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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北境的情形,与当日的神鹿原,可是截然不同,他与父亲嬴神通面临的压力,也不一样。
那时魏韩赵三国以五倍之军压迫,又有燕齐二国为后盾,而当时朝中,因清丈田亩之事而沸反盈天,陛下无力他顾。武阳嬴氏,亦被嬴弃疾暗中操控,这才有了神鹿原之败——
可如今,嬴氏举族之力,已牢牢掌控在他的手中;天圣帝亦无需为朝争焦头烂额,可以全力以赴;冀州之南,也只有四十万敌骑——这有哪一点与五年前的神鹿原之战相似?
百里长息他若真敢这么做,他嬴冲绝不吝于雷霆手段。
可当嬴冲移目望去时,却见王承恩神情默默,他不禁一愣,心想这世间,原来还真有这样的蠢人!
无语了片刻,嬴冲就又笑了起来:“那么此事,就交给王公公了,本公这边,也会注意。对了,那离别钩寻到了没有?”
——为了这钩,他已经很多日子未曾修炼了。
而闻得此句,王承恩也是眼现无奈之色,他已经发动绣衣卫的力量,找遍了附近几百里地域,都未发觉那离别钩的蛛丝马迹。
之后这位,是心事重重的告辞离去。不能彻底解决离别钩,嬴冲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主帅的安危,也关涉冀州战局,这使他忧心不已。
嬴冲目送着此人远离,随后片刻,他就来到了衙内的一间偏院。
这里虽是偏处一隅,可整个宿州郡衙,除他的居处以外,就数这偏院守卫森严,院内甚至还有着一座临时布置的法阵,用于隔绝内外。
嬴冲才刚至那书房门口,就听里面郭嘉的声音传出来。
“已经联系上军臣了?他是怎么说的?”
“左骨都侯有言,为父复仇,天经地义!可他却不能不顾左翼七部之民福祉。”
嬴鼎天清冷的声音,从书房之内传出:“不过我嬴氏使者,却已被他放归,并未加害。”
“嗯?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在他看来,匈奴国势是大义,父仇是小节。他可以与我等联手,却不能以牺牲国力为代价”
郭嘉说到这里时,语声中已含着几分嘲意:“这可真是大义凛然,让人佩服!可却与他初时之举不符。错非是这位,北虏骑军也不至于在冀中耽误数日,错失宿州城。想必那位左贤王老上,已是安然返回了。”
这次屋内沉寂了片刻,才传出了嬴鼎天的答话声:“有这可能!只是玄雀能力有限,并无实质的证据。”
“证据?这又何需证据?”
郭嘉轻笑出声:“这样,你们玄雀最近,反正是闲着无事。不如在匈奴军内散些谣言。可以说左贤王老上已安然回归,却被左谷蠡王须卜拘押软禁;也可说老上不满须卜大意兵败宿州,欲接掌兵权。还有那位左大都尉,亦不妨煽风点火一番,”
嬴冲在门外,听得是唇角微挑,心想这位郭先生,使得好一条毒计,不过他甚是喜欢!
那百里长息可牵针引线,再演神鹿原之役。他同样可算计那对兄弟,使匈奴大军离心。
可惜嬴鼎天却未答应,声音平静无波:“无国公大人允可,属下不敢奉令。”
嬴冲摇了摇头,走入了进去:“以后郭先生之令,你都听从便是。他的话,可与本公等同。”
嬴鼎天依然是神情默默。向嬴冲一礼表示应命,之后又躬身退离。
而嬴冲则眼含深意的望着郭嘉:“如今冀州危亡之局稍缓,可仍有匈奴六十万铁骑虎视眈眈,如剑加颈,危如累卵。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郭嘉却是不满的一声轻哼,一边用手沾了沾身旁那湿漉漉的墙壁,一边笑道:“主公此言不诚!破敌之策,主公早已有之,又何需来问郭嘉?”
嬴冲眼眸微亮,随后却又语声凝然:“可嬴冲,仍需求教于先生!”
郭嘉有些意外,可他只略一思忖,就有了结果:“国公大人求教的不是冀州,而是战后朝局?确实,大人如今,也是该未雨绸缪了。”
击溃匈奴左翼是绝大功勋,可这没法为嬴冲,换来第二个国公勋位。而如何将这战功,换为足够的利益,正是如今他们所需忧心之事。
朝争政局,他其实不太擅长。好在嬴冲手里的筹码足够,他可勉为其难。
PS:开荒已经炸了,炸了!下一更尽量赶在7点左右,中饭都没吃,满目都是泪。(未完待续。)//。 ( )
388。第388章 最后准备(三更)
一日之后,赢冲按部就班的将孔宣也晋升到了玄天位,同时玄鸟赤元旗也在修复中。
嬴鼎天的能力不俗,早在两日之前,就已将他所需的材料,都全数齐聚。反倒是嬴冲自身,沉睡了两天,耽误了些时间。
可惜的是孔殇战力增长不多,无论是孔雀幻刀,还是那五色神光,都并无质的变化。只是法力更多了,能够施展出更多秘武。真正的质变,需待这位权天境之后,或者将那‘玄鸟’甲,也提升到仙元阶位。
不过此时的孔殇,毕竟是道武双修,配合那件新得的法器,战力亦可超越于普通的镇国之上。
有了这位新晋的‘镇国’,嬴冲自觉胜算又增几分。而当日他就将宿州城交托给了李纲,自身则带着五万新近招募的士卒离去,乘船返回河阳。
这是因他预判那左谷蠡王,已没胆再攻宿州。且此间有破虏军四万人,老将李纲镇守,哪怕他不在,宿州支撑个十天半月,还是能办到的。
且之前几日,匈奴已分遣大军,试探过庆阳与界牌二城,可都只是浅尝辄止,稍稍试探,就收回了所有触角。可见那位左谷蠡王,已无意将匈奴勇士,继续推入到那些冰冷石墙前送死。
故而如今最重要的,反而是后方新近招来的十万关东老卒,这才是他一个月后,与匈奴铁骑对阵的关键。且刚好他现在,有闲暇亲自操训这支大军。
南下回归之时,嬴冲也没忘了把那汤阴县折冲都尉府的二千府兵,连同宗泽岳飞二人,都一并带上。
他已准备重建破虏军第一师,麾下杨业调职破虏军前路镇守使,也就是第一师的镇守使。宗泽亦转任第一师,这位资历深厚,战功卓著,除了担任镇守副使之外,更兼任镇将。以汤阴县二千府军为基础,重建第三镇。
至于岳飞,则接替杨业。直接出任安国府第一镇的镇将,以及宛州暂编第一师镇守使。
这份任命,可谓是耸人惊闻,震动全军。却没几人来他面前聒噪。那边军府军里面需得论资历,论战功,可安国府的部曲,却必须得听他的。
至于那安国府第一镇内部,也无人有异议。只因军官匮乏之故,此时第一镇中,不但绝大多数将校都已升任他职,另还有七成精兵,被杨业带入到了破虏军内。
日后这些人,也很难回归安国府。都将被嬴冲安插在冀宛二州,成为安国府的手足爪牙。
而此时的安国府第一镇,几乎等同于重建。
可以说岳飞上任之后,除了墨甲兵械不缺,士卒是关东老卒之外,其余一切都是空白,必需得从头开始。
常理而言,这是大忌,将经验不足的年轻将领拔升到高位,只会拔苗助长。
可两日前嬴冲曾考校过岳飞,对于这位有着一种莫名的信心。感觉岳飞,定能办到这在旁人眼中难如登天之事,
嬴冲也颇为期待一个月后,这位能将他的安国府第一镇,调教到什么程度。
当赢冲等人,来到河阳郡的时候,这里的城外,已经建起了数十座兵营。不但十万关西老卒汇聚在此,还有四万余冀州‘义军’。
此外让他惊喜的是,那些关东将门,并未让他失望。曹珣不但为他带来了关东将门,近两万精锐族军;各家更拼拼凑凑,为他送来了两千道兵。尽管种类杂乱,实力却都在五阶之上。
而最让他欢喜的,则是那数百位关东将门子弟,都是合格的军官,直接就可使用。
这十七万人,再加上嬴冲自己带来的五万冀北军,使得河阳之军,上升到二十二万。
而在河阳登岸之后不久,嬴冲就开始了艰难的整编。这也是他回归后方,做的第一件事。
花了大约一日夜之后,嬴冲才总算将诸军梳理明白。
其中破虏军三师九镇,满编六万人,五星甲六千六百尊;冀州府军四师十二镇,共八万五千人,五星甲八千二百尊;宛州府军四师十二镇,共八万七千人,五星甲七千八百尊;冀州十个暂编师,一共二十万人,五星墨甲一万八千三百具,其中包含了安国府五镇与武阳诸县附从;又有冀宛义军五个暂编师,总数十万。
此外,安国府幕府的客卿供奉,加上各部诸军,总计有天位强者一百四十七人——
当全数梳理完成之后,嬴冲不禁咋舌。发现自己手里的本钱,要比他预料中的要多些,兵力高达五十三万有奇。这还没将他手中的道兵,算入进去。
一旦战起,宿州、庆阳、界牌,河阳与谢城都需分兵一万到两万镇守。也就说,这次他能投入决战的军力,高达四十五万!五星墨甲则是四万出头。
这日之后,嬴冲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忙碌,所有的精力,都投入给了那十五万新募之军。
只是他心里感觉有些对不住妻子,原本新婚燕尔,正该如胶似漆才是。可凌雪却需陪他至北境,经历这些凶危战事。亏得是这一路走来都无大碍,有惊无险。也幸在凌雪她,已至后方楼峰口为他安抚灾民,哪怕自己这一战输了,战死于匈奴之手,凌雪她亦可无恙——
这些杂念,只偶然在他闲暇之时才会想起,可随即就又会被强行压下,只因他空闲的时间,实在不多。
不知觉间就是二十天过去,当嬴冲望着那十五万新军在他操训之下,渐渐有了精兵的模样,只觉异常的满足。
也就在这天,玄鸟赤元旗修复完成,
之前嬴冲共将修复玄鸟赤元旗所需的‘零件’,分成了十个部分,交由不同的器师炼制。
故而进展极快,短短二十天就已全数炼成。而这些‘零件’,融入到玄鸟赤元旗内的过程,则更是简洁。邪樱枪化为银液,将二者都完全包裹,只片刻之后,这件曾经的圣器,就已全数修复。
完整状态的玄鸟赤元旗,威势大不同于前。不但有银白色凤凰真火燃烧环绕,那旗上的玄鸟,也仿佛是活了过来,似乎随时随刻,就可从那旗帜内飞腾而出。
手握这旗,嬴冲也头一次感觉,自己体内的玄鸟血脉,正在隐隐躁动着。
错非是那邪樱枪,已经有了激活玄鸟血脉的方法。很可能此物,会成为他激发玄鸟血脉的关键。
嬴冲毫不犹豫的把精血滴入此旗,留下了‘元血之印’。随后又命嬴天卓,将这玄鸟赤元旗炼化。
直到后者,完全将玄鸟赤元旗掌控,这才开始服用嬴冲的那枚‘血神丹’。
按照邪樱枪的提示,服用此丹的过程,极其凶险。也只有玄鸟赤元旗的凤凰真火,才可将这危险性,降低至无。
ps:三更!明天开荒不敢了,等我休息一天再战。
389。第389章 决战来临
服用了血神丹之后的嬴天卓,只片刻时间,就已浑身覆盖了一层厚实的血茧。
这丹在最初时,也确是凶险霸道到了极致。短短三刻钟,嬴冲就亲眼看着茧内的这位,因大腿与手臂肌肉承受不住药力而崩裂,
嬴天卓此人,本身就是小天位,且是小天位中的佼佼者,可一样抵受不住这血神丹的冲击,躯体处处撕裂。
嬴冲在外面看着这血神丹散化的过程,也只觉是触目惊心。心想这哪里是‘凶险’二字能够形容?要非是有‘圣器’加持,这枚血神丹,根本就没成功的可能吧?
不过如此一来,倒也有个好处。事后嬴天卓的肉身会很强,甚至还强过这些血元之力的原主嬴弃疾。
直到那面血旗,为这人恢复了至少六次躯体,那药力才逐渐转为缓和。这就是玄鸟赤元旗,与凤凰真焰不同的地方。后者必需要每天更换‘记忆’不可,可玄鸟赤元旗却无需如此,可以随时随刻将人恢复到受伤之前的状态。
一般结下血契者,一日只能借助玄鸟赤元旗恢复三次。可嬴天卓不同,他是旗主,可恢复九次以上。
而就在这连续恢复的过程中,嬴天卓的四肢百骸,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强化。
此时嬴月儿也在一边,定定的看着这硕大的血茧,眼含期待之意。
血神丹的药力霸道,常人服食此丹,最多也只一两成的成功率。且哪怕成功之后,也只剩下二十载岁寿。
可他父亲却能想到以玄鸟赤元旗,令血神丹的危险性降低至无,也将丹力对嬴天卓身体的损害,削弱到了极点。
如此一来,嬴天卓的寿元折损不多,而其一身继承得来的庞大血元,亦可供玄鸟赤元旗挥霍损耗。
血茧内的这个家伙,日后哪怕修为毫无寸进,也能再活个三四十年。再如他自己能上进一些,活到**十岁,也是没问题的。现在的嬴天卓,也才只二十四岁而已。
更何况,此人继承了嬴弃疾的一切,也同样包含了那血元**。能够在战场上,吸噬死去之人的气血精元,代偿玄鸟赤元旗的汲取。
而五十年后,那场祖龙之争也早该落幕——
“这个人,心志好生坚韧——”
嬴月儿略觉惊奇,几年前在她父王麾下,可没有这样一位部属。那时铁龙骑的首领,乃是另一位天赋异禀的嬴氏大将。她也同样不知这嬴天卓,就是昔年伤了她父亲武脉之人。
“确实!”
嬴冲亦是微一扬眉,这个嬴天卓的心志毅力,确实是强韧到惊人。
血神丹服用后,痛苦必是超人想象,哪怕凌迟都不及其十分之一。换成旁人,只怕刚开始就会晕倒。
可嬴天卓不但强撑了下来,始终保持在清醒状态。还能有意识的引导那丹力在其体内散化,使那四肢百骸俱受蕴养,将血神丹的效果发挥到了极致。
如此一来,不但他全身上下,再无本该有的薄弱点。更将血神丹的一些隐患,化解消除、
以嬴冲的估计,待这血茧化开之后,嬴天卓至少可继承嬴弃疾八成以上的修为,超出他之前的预计。
且日后,还能保存着几线,继续提升修为的可能——
看来他临时起意为自己找来的这口刀,竟是意外的合用。
对此嬴冲非但不觉忌惮,反而是乐见其成。他已仔细研究过‘神傀化心丹’,发现此物确非是寻常的洗心炼傀之法可以比拟。‘化心’的过程只是引导,而非强制,似春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般的效果。如此一来,此丹的神傀化心之能,反而是牢不可破。
哪怕日后嬴天卓的修为,有一日突破皇天境,也逃不出他的掌控。
似这样一把可靠的刀,自然是越强越好!
嬴冲正满心期待着,却又不得不因绣衣卫与玄雀传来的消息而分心。
匈奴前哨七万骑,已经攻陷了安沙县。那里距离河阳只有二百七十里距离,若然不惜马力,这七万骑只需半日,就可驰至河阳城下。
嬴冲一边想着这匈奴人速度好快,一边却是微微笑了起来。料知这最后的时刻,已经到来。匈奴前哨至此,意味着左谷蠡王彻底打通大军南下通道的时间,就在这五六日内。
预计双方决战之时,就在十天之后。他也需从现在开始调兵遣将,集中尽可能多的兵力,应对这场大战,
而虽是大军压境,可嬴冲却无半点紧张之意,反而心内暗暗兴奋,步履神通皆显从容。
相较于匈奴,大秦有水路上的优势,大军集结的速度,要比匈奴快的多。
此外这二十余日中嬴冲对大军的操训,也使他信心十足。
以十万关东老卒编制成的五个暂编师,本就是基础雄厚,且在关东历经百战。此时只需稍稍操练一番阵型,战力就可不逊色于边军。
至于那五万新募的冀北之军,也同样有不少老兵在。尽管素养不及关东老卒。可其身体素质与个人战力,却更有胜之。二十余日操训之后,实力不会逊色于府军。
有这样一支精兵在,嬴冲自信此战,他已有了在野战中,对抗匈奴铁骑之能。
而此外最关键的是,天圣帝已经如他信中之约,将内府中整整二十万张弓弩,秘密送至冀州。
五月八日,匈奴又增兵三万至安沙县。同时游骑四出,开始覆盖整个河阳郡。
而此时冀南四郡,也随着嬴冲一声令下,纷纷骚动。数十万大军或沿水路,或经驰道,开始往河阳聚集。
同时这河阳郡的郡城内外,也是气氛大变。似王承恩等绣衣卫诸人,每日都是睁圆了眼睛,四处查看着,或至军营,或至前线。而当他们夜间回归之后,却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只因他们看到的情形,并不乐观。
那左谷蠡王已尽其所能的调集兵力,铁骑数量高达四十二万,又有七万征伐得来的北地世族之军,与六万西域奴军。
无论是数量,还是战力,都远强过秦军。
此时便是军中的那些老将,亦是绷紧了心弦,任何一个细节都要反复确认。有些人更火气十足,只需稍有不如意,就会怒声叱骂,发泄心火。
尽管之前嬴冲已经战功彪炳,又有过大胜匈奴的战绩。可此刻当决战到来,他身边所有人,都仍是心绪紧张忐忑不已。
反倒是嬴冲本人,在之前二十几日操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