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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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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引章与罗潜之俱是变了脸色,一边急急吩咐去找大夫,一边宽慰她。

只是念语却似充耳不闻,紧紧抓着罗潜之的手问道:“罗叔,消息既然穿得到江陵,定也传到了雁关与蜀国,他们,他们会不会……”

话音还未落,便有个侍从匆匆跑了进来,禀道:“大人,雁关与益州都有信来。”

罗潜之一见念语面色苍白,想起有孕在身,便不愿当着念语的面拆信,一把拉过侍从便要往外走,那侍从只有再禀道:“有封信是顾小姐的一位旧友写的,说是要面呈。”

念语立时起身,从侍从手里夺过信,信不长,只几句:“于公于私,请小姐三思而后行。”落款是枚上刻“峤亭”二字。

念语眼眸微转,便知益州那里听闻消息应是等不及了,如今大周正乱,此去西蜀怕更是艰险重重,如此一想,便又夺过另两封信拆开看了。果不其然,突厥可汗听闻大周内乱,自然想趁机从中得益,已是几次催促顾清丞举兵反叛,益州方面也是催得很紧。

捏着信纸的手已密密出了一层细汗,念语从未面对这般复杂的局面,一时竟叫她有些手足无措,心中万千思绪,却又不知要从何想起,无数个主意在心头闪过,却又被她一一否定,如此殚精竭虑之下,她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便是晕了过去。

迷迷蒙蒙之间,却见一个熟悉

向她走来,只是浓雾重重,任凭她如何向前却始终穿雾,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却不能看清他的面庞,心中一急,便有眼泪夺眶而出。

忽而听见那人开口说话道:“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来了。”见他一步踏出,浓雾尽散,而她也终于看清身处何地。

面前一池湖水清澈,岸旁杨柳依依。这场景于她来说是这般熟悉,偏生却想不起来到底是何处……

身旁的男子见她眉头微蹙,便伸手替她抚平,柔声道:“你忘了这里?这是我们初见之处。”

初见,初见……

忽然脑中清明来,才抬眼看去便见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倚在岸边的柳树旁,一个是她,一个是他……

再忽然,她觉得胸口一窒,:紧地抓了身边人的袖子,道:“皇上,皇上,不要走。”

楚澈嘴角含应她道:“好。”但是那面目却越来越模糊,慢慢的,浓雾又起了,他的身影似乎要溶于这浓雾之中,她更是紧张,将那袖子攥的愈紧,忽而一阵钻心地疼痛传来,浓雾在此袭上,而他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她蓦地张开睛,却见罗潜之与夫人,还有罗乐青都站在床前,而自己的手却被秦引章握在手心。

“顾姐姐醒了,顾姐姐醒!”一见她醒转,罗乐青便大叫起来,被罗潜之瞪了几眼。

“念语,可还得有不舒服?”罗婶上前轻轻问道。

“我很好,”念语想一动手,却觉掌中刺痛,顺着望去,见秦引章两眼通红,心疼地看着她,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罗潜之一见少年如此表情,微微叹惋,将房中其他人都叫了出去,只余他们二人。

念语见引章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总觉得要说些什么,想了想,便道:“引章,你扶我起来可好?我想坐着。”

秦引章低低应了一声,先将枕头竖了起来,然后温柔扶起念语,只是就在放手的一霎,他用力将念语揽进了怀里,牢牢地抱着,生怕她会再度离开一般。

念语也不说话,任由他这样抱着,心里却是想起方才的那个梦来,楚澈缓缓消失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她顿觉心如刀绞,直到她听见似乎有低低的呜咽声传来,才回过了神。

她小声唤道:“引章?”

呜咽声转成了抽泣声,许久之后才又慢慢小了下去,念语听得身后传来闷闷的一个“嗯”字。

“尘颜,我不奢望你忘了他,只是……只是愁能伤身,方才大夫说你忧思过度,要静养才是。”

秦引章缓缓松了手,似有万般不舍,念语看到他眼角的泪痕,觉得心头被一只小手捏了一把般,酸酸的,透不过气来。

他见她脸色微变,方才才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可又是觉得不舒服了?我去叫大夫来。”

念语拉住他的手,笑道:“哪里那么容易又出事,方才我睡了一觉,觉得精神好点了。”

引章却是有些悲戚,道:“你梦见他了,精神怎么还会好呢?”

适才念语叫的楚澈,一声一声,那般情深,在他心中,尤甚针刺。

“引章,我……”

“我说过了,我想对你好是我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念语正欲说些什么,罗夫人已是亲自端了药进来,殷殷道:“刚煎好的药,记得趁热喝下,你睡了这许久,想来饿了,想吃什么,罗婶替你去做。”

秦引章将手伸在念语前头接过了药碗,罗夫人见他情切,看一眼念语,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忧色。

“给罗婶添麻烦了,但凡罗婶亲手做的,我都爱吃,所以罗婶就不必费心了,随意做点便是了。”

罗夫人点头应下,又嘱咐了几句,方才出去。

“引章,我自己来便可以了。”

秦引章却是不肯:“你手上有伤,还是我来罢。”说罢,也不顾念语反对,轻轻吹散热气,将勺子递至念语唇边,念语拗不过他,只能一口一口喝了。

喝完之后,秦引章才长出一口气,道:“你好好歇着罢。”替她放平了枕头,重又扶她躺下。

念语闭了会眼,觉得有些异样,睁眼一瞧,见秦引章仍是坐在原处。

他见她望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看着你,可以吗?”

念语本想回绝,只是看到他黑眸中那一丝渴望,那个不字就说不出口了,便道:“我才睡醒,一时半会地也睡不着,不如你讲你小时候的事给我听?”

听她如此说,秦引章略略放下她梦中唤楚澈的不快,微微一笑,便讲起他幼时的事来……

【人去暗度流光(五)】

引章正讲到小时候与秦家小少爷爬树摘果子时。一个丫鬟敲门进来,说是晚饭已摆好了,问念语是在房里用还是出去与罗大人他们一道。

念语当即起身,见秦引章有些担忧,便道:“我哪里就有这么弱不禁风呢,可别忘了,初初见面的时候,你可是败在我手上的。”

想起那日的情形,秦引章有些苦笑不得,却也只好由她去了。

入了座之后,众人方才动筷,却听有人来传,问那门房,却也说不清楚,只道是来人一口咬定了说府上有位姓顾的小姐。

罗潜之面色一变,便怀疑起这府中出了内贼,泄lou了念语的行踪,念语心中亦是一颤。见她脸色有异,罗潜之试探着问道:“可要见上一见?”

念语苦笑道:“也只有兵来将挡了。”

罗潜之这才命人带那人进来,甫一见面,众人竟是唬了一跳。

“致远。你怎来了?”

因在顾府住过不少时日,慕容致远与罗府上也算有些相熟,只是毕竟现下已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在见面不免有些尴尬。

慕容致远抱拳行了个礼:“致远见过罗将军,罗夫人。此番打扰,只为来接顾小姐往蜀国一行。”

罗潜之脸色微沉:“致远,明人不说暗话,把念语交给你我是放心不下的,你还是请回吧。”

听了这话,秦引章稍稍上前半步,挡在了念语前面,一脸警惕地看着慕容致远。

“致远也知如今情势有变,将军不信致远也在情理之中,但也正因为此,务必请小姐往蜀国一趟。”慕容致远这番话说得极是诚恳,只是罗潜之却仍是不肯放人。

念语在一旁听了许久,方才问道:“只不知叫念语前去蜀国是为何事?”

慕容致远眼中略有一丝痛楚,只道:“事涉机密,小姐到了之后自会知晓。”

“念语一孤弱女子,到了蜀国岂不是只能任凭你们宰割?不行,这事我不会答应的!”罗潜之连连摇手。

念语沉思半响,反问道:“到了蜀国,我可有说不的机会?”

慕容致远抬了头,直视她的目光,心中倍感苦涩,待她到了蜀国,怕是心中确实不愿。那不字却也是说不出口的吧,“若是小姐到时不愿,致远拼死也会保护小姐。”

“好,致远,我信你!”

“还是没有顾念语的消息?”凤寰宫中宁素素抱着啼哭不已的皇长子,有些不耐地问道。

底下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答道:“只查到了她曾到过江陵,在江陵守备罗潜之的别院住过一段时日,但是后来却是全无消息了。”

“罗潜之?也难怪,”宁素素将皇子抱给奶妈,揉了揉额道,“太后最近几日可有什么动静?”

底下那人摇了摇头:“太后只是吃斋念佛而已,仍问不出玉玺的下落。”

宁素素不觉有些颓然:“皇上呢?可有皇上的下落?”

那日宁相举兵,围困了大周宫,将楚澈堵在了乾清宫,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谁料楚澈竟也在宁相的人中cha了一枚钉子,虽说大局已是不可挽回,但是到底还是让楚澈逃出了皇宫。

“京中可稳?”

“那些读书人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杀了几个抓了几个,便也不敢闹了,相爷吩咐我转告小姐。事不宜迟,可以动手了。”

宁素素怔忡了一会,面上lou出些许疲色,许久不语。

天快要擦黑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喃喃道:“这么快就天黑了啊。”

她低低的声音在这宫中盘旋了许久,才慢慢散去,愈加显得这后宫中最显尊崇之地一片孤寂了。

“来人,传太医院院丞。”

翌日,便有一则消息在京中传开了。

“哎,你听说了没有,皇上病重了。”

小酒馆内有不少人聚在一起小声说着。

“嘘,轻点声,不怕被抓进去啊?”

“嗨,听说皇上早就病的不行了,宫里一直掩着这消息,这才有小人动了心思,所以后来宁相才要清什么君侧。”

“不会是乱传的吧?”

“我瞧倒是有几分真,哎,我家隔壁那个王裁缝的女儿是宫里当差的,前几日透消息说皇后娘娘砍了好几个太医呢!”

“对对对,确有这事,我家前门那王太医可是好几天没回家了,家里人担心着呢。”

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个年轻男子看似自斟自饮,但是却一字不落地将这些对话听了进去。

这时从酒馆门口进来一人,看似不着意地在那年轻男子旁边一桌坐下,轻声道:“西门可出。”

青年男子似浑然不觉,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起身便走,正在这时,忽听那一桌人又道:“我听说西蜀那个诸葛小王爷大婚了,你们猜新娘是谁?”

众人立时来了兴致:“快给说说。”

“听说呐这新娘长得与暻皇贵妃娘娘那是一模一样啊。”

青年男子忽而顿住了脚步,静静听了下去。

“这暻皇贵妃娘娘一直身处后宫,外头见过她的人拢共也没有几个,这消息怕是胡说的吧?”

同桌有一人却低声道:“这暻皇贵妃娘娘生前没病没痛的,忽然传出薨了,难道不可疑么?”

“她薨的消息传出的时候不正是蜀国派使者来的时候么?”另一人小声补充着。

这时一旁一个从未说话的人忽然cha话道:“听说这皇贵妃娘娘生前有孕了,是被人害死的。”

方才说诸葛小王爷大婚的那人一拍大腿道:“这就对了!你们猜怎的,听说王爷本不想认这个媳妇,但是诸葛小王爷把她带回去的时候,那身孕都显出来了。”

这句一出,整桌的人都静了下来,这种皇室秘闻,真真是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在一旁静静听着的青年男子脸色变了变,一抿嘴唇,便冲了出去,原本跟在他身后的男人一跺脚只得也跟了出去。

天宁巷上的将军府大门紧闭,那个青年男子顾府边上小巷犹豫了好久,终究还是没用上去拍门,瞧了一会儿,待身后的人追上了。方才道:“寻个机会替朕问问顾靖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身后那人松了一口气,这节骨眼上,宁相的人肯定在顾府四周留了眼线,若是楚澈这般冒冒然冲了进去,怕是要前功尽弃了,沉声道:“皇上,应大人在城外等您很久了。”

楚澈望了顾府一眼,方才转身走了,二人在京城中兜饶了一会儿,才去了西门。西门的守卫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拿着画像寻人。但是却比寻常严了些,城门只开了条缝儿,只留一人进出,那些守卫的目光也不住在进出城门的人身上逡巡着。

因事先得了消息,楚澈虽有些紧张,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走了过去,那些守卫只在他身上多看了几眼,便放他过去了。

出了城门,走了许久,又看四下无人,楚澈才问道:“京城出了事,地方上可有什么动静?”

“回皇上,地方上除了康王的封地上有些动静之外,还算平稳,那些有二心的,怕还在观望。”

楚澈点了点头,这里虽人少,但毕竟不是说话之地,只快步向应锦权所在之地赶去。

宁相反的前几日应锦权得了消息,只是因无证据,只能暗中防范,却不知手下的一个心腹已被宁相策反,原本定下的计划只能作废,只能冒险一次,趁着出京办公的空当拖了身,又命手下几个少路面的探子装作寻常百姓出入京城,这才不至于失了联系。

经过这几日,应锦权对于京中的情况已是摸查清楚了,虽然在向楚澈禀告的时候,他似是波澜不惊,但其中的惊心动魄不想也知。

“皇上,现在动手虽然可能让太后及宫中的主子们有险,但是康王那边似乎是等不下去了,宁相打算扶了大皇子上位,若是再不动手,怕是会生变。”

楚澈点了点头,道:“事已至此。再拖只能是夜长梦多了,母后那里……想来素素不至于为难她。”想了一想,他又道:“雁荥关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么?”

应锦权有些奇怪为何楚澈忽而要问到雁荥关之事,正要回答却见有个守卫急匆匆地拿了封信进来,报道:“雁荥关有异动!”

二人面色剧变,楚澈上前扯过信便看。

“大人,顾将军投kao了突厥,反了!”

信是楚澈派去雁荥关的一个密探写的,前一个月前顾将突然说要出关去巡查,领了几个副将与几千精兵出了关,却不料途中遭了埋伏,除了顾将与一个副将带着几个亲卫逃回来,其余人据说都英勇捐躯了,据说顾将回来气急,说是军中出了叛徒,要彻查,那几日雁荥关可说是血流成河,不少于顾将军一同打拼起来的兄弟们也未能幸免于难,都以叛国罪论处,连底下的士兵们也不能幸免,可说经此一事,雁荥关的大周军队死伤颇重,军力已是大不如前。

就在半月前,突厥二王子来访,也不知与顾将军说了些什么,二人可能私下议定了投kao匈奴之事,顾将军将此事说与其他几名将军的时候,自然有人反对,之事这些反对之人却通通被顾将军拿下,一一格杀了,手下的士兵愿从顾将军的勉强保住了性命,被打散cha入其他将军的营中,誓死不从的则被将军下令在关外活埋,如此一来,等若是雁荥关中的兵力又折损了近三成。

直到了前几日,顾将率精兵彻底投向了匈奴,雁荥关内只余老弱病残的士兵与一干百姓,顾清丞这一投,大周门户大开,只怕匈奴很快便要杀入中原,大肆掳掠了。

“顾清丞!”楚澈将信揉成一团,咬牙切齿道。

应锦权虽说也被这消息惊了一跳,却是很快冷静下来,道:“皇上,趁这消息还未传开,只怕要加紧行动,皇上稳坐京中才可安定民心啊。”

“锦权,你可知顾清丞并非只此一手,念……顾念语已在荆州嫁了诸葛峤亭!”

【三边曙色动危旌(一)】

“想来此刻这大周皇妃成了西蜀王妃的消息已然传遍了整个上京城吧?”凭栏向东北望去。念语轻笑道,“夫君真是好计谋啊。”

“夫人谬赞了,顾大将军计多谋广,峤亭岂敢不用心呢?”她身后的诸葛峤亭缓缓而道,说罢上前扶了念语,柔声道:“夫人身怀六甲,可要小心身子,莫要再站在这风口处了。”

念语这才离了窗口,扬眉道:“看来夫君对这便宜儿子颇是上心啊。”

诸葛峤亭故作伤心道:“这便宜儿子比我这便宜老爹可是有分量多了。”

念语怔了一怔,勉强笑道:“皇家血统不容混淆,既然他已姓了诸葛,断然是再还不回去了。”

“这点娘子大可放心,十月怀胎,这日子要算总算的出来的。”

念语脸色倏白,有些紧张道:“诸葛峤亭,你休想打这个主意!”

诸葛峤亭微微一笑,拍了拍念语道:“我像是那样的人吗?不管此事成或败,之后,我都会离开这里……”顿了一顿,又道:“念语,你真想这孩子一辈子都没有爹?”

念语沉吟了许久。轻轻吐出一口气,道:“认那个爹太麻烦了,我只想他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他毕竟是孩子的生父……”

“宫里愿为他生孩子的怕是数都数不尽了,这一个,就当是对那段回忆的结束吧。”

诸葛峤亭只得抱以苦笑,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只怕不是回忆的结束,而是一个开始吧?”

“反正是赖定你这个便宜爹爹了。”念语狡黠一笑。

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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