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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楣-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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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随手把帖子扔下,没放在心上,也没想去捧场,给顾媛长脸,反正以她现在的身份,便是齐东侯也绝不敢得罪,没人会挑理。

很快,顾婉就把此事抛在脑后,她不想再和王氏扯上关系,只要那位不找到自己头上,她的事儿,顾婉一概不想理会,有精力去琢磨那个无趣的王氏,还不如在家动手做几份儿好吃的,易消化的小点儿喂儿子。

又过了几日,天气晴朗,没有反复再下雨的迹象,忙了有半月的沐延昭,才算有了些许闲暇,回家抓了自家小媳妇出了王府。

走出王府大门,两个人都是一身寻常百姓的装扮,尤其是顾婉,荆衣布裙,简简单单,却是绝代风华如故。

望着拴在门口的,只有半人高的小叫驴,顾婉假假地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笑道:“你就算让我骑驴,也找一头高大点儿的,骑着它,实在是有罪恶感。”

“别看它矮小,劲儿大的很,寻常的马都不敢往它眼前站。”

沐七一把将媳妇抱起来扔到驴背上,自己则跨上那匹土黄马,那土黄马似乎分外不满意,长嘶一声,扭过头去在顾婉的长腿上蹭来蹭去。

沐七失笑:“这色马,和他爷爷一个德行。”

顾婉也乐了:“乖,回家给你喝好酒。”这么多年过去,沐七早年骑的土黄马已经退休,现在就在王府的马圈里养老,如今这一匹,是它的孙子,和它爷爷一个脾性,喜欢喝酒,和顾婉最亲,对顾婉,比它主人要好的多。

顾婉骑着小叫驴,慢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沐七的土黄马就跟在她身边。

两个人一直出了大庸城。雨水虽然停了,可积水还未散去,地面上泥泞不堪,随着二人的坐骑走动,泥点子飞溅。

顾婉忽然挑眉,伸手拢了拢略带着几分潮湿的发鬓,笑道:“沐七,咱们俩有多少年没这般狼狈过了?”

沐七微笑:“怎能说是狼狈?与你在一起,无论什么地方都是仙境。”

男人的甜言蜜语,女人永远都听不腻,而前后两拨,不远不近地围着这二人的王府侍卫们,显然都很清楚什么时候应该不带着耳朵。

两人并肩而行,难得纵情,只觉得一路上山水如画,风光秀丽。

顾婉也不问沐七他们要去哪儿,自出城以来,走了大约有小半日,便远远看到一个驿站,驿站旁边,居然有一家酒楼。

顾婉诧异:“这么偏僻的地方开酒楼?”

再一看酒楼的招牌,她更是无语,“咱们沐家何时出了败家子儿了?”

这酒楼赫然是沐家的酒楼,上面光明正大地挂着沐家的牌子。

顾婉顿时觉得牙酸,要知道,沐家所有的酒楼生意,她可是有半成份子的,就算她平时不上心,不去管,可也不能这般浪费吧!

沐七扬眉笑道:“就是开在这地方,才容易赚银子,驿站里一般住的都是朝廷官员,只要是官员,肯定要拍皇帝的马屁,皇上在这地方开酒楼,卖御酒,用御厨做菜,哪有人敢不捧场?”

顾婉顿时恍然!

因为京城大雨,道路不方便,有不少人被困在了驿站里,连那酒楼的房间都被客人占满,连柴房都有人借助,沐七和顾婉到酒楼门口时,便看到不少车辆拥挤在车棚内,其中还有一辆外表朴实无华,却是八匹马拉的大车。

大庆朝,能用八匹马拉车的,只能是王侯。

“这是齐东侯的马车。”顾婉低声道。

虽说王侯能用八匹马拉车,但大庸城的王侯多低调,平日里两匹马拉已经够用,郑重的场合也是最多用四匹马拉的车,至于皇家十六匹马拉的车,连身为皇帝的沐延旭,都从没有用过,只有齐东侯,每次出门都是八匹马拉的大车,拉风的不行。

☆、第二百四十七章重逢

“走,看看这地方可比得上你的素馨食斋。”

沐七拉着顾婉的手,缓缓登楼。

虽说是建在郊区的小酒楼,但是沐家显然是用了心,整座楼都是木质的,还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老木头,并未上漆,但色泽清亮,气味幽香,原木的条纹,还有一种极质朴的美。

店伙计明显是认识沐七,毕恭毕敬地把他迎上二楼,这沐家酒楼不高,只有两层而已,二楼中央有天井一个,能看到一楼,大雪初晴的阳光,从竹窗中透入,整座酒楼,带着说不出的静谧,拥挤在一起的客人,似乎也受到这种氛围的影响,说话声也低了几分。

“这阵子生意如何?”沐七的目光扫过嘈杂的人群,笑问。

显然,他都看见有这么多客人,还问生意,肯定说的不是这些普通客人。

店伙计手脚麻利地把桌子擦干净,又给沐七倒了一杯寻常客人绝对喝不到的好茶:“哎,生意是真不怎么样,七爷也知道,那等豪客都喜欢清静,前阵子下雪,酒楼里滞留的客人太多,到把不少豪客给挤跑了,掌柜的一直念叨,盼望早点儿雪融冰消。”

他顿了顿,脸上却露出一抹笑意,“不过,今儿齐东侯府的六爷回京,指不定能小赚一笔。”

沐七失笑,让上了几样小菜,都很简单,不过是一尾水煮鱼,一盘干笋丝,一盘拌豆腐,一盘花生米。

顾婉偶尔挑几筷子入嘴。也只是尝尝味道,她的嘴被养刁了,外面的饭食是真吃不惯。

沐七的视线一直落在楼下,楼下的客人很多。不过,明显泾渭分明,东面的客人显得混乱拥挤。甚至有十几个人,公用一张八人座儿的方桌,而西面则不同。

朱色的雕花屏风,把一张桌子与周围隔开,桌上放置雪白细腻的瓷瓶,瓶内梅花娇嫩。两个家丁打扮的下人将桌椅板凳和地面清扫干净,又铺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看就名贵的桌布,再摆放好碗筷杯碟,筷子是象牙的,绝对的价值不菲。

一切准备好,外面才进来几个人。

当先的一个一身绫罗。有些虚胖,人到白嫩,身边还跟着个典型的文士装扮的年轻人,沐七蹙眉,低声对自家脸上带了几分好奇的媳妇道:“他就是齐东侯府的六郎,赵佑。”

话音未落,就有十七八个蛮人打扮的汉子跟着两人进门。

这十几个人一露面,周围顿时一静,便有些沉不住气的客人七情上脸。眉眼间带了几分不喜,连掌柜的都爱答不理的,更没有伙计跑去招呼。

显然,这群客人都没什么眼力,一进门就四下张望,满脸倨傲。似乎完全没感觉到自己受到冷落。

因为天气冷,这伙儿西北来的蛮人都是一身皮袍,领头的一个,身份可能不同,穿的华贵,帽子上还有一颗猫眼大小的红宝石。

招呼他们坐下,又让掌柜的拣好酒好菜上来,虽说掌柜不待见他们,可上菜的动作却不慢,没一会儿,就鸡鸭鱼肉摆了满满一桌子。

沐七蹙眉:“是和汉部落的使臣,我记得赵佑是在工部挂了个闲职,没在鸿胪寺。”

前阵子京城大乱之后,沐延旭清理掉一大批前朝宗室,齐东侯还算幸运,虽然也有人影影绰绰指出他也参与叛乱,到底没有证据,京城有逆贼作乱时,人家安安稳稳地呆在家中养病,根本不曾搀和进来,于是,他到躲过一劫。

不过,齐东侯府的人,想要在朝中掌握实权,恐怕要颇费些心力了。

底下一群蛮人已经开始胡吃海塞,大碗的肉进嘴,领头的那人吃的酣畅淋漓,好半晌,才吐出口气,大笑道:“你们大庆,人弱的跟小鸡仔似的,菜,当真好!”

他的汉语很生硬,吐字也模糊,周围的客人没有听清,顾婉却是蹙眉。

那人又扭过头去,和他的同伴用达瓦族的语言叽里咕噜地说起话。

他正说的起兴,还手舞足蹈,头顶上忽然哐当一声,掉下来一只酒坛子,这人登时一惊,躲了一下,避开了脑袋,只是肩膀中招。

“嗷……”

他疼的一声嚎叫,脸色骤变,一张粗糙的面孔扭曲,显得分外狰狞,不过,这到也正常,那酒坛子高大厚实,又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没让他筋骨断裂,已经是万幸。

赵佑脸色大变,怒道:“什么人!”

那十几个和汉部落的蛮人,更是一下子拔出弯刀。

整个一楼为之一肃,所有的客人都抬起头,就见沐七笑眯眯地甩了甩手,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斯斯文文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会拿酒坛子砸人的。

可二楼能砸到这蛮人的,除了他,也不可能有其他人。

那蛮人勃然大怒,抓住刀就要往上冲,可他才往前走了一步,唰一声,一支竹筷,穿过他的一只耳朵,带出艳红的血花,没入木质的墙壁。

那蛮人接连遭受攻击,疼的冷汗淋漓,要不是他身强体壮,恐怕早就昏死过去,此时他恨的显然都忘记说汉语,一连串达瓦族的语言吐出,众人虽然听不懂,但只看他的表情也看得出,这人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赵佑本是一脸怒气地瞪着上面,但瞧见沐七的脸,脸色顿时一变,赶紧拉住要冲过去报仇的达瓦族人,低声劝了几句,才抬头道:“沐……七爷,您这是?”

沐七漫不经心地坐好,给自己妻子夹了一筷子菜,才道:“我只是想试试看,达瓦族的人是不是脸皮厚的刀枪不入,可惜,没砸到脸,手头不够准。”

他斜了那‘伤痕累累’的蛮人一眼:“想要我们御厨去伺候你们和王,做白日梦时或许有可能。”

那蛮人一怔,脸色涨红,他没想到这地方居然有人精通达瓦族的语言——刚才他喝上了头,满嘴胡诌,正说到总有一天,他们达瓦族的铁骑能马踏中原,到时候一定要把皇宫里的御厨绑回去一群,专门伺候他们和王。

这话只是说说过过嘴瘾,哪里想到会让人听见!

现在蛮人战败,达瓦族塔塔尔部,和汉部落,凤翼部落,还有几个小部落的使臣上京,是为了求和,此时闹出事故,显然不合适,就算蛮人再单蠢,也该明白,这会儿不是让他们耍狠的时候。眼前这人衣着打扮虽然寻常,但只看赵佑的表现,就知道这又是个惹不得的权贵子弟。

只是,他失了半个耳朵,这脸面丢大了,达瓦族推崇勇士,他若不讨回来,回去之后肯定要受罚,既然上面那贵人惹不起……这个蛮人一扭头,目光转向筷子飞来的方向。

随着他的视线,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调转了过去。

本来大家都觉得酒楼中客人太多,喧喧嚷嚷,一时间哪里能找得到人?却没想到,视线一过去,就集中在一人身上,心里倏然冒出个念头——怕就是他了!

他一个人独趴在一张小桌前,身上是一袭黑色的麻衣,人极瘦,身材却很标准挺拔,衣摆上,靴子上,都染满了泥浆,显然是走了不少路。

阳光洒落,顾婉看着那男子脸上的金彩,忍不住微笑,一瞬间,有一种时光倒转的感觉——她想起自己初见齐长关时的情形。

只是,他也老了,鬓角霜白,脸上也出现了几道皱纹,连那双明亮的,清澈的眼睛,也似乎染上了些许尘世间的色泽。只有一样未变,这人的手还是那么稳,还是那般快,还是只要遇到沐七的事,便沉不住气,定不下性!

而且,他还学会了主动救人!

齐长关抬起头,目光和沐七一对,就露出个孩子一样灿烂的笑容:“小七,他欲找你麻烦,我在齐州未抓住,在这里送给你!”

他伸出手,指了指站在一旁,手无足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赵佑。

赵佑脸色微变,显然是认出了齐长关,大吼道:“是你……”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沐七身上,带了几分惊怒之色。

顾婉愕然,顿时哭笑不得,隐约已经猜到,齐长关肯定是听到点儿涉及沐七的消息,才要找齐东侯府的麻烦,结果正好救下那对儿夫妇,她就说,一向对是非黑白不是那么敏感的齐长关,怎么竟然也学会了扶危济困!

沐七拉着顾婉起身,一步步下楼,站在齐长关身边,目光却落在和汉部落的使臣身上,“在大庸城,你们最好不要乱跑,否则流血受伤,我等可无能为力。”

他用的是达瓦族的语言,声音并不尖利,可那使臣却一瞬间手足冰冷。

说完,沐七便不看对面的赵佑,携了齐长关的手,拉着他一起登楼。

两个人本是久别重逢,话却不多,只是相对默坐,一杯接一杯地饮酒,酒过三巡,齐长关才细细地把他在齐州游历时遇到的事儿,告诉沐七。

他还是像以前一般,并不习惯说话,语声艰涩,说的很简略,却也条理分明。

☆、第二百四十八章因果

其实说起来,齐东侯府的六郎,这次栽的实在有点儿冤枉。

那日,他带了一伙儿侯府的狗腿子围堵想上京城告状的郑安华夫妇。

其实一般情况下,他身为侯府的主子,就算是不大受重视的主子,也不至于做这种粗活,交给手下人办就足够,可这天他实在是闲着无聊,干脆就自己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做。

围堵两个平民百姓,赵佑真没大上心,带着他的文胆智囊师爷张扬,骑着马,还牵着只狗,跟郊游似的。

本来这对齐东侯府来说,也不是大事儿,即使是还算清明的大庆朝,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欺负也就欺负了,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后患。

要是在大庸,或许赵佑还得小心几分,可在齐州,天高皇帝远,他怕什么?也就是郑安华这样还有几分天真的人,才觉得他真能顺顺利利地进京告御状,那是戏文里才有的,现实生活中想发生一次太困难,困难到没有权贵插手,几乎是不可能。

赵佑很快把人围住,他们本也没想要郑安华夫妇性命,只想稍稍给一点儿教训,让其安分一些,家丁们动手迫人,赵佑就和张扬低声说起闲话,没成想,这就惹来大祸!

那会儿张宏想起那场大水的破坏力,略有几分担忧:“现在是沐延昭负责河工,那人可不好糊弄,万一要是派人到齐州巡视,这事儿说不定得露底!”

赵佑却不以为然,心里根本看不上沐七这样的贵公子:“怕他作什么,前几日和汉部落来人找到侯爷面前,要侯爷帮忙说项,侯爷都答应了,很快朝上就会有动作,白玄清就罢了,欧和与洛红缨都是沐延昭的人。他们倒霉,沐延昭能袖手旁观?到时候想必他也没力气管别的事儿。”

赵佑说着,冷哼一声,似是对沐延昭颇为嫌恶。“侯爷早就看沐延昭不顺眼,总有一天要他知道,咱们侯府也不好惹……”

就这么几句大话,说的人大约也只是过过口头上的干瘾,可他话音未落,旁边树顶上就跳下一人,便是齐长关!

齐长关本来在树顶上睡觉。无意间撞上此事,既然听到了沐七的名字,他又怎么可能不理会?

于是,侯府的人死伤惨重,围堵的郑安华夫妇,也趁机逃窜,一桩小事儿,愣是让这个六郎给闹得惊天动地。若非当时齐长关受了伤,是那种放在别人身上,早死的连灰都不剩的重伤。恐怕齐东侯府,就不是区区‘损失惨重’四个字能概括。

为了弥补,赵佑一路带着人向京城追,还得一路面对齐长关的骚扰,到最后,他都快哭了,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区区一个人,还是个遍体鳞伤的,竟然硬是害得他吃不下睡不着。连半宿起夜,也担心脖子上的脑袋。

赵佑是威胁、警告、哀求,什么法子都使出来,人家愣是一言不发,似乎也没想杀了他,就是变着法子让他心惊胆颤。

好不容易到了京郊。那人才销声匿迹,赵佑也松了口气。

沐家酒楼建在了风水极好的地方,外面茂林修竹,溪水潺潺,沐延昭记得,他与齐长关的初会,也是这样一个飘雪的冬天,也是这样一个景色秀美的所在……搁下酒杯,走过去细看齐长关左胸上的剑伤,伤口狰狞,尚未愈合。

顾婉一把抓住沐延昭的袖子,扯下一截儿,又从荷包里取了一些金疮药粉末,替齐长关包扎了下,按说有伤在身,不宜喝酒,可故友重逢,若是没有酒,未免过于无趣,所以,顾婉并不相劝。

齐长关的酒量明显并不算很高,半坛子酒水下肚,脸上已有醉意,伸长了胳膊,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便是沐延昭伸手解下披风,搭在他的肩头,他也无知无觉。

顾婉失笑:“这人向来警觉……大概这回是真累到了。”

沐延昭也笑。

三人言笑晏晏,喝了这么半天酒,楼下的赵佑,却是愁眉苦脸,想走人,可他能一走了之,齐东侯府又能搬到哪里去,再者说,天下毕竟是沐家的天下,就是他自己,恐怕也走不了。

沐延昭扫了他一眼,扭头对自家娘子叹道:“咱们中原,好汉众多,可卑鄙无耻,不要祖宗颜面的小人,却是永远不会消失,此次与达瓦族交战,咱们战场上是胜利了,可想要真正胜利,怕是还要磨一阵子。大哥恐怕要辛苦一些……”

怪不得皇帝把救灾赈灾,还有其他事务都分派给弟弟,除了他病情还未彻底痊愈之外,恐怕是要把精力,放在与达瓦族的议和上。

这场大胜,来的并不容易,也是沐延旭期盼了多年的,当年他还在涯州,还不是皇帝,还年少的时候,他也没少做梦,梦到自己踏平草原,取桀骜的项上人头,来祭奠为了保卫祖国枉死的英魂!

只可惜,战争永远是政治的延续,战场上的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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