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太后不侍寝-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收好针线,习惯性地转了转微酸的脖颈,眼角扫过那人。他正盘腿坐在床边打坐,神情极为专注。

不禁有些愣神,他生得其实非常好看,眉毛浓且黑,鼻子挺而直,脸型瘦削,线条刚硬,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英气。

他冷不防抬起头,犀利的眼神直扫过来。

我躲闪不及,索性大大方方地迎上他的目光,“看样子你的伤已大好了,你的衣衫也补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他淡淡地说:“明日我与你一同走。”

“你……”我愕然。

他面色平静,“你要银子不是想去盛京?”

是听到我与顾远的谈话了吧?

可,我们在院中,他在屋内,而且我们谈话的声音很低,他如何会听到?

他微微皱眉,又道:“你若不想离开这里,那个小捕快,我替你解决。”

解决?不会是杀了吴勉吧?杀人是死罪!我连忙开口,“不必了,与他没什么关系。我原本就要去盛京,只是另外约了人,不方便跟你一起。”

他是官府要犯,收留他已触犯刑律,我怎敢带着他上路,况且也许会牵连蕙姨。

他唇边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不想跟我同行。”

我口是心非地解释,“其实带着你也无妨,但我不是明天走,怕耽误你的大事。”

他挑眉,“我没事,多待一天无妨。”

我无奈地看着他,心里默念:多待一天,多待一天,你是没事,可我要担多大的风险。

还真应了那句俗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远远地传来更夫打梆的声音,已是三更了。

我去厨房烧了些温水,端进爹的房间,回来对他说:“隔壁是我爹的房间,我备了温水,你自己擦洗一下,顺便将药换了。”

他似乎现在才意识到所在之处是我的闺房,目光投向床上斑驳的血痕,一句话也没说,走了出去。

换下血污的床单,趁着夜色赶紧洗了晾在院子里。又吹熄灯烛,打水擦了擦身子。

这一日果真惊吓过度,头甫挨上枕头,困意就汹涌而至。睡得还算踏实,就是枕畔总有隐隐的血腥味萦绕不散,夹杂着浅浅淡淡的香气,说不出什么香味,很特别。

早上是被聒噪的蝉声吵醒的。

隔着窗子看到那人已换上他的鸦青色直缀,站在花圃前,神情晦涩不明。

晨阳柔柔地落在他乌黑的发上,整个人如同笼上了一层金光,贵气逼人,令人不敢直视。

他恢复得倒是快,才一夜功夫,就神清气爽地像是换了一个人,再无昨晚那种奄奄一息之态。

不由地微微一笑,快手快脚地洗漱完,准备出去抱些柴禾。

才出门,那人脑后似是生了眼睛,低低问:“你如何识得沈相?”

我大惊,愣在院子中央。

☆、4胭脂泪

这问题实在突兀。

当朝首辅沈念恩,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我一介布衣,长这么大还不曾出过惜福镇,怎会认得他?

他转过头,探究似地盯着我,“康正八年,广西布政使进贡了两盆极品墨兰,一盆养在御花园,另一盆皇上赐给了沈相。康正十二年沈相生辰,皇上又赐沈相一盆胭脂泪……你说这两盆花怎么都到了你这里?”

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墙角,顾远带来的花仍放在那里,极普通的粗陶花盆,极平常的短枝兰草,怎么会是名动天下价值万金的兰中极品胭脂泪?

再瞧,发现不对劲了。

昨夜曾仓促瞟过一眼,那时兰草的叶子几近枯败,怎么过了一夜,竟然生机勃勃了?

我自然没有碰过它。

面前之人也不像爱花人。

走近,搬起花盆细细端详,花盆毫无异样,因今晨并无朝露,里面的土仍是干的。按下心中的疑惑,取过水壶浇水。

兰草吸足了水,叶片随风摇动,似是表达谢意。

世人常说草木无心,其实不然,在我看来一花一草都是有灵性的。对它们好或者不好,它们能感觉出来。

逐一将花圃里的花浇足水,看着它们枝叶繁盛的样子,心里满是安定平静。

猛地想起一个问题,“皇上赐花给沈相,你又如何知道?”

他不屑地答:“沈相乃朝中重臣,爱花如痴,皇上向来对其恩宠有加,盛京谁人不知?”

呵,盛京谁人不知?惜福镇距盛京百里开外,又是个乡野小镇,我自然不会晓得了。

自嘲地笑笑,取了柴禾去厨房。家中尚有一大勺面,反正要离开了,索性全倒出来,打上三只鸡蛋,切上半根香葱,摊成了香喷喷的鸡蛋饼。

又将黄瓜切丝,昨夜留了一半的鸡脯肉重新热过,亦切丝。最后挖了半勺黄豆酱,浇在上面。

端着托盘往外走的时候,发现他不知何时竟跟了过来,倚在门框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深邃的眸子又黑又亮。

没来由地心头一慌,差点失手摔了托盘。

他却像发现了什么开心的事,眼底慢慢溢出笑来,如暗夜一闪而过的陨星,转瞬即逝。

跟昨晚一样,他胃口极好,吃得快却不失斯文。

我见他心情甚好,便旧话重提,“那个……你不是要感谢我吗?五十两银子,好不好?”

他不答,专心地用鸡蛋饼卷着黄瓜丝与鸡丝,动作很优雅,卷得很周整。

我气恼地看着他,卷那么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吃到肚子里,又没有别人欣赏。

好容易等他吃罢饭,用白开水漱过口,才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君子施恩不图报……”

“我不是君子……”我打断他的话,爹是君子,所以我们素来清贫,我可不想重蹈覆辙。

他极快地扫了一眼我手里的蛋饼,道:“食不言,寝不语。”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规矩,我知道。可我跟爹向来是边吃饭边聊天,爹讲些他出门看到的趣事,我则提醒他该买面了,该打油了。吃饭,是很愉悦的时光。

我风卷残云般将剩下的饭一扫而光,欲再开口,他已施施然进屋去了。

恨恨地骂了句,“小气鬼。”算我倒霉,遇到个这么吝啬的人。

收拾完碗筷,搬出绣花架子接着昨天没完工的地方继续绣。

他攥了本书出来,大模大样地坐在石凳上,恰在我身前。

两人各做各的事,互不干扰。

绣花是件极容易让人投入的事,选线、配色、起针、落针、留空,半点都马虎不得。

换针时,突然意识到,许久没听到翻书声了。抬头看过去,他正痴痴地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眉头紧锁着,神情几许寂寥,几多落寞。

莫名地就叹了口气。

他迅速回过头,探询般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纫上针,“你若无事,帮我将屋里的书整理一下吧?”整理好了,收在木箱中,免得落了尘土。

他毫不犹豫地回绝,“我有伤在身。”

我手一抖,针尖刺破手指,沁出一滴血珠。

这人真不通情理,白吃白住,我还费心地替他上药,可他不但不给谢银,连干点活都不肯。整理书籍而已,又不费力。

硬生生咽下这口气,问:“你会画画吧?”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帮我画几张花样子。”不等他拒绝,补充道:“不画,中午没饭吃。”话说得斩钉截铁,完全不给他商量的余地。

他讶然地看着我。

我板着脸将纸笔扔在他面前。

不多时,国色天香图绣完了,边也镶好了。

他看书看得入神,炭笔跟纸放在一边,像是没有动过。

我气恼地走过去,没想到纸上已经画了许多,而且大多是不常见的百里香、忍冬花、旱金莲等花样。

这么快!

他家不会是开绣铺的吧?

他仰头看着我,“如何?”眼眸里隐约有丝得意。

“不错,比我自己画得好很多。”我一张张翻着,由衷地赞叹,“若卖到绣铺去,能赚不少银子。”

他一把夺过去,脸色骤然变得阴沉。

怎地就得罪他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欲不理他,可那些花样子着实吸引人。咬了牙,深吸口气,赔着笑,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他低头自顾自地看书。

我转身要走,却听他清冷的声音道:“幼时吃过一次凉面,拌了芝麻酱的,味道很好。可家里人说街上卖得东西不能随便吃,便再也没吃过。”

我故作懊悔,“你不早说,早上将白面用尽了。”

他虽然有些失望,却没再板着脸,只淡淡说:“那就算了,只怕如今再吃,也不见得有昔日那种滋味了。”话语里的惆怅,一听便听得出。

原本我就想用午饭换回那些花样子,如今更被激起了斗志,我不信我做的凉面会不合他的口味,遂笑道:“我去绣铺送炕屏,顺便买面回来……这些花样子该给我了吧?”试探着抽他手里的纸。

他慢慢松开手,警告道:“不许拿去绣铺。若我在市面上见到这种花色,定要你好看。”神情严肃,并不像是开玩笑。

“行,我答应你。”急急收起来,唯恐他改变主意要回去。

他的唇边似乎又闪过笑,待仔细看,却什么都没有。

包好炕屏,走出巷口,看见吴勉跟几个街坊正坐在柳荫下乘凉。顾婶大声嚷着,“阿浅,这么热的天,过来凉快一会儿。”

扬扬手里的包裹,笑道:“不了,我赶着去绣铺交货。”

吴勉大步走过来,脸上带着做作的笑,“阿浅,咱们的事,你可想清楚了?”

我不喜欢他这样的笑容,也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神,转过头,淡淡地答:“明日才是第三天。”

吴勉点头,“好好好,反正我就在这里,想通了,你出来告诉我一声。”

不看他,匆匆往前走,却始终感到身后有双逼人的目光苍蝇般黏着我不放,直待拐了个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去绣铺交了炕屏,得了一两银子的工钱,又将先前抵押的三两银子取了出来,老板娘见我辞工,还格外给了个五分的银锞子,不无遗憾地说:“阿浅,你不做了,我们的生意可损失大了。”

我客气地笑笑,“怎么会,这里绣娘的绣工哪个不是拔尖的,都比我绣得好。”

老板娘摇摇头,随手抽出旁边一幅绣品展开,“她们技艺虽然好,可少了点灵气。你看看,这花就不像你绣的那么水灵逼真。”

背后非议别人总是不好,我不语,含笑跟老板娘挥了挥手,拐到粮店买了半斤面粉,又去肉铺割了二两精肉。

回家的路上,特意自杏花楼门口经过。杏花楼依旧冷清,除了两个守门的壮汉外,只有老鸨跟龟奴坐在椅子上面对面嗑着瓜子聊天。

也不知蕙姨准备得如何了,可赎了身?

边想边顺着原路往回走,经过巷口时,却没看见方才乘凉的那群人。

大概是回家吃中饭了,都已晌午了呢。

慢慢走到门口,赫然发现大门又是洞开着。我记得清楚,出门时分明掩上了门,还特地嘱咐那人只待在屋内,不许随意走动。

院子里传来喧闹声,我心里一惊,急步进门,刚绕过影壁,就看到院子当中站着吴勉、顾远,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

出什么事了?

我愣在当地,脑中一片混乱,就看到一位身穿天水蓝比甲襦白挑线裙子的少女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握住我的手,“阿浅,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

竟然是顾远的妹妹,顾兰。

“我去绣铺交货,你怎么回来了?”她被顾婶卖到京城为婢三年,如今才过了一年半。

“自然是为了你。”她双眼亮晶晶地,拉着我直走到花圃前,“徐管家,她就是叶浅,很会养花。”

徐管家约莫三十四五岁,中等个头,瘦长脸,看着有些严肃,侧垂在身旁的一双手白净整齐,显然不是干粗活的人。他敏锐地上下打量我一眼,脸上浮起虚浅的笑容,“在下徐福,在沈相府内做事,听顾兰说叶姑娘擅长摆弄花草,沈相家的花园正好缺这么一个人,不知姑娘可有兴趣?”神情倨傲,带着股施舍的味道。

顾兰期盼地看着我。

吴勉目光阴晴不定。

顾远神情却有些紧张。

看我犹豫,徐福又道:“姑娘若去了,每月有二两银子工钱,吃住都在府里,一年四身应季衣服……”

这就是说,二两银子的月钱基本上可以不动。

待遇自然是极好的,起码比现在绣花要好很多。

可是,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想起吴勉说的话,那人是沈相要的人。我不想与沈相有任何瓜葛,哪怕只是去沈府做下人,所以,笑着拒绝,“我长这么大不曾出过惜福镇,怕干不了。”

徐福眸中露出一丝不悦,道:“叶姑娘请移步,在下有事与姑娘商量。”

顾远识趣地走远了些。

顾兰却近前低语道:“阿浅,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沈家不苛待下人。”

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这点从顾兰身上的衣服就可以看出,比甲是潞绸的,花色也很新,绝非过时的衣料。而且,顾兰去沈家不过一年半,脸色就红润白皙了许多,日子定然过得不错。

可是,我不喜欢沈府,而且,爹不想让我做下人。

当初,顾兰走时曾邀我一起,爹沉着脸说:“阿浅,爹辛苦养你这么大,不是去伺候别人,受他人气的。”

所以,沈府的条件再好,我也不会去。

徐福压低声音,“在下此次来惜福镇,一则是想请姑娘去沈府做事,二来则是想带走两盆花。”他的视线落在昨夜才进门的胭脂泪上,“不瞒姑娘,此花是别人送给我家相爷的,因府里花工不擅照料……六月二十八是相爷生辰,送花之人要去府里贺寿,若不见此花,对客人未免不好交代,所以……”

那人曾说,胭脂泪与墨兰都是皇上所赐。这么说,皇上突如其来想去沈府,所以沈家才慌慌张张地,前脚刚将花扔了,后脚就上门来讨。

沈家既然敢扔花,必有应对之策,可为何又到惜福镇来,莫不是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好奇归好奇,别人家的事,我不会随便打听。

徐福见我不做声,取出两锭银子,“些许碎银就当是报答姑娘这段时日照看花草所费的心力。”

亮闪闪银灿灿的大元宝,一只足有二十五两。

不由轻笑,想起去年冬天镇上发生的一件事。

镇上有个大户姓李,他家三儿久病不愈,李家嫌花费太多将他丢到大街上由着他自生自灭。讨饭的王老头见那孩子可怜,带回家照顾,不知哪路神仙显灵,那孩子不但活了过来,而且越来越壮实。去年李家人听说此事,就带了五两银子上门去讨,“这是我儿子的日常嚼用,就权当你替我养了三年儿子。”

李家儿子自然没有跟着他爹回去,他说,王老头救了他,他理当给王老头养老送终。

可惜墨兰与胭脂泪只是花草不是人,不会开口说话。

徐福面色平静地等待着我的回音。

徐福带来的两个小厮时不时看往这边,目光里有种狠绝。

既然带了人来,定是志在必得。

暗暗叹了口气,花草肯定要被带走,收了银子总比不收来得实惠,而且让人放心。

笑着接过银元宝,“管家太过客气,此花本就是沈相之物,尽管带回去就是。我自幼长在乡间,见不得大世面,就不去府上显眼了……顾兰与我情同姐妹,还望管家多为照拂。”

徐福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两个小厮极有眼色地上来搬花。瞧着他们身形魁梧,走起路来却甚轻便,悄无声息,绝非常人可比。

吴勉见我们谈完话,急步走近,高声问:“阿浅,决定跟我们一起去盛京了吗?”

我愣住!

一起去?

他要去盛京?

他知道我也要去盛京?

☆、5去盛京

突然对顾远来了气,明明不让他告诉别人的。

顾远甚是尴尬,嘴唇哆嗦着,待那些人将花搬走了,才对顾兰道:“你们先回去,我有话跟阿浅说。”

顾兰意味深长地向我挤了挤眼,对吴勉道:“走,到我家去。”

见他们离开,顾远似是松了口气,自怀里取出路引,“阿浅,你的事,我没有对别人说。办路引时,也没有声张……来的时候见到吴勉,他跟着进来,不知怎么跟徐管家搭上了话,准备去沈府做护院。”

吴勉以为自己也会去沈府吧?

毕竟,自己收了徐福的银子,又与他相谈甚欢的样子。

想来是错怪顾远了。

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笑。

顾远却担忧地说:“阿浅,对不住了。我去找阿兰时,正好看到沈家的人往外扔花,他们明明说不要了的,我才带回来给你。没想到……”

“没事,”我笑着安慰他,“那些花本来就是人家的,还回去也好。再说,我还得了银子,这回就不怕去了盛京手头紧了。”

顾远想想也对,憨厚地笑着说:“徐管家出手真大方……你答应他了吗?”

我摇摇头,“在富贵人家里做事,我心里不踏实。”

顾远理解地看着我,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已过了晌午了,去我家吃饭吧,我娘擀了面条子。”

听他提到午饭,想起那人还等着我做凉面,婉拒了顾远的好意。

家里终于清静下来。

重新掩上大门,急步往屋内走,稍微有点担心,那人不会等急了吧?

屋内静悄悄的,并没人在。

又到爹房间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