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五九七章 一击
行走片刻;苏唐突然发现身上一轻;凝滞的灵脉转眼间开始奔腾起来;一种充实感沿着四肢百骸快速流淌;重获力量的感觉让他产生了一种振翅高飞的冲动。
苏唐深吸一口气;近了;他的灵力接受了几天的压制;反而让他感觉圣境的目标好像又近了一步。
其实苏唐自己也无法解释这种现象;更不清楚感觉从何而来;按理说这几天一直没办法修行;应该毫无寸进才对;但他偏偏就是知道自己的提升。
一双魔之翼在苏唐背后展开;接着他的身形笔直冲向高空;魔装所散发出的黑色旋流如同巨大的彗尾般紧随着苏唐;让苏唐看起来就像一支要穿透苍天的利箭。
苏唐所裹挟着的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气势;极具威慑力;对面喧哗的人群陡然变得鸦雀无声;萧行歌几个人也陷入了死寂;一双双眼睛都在紧追着苏唐的身影。
良久;苏唐已飞掠出老远;所散发出的灵力波动也变得微弱了;呆立着的修行者们这才缓过神;其中一个中年人扬声对萧行歌这边叫道:“那家伙是什么人?”
“我们可不认得。”潘又安抢在萧行歌之前叫道。
“不认得?你们可是一起出来的”又一个修行者叫道。
“我们在神落山里遇到了意外;只有他认得路;我们只能跟着他了。”潘又安答道。
“出了什么意外?”那修行者问道。
“东方小住喝多了酒;竟然惊动了一群蓝金雪鱼;幸好我们逃得快;及时逃出生天;别人就没有我们这样幸运了。”潘又安大声道。
“你们在山里不是说……东方小住故意要害我们吗?”萧行歌大奇;不解的问道。
“说了谁会信?”潘又安显得很无奈;低声解释道:“回去了不知道会有多少长辈要来问个究竟;甚至是审我们;云翼毕竟是大魔神云将的孙子啊……
“没错;还不如这样。”潘思安道:“让他们自己去查好了;嘿嘿……就是不知道他们敢不敢进去?”
对面的修行者听到出现了这样大的意料;气氛有些乱;东方小住和易农的口碑原本是极好的;但失误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说不定谁会倒霉。
“东方小住呢?”那修行者问道。
“喂鱼了。”潘思安道。
“喂鱼?在哪里喂鱼?”那修行者没有反应过来:“昨天他就应该过来的;已经晚了一天了;他还有这种闲情?”
大光明湖的湖畔;两个女人还有一个小女孩;正沿着湖畔缓步行走着。
左边的女子神态从容;眉目如画;双瞳清澈如水;正是大魔神司空错。
右边的女人年纪看起来不大;也就十八、九左右;右手握着一根碧绿色的大杖;左手牵着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长得粉妆玉琢;极为可爱;小小的肩膀后背着一个脸盆大小的白色球体。
那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但能与大魔神司空错并行;已经昭显出了她的实力和地位。
而那小女孩有些调皮;不愿意跟着走;数次要挣脱出去;但都没能成功;显得很不高兴。
几个人走着走着;湖水一阵荡漾;接着数以千计的蓝金雪鱼在水面下游过;留下了一片片闪过的蓝色光斑。
“真漂亮呀……”握着碧绿色大杖的女子轻叹了一声。
沉默良久的司空错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随后认真的看了对方一眼;摇头道:“窦蔻啊窦蔻……人说老而不死是为贼;你也算绿海最有资历的老贼了吧?什么场面没见过?区区几条蓝金雪鱼;也能让你感叹一番么?”
“有些东西;哪怕我见过了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会喜欢、也会感动。”那叫窦蔻的女子淡淡说道。
“你……”司空错露出诧异之色:“有些不像你啊;以前如果我说了一些让你不高兴的话;你肯定是要还回来的;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那叫窦蔻的女子抬头看向大光明湖的深处。
“不要惺惺作态了。”司空错道:“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直说吧;别绕来绕去的。”
“想不想再收个弟子?”那叫窦蔻的女子笑了笑。
“嗯?什么意思?”司空错一愣。
“这是我一个故人的后裔。”那叫窦蔻的女子含笑看向左手牵着的小女孩:“她的天赋极佳;悟性也好;可惜;父母去世得早;我见她可怜;便把她带在身边了;只不过……我近段时间很忙;没时间照管她了;你就当做做善事;把她收入门墙吧。”
“你开什么玩笑?”司空错道:“她修行的明显是绿海的灵诀;如果我教她吐纳魔息;反而可能会害了她。”
“不用教她什么。”那叫窦蔻的女子摇了摇头:“只需要……给她一个小窝;能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就可以了。”
“你怎么不带着她?”司空错皱起眉:“窦蔻;和我说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叫窦蔻的女子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他要出关了。”
“是他?”司空错大惊一惊。
“是他。”那叫窦蔻的女子说道。
“你……你和他已经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了么?”司空错沉声道。
“也不是。”那叫窦蔻的女子喃喃的说道:“应该是……我累了;他也倦了;所以都想早日做个分晓。”
就在这时;那小女孩趁着窦蔻神游物外的时候;挣开窦蔻的手;欢笑着向大光明湖冲去;跑到河边;小手向前一指;她背后的那颗白色的球体电射而出;而那小女孩纵身跃起;踩在那颗白色的球体上;沿着湖面向前飞掠而去。
“小心些;这里的蓝金雪鱼可不好惹……”司空错道。
“无妨。”那叫窦蔻的女子说道:“她有水灵珠护体;不会有事的;就让她多玩一会吧;平时把她管得太严了;呵呵……”
见窦蔻这般说;司空错把视线从那小女孩身上移开;转向窦蔻:“绿海到底出了什么事?居然让你如此紧张?”
“不说这个了。”那叫窦蔻的女子明显不想谈论绿海的变化;随后转移了话题:“宁战奇在哪里?”
“他?一直在自己的窝里睡大觉呢。”司空错道。
“我看是在躲着你吧?”那叫窦蔻的女子笑了起来;随后顿了顿;又道:“记得当初我就说过;你们不太合适;他太强势了;表面上他为人温和有礼;可实际上他是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什么事情都要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心思缜密、观察入微;想糊弄他不是件容易事;而且他也不会装糊涂;还记得么?我们在一起历练的时候;遇到什么争执;他总是最后一个开口说话;因为他希望可以左右我们的选择。”
司空错不说话了;眼神变得很复杂;默默看着前方。
“如果他遇到寻常的女修;愿意奉他为尊;或者可以成就一段佳缘;可偏偏遇到了你。”那叫窦蔻的女子叹道:“你们一个是针尖;一个是麦芒;谁都不让分;最后自然也要不欢而散了。”
“看起来你好像什么都明白似的”司空错冷冷的说道。
那叫窦蔻的女子刚想说话;突然;她手中的碧绿色大杖散发出一阵毫光;她轻咦了一声;转身看向远方。
司空错也注意到了从远方传来的灵力波动;不过;她的视线却转到了大光明湖的中心;那团笼罩着近百米方圆、无数年来始终闪烁不停的光幕;突然展开震荡起来;震荡的幅度越来越强;让湖面上引发了阵阵涟漪。
“来了终于来了……”司空错喃喃的说道:“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资格……”
“谁来了?”那叫窦蔻的女子问道。
司空错没有回答;慢慢闭上双眼;她所散发出的气息在不停的膨胀着。
一条身影从大光明湖的另一端激射而来;看到了司空错和窦蔻;微一犹豫;随后降下落在湖边。
“只手遮天花西爵?”窦蔻轻声道。
“年轻时的妄语;见笑了。”花西爵展颜一笑;露出了雪白色牙齿;随后他的视线落在窦蔻手中的碧绿色大杖上:“天行者窦蔻?呵呵呵……闻名已久了;可惜一直无缘见面;今日得见天行者尊颜;花某真是不胜荣幸啊。”
“想不到你这么会说话。”窦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和她说过的只手遮天花西爵可是截然不同呢。”
花西爵露出微笑;在他看向司空错的同时;司空错也睁开了双眼;花西爵轻声道:“他来了。”
大光明湖中心处的魔之光;波动越来越厉害了;所释放出的尖啸声;凝成一道道犹如实质的冲击波;沿着湖面掠动;激起了一圈圈的浪花。
其实魔神坛的大魔神们都知道;魔装武士已经重新出现;那么总有一天会闯入大光明湖;不收服魔之光;魔装便不完整。
偏偏魔之光又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一直悬浮在大光明湖中央;想把魔之光藏起来或者是转移别的地方;都是不可能的;只剩下唯一的办法了;等;等魔装武士自己送上门。
大魔神司空错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而且;这是代表她尊严的一战;因为她修行的是上一任魔装武士任御寇传承下来的灵诀。
“我知道。”司空错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来;你不要和我抢”
“悉听尊命。”花西爵笑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声;魔装武士已经得到了邪君台;而且用一种天大的神通把邪君台带到别处;或许……他已经参透了上古奥义;就算你我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了。”
司空错没有回答;再一次慢慢闭上了双眼。
花西爵无奈的耸了耸肩;看向远方。
事实上;只要魔装武士靠近大光明湖;引动魔之光;那么战斗就成了必然
对魔装武士抱有敌意的;认为这是最好的机会;在他们的分析中;魔装武士最后一步才是收服魔之光;因为到了大光明湖;势必要面对天坛的数位大魔神;魔装武士肯定会收集其他魔装构件;一一修复;让自己的力量达到最大化;才敢站在这里。
这个时候除掉魔装武士;代表着会得到一套完整的、已经被修复的魔装
对魔装武士抱有希望或者持中立态度的;也会给苏唐找一些麻烦;因为这是他们对苏唐的考验;不是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能成为魔装武士的;至少;他们要看到足以⊥他们尊重的力量。
此刻;苏唐的身形正在空中急掠;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成了粘稠的液体。
这般接近极限速度飞行;所消耗的灵力是巨大的;也没办法持久。
魔神坛毕竟是三大天门之一的庞然大物;门内的修行者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而且各个宗门都有相似的规则;外人来访;必须要降下去;在地面上行走;稍微成气候的宗门;都不会允许外人随意往来。
就算是魔神坛内的大魔神;也要放慢速度;以免引起误会或者是恐慌;象苏唐这般横冲直撞的;肯定是敌非友。
用不着有谁指挥;无数修行者从自己修炼的地方冲出来;四面八方围向苏唐;有的在抛射着箭矢;有的释放出灵器;还有的努力追赶着苏唐。
所谓的箭雨剑网;对付普通的修行者;多少会起到一些作用;但苏唐的速度比那些激射的箭矢还要快上数倍;那些修行者的攻击变得毫无意义。
偶然出现的大尊级修行者;倒是能稍微于扰一下苏唐;但苏唐有魔装领域护体;魔之翼的每一次展动;都能让他随意改变方向;刹那间便掠出百米开外;那些大尊级修行者;只有一击的机会;又不敢闯入那片恐怖的黑暗中;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唐掠走。
“好快”大光明湖畔的花西爵沉下脸;此地距离魔神坛的宗门差不多有百余里;而且越接近大光明湖;修行者便愈多;实力也愈强;可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下苏唐;这太丢面子了。
窦蔻突然露出一些惊慌之色;环目四顾;她刚才被苏唐散发出的灵力波动吸引了心神;一时忘了那个小女孩;现在才想起来;不过;那小女孩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大光明湖上只有一道道涌动的大浪;根本看不到那小女孩的身影。
苏唐已然逼近;他看到司空错;也感受到了司空错的气息;至于花西爵和窦蔻;他不认得;但能和司空错并肩而立;应该都是入圣级的修行者。
苏唐的身形向下方落去;在天空中卷动的黑暗;也随着他的影响飘落;那种景象给人一种错觉;似乎苏唐把漆黑的天幕给撕了下来。
下一刻;苏唐落在距离司空错不足五十米远的地方;大光明湖中涌动的波浪更加疯狂了;响声如闷雷一般在天地之中回荡着。
追赶苏唐的修行者们;看到了花西爵和司空错;都长松了一口气;随后放弃了追赶;围在远处;默默的观看着。
自然感应到苏唐的灵力波动后;司空错便一直在运转魔诀;她的气息中蕴藏的压力越来越强大;站在司空错身边的窦蔻;双脚已经深深陷入泥土中;而花西爵身边有气旋不停的流动着;偶然还散发出金色的耀光;这样他们才能抵抗司空错散发出的压力。
苏唐看到了司空错;他心中有些无奈;可以说;司空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人;但他也知道;司空错十有八九会第一个挡住他的去路。
此刻;司空错的魔诀已经运转到了极致;她又一次慢慢睁开双眼;这是她的优势;自然要好好利用。
司空错是主人;有机会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以逸待劳;而苏唐属于恶客;先天位置就不利。
紧接着;司空错表无表情的向着苏唐伸出手;她已把自己的灵脉提升至巅峰状态;出手必将是惊天动地的一击。
花西爵悄无声息的向后退开;窦蔻也纵身飞往大光明湖;她要去寻找那个小女孩;就在这时;苏唐抢先出手了。
如流水般的黑暗向苏唐聚去;接着;苏唐单膝跪倒;轻声说道:“见过师尊。”
对苏唐而言;司空错是当得起他这一拜的;从情的角度说;司空错帮过他数次;更保护了习小茹;否则以花西爵变化无常的性格;真的有可能用过激的方法逼着习小茹与苏家结亲;而且习小茹把司空错叫做于娘;怎么算都是他至亲的长辈了;从理的角度说;邪君台里没有魔诀;那么天下掌握魔诀的;只剩司空错一人了;想得到任御寇完整的力量;唯有拜师一途。
以前他不敢拜师;是因为不了解司空错;担心司空错把他的千奇峰当成筹码;随意让人去牺牲;现在他的实力已无限接近了圣境;有了抗乱命的资格。
苏唐这一拜极有效;司空错散发出的气息骤然停滞了;她的脸颊也抽动了一下;似乎被人劈面打了一拳;幸好她是圣境级的修行者;否则气息逆转;这一下就会让她自受内伤。
第五九八章 还有我
不止是司空错惊愕莫名;花西爵和窦蔻也呆住了;瞪大眼睛看向苏唐。
圣境级大修行者;都是这世间最顶尖的存在;历经无数风雨;他们或城府深沉;或我形我素;或锐意直进;或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管是哪种;他们都有着山岳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连这点自控力都没有;他们也没办法勘破圣境
不过;苏唐那一声沛尊;太过匪夷所思;司空错、花西爵和窦蔻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你……你叫我什么?”司空错吃力的说道;她脑海中闪过一点契机;也感觉到面前的魔装武士肯定与她有些渊源;但那点渊源到底是什么;她想不出来:“你到底是谁?”
“师尊;待我收了魔之光;再与师尊详谈吧。”苏唐慢慢站起身:“要不然惊动了其他大魔神;难免会有麻烦。”说完;苏唐缓步向前方的大光明湖走去;好似没有感应到司空错的气息一样;一点不设防。
司空错死死的盯着苏唐的身影;出手?还是保持观望?她犹豫不决;但有一点不会错;现在;其他大魔神肯定感应到了魔之光的波动;或许正在从各自的闭关之处走出来;等他们赶到;这魔装武士再想收服魔之光;绝对是不可能的。
苏唐越走越近;在距离司空错身边几米远的地方走了过去;司空错轻轻叹息一声;放下了手。
司空错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她虽然没有动手;没办法评价魔装武士的实力;但她看得出;苏唐至少也是巅峰期的大尊了;达到如此境界的大修行者;都是自成一番天地的;也都有着极度的自尊与自傲;没有充足的理由;不可能向自己拜倒。
“慢着”花西爵沉声道;随后跨出一步;挡住了苏唐的路。
“我有万年赤心寒铁木。”苏唐轻声道。
“什……什么?”花西爵再一次目瞪口呆。
他的妻子越来越衰老了;纵使他有通天之能;也无法阻止时光的脚步;能伴着他走了这么久;已达到了极限;花西爵四处寻找丹药;虽然有些了收获;但有一味主药;他遍寻天下而不得;那就是万年赤心寒铁木。
其实不要说万年的;连千年生的赤心寒铁木;他都找不到;这种东西;只会存在于传说中。
而最让花西爵震骇的;不是苏唐拥有传说中的灵药;而且他知道这个秘密
在花西爵的记忆里;他只秘密委托过苏帅;让苏帅帮他寻找;以苏帅的品格;根本不可能把这样的消息泄露出去;眼前的魔装武士;又是怎么知道的?
花西爵没有动;苏唐没有停;就像刚才一样;慢悠悠的越过了花西爵;走向大光明湖;接着跃起在空中。
司空错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花西爵;她搞不懂;心性一向狠辣的花西爵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失魂落魄了。
苏唐飞临在大光明湖上空;他长吸一口气;无数黑色气旋在他身体周围涌动着;凝成了一片漩涡云。
苏唐不知道怎么样收服魔之光;其实也没必要知道;魔之光本来就是魔装的构件;魔装的气息散发出去;无数点光斑便主动脱离了大光明湖中心地带的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