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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围的御前侍卫,则只是稍一迟疑,就四面散开,飞速疾遁。
越倾城在宫中所有侍卫心目中素得爱戴,且颇具声望,令行禁止。这位令下,无人敢于违逆。
且修为能至镇国,甚至上镇国层次,都有着不俗眼力。知晓此时多留无益,太学主有剑阵法域的加持,实力已堪比真正的皇天位。留在此间,他们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越倾城的拖累。
太学主也不去追,只是在百步之外,静静看着对面的这位剑者。
“可是要用苍生云灭剑?说来老夫,还从未领教过——”
声音落时,太学主的右肩,就爆出了一点血光。然而在他的体外,同时一具赤红色甲胄现出,护卫了太学主的全身上下,也阻住了那剑光继续深入。
再如仔细看,可见那甲,赫然是无数以朱砂书就的儒门经文凝聚。随着那剑气消散,这尊赤红宝甲,也在顷刻间淡化无踪。
而此时太学主的一只手,正置于身前,右手箕张,竟是擒握着一道剑气。
“苍生云灭剑之一,江天一抹红?可惜,还是不够——”
可就在这刻,远处的傅金蝉,胸前处再次一阵轰鸣。赫然整片胸甲都往内凹陷,连人带甲,都往远处抛飞。
在越倾城的身后,更是一阵爆震。那西方大帝显出了身影,整个身躯滑退数尺,而他手中的剑,亦微微震颤。
太学主的目光不禁凝然,知晓这才是此剑的真正威能。那江天一抹红的目标,并非是他。
而在此时,太学主的面色更是微变,感应到山河社稷图内,发生的变故。
而对面的越倾城,亦有感应。铁青色的脸上,竟又唇角微挑,
“呵呵,这是圣器,云罗伞!看来你太学主,还是小视了那位武安郡王——”
太学主冥冥感应,而后一声叹息:“可无论如何!你越倾城今日,都需死在此地。”
越倾城并未答话,在身后西方大帝压制住江天一抹红的剑力冲击之前。就又身影微动,一剑递出。
就仿佛是最基础的一式‘进步冲剑’,可却在一瞬间跨越百尺。璀璨的剑光,瞬间摧毁了太学主的左臂,甚至将那小半边的胸膛,亦完全粉碎。
可太学主的剑光,也在此刻绞碎了越倾城的心脏,也同时粉碎了越倾城的元神。
只是他的剑,却终是困不住越倾城体内一件事物。一道红光直冲而起,飞入到了万丈云霄。
三个呼吸后,‘傅金蝉’总算平息住了他体内的重伤,来到了太学主的身侧。看着越倾城留下的墨甲,还有太学主的左臂,眉头大皱。
“你这是何苦来哉?只为一个越倾城,就两败俱伤?还走了那件圣器——”
此时太学主的这只臂膀,看似已完全恢复。可‘傅金蝉’却知,他这条左臂,短时间内已无法使用。还有那越倾城的第二剑‘乌云压城城欲摧’,遗留大量的精纯剑气,在太学主的体内冲击肆掠着。
便是那西方大帝,亦是语含不满:“先生要如何杀他,孤倒是不在乎。只是希望先生的伤势,不会影响到今日天圣帝之死,”
“些许小伤,无妨的!”
太学主毫不在意挥了挥袖,使得三人身影,开始融入江山社稷图:“倒是你我等人的时间,已不多了——”
当乾坤变换之时,太学主的视线,也望向了虚空某处。那是一位道人的身影,身着青袍,正挥舞着拂尘。三千银丝,拨动着天地间亿万元灵,将那五方五行剑阵,摧残到千疮百孔。而在其眉心间,赫然有着一枚湛蓝色的宝珠,闪闪发光。
此时嬴冲若在,必然认得这位,那并非是白云观的观主‘玄光’道人,而是‘守正’,五年前的大秦国师守正道人。只是面貌更年轻,那一身法力,则似是无穷无尽。哪怕‘山河社稷图’的镇压法力之能,也未能限制住这位,使方孝孺、黄子澄、齐泰、刘宗周、海瑞五人,都七窍溢血,面色狰狞。
“守正,玄宙天珠么?”
西方大帝的眼神沉凝,知晓那并非是守正死而复生。而是借用玄宙天珠之力,令某个时段的守正道人,降临于此。
“这就是天圣帝应战的底气?而非是始龙甲?”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太学主的目光,却转向了周围,只见一大片水白色的雾气,正弥漫此间。
可以清晰辨别,那些雾气正是酒液所化,远远可闻得诱人的酒香。
可正是这香气,令太学主眼露无奈之色。此时真正令他在意的,也是这个。
三人都隐隐能见那白雾之中,无数的士卒摊到在地。
“——圣器云罗伞,仙元阶的阴阳士,且精通幻术!那位武安郡王,居然还藏有着这样的手段。”
傅金蝉倒吸了一口寒气,知晓这两支可抗衡伪开国的六阶道兵,已经废了大半。
随后他毫不犹豫,就化为虹光,往远处飞遁而去。
“我去寻魏无忌,一个时辰内,必破此术!”
太学主与西方大帝,都未能答话,只因那守正道人,已经往他望了过来,后方则有嬴高与米朝天二人,虎视眈眈。
而失去五方五行剑阵镇压之后,天圣帝身边十数位镇国,都已成功脱身。
※※※※
“你说是山河社稷图?”
无名的山谷内,项羽质问着嬴冲,目光凝然如针。
嬴冲却暂没答话的兴致,凝神感应着自身。发觉这山河社稷图,果如传闻,能够一定程度上,镇压修士的法力。
应当是从天地法则入手,与外界有不小差异。且偏向于玄修,尤其是太虚之力与金元方面,且修为越高,压制力也就越强。
那太学主未得山河社稷图认可,这压制当是全方位,敌我皆有。这多半是为克制那神甲‘始龙’!
昔年秦始帝嬴政在清江源头,斩三大黑龙妖圣。从而将黑龙血脉,融入嬴氏皇族内。
可这位真正的根本功法,却是金系与太虚之术!而‘始龙’甲为契合秦始帝的功体,无疑也是太虚与金元属性。
以至于嬴政之后的历代皇族,功体都是走水生金的路子,且兼修太虚之法。
不过这山河社稷图的压制,对他的影响不大。
他毕竟还只是区区一名‘大天位’而已,受到的限制少而又少,
便是自家几个部属,也没几位在金元与太虚术上下功夫。
“传闻中山河社稷图,极限时可内展八百里山河。而此处空间虽远不及八百里方圆,却必定是这件妖族神器无疑!”
嬴冲微微一叹,转过了身,扫视着在场诸人:“此间形势,想必诸位都能猜知一二。为安全起见,尔等还是离本王远些为好,以免殃及池鱼。”
项羽闻言冷笑,然后一身墨甲覆盖全身:“我倒是想要看看,武安王殿下在沙场上的英姿,”
周围几人先是不解,可随后就是神情微凝,望向左右谷道。只见那两侧,赫然都有一阵晃动声传来。
遥遥望去,可见数以千计的墨甲列队前行,正往山谷之内碾压过来。
张良第一时间,就施展一个术法,观照东西两侧,而后蹙眉道:“五星墨甲至少一万三千尊以上,且皆为魏国禁军样式——”
万具墨甲,也就是说,这里至少有十万人的大魏禁军,布伏于此。
此时这谷内,倒是有着三个师的神策军与一个师的右金吾卫,且因虚空转换时的混乱散居四方。各镇建制,已被彻底打乱,一时之间,根本就无法结阵抗拒。
且除次之外——
“还有两支五阶道兵,每支道兵的数量,皆高达六千人以上!”
嬴冲摇了摇头,然后飞身而且,直接寻到了方令孺。
“据本王所知,你方令孺,与方孝孺是同出一族?”
这位嵩阳书院的山长,本是眼神茫然,处于张皇失措的状态,直到见嬴冲到来,才恢复了几分镇定。
“确有此事,不过七百年前,我这一支方氏已入秦境,”
“那么本王再问你,你方令孺是在为鲁境儒门效力?还是忠于秦室?”
见方令孺脸色苍白,急欲辩解,嬴冲却懒得听他解释,直接一挥手:“你如还有半点忠君报国之念,就该想办法,尽量护住此地的学生。本王稍后,必无瑕他顾。”(未完待续。)
五五二章 大战开幕
方令孺闻言又羞又愧,勉强定住了心神:“老夫只要一日还是这嵩阳书院的山长,就得照拂这些学生的安危。”
可随后他又话音微顿,皱眉看向了山谷之外:“只是——”
只是这谷外十数万魏军,两支达到伪开国阶的道兵,已超出了他的能力之外。
哪怕是这谷内,光是各国书院的权天境师范,就达二十余人。可在此时此地,他们也仅有自保脱身之能,而无护佑学生之力。
更不用说这其中除去儒门五*君*子之外,还有近半是敌我不明。
需知嵩阳书院有弟子三千,而其余各大书院,总数不过七百。可那二十余位权天师范中,隶属嵩阳书院者,仅有八位。
且哪怕太学主与信陵王,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其余诸国书院的学子下手。
嬴冲心知其意,却并不在乎:“那些魏军,无需在意。此间各人惶恐不安,师范则不知所措,正要方山长出面稳定人心,统筹诸人。此外据本王所知,如今此地有数位师范,精通阵道,那些学生中,亦有几位在阵符二道出类拔萃者。山长或者试试看,能否筹集众人之力。打破虚空,将这里的学生,送出山河社稷图——”
正说着话,嬴冲却忽的眉头微凝。一道猩红色的刀影,仿佛是毒蛇吐信,直穿他的脑后。
嬴月儿早有防范,抬手就是一剑斩去,借助那‘离别钩’无与伦比的锋锐,在须臾间将那刀绞成了粉碎。又连续斩出,将那陆续斩来的猩红飞刀,或是击飞,或是斩碎。一人一甲宛如一面难以逾越的高墙,遮护住了嬴冲的后背。
七刀之后,嬴月儿又猛然一剑,斩向了苍穹。三千丈赤白剑气纵横云空,然后众人就只听‘刺啦’一声重响。就好似一层薄膜被撕碎,露出了那郎朗‘青空’的真实面目。
赫然有无数的血云,在云层中翻滚鼓荡着,遮蔽着这山谷之内,十数里方圆之地。
嬴冲仰目上望,目中现出恼怒阴郁之色。而此时散落各处的学子与禁军,已经认出了这血云的来历。
“是血云道人,竟然是他——”
“天荒四魔之三,血云老祖。”
无数的惊呼声,在人群中陆续响起。绝大多数人的眼中,都目现出惊惶之色。
所谓的‘天荒四魔’,是指这片天地间最穷凶极恶,实力也最是强横无匹的魔头。
大秦的九大寇之首赵宣觉,就是其中之一,且仅居第四。而身为天荒四魔的血云老祖,则是二劫以来,首位集血神经大成者。
而这位最使人忌惮的,不是其实力,而是那血云过处,夺人血气,灭绝生灵,寸草不生之能。
嬴月儿的剑气,犀利绝伦,撕破了那层薄膜后,依然余势未绝,几乎将这片血云,彻底一分为二。
可当剑气过后,那血色的云朵,就又迅速弥合一体,且由上风陡然坠落。更有一道异常诡异的声音,传入诸人之内:“这次运气可真不错,最上等天资者,不下三十人,看来今日我血云道人,能吃上一顿大餐。”
闻得此言,张良荀攸等人的面色,俱都清冷难看之至。哪怕是料定这位,只是虚张声势,多半不敢对他们动手,引发诸国震怒。
可听得此言,几人亦觉恼怒。
便是项羽,亦是微微蹙眉,眼现森冷之色。
只是下一须臾,诸人就神情微松。只见一枚玄龟金印,突然从人群中飞空而起,先是将那血云撞破,而后凌于云层上空。又大放金光,将周围的血光,尽数镇压约束。
此印威能强绝,结合金土水三系元力,虽无法克制血云,也不能将其压制,却能稍稍抑其声势。使那血云,再无法往周围扩散。
而仅须臾之后,又有两道剑光飞出,同时再在其身后,一尊黑白二色的墨甲,骤然飞空而起,穿入到那云空之中。
瞬时间血云狂卷,剑气激扬,云空中气元爆震,也引发地面巨震不绝。
须臾之后,有一位血衣道人在一千丈外现出了身影。十五六岁年纪,提着一把赤红色长刀,面容清隽秀气,仿佛瘦弱少年。只眉心间一道血痕,还有那双眼中的红光,使得这位的气质,诡异无比。
“你是虞云仙?居然也是伪开国了,有意思。看来信陵王的情报有误,区区一个武安王府,居然有了两位伪开国,啧啧——”
虞云仙懒得答话,含象甲猛地又从云中穿梭而出,御动黑白剑光,直斩血云道人的本体。
她的秘术‘阴阳双极’,能够将一身七成法力,转化为真元,也能将武道真元,转为法力。
以前还需借助阵法辅助,可此时潜修半年之后,已能变化由心。
此时先是两口飞翼剑,如剪刀一般切割云空,将那血云道人,逼迫到了方寸之地。
随后是含象甲,黑白双剑重重斩落,使得这一片虚空,鼓荡不休,剧震轰鸣。
嬴冲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这位血云的实力,明显凌驾于虞云仙之上。可这位一时半刻,也拿不下虞云仙。更何况这位,明显有所保留,并未全力以赴。
且此时他已顾不得虞云仙,他自己也是身处险境,无瑕他顾。此时正有一尊金光色的墨甲,在三百丈外显出身影。
一口赤金色的三尖两刃刀,仿佛金色的雷霆,往此方虚空穿击。还未抵至,就已被嬴小小的剑气震开。
此时她与嬴月儿,赫然已着甲在身,正是神甲‘源古’,暗黑色的墨甲,就仿佛从开天辟地前的鸿蒙走出。以‘离别钩’为主兵,又有‘源古’自配的二口长约丈六的‘暗灭’剑为副兵。
依然是剑气如墙,抵御着那三尖两刃刀的进袭,使之不能越雷霆一步。随后当七十击之后,嬴小小又以离别钩削斩,所向披靡的剑气,将那一方虚空,直接湮灭。所有物品,尽皆化为齑粉。
不过那金黄色墨甲,早已离开了原地,在四十丈外显出身影。而此时这位,虽在墨甲之中,也未说话。可身影气机,却窒了一窒,显是对嬴小小的战力,极其意外。
之前仍旧使用‘妖焰’甲的嬴小小,哪怕是有离别钩在手,实力也不过是初入伪开国而已。可有神甲‘源古’在身的嬴小小,却已可踏入伪开国的中上之阶。
而眼前这一幕,便是护在嬴冲右侧的左天苍,亦微觉意外。他虽身在武安王府,可却从不知嬴冲身边的供奉,竟然已经有了两人的战力,进入到了伪开国的层次。(未完待续。)
五五三章 开国大战(二更)
空中二人只是停滞了刹那,就又再次交手。俱是全力而为,无瑕顾及其他,使得这一方虚空,须臾间就已尘土飞扬,罡力四溢。
“是大魏名将皇甫嵩!”
方令孺倒吸了一口寒气,已认出了老者的身份。那正是魏国,四位镇国上将之一,名将榜上位列二十七。六年前,能在嬴神通兵锋之下,保全魏军大半精华。又能在数年后,数度与李亿先争锋而不败、
嬴冲静静看着,神色镇定如常:“此人自有本王应对,还请方山长速去主持大局!”
方令孺已知其意,当即就飞身而起,同时一个道法散开。使周围千丈之地的学子身上,都覆盖上了一层淡淡金光。
那‘嬴月儿’与皇甫嵩交手,短短不到三十个呼吸时间,就已至无法留手的境地。双方都已无法控制力量,不但罡风剑气波及周围十数里,二者的武道意念,亦在碾压此方虚空。令附近的学子与禁军将士,都难以承受。有些被斩伤震伤,有些则直接晕迷。
他身为书院山长,绝不该在这时候发呆。
那些禁军,自有身为嬴冲副手的‘权神策左军节度使’花彤,神策右军节度副使嬴飞鸿二人负责。
可此间嵩阳学院的学生,却正是他的职责所在。
其实到此刻,那些权天师范都已陆续醒悟过来,纷纷出手,想方设法的护持周围学子。只是缺乏统筹,不能有力一同,难免疏忽。
而就在方令孺离去不久,又是一个青袍身影,步至嬴冲附近。长刀飞斩,撕裂虚空,逼迫百步之外的一位普通学子,不得不身影幻化,显出了真身。
嬴冲这时才猛然惊醒,侧目望了过去。只见那青袍人,赫然正是尉缭子。
而那位被其逼出身形之人,却是一位白面无须的中年。
望见此人面容,嬴冲的瞳孔,顿时一阵收缩。他虽是首次与这位见面,却见过此人的图影真形。那正是魏国信陵王,最得力的臂膀——吸虹纳气魏忠贤!
——血云道人,魏忠贤,皇甫嵩这三大伪开国,此时竟不在天圣帝那边,而是盯上了自己!
见得此景,嬴冲却非但不觉轻松,反而心中一片寂冷。这倒非是为自己的安危而担忧,而是为天圣帝,
他可料定这些人的目的,仍是在针对陛下,而非自己。可这些堂堂伪开国,却在远离天圣帝六十里外的所在。
这绝不可能是太学主与信陵王的轻忽大意,而是这些人,对那边的情势已有着十足的信心。
“咯咯!你果然是要出手,”
那魏忠贤似早有所料,手中拂尘轻扫。银色漫卷,与那刀光缠卷激撞,最后被削落了近百银丝。
魏忠贤对此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