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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时间,他是大笔的银钱洒出去,足足花了二十万两黄金。将这几年的积蓄,几乎挥霍一空,实在是囊中羞涩。
交易完成,嬴冲就愤愤不平的把这些铁木箱子收入到到小虚空袋。而正当他欲转身离去时,却见九月,正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左面墙壁上挂着一件东西。
嬴冲侧目看了过去,只见那赫然是一个陶盆。也不知那东西是怎么烧成的,明明是陶制的器皿,可外表却偏偏是黄金般的光泽,且极其的光滑,纹饰也精美绝伦。可惜盆的缘口处缺了一块,显得美中不足。
“这东西,九月你认识?”
嬴冲传音入密,偷偷询问,他是想着这店铺里的东西,都是上古与中古时的遗物,九月身为大秦国母,说不定识得这东西。
“有些熟悉,好像是叫什么聚宝盆,是上古一位金仙的遗物。据说只凭此盆,就能日进斗金,”
九月颔首答着:“此物虽已损坏,可看来不甚严重。若遇到高明的炼器师,还是能够修复的。”
聚宝盆?
嬴冲脸上顿时显出了笑意,用手指了指陶盆:“万三,你这是何物?怎么卖的?”
沈万三扫了一眼,便随口胡诌道:“那东西啊?黄金三千两。国公大人,这次我沈万三可没蒙你,此物据说是出自大商的——”
张承业微微摇头,心想这个店铺,果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嬴冲却没等沈完善开始吹嘘,就径自把那陶盆从墙壁取下:“买了!黄金三千两是么?先欠着年后还你。”
才黄金三千?太便宜了。这日进斗金之物,日后哪怕他自己没法修复,也可找那些识货之人卖出去,价格可以翻百倍都不止。
沈万三见状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嬴冲会这么干脆。下意识的就感觉不妥——倒不是为那欠账,以嬴冲整个安国公府的家底,这不过是笔小钱。
可不知为何,当沈万三望见嬴冲把那陶盆放入小虚空袋时,感觉特别的难受,似乎自己被剜了一块肉似的。可到底是哪里不对,他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
这家伙买这东西,难道是为旁边这个女孩?倒真是蛮漂亮的,天香国色,几乎直追武威郡王府的叶四小姐,更有着叶四没有的英武飒爽。
这位新任安国公,当真是艳福不浅——
赢冲没去管走神中的沈万三,径自从这店铺走了出去。之后他没再在黑市街上闲逛,而是从另一侧的出口离开。并未立时回到地面,而是继续在这下水道里面转着。
在这下水道里面行走,气味不太好闻。张承业一边闭着呼吸,一边警惕四下扫望。他已知嬴冲把他带来的目的,正是为防意外,保证嬴冲的安全。
咸阳城的排水道,是依托两条地下暗河建成,底下四通八达,藏污纳垢,有‘暗城’之称。
便是久在宫内的张承业,也隐隐听说过这里,据说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地方。
跟随嬴冲转过了几个暗巷,张承业忽然就望见前方几个人影,使他不禁稍稍失神。
这地下虽是暗无光火,可以张承业的目力,此处一切依然能纤毫必见。
此刻使张承业失神心惊的是,正远处那几个人影中的一位,他不但认得,且熟悉之至。
那竟是三皇子嬴去病——
原来如此!今日嬴冲来这里的目的,便是要与嬴去病在此私会?(未完待续。)
一二六章 悔不当初(求订阅求月票)
三日之后,京兆府衙门。
“滚,一群废物!滚,都给我滚!”
随着王焕章的怒骂声从京兆府正厅里传出,十几位有着班头或者副班头身份的衙役,都抱头鼠窜般的从大门里涌了出来。
之后是一应通判典史主簿,连同几个附郭的县令,步履虽从容许多,面色却都不太好看。
出门之后,几人互视了一眼,就各自叹息着拱手告辞。
实在也无瑕闲叙,这三日之中,咸阳城内整整有七位江湖帮派的头目被杀,使这整个京城,就好似开了锅的沸水,一片腥风血雨。如今城内四处都是厮杀械斗,甚至还有纵火行凶的,有些是帮派中的内斗纷争,有些是为抢夺地盘,有些则是为复仇行凶。整三日下来,已经有了一百余件血案,七百余条人命官司,积压在了诸人的案头。
这使得整个京兆府,连同几个附郭县衙,都为之焦头烂额。如今城内人心惶惶,可今日府衙议事,却无一人拿得出解决之法。
整个咸阳城数百股大小势力,三日之前还是相安无事,三日之后却似如一团乱麻,任何人都无法理出个头绪出来。为了上位,为了自家的生意地盘,那些大大小小的江湖头目,都已杀红了眼睛。还有些人,则是趁乱浑水摸鱼。
京兆府之前两天还试图镇压住这势头,可完全没用。往往是按下葫芦又起了瓢,压住了这头,那边就又冒了出来,真让人防不胜防。
更使人忧心的,是朝中已经已经为此沸沸扬扬,认为京兆府诸官无能。竟使京城首善之地,祸乱至此!
已经有御史,已经在叫嚣着要上书弹劾。这使诸人愈觉压力沉重。似那辖地形势最乱的东城县县令,竟是一夜之间白了半边头发。可这于事无补。任是诸人都自诩才智卓绝,也仍是想不到任何平息之策。
而此时在京兆府大厅之内,地上赫然满布着茶壶碎片,却无人敢来打扫。王焕章端坐在正堂案后,目中精芒凌厉,脖颈处青筋欺负,低沉压抑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殿堂。
“嬴冲。是嬴冲!”
除了嬴冲之外,再无其他可能。那个混账,竟然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
“应该是他不错,”
王籍坐于一侧,脸上则是全是苦笑之色:“关键是证据,那家伙下手果断利落,只一日之内,就使咸阳城为之变色。你我都太小瞧他了——”
小瞧了这个纨绔,这四年间竟然在咸阳城的底层,经营出这样底蕴深厚的势力出来。
最初第一日的那些案件。应该多为嬴冲手笔。无一例外,都是不留任何痕迹,曾经露面的那几个活口。如今也不知藏到了何处,竟然让京兆府与他们襄阳王氏都找不到下落。甚至几个世家合力,也仍不见蛛丝马迹。
而这一日之后,咸阳城里乱象已起,各家势力间的争斗再难遏制。那位就只需往这烧开的油锅里,随意的浇些水就可。这也就使得京兆府,愈发难以寻到安国公府参与此事的证据。
“他第一个下手的,就是司徒鹤与王百灵,真令我意外。狠辣。无情,使我刮目相看!”
王焕章闭着眼。火气稍息:“王籍你素来智慧超绝,可能想到办法。为我解困?”
王籍想了想,然后摇头:“势至如今,已不单只是嬴冲一人之事,必定还有旁人在推波助澜。我们从襄阳那边调集人手,也需至少十日之后,缓不济急。侄儿仔细想过,如今京兆府除了向禁军城卫与绣衣卫求助之外,已经别无他法可想。”
这咸阳城实在太大,大到他们动用整个咸阳王氏的力量,都没可能压制全城。别说是王氏,便是大秦三宗那样的势力,也难办到。
这让他又想起了师尊的一句话,不打无备之仗。
这次就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在自己不熟悉的战场,与嬴冲刀刃相搏。
“求助?”
王焕章失笑,一声冷哂。这时候若向禁军求助,那也就是等于他王焕章输了。
那等于是惊动帝王,他这京兆府尹的位置,必定不能得保。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愿使用此策
“这次麻烦不小,政绩受损只是其次,关键还是在朝中。咸阳城乱像不平,迟早会引来弹劾。我希望族中内为我压制左右都察院,至少要给我七日时间。”
“七日?”
王籍眉头微皱,感觉不妥。换成其他的时节,以王家的力量,轻而易举。
可如今嬴冲发难,岂能没有后手?
“有武阳嬴家相助,别说族中办不到?”
王焕章有些不悦:“那嬴冲孤立无援,在朝中并无根基,想要封锁都察院,岂非轻而易举?”
此时朝中,无论哪家在这时上本参他,都是将襄阳王氏往死里得罪。
王焕章不认为朝中会有人如此不智,插手他们与安国公府间的争斗。
至于那嬴冲,区区小儿,手段虽令他刮目相看,可也技仅止此而已。
“族叔——”
王籍还欲再劝,却见王焕章目光灼热的看了过来,他心中无奈,只好改口道:“我尽力而为,不过为万全起见,族叔还是考虑一番,求请禁军与绣衣卫出手。”
虽是说着尽力,可王籍还是不太看好。这次针对的京兆府尹的风波,真就只是那嬴冲一人所为?
之前是他没想到,那嬴冲会将京兆府逼到这样的地步。可如今却已由不得王籍多想,他之前竟是忘了最关键的一点,如今正是‘夺嫡’方兴未艾之时!
京兆府的位置,对某些人而言至关重要。若是没看到机会也还罢了,可如今王焕章已现出破绽,那些人多半忍不住。
此时认输,王焕章至少能保住三品官位。可一旦嬴冲的后手爆发。那么他这叔父,很可能丢官弃职。此人手段之狠辣,只从司徒鹤与王百灵之死就可见一斑。
“你啊你!未免也太高看了他。何至于此?一个纨绔儿——”
王焕章失笑,手指朝着王籍点了点。可他话才到一半,就听见中门几声炮响。须臾之后,就有位门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禀府尹大人,有中使到来,说是要招您前往我宫中面圣!”
王焕章与王籍,顿时面面相觑,彼此都变了颜色。王焕章是冷汗涔涔,眼现惊色。而王籍则紧紧握住了拳头。心中都有了不妙预感。
这次他,可能把他族叔连累惨了。
※※※※
当王焕章与王籍二人,赶至宫中太政殿门外的时候,发现嬴冲赫然也在。这位与往日不同,穿紫配金,一身一品国公的服饰,倒也是人模狗样,气度不凡。
只看到这位,王焕章就知这次陛下召见,定然是与嬴冲有关。只是他暂时还想不通。到底是何人在朝中为嬴冲张目?
王籍则面色如常,直接询问嬴冲:“不知师弟入宫,是欲为何事?似这般正经的陛见。以往倒是少见得很。”
“是告状来的。”
嬴冲不理会王焕章,只淡淡扫了王籍一眼,笑意盈盈:“放心,与你们二位无关。京城虽乱,可我这安国公却还管不着。至于神策卫那边,倒是能扯上些关系,可本国公这不是还没有上任?”
王焕章面色阴沉,嬴冲越如此说,他越觉心中不安。
身为当朝国公。不但能随时面君,更有直奏之权。然而在通常的情形下。这九位国公与三位郡王,都不会过问军伍以外的政务。
嬴冲既然般说了。那也就意味着这次,此子并不准备自己赤膊上阵。
王籍倒是能平淡处之,目光又斜斜的扫了嬴冲的奏本一眼:“不知是要状告何人?”
“稍后你们就知道了,大约师兄现在也能猜到几分?”
嬴冲撇了撇唇角,然后也问:“王府尹为何而来,嬴冲我倒是知晓一二,就不知师兄为何至此?嗯,莫非也是陛下召见?”
“非也。”
王籍听出了嬴冲的调侃讥嘲,可此时他却也无可奈何。三日之前,王焕章做的事情,比之今日的嬴冲更过分。
他今日跟随过来,就是担心王焕章应对失误。
“着京城之乱,不知师弟可肯收手?”
“师兄说什么了?我不太明白。”
“你我都心知肚明!”
王籍一声叹息:“师弟这次若肯住手,我王家自有回报。”
“你们王家的回吧?嘿嘿,本公看不上!”
“师弟且听听无妨,三个县令职,一个兵部科道御史职,只需师弟你能够停手。”
“你倒是不记得先前自己说的那些话了,不是惦念我那未婚妻么?说是要不择手段,本公等着呢!”
“自然记得,这事可日后再说。”
“然则养虎遗患!你我少时演练兵法,师兄该知我嬴冲性情如何。”
“师弟是要斩尽杀绝?可未必就能办到。如今只是棋至中盘,师弟未必能胜。”
“那不妨试试看!”
见王籍仍未有放弃之意,嬴冲直接冷笑:“放弃可以,让他给本国公跪下致歉,他肯么?三日前京兆府,我嬴冲的脸面可真是疼得很。”
见王籍神情微怒,而王焕章则是脸色忽红忽白,嬴冲不由大笑出声,大踏步的走上了台阶。
他已看到了米朝天,正在殿门之前朝他们招手,分明是示意三人跟随入殿。
而王籍则定定的看着嬴冲那张扬跋扈的背影,眼神有些恍惚,是既觉陌生,又感熟悉。
渐渐的就把眼前嬴冲,与四年前嵩阳书院,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身影重叠合一。(未完待续。)
一二七章 首次朝争(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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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太政殿之后,嬴冲三人才发现这里,居然已聚集了不少朝臣。几位政事堂大佬赫然在列,还有绣衣大使王承恩。
除此之外,就是左都察院的几位官员,包括左都察御史张任,左佥都御史赢任在内的一应左都察院高官,以及几位绿袍小官。
然而就是其中的两位绿袍御史,让王焕章与王籍都是瞳孔骤缩,目中隐透怒容。
左都察院吏部给事中嬴长安!左都察院礼部给事中方珏!
一个是武阳嬴氏的旁脉族人,一个则是祖宗七代以前,乃武阳嬴氏的家臣出身!
就在三日前的大朝会中,这二人才跟随着那左佥都御史赢任,一起弹劾嬴冲数典忘祖,以及定武军右路镇守使嬴宣娘杀良冒功一案。
可今日——
王焕章尤其恼怒,那武阳嬴氏,竟然连自己的人都管不住么?王籍却隐隐猜到了什么,看着嬴冲手中奏本,眼神晦暗。
天圣帝高居皇座,脸色铁青。似正雷霆震怒。望见三人到后,就重重一声冷哼,将两张奏本,甩到了王焕章的面前。
“左都察院吏部给事中嬴长安,礼部给事中方珏,弹劾你京兆府尹玩忽职守,坐视京城生乱。三日前至今,京中已有大火七起,械斗二十七,命案八百余人,使京城百姓民心惶惶,不得安宁。可有此事?”
王焕章紧咬着牙,扫了那王承恩与诸多政事堂宰执一眼,就知此事无可抵赖。既然陛下将这么多人招来。想必是已问过究竟。
“回禀圣上,确有其事!”
王焕章挽起了官袍下摆。当庭跪下:“然而这非是我京兆府疏忽,而是有人包藏祸心,居心叵测,煽动事端,图谋作乱!”
“混账!”
天圣帝的脸色依然是阴沉如故:“我不管你是何理由!这京城治安,你们京兆府责无旁贷。你既然说是有人居心叵测,那就给我找出来,这股妖风。也得给我压下去!朕如今给你三日期限,你可能办到?”
嬴冲暗暗为天圣帝比了个大拇指,果然是老于朝堂,言辞犀利。接下来无论是王焕章推拒,还是向禁军与城卫请援,天圣帝都必定是一句‘我要你何用’,怒声训斥。
然后顺理成章,就可换将王焕章降职叙用。就不知这位京兆府尹,能不能忍下这口气了。
被调职他处,更好过罢官。不过。京兆府尹乃是通向政事堂的登天捷径。这位多半舍不得放弃。
王焕章面色潮红,凝思了片刻,就又再次拜下:“请圣上给臣五日时限。五日之内,臣定能肃清京城宵小,还咸阳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王籍暗道不妙,有心想拦,却根本就拉不住。知道听王焕章说到五日时,才微松了口气,这位还不算蠢到家。
“五日?”
天圣帝却不曾立时答应,而是做阖目思索状,目光游移。直到见那绣衣大使王承恩微躬了躬身。这才应允道:“就给你五日!五日之后,你不能安定京畿。朕可不会饶你。”
王焕章心中一松,然后将头上的乌纱帽缓缓摘下。
“臣如失信于陛下。甘愿丢官弃职!”
天圣帝高高在上,不屑轻哂:“汝乱我朝纲,致京城生乱,那时又何止是丢官弃职能够了结?”
王焕章浑身发冷,心知天圣帝到底还是不愿放弃这个打击世家气焰的机会。
自嬴神通身亡,天圣帝一只臂膀被斩,这几年虽仍与世阀分庭抗礼,却已略显颓势。他王焕章这个京兆府尹之位,本就是襄阳王氏联手其余几家,从陛下那里虎口夺食。
这就是帝王的报复么?
深吸了一口气,王焕章再次俯身拜下:“五日之内,臣若无法平息京城动乱,愿领罪责!”
“这还像点样。”
天圣帝满意的微微颔首,而后又目光扫向了在场几位宰执:“王府尹既已立了军令状,那就请诸位宰执与左都御史做个见证。”
几位政事堂的相公闻言,皆是目中精芒微闪,而后纷纷躬身应是。都心知王焕章已然入套,情形堪忧,五天后如不能平息,只怕整个京兆府的官吏,都要受其牵连。可此时太政殿内,陛下御前,当王焕章说出五日宽限的那一刻,就已没了退步转圜的余地。
处理完了王焕章的事情,天圣帝脸上就恢复了些笑意,转而用略含戏谑的眼神,上下看了嬴冲一眼:“这身国公的衣服穿上,倒也些你父亲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