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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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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婆婆,这大雪的天,你这病了吧?咋不在屋里好好休息,可请了大夫?要是想喝豆腐脑儿,让人带句话。我给您送去。”李月姐一看到她,便认了出来,连忙丢开碗出了档子,迎了上前,扶着着田婆子,这一扶却发现田婆子的手烫的很,又听田婆子一阵咳,知道她这是病了。

说着,便接过挂在田婆子身上的包裹。挺沉的,似乎有不少东西,不由的奇怪了,田婆婆这一大早的,还带着包裹,这是要去哪儿啊?

“不用麻烦。老婆子跟你这丫头有缘,今天再来你这里喝一碗豆腐脑儿,一会儿,我就要坐船回家了。”田婆子说着,咳的更厉害了,整个背都驮了起来,声音也沙哑了。

回家?田婆子家远在江淮,再看田婆子现在这情形,如今又是寒冬腊月,田婆子这年纪,李月姐很怀疑,她还能平安的回到家里吗?便着急的道:“婆婆,这可不成啊,你如今这身体病着呢,就算是要回家,等养好身体,天气暖和了再走啊。”

李月姐说着,前世,田婆子一直是留在周家的,她不清楚为什么今世,田婆子在这个时候要离开周家离开柳洼,只是不管如何,田婆子这时候走不得,这一路的奔波对于田婆子现在这个情形,那可是要命的。

随后李月姐田婆子咳的狠了,便又叫了月娇:“四妹,去请许大夫来。”

“哦。”月娇儿应了声,便撒着丫头一溜跑了。

“唉,不用了。”田婆子想阻止,可月娇儿已经跑的没影儿了。

李月姐这时忙又端了一热腾腾的豆腐脑儿,不管如何,先让婆婆去去寒。

“你是田老夫人?”这时,杨东城跑将起来,一脸惊讶的道。

田婆子喝了一口热汤,正舒服间,听到杨东城的话,忙转过脸来,眯着眼仔细的瞅了瞅,好一会儿却是拍着额头道:“哦,这不是杨家和于家的两个小郎吗?”

“正是,婆婆,自您离开了家里,我们可有好几年没见到您了。”于子期也凑上前。

“呵,我年前的时候回过家的,还见着你娘了,你娘说你们游学去了,没想到你们游到了这里来了。”田婆婆道。

只是她这一句话反倒让于杨两个一阵悻悻,他们留在柳洼也是逼不得已,被革了功名呢,如今见到家乡,便有一种不敢见江东父老的感觉。

“对了,我来之前,于夫人正病着呢。”这时,田婆子似乎想起什么似的道。

“您说我娘病了?”一听田婆子的话,于子期大急。

“嗯,那阵子,你家管家到处再请大夫呢,不过,也过了不少时日了,应该能见好,于小郎不必担心。”田婆子安慰的道,随后也咳了起来。

“不行,我得回家一趟。”于子期道。于子期是个孝子,这会儿听到家里老娘病着,哪还还能再坐得住。

“也行,现在正好是冬歇期,没什么事,这里一切有我,你管你去吧,看你娘身体情况,如果还行,就一并把她接来,明年你一但得中,你娘正好帮你说媳妇儿。”杨东城道。

于子期点点头,然后又跟田婆子告罪了一句,最后去走到李月姐面前,只说了俩字:“等我。”说完,便匆匆的离开了。

第七十一章 教训的就是你

看着于子期远去的背影,他这两字让李月姐一时心绪乱纷纷,这是于子期第一次清楚明白的表示某种约定,而这事李月姐一直心中有些纠结的,但不可否认,李月姐也略略的松了口气,毕竟,因为她上回救了于子期,再加上如今墨易进了河工所,墨易跟着于子期读书,这导致两人的流言一直不断,这对于子月姐来说,要说没有困扰是不可能的。

如今有这么个约定,似乎也能心定一点吧,李月姐不确定的想,然后拂开一丝乱发,轻轻一叹,多想无益。

这时,月娇领了许大夫过来,李月姐忙将田婆子扶了进屋,然后让许大夫给田婆子看看。

“老人家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风寒,只是她这岁数毕竟大了,受不得一点汤火的,我给她开了药,然后需得静养数月才行。”那许大夫望闻问切一翻,就给田婆子开了药方。然后递给李月姐,李月姐便又交给月娇儿,又拿了银子给她,让她去药堂抓药。

随后李月姐送许大夫出门,回来之即,却看田婆子正下炕穿鞋,还要走,连忙阻止。

“婆婆,你现在无论如何也要先静养一段时间,就安心的在我家住下吧,虽然挤了点,但冬天正暖和不是。”李月姐一脸正色的劝道,刚才趁着许大夫问诊的时候,李月姐也傍敲侧击了一下,便知道为什么田婆子不留在周家了。

实在是周家一向不养闲人的,前世,田婆子是靠着白玉豆腐的手艺留在周家的。而今生,这门手艺提前被李月姐用了,而田婆子对李月姐很有好感,再加上。这一门兄弟姐妹六个,过日子着实不容易,田婆子又怎么能乱了李家这生计。因此,这白玉豆腐她便不用了,可除了这门手艺,田婆子也没有别的长处,再加上她年纪着实大了,周家还担心万一哪一天她一蹬腿,还得花心思去收尸。别的不说,就够晦气的,所以,就辞了她,田婆子没了周家的落脚点。盘缠又用尽了,尽管发现了李家白玉豆腐这线索,可却是一个无头线索,没法子只得打道回乡了。

李月姐清楚这个原由,那心里自然是愧疚的,她这是盗用了田婆子的手艺,结果反而害的田婆子没了生计,所以,无论如何。她得担着照应老人的责任,因此这会儿哪里肯让她走。

“这怎么行,你一家已经够不容易的了,我这老婆子怎么能拖累你。”田婆子直摇头,无论如何不留下。

“谁说你这是拖累我们了,我们还需要您的帮忙呢。上回就听您说过,这白玉豆腐您做了几十年了,可我们这一两年才起步,其中许多的东西都在摸索,总觉得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可您做这豆腐几十年,那火候定是老道无比了,等你身子骨好一点了,再给我们提点一下,我们将受益无穷啊。”李月姐道,她知道田婆子是个要强的人,不愿无故受人恩惠,但有这理由,她相信田婆子便能留下来。

而田婆子,那白玉豆腐做的比自己好那也是事实,毕竟人家才是师傅。

果然,李月姐这话让田婆子心动,而且田婆子一直在心里认为,李月姐上次说的给她家这白玉豆腐盐卤秘方的人,定然就是她的儿子,这么一丁点的线索,田婆子也实在不愿意放弃。便点了点头。

李月姐才不管田婆子心里的心思,能留下来就好。

李家四间大房间,家里人多,住起来是挤一点,但,当初她能隔出八间房出来,还怕住不下去啊。

正好,墨易墨风一间,姑母和小月宝一间,月娥月娇一间,她和田婆子一间,田婆子病着,她也好方便照顾一下。

不一会儿,月娇抓了药回来,李月姐熬了给田婆子服下,田婆子病着,服下药后,便昏昏睡去,李月姐也不打搅她,便出了屋。

这时,李素娥送豆腐回来,手上又提了两个竹编的火篮子,这种火篮子里面再放一个铁皮打的小盆,上面有一个铁丝盖盖着,第日烧好灶的时候铲些火碳在里面,提着便可以到处走动,如果是做手头上事的时候,那双脚架在那上面,正好可以暖脚的。

看着自家姑母手里提着这两个火篮子,李月姐便笑的贼兮兮的,不用说了,定是那夏水生怕自家姑母做绣活的时候冷,给她弄了两个火篮子洪脚的。

李素娥看着李月姐这怪样子,反弄了一个大红脸,然后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随后李月姐便跟李素娥说了田婆子的事情,同时也解释了一下当日给自家这豆腐制法的人正是这婆子的儿子,那等于这婆子就相当于李月姐的师婆婆一般。

虽然李月姐这话是不尽不实的,但正好合了田婆子心中的猜想,而李月姐这么说,也是要预先堵自家二婶的嘴,要不然,自己随便留一个婆婆在家里侍奉着,自家二婶不定又有什么怪话呢,她是不在意,可怕田婆子在意啊。

而她这般说活,那在这种情况,是绝对有奉养的义务的。谁也没话说。

“这个自是应当。”李素娥赞许的点点头。

这时,太阳已经起山了,晒着大半个院子,印着白雪,晃得直刺眼。

“对了,月姐儿,过年要做几双鞋子,鞋面我已经做好了,就是鞋里还缺点衬子,你这有没有用不上的旧衣旧裳,我好剪点用用。”这时,李素娥又道。

“我找找看。”李月姐说着,便进了屋,打橱柜,在一边的拐角找到一包衣服,是阿爹,有些旧,许多地方都磨掉了,颜色和式样都是淘汰的,原先穷困的时候,李月姐是打算把这套衣服改改让墨易穿的。可如今,墨易已经是河工总甲,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一点,估计墨易是用不上了。墨风的衣服也够,再说了,这衣服也实在太旧。似乎不值得改了,于了李月姐将衣服拿了出来,干脆让姑捡几块有用的衬子吧。

想着,李月姐便将这包衣服拿了出来,交给李素娥,李素娥看了看,除去磨的太毛的边角不要。还是能取出几块衬子的,于是便接过衣服,仔细一看乐了:“你咋把你阿爷的衣服拿来了?”

“这是阿爷的衣服吗?可一直放在我家啊。”李月姐奇怪的道。

“那定是你阿爷给你爹穿的。”李素娥没在意的道。

“嗯。”李月姐点点头。

这时,李素娥抖了抖衣服:“我晒晒,这衣服放的太久了。一股子霉味呢。”说着,便去拿两个三脚撑子,又拿了一根竹杆搭在上面,然后把几件衣服披了上去。

“这人是个傻子么?还是得了失心疯了,哪有无缘无故的,把个不相干的老婆了请回家延医问药的,还好似当祖宗似的供奉着,偏自家长辈这边,整日里没个好脸色。这家里真是尽出白眼狼啊。”这时,东屋门口,方氏挎了个竹篮子站在门边,骂骂咧咧的。

最近方氏是一肚子邪火,贾氏那里因为贾五郎的传言更是把李家恨上了,枕头风一吹。方氏的大哥就把方氏叫了去,没由头的好一顿发作,方氏觉得她太冤了,什么都不干她的事,最后却是她倒霉,里外不是人的,因此,也把李素娥和李月姐都恨上了。

结果,一大早的起来,正准备挎个篮子去买点肉好好补补这几天的晦气,没想一出门,就听到有人在那里嘀咕着,说李月姐把一个生了病的老婆子请进了家里,还请了许大夫问诊抓药。

一听这个,方氏直觉的在抽自己的脸,你说这西屋那边,但凡荣延去拿点香干子当零嘴,月娇那丫头便会端着白饭碗过来,逮着好菜全划拉到碗里,这丫头皮又厚的要死,说她她全当耳旁风,吃完了还嫌油燥,能把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合着现在,却花着白花花银子为一个不相干的老太冶病,这不是抽她们这些长辈的脸是什么。

“二婶说话前先弄清楚什么叫不相干。”李月姐撇撇嘴道,瞧吧,二婶的反应又让自己预想到了,李月姐倒是挺期待着,二婶能不能出乎自己预料一次。

“是啊,二嫂,这婆婆是月姐儿的师婆婆,教她做白玉豆腐的呢,月姐儿这生计都是人家给的,这照应一事本属应当,可不是不相干的。”李素娥道。

“你怎么知道是!”方氏本就不待见李素娥,这回便没好气的冲了回来。堵的李素娥一脸通红。

“二婶又怎么知道不是!”李月姐反问。

方氏叫李月姐这话堵的没话回,便甩着个脸,直哼哼着。

这时,小荣喜捧了一只木碗,正一脸欢笑的要过来,虽然李家长房和二房一向没什么情份,但对于乘巧的小荣喜,李月姐一向不会为难的,而且这孩子懂事,每天早上来吃一碗豆腐脑后,就会拿块抹布帮她擦桌子,虽然他有擦没擦一个样,但心意却是实实在在的。

所以,对二叔家这小堂弟,李月姐不免要偏爱几份,决不是荣延那讨厌鬼能比的。

因此,这会儿李月姐便接过他的碗,准备去帮他舀豆腐脑,没想那方氏风一样的冲过来,一把夺过木碗:“吃吃吃,你一天就知道吃,别人给的香的臭的都往嘴里塞,也不怕吃死你。”

她这话音还未落,一直鞋子从西屋里飞了出来,重重的砸在方氏的身上。

“谁,月娇,给我出来,瞧我今天不撕了你的皮。”方氏叫一只臭鞋子砸中,气死了,在那里跳脚。

“老婆子我,今天就教你怎么说话的……”却是田婆子被月娇扶着,从屋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根不知哪找出来的木棍,边上月娇龇牙咧嘴的,看着方氏吃憋,正乐呵呢。

“你个老乞婆,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方氏愣了一下,那脸更是气的通红。

“依我这若大的年纪,再凭你刚才说的混账话,就算是教训了你,也没人说一句不对。”田婆子巍然的道。

本朝尊老,能活八十岁的人,便是衙门也要给老人三分薄面。

…………………………

感谢那云桓,孤星雨?蓝的平安符,谢谢支持!!!

第七十二章 怎一个‘巧’字了得

姜是老的辣呀,李月姐看了看气的脸色发青的二婶,不得不感慨,二婶啥时这么吃憋过。

“气死我了,你一个不知所谓的老婆子也欺到我的头上来了,我跟你拼了。”方氏此刻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些日子憋的火气全歇斯底里的发作了起来,整个人便朝田婆子冲了过来。

“快,月娇,阿婆病着呢,快扶阿婆回屋。”李月姐见此情形,连忙拦着二婶,又吩咐月娇,只是方氏冲过来的冲劲十分的大,李月姐被她推的踉跄了几步,正撞在之前晾衣服的三脚撑上,三脚撑连着竹杆子还有衣服全倒在了地上,发出哗啦的响声。

一时间大家都静了。

“唉唉唉,瞧这衣服都打一起了,月娇儿我们快捡起来。”田婆子正好在边上,便招呼月娇儿一起捡。

“这是怎么啦?一大早闹的什么明堂?”就在这时,李婆子和李老爹从外面进来,他俩个一大早的就去了后山的菜地里,从雪地里扒拉出一篮子雪里翁出来,打算腌了,过年的时候炖豆腐,炖鱼或是烧肉都是极好的。

“娘,月姐儿越来越犯浑了,赚了两个钱便不当钱使了,不知打哪里找了个老婆子来,还给这老婆子请医问药的,听说还要养在家里,自家长辈冷冷淡淡的,却偏要去侍奉别人,这是在打我们这些长辈的脸呢,更可气的是还跟外人一起欺负我这个二婶子,那婆子居然说,以她一把年纪教训我几句也没人说不对。这是什么话,媳妇儿就算有错,那也有娘教训,她一个外人算哪根葱。”那方氏一见李婆子。便恶人先告状,一翻话倒也说的有理有据的。

“娘,这婆婆也算不得什么外人。她是月姐儿的师婆婆,月姐儿这豆腐手艺是人家传的,她照顾这阿婆是应当应份的。”这时,李素娥也上前帮着李月姐解释,

“你知道个啥?先别说月姐儿这豆腐制法来的不明不白的,便是依她的说法,几年前曾被大伯所救留下豆腐卤秘方的人。正好又是田婆子失散了几十年的儿子?这也太巧了点吧,谁可证明?也就你这傻子信。”方氏不屑的道。

“你……”李素娥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其实关于田婆子的身份,李素娥心中也是有疑惑的,当日在码头上时。似乎李月姐和这婆子也是第一次见面,当时,并未听月姐儿说起什么师婆婆的事情,虽然月姐儿也说了,以前她跟田婆婆确实不认得,是田婆婆凭着白玉豆腐的秘方找到她的,几年前曾被大哥所救留下豆腐卤秘方的人,正好是田婆子失散的儿子,说起来也确实有些太巧。但李素娥性子温和,月姐儿既然认定了,那便是了。

“谁说没有证明?这衣服便是证明,月姐儿,这套衣服应该是你阿爹救了那人时留下来的换洗衣物吧,我告诉各位。这套衣服是我儿子离开家乡时,我临时赶制的,一针一线皆出自老婆子之手。”就在这时,田婆子哽咽的说道,众人望去,却看田婆子此时正抓着之前李月姐等人晒的那套衣服,脸上泪在那皱纹里如沟壑一般流淌。

却原来,之前打翻竹杆的时候,衣服落在了地上,田婆子招呼了月娇儿一起捡,可这一捡,却发现这衣服分明就是儿子离家时穿的。那心情怎么不激动,如果之前对于李相公所救之人的身份只是猜测的话,那么这会儿就是肯定的,那就是她的儿子。

田婆子说着,闭着眼,那泪从眼里汩汩流出。

田婆子这话,一屋子人大惊,当然也有人如释重负,如释重负的是李素娥,有这证明,那就表明月姐儿不是乱认的,那就再好也不过了,而方氏却是失望,没想还真扯出关系来了,而大惊的却是李婆子和李月姐。

李婆子大惊是因为,这衣服分明是当年那个人穿的,本来她早就烧掉了,不过,想着这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总归有一天,老大会知道的,便留了下来,分家后,就把这衣服给了他做个念想的。可如今这田婆子说什么来着,这衣服是她给她儿子缝的,那岂不是说,当年那人是这婆子的儿子,这岂不让她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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