会私自逃跑,更何况他们的马还在,咱西凉人视马如命,岂能把命丢了?”
话音刚落,更的多人过来了,而且还抬着三具尸体来的。
其中一个人说道:“翁头,是被人杀的!无声无息,一刀抹了脖子!会不会是靠山王派人清剿咱们了?”
翁立虽然个头九尺,脾气也相当的火爆,但并不是陈蓉蓉说的那种猪脑子,他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三具尸体,笃定的说道:“绝不是西凉来的!咱不说瞎话,若杨雄那狗日的要真想宰了咱们,早就派人灭了,哪用等到现在?”,他掰开其中一具尸体的手,捻出几条布丝儿来:“是江南产的丝绸,名贵的紧,寻常人家用不得。这里距离洛都城只有二十余里路,只有洛都城那些达官显贵才能舍得给手下用这等好料子,一定是洛都城来的人,应该是追杀那小子的!娘的!快去看看那小子,那小子才是目标!”
最中间的帐篷内,杨文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胸襟,紧张的向后退,嘴里说道:“你……你别过来啊!”
他之所以这个模样,是因为陈蓉蓉脑袋突然断了根弦儿,也想效仿当日天后做对他做过的事情,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看你从不从之类的话”。本就被天后搞出心理阴影的杨文自然不肯,脸都白了几分。
“咯咯咯……不过去?不过去怎么能行呢!”,陈蓉蓉就像是一个女流/氓,舔着自己的嘴唇儿,道:“来吧!小相公,你迟早都会是我的人,那么羞涩做什么!”
“我,我要叫啦!”,杨文郁闷的说道。
要是能打得过,杨文一定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该死的女人,想成亲想疯了吧!关键在于……打不过啊!
陈蓉蓉笑得更加高兴,仿佛女魔头一般仰天大笑:“叫吧!叫吧!这里都是我的弟兄!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哟!”
刚刚走到帐篷前准备禀报的一杆子土匪强盗,瞬间觉得……觉得好丢人。那算什么?人都说欺男霸女,这他娘的咋反了?
好半天,翁立被众人不讲义气的推了出来,只好硬着头皮去打断陈蓉蓉的“好事儿”,说道:“小姐!出事儿了!咱们有三个弟兄被人杀了!”
帐篷内沉默了一下,陈蓉蓉走了出来,本来高兴的脸变的冷若冰霜,一双天蓝色的眸子结了冰似的:“谁杀的?”
翁立低着头,不敢去看,回道:“不知道,无声无息的就被干掉了,尸体是从营地外的草丛里发现的。有可能……是追杀那小子的杀手!”,咬咬牙,翁立道:“小姐!我觉得那小子说谎了!他的仇家也肯定不是什么靠山王府!”
“何以见得?”,陈蓉蓉问道。
翁立道:“靠山王府要杀人从来不遮遮掩掩!虽然靠山王府的人不是东西,但咱不能不承认人家光明磊落,这种背后下刀子的事儿,他们不会干!那些人不是冲着咱们来的,也不是靠山王府的人。明显是冲着这小子来的仇家,难道他不是说谎么?”
陈蓉蓉折身进了帐篷,走到杨文面前,道:“你的仇家到底是谁?”
杨文沉默了一下,想了又想,叹道:“对不起,我撒谎了,我的仇家的确不是靠山王府”,在陈蓉蓉的注视下,杨文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的仇家是谁,但可以告诉你的是,想我死的人真的很多。你将从我身上搜走的东西都还给我吧!我离开,他们就不会找你们麻烦了!”
陈蓉蓉看不到杨文有闪躲的目光,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微微蹙眉,眉心上方纹绣的梅花好似会动一样合拢在一起,随着她眉心的舒展,又绽放开来。让杨文有些惊叹那纹绣的精美。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居然敢对我陈家寨的人动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陈蓉蓉冷哼一声,对杨文说道:“别以为找借口就能跑了!门儿都没有!等我料理了那些杂碎,咱们就成亲!”
走出帐篷,陈蓉蓉道:“收拾东西!牵马,下山,咱们向长安城的方向行进。翁立,把那三个弟兄的尸骨烧了,带在身边,有朝一日回西凉,将他们葬在家乡!”
“喏!”
众人轰然称喏,各自忙了开来。瞧他们的模样真不像之前那群嘻嘻哈哈的土匪强盗,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卒。
站在帐篷门口,陈蓉蓉好像在嘀咕什么,杨文走了过去,听得清楚——“没有用文器、文术的痕迹。瞬间掳走三人并杀害抛尸没有让周围的人觉察,绝非一人可以办到……推测,对方虽不是文道中人却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两人或三人一伍进行合作,对方人数不少于十人或更多。已是黑夜,那些人擅长在夜间作战,也选择了在夜间动手……决不能停留于此,要拉开距离,引他们现身……但如果离开,在下山不能跑马的这段距离内,他们可以进行弓弩狙杀,如此一来,就要付出代价……”
“可以选择不下山,用火烧!放火烧山!”,忽然听到耳边的话语,陈蓉蓉抬起头来,是杨文在说话:“营地后是水涧,那里有山洞,我们可以躲过去,然后烧山,驱赶走杀手!”
陈蓉蓉眉头微蹙:“我考虑过,若是深秋尚可一用,但现在是初秋,节气不到,草还是绿的,燃不起来啊!”
“谁说的?”,杨文微微一笑,吩咐道:“叫所有人去水涧山洞,剩下的我来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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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离离原上草
陈蓉蓉选择安营扎寨的地方是山坡,主要考虑到水源是从山中石隙而来,不似山下那条河流,被人下毒了恐怕都不知晓。正因为水源,她才放弃了可以跑马的宽敞河滩,主动的摒弃了自己的优势。如今,突遭杀手来袭,自然考虑到转战宽阔场地,那里才是她与手下马匪的主场。
陈蓉蓉想的很不错,转战宽阔河滩,她手下那百十来人瞬做骑兵,冲杀起来威力奇大。的确可以让那些杀手望而却步。但埋伏在草丛中的杀手定然不会让他们全身而退,会不顾一切的阻拦,想要从山腰到山下的这段距离内必须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陈蓉蓉是不想去承受的。
陈蓉蓉考虑到放火烧山,驱走杀手,因节气问题,首先就放弃了。杨文这时也提出了用火的办法,并且信誓旦旦的告诉她可以做到,不禁让她有几分好奇。
指挥手下人马撤入营地后的山洞,陈蓉蓉歪着脑袋,盯着杨文的脸蛋儿说道:“人都撤走了,接下来呢?”
杨文抿了抿嘴唇儿,走到栅栏前的位置,望着营地外的野草,长呼了口气,调集全身的文力,施展文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呼啦——!”
杨文手指的方向燃起大火,风儿轻吹,初秋时节还未枯萎的野草燃成一片,渐成燎原之势。
拍拍手,杨文扭头对陈蓉蓉说道:“看到了吧!是可以的!”
陈蓉蓉愣了下,有些惊讶的看着杨文:“咦?你已经开辟智海,成为文人了?”,摇了摇头,她嘀咕道:“早该知道你不简单,敢孤身一人走在荒郊野岭,不惧猛兽,自然是有所依仗。不过,你这首……算是战诗?没听过啊!”
杨文咧咧嘴,心道:你要是知道那才叫见了鬼呢!他嘴上说道:“这首诗应该不算战诗,我也不知道,反正……咳咳……是管用了!”
山林大火远看像是一股妖气在盘旋,灰灰的带着一些狰狞,走近似乎有张血盆大口袭来,带着浓烟与灼热,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还有让人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的嘎巴声,似乎天地也为这股喷涌而来的爆发而放行。
滚滚黑烟呛得杨文猛烈咳嗽起来,陈蓉蓉连忙拉着他,跑向营地后方的山洞去。行进时,依稀可闻与大火一同起舞的杀手们惊恐喊叫。
山洞中,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挤在山洞里的人全都汗水直冒,望着洞外的火红色怔怔出神。大火燃烧了几近半夜才算将歇……
清晨时分,踩着尚有热度的大地,望着那一片焦黑色,所有人都咋舌不已。水火无情,果不虚言。
陈蓉蓉忽然对杨文说道:“你说得对,这首歌颂野草的诗词配合文力使用出来的文术是有局限的,不能算战诗战词。它的局限有二:一个是只针对野草,一个是针对节气,只有秋冬两季才能用,恰好现在是初秋,而且诗句的末尾处还点了一句‘春风吹又生’,想来明年春风吹拂大地时,又是绿茸茸的生机盎然。所以,野草……大概算是自燃以来呼应诗词?”,说到最后,陈蓉蓉的语气有些不可置信,摇了摇头,她接着问道:“虽是颂草,却何尝不是在说我这种人啊!野草一样,自强不息!这首诗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么?”
杨文眨巴眨巴眼睛,道:“嗯……就叫《野草颂》吧!”
毕竟这首诗原来的名字委实不适合现在的情景。
“听你这口气,是自己写的?”,陈蓉蓉兴奋的问道。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又变成那个喊叫着要杨文与她成亲的二货。
“啊——!”
马队的前方忽然传来惨叫声。
翁立大叫道:“小姐!有个没死的!还是个文人,一个弟兄受伤了!”
陈蓉蓉闻言,连忙跑过去,只不过跑了几步,她又回身将杨文拉着一起跑,生恐她不在杨文身边,杨文会偷偷摸摸的跑掉。
那个没死的人看起来有点美味……杨文的文术只针对野草,让野草燃烧,并不能燃烧其他,远处山坡上的那棵虽叶片皆黄却完好无损的树,便是证明。但野草燃烧的时候会产生浓烟与高热,埋伏在草丛中的杀手多是窒息而亡,或是被活活的烤死。这个没死的家伙因为有文力,算是捡了条命,饶是如此,他也已经被烤的半熟,整个人看起来都煮熟了的虾仔一样通红,散发着肉香。
那人躺在地上,忽然看到了杨文的脸,眼睛一亮,艰难的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儿:“还……会有……人,杀……杀你的!嗬嗬……”挂着诡异的笑容,那人眼睛一翻,再无动静。
陈家寨的人连续从周围找出了好几具被烤熟的尸体,这些人都是黑衣蒙面打扮,用的料子也确实是江南产的丝绸,不是寻常人家可以用得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