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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丫头很聪明,从她那短短的话中就能找到事情的关键,帮她把戏演下去。
“夫人,奴婢不明白,为什么沈姑娘如此危险,你却什么事儿也不做。”青禾突然问道。
许莹然就知道她忍不住,看了橙柳一眼,她将白苏的身份说出,一字不漏。
这些在大唐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还没有传到大燕而已。
“所以,夫人这是在诓骗小五,而橙柳,你早就猜到夫人的意图了!”青禾捂住嘴,不可置信的说。
橙柳谦虚的点点头,羞涩的笑笑。
“等过了明天,沈楚楚和小五应该无后顾之忧了。”许莹然轻轻的说。
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青禾和橙柳无声的笑着,只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屋外,长廊昏黄的灯光倒映出一个长长的影子。
沈楚楚!哼哼!
狰狞的声音如同一只老鼠在啃门板,一阵寒风过后,昏黄的烛火随风摇曳,人影消失,长廊上恢复宁静。
此时,屋内和乐融融,许莹然对外面的情况毫不知情。
吃过夜宵,此时已到午夜十二点。
青禾先端上洗漱的铜盆,将青盐洒在猪毛牙刷上。
许莹然换了一套天蓝色襦裙从内室出来,直往脸盆架走去,接过青禾手中的牙刷,开始洗漱。
明日还要回娘家,许莹然洗漱后便休息。
屋内留了一盏小灯,橙柳在外值夜,而青禾则披了件挡风外套,回了西厢房后面的挟房。
青禾和春花同屋,此时已是深夜,青禾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
屋内陈设简单,屋中央是一张圆桌,西墙下两个二连橱立式柜,柜上摆着一个自鸣钟,此时正滴滴答答的走着。东墙下是一张大炕,炕上正躺着一个熟睡的人。
青禾知道,那是春花,为了不惊醒春花,她借着屋外的月光,她悉悉索索的爬上了炕的另一边。
屋内烧着炭火,但被子依然硬邦邦的,青禾转进被窝倒吸了一口冷气。
“青禾,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夫人那里不值夜了吗?”突然,寂静的屋子里传出一阵迷迷糊糊的声音。
青禾知道那是春花,她歉意的说:“春花,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但屋内再无回应,青禾以为春花在说梦话,无声的笑了笑,咬牙搓搓手臂。
过了良久,春花的被子里又闷声闷气的传出声音:“我以为你今天要值夜,你那边的炕我们有烧起来,这么冷的天,你要不到我这里来。”
青禾搓搓浑身冰凉的手臂,打着寒颤说:“那你准备好,我可是变成冰坨子了。”
说完,她胡乱套了件夹袄,蹬蹬跑到春花的被窝里。
被这么一折腾,春花倒是全醒了,她将头从被窝里探出来,好奇的捅捅青禾的手臂,问:“爷回来了?为什么你没值夜?”
“橙柳在呢,我瞧着夫人……只怕……只怕是要重用她。”烧着炕的被窝暖暖的,满了大半宿,青禾说着说着便开始打瞌睡。
橙柳,那个烧火丫头!
春花一阵咬牙。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试探的问:“今天夫人回来,我们还教训了若水姑娘的教养嬷嬷,但是,怎么大半夜的夫人的房间还吵吵闹闹的,夫人把这些事儿给你们说了?”
什么嬷嬷,魏嬷嬷不是在院子里。青禾派派耳边,咕哝着说:“不是嬷嬷,是小五,姑娘打算促成小五和沈姑娘,你不知到……”
知道什么,说啊!
春花眼巴巴的听着,过了半晌,却只听到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真是浪费表情!
她脸色一黑,不甘心的继续在青禾手臂上一拧。
“啊!”青禾吃痛,惊声尖叫,直接坐立而起。就在春花以为人醒了时,青禾又直生生倒了下去。
“青禾,知道什么,你快说啊,我不知道什么……”春花猛地摇着青禾的手臂。
“嗯,嗯”如此动作,青禾只是嘟哝两句。
难道要另想办法?死猪!
“啪”春花一巴掌拍在青禾的手臂上,清脆的响声在这黑夜格外响亮。
她翻个身,准备明早在想办法。
“知道……知道白苏是大唐遗孤……遗孤……”青禾摸摸被狠拍的手臂,嘀咕道。
“这样吗?”春花低低的说,嘴角灿烂的微笑在这黑夜绽放,如同一多神秘是黑玫瑰。
第二天一早,屋内的自鸣钟响了六下。青禾在炕上胡乱的摸着自己的夹袄,一边喊道:“春花,快起床,今天夫人回……”
话还未说完,她便瞥见一旁的炕上衣服折得整整齐齐,看样子,人是一早就起了。
“这人今天不赖床了!”感叹一句,青禾麻利的收拾好自己,急忙往正房而去。
今日可是小五和沈姑娘的关键一天,夫人说好了要带大家去见证一番。
大年初二早上七点,蓟北侯府一辆华丽的马车“嗒嗒”的往怀南大街驶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有**终成眷属
醉仙楼,沈楚楚百无聊赖的坐在临窗椅子上,打量着行人来来往往的街道。正值新年,满大街的铺子早早的开了店,家家户户门前挂着大红灯笼,一派戏喜庆。
“姑娘,这里风大,还是披上斗篷。”白苏皱着眉头说,紧接着便递上白狐狸里子斗篷。
沈楚楚系上身前斗篷带子,望着窗外的神情恍惚,她不明白,明明许妹妹今天就要回沈府,为什么还要特意约她出来?
醉仙楼的包厢对面是家茶楼,此时,时辰尚早,但临街的两间包厢却都已坐满了人。
而沈楚楚心心念念的许妹妹,正端着一杯余烟袅袅的热茶,在对面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但许莹然不知道的是,在茶楼的另一间包厢,也就是她隔壁的屋子里,以为熟悉的故人已经到来,以一种神秘的姿态暗暗窥探着外面的一切。
同样的热茶女人紧握的杯中袅袅升起,成成叠叠的碧纱橱挡住在屋内隔离出一个小小的空间,只在轻纱的帐帘上留下一个婀娜的人影。
“说了?”听不出喜怒的女音从帐中传出。
帐外仅仅只站着一个男人,国字脸,鹰钩鼻,穿着一袭长衫,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
“回夫人,消息已经传出去。”鹰钩鼻男人弯下腰,十分自信的说。他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回想起了一早在侯府门前的情景。
天色微亮,蓟北侯府一派肃然,骑着一匹骏马的小五在门前踟蹰不前。
这时,一个家丁打扮的小子对同伴感叹道:“哎哟哟!大唐皇帝又造冤孽,傅家生生九族,竟然就只剩下一个孤女,要不是沈元帅仁慈,那小女儿哪能活到现在!”
小五听到“沈元帅”三个字,浑身一僵。急忙下马拉住说话的人,双眼通红的问:“什么傅家,什么姑娘,快和我说清楚。”
两人面色惊慌。哆哆嗦嗦将傅家姑娘的事儿说了出来。
这么说,白苏并不是什么沈元帅的私生女,而是大唐傅家的遗孤。这些,夫人难道不知道?还是……
小五脸上神色变幻莫测,扔下手中的缰绳,慌不折路的回了侯府。
“夫人,小人亲眼见到那小子回了侯府。沈楚楚绝对不会等到她的情人了,侯爷夫人的计划,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鹰钩鼻男人信誓旦旦的重申。
“呵呵,真想看看。她大失所望的表情。”帐中的女人轻笑两声。
毁灭敌人,就要从毁灭她所在乎的人开始,让她一步步失去朋友,亲人,爱人……
这种*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夫人,听说盛京首富何家准备搬家到蓟北,要不要……”鹰钩鼻男人打断女人的沉思,建议道。
既是首富,何家岂会没有准备,更何况,有了安成镇的前车之鉴。现在想下手,只怕这不是块肉,而是硬骨头,到时候噎死了,怕还不知道为什么!
她再怎么缺钱,也不能现在去冒险。
“先不管何家。襄阳公主最近好吗,我们这位可爱的公主,也该出来遛遛了!”帐内女人的声音一变,带着森森阴寒的味道。
鹰钩鼻的男人浑身一缩,头深深的低进衣领里。顿时,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与此听时,隔壁的包厢却是十分焦急。
“夫人,我们该去找沈姑娘,八点到了,小五……他不会来!”青禾颓废的说。
橙柳自觉的拿好斗篷。
“再等等!”许莹然坐在太师椅上,不动如山。
她不相信,小五真的能置楚楚的安危与不顾,子厚说了,小五之所以拒绝楚楚,是因为不让楚楚担心。
子厚的判断一定没错,小五对楚楚,绝对有感情!
青禾和橙柳相视一眼,无奈的向对面窗子望去。
此时,对面的人正在屋中来回的踱来踱去,看样子,也等得有些焦躁。
又过了半个小时,青禾冲橙柳呶呶嘴。
橙柳望了一眼对面,咬咬牙,在许莹然耳边轻声说:“夫人,奴婢看沈姑娘似乎快走了,你……”
“唉!”许莹然重重的叹一口气,拿过橙柳手中的斗篷,一言不发。
她对小五,实在是太失望了。
青禾和橙柳心中也有说不出的失落,主仆三人一脸兴冲冲的来,却是苦哈哈的走。
“夫人,我去叫赵叔赶马车过来。”橙柳对许莹然说完,便先走一步。
为了不让沈楚楚发现,许莹然让赵叔把马车停在了街头。计划了这么久的事儿,竟然没有办成,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可是她并不灰心,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她就不相信,小五真的不爱楚楚。
如果真的不爱,他昨晚那么担心做什么,难道还能是吃饱了撑的!
“青禾,走,不等橙柳了。可别让楚楚久等。”许莹然深吐一口浊气说,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自信。
青禾一喜,急忙扶着许莹然出门。
这时,门外一阵嗒嗒的马蹄声如惊雷般响彻云霄,马蹄后溅起漫天的积水。
“夫人,当心!”青禾慌乱的但在许莹然跟前,正好遮住许莹然的脸。
“青禾,快让让!”许莹然兴奋的大喊,她探出头,直到骑马人的背影消失在醉仙楼的入道口。
“夫人,到底是谁在狂奔,明知新年人多,竟然……”青禾嘴中不停的抱怨。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来了,他来了!”许莹然欢欣鼓舞,就差原地蹦跶起来。
“夫人……”青禾悄悄的拉了拉许莹然的衣袖,不住的望向周围。
许莹然一愣,四下望去,见到茶楼大厅里的客人,全部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她惊觉失态,但脸上的兴奋怎么也掩饰不住。
正巧这时,赵叔驾着马车到了。
许莹然和青禾逃似的爬上马车,把车内正准备下车的橙柳下了个够呛。
“青禾,怎么上车了。沈姑娘不是在等夫人?”拍了拍受惊的心口,橙柳奇怪的问。
许莹然撩开车帘,故作平淡的说:“不去了,因为……小五来了!”
小五!
橙柳和青禾先是一惊。继而一喜,异口同声的说:“沈姑娘可算是如愿以偿了。”
而此时,茶楼的包厢里,传来“嚓”一声杯子落地的声音。
鹰钩鼻的男人望向对面深情相拥的男女,恨不得此时自己是个瞎子。
来不及想太多,他浑身颤抖的跪倒在地,瑟瑟的说,“奴才知罪,夫人饶命,下次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夫人饶命!”
“沈楚楚。我不会让她如愿的!起来,现在你又有事做,记住,在搞砸了,小心你的小命!”帐中的女人咬牙切齿的说。
沈楚楚的事儿得以解决。许莹然让赵叔将马车悄悄的赶走,单独前往沈府。
侯府的马车一路疾行到目的地,巧的是,李子厚也骑马到了。
他利落的翻身下马,火红狐狸毛里子的披风打了一个优美的转,在风中猎猎作响。
“然然!”他脸上色神色威严,但低沉的声音如同诱人的美酒。
许莹然撩开车帘。听到这话,浑身一颤,胸口的心狂跳着似乎想要跑出来。
真不中用,还为美色所迷!
她暗暗唾弃了自己一下,成亲都要大半年了,竟然还如初次见面似的心动不已。
“子厚。不是让你别来了,慢了一晚上,不休息怎么行?”许莹然关怀的说。
她自己都没发现,娇嗔的语气柔得滴出水来,绵长的尾音如同暗夜里的呻吟。
这个小妮子!
李子厚眼神一暗。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同燃烧着熊熊火焰。
他猛地走到车门前,一把抱起许莹然,俯身在她耳边,轻轻的一咬。许莹然顿时脸色绯红。
这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在说悄悄话,可是只有许莹然自己知道,李子厚借着这个舌头狠狠的含着她的耳垂,恨不得吞下去似的。
“夫人,百里大夫也到了!”青禾瞧见远处的一辆马车,大煞风景的说。
许莹然这才想起这事在沈府门口,而且周围丫头小厮全都在。
“咳咳,子厚,楚楚和小五的事儿解决了,我也该放小五去西北大营,你说他什么时候走好!”她刻意轻咳两声,大声的说。
李子厚知道她这是害羞了,也不戳破,接话说:“开春,到时候会征兵。”
听到许莹然和李子厚的谈话,刚刚赶到的百里听到征兵两个字脸上一喜,急忙走到李子厚刚跟前:“侯爷,这么说,我师傅也该回蓟北了?”
周济生回蓟北?
许莹然似乎闻到了硝烟的味道,但现在,她却不再恐惧。她有了爱人,有了朋友,她们是她的依靠,这些都是宝贵的财富,这些,不管未来遇到什么,她都将无所畏惧。
她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这一刻,她无比的坚定。
突然,前方一匹骏马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马上的人也瞧见了许莹然,她冲着许莹然大喊道:“许妹妹,小五答应了,答应了……”
答应了?
李子厚一默,顿时想到,然然有动作了!看样子还成功了。他走到许莹然身边,紧紧的握住她的肩膀。
有情人终成眷属!
许莹然灿然一笑,将头靠在李子厚的肩膀,深情的说:“希望楚楚和我一样幸福!”
此时,沉浸在幸福中的人们,丝毫没有意识到,阴谋正在悄悄临近!
☆、第二百三十章路遇劫匪
初二沈府一聚,匆匆而过。
沈楚楚和小五的事儿有了着落,许莹然将大半的精力放在了侯府的管理上。
一朵小白花李若水,以及异常沉默的三公子李覃,这些人的问题,都急待着许莹然解决。
时间转眼就到了二月末,早春的柳树冒出了点点嫩芽,这日,许莹然受到沈楚楚的帖子,被邀请去小业寺上香。
再过不了几天便是三月三,沈楚楚有孝在身,这个热闹的日子当然与她无关,可是小五却是那天出发去西北大营。
摆了,她这红娘就一当到底!
许莹然放下手中的贴在,吩咐道:“青禾,让小五准备马车,明日去小业寺上香。”
李子厚踏进内室,正好听到许莹然的话,他奇道:“上香?然然三月三不是说要和王夫人去小业寺,怎么改决定了?”
许莹然紧跟着李子厚的步伐,替他脱下身上的靛青色鹤氅,她看了一眼博古架上的自鸣钟,钟上时针指在了十二点。
忙吩咐一旁的橙柳:“去小厨房提饭。”
春花此时端上一盆热水,把架子上白色的毛巾放在盆里,拧干水。
许莹然接过毛巾,一边替李子厚擦脸,一边说:“三月三是王夫人,明天是楚楚,你不是不知道,小五三月三就出发,总不能不让这两只鸳鸯见山一面。”
李子厚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换好衣裳,橙柳带着小丫头在南墙下的临窗大炕上摆好饭,许莹然和李子厚坐了下来。
饭吃到一半,青禾便回来了。
许莹然见青禾风尘仆仆,忙说:“和楚楚说了?你先下去吃饭,等会儿和我看看要带什么东西。”
李子厚闻言眉头一皱,漫不经心的问:“这次出门准备带多少人,下午准备来得及吗?”
有什么来不及的?
许莹然一愣。随即一想,恍然大悟道:“这次就是很平常的上香,就我和沈楚楚,也没别人。我打算自带小五和青禾,轻车简行的,人多了车也坐不下。”
“坐不下?”李子厚脸色微黑,嘴角抽抽。
他虽然要打仗,但还没有到妻子出门,还要担心马车的大小问题。
许莹然见他这副模样,暗叫“不好”。
果然,李子厚立即便喊来小四,怒斥:“怎么办事,夫人要出门。连马车都没有,你们就这么怠慢夫人,谁管的马房,罚三个月月钱。”
马房敢不给夫人马车,别开玩笑了。他们只怕巴结都来不解呢!
小四低下头。这话他也只赶在心里说说。
许莹然见小四耷拉着脑袋,心中也觉得抱歉,急忙说:“这可不关马房的事儿,这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主要是一辆双轴四*厢车,看上去太招摇了,我怕……”遇到打劫的!
关键时刻,许莹然恍然惊觉。这话还是不说为妙,到时候子厚又该炸毛了。
想到子厚连一辆小小的马车都替她想到,生怕她被人欺负。虽然她还没有那么无能,可是连着小小的事儿都被人在乎的感觉,真的很好!
当然,她享受到了这些幸福。小四和马房的人就要备受侯爷的寒风暴雨。
“小四,下去吧,没事儿了!”许莹然冲小四摆摆手,心中暗想着怎么补偿他们。
小四听了许莹然的话,不敢看侯爷一眼。一溜烟儿的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