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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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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那定是急赶回来过年的家人。”李老头嘟喃的道。

“不对,好象还有钟声。”这时,李二叔也听到了,立刻起来,开了门朝外张望。

这门一开,钟声更清晰了,十二响,其中还夹着云馨那清脆通透的声音,还有阵阵超渡的佛唱声。

“丧钟?国丧?”李老头脸色一肃,也起身走到外面,这时家家户户的都有人出来张望,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疑惑和不安。

柳洼镇虽是农村,但毕竟是天子脚下,这样的钟声一些老一辈的人都曾经听过。

就在这时,镇里又传来铜锣的声音,平日敲更的更役那破锣似的声音随之传来:“皇帝驾崩了……

这一声激起千重浪……

“快,到镇上去看看。”李婆子一推李二,一家人都出了屋,站在门外,看周围的邻居都急慌慌的往集闹那边跑,那边是公布衙门告示的地方。

李二便急急的走了,不一会儿就匆匆回来,那手上还吊着一块白麻布:“爹,娘,是真的,衙门告示都贴出来了,上面有着衙门大印呢。”

“真死了呀?”李婆子一声叹气,不过也不奇怪,当今皇上据说也七十高寿了,又看着李二手里吊着的那块白麻布,奇怪的问:“你那白麻布哪儿来的?”

“镇上姚裁缝的成衣店里买的,这回姚裁缝可发了,前段时间别人还笑他那家主婆,这大过年的尽弄些素色衣服,白绢,白麻布的,跟嚎丧似的,说她是个八货,可这下呀,才一会儿,他那成衣店的素色衣服,白绢白麻布的都快叫人抢空了,还比平日的价高出二成,我好不容易才抢了这么一块。”李二嘴里颇有些那吃不到葡萄的酸溜劲儿。

“那赶紧的,该用上就用上,对了,家里的红对联,红灯笼,全给我撤了,还有金凤你这身上衣服,还有那头饰什么的也给我回屋换了。”李婆子一听老二说的这么个情况,也反应过来。看着李金凤一身粉红嫩黄的裳裙以及那金翅头饰,连忙挥着手。

说着又扫了李月姐几个,不过,李月姐本来就知道这个事情,姚娘子还是她给透的气,再家守制在身,姐妹兄弟几个都是素色的,没什么犯忌的地方,李婆子也没有话好说,直是瞪着李金凤。

一听叫自己回屋换衣服,李金凤郁闷的撅着嘴,她身上这身衣服稀罕的紧,又是大过年的,哪舍的换,便有些抱怨道:“这大过年的,什么时候……”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边上的李月姐紧紧的捂住了嘴。

李月姐虽然跟李金凤两姐妹相看两相厌,但这两个往往是最能互相了解的,李金凤嘴一撅,李月姐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定然是‘大过年的,什么时候死不好,非得这时侯来害人……’

可这话是能说的话吗?又是在门外,周围的婆娘婶子都站在门外打听着呢,这话万一叫说出口,叫哪一个多事的婆娘说了出去,那李家就完蛋了。

“李月姐,你干什么,你想闷死我呀。”李金凤好不容易挣脱李月姐的手,呗呗呗的吐了几口吐沫道。

“有些话想好在说,不然,会害死人的。”李月姐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道。

“哼。”李金凤也不是傻子,一想起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背上也作了一下冷,不过却不愿在李月姐面前落的低,哼一声便扭身回屋换衣服了

李婆子眼光跟刀子似的刮着她。然后看了李月姐一眼:“嗯,还有点做大姐的样子。”

说着,李婆子又转身看了看方氏,瞧着她身上那条诸黄带枣红暗纹的百褶裙,瞧着也有些艳,便道:“你也回屋把你那裙子换了。”

方氏叫这突然事件弄的有些六神无主,这会儿连忙点点头,赶紧回屋。

李二叔和李老汉侧在门外撕了才贴好不久的红对联,然后换下门头上的红灯笼,回到屋里拿了两盏白灯笼挂上,正是李相公故去时用过的,这会儿用着正好。

等全部收拾停当,已经快子时正了,要接天地,不能放鞭炮,不过该祭该拜的却不能少。

接完天地,小辈就要给长辈拜年,拜完年领红包。

“阿爷阿奶,二叔二婶,新年好!”李月姐鞠躬拜年,该尽的礼数一丝儿不差。墨易几个跟在后面也是有样学样。

“这红包拿着,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也不守岁了,回去的时候拆了红包,把红纸丢灶头烧了,月姐也要仔细检查看看,有啥艳色或犯忌的东西都收拾了,没事就别出去了,这两天少走动。”李老汉冲着李月姐叮嘱道。

“嗯,那我们回去。”又鞠了个躬,李月姐便带着墨易等人回了西屋。

“阿姐,我看看。”回到屋里,月娇儿当先抢过红包,打开一看,有十文钱,惊喜的呀的叫了一声,然后又抢过月娥的,拆开一看也是十文,连小月宝儿也是十文。

不由的笑眯着眼道:“哈,阿奶今年可算是大出血了啊,以前每年不都是三文钱的?”

“有的收就收着,就你怪话多。”李月姐没好气的敲了一下她额头。

墨易等几个都小心的把钱收好,然后卷了那些红纸丢在一边的火盆子里,转眼就烧成了灭烬。

这一夜云磬声不断,佛唱声更是彻夜绵绵。

……………………感谢君傲少爺的平安符,谢谢支持。

第十六章 塞翁失马

大年初二,新皇登基,定年号元和,新年为元和元年,同时宣布大赦天下,开恩科。

元和帝今年五十岁,先皇帝和朝中大臣给他的评价是孝顺,忠厚,友爱,他也是是凭着这个评价稳稳当当的作了四十年的太子。

在这四十年的太子生涯里,元和帝没有什么别的建树,唯一的建树是给皇家添了二十几位皇孙,而这些皇孙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也因此,新皇一上位,新太子位的争夺就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拉开了帷幕,如今,京城各势力,地方各大员,将整个京城搅得一地鸡毛。

当然,这些不关李月姐什么事,做为普普通通贫民,李月姐一家还挣扎在温饱线以下,正为着吃饱穿暖的日子而奋斗。

只要再过个十几天,各地士子都将云集京城,而柳洼这个运河码头就是第一站。

李月姐期盼已经的赚钱大计终于也拉开帷幕了。

所以,恩科的消息一公布,李月姐就忙活开了,一边准备着搬家,一边就直跑成衣店,当然,她跑成衣店不是为了买衣服,而是买租房子用的被头铺盖,租个房子,你不能没有被褥子给人盖,而新的,月姐儿也买不起,京城一些大户人家每年都要处理一些被褥子,买些回来,洗干净了是一样的,还能省钱。

“月姐啊,这一车的被褥子你拉回去吧。”姚氏成衣铺里,姚娘子拉了李月姐到后院,后院子里摆了一辆独轮子,车子两边扎了两捆扎了高高的被头铺盖,李月姐目测了一起,应该有六七套之多。

李月姐动手翻了翻,这一车子被褥居然有七成新的,伸手一摸里,发现居然都是棉的,偶尔的也压了一些碎布,但质量却是相当不错,至少比她家里的棉被暖和,看着很满意,不过,那心里也打着小鼓,这样一车铺盖,没有个五六两银子那绝对拿不下的。

她现在手上只有六两银子,如果全都买了被头铺盖的话,那家里的房子还要整一下,再加上平日的伙食,这种租房都是包伙食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房价才会更高一点。

士子们可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

想着,最后李月姐一咬牙:“姚婶子,我只要一半就够了,大约多少钱?”

虽然以姚娘子的为人,肯定可以给她赊账,但她还欠着姚婶子的银子呢,哪里好再赊。

姚娘子能开一个铺子,那也是眼力介极好的人,又哪里看不出李月姐的拮据,拍着李月姐的胳膊笑呵呵的道:“别客气,这些被子你家用的着的,二两银子就够了,有几套等手头宽裕的时候再拿我这里来翻一下新,还能当嫁妆呢。”姚娘子边说还打趣了李月姐几句。

“二两银子?”李月姐一脸疑问,有些不信。

“这我还能骗你啊,年前,我去城里进白麻布的时候,打听到有一户人家卖了房子要回乡,正好你托我收些半旧的被头铺盖,我就找上门,那人家也急着回乡过年,便三文不值两文的卖了,这些就是二两,我没少要你一分钱,当然了,我也不能赚你的银子,就你一个消息,我这几天可是赚了不少银子,瞧,铺子里的货都卖空了,我要真还赚你的银子?那我还不被我家里给唠叨死啊。”说到个死子,姚娘子又是一阵呗呗了两声。

“瞧我这嘴,大过年的,不说不吉利的,月姐儿,你甭客气了。”姚娘子十分爽快的道。

“那好,我不客气了,谢谢姚婶子。”见姚娘子这么说,李月姐也不是个别扭的人,便爽气的应了,付了二两银子,别人的好,记在心里就是。

想着,环视了一下姚家这店铺了后院,两间房子多是用来放货的,这几天,货销一空,那两间房也显的空空的。

于是李月姐又道“姚婶子,我看你这段时间如果不进大批货的话,正好把这两间房子空出来,前几天新皇登基,公布消息说要开恩科呢,如今,各地官员和皇新国戚都来京城奔丧和恭贺新皇登基,那京城的各大客栈早已经挤的满满当当的了,我们这里离京城近,又是码头上,来往方便,到时候各地士子云集,指不定还要到我们这里租房子住呢。”

“行,那我看看,如果暂时不进货了就整理出来。”对于租房子这事,姚娘子倒不在意,随口应着,以前科举的时候,也有士子来租的,也赚不了几个钱。

见姚娘子并不太在意,李月姐也不多劝,今年可不比往年,反正等房价一上来,姚娘子再整理着租出去也不迟。

随后李月姐便叫了二弟墨易,四妹月娇,借了姚婶子家这独轮车,将一车的被头铺盖推回了家里。

只是这独轮车,姐弟三个都推不来,歪歪倒倒的,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却倒在了地上,姐妹三个也撑着膝盖直喘气,没力气了。

“李月姐,没事吧,要不我让下人帮你推进家。”这时,一个男声传来,李月姐抬头一看,却是周家的大少爷周东源从隔壁东屋里出来,李二叔正殷勤相陪。

“不用了,多谢周公子。”李月姐笑的回道,虽然因为前世的关系,她不待见周东源,

这周东源别看表面上温文尔雅,其实那是做给别人看的,

讨个好名声,其实最是浪荡无行,前世李月姐就瞧不上,今生就更没好感了。

当然这会儿人家好言好语的,她自然也要好言好语的,周家还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然后招呼着几个弟妹直接拆了捆件,一件一件的抱回屋里。

“那就不打扰了。”周东源扯了嘴,皮笑肉不笑,他本来也就一句客气的话,是做给李家人看的,其实,对于年前闹的那婚事,周东源也是瘪屈的不行,本来让他娶李月姐做正妻,他就有些郁闷,好在,李月姐算是柳洼镇的一朵花,李相公又是秀才,而那灵水寺的和尚更说了李月姐有旺家之福,再加上爷爷说的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所以他就捏着鼻子认了,郁闷之下,他便去城里花天酒地了两天,没想回来才发现这婚事又黄了,害得他被一干好友取笑了一顿,是可忍,孰不可忍,若不是这婚事是在全镇人的眼皮底下黄的,现在又是敏感时期,他不好做的太难看,否则,他早就让李家好看了。

说完,周东源又朝着李二叔一拱手,然后带着两个随从骑上马,扬鞭而去,扬起灰尘无数。

“你这大丫头,人家周公子一片好心,你怎么不识好呢。”李二叔瞪着李月姐。

“二叔,咱是什么人家,周公子又是什么人家,这么点小事,人家是客气,咱哪好意思真让人家帮忙。”李月姐随口解释道。是不是她本意没关系,总之这话肯定是二叔爱听的就对了。

至于周东源,这一世,李月姐没打算跟他有任何的交集,上一世两人本就没有感情,再加上她一嫁过去没两天,周老太爷故去,她背了个克妇之名就被幽禁在后院里,而周东源跟她完全没有一夜无妻百日恩的情份,从她被幽禁后就再也没看她一眼。

“嗯,还算你还懂事。”李二叔点头,却仍站在那里,看着远处长街的背影。

李月姐则边搬着东西边想着心事,心里奇怪这周东源来二叔家做啥?

再说了,前世,这个时候正是周老太爷过世的时候,这周家大少爷哪还有时间在这外面乱跑呀。

想到周老太爷过世,李月姐发现不对劲了,很明显的,刚才周东源身上只是素服,并不是孝服,也就是说周老太爷应该还没死,这跟前世不一样啊?

“二叔,这周公子来干啥呀,我听镇上的人说周老太爷病的快不行了,哪还有时间在外面逛啊?”李月姐故作纯良的问还站在门边的二叔。

“胡说,周老太爷虽然还病着,但他家三爷请了太医来,身体虽没有康复,但却比以前好多了,镇是谁在嚼舌根子?”李二叔一脸不快的道,随后又瞪了李月姐:“镇上的人怎么说随他们,你别胡乱扯。”

“我知道的,我就问问。”李月姐回道。又继续一趟一趟的抱着被头铺盖。

怪了,身体还转好了?李月姐回想着前世,她清楚的记得,前世,周老太爷是在大年初二过世的,当时,周家三爷凭着在朝中的身份,还帮周老太爷请了御医,只是御医说,周老太爷身体本来就弱,又受了风,散了最后一点阳气,没的救了。

想到这里,李月姐突然一拍额头,明白了,前世,加速周老太爷病故的正是因为周老太爷受了风,而周老太爷受风却是因为当日她冲喜,周老太爷心情十分的高兴,硬要主持长孙的婚事,这才受的风。

感情还真是她克死的……不,不是她克死,是冲喜冲死的,突然间,李月姐就有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人人都要给病中的人冲喜,却不知病人最该清静静养,任何的烦劳都可能给病人带来害处,这一世,她拒绝冲喜,反倒过了救了周老爷子一命,当然,也许救了一命还谈不上,但至少周老太爷比前世活的长。

想到这里,李月姐摇摇,这都什么事儿……难道这就是阿爹说的塞翁失马,李月姐学识不高,想着觉得差不多是这意思。

李月姐正想着的时候,却见前面传来一阵哄声:“撞人啦,周大少爷撞伤人啦。”

撞人了?撞着谁了?

李月姐和李二叔同时朝那边看去,这时,一个婆娘急匆匆过来,冲着李二叔就道:“你快过去,你家金凤叫周大少爷纵马撞了。

第十七章 我之砒霜,彼之蜜糖

李月姐正想着的时候,却见前面传来一阵哄声:“撞人啦,周大少爷撞伤人啦。”

撞人了?撞着谁了?

李月姐和李二叔同时朝那边看去,这时,一个婆娘急匆匆过来,冲着李二叔就道:“你快过去,你家金凤叫周大少爷纵马撞了。”

一听是金凤被撞,李仲达脸色一变,飞快的冲了出去。

李月姐这会儿正准备去还独轮车,先是愣了一下,将车子放一边也快步跟了上前。

远处,李二叔并未走远,便听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就见周东源抱着李金凤坐在马上缓缓过来。见到李二叔和李月姐两个,这才抱着李金凤下了马。

“凤儿,你没事吧……周公子,你怎么能抱着她……”李二叔连忙上前,扶住了李金凤,瞪了落后几步的李月姐:“快过来,帮我扶一下金凤。”

“哦。”李月姐就了声,上前扶住李金凤,只见她粉润的脸上有一丝潮红,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怎么的。

李月姐本想扶着她先回家里,可李金凤两脚死死的定在地面上,李月姐总不能强拽着吧,只得一面扶着,依然站在一边。

“金凤姑娘脚伤了,在下心急之下倒是有些唐突了,还请李叔恕罪。”周东源一派温文的朝着李仲达拱拱手解释道,只是那眼神却饶有兴趣的盯着李金凤,都说李家出花骨朵儿,果然啊,李月姐已是少有的清秀了,没想到这李金凤更胜一筹啊。

看着他的眼神,就算李仲达再怎么相巴结周家,这会儿那的脸色也好看不起来,便回头冲着李月姐吼:“月姐儿,还站在这里看什么?还不快扶金凤回去。”

李月姐无语,那也要李金凤肯走啊,就算她劲再大,一个人也架不了李金凤回去,别看李金凤比李月姐小一岁,但个子李月姐还长那么半指关。

“阿爹,这不关周公子的事情,也不知哪个臭小子在玩鞭炮,鞭炮惊了周公子骑的马才撞到我的。”这时,李金凤却在一边为周东源道。

“现在有你说话的份吗?跟你大姐回屋里去,这里有爹作主。”李仲达一听这话,那脸色就更不好看了,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大姑娘叫一个年青男子抱在马上,还不知要惹多少吐沫子呢。这会儿还在这里为人辩解,凤儿是脑筋糊涂了吧。

“是的,都是那该死的鞭炮,这国丧的,居然还有人耍鞭炮玩,要叫我逮着了,我非要他好看。”周东源顺着李金凤的话又道。

这两人倒是投有默契的,李月姐摇头,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李二叔又一副要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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