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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苏唐沉声道。
“我告诉过你了;我叫司空错。”那女子道。
苏唐的大脑急速运转着;他确实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否则一定能记得的;姓司空的;他只知道一个司空星野。在司空星野失势后;顾随风跟着司空星野混了一段日子;他的炼药之术;就是从司空星野那里学到的。
“司空星野是你什么人?”苏唐问道;在他想来;如果双方有关系;司空星野应该是对方的长辈;那么他就可以从容发挥;浑水摸鱼;至少能保得自己的性命。
“你认得他?”那女子显得有些惊讶。
“认得。”苏唐硬着头皮说道;同时回想着顾随风说过的点点滴滴;以便回答对方的问题。
“他是我不成材的弟弟。”那女子幽幽说道。
“弟弟?”苏唐差一定咬到自己的舌头;他不会记错;顾随风说过;司空星野死的时候已经一百多岁了;眼前的女子;难道是司空星野的姐姐?
胡说八道吧……但又不象;因为对方没有必要说谎。
“你在哪里见过他?”那女子问道。
“在蓬山。”苏唐道。
“那就没错了;真的是他。”那女子突然皱了皱眉:“我记得他死了有不少年了;你那时候……”
“我那时候十岁。”苏唐急忙道:“我是顾先生的书童;所以跟着先生见过司空药主。”
“顾先生?哪个顾先生?”那女子又问道。
“顾随风。”苏唐道。
那女子和老者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后都摇摇头;他们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顾先生在跟着司空药主学习炼药;不过司空药主从没有把先生收为弟子。”苏唐解释道。
“那你也懂得一些炼药之术了?”那女子急忙道。
“我……”苏唐顿了顿:“只是稍微懂得一些。”
“太好了。”那女子露出微笑:“我就说么;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你;原来真的是我的福缘。”
苏唐于笑两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的话太过暧昧了。而且;说起司空星野;对方的反应很平淡;似乎根本没有把那司空星野当成自己的亲人;或者;她对亲情冷漠到了极点。
“大人;那边怎么没动静了?”那老者道。
“不知道。”那女子顿了顿;猛然抬头看向上空。
一个年轻男子缓缓从高空飘落;他的相貌很英俊;但又带着几分邪气;身穿青色长衫;双瞳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女子。
一股恐怖的压力;从上空洒落;犹如实质;又无孔不入;苏唐骤然感觉到空气似乎都变得凝结了;让他无法呼吸。
随着那年轻男子的身形飘落;压力越来越大;那老者露出紧张之色;苏唐更为不堪;饶是他心性坚韧;也忍不住发出低低的闷哼声。
“有意思么?花西爵?”那女子淡淡说道:“你这点花招;对我没什么影响;最多能吓唬吓唬两个小辈;你啊……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你怎么来了?”那年轻男子道;他一开口说话;沉重的压力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唐用惊骇的目光看向那年轻男子?他就是花西爵?习小茹的师祖?
看两者针锋相对的模样;叫司空错的女子应该是与花西爵比肩的大存在
苏唐心中充满惊恐;这种大存在;每一个都是我行我素的;一切约束对他们而言都是笑话;稍微触犯到对方;或许就要迎来灭顶之灾。
苏唐知道不应该这样;不管面对什么;都要保持自己的心境;但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如此悬殊的压力。
以往遇到对手;他总可以做出选择的;或者战;或者逃;现在;生死全在人一念之间;那是一种身为蝼蚁的无奈感。
“你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司空错微笑道。
“我来了;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花西爵冷漠的说道:“而你……大概是因为我来了;所以你也要来吧。”
“你知道的;我喜欢凑热闹。”司空错笑得更盛了。
花西爵皱了皱眉;随后看向那老者;喝道:“你们两个;去别的地方”
那老者看起来地位也很尊贵;但听到花西爵的话;他一声不吭;转身向山峰的另一侧走去;苏唐也没有理由留下;跟在那老者身后。
“虽然我们一直看对方不顺眼;但我还是可以相信你的。”花西爵淡淡说道。
“呵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你会相信我?”司空错道。
“这是一个死局;进来的人大概都会死。”花西爵又道。
“谁想让我死?你吗?”司空错反问道。
“不是我。”花西爵摇了摇头:“我要找一个人;他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或许……是他们。”
“你要找谁?”司空错一愣。
“一月一。”花西爵道。
“极乐之夜;往生之门……往生殿?”司空错的神色突然变得肃然:“他就在我们当中?”
“没错。”花西爵道。
司空错沉默良久:“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是一月一?”
“你是个喜恶分明的人;从不掩饰自己;也不屑于掩饰。”花西爵道:“虽然你很无耻;甚至无耻到了可以接受我妻子的挑战书;但你总是明来明去;从不在背地里搞鬼;一月一……和你不符。”
“你这是夸奖我呢还是在嘲讽?”司空错无奈的摇了摇头。
“放心吧;我不会夸奖你的;不过;如果你死了;我或许会为你感伤一次;毕竟我少了一个对手。”
司空错明智的转移了话题:“这是你故意设的局?”
“一月一很想让我死;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花西爵道:“不过……我花费了这么大精力;只是要把那一月一引出来;没想到你居然一头钻进来了;看样子司空大人确实是我的宿敌啊”
“他要杀的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司空错道。
“所有的大能、大圣、大魔神都死光了;只剩下他;才是真正的唯我独尊啊。”花西爵笑了;笑得很邪气:“你以为自己会平安无事么?”
第四六四章 无视
此刻;苏唐和那姓南的老者走到了山峰的另一端;花西爵和司空错谈的是极为机密的事情;但他们绝对想不到;苏唐把他们交谈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因为他们脚下;长满了郁郁葱葱的草丛。
就在这时;一个淡漠的声音从侧面传了过来:“南勋飞;好久不见了。”
那姓南的老者身形明显一紧;慢慢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苏帅;你……你竟然也在这里?”
“怎么?没把家里那几条老狗带出来?”随着说话声;一个白色的人影缓步从云中走出。
那也是一个老者;年纪看起来和姓南的差不多;面容清癯;神采矍铄;有两条象剑一般飞扬的长眉;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美男子。
“人说越到老;心性就会越淡泊。”姓南的老者不动声色的回道:“你苏帅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这是什么话?我是好心提醒你。”叫苏帅的老者露出微笑:“八柄龙枪聚齐;自然没有谁敢惹你们;可只有你一个人;就要小心一些了。”
“你可以来试试。”姓南的老者淡淡说道。
“你的建议……真的是太诱惑了;呵呵……但我不能坏了老花的大事;等等吧;我不急。”苏帅道:“还有;我前些天接到飞鹄传书;孩子们最近闹得有些不太好啊。”
“连那点小事你也要管?”姓南的老者皱起眉:“儿孙自有儿孙的运道;他们强了;固然是好事;如果不堪造就;被人欺凌;依然不知道奋发;就是他们咎由自取了;我们通常是不管的。”
“你说得倒是轻巧。”苏帅的神色转冷:“被欺负的是我家雪儿;你自然会幸灾乐祸;如果你还能回得去;那么告诉南暮远;在他有资格接过碧水龙枪之前;不要再出外乱走了”
“苏帅;你这般为老不尊么?”姓南的老者终于勃然大怒;沉声喝道:“堂堂孤鸿苏家的掌舵人;居然来威胁小辈;你真能豁得出那张脸”
几大修行世家的关系一直是分分合合;在敌友之间反复徘徊;但就算关系最紧张的时候;也不会动用这种手段;因为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的。
苏家的老辈追杀南家的年轻子弟;南家必然发动报复;闹来闹去;谁家的人都别想出去走动了。
更关键的是;年轻弟子出外走动;不仅是为了增强自己的阅历、经验;还要养成自己的小圈子。
单单说苏帅;他作为外系弟子;能成为苏家的掌舵人;就是因为年轻在外历练认识了花西爵;成为好朋友;老辈在挑选接班人时;必须从各个方面综合考量;实力、机智、经验、关系等等。
再说苏唐;他和习小茹、闻香是情侣关系;因为龙旗;认识了薛义和叶浮沉;又救了苏轻雪;还有贺远征、雷怒等等;这些就是他的关系;如果他现在是苏家的弟子;那么必然成为独一无二的接班人选;别的不说;单单是能娶魔星为妻;就是巨大的资本了。当然;这是别人看的;而在苏唐心目中;他是因为喜欢习小茹;才会和习小茹走到一起。
所以;苏帅的话;无疑是一种极具恐怖主义色彩的威胁;大家都别想好了
“我就是为老不尊;你又能怎样?”苏帅冷笑道。
姓南的老者默然;空气中陡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巨大压力;让苏唐再次叫苦不迭。
意识到那苏帅是苏轻雪的长辈时;苏唐心里长松一口气;也算得上自家人吧;报出自己的来历;应该不会被难为的;可没想到转眼间两个老者就要动手;让他一个小小的大宗师的处境显得很尴尬;也很危险。
不过;那姓南的老者意识到了什么;哼了一声;气息慢慢减弱;随后看向其他地方;不再理会苏帅了;而苏帅也没有得寸进尺;转头看向云海;刚才的争议告一段落。
苏唐安稳下心神;随后立即开始感应花西爵那边的动静。
“断层?你说的是什么?”司空错问道。
“每次走进这上古绝地;总会想到一些奇怪的问题。”花西爵叹道:“就说邪君台;这种磅礴浩瀚的力量;是怎么形成的?当初三大天门尚没有出现;邪君台已经存在了;否则也不会叫上古绝地;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记载;无数年之前;出现了一个极大极大的断层;谁都不知道在那时存在过什么;又发生过什么。”
“哈哈哈……”司空错突然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花西爵啊花西爵;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贺兰空相?”花西爵淡淡问道。
“是啊是啊。”司空错连连点头:“你什么时候变得和他一样有求知欲了
“他不是求知;而是求真。”花西爵道:“他想要找到那个断层的真相;或许……他也意识到这是自己突破最终壁垒的唯一途径吧。”
“你……你居然会被他蛊惑……”司空错的表情很怪异。
“这不是蛊惑;而是真相的诱惑。”花西爵道。
“你们男人啊;真的不懂……”司空错摇头叹息着;随后又道:“想找到真相;其实也未必要破开这邪君台。”
“哦?”花西爵一愣。
“还有一件东西;也是你所说的那断层之前便存在着;并一直传承到今天的无价瑰宝。”司空错道。
“你说的是什么?”
“魔装。”司空错道:“魔剑在北封城问世;又飘落到毒龙域中;不明所踪;但我知道……应该与你那宝贝徒孙有些关系。”
“司空错;你是什么意思?”花西爵冷下了脸。
“不要误会。”司空错笑了笑:“我只是想说;如果我们两个联手;或许有机会把失落在各地的魔装重新找回来。”
“没兴趣。”花西爵断然拒绝:“魔装早已被毁;就算找回来;对我有什么好处?”
“已经被毁的魔剑;也能让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变成大宗师级的修行者;你就不好奇……当魔装重新聚集在一起时;会出现什么吗?”司空错道。
“我说过了;没兴趣。”花西爵道:“你修行的是任御寇的魔决;自然希望找回魔装;但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何况;多少年来;几乎每一代的大魔神中;都有人产生过类似的想法;可始终没能找到发现任何端倪;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两个就能做到?”
“如果有人得到了魔装的一个部件;会不会告诉你?”司空错道。
“不会。”花西爵回道。
“那你怎么能认为;他们一直没发现任何端倪呢?”
“这个……”花西爵语塞了;随后道:“反正我没兴趣。”
“好吧;以后再说。”司空错无奈的转移了话题:“你确定那一月一真的会来?”
“我会动用全力压制邪君台的蚀骨风;想除掉我;这应该是最好的机会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花西爵。
“对我来说;也是个好机会呢。”司空错似笑非笑的说道。
就在这时;花西爵突然感应道什么;怒喝道:“什么人?”随着他的声音;周围几十米方圆的草丛被一股恐怖的压力碾得粉碎;苏唐的心神也受到震荡。
下一刻;花西爵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上空;目光如电;在云海中搜寻着;片刻;又看向那苏帅:“老苏;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没有啊。”苏帅显得有些吃惊:“怎么了?”
“有人在偷听。”花西爵皱着眉:“估计……是来自绿海的修行者。”
“不可能吧。”苏帅笑道:“就算是绿海的几位大能亲至;也没办法瞒过我的耳目;老花;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他们没有走近这里;而是用一种非常奇怪的法门。”花西爵道;随后身形一闪;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唐心中暗自吃惊;实际上邪君台的生命力极为强盛;花西爵刚刚毁掉了那些草丛;转眼又生长出来;但苏唐已不敢再探听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唐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被人遗忘了;花西爵和司空错聊完之后;都各自奔走起来;包括那苏帅还有姓南的老者;也离开了山峰
必须要承认;在那些入局的大修行者眼中;苏唐只是蝼蚁一般的角色;忘了也就忘了;没有谁在乎他的死活。
司空错之所以把苏唐带进来;是因为她修行的是上一代魔装武士任御寇的魔决;能隐隐感应苏唐散发着魔装的气息;所以莫名其妙对苏唐有些好感;她本意是进来看热闹;顺便给花西爵捣乱;这是立场问题;只要是花西爵想做的;她当然要千方百计去破坏。
不过;了解到花西爵的目的不止是要引出一月一;更想借机破开邪君台;司空错对此次布局充满了好奇心;她想亲眼见到那个神秘的一月一;也想知道;当邪君台被彻底破开之后;展现出来的到底是什么。
此时此刻;她已经忘记了苏唐;不是刻意的;而是这一次花西爵的布局关系重大。
一天、两天、三天……苏唐始终默默坐在那座山峰上;偶尔会有几个实力强横、无视邪君台灵息禁境的修行者御空而过;最多是向苏唐这边看上一眼。
他们不会落下来向苏唐嘘寒问暖;也不会无缘无故向苏唐释放攻击。
苏唐的心境虽然远远走在前面;但多少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开始时;有些自嘲;有些无奈;那个臭娘们;把老子带进来;总得把老子带出去啊这就不管了?
不过;或许是受到了邪君台浩瀚云海的影响;随着时间的流逝;苏唐不再那么自怨自艾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大的、不可动摇的信念。
今天他苏唐被人无视;只是因为他起步太晚而已;将来的一天;他迟早会找到自己的位置;一定会
第四天中午;有几个大祖级的大修行者路过此处;慢慢飘落在山峰上。
他们有四男三女;年纪最大的相貌在三、四十之间;年轻的看起来只有二十少许;见过花西爵和司空错之后;苏唐已经明白;用相貌来估计年纪是极其可笑的;或者说;评估大宗师级或者大宗师以下的修行者;还算有效;但大祖到了脱胎换骨之境;只要他们愿意损耗灵力保持自己的风华;可以一直不老。
境界越高;外貌越年轻的人反而越可怕;如花西爵;他不屑于保持什么容貌;但他始终没有进入衰退期;所以不会衰老;又如司空错;她不担心损耗灵力会影响自己的进境;与他们相比;呈现出老态的南勋飞和苏帅差了不止一筹
其中有两个大修行者向苏唐含笑点头;苏唐自然也做出回应;他没有运转灵脉;对方自然看不出他的底细;纵然感觉苏唐释放出的气息好像微弱了一些;但能进入此地的;至少也是大祖级的修行者;与他们相当。
苏唐能判别出他们的实力高低;是因为他们的速度;他坐了四天;可没有白坐;肆无忌惮;风风火火飞来;又风风火火飞走的;应该是大尊级的大修行者;而更多的修行者不敢把自己的速度放得太快;速度越快引起的邪君台禁境的反弹自然越强。
“阁下贵姓高名?”其中一个男人微笑着问道。
“我姓苏;叫苏唐。”苏唐道。
“你是苏家的?”一个女人显得很惊讶:“我叫苏祺颜;也是苏家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孤鸿铁幕苏虽然是超级修行世家;但家族内大祖的数量还是有限的。
苏唐刚想解释;突然;在邪君台的深处爆发出轰然巨响;下一刻;无数道黑色的流星状的东西铺天盖地;在云海中穿行而来。
“那是”
“是蚀骨风糟糕”
几个大修行者发出惊呼声;一颗颗黑色的流星以一种无以伦比的速度穿过;碰巧;又有两个大修行者从另一端飞来;正迎上那片流星雨。
那两个大修行者虽然察觉到不妙;但已避无可避;其中一个怒吼着荡开双剑;另一个擎出一面火红色的大旗;奋力挥舞起来。
那面火红色大旗威力极强;每一次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