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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姨娘怒目看向杨妈妈,抬高声音道:“我与姐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我倒要去奶奶跟前问上一声,侯府的规矩是否与别家不同,一个奴仆竟可以公然挑拨姨娘间的关系!”
不待杨妈妈反驳,她继而道:“你莫以为白姐姐性子绵软好欺负,也莫仗着自己在府里待了几年就横着走,我这便去见奶奶,将此事说道清楚!至于究竟是谁居心**,包藏祸心,咱们就走着瞧!
杨妈妈没想到霜姨娘一个平时不怎么出声的不得宠姨娘忽然间变得如此硬气,就算将此事报到杜葭哪儿,杜葭也会想法子压下去,毕竟于白苍名声不利,想必福来也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倒是自己这么被她揪住不放,安插一个“挑拨、顶撞和不敬”之罪,到时被人有心利用,怪罪杜葭“御下”不严就不好了。
虽在心里暗恨,面上却不得不做出悔过之意,杨妈妈也不去拉福来了,反倒在他身旁跪下,“老奴方才一时心急说错了话,揣摩错了霜姨娘的意图,请霜姨娘恕罪,不管怎样,老奴都是为着白姨娘的名声着想,还请霜姨娘大人有大量,绕过老奴这一回。”杨妈妈都这样说了,似乎霜姨娘不饶恕她,就是不为白苍着想似的。
霜姨娘懒得和一个妈妈打嘴巴官司,她转向月裳和柳梢道:“先将你们姨娘扶到屋子里去吧,再去熬一碗安神汤给她喝下。”
月裳点了点头,和柳梢一起将白苍扶到屋子里去,霜姨娘带着如意紧跟而入,杨妈妈趁机将福来从地上拉起来,“你先去给奶奶认个错,告知奶奶此间的情形,也好让奶奶心里有个谱。”
福来想了想,点了点头,此处不适宜长待,否则传出去会被人说闲话,“娘,您随儿一道去一趟吧。”福来说着,俯身在杨妈妈耳边耳语了两句。
杨妈妈点了点头,先去屋子里看望白苍。
白苍依旧将头埋在柳梢怀里,肩膀抖动着,在低声哭泣。
杨妈妈利落地在白苍跟前跪下:“福来做了错事,老奴身为他的娘亲,亦有错处,请姨娘放心,老奴这便去饮霜阁去向奶奶道明个中情况,请奶奶秉公办理。”说完朝白苍磕了三个头,垂眸退了出去。
“姐姐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霜姨娘见杨妈妈忽然转性,如何不清楚她的打算,因而面上才带着一股子恨意。
白苍哭了这许久,总算从柳梢怀里抬起头,满面泪痕道:“妹妹,还是算了吧。”
霜姨娘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面上一片坚决,“此事决不能姑息,否则日后,我们还不知会被怎么欺负!姐姐便是看在肚里孩子的份上,也不该如此退缩!”
白苍嘴唇张了张,终是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
霜姨娘弯下腰,拿帕子替白苍擦掉面上的泪水,“姐姐,你是快要当娘的人了,我早先听过一句话,叫‘为母则强’,你若不强硬些,日后,他们可不得欺负到你肚中那个头上去?今日原无我何事,不过是物伤其类罢了。”霜姨娘说到最后,面上一片萧瑟。
“如此,谢谢妹妹了。”白苍眼睫轻轻地颤了颤,低声说道。
“帮你亦是帮我自己。”霜姨娘浅浅对白苍笑了笑,“只希望日后若此事落到我头上,姐姐也能替我说句话。”语毕,带着如意快步离去。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了主仆三人。
“柳梢,你扶我去内室躺躺,我腿软,使不出力气。”白苍一脸的祈求之色,像向只向主人摇尾乞怜的小猫。
柳梢点了点头,转而吩咐月裳,“你去隔壁库房看看,有无安神汤,去给姨娘熬一副。”月裳点头应下,面上笼罩着一片凝重。
步入内室后,白苍双手大张,好无形象地躺在床上,小声嘀咕道:“总算都走了,累死我了。”
柳梢眼里的担忧并未褪去,“不知大爷知晓此事后,会不会冷落姨娘?”
白苍挑眉,“你觉得他对我还不够差?”
见柳梢抿唇不语,白苍想起这个时代对于女子的苛刻,不由道:“你是担心他会嫌弃我?”
柳梢有些难堪地点了点头,莫熙宁对白苍虽算不上好,但白苍毕竟是他的人,自己的侍妾被别的男人碰了,还是个身份低贱的奴仆,莫熙宁那种极为苛责的人,不知会不会因此觉得白苍脏了身子而嫌弃她。。。。。。
“是奴婢对不起姨娘。。。。。。”
白苍打断了她的话,“我记得昨晚灰影似乎说过,他并不介意你嫁给福来?”
“我与他自幼的情分,他若敢嫌弃,我定打地他不敢嫌弃!”
白苍知道柳梢似乎力气不小,不由轻笑,“你平时看着挺温和,不曾想也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也只有在一个愿意包容自己的人面前,才会毫无顾忌对暴露出性格里恶劣的一部分出来吧。
柳梢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姨娘要不要喝茶?奴婢给您倒一杯。”
白苍摇了摇头,心里忽然生出一丝伤感,附身到这个身体这么久,虽然经历不怎么美好,但从未觉得自己可怜过。
骨子里,她其实也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吧?
只可惜,她运气不佳,前世没遇见,今生更不可能了。
第四十七章 惩戒
饮霜阁里,杨妈妈与福来一同跪在杜葭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发生在听雨楼的事说了,而后便低垂着头,静候杜葭的发落。
霜姨娘随后而来,静静立在一边,听杨妈妈母子一唱一和,嘴角只噙着一缕冷笑。
杜葭见她此等模样不由皱眉,“你也是为此事而来?”
霜姨娘躬身道:“回奶奶,正是。”
“此事我会处理,若无其他事,你先下去吧。”杜葭面上有些不耐。
“不知奶奶要如何处置?”霜姨娘脚下不动,抬眉问道。
杜葭眉梢一挑,“怎么,我如何行事还需向你报备?”
霜姨娘立即换上一副温良谦恭的表相,“奶奶折煞奴婢了,只是奴婢现下也住在听雨楼,白姐姐身体不适,自要替她好好看看这胆大妄为的刁奴是何下场?”
杜葭冷笑着站起身,“既如此,那还是等大爷回来再审吧,索性这刁奴轻薄的是大爷的侍妾!”语毕,厉眼往左右一扫,绿意和红绡从善如流地跟在她身后,走出正屋往偏厅而去。
杜葭这一走,再也没现身,霜姨娘看了眼时辰,估摸着离莫熙宁回来还要一个时辰,一咬牙,还是决定死磕到底,这样莫熙宁回来后,才有机会注意到她。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悄然而逝,宽阔的正屋里,四人面色平静,心思各异,两跪两站,无声地对峙着。
不知过了多久,霜姨娘只觉得自己两腿都站麻了,欲寻个地方坐会儿,又怕被人揪住把柄说她没规矩,只得老老实实地站着。
跪着的二人更不好受,膝盖骨已经麻地没有知觉了,只能借着弯腰的空荡去揉一揉。
莫熙宁如往常一样,回饮霜阁必定先去寻杜葭,不料在正屋发现了这么一群人。
他并未踏步迈入,而是对身旁的原子道,“去问问发生了何事?”随即径自往东边二人的卧房而去。
杜葭见他回来了,歪坐在榻上,脸上似笑非笑地道:“正屋里还等着大爷去做决断呢,您快去吧!”
这还是杜葭第一次往外面赶人,莫熙宁脸上带笑,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一手轻抚她隆起的腹部,“是谁惹娘子生气了?竟迁怒到为夫身上?”
杜葭依旧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语气凉凉道:“倒不是惹我生气,只怕要激怒大爷了。我那不长眼的从娘家带过来的刁奴冲撞了大爷您的爱妾呢!另一个看不过眼,巴巴地跑过来替她打抱不平。妾身这不是怕自己处置地没个轻重,让她们受委屈了嘛!”
莫熙宁方才路过正屋时,随意往里瞥了一眼,约莫记得站着那个是霜姨娘?那么被冲撞了的就是白苍了。。。。。。
“她肚中的孩子我留着有大用,其余倒没也没什么。”莫熙宁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杜葭有些拿不准,他是真不在意,还是做戏给她看。
“妾身不耐烦处理那些腌臜事,爷既回了,您便看着办吧!”杜葭伸了伸胳膊,从莫熙宁怀里脱身。
莫熙宁不以为忤,反倒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些宠溺地道:“自有孕以来,你是越发惫懒了。”目中满是柔情,不带一丝指责。
杜葭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双饱含深情的双眸中,她复爬过去,两手抱着莫熙宁的肩膀,从后面拥着他,“那也是因为夫君大人怜惜,疼爱,妾身才能这般肆无忌惮地惫懒。”柔软而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一阵牵动心绪的细风,亦像幼时他躲着丫头藏在假山后面,捧在手心里吃的糖块,甜腻地能够浸透人的心脾。
“夫人既如此说来,为夫哪有不走一趟的礼?”莫熙宁捏了捏她细腻光滑的柔荑,拿在唇角轻轻一触,随即站起身,嘴角带笑,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杜葭收回被他吻了一下的手,明明只是轻轻一个触碰,却仿佛在心尖上打下了永久的烙印。她忙不迭掏出帕子,覆在手背上,揉了又揉,搓了又搓,只将鲜嫩白皙的手背擦出一片刺目的红肿,这才罢休。
“夫人,您自午觉起便未进食,不若奴婢去厨下为您端碗甜汤?”
杜葭自然知道她此举为何,不由摇头,“不必。”
绿意张嘴欲言,被杜葭挥手止住,“你忘了正屋里都有哪些人吗?”
绿意“啊”了一声,随即低声退到一旁,心里暗恼自己多嘴。
福管事和杨妈妈都是大奶奶的陪房,大爷对大奶奶宠爱有加,处置此事自会注意分寸,自己此番贸然出现,反倒有大奶奶不信任大爷之嫌。
杜葭悠闲地窝在榻上,拿了个干果,有一茬没一茬地吃着,权当打发时间,她倒有些好奇,莫熙宁究竟会如何处置此事。
一个干果还没啃完,正屋里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杜葭一个激灵,从榻上坐起,绿意和红绡也唬了一跳,二人对望一眼,齐齐上前,搀扶住杜葭。
“先听听是怎么回事?”尽管心噗通噗通跳地厉害,杜葭依旧端坐榻上,凝神静听屋外的动静。
正屋里,莫熙宁端坐主位,冷眼看着捂着右手,痛苦不堪的福来,硬声道:“今日原是要断你一手,念在你是葭娘陪嫁的份上,便只斩你一指。你可要记好了,白姨娘是我的女人,我拿她当猫当狗,做牛做马,那是我的事,但若其他人胆敢肖想她半分,我绝不放过!”莫熙宁忽然从座上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福来道:“我莫熙宁用过的东西,还轮不到别人来染指!”
霜姨娘揪着帕子的手一紧,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她还从未正面撞见过莫熙宁青面獠牙的模样,想到自己先前这般顶撞杜葭,还不知会何如被罚。
初时的那股决然和狠劲不知何时消匿了踪迹,取而代之是一片漫无边际的惧意,她有些恐慌地垂下头,害怕莫熙宁投过来的视线。
尽管自始至终,莫熙宁看都未曾看她一眼。
“小奴知错,小奴知错。”福来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连右手那根断指都顾不上了,一个劲儿地对着冷硬的地板磕响头。
杨妈妈再一边亦是脸色煞白,愣愣地不知如何反应。
第四十八章 下毒
莫熙宁越过二人,一步步往霜姨娘走去。
尽管低垂着头,但霜姨娘就是真真切切地感知到了那如有实质的定格在自己身上的冰冷视线。
她强忍内心的恐惧,脊背僵硬地保持着谦卑而恭顺的姿势,心里却打定主意,若莫熙宁像对待青姨娘那般处决她,哪怕拼个鱼死网破,她也绝不会束手就擒。
一双黑中泛着幽光的青面缎靴停在了脚前,霜姨娘轻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微垂眼睑,“不知大爷有何吩咐?”
“你对爷今日的处置是否满意?”
“奴婢不敢。”霜姨娘声音平稳,语气不卑不亢。
莫熙宁一声嗤笑,“你在对着大奶奶时,可不是这般说辞?”
“奴婢不明白,奴婢对着大奶奶时是何种说辞?”
“巧言令色!掌嘴!”莫熙宁面色忽地一寒,对左右喝道。
立有两个想要表现的丫头跑上前来,一人押着霜姨娘一边肩膀,意欲将其按压在地上。
“奴婢不服!”霜姨娘激烈挣扎,睁大双眼,瞪着莫熙宁,“请大爷说个明白,奴婢如何‘巧言令色’了?”
“你是我的侍妾,我让你生,你才能生;我让你死,你就得死;我断定你‘巧言令色’,你便是巧言令色。我是否说个明白,又何须向你交代?”
霜姨娘冷笑,“如此,奴婢的生死便是爷您一句话的事儿了?”
莫熙宁只是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那么不知白姨娘与她肚中孩子的生死,又由谁说了算?”
莫熙宁双目微缩,抿唇盯着她一瞬,“自是由不得你!”
“呵呵!”霜姨娘装似癫狂地仰天大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他人。
她没有错过莫熙宁面上细微的表情变化,那一瞬间,他先是惊愕,继而紧张、担忧、害怕,而后才将所有的情绪都隐了下去,让人摸不清底细。她全看在眼里,看地一清二楚!就像她知道他原是打算像处决青姨娘那般随意寻个由头就要了她的命!
“奴婢命虽卑贱,但不巧,恰恰掌握了那两人的命!”霜姨娘终究被那两个奴婢按到在地,然而身上凌厉的气势更甚。
“原本白姨娘够谨慎,再三推阻,最终却还是中了我的计,喝下了那杯我亲手递过去的白开水。您若不信自可以问问当时躲在帐幔后面的那个暗卫,奴婢记得他当时应当是一袭灰衫,从他的角度,可将一切看地清清楚楚。当然,您若想让他看清我是何时何地给白姨娘下了药,这个只怕有难度,即便是享誉盛名的莫大夫,也摸不清这毒一二!”
见莫熙宁紧敏的唇线扯成一条平直,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周身的戾气却愈发浓厚,无处不散发出一种想要杀人的气息,霜姨娘只觉得心头大快。
“霜姨娘姨娘癔症发作,神志不清,满嘴胡言乱语,带回望雪轩好生看管起来。”莫熙宁对押着霜姨娘的两个丫头吩咐道。
“呵呵!您将什么都查不出来!拿两条命给奴婢一人陪葬,奴婢这一生也值了!”霜姨娘眉间笑意愈发深厚,双眸脉脉情深地凝视着莫熙宁幽深如墨的双眼,直到被婢女拖着一步步往外走,最终在院门外消逝了身影。
“你二人先下去吧。”莫熙宁转身对杨妈妈与福来到,面上是山雨欲来的平静。
“是。”杨妈妈与福来听了这么一场精彩的好戏,心里却忐忑不安,听了莫熙宁的话,如蒙大赦般,匆忙退下。
莫熙宁抬步步入正屋,立在廊檐下的暗影里沉默了半晌,若无其事地回卧房陪杜葭用晚膳。
杜葭自是听到了他那番豪言壮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整顿饭吃的兴致缺缺,莫熙宁一个劲儿地往她碗里夹菜,到最后堆了满满一碗,杜葭一个气闷,拿起自己面前的碗,将里面的饭菜全数倒进莫熙宁碗里,“太多了,吃不下!”
莫熙宁微微一笑,竟一滴不剩,全部吃完了。
饭后,夫妻二人相拥而眠,见莫熙宁从始至终都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杜葭背着他,翻来覆去,带着一股气闷睡了过去。
白苍因为听了莫熙宁对福来的处罚,晚间特地多吃了半碗饭。
她就不信,福来在听雨楼做下这等事,还有脸面到她面前来求娶柳梢!
晚上在睡梦中梦见计划顺利实施,她成功逃离侯府,她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啊!”待看清黑暗中立在床头的那袭暗影,她忍不住低叫出声,却被那人出手极快地捂住了双唇。
大半夜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是人做的事儿吗?白苍对于这男人的行径极为不耻。
“穿好衣裳,随我外出。”莫熙宁宽厚的手掌捂着她的唇,另一只摁着她的肩,在她耳边低到。
“外出?”白苍心里一个咯噔,“这是要转移阵地,换个地方囚禁的意思?”
那她的逃跑计划还能顺利进行吗?
莫熙宁自不会给她时间反对,怕她开口说话引起动静,索性在她脖颈处一敲,将她打晕,而后背着她,在暗卫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越出侯府的院墙。
白苍是被颠醒的,尽管莫熙宁顾及着肚中孩子,行走地极为平稳,但在这个陌生世界养成的灵敏感觉还是让白苍在很短的时间醒了过来。
她不是个不知分寸的人,见自己不在马车里,而是在莫熙宁怀里,心下已万分诧异,不由压低声音道:“你要将我带往何处?”
“回春堂。”看不见那张可恶的嘴脸,单听声音,会让人错以为这是个温柔又体贴的男人。
果然是自己肚中这块肉出问题了,白苍两手搂紧他的脖子,让自己在他怀里待地更稳一些。
虽然各怀鬼胎,白苍觉得至少此时,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能让肚中的孩子有事,因而要合作,不能相互为难。
莫熙宁难得见她收起满身的利爪,温顺地像只小猫一样窝在她怀里,若是。。。。。。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随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眸中的神色愈发冰冷。
前世的教训还不够惨烈吗?
女人是这世间最危险的生物,永远也不要相信她们或有意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情!
那只是勾/引男人堕/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