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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燕无痕一怔,这些事他是没有想过的。他拥有燕痕剑,便用燕痕剑来练“掠燕剑法”,在此之前他并未见过其他的人用“掠燕剑法”又怎么会知道这其中会有所不同?
“君姑娘说得十分在理。”公孙少轩缓缓开口,温和的微笑让人心安。
君浅言望着公孙少轩,愣了愣,随即微微笑了。水玥芯大奇,却也没有多言,只有她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如此说来,应该是龙爵门发现了着其中的秘密。他们想要干什么?”松岩道人疑惑道。
“也许……龙爵门有颠覆武林的意图。”海萌呢喃道。
“那我们一定要阻止他。”戒得和尚皱起了眉。
“龙爵门如此猖狂定会有人看不惯的。”海萌泛起一丝无所谓的笑容,语气轻松道,“武林大会不久之后必定会召开。如果戒得师父心急的话回少林以后可以跟方丈大师提一提。”
戒得和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就请诸位在我无痕山庄住下,贼人来袭时好助我一臂之力。”燕无痕笑得轻狂,眼睛却看向文素燃。而后者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浅言,公孙少轩在这里。”月下,君、水二人坐在亭中饮着酒欣赏着月色下迷人的雪景。暖着的酒散发着醇香醉人的香气,酒未入肠已然醉人。
君浅言举杯啜饮,神色依旧淡淡:“那又如何?”
水玥芯一窒,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是少见的君子。”君浅言不禁感慨。
“你很少赞叹一个人。”水玥芯忍不住笑了。她并不喜喝酒,最讨厌酒后那种不清醒的感觉。
“赫连徵也属于少数能让我赞许的人之一。”君浅言笑意颇浓的盯住水玥芯。水玥芯小脸微红,不悦道:“你提他作甚?”
“如此妙人,世间难得。”君浅言不理水玥芯,继续称赞,“年轻俊逸,又不是有勇无谋的蠢人。你上哪儿寻这样的男子?”
水玥芯不语,脸上微微有了羞赧之色。
“我们刚入江湖,大破掘林寨之时,你便时时留心这个人。”君浅言又倒了一杯酒,悠悠饮尽。
“已经二十余杯了,你醉了。”水玥芯有些气恼。
“玥芯,你又何苦隐藏自己的感情?”君浅言自然是有些微醺的,干脆接着酒意越说越起劲,“义母早就说过,感情的事由我们自己做主。”
“你又如何?”水玥芯反唇相讥。
“我?我不知道我的心在何处。”君浅言笑出声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你没心,你还真没心了。”水玥芯冷嘲,语中有着淡淡的惋惜。
“玥芯,不要藏匿自己的感情,你的感情一直比我来的汹涌。”君浅言一杯杯酒下肚,话也越来越多。
“喝不了为何要喝这么多?”水玥芯虽是埋怨,却并不阻止,“我明明像一块冰,为何你们总说我心中有情。”
君浅言呵呵直笑,俯身倒在石桌上:“傻玥芯,你看不到……你看不到……”
“醉得真是不轻。”一个好听的声音插入两人中间,惊得水玥芯抬起头来——来人是公孙少轩。
“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公孙少轩走近,并不坐下。
“公……公孙叔叔……”水玥芯吃惊的唤道。
“我不过长你们十二岁……你们义父义母可好?”公孙少轩微微屈身,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水玥芯耳中。
“公孙叔叔比义母只不过年轻五岁,礼数不可废。”水玥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他们很好。十年如一日。”
“那就好。”公孙少轩在昏昏沉沉的君浅言身边蹲下,抬首看住水玥芯,“不介意我将她带走吧?”
水玥芯一怔,但也想不出阻止的话来。
“她和寒夫人一点也不像。”公孙少轩抱起君浅言,笑容依旧温和。
“我们都以为会很像,但是一点也没有。”关于这一点水玥芯倒是很赞同。
“倒是你很像寒府主。”公孙少轩又道。
“呵,这倒是出人意料了。”水玥芯叹了一口气,“浅言将长龄白瑜借给了北堂清越,现在身子十分虚。”
公孙少轩略微吃惊,深深皱起了眉:“怎么这么傻?”
水玥芯不语,为此她很是生气,但是谁又阻止得了君浅言?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怎么说她都是我的未婚妻。”公孙少轩微微颔首,抱着昏昏沉沉的君浅言缓步离去。
清晨暖暖的阳光自窗外照进,君浅言打了个呵欠,睁开了双眼。相似的房间却有着不同的味道——这不是她的房间。意识到这一点,君浅言坐了起来,环顾四周。
窗边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摆着张软榻,榻上坐着个人。那人手执着书,细细阅读着——此人无疑是公孙少轩。
“醒了?”公孙少轩慢腾腾的将目光自书上挪至君浅言脸上,扬起嘴角笑了。
“原来是……”
“不要叫我公孙叔叔。”公孙少轩开口打断,笑容未散。
君浅言忍俊不禁:“不,我当然不会叫你公孙叔叔。不过我并没有想好到底要叫你什么。”
“叫名字便可。”公孙少轩放下书走到窗边坐下。
“可是少轩?”君浅言扬眉问道,样子十分俏皮。
“听说你将长龄白瑜借给他人了?”公孙少轩答非所问。
“是,情况危急,所以借给他们用。”君浅言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并不觉得不妥。
“那是我们的定亲信物。”公孙少轩淡淡道,倒是没有责备的意思。
“所以是借,并不是送。”君浅言笑得狡猾。
“不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慷慨。”公孙少轩蹙眉,宽大的手掌拂过君浅言的脸庞。君浅言知道公孙少轩是在心疼她了。
十二年前,这双大手就是这样拂过自己冰冷的脸庞,十二年后的今日亦是如此,这触感温暖又温柔。他一直心疼着她,只是十二年前是因为她像极了义母,而十二年后的今日又是为何?她也以为她将是第二个师母,但她们却是如此的不相似。
“你在想什么?”公孙少轩温柔的问道。
“我在想你是否很惊讶?”君浅言并不隐藏心中的想法。
“惊讶什么?”公孙少轩声音低沉,依旧温柔和煦。
“惊讶我竟然一点也不像义母。”
“不,一点也不。”公孙少轩亦诚然,“我本就是不是因为你像才选了你。”
“呵,这我倒是没有想到。”君浅言耸耸肩,并不在意。
“主子,燕庄主有请。”海总管敲了敲门,说道。
公孙少轩站了起来,顺手抚了抚君浅言的头:“我马上就去。”说罢,他转首再度看住君浅言:“去找玥芯吧。”
君浅言浅笑着不答话,目送公孙少轩离开。
水玥芯有晨起习武的习惯,每日清晨她总要活动一下胫骨才会舒坦。因此君浅言找到水玥芯时,她正在习武。不过她并非一个人,在不远处的石桌旁,赫连徵怡然自得的欣赏着。
“你竟然任由我被人带走?”君浅言劈头盖脸厉声问道。
水玥芯冷笑:“我有什么办法阻止?”
“二位莫要伤了和气。”赫连徵在一旁劝道。
“关卿何事?”水玥芯冷冷瞥了赫连徵一眼,语气十分不善。君浅言这才注意到赫连徵的存在,立马走了过去。
“赫连公子起得早啊?”君浅言说道,眼睛却瞟向脸色煞红的水玥芯。也不知她是因为习武才这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呵呵。”赫连徵笑,“我早起就是为了欣赏水姑娘舞鞭。”
“原来是这样。赫连公子觉得如何?”
“美。”赫连徵倒也不是扭捏之人。
水玥芯脸愈发的红了:“哪只眼睛瞧出美来了?”说罢,负气离去了。
“赫连公子可是喜欢上玥芯了?”君浅言直言不讳。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赫连徵笑容坦然。
君浅言不再多语,这两人的事没有她插手的必要。倘若赫连徵是真的欣赏水玥芯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君姑娘,我家公子有请。”说话的是缡墨。早在君浅言与赫连徵交谈时他就已经出现,不过打断他人交谈不是他们名门世家的礼仪,所以他一直没有出声。
“哦?”君浅言一怔,皱了皱眉,随即又笑了,“那我跟你去一趟。”
君浅言的感情太过淡薄,淡薄得就算有情也难以察觉。其实她并不明白为何当日要将长龄白瑜借给北堂清越,她明明就不是如此善心的人。只羡鸳鸯不羡仙?那不过是她找来的借口罢了,她何时羡慕过有情人?只是找不到理由的感觉让她十分难受罢了。人的心情果然复杂,复杂得连自己也不甚清楚。
走进北堂清越的房间时,他正在同慕容晚霜下棋。你来我往,看起来十分有意思。缡墨一直走到二人身旁,才出声。
“公子,君姑娘来了。”
北堂清越抬起头,冲君浅言泛起一丝笑意:“君姑娘请坐。”
“君姑娘。”慕容晚霜唤道,虽然气色好了很多,但是声音仍然微弱。
“北堂公子,慕容姑娘。”君浅言打招呼道。
“我想要好好感谢一下君姑娘,故叫清越请你来了。真是烦劳你跑一趟了。”慕容晚霜是个美丽的病女子,病容丝毫无法掩盖她的美。她是真的美,美得让人既心疼又嫉妒。
君浅言皱眉,不动神色的叹了一口气:“慕容姑娘客气了,此时根本不用道谢。”
“我知道纵使是这样我也难逃一死,但是姑娘能将此白玉借给我,延长我的性命,实在是感激不尽。若不是姑娘的慷慨我又如何能够多出时间来多看看清越呢?我们感激你。”一旦精神了,人的话也多了,慕容晚霜止不住说道。
“罢,你要感激便感激吧。”君浅言苦笑,抬眼看到北堂清越看着慕容晚霜时那温柔的眼神,忍不住泛起心痛。这样的感觉让她很困惑。
“君姑娘,可会下棋?”北堂清越突然问道。
“不会。”君浅言微笑摇首,“我不喜欢下棋,下棋费脑子,需费尽心思去思考下一子该落在何处,这感觉太麻烦。”
“那君姑娘平时喜欢做些什么?”慕容晚霜问道。
君浅言蹙眉,如此无聊的问题叫她如何回答。正思索着要如何回答时,一个熟悉且温暖的声音闯入其间,让君浅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你在这里。”公孙少轩缓步走入,不理房内二人的惊讶之色在君浅言身边停下,“刚刚我去玥芯那儿找你,没想到你到北堂公子这里来了。”
君浅言亦是一惊,愣愣看着公孙少轩。此时此刻的出现似乎是一种宿命,似乎是一种莫名的感动……
第四章
“我承诺过你,若是日后你爱上了他人,我们的婚约可以作罢。”公孙少轩十分认真的看着君浅言,眼中的无奈与不甘却无法遮掩。
君浅言一怔,随即笑了:“爱?你高估我了,我不知道何谓爱。”
公孙少轩蹙眉,并非不悦,而是不解。
“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君浅言耸耸肩,她亦是疑惑,“我不像义母那样爱一个人就轰轰烈烈的爱,就算对不起全世界也无所谓。我亦不像玥芯那样,时刻关心着周遭的人。我好像没有心。”
“不,你并非不知道,你只是没有爱上一个人罢了。”公孙少轩微微笑了,笑容依旧和煦。
“是吗?我倒是希望如此。”君浅言呵呵直笑,这笑容让公孙少轩心轻轻抽搐。
记忆中,幼时的君浅言睁着清澈的双眸看着自己。那双眸子里不知可以装下多少东西。那双眸子是与他爱过的女子是何其的相似,又是何其的不同。不知道这少女长大以后会是如何?那双眼睛里是否可以装下所有的东西?于是为了知道多年后这双眸子里能够装下多少不可思议的东西,他与她结下了缘。然而许多年后再看,这双眸子依旧美好,但是眸子里装的东西却让人看不明白了。
“我会嫁你的。”君浅言道。
“不用勉强。”公孙少轩依旧温和。
“不勉强,你会是个好丈夫。”君浅言得意的笑着,“天下这么多女子想要嫁你,可是最后你却娶了我,我何其有幸。”
公孙少轩忍不住笑容灿烂:“不,幸运的人是我。”
“浅言。浅言。”两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奖着对方,从不心急的水玥芯却突然闯了进来。
“玥芯,你何时如此着急?”君浅言吃惊,她从未见过水玥芯惊慌。
水玥芯顿了顿,先看了一眼公孙少轩,旋即开了口:“寒大哥来了。”
君浅言也不禁惊慌得站了起来:“他……他怎么找过来的?”
“你们慌什么?”公孙少轩疑惑,“寒吟来了不好吗?”
“寒吟从未出过远门。”君浅言深吸一口气,开始为公孙少轩解释,“两年前他忽然说要娶我。寒大哥从来都是说出来的是必做到不可的人。他说要娶我,若是娶不到我,便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浅言不愿意嫁给寒大哥,义母又怕寒大哥不愿意罢休,所以把我们从家里赶出来了。”水玥芯接口道,“原本我们是想要去墓王山庄找你的,却又觉得好不容易离了长白山不如就在江湖上逛逛。哪知这一逛便出了名。”说到这里水玥芯长长叹了一口气。她从不是一个多话之人,此刻说得这么多无非是情况危急。
“现在他找到这里来了。搞不好会把我拖回去的。”君浅言想到这里,愤愤的噘起了嘴,“他那么凶,我怎么嫁他啊。少轩,你要帮我想个法子。”君浅言是个很少撒娇的人,她却对公孙少轩撒娇了,可见她的确是信任这个人的。
水玥芯见君浅言对公孙少轩态度亲昵,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又怎会让你嫁给别人。”公孙少轩话语让人心安。君浅言难得的红了脸。
“我们快些出去吧,不然寒大哥又不知道要发什么疯了。”君浅言咬着唇,语气十分无奈,“真是,明明长得那么像义父,为何性格如此暴躁?”
公孙少轩上前一步,握住了君浅言的手。他也不是一个轻易表示亲切的人,但是对君浅言,他忍不住。
水玥芯再度吃惊,暗自高兴——或许浅言会在这个人身上找到心也说不定。
“我来找君浅言。”寒吟一脸煞意的站在无痕山庄的大厅中央,面对着在座的武林人士竟有了拔刀之意。
“我们已经叫人去请君姑娘了,这位公子不要心急。”文素燃好言好语说道。这人是打伤了护卫冲进来的,要是一个不小心便会与燕无痕打起来。要是这样她这一屋子宝贝必然不保,她可不愿意见到这样的结果。
寒吟冷哼一声,立在大厅中央一动不动。燕无痕气得咬牙——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他无痕山庄如此嚣张,若不是文素燃拉着他,他早就冲上去与对方大打三百回合了。
“寒大哥。”水玥芯先行走了出来,直直走到了寒吟跟前。
“浅言呢?”寒吟对水玥芯略微缓和了脸色。
“马上就来了。”水玥芯不动神色的叹了一口气。
寒吟点点头,没有说话。
“寒大哥。”君浅言自后院走出,身旁站着公孙少轩。
看到君浅言时寒吟的脸色变得很柔和,但是看到公孙少轩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寒吟,许久不见,你可记得我?”公孙少轩牵着君浅言走到寒吟面前,微笑问道。
“公孙少轩。”寒吟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个名字,眼中冷意愈浓。
满屋子人看得惊讶不已,纷纷抱着看戏的态度将视线投在这几人身上。
公孙少轩含笑点头。
“跟我回去。”寒吟转头看向君浅言。他周身散发出的骇人的寒意让君浅言苦笑不已。君浅言微笑不语,紧紧抓住了公孙少轩的手。
寒吟抽了一口气,刀已出鞘:“跟我回去。”
见状,水玥芯上前一步将君浅言拖到一旁。她的长鞭“玉痕”在寒吟刀出的瞬间紧紧握在了手上。
“你是想与我动手吗?”公孙少轩依旧微笑,不退也不进。
“寒吟,你若是伤了我的未婚夫,我会恨死你的。”君浅言出言恐吓,心中却不以为意。她并不关心公孙少轩的死活,她只是不想嫁给寒吟而已,而公孙少轩的存在正好是个绝佳的挡箭牌。
寒吟慢慢的将视线移至君浅言脸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见这边安静了下来,文素燃移步上前,低声问道:“请问,这位寒公子是……”
“他可是硬闯进来的?”君浅言淡淡问道,不疑惑也不惊奇。
“是。”文素燃点点头。
“这位是寒王府的大少爷,名叫寒吟。”君浅言扬声道,为众人解除疑惑。
听到“寒王府”三字,众人均是一惊。寒王府乃江湖四大禁地之一,它从不插手江湖中的事,也没有人与寒王府的人有过什么接触。而眼前这两位年纪轻轻的姑娘却似乎与寒王府有颇大的渊源,真是奇也怪哉。
“敢问君姑娘、水姑娘与寒王府是什么关系?”海萌将众人的疑惑问出口。
“寒王府府主是我们的义父。”君浅言回答道,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
十二年前,寒王府府主夫人青岩雪为了替寒无及找齐四种世间难求的药材,跑遍五湖四海。就在那个时侯,她带回去了两个孩子——水玥芯和君浅言。
捡到水玥芯是在风沙飞扬的塞外。青岩雪骑着马走在荒漠中,突然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紧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