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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两旁的书生,看嬴冲的眼神却是复杂之至。今日能见画舫上的那群权贵公子倒霉,自然是使人心感快意。可这出手之人,却是另一名声更狼藉,更恶十倍的恶棍,这又让他们高兴不起来。也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句俗语——恶人自有恶人磨。
只有那魏征,远远看着嬴冲的背影,若有所思,目光里闪过了一丝异泽。
不远处的叶凌雪,亦是眼神定定的看着嬴冲,眼波流转,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不过她身旁的幽香,却是茫然不解,有些无所适从:“世子他怎么又变得这么坏了?在那田庄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之前在伏牛山下,她见到的嬴冲,哪怕是对那些身份最低贱的佃农,也一样是亲切和善。哪里像现在这样,恶形恶状?这根本就是不拿人命当回事,不但不在乎那些渔民死活,那嬴博等人的生死,世子他只怕也同样没放在心上,只知逞凶斗狠。
“幽香你并没看错,世子他今日也是真有一颗慈悲善心,才会如此。”
眼见着嬴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船梯上,叶凌雪微摇了摇头,心头一阵滋味复杂:“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些看懂他了。”
幽香则更为疑惑,嬴冲刚才明明就是在欺负人,蛮横霸道,尽显纨绔风范,可小姐又为何要说他是真有善心?
不过叶凌雪却没有再解释的兴趣,而是又把目光,投向了岸边那十几位正在堤岸上瘫坐着的渔民,都是神色悲戚,茫然无助。
“张义说的不错,这些人在水中浸泡已久,只怕都已染了风寒。渔船毁了,也就等于失了生计。幽香你拿点银钱过去,给他们留点药钱,再给他们买几艘渔船。此外需仔细交代他们,若有人问起这银钱是从哪来的,可说是齐王府。”
这件事嬴冲不方便做,也就只好由她代劳了。至于那些书生,看来也没几个家境宽裕的,嘴上的功夫虽是不错,可要让他们拿出银钱出来,却只怕是千难万难。
“齐王府?这又是为何?”
幽香刚问出口,就见叶凌雪已经转身离开。旁边那叶伯,此时则是朝着她虎目一瞪:“少废话!小姐即便这么吩咐了,你就照做便是,啰嗦什么?”
他有时候真搞不懂,叶凌雪身边的这个贴身侍女,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说她笨,有时候还挺聪明的,可要说她聪明,也不见得,也时候就笨得让人头疼。
六十八章 惊雷枪决(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
“也就是说,那些渔民最终得救,把嬴博等人也是狼狈而去?”
官船顶层,那还算宽大的舱室内,管权手握着笔,似笑非笑:“这最后的结果,岂非是还不错?”
老奴管不易有些不赞同,可当他仔细想想之后,发现情形还真是如此。
无论这过程如何,可这件事终究还是完美的解决了。不过管不易依然还是感觉不满,言语苦涩:“可我真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小郎君,会变化如此之大。”
“做事的手段虽是变了,可其本性终究还在。一只父母双亡的小狐狸,在咸阳城那个染缸久了,自然会变得狡猾一些。这是他的存身立世之道,旁人无可指摘。”
管权并不甚在意,反而眼里满含欣慰与赞赏:“他终究是赢神通之子,那位有着仁帅之称的无双大将之后!”
管不易闻言,不禁为嬴冲心疼,一声叹息:“世子他是受陛下与赢帅所累,日后只怕是前途坎坷。不但自身武脉被废,赢帅他用性命挣来的爵位,也即将落入旁人之手。便是他以后的日子,也不太好过。那些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这倒是,说来我与他也有几分同病相怜,可他如今处境之险恶,远胜于我。未来之艰难,亦非我能比,”
那管权微微颔首,唇角却现出了笑意:“然而不经磨砺,难成大器。你别看他现在是自暴自弃的模样,可其实是百折不饶的性子,哪怕是武脉被废,也打不垮他。如今一切作为,多半只是为惑人耳目。易叔你太小看他了,此子聪慧,绝不像是早夭之像。””
管不易依然难以释怀:“可这般做法,世子他难免会声名狼藉。”
就似这一次,嬴冲明明是心存慈悲,救下了那几十位渔民。可在外人看来,这仅仅只是两个纨绔之间的闹剧。无人会对嬴冲生出感激之心,反倒会使他的恶名更为远扬。
“正要如此才好,名声坏了,他才能活命。嬴冲他可能还没想到,可却下意识的这么做了。”
管权并不在意:“何况他现在亦非孤立无援,结亲武威郡王府后,这一两年当可无恙。且此子对易叔你有大恩,能帮衬他的时候,我自然不会坐视。”
管不易再无言可说,深深一礼:“老爷说的是。”
倒不是因管权的‘帮衬’之言,而是因主上的识人之明。
他这位主上得其父真传,精通相人之法,今次管权被圣上钦点为雍州大中正。固然是因他的才能品行,可为圣上所用,管氏家传的观人之术,也是其中因由之一。
“那孩子其实真无需人为他担忧的,能够笼络道张义那等人才,又不声不响,将一位小天位纳入羽翼之下,又岂需他人担忧?”
说到此处时,管权已收起了笑容,目现厉色:“倒是我们楼下那女子,你可查清楚了来历?”
“老奴无能,未有丝毫头绪。不过这次老奴奉老爷之命前往赠银之时,发现此女的贴身女婢已领先一步。后来老奴又询问详尽,那些渔民都说他们的银钱,乃齐王府所赠。”
管不易亦是神情凝重:“除此之外,此女及其家奴,曾自称是马邑郡丞家的家人。此前是从京城里出来,已跟随安国公世子近一月之久,看来倒不似冲着老爷来的,”
“齐王府?”
管权眼神晦暗,手抚着书案上由管不易送回来的那些碎银,若有所思道:“还是要小心防备,她那二十个奴仆里有一大半都易容过,戴着人皮面具,不能不防。”
那易容之术极其巧妙,错非他能观人面相,察觉到这些人脸上的不谐,也差点就被瞒过。其中竟还有位中天位,实力可谓强横。
且他今次进京,他也是不得不万分小心。若是他所料无误,这次的入京之途,必定不会一帆风顺,
※※※※
回到房间之后,嬴冲他的注意力,就又全投放在了炼神壶内,继续与那霸王抢里的战魂较着劲。
至于今日他与赢博的这次冲突,在嬴冲看来,仅仅只是这返京途中,一个无聊的小插曲而已,无需放在心上。且哪怕会被福王世子报复,也会是很久之后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去在意。
而嬴冲之所以如此勤奋,是因那邪樱枪变化的银镜中,近日又有了些许变化。
这些日子里他已练枪有成,那幻雷枪已经是娴熟之极。嬴冲不但将那十三招枪式,练到如自身本能一般,且运枪时的要点,也都悉数掌握。
而那日常任务一,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再次变化为真传任务——得吾邪皇真传者,亦有除魔卫道之责。不借外力,独自以枪术击杀一头九阶妖兽,奖励武魂石一枚,惊雷枪二十四式,并‘妖元灵露’十滴。
所以这两日,嬴冲都在死命的练枪。妖元灵露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可那灵露他却每天都在服用着。效果已经没有最初时那么显著,可其中每一滴,也仍相当于他修行大自在玄功时的半日之功。
至于那武魂石,就更不用说,那不但可以助人参悟武道,提升境界。危急之时,更可在短时间内,大幅度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最后的惊雷枪二十四式,嬴冲也同样期待备至。只那幻雷十三枪,已是极其出色,而以其为枪法基础的惊雷枪,想必更是威势惊人。
主要是月儿曾有意无意的提起,那惊雷二十四枪中有着至少四招枪式,也是能引动天地元能的上古杀式。
故而此时在嬴冲看来,再没有比练习枪法更重要的事情。他如今虽是武脉已复,武道枪术都在突飞猛进,然而要‘独力’诛杀一头九阶妖兽,却还差了些火候。
虽有前次诛杀天位强者高冲的战例在前,可那时他是依靠墨甲,且有诸多侥幸。
而现在也非上古之时,九阶妖兽的实力极其强悍。只因太古,上古乃至中古之时,天下间大妖横行,四方山泽也未曾被人族所据,所以哪怕实力孱弱的妖类,也能有其一席之地。
可如今天下,人族借助墨甲之助,几乎将天下兽类妖族都赶尽杀绝。实力弱些的妖兽,早就被斩杀了,哪里可能活到九阶?
到了九阶之境,那几乎都是妖族中天赋异禀,战力强绝者,绝无平庸之辈!手机用户请访问m。365if。
六十九章 无面天君(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
嬴冲也是最近才知道,被安王嬴冲拘束在霸王枪内的九十九道武魂,其实并不全是人族武者。其中的人族武魂,只有六十四位。其余的三十三位,或是出身妖类,或是异域外族。
他之前与陈三锤搏杀较技,都是连胜。最开始时,还都是依仗着夺命三连环,可当彻底摸清楚陈三锤的套路之后,只用幻雷十三枪,就可获胜。嬴冲甚至还‘偷学’了陈三锤的部分发力心法,用于自家的枪术之中。使得自己最开始的起手三枪,强力的无以复加,几乎直追夺命三连环。
不过这门上古遗下的发力法门,太过损耗元气。三枪过后,嬴冲的体力,至少要折损五成。若不能在一开始就解决对手,后面就将被对手凌虐。
后来嬴冲想了办法,将这发力法门,融入到那夺命三连环内。取其精华,使得这三枪之威,益发的霸道无比。
可还是老问题,嬴冲后力不继,这三枪之后,他就要彻底软趴下来,任人宰割了。
不过就在这霸王枪内一次次的实战之后,不但他在枪术上的造诣突飞猛进,那大自在的呼吸法,也日臻完满。
在霸王枪内面对的对手,实力也在逐渐增强。最初时的陈三锤,只有四阶武师境,可渐渐就到了五阶武尉,六阶武宗。
甚至那陈三锤使用的墨甲,也在一步步增强,最后甚至达到了九星层次。
不过就到此为止,当陈三锤驾驭的九星墨甲‘开山’,也被嬴冲击毁之后。第二日嬴冲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对手,这次却是换成了一只不知最后等级的妖族——无面天君。
那无面天君的本体,应该只是一只‘黏水兽’,可却天赋异禀,能够模仿所有被其吞噬过的物种。
所以嬴冲每天在霸王枪内面对的对手,都是变化万千,包罗万象,有虎,豹,狐,狼之属,甚至还有六翅金蝉,四臂螳螂,金翅大鹏等等虫禽之类。各种样的手段,层出不穷,使得嬴冲防不胜防,
初始他对面还一只银甲神猬,浑身是刺,让他无处下手。可须臾之后,就又会变化为一只四臂螳螂,用那暴风雨一般的刀浪,将他彻底淹没。
连输了十次,神念再无以为继,嬴冲有些无奈的从炼神壶内退了出来。
“月儿,你说这无面天君,到底什么来历?这简直就是犯规,作弊!那什么黏水兽我也见过,可本事哪里及得上这无面天君的万分之一?”
——自从赢月儿在外面有了身体之后,就有一点不好,嬴冲要想与她说话时,就必须退出到炼神壶外才可以。
以往在壶内,嬴冲练习枪法或者机关术无聊的时候,可以与月儿聊天,调戏一番这小丫头。可如今这孩子,却是打死都不愿再进入炼神壶内了,连她的本体也不顾。说哪怕只是呆在窗边看风景,也好过在壶里面憋着。
“那是自然!无面天君可不是普通的黏水兽,而是水银兽王,上古遗种。据说出身不在龙凤等族之下呢!他性格温和,不喜与人争,可惜怀璧其罪,因欲摆脱静池剑斋的驱控而惨死,即便父王出手,也没能将它救下。”
月儿有些无聊的在窗边托着下巴道:“父王之所以仅仅只在霸王枪内收了三位妖魂,就是因这无面天君的拟化之能。无面天君可以模拟天下间一切事物,且惟妙惟肖,能力神通上也不差分毫。只他一位,就可抵得千万种妖类呢!”
嬴冲已经了解了那安王的用意,有这无面天君一位,他就能将天下间的妖族异类之能,都见识一遍。
可这虽是好意,却使他近日狼狈无比,被打击到信心全无。那无面天君能将各种妖族的能力组合施展,让他无所适从。
而此时的无面天君,还只是展示出七阶的实力而已,却能缕缕将他的夺命三连环避过。
这是嬴冲之所以信心不足,还不敢去挑战那九阶妖兽之因。妖兽易寻,这条清江河道之下,就有不少水族妖类藏匿,甚至咸阳黑市里也可直接买到。以嬴冲的人力物力不难寻得,可他却没信心战而胜之。
“摆脱静池剑斋?也就是说,现在的无面天君,是受那静池剑斋控制?”
嬴冲知晓静池剑斋,那是一个庞大无比的势力,可操纵天下大势,诸国兴衰存续。便连无面天君这样的可怕存在,亦为其所控,可见其实力如何。
“对了!”
接着嬴月儿却突然就兴奋了起来:“那家伙应该已经逃出来了!你说我们去把团子他救下来怎样?那静池剑斋,可是父王他的死敌。以后团子那个家伙,他一定能帮得上忙的。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让他成为你的共生兽,也就是上古时的玄门护驾。”
嬴冲挑了挑眉,只觉浑身发寒。这静池剑斋,竟然是未来自己的死敌?
“这团子又是谁?”
“还能是谁?”
嬴月儿转过了头,一副你很笨的表情:“就是无面啊!它的本体很像面团,我喜欢叫他团子。”
嬴冲无奈道:“救他可以,不过你可知他现在在哪?有把握不让静池剑斋发现?”
重点是后一句,他现在可没有招惹静池剑斋之后,还全身而退的本事。
嬴月儿显然没领会到嬴冲的真意,不过她想了想之后,精神仍旧是颓废了下来:“我不知道,不过父王他说不定能知情,以后石碑上可能有说。”
嬴冲心忖壶内那石碑上,近日可没什么变化,也没提及过无面天君此人。当下干脆转了个话题:“还有一事,我最近都在奇怪,那邪皇真传要我除魔卫道,可到底是要除的哪家的魔,卫的是什么道?”
“这个我也不懂耶!”
嬴月儿木着脸,一副你的问题太高深的表情:“不过除妖是肯定的,父王说上古时代群妖乱世,所以那位初代万古邪皇,特别仇视妖族。可能杀的妖怪实在太多了,所以每代邪樱枪的主人,也尤其受妖族憎恶。后来死在父王手里的妖王妖皇什么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嬴冲无言以对,接下来却是再没说什么,只是定定看着手中的邪樱枪,眼神迷茫。
第七十章 刺客袭来(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
嬴冲不解的是,月儿说这邪樱枪象徽变革,可到底要怎么变革,需要变革什么,他到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
不过他并未失神太久,很快就将那邪樱枪又收起,化成了一只手镯套在小臂上。
无论这邪皇真传要除哪些魔,卫什么道,他日后自然就能清楚。他未来的敌人,也总有一天会出现在他面前。现在去想此事,毫无意义。
“对了,你可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回神之后,嬴冲就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窗外一眼:“都已到了酉时,怎么还没有动静?”
今日嬴月儿之所以会一直呆在窗旁看风景,可不止是因她无聊。而是奉了嬴冲之命,替他观察外面的动静。
那石碑中预言的十一月初三,正是今日。嬴冲思忖着,哪怕计算上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所有变数,发生变化的可能也是小而又小。
若是他船上的那一位,真是雍州大中正。那么此人遇刺,应当就在近日。
嬴冲曾暗暗观察过船上之人,发现并无什么可疑的。唯独只那马邑郡丞家的女儿,依然身份不明,不过那家人是刺客的可能微乎其微,几等与零。
而这船上既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自然是船外了。所以嬴冲这几日。都让嬴月儿注意船外的动静。且这里离那位大中正的房间,只有不到二十丈,随时都可出手救援。
赢月儿却摇了摇头,分明是一无所获。嬴冲也没觉失望,这件事要随机缘,急也急不来的。即便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并未有刺客出现,他也不会感觉遗憾。
“没有么?难道还真要等到半夜?”
看了看那已快沉入天边的夕阳,嬴冲唇角微抽,接着就也这窗边坐下,径自拿处一块精铁雕刻起来。
他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只要闲下来,就会雕些东西出来,并不只限于那邪樱枪发布的日常任务。
只因这不但能锻炼他在篆刻雕琢上的功夫,嬴冲更发现此法,还能使他适应磨砺那日益增长的内息。
他最近修为突飞猛进,除了大自在玄功这门上古武学修行神速,远胜平常武道。嬴冲每日里,还会吞下一滴灵露吞,修为增长益发的凶猛。
嬴冲预计自己只需再有几天时间,就可打通坤脉,成为六阶武宗。只是体内元力暴涨之后,控制起来也极其麻烦。而就在十几日之前,嬴冲在月儿的建议下,开始尝试着在自己雕刻东西的时候,将体内的内息也灌注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