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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婳夹了一块内到她碗里,柔声道:“慢慢吃,别噎着。”
一顿饭下来,成贵人对她不再像初见时那般害怕,偶尔也会露出开心的欢笑。
张婳微笑地道:“以后若肚子饿了,便到这边来吃饭。不过要小心,千万莫被公公们发现。知道么?”
成贵人开心地点点头。
自此以后,成贵人每日都会从洞中爬过来,张婳招呼她一起用饭,也许人疯了,心思也变得单纯,成贵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会多。
这日晚上,张婳刚刚歇下,成贵人忽跑到她房里,满脸惊恐害怕,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跑。
“发什么事情了?”张婳披了一件外袍跟着她向外走去。
“杀……杀……人……”成贵人浑身颤抖,语无伦次地说道,“坏人……很多坏人……”
张婳见她熟门熟路地爬过破洞,只好跟着钻过去,刚走了几步,却见前面最后一间屋子忽地打开门,几个黑衣人走了出来,当先一人满脸络腮,目光阴鸷,却是朱祐樘身边的侍卫统领岳山。
张婳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拉着成贵人躲到一株古树后面。
岳山警惕地环顾四周,手按着剑柄守在门外。屋里亮着灯,窗户上影影绰绰地映着几条人影,风声里隐约传来皮鞭的抽打声。
成贵人扯扯张婳的衣角,指着前面的屋子,惊恐地道:“杀……人……”
张婳忙捂住她的嘴,轻声说道:“别说话。”岳山似有所察觉,立即望向她们藏身之处,目光锐利如鹰隼,拔剑出鞘,步下台阶。
张婳心怦怦怦直跳,情急之下,捏着嗓子“喵喵”地叫了几下。
岳山虽然神色一松,却十分谨慎,仍提剑向她们走来。张婳心下暗暗叫苦,这人长得凶神恶煞,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上回在地牢当着朱祐樘的面就想杀了自己。他深更半夜在冷宫多半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若发现自己在这里,会不会杀人灭口。
张婳望着他手中寒光闪闪的宝剑,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屋里睡觉,这下倒好,一时好奇小命也没了。
147 杀人灭口
张婳心下暗暗叫苦,这人长得凶神恶煞,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上回在地牢当着朱祐樘的面就想杀了自己。他深更半夜在冷宫多半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若发现自己在这里,会不会杀人灭口?
张婳望着他手中寒光闪闪的宝剑,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屋里睡觉,这下倒好,一时好奇小命也没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已来到她们藏身的古树前面。张婳心下哀叹一声,正想硬着头皮现身,外面忽又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什么人?”岳山立即转身,神色紧张地望着来者,待看清其容貌,松了一口气。
来人着一身黑色的斗篷,身姿曼妙,显然是女子,只见她解下斗篷,声音轻柔:“岳山,是我!”
皎洁的月色勾勒出她柔和美丽的轮廓,眉似远山,眸若秋水,温婉清丽,正是万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紫玥。
张婳心头巨震,原来紫玥便是怜儿!亦是朱祐樘心尖上的人!!
岳山脸上露出几分欣喜,亲切地道:“姑娘来了。”他神色虽显得颇为熟稔,却又带着几许恭敬,仿佛紫玥是她的主子。
张婳心下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个岳山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张脸,好像人人都欠他五百贯钱似的,即使偶尔遇见她,也是笑容欠奉,现在对着个紫玥却笑得像朵油菜花似得灿烂,也许在他心里,紫玥才是正经的太子妃。
紫玥点了点头,轻启朱唇:“殿下呢?”
岳山忙道:“殿下在屋里,等姑娘很久了,姑娘快进去。”此时此刻他早将适才的几下猫叫声丢到爪哇国了,引着紫玥走向屋子。
张婳心下鄙夷地骂道,马屁精。原来朱祐樘也在这里,深更半夜来冷宫幽会佳人。可真会选地方!
却见怜儿进屋后掩上房门,岳山与几名黑衣人守在屋外,窗户上两道人影紧紧地抱在一起,可惜离得太远,无法听见他们的对话。不过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两人见了面,必是狠狠地互诉衷肠。
譬如这个说:“怜儿,我好想你。”
那个肯定泪花闪闪:“祐樘,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个肯定又会赌咒发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那个肯定感动得泪水涟涟:“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然后两人你侬我侬,只恨**苦短……
张婳自行脑补着屋内的各种旖旎风情,愤愤地拔了一把草,狠狠地揉碎扔在地上,暗自腹诽,不要脸!你们在屋里逍遥快活,还让这么多暗卫守在门外把风。简直太无耻了。
忽地“吱呀”一声,屋门打开,两个黑衣人从屋里拖出一个鲜血淋漓的人。
“杀……人……”成贵人忽奔出去,惊恐地望着岳山等人,“你们是坏人……坏人……”
张婳心下叫苦不迭,适才只顾着痛骂朱祐樘,一时疏忽没有看住成贵人,竟被她跑了出去。岳山脸色微变,寒光一闪,利剑架在成贵人的脖颈上,冷冷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成贵人吓得浑身簌簌发抖,语无伦次地道:“死……人了……你们……是坏……人……”
岳山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寒声道:“既然你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就让我送你一程去见阎王。”说罢,便欲下手。
“住手。”张婳眼见成贵人便要命丧在他剑下,被逼无奈只好现身。
岳山愣怔了片刻,木然地道:“太子妃。”
张婳秀眉微蹙,不悦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利剑,淡淡地道:“还不将剑放下。”
岳山却恍若未闻,皱眉道:“恕卑职难以从命。这个女子看到了我们的秘密,就不能再活在这个世上。”
“她心智缺失,即便看到什么,对你们也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太子妃此言差矣。正因为她疯疯颠颠,若到处叫嚷杀人死人什么的,万氏只要听到只言片语,便可能会猜到全部的事情,这对殿下很不利。卑职绝不能冒这个险,留着这个女人。”
“她是个疯子,即便说些什么,别人也只当她是胡言乱语,不会当真。”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个女人绝不能留。”
成贵人脸色发白,惶恐地望着岳山,哭嚷道:“坏……人……坏……人……”
岳山骂道:“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今儿都休想活命。”
张婳见他铁了心要杀成贵人,心下大怒,犟脾气上来,唇角勾起一抹冷诮的弧度,冷冷地道:“成贵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本宫也同样听到看到。岳统领是否也要连带杀了本宫灭口呢?”
岳山眼中精光一轮,张婳在他眼中捕捉到一闪即逝的杀意,心下不由打了个冷战。
“婳婳?”屋里的两人听到吵嚷声,步出门,乍见到张婳,朱祐樘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张婳心下冷哼,佳人在怀,卿卿我我,难为你还舍得出来!!!看也未看他一眼,仿佛他是透明的空气,只管盯着岳山,沉声道:“岳统领,本宫命你放了成贵人。”
朱祐樘心思机敏,已然猜到两人剑拔弩张的原因,眉头微拧:“岳山,还不听太子妃的话,放了成贵人?”
岳山惊愕:“殿下,这个女子撞破我们的事情,绝不能留活口!”
朱祐樘淡淡道:“我自有主张。你快放了她。”
岳山却未放下剑,执拗地道:“殿下,成大事者,万万不能有妇人之仁。”
朱祐樘眉目温和,声音却夹着几许不悦:“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么?”
紫玥担忧地道:“祐樘,万贵妃盯得很紧,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朱祐樘对她温柔地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担心,又望向岳山:“放了成贵人。”
岳山无奈地放下剑,恨恨地望了一眼张婳,仿佛张婳是十恶不赦的祸国妖女。
成贵人得到自由,立即躲到张婳身后,紧紧地拉着张婳的衣袖,小声地道:“坏……人……”
张婳柔声安慰道:“别怕。”
朱祐樘皱眉望了一眼地上的死人,淡淡地吩咐左右:“快将他处理干净,莫让人发现异样。”
两名黑衣人立即拖着死人径直走向后院。
张婳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个浑身鲜血淋漓的死人,心头一震,那人居然是皇帝身边的心腹内侍李荣。
怪不得岳山坚持要杀了成贵人以绝后患。
朱祐樘解下墨色金线蟒纹披风,搭在她身上,眉头微皱:“夜深露重,出来怎么不多加一件衣服?”
张婳有些不习惯他的温柔体贴,低垂着头:“夜深了,臣妾回去歇息,不打扰殿下。”恭敬地行了一礼,拉着成贵人便走。
朱祐樘却闪身拦在她面前,温言道:“婳婳,成贵人不能跟着你走。”
“为什么?”张婳脸色微变:“难道殿下改变主意,也想要取她性命?”
“我可以饶她一命,可是她不能再留在宫里。”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打算将她送出宫,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张婳眼风扫了一下杀气腾腾的岳山,拒绝道:“不行。成贵人患了失心疯,不能照顾自己,臣妾不放心她独自住在宫外。”
朱祐樘柔声道:“我会找几个奴才照顾她,断不会让她吃苦。”
张婳却只是将成贵人护在身后,镇声道:“不必这么麻烦,成贵人很听我的话,有我看着她,她不会胡言乱语,坏了殿下的好事。”
朱祐樘眉头紧拧,无奈地道:“婳婳,此事非同儿戏。你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看住她。听我的话,把她交给我,我会保她平安。”
紫玥劝道:“太子妃,殿下的为人您还信不过么?他既答应保成贵人平安,便绝不会动成贵人一根毫毛。”
“殿下想带走成贵人也可以。”张婳犹豫了一下,说道,“请殿下向臣妾发一个誓。”声音微顿,补充道,“以皇位起誓。”
朱祐樘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默了一瞬,淡淡地道:“我朱祐樘对天起誓,若杀了成贵人,今生无缘皇位。”
张婳心“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她竟然看到他眼中流露出几分哀伤,慌乱地别过头,安慰自己一定是眼花看错了,下意识地松开了成贵人的手。
两名黑衣人立即上前,成贵人紧紧地抱着张婳的手臂,巴巴地望着她,害怕地哭道:“救……我……”。
黑衣人立即捂住她嘴巴,见她死死地抱着张婳,不觉束手无措。成贵人呜呜地哀叫,惶恐地挣扎着。
张婳硬起心肠一根根地掰开她的手指,温言道:“不要怕。他们不会伤害你。”
成贵人死死地盯着她,似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般伤心地哭泣,黑衣人强硬地带着她出去。
张婳定了定神,径直向破洞处行去,忽地身影一闪,却见岳山横眉怒目,提剑直直地刺向她心口。
张婳大骇,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下暗道,我命休矣!
148 受伤
张婳定了定神,径直向破洞处行去,忽地身影一闪,却见岳山横眉怒目,提剑直直地刺向她心口。
张婳大骇,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下暗道,我命休矣!
“大胆!”朱祐樘脸色巨变,眼见剑尖离张婳心口仅有半寸,情急之下,忙伸手握住利剑,阻止它刺下去,手心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嫣红的血液沿着剑身蜿蜒而下。
岳山大惊失色,慌忙扔下利剑,磕头道:“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朱祐樘疼得脸色发白,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掌心的伤口深可见骨,血如泉水般涌出。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张婳回过神来,只见朱祐樘受伤,心似被针扎了一下,正欲上前替他包扎伤口,却见紫玥快她一步扶住朱祐樘,小心翼翼地捧着他右手,心疼地直掉眼泪:“祐樘,你……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朱祐樘脸色苍白,柔声安慰道:“皮外伤,不碍事。”
紫玥恼怒地望向岳山,轻喝道:“还跪着作甚?金创药呢?”
岳山忙不迭地从怀中掏出金创药,膝行至朱祐樘面前,拔开瓶塞,正想将金创药洒在他伤口,不料,朱祐樘冷冷地抽回手,淡淡地说道:“不敢当。”
岳山面如死灰,虎目含泪,哽咽道:“殿下即便生气,也请以身体为重,让卑职先替您包扎上药。”
朱祐樘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也别跪我,当着我的面都敢杀太子妃,我可受不起你的跪拜。”
岳山不住地磕头道:“殿下,求您先上药!再处置卑职不迟。”
紫玥从他手中取过金创药,颤抖着手将药粉倒在朱祐樘掌心的伤口上,奈何伤口太深,血流如注,药粉刚洒上去便被血给冲走了,直到将整瓶药粉倒下去,血方止住。
紫玥撕下半幅袖袍,细心轻柔地替朱祐樘包扎好伤口,又用衣袖轻拭他额上的冷汗,心疼地问道:“是不是很疼?”
朱祐樘温柔地拭去她颊上的泪水,含笑道:“再哭下去妆都花了。”
紫玥只是捧着他包得像棕子般的右手不停地掉眼泪,抽泣道:“我宁愿是伤在我身上。”
朱祐樘微微一笑:“傻瓜,伤在你身上,我就不痛了么?”
张婳一直默默地望着他们两人,见他们旁若无人地柔情蜜语,忽觉得自己十分地多余,想要逃离,却又迈不开脚,毕竟朱祐樘是为了她而受伤,自己若不声不响地走掉,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朱祐樘淡淡地瞥了一眼岳山,皱眉道:“你走吧。我身边容不下一个胆大妄为到弑主的人。”
岳山神色惨败,磕头道:“殿下,即便您要赶卑职走,卑职也要说。”忽伸手指向张婳,目光锐利如剑,“殿下若想要成就大业,必须先除去这个女人。”
张婳愣了愣,心下奇怪,为何岳山非要取她性命。
“住嘴。”朱祐樘向来温和,极少动怒,此时琉璃般的双眸翻腾着滔天怒火,冰冷的目光在所有黑衣人脸上逡巡了一圈,“谁若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黑衣人们立即诚惶诚恐地说道:“属下不敢。”
岳山愤愤地说道:“殿下,她是万贵妃的人,您留她在身边就相当于将自个儿置身于虎狼之口。”
朱祐樘皱眉道:“谁告诉你她是万氏的人?”
“她被罚禁足秋苑,万贵妃不但去看她,还暗中帮她解决了要暗杀她的刺客,她若不是万贵妃的人,万贵妃又何必如此劳心劳力地帮她。”
张婳瞠目结舌,老妖妇居然这么好心帮她解决了刺客?老妖妇到底想做什么?
朱祐樘叹息道:“岳山,你跟了我这么久,竟还看不出万氏的毒计?那些刺客本就是万氏安排,又故意让汪直出面杀了刺客。万氏之所以这般故弄玄虚,就是想让我误会太子妃是她的人,想借我的手除去太子妃,好让我有朝一日知晓真相,永远都活在痛苦与懊悔之中。”
张婳心下暗骂,老妖妇居然这般恶毒。幸好朱祐樘够聪明,没有上当。
岳山却不以为然,斩钉截铁地道:“殿下,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太子妃留不得。”
“很好!”朱祐樘额上青筋暴起,怒喝道,“我看你是想造反了。”
岳山忙道:“殿下息怒。卑职知道殿下素来仁慈心软,不忍杀戮,可是太子妃绝不能再留在殿下身边。卑职恳请殿下将太子妃送出宫。”
朱祐樘脸色铁青,冷冷地喝道:“你给我滚!”
岳山痛心疾首地说道:“殿下,太子妃被禁足秋苑闭门思过,您却将所有的暗卫调到秋苑来保护她,整个秋苑就像铁壁铜墙般,您以为万贵妃不知道么?您这般自暴其短,又如何与心狠手辣的万贵妃相斗?”又狠狠地望了一眼张婳,“她只会让殿下您方寸大乱,万万不能再留在您身边。”
张婳心头巨震,原来朱祐樘将所有的暗卫都调来保护她,怪不得自住进秋苑以来日子过得风平浪静,没有一个刺客找上门。
他为何对她这么好?可为何又要骗她喝下一碗碗的避孕汤药?她目光不由望向温婉美丽的紫玥,心下苦涩,他是不愿让她诞下嫡子吧?
朱祐樘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淡淡地道:“我做事自有分寸。你不必杞人忧天。”
岳山却道:“殿下若舍不得太子妃,大不了待登基后再将太子妃接回宫。为了大业,还请殿下割爱,送太子妃出宫。”
朱祐樘一瞬不瞬地望着张婳,坚定地说道:“不必多说。我绝不会将太子妃送出宫。”
岳山执拗地道:“殿下,太子妃已经知道紫玥姑娘的真正身份,即便为了紫玥姑娘的安全,您也应该将太子妃送出宫。”
朱祐樘眉头紧拧,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配做你们的主子么?日后谁都不许再提此事。”
岳山脸色灰败,还待再说。紫玥皱眉道:“岳山,我相信太子妃的为人,她绝不会出卖殿下。你今天误伤了殿下,又惹殿下发怒,回头记得领三十军棍。”
朱祐樘嘴唇翕动,终是不忍拂她的面子,便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
岳山大喜若狂,连连磕头道:“多谢姑娘。”他适才欲诛杀太子妃,朱祐樘大怒之下将他逐走,现在紫玥却罚他三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