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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装多年的坚强似乎在瞬间崩溃,她整个人被浓浓的无助与挫败感所笼罩,哀伤得想哭……
“你走。”低下头,她哽咽的语调几乎快要掩不住伤心。
“你怎么了?”容浩官感觉到一丁点不对劲,朝她走上前一步。
她马上退了一步,又一步,“不要过来!你走!马上!”
“常浣星……”他看错了吗?她的脸颊似乎滑下了一滴泪……
“走!”她朝他低吼,痛苦地背过身去。
她终究还是哭了,压抑住的哀伤一旦决堤根本是挡也挡不了……
“贝勒爷?”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门边的沈玉,询问地看着容浩官。
拉着他走出房门,容浩官压低着嗓音道:“嘘,把房间让给她吧,今晚我跟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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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丢脸丢到家了!霸着人家的房间却硬要把人家赶出去,没想到这种事她常浣星也做得出来!
闭上眸子,她将疲惫不堪的身体完全交给按摩浴缸,彻底地放松自己,想再休息一会,脑海里却不断地冒出容浩官那张带着嘲弄、微笑却又真诚的脸。
俊俏、迷人、善良、体贴,惟一的大缺点是他似乎没什么眼光……竟说她丑?不是她自负,而是他的眼光真的大有问题。
挪动身子,她自认从不在意别人对她长相上的任何评价,她却莫名地在意他所说过的话……扯扯唇角,常浣星淡淡地笑了。哭了几个小时再经过一夜好眠之后,她回到了自己房间,想到的却全是那个她口口声声叫着疯子的男人。
不,她知道他不是疯子,也许他所说的是实情,不,不该说也许,而该说他说的应该是实情……来自大清王朝的贝勒爷……
一个会轻功的男人,不会出现在现代的任何一个角落,至少她活在这世上二十四年来还没有听说过——除了拍戏,但昨夜她却亲身经历过了。
她不得不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和沈玉两个人的长辫子和那就算找来少林寺弟兄当替身摆Pose,也不能摆得那么完美的连贯武打招式。还有,他不知道她手中的是照相机,也不知道什么是拍戏……
或许她可以一直把他当成疯子,压根儿不去追究他的轻功是打哪儿来的,只要他不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不再困扰她,迷惑她……
“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让沉思中的她缓缓睁开眸子,拿起一旁的手机按下通话键。
“喂,是我。”传来的是麦格拉有些忧郁的嗓音。
“我知道,你醒得真早,大导演。”她懒洋洋地问候着,反常的温柔。
“你昨晚去了哪里?”
常浣星握着手机的手一僵,没答话。
“今天一大早,我看见你从另一个房间出来。”
心扑通地漏跳了一拍,她有些困窘了,“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只是想找你一块吃个早餐。”
“喔,我们待会去,好吗?”
“好。”
“那……待会见。”
“嗯。”
电话挂了,她的心却悠悠荡荡的,找不到落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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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昨晚的私自行动真的很不应该。”咬了一口手中热腾腾的意大利面包,沈玉闷闷地开口。
正大口大口享用意大利美食的容浩官微微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二话不说地又继续吃他的东西。
“贝勒爷……”
“我不是好端端回来了?”喝了一口黑黑的叫咖啡的玩意,容浩官眉一挑,不太满意地将手中的杯子搁在桌上,“这东西真苦,搞不懂这里的人为什么爱喝这玩意,你知道吗?沈玉?”
“我只知道贝勒爷把我一个人丢下,害我急白了头发。”
啧,这个沈玉,非要说到让他觉得良心不安、低头道歉才肯罢休是吧?
“放心,这里的人除了靠枪之外,根本打不过我。”他只要可以闪得了那些子弹就行了。
“那些子弹可都是不长眼的。”
“我长眼就行了。”
“贝勒爷,你——”
“你总不能要我无时无刻都跟你报告我要上哪去吧?昨晚我只是一个人闷得睡不着出去乱晃而已。告诉你,这里的船比我们那个时代,那些洋鬼子的船不知要大上几倍呢。”
“我看着看着本想飞上船瞧瞧,没想到就先瞧见那女人拿了个黑盒子躲在草丛里偷偷摸摸的……”见沈玉听他说得目不转睛,容浩官调皮地顿了一顿,随手又拿起杯子灌下一口咖啡,再次皱起眉。
“发生什么事了?”
睨了沈玉一眼,他突然笑了,“我有没有告诉你,你最近变了?”
“什么?”
“变得很沉不住气,活了两百多年,你应该闷得像是躺在棺木里的死人一样才对,却反倒像是少不更事的小伙子。”
沈玉的脸一僵,不再说话。
只要了解官贝勒的人都知道他的口才有多么的好,而且调皮又机灵。只要他不想说,任何权位再高的人或是再聪明的人也套不出他的话来,更何况是在他压根儿想要欺负人的时候。
“生气啦?”俊俏的脸一斜,笑眼眯眯地凑近沈玉。
“普天之下,也只有皇上敢生贝勒爷的气。”他冷冷地道。
“这倒是。”连他的阿玛都不敢生他的气,因为怕得罪了他让他包袱一拿又跟着那不成材的师父游山玩水去了,哈。
不想再搭理闷闷不乐的沈玉,容浩官笑脸一转,意外地看见出现在餐厅门口的常浣星,及她身边那个一只手搭在她肩上的意大利男人,脸上灿烂的笑容突然间被胸口一股突生的火焰给热得蒸发了。
他脸上的明显转变连瞎子都看得出来,就别说一向聪明敏锐的狗头军师沈玉了。他一向灵敏不已的嗅觉告诉他——似乎有什么事不对劲了。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成天嘻嘻哈哈的官贝勒,竟然也会为了一名女子,舍去了他平日惯常'奇書網整理提供'挂在脸上的笑容……
常浣星看见容浩官了,却别开眼对他视而不见。
容浩官也知道她看见他了,却选择假装不认识他,除却了恭亲王府小贝勒这个头衔后,难道他容浩官就这么不得女人缘吗?
紧抿着唇,他起身到早餐吧旁替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走回位子上坐下来,从头到尾没有再看常浣星一眼,他口中所谓难喝的东西却是一口气下了肚。
“贝勒爷,你不会把这难喝的东西当成酒了吧?”沈玉很不想打扰他的难得雅兴,却又怕他喝坏了肚子,不得不出言警告。
才刚又去倒了一杯咖啡回来的容浩官瞄了他一眼,有点回神了。低头看了一眼手上杯子里黑抹抹的咖啡,感觉胸口异常的烦闷。
“喝咖啡会胸闷而且心跳加快,那些都是正常的。”沈玉突然开口道。
容浩官诧异地挑了挑眉,望住他,“真的?”
“嗯。没错,是有这样的报道。”秦湘笑眯眯地在他们身边坐下来,“我可以陪你们一块吃饭吗?”
闻言,沈玉极力忍住笑,容浩官则突然觉得好多了,为自己方才那种莫名的生理反应感到释然。
他还以为他竟然会为了常浣星跟着另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而全身不自在了呢……真是见鬼的可笑!原来是咖啡喝多了的关系。
“请坐,不过我吃饱了,让沈玉陪你,好吗?”容浩官微笑地起身离开,离座前还对沈玉眨眨眼。
“他好像不太喜欢我。”秦湘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没有的事,贝……少爷他只是不习惯跟不太熟悉的人说话。”沈玉体贴地安慰道。
“他姓贝吗?”她伸手抓了他盘中的一块蛋糕,“这个好吃吗?”
“不,少爷姓容,容浩官。”
瞧他正经八百的样子,秦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知道他叫容浩官,可是好像老听你叫他贝少爷……对不起,我开玩笑的,你千方别生我的气喔。
“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很好玩,不,是很有趣,找个机会我们一起拍戏好吗?我可以去替你们找一个适合你们的导演,保证拍出一部轰动全世界的大清王朝古装片。”
见她说起拍戏的音容笑貌,沈玉抿起唇淡淡地一笑,“你很喜欢拍戏?”
“是啊,很好玩呢,把大家的喜怒哀乐全都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说着,她小手握紧了拳,“像这样,是不是跟你们练武打动作一样?很威风?”
沈玉又笑,觉得这姑娘真的有趣极了,偏偏贝勒觉得她聒噪得令人不耐……他倒觉得这样单纯心思的姑娘,比起那些闷着心思不吭声的姑娘来得好相处多了。
“瞧什么?沈玉?”秦湘见他双眸突然定格似的落在她脸上,心儿有些怦怦跳了。
惊觉自己始终盯着人家瞧,沈玉忙不迭别开眼,“对不起,唐突了,在下只是……”
“只是忘记把眼睛移开?”他这声对不起还真令她气闷,“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给我听听?”
“好听的?”他一愣,莫名地僵在当下。
“是啊,譬如说我很漂亮迷人,让你舍不得移开目光之类的……”才说呢,秦湘突然觉得自己真要羞死人了,哪有一个女人还得教男人怎么称赞自己的?喔,天啊!“算了,当我没说好了!”
就像来时的匆匆,秦湘去也匆匆,随即离座的她,一下子便消失在餐厅门外。
第四章
夜半时分,当大家都进入梦乡的时刻,一个人影悄悄地攀上阳台推开落地窗,进入饭店的其中一间房里。
微风拂动着窗帘,黑衣人望向躺在大床上一名熟睡的身影,眸子闪过一道犀利不解的眸光,悄悄地朝睡梦中的人靠近——
一把枪正要抵住床上那个人的头,一道光影倏地晃过,手上的枪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震落,震得黑衣人手指发麻之余,另一只手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掏出怀里的另一把手枪要朝对方发射。可惜子弹未发,枪再度被一股劲风给打离了手。
“你是谁?”容浩官在黑夜中的眸子依然犀利而分明,面对眼前骤然的危机,懒洋洋的身子甚至还坐在床上未动分毫。
“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吧?”黑衣人并没有因为丢了两支枪而对他有所畏惧,反而将高大的身子靠着窗,两手交叉在胸前地看着他,“你究竟是谁?从哪里来?目的又是什么?”
他查过了,这个容浩官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一个国家的人事数据库里,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至少,美国情报局给他的资料是这样。而他相信没有一个国家的情报单位,可以比美国情报局提供更完整先进的报告。
容浩官笑了笑,揉揉惺忪的睡眼,转个身又躺下了床,“我要睡了,你如果没事的话就从原来的地方回去,不要扰我清梦。”
“容浩官,我在问你话。”
“从来就只有我问人家话的份,没有人家问我话的份,你请回吧,我不习惯跟一个蒙着脸的洋鬼子说话。”
闻言,黑衣人当场拉下了面罩,麦格拉俊美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冷峻,“这样可以了吧?”
见到来人,容浩官的眉眼一挑,“是你?”
“是我。”
“你大半夜的偷偷摸摸跑来我房间干什么?”他可不以为他容浩官会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麦格拉看了容浩官一眼,找了位子坐下来,淡淡地道:“我只是想试试你的身手与灵敏度。”
“然后呢?”
“看你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容浩官撇撇唇,“我不需要任何工作。”
他从大清朝带来的古董所换来的金钱,已经足够让他无所事事地活在这个世上几十年,更何况,他相信鬼才很快就可以把他们弄回去。他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好好地玩遍这个未来的世界,这才不枉此行。
“随便你开价。”
“什么?”
“我说……只要你答应接下这个工作,价钱随你开,只要我出得起。”
这么大方?容浩官感兴趣地挑起一道俊眉,“说说看吧,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也许是什么好玩事呢,他可不想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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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落地窗外阳光洒满了整间庭园,整间餐厅呈现的是一股地中海的极致风味。中央耸入天窗的绿树,漆上秋香绿的铁制镂空椅,精致而巧夺天工的玻璃器皿,墙上偎着的一抹烛光……美得像是整个人都给融进了碧海蓝天。
“这里真美。”容浩官满足地东瞧西看,不时地拿起桌上的玻璃器皿把玩着,要不就是深吸口气,感觉那股海风的况味。
果真是个浑然天成的好地方!改明儿回到了大清朝,他也想叫鬼才把自己的房间弄成这等模样!
“吃什么?”常浣星的神情冷漠,十分的公式化。
“这里什么东西比较地道?”拿着菜单,他一字一字地拜读下去,“吃手工鸡蛋面好还是蝴蝶面好?贝壳面、通心面怎么样?这些名字都好有趣,让人还没吃就食欲大动了。”
“你高兴就好。”她是“被迫”来请他吃饭的,心里可是半点也不乐意,更没兴趣当他的餐厅介绍员。
也不知道麦格拉哪根筋不对,竟硬要叫她对“邻居”表示善意。
“是吗?那不如每一种面都来一点好了。”
“什么?”常浣星的眸光因薄怒而闪闪发亮着,“你吃得下吗?”
“吃不下摆在旁边看着心情也好,至少我可以一次搞懂这些面究竟是生得何等模样。”
“你要了解这些面的模样买本书来看就成了,不必这么大费周折地把每道面都叫上桌。”
“好啊,你带我去买。”合上菜单,容浩官笑眯眯地提议。
“我——”常浣星看着他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顿时哑口无言,低下头,她将目光摆在菜单上,“新鲜的百里香、迷迭香、罗勒和鼠尾草调理成的意大利酱汁面很不错,你要不要来一点?”
“听起来不错。”容浩官瞧着她低垂的眉眼,不知她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变得友善。
“再点一份海鲜起士通心粉好了,西西里岛的海鲜有它独特的口感,不尝可惜。”
“好。”
“还要来点什么吗?先生?”站在一旁的女侍者钦羡的眸光始终落在容浩官的脸上,半刻也舍不得移开。
“就这样行了,谢谢,你下去吧。”容浩官下意识地挥挥手,像是在遣退一名婢女。
常浣星也不知哪来一股闷气,脱口而出道:“这里可不是大清国的皇宫内苑,贝勒爷。”
拿着水杯的手一僵,容浩官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搞不懂自己又哪儿得罪这位姑娘了,火气这般大。
“我习惯了,不过……你在生什么气?”他可没有把她当成他的婢女或下人,要有,他怎容得她这样对他冷眼冷语?
“我——”是啊,她在生什么鬼气?她自己也很想知道。
皱起眉,她闷闷地端起水杯,咕噜咕噜地把一杯水给灌下肚。
“小心喝,别呛着了。”
“你少管闲事!”
“你似乎很讨厌我?”他目光灼灼地望住她,“是因为上次我强吻了你,所以你很不高兴?是这样吗?”
强吻……
一口水扑地一声,非常不优雅地从她嘴里喷出,呛得她猛咳起来——
“我不是叫你小心点喝吗?”一只手关心地伸过来拍拍她的背,接着容浩官递过自己的水杯凑上她的嘴,“小小口地喝一口,乖。”
常浣星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不太情愿地喝了一口他递上来的水,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点了吗?”一只大手有些笨拙地替她抹去泪,容浩官见自己指尖轻抚之处所引发的一抹嫣红,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他那看得有些儿发愣的眼神,让常浣星顿时惊觉自己的小脸正让对方给轻抚,两个人的脸和眼靠得这般迫近……
呼吸有些喘了,心里头闹哄哄地仿佛要吵上了天。
“我……没事了。”她略微慌乱地将身体往后挪,紧紧靠住椅背。
心虚地看了她一眼,他将目光移向他处,“没事就好。”
“上菜了,先生。”原先的那名女侍者走近两人,并微笑地端上他要的海鲜起士通心粉和意大利酱汁面。
“谢谢你。”容浩官很高兴她此刻的出现,因此笑容分外的灿烂迷人。
女侍者的脸蓦地浮上一抹红,“祝你用餐愉快,先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在下班后请你吃个饭?”
“什么?”他一愣,看了常浣星一眼。
“我想这位先生很乐意跟你一块吃饭。”她皮笑肉不笑的,却也美得怦然动人。
“真的?”女侍者喜出望外,手上的托盘差没被兴奋的她给捏碎。
容浩官轻咳一声,瞪了常浣星一眼,回过头对女侍者一笑,“请别当真,我的爱妻时常喜欢开玩笑,你别介意。”
爱妻?常浣星喝下的水差一点就再次喷出……
“什么?你真的太过分了!”女侍者深觉难堪,被戏弄的怒颜狠狠地瞪向她,“这种事也能拿来开玩笑吗?女士?”
“我不是——”
“她不是故意的,请你别介意。”容浩官站起身,不自觉地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女侍者与常浣星之间。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她都很过分。”女侍者说着说着都要哭了。
“对不起,这位姑娘,我——”
“姑娘是什么东西?”抹着泪,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唉,他怎么老改不过来呢?
“姑娘就是……呃,东方人对漂亮女人的一种称赞。”容浩官说着还心虚地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