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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人都有执念。为了自己所珍惜所保护地。在所不惜。
“我不会再将主人交给你。千年来她受地苦还不够多么?”握紧拳头。慕容松虽颤抖却坚定地说。
孟贤嘲讽地笑:“你怎么知道她在受苦。你又不是她。还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
“哪一世主人有过善终,哪一世不是为你而亡,这样生生世世的折磨还不够么,你还想要折磨她到何种地步才肯罢手。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就是如此爱她的么?”慕容松豁出去了,今天哪怕魂飞湮灭也要说个痛快,这淤积于心头数千年的怨言。
“我不爱她怎么会随她转世千年,我不爱她怎么会同意那个无聊的赌注,我不爱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爱情,不是你这个木头能懂的。”孟贤神情有些落寞,但那丝落寞转瞬即逝,嘴角又挂起一丝邪笑:“但你记住,她无论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人,我的东西是从来不许任何人觊觎的,看在你主人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不要让我发现下次。”眼中的狠绝之色让慕容松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孟贤步履蹒跚着抱起地上的莫子邪,渐行渐远。
慕容松站在原地,茫然的望着孟贤的身影。
不甘心,不甘心那人就这么抢走了主人,可是自己太弱了,弱小的不能保护主人,不配站在主人身边。
捶地嘶吼,像受伤的孤狼对月长嚎。
林间的树木都似感到了这种悲凉与不甘,无风而沙沙作响。
郁郁葱葱的青山之上,有师徒二人在采药,小徒弟摔了一交,膝盖处的衣服渗出点点红迹,“师傅。”而那师傅却置若罔闻般继续前行,小徒弟迅速的站起来,也不管那伤处,咧嘴笑着,甜甜的喊着“师傅。”一瘸一拐的赶上前去。
一个奢华的房间中,一个绝色女子笑着对另一个安静的男子说,“你竟是没有心的么,那不如给了我吧。”说罢,笑的更欢了,连眼泪都留下而不自知,而那男子却依然一言不发。
漆黑的夜中,一个白衣女子蜷成一团,茫然的看着囚禁自的的由金子铸成的牢笼,夜明珠闪闪发光,只是那光是那么飘渺。黑衣男子痴迷的在笼外盯着她,轻声说,“我又为你赢得了一座城池,以你的名字为名可好?”白衣女子眼睛依然迷茫,一点反映都没有。黑衣人靠在笼子外,叹气,“什么时候,你才能看我一眼。”
场面一个接着一个向莫子邪袭来,为什么感觉真么熟悉,却又这么悲凉。
脸上火热一疼,待莫子邪睁开眼时看到了孟贤的俊脸,想也不想就挥拳过去:“讨厌鬼,你干嘛打我。”
孟贤捂着脸跳来跳去,而后委屈的撇撇嘴:“我看你眼珠子乱动,却怎么也叫不醒,估计你在做噩梦所以就。”
“不知道女人的脸很重要么,不醒也不能打脸啊。”莫子邪抚上自己的面,却不想触到一片潮湿,泪痕未干。
不由的想起刚才那些梦,或者说梦的碎片,究竟和自己有什么联系。
“孟贤,你相信有轮回转世么?”
“信。”
“那你相信命运么?”
“信。”
对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莫子邪不再言语。
*****我是废话的分割线*********
最近我写的很纠结,有很多故事淤积于心却无法宣泄,落入低潮了,囧,尽快调整状态。
第六十五回 重回秋院
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响动,孟贤机灵的扑灭火堆,带着莫子邪窜上了树。
“他娘的,这么晚了还不消停,你说那个小兔崽子真敢跑到那去?”一个彪悍的侍卫打着灯笼骂骂咧咧向前走。
“少说两句吧,谁知道小主子成天想些什么?大晚上的非得让我们去那个鬼屋,听说进去过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略矮却有些发福的侍卫手紧紧的握着别在腰间的佩刀,估计一见形式不妙就会立刻拔出。
打灯笼的侍卫打了个冷战,叨咕道:“我刚才好像发现这块有亮光,不会有人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大晚上的谁来这个鬼地方,一定是你眼花了。”矮胖的男子推了腿在前面的侍卫,“哎,大胡,你不是最擅长唱小曲么,给哥们唱歌拿手的,也好壮壮胆。”
“呸”叫大胡的侍卫往地上吐了口痰,清清嗓子:“妹妹呦,哥哥背着那个竹篓站在青山下,手中捧着五彩花,妹妹呦,你可知道哥哥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天天盼着你打门前过。”
“扑哧。”站在树上的莫子邪实在是忍不住笑,关键是这男子唱的太逗了,有浓浓的山歌味道偏偏还不伦不类的夹杂京剧唱腔,尤其是哪个“呦”还带着颤音。
“谁”矮胖侍卫立刻抽出了佩刀,神情紧张的四处打量,推推唱得专注的彪悍男子。
宁静的夜,微风拂过,叶子沙沙作响。
“没人啊。”彪悍男子疑惑的问,不想后背挨了一圈。
浓浓的夜色遮住了矮胖侍卫那有些发红的脸:“都是你鬼哭狼嚎的,差点引来了鬼。”
彪悍男子揉揉后背。嘟囔道:“头。是你让我唱地。”
“少废话。还不快走。”矮胖侍卫扳着脸督促那侍卫快点向前走。两人向那荒废地宫殿走去。
待两人地身影消失不见后。莫子邪咯咯地笑了起来。孟贤撇撇嘴:“老****。刚才差点露馅。”
白了孟贤一眼。无意继续这个话题。莫子邪推推孟贤:“还不下去?”
“你不感觉现在这个氛围很适合谈情说爱么?”孟贤收了收一直放在莫子邪腰间地手。莫子邪一个不慎扑入他怀中。
“啧啧。你还真主动。”孟贤打趣到。
莫子邪毫不犹豫,几乎不用思考的对着孟贤的腰狠狠掐去,不想却抓了个空,身形不稳急忙抱住树干,低头一看孟贤正在树下做鬼脸。
“孟贤。”莫子邪狠得牙痒痒的,“有本事你上来。”
“有本事你下来啊。”孟贤站在树下仰望莫子邪,嘴角挂满笑意。
努力地折下一小截树枝,向孟贤狠狠地扔去,不知道是否打中,只是脚下一滑,身子一歪,莫子邪华丽的做着自由落体运动。
温暖的怀抱将莫子邪紧紧包围,一切都浪漫都恍如言情剧,只是腰间的剧痛让孟贤嘴角一抽。
“我下来了,怎么样?”挑衅似的坏笑,莫子邪狡黠的眨巴眨巴眼睛。
夜间的树林中湿气很大,又不能生火的两人冻得瑟瑟发抖。
莫子邪猛然起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们回秋院。”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穿梭在夜空中,像矫捷的豹子无声却迅速。
秋院静悄悄的,两人蹿进院子中,轻轻关上房门,看着熟悉的摆设,入宫之事历历在目,只是物是人非,窗台上的花依然娇艳欲滴,看来受到细心的打理,抑或是在等待下一个主人。
冷笑,将花瓶中鲜艳的花朵揪下,一片片的撕下,撒在地上。
孟贤笑着看这一切,抱胸笑着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收到过鲜花所以看到了就心里不平衡啊。”
狠狠的白了孟贤一眼,鞋也不脱的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闭上眼睛困意渐渐袭来。
突然感觉身上一重,原来孟贤那厮躺在了她身上,将头放在她肚子上。
“孟,贤。”压低声音却咬牙切齿的说。
对着莫子邪妩媚的一笑,而后变身作小叽咕窜上了床。
圆满的月悬于空中,月光毫不吝啬的洒向大地。
半晌,细微的呼噜声传来,衬的整个夜更加的安详宁静。
一道蓝中带黑的光闪过,孟贤出现的房中,只是嘴角再无那一抹坏笑,脸色苍白若纸,身子蹒跚不止,却还挣扎着来到来到床头,看着那酣睡的小脸,不觉挂上一丝笑意,轻轻抚摸那洁白无暇的脸庞,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在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只是不经意间一滴鲜红的血迹滴落在额上,想要擦拭干净,却不想更多的鲜红从嘴角汩汩冒出,施展灵诀在莫子邪身旁留下一个丝帕,一阵白色烟雾中孟贤消失不见了。
吱嘎一声门响,一道素色人形闪进房子,看到床上熟睡的小人,踮着脚尖走至跟前,轻轻的推推她,“醒醒,快醒醒。”
被打断美梦的某人没好气扭扭身子打算不理,没想到那恼人的推动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演越烈。
睁大眼睛恶狠狠的猛然起身:“孟贤,你想死么?”
不想嘴被人捂住,来人在嘴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莫子邪点点头,那人才松开手。
“跟我走,小点声。”
“是,素衣姑姑。”莫子邪乖巧的跟着素衣姑姑来到她的房间,虽不明白为什么会叫醒自己而不是去告密,但自己潜意识里有种感觉,这个素衣姑姑虽然看着冷冰冰,但实际上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来到素衣姑姑的小院中,素衣姑姑在床底下打开一个暗道,对莫子邪挥挥手:“下去吧。”
略有迟疑,但还是听话的下去了。素衣跟在莫子邪的后面,只见暗道通往一个房间,房中的布置不次于普通嫔妃,房间中有股淡淡的香气,紫色的桌布上还有株不住滴泪的红蜡。
而此刻莫子邪的房中。
一阵清风拂过,吹散了满地的花瓣,床上的丝帕也被吹落,掉在床底。
第六十六回 秉烛夜谈
素衣姑姑给莫子邪斟上一杯清茶,体贴的说:“看得出你有很多疑问,喝口茶慢慢说。”
散发着袅袅热气的茶润入喉中,有股子淡淡的清香余留齿间,绝非凡品。
“姑姑,这里是什么地方?”將茶盏捧在掌中,莫子邪仔细打量四周。
“公子,皇宫中总是有些东西是见不得光的,比如这个地下寝宫,它是先皇玩乐的场所,那些龌龊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在这里屡见不鲜,不知道多少女子曾经在这里与世长辞。”看着莫子邪那疑惑的眼,素衣姑姑笑笑:“你应该不会想听那些陈年琐事。”
莫子邪急忙摇摇手:“不,姑姑,我想听,班主老是说能进皇宫时候多么荣幸的事情,为什么姑姑您所说的和班主说的不一样?”
素衣姑姑讥讽一笑:“外人看来能进皇宫是多么风光,似乎里面都是进来,只要挤破头皮的冲进来就能光耀门楣,衣食无忧,可是能活着出宫的又有几个?”迎上莫子邪清澈的眼,素衣姑姑一愣,不自觉的轻轻抚上她的眼:“我一见你就想到了俊儿,一模一样的眼,一模一样的神情,你定是俊儿转世来惩罚我的,所以,我不会再让一样的悲剧发生在你身上。好孩子,不用怕,姑姑会保护你的,不让那帮豺狼虎豹得逞。”將莫子邪搂入怀中,竟然低泣不止。
莫子邪一惊,很显然素衣姑姑把自己当成了某个叫俊儿的人的转世,可是她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还是不要刺激的好,更何况她的怀抱像妈妈一样温暖,这种久违的感觉让莫子邪鼻子一酸,“姑姑。”
眼角还噙着泪的姑姑见莫子邪欲哭的模样更是泪如雨下,不住的念叨着:“俊儿,我定不会再將你交给那帮畜生,姑姑拼了老命都要护着你。”
两人痛哭流涕,良久才平复过来。
轻轻抚摸着莫子邪额头上的碎发,素衣姑姑说:“你放心的在这呆着,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永远都不来的,我每天会给你送饭,晚上会过来陪你的,夜深了,睡吧。”
“恩。”乖巧的点点头,莫子邪躺在了那奢华的大床上闭上眼睛。
素衣姑姑坐在床边静静地坐着。直到莫子邪睡熟了才起身离开。哗啦地门锁声惊醒了刚刚入眠地莫子邪。
光脚来到了密道地入口。发现门已经从外面锁住了。疑惑地皱眉。但困意渐渐袭来。索性不理回床上接着睡。
恍惚中。又回到了童年。妈妈搂着自己讲白雪公主地故事。自己笑得那么甜。场景一变。自己被关在一个狭小地空间中。周围还有悲惨地哭泣声。妈妈撕心裂肺地痛哭声传入:“丫头。你怎么扔下我们就取了呢。你怎么忍心啊。”拼命地才捶打却一动都不能。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父亲呜咽地声音传来:“别哭了。丫头该去地不安生了。”
邻居安慰二老道:“节哀顺便吧。莫丫头定然不想看到你们为她伤心。”
可是。妈妈那伤心绝望地哭声。爸爸那强忍镇定地言语都像锥子般狠狠地扎入心头。
眼角的泪水不断涌出,猛然起身,发现不过是一场梦。
莫子邪握紧拳头,绝对不能让梦成真,哪怕付出再多也一定要回去,统一四合么?即使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自己也要去一搏。
夜还很长,看着跳跃舞蹈的烛火,陷入沉思。
叮当的开锁声响起,素衣姑姑端着食盘而来,笑着说:“饿了吧,快要皇上寿辰了,琐碎的是你感情很多。”对着莫子邪招招手:“快来吃吧。”
对素衣姑姑甜美一笑,莫子邪乖巧的凑了过去。
莲子八宝粥,芙蓉炖乌鸡,素拌翠笋,还有香酥肉卷。
莫子邪吞吞口水,竟然比自己在秋院还吃的好,对素衣姑姑眨巴眨巴眼睛,指指满桌的菜:“都是给我吃的么?”
“都是给你的,小馋猫。”素衣姑姑宠溺的帮莫子邪捋顺乱发,看莫子邪吃得满嘴油光,好笑的说:“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嘴里满是东西的莫子邪含糊不清的说:“真好吃。”
“你喜欢就好,以后天天都会给你弄好吃的。”眼中的宠溺让莫子邪感觉温暖,可不知道为何,总感觉素衣姑姑的好都是透过自己对着相似的另一个人。
说我贪婪也罢,说我嫉妒也罢,只是这如母亲般的温暖让我无非舍弃,埋头大吃特吃,心思百转。
莫子邪的嘴角粘上了油污,素衣姑姑细心地用手帕擦拭。
回以明媚的一笑,赤诚的眼令素衣姑姑再次恍惚。
“姑姑,那个俊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哪知素衣姑姑听到俊儿的名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缓慢起身,在房间中踱着步子,对莫子邪露出牵强的笑容:“别提这些了,夜深了,你也该乏了,好好休息吧。”急匆匆的冲出门去,叮叮当当的锁链将门锁了个严实。
看着桌上精致的佳肴再也提不起半点食欲,扔下筷子,躺在床上对着游龙戏凤的绣花床帐发呆。
东宫之中,乒乒乓乓的响声不断,朱嬷嬷哭丧着脸嘶哑着嗓子不住的劝解:“小祖宗,您别闹了,要不皇上又要训斥娘娘了。”
君临脸上挂着与年龄不符的讥笑:“我不是给她提供了接近父皇的机会了么,她巴不得父皇天天去骂她呢。”
朱嬷嬷脸色一变,对伺候在侧的太监宫女厉声说:“你们刚才听到了什么?”
众太监和宫女则唯唯诺诺不住叩首:“禀太子朱嬷嬷,奴婢(奴才)什么都没听到。”
“太子乏了,你们先退下吧。”朱嬷嬷对众宫女太监厉声吩咐道,随后和颜悦色的对太子说:“小祖宗,这样的话切不可说了,这宫中不知道有多少个别宫的探子,虽说我皇现在只有一个您一个龙子,可毕竟有很多别有用心的人等着看我们热闹呢,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伶人,您折腾了半个月也差不多了。”
君临撇撇嘴,想说什么,但冷哼了一声别过身去,窗外一片叶子悄悄飘落,不知不觉中,秋到了。
第六十七回 囚
每天,素衣姑姑都会送上精美的食物,晚上陪莫子邪呆上一会,然后就匆匆离开,每一次都没有忘记锁上那冰冷的铁门。
都已经忘记了阳光是什么模样,不分昼夜,只有当素衣姑姑送饭时才知道又过了一天。
对着精美的食物却丝毫没有食欲,不知不觉瘦下去很多。
“你怎么了?病了么?”素衣姑姑轻轻的抚摸莫子邪的额头。
木然的摇摇头,莫子邪感觉素衣的宠溺已经不足以成为自己在这里停留的理由,抓住素衣的胳膊,诚恳的说:“姑姑,我想出去。”
素衣姑姑脸色一变,随即和颜悦色的安慰她:“孩子,你可是缺什么东西,想要什么和姑姑说。”
再次摇摇头,“姑姑,我什么都不缺,只是想出去。”
“出去有什么好,你在这不愁吃不愁穿,我还天天陪着你,你到底有设么不知足的?”素衣姑姑激动地说。
“可是姑姑,我真的想出去啊,天天在这个房子中呆着我感觉自己要疯了。”莫子邪痛苦的抱头。
素衣姑姑抓住莫子邪的双肩来回摇晃:“出去?你可知道太子为了你将宫中翻了个底朝天?你可知道要是皇上知道你这个小小伶人后还让你活命?你可知道皇后娘娘一直对你虎视眈眈?我冒着随时杀头的危险将你安置在此,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素衣姑姑说完后怒气冲冲的摔门而走,只是没有忘记锁上那冰冷的门。
“谁能放我出去。”蜷成一团。莫子邪低低地说。
红红地蜡烛滴下最后一滴泪后。整个房间失去了最后一丝光明。
原来一切都是会变质地。初时地感激亲切而今变成了埋怨怨恨。笑。张狂地笑。可不知怎地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