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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莲花峰下十八里铺敲敲打打,很快把那些废弃的工棚推倒,新建起两排商铺,长约有三四里路;西南的地带建起一幢围楼,大概有半个足球场面积大,一共三层,每层五十六个房间,围楼里面中间地带像是一个广场,拍卖时会冒出一高台,那就是拍卖台。
整个围楼就是十八里铺的拍卖场所。
十八里铺四面环山,唯有一条小道通往东南方向,而且是从山体中挤出,在里面穿行犹如山洞。
通过山体这段路大概要走一炷香的功夫,外头有明哨暗哨,最外头则九龙迷雾阵法,对外没什么伤害,凡问俗人若走进入迷雾阵法里,也就一个时辰会自动走出去。
在十八里铺内,环顾四周皆峰。月光下,岩石如洗,东西南北都有耸立的山峰,每一个山峰好似一个莲花瓣,从空中看就像一巨大的莲花,是以莲花峰并非单指哪一座山峰,而是统称。
九龙迷雾阵对梁山与花无颜自然没有阻碍,一路通过,在明哨暗哨那登记名册自然也是一路放行。
二人走进悠长如洞穴的山道时,逍遥堂的李逍遥正在拍卖楼三楼西席的首位高座。有人说李逍遥才是逍遥堂圣子中的第一人,只是凌霄做事太过嚣张,名气过大,遮盖了这位的锋芒。
实际上,这位一点不差,逍遥堂掌教逍遥君的亲儿子,母亲是云梦派的大长老,出身显贵之极。
李逍遥之所以名声不显有一个极大原因,这人极少跟人动手,似乎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原则,说好听是有预见,说难听就是胆小。据说这一次圣子围猎妖蛮山的赌赛,原本是李逍遥要去的,他却临时不去,换了董王澍。
近来对逍遥堂而言实在是噩耗连连,有三名圣子横死实在是不可承受之重,据说掌教逍遥君跪在逍遥大殿三天三夜,向祖师爷请罪。
“逍遥圣子,花无颜来了!”李逍遥身边一金丹中阶的修士满脸谄媚地笑道。
李逍遥脸色一喜,道:“无颜妹妹来了,那可太好了!〃
李逍遥也是花无颜的追求者之一。
圣剑堂的阳明圣子是其有力的竞争者,还有几个结果都在妖蛮山围猎中丧命。为此李逍遥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心里说道,现在还有谁跟老子争?!
与花无颜结成道侣,一直是李逍遥的心愿,特别是两个人现在都是金丹期高阶,若是二人朝夕相处,气机牵引,对突破元婴期大大有望。
当然,李逍遥并不能肯定花无颜就会答应他,但是事在人为,两个人现如今都是金丹期高阶,面对元婴期的诱惑,未必就不能携手共进。
“走!去迎迎无颜妹妹!”李逍遥兴致高昂
拍卖会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还有时间。
这时,拍卖楼三楼的一号厢房,羊秋儿正在仔细看今夜拍卖的清单,双目发亮,而王全才在她身后肃立,像保镖又像是男秘书,望向羊秋儿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十八里铺得到六个修真堂的倾力合作,每天都会至少有一名金丹期高阶圆满的修士坐镇,大多时候是两名,可保安全无忧,今夜就有两名金丹高阶圆满修士坐镇。
从王全才这个角度,能看到羊秋儿一张侧脸,犹如羊脂玉一般白腻。
王全才看得发呆,大半年接触下来,王全才觉得找到他这辈子的最爱。
这女人太能折腾了,硬是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打动了六家修真堂入股十八里铺,这六家的东西源源不断送过来,同时允许散户免费在十八里铺摆摊。
当然,只是地摊,商铺是要租钱的,一年一个价。
刚刚成立的头一个月,并没有多少人看好,而王全才很清楚,羊秋水这女人是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投进去了。
与羊秋水惊人的财富比起来,王全才简直就是穷得没裤头的乞丐。这绝对是惊天的豪赌。刚刚开张的一个月,王全才疯了一般忙前忙后,力求方方面面尽善尽美,但即便这样也免不了心里打鼓,手心捏汗
一个月后,十八里铺的交易东西就比圣剑堂的楚风多出一倍,而现在,已经是六倍了。
到目前为止,羊秋水还没有出现盈利,一直在砸钱,但是就王全才来看,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
现在名气打出去了,越来越多修真堂的杰出弟子愿意走出修真堂到十八里铺来交易,可以预想,未来一年交易量会激增,到时候,嘿嘿,王全才发现自己居然笑出声,连忙端正身子,抬手抹去嘴边的口水。
此刻李逍遥正蹬蹬下了楼,他的跟班以前是跟着凌霄的,现在转投他门下,像是换了一个人。
李逍遥很享受这种感觉,做人嚣张有什么用?得意一时而已,活着才是最大的希望。
十八里铺就是一条商铺街,有三里的样子,加上偌大的拍卖楼,从空中俯瞰十八里铺就像是一个铁榔头的造型,非常具有个性。
青石铺就的街道上,李逍遥已经看到了花无颜,抬手招了招,一脸笑意,脚步也迎上去,不过很快凝固,因为他看到花无颜身边有男人,而且,两个人看起来还很亲切。
“那男的是谁?”李逍遥很不爽地问道。跟班的看了一眼,道:“看样子倒是有些像圣剑堂的那个梁山伯。”
李逍遥倒吸一口凉气,没有多问,转身就走。
“诶,逍遥圣子,怎么啦?”跟班还未说完,脑袋就捱了一记,就听李逍遥道:“那家伙就是个灾星,有多远躲多远。”
也就是在最近,梁山在十八修真堂里多了个“灾星”的荣誉称号。
总结梁山的先进事迹,连花月影也算上,梁山当得起这个称号。
花月影与梁山系三世情丝的详情没人知道,花无颜也不会到处乱说,传到外面就成了花月影想对付梁山,结果把自己都搭进去。据说是花月影就是不服这口气,才大张旗鼓“迎娶”梁山过门,这路上就是要让她的那些追求看好好“拿捏”一下这梁山。
赢海上去了,虽然没有灰头土脸,但他最引以为的古琴,也是花月影赏识他的地方跟梁山一通乱敲斗了个旗鼓相当,若没有后面的凌霄,赢海其实算栽了。
凌霄可怜,就这么直接找上去,想“轰”死人家,也不知道梁山怎么弄的,三世情丝发出花月影的巅峰一击,至于还加了什么料这个别人就不知道了,反正凌霄死了,究竟怎么死的现在还是一个谜。
传言中后来花月影认命了,晾了梁山一阵子之后还是身心完全都给了这家伙,筑基期中阶的家伙啊,十八修真堂的第一美女,想想就让人心肝颤,受不了这个这分明就是糟蹋啊,好白菜被猪拱也比不上这闹心。
结果,花好月圆没几天,花月影又失踪了。
别问啊,找突破元婴期的契机去了。
圣子圣女都是明白人,但凡花月影在梁山那有一点助力,花月影也不会这样不告而辞啊,这里面包含多少悲愤与绝望都不可知。
再说十八修真堂妖蛮山围猎赌赛,花无颜结果不知道搭错哪根神经,非要拉上梁山,结果圣子圣女死的死伤的伤,完好无损出来的也就那几个跟花月影媲美的变态。
结果这家伙也活蹦乱跳出来,据说是受伤了,但都是皮肉伤,跟花无颜的伤到金丹本源完全不是一回事。
当然,兽潮不是梁山鼓动,但至少证明一件事,有他参加的事不是好事。
据说,梁山回来后,花无颜在神女大殿当众向他发难,准备旧账新账一起算,结果一不小心被他的剑气斩伤。
这只能用“不小心”来形容,只能归于梁山诡异的运道,没多少圣子圣女相信梁山真有实力斩伤花无颜。
李逍遥之所以能健康成长这么多年,就在于他对运道独特的领悟与分析,对于梁山的种种劣迹,他是认真分析过,结论是梁山就是灾星,属于走哪就把灾星、霉运带给别人的恐怖气运之人。。
这样的人,照面前不能打,至于花无颜,她不会时时刻刻跟梁山在一起,又有华山华阳宫会,怎么也有小半个月,有的是机会私下沟通,不急这一时。
李逍遥转身时感觉一道鄙视的目光射来,眼角余光一瞥,却是无敌堂的程峰。李逍遥摇了摇头,不管这厮。程峰正好从一个商铺走出,身后簇拥着四个他其他堂结交的好友。程峰看到李逍遥,冷哼一声,他倒没注意李逍遥是在躲梁山,而是对此人一贯的蔑视。
在十八修真堂里,程峰也是排名前十的人物,跟凌霄有得一拼。
无敌堂、风雨堂、圣剑堂都属正清派,因此三堂关系就如同亲兄弟一般,对内存在内部竞争,兄弟争相向父母邀宠这么点矛盾,对外的表现则大多同气连枝,至少表面上如此
不过最近一件事让他面上很没光,前不久的围猎他就是全身而退的圣子之一。
本来这是特长脸的事,但是全身而退多了一个圣剑堂金丹期不到的梁山伯,就使得这份荣耀变味了。
一个筑基期中阶的也成功从兽潮当中逃脱,程峰简直就是羞于与之为伍的。
第179章 同是赘婿郎
“程兄,花无颜来了,还有那个梁山伯。”程峰旁边飘渺堂弟子陆玉说道。
陆玉也是金丹期高阶,乃飘渺堂圣子。
飘渺堂跟逍遥堂的关系就好似无敌堂跟圣剑堂一般。
程峰嘴角一撇,露出不屑神色。
“我听说啊,明年你们无敌堂、风雨堂、圣剑堂三年内门一次的大比,这厮也会参加了。”
“那又如何?”程峰笑了笑,道:“凭他一筑基期中阶。”
“凭他是花月影相公。”陆玉说道。
“陆玉,你不用在这挑祸,你放心,他不要落到我手里。”程峰恨声道。
程峰对花月影也是一直“垂涎”若非有凌霄的意外发生,程峰也会与之会面,而且好好会上一会。
一想起花月影与这厮成亲、圆房,程峰心里就直抽抽。
修行到金丹期高阶,无论是对程峰还是花月影,都到了一个瓶颈。
现在尚好说,若是五十年一百年过去还不突破,这心魔恐怕就得来。修真路漫漫,两个同等级的人联手,结为道侣,说不定就能“柳暗花明”。
本来程峰也就认了,若梁山能给花月影幸福,但事实明显不是这样,花月影离开山门出走,这就表明她这个相公对她毫无益处。
她走时该是何等绝望与凄凉的心情?!即便没有陆玉在旁挑拨离间,他也不会给梁山好脸色。
花无颜却是一眼看到程峰,心道有好戏看了。
程峰对花月影的追求狂热,跟凌霄有得一拼。
梁山自然感觉一道不善目光朝自己射来,不仅如此,那人在青石板上的影子做“张牙舞爪”状。
梁山现在看人的影子跟过去不一样,不是静态而走动态的,反映的正是主人的心态,对自己的态度是好与坏,还是善与恶……
影子作势欲扑,也就在程峰正要开口说话跟花无颜打招呼的当儿,花无颜也正准备张口回话,梁山手一伸,一把就抓住花无颜的手,直接把她带进旁边一家店铺。
程峰呆了,刚要说的话吞下去,竞看到梁山明目张胆牵着花无颜的手,一百年没有的怒气突然就冒起来。
“这人果然是极品啊。”陆玉感叹道,“居然敢拉花无颜的手。”
“什么状况啊?这花无颜还任他牵手?”另一个惊道。
“据说跟花无颜最亲近的阳明圣子都从来没牵她的手。”陆玉煽风点火那个卖力啊。
男女修士牵手在各派福地是很严重的事,基本上那就是结成道侣,门派之下的修真堂虽没有这规矩,但也差不多意思。
进了店铺,花无颜才醒觉,立刻甩开梁山的手,双颊微红,心道自己是怎么呢?对花月影的相公就这么不设防?难道自己为难梁山其实是喜欢他,一直盼着与月影姐姐二女共侍一夫吗?
啊呸!花无颜赶紧在心里把这荒诞的念头呸掉。
“两位,欢迎欢迎!”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满脸和气的老板从柜台后转出,眉开眼笑的,恰好解了花无颜的尴尬
“史无前!”花无颜惊道,她没想到随便进一个商铺就遇到了熟人。
“无颜圣女,别来无恙。”史无前笑吟吟道。
“这是你开的店铺?”
史无前点头道:“十八里铺刚开张的时候,我就来了。〃
花无颜暗自称奇,十八里铺刚开张就来了,看来圣剑堂的羊秋水果然有手段。
众圣子圣女都集中在修行路上争个高低,却从很少有人走羊秋水这条路,而现在十八里铺隐然成势,日后发展不容小觑。
“梁山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水月堂长老史无前。”
“史长老好!”梁山立刻拱手施礼道。
水月堂与花问堂是姐妹关系,梁山心道,花无颜如此煞有介事介绍,看来这人在水月堂地位很高。
“你就是梁山伯,久闻大名啊!”史无前顿时眼睛一亮,细细地打量梁山起来。
看罢,史无前心道果然人中龙凤,暗自点头。
梁山也端详史无前,五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素衣长袍,举止气质倒是有几分儒家的味道。
“史长老正在撰写《十八修真堂史》,这可是功德无量的事情。”花无颜介绍道。
史无前连忙拱手,摇摇头道:“惭愧!惭愧!”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久闻梁兄不煮茶,善泡茶,我也好这口,我们到里面泡茶,拍卖会还有半个时辰。”
“叫我山伯就可以了。”梁山连忙道。
“好好,那就不客气了。”
花无颜心中惊讶起来,史无前向来自视颇高,视修真路上的人为一帮子角力的蠢货,却似乎很是看好梁山。
花无颜隐隐咂摸出味道,难道自己与这等人的区别就在于眼力落了下乘。
月影姐姐宣布与梁山系三世情丝,花无颜只知花月影是为形势所迫,却不知当时她就高看梁山一眼。花月影如此,史无前也是如此,第一眼就高看,而自己第一眼可是没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
三人在里间分宾主落座,山泉水已经煮开,像是等着梁山一般,梁山也不谦让,立刻兴致勃勃表演他的茶艺。
烫杯杯转,犹如鸭游春江;投茶手撒,恰似落叶缤纷;冲水,好像夏夜急雨,梁山每一个环节都说出一句漂亮话形容。
这都多亏他的茶艺前女友。
不说梁山女友遍天下,那也是各行各业的女人都见识过。女人就是一本书,翻得书多了,梁山也就渊博了。
史无前知识极其渊博之人,手捻胡须,目露赞色,时不时发出爽朗笑意。
花无颜心中却不以为然,泡茶虽好,格局太小小道而已。
“可惜!可惜!这便宜平白叫那司马迁占去。”史无前捋须长叹道。
前面聊得都很开心,这句感叹却显得突兀,梁山手一哆嗦,茶水差点洒了出来,再听史无前道来,原来史无前世家都是史官,笔写春秋,也是以实事求是而为世所称道。
当时史无前跟他老爸、老哥都在秦朝为史官。
秦始皇焚书坑儒,史无前老爸如实记载。
记载也就罢了,还当场在大殿念,结果被秦始皇杀了。
秦始皇把史无前他老哥找来,要他改,史无前老哥不答应,又杀了。秦始皇再把史无前找来,史无前当然也不答应,拍着胸脯打算从容就义。秦始皇改主意了,不杀史无前,把史无前收监,择日受宫刑。
“老史,你这样说话太不地道,纯粹是风凉话。”梁山对史无前这话不爽。
是个男人,谁愿遭受那份屈辱,而且这之后还硬是把《史记》完成,梁山竖起大拇指,道:“人家是真正的大丈夫……
史无前讪讪一笑道:“说的也是,所以啊,只能在修真堂里修修他们的历史,以发挥特长,打发余日。”
“不说这些,老史,我看你店铺卖的东西好杂,羊皮卷、葫芦瓶,还有石头,你专营什么生意?”梁山问道。
史无前看了花无颜一眼。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史长老的商铺专门提供各宝藏线索的。”花无颜眸子一亮,想到史无前史长老以什么著称了
史无前点点头,道:“顺便提供咨询。”
梁山眼睛一亮,道:“这买卖有得做啊。”
“老早就有这么个想法,以前干过,十八里铺开张,羊老板特意叫我来,我就过来看看。”史无前嘿嘿一笑道。
“生意如何?”梁山急急地问道。
“还行吧。”
梁山正要细聊,那边钟声响了,连敲了三下。
花无颜与史无前立刻两个起身,梁山问道:“怎么,要开始呢?”
“走!听说今天晚上的拍卖有好东西。”史无前说道。
三人出了店铺,一路上一路聊,梁山与史无前越聊就越投契。
“研究历史者有两种人,一种重文献研究,一种重遗迹挖掘。”梁山侃侃而谈,“后者称之为考古学家。”
史无前一拍大腿,道:“没错,就是考古学家!”
史无前一直为没有真实记录那段历史而耿耿于怀,当年收监时就被他娘子救走,从此跟着娘子入了水月堂。
家族的使命,寻找遗迹的冲动,可是史无前一直感觉缺少什么。
现在看来,就缺“正名”所谓名不正言不顺。现在梁山脱口而出,给他一顶“考古学家”的桂冠,史无前心里的疙瘩全部解开。
“山伯啊,我这商铺得改名字,就叫考古斋,如何?”
“好啊!”梁山双目一亮,三言两语成功鼓动史无前,为其坚定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