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她还是很开心,即使是梦,能重回这个怀抱,她仍充满了感激,她不再感到寒冷无助,心也不再空虚。。
————————
碧云阁里,所有的太医全都到聚在一起,他们神色惶恐,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等的不合常理。太皇太后赐的酒,全是毒性最猛的鹤顶红,照理说喝下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吐血身亡,可现在已过了整整一个时辰,佩瑶却依然毫无毒发迹象。
“你们确定,淑妃娘娘真的没有危险?”
秦浩天靠在床头,紧摇着怀中沉睡的佩瑶,低沉了脸扫向跪地的几十人。虽很有可能是那杯酒根本就没毒,可他还是不放心,佩摇到底还是喝了下去,在没弄清楚整件事之前,他绝不能让她出死任何意外。
“回皇上,淑妃娘娘乃是。。吉人天相。。体质特殊。。所以。。所以。。”
他们每人都给佩瑶诊断把过脉,已确定她确实没有危险,但谁也不敢说,那杯酒里没下毒。
“既然你们个个这么认为,那要是万一,淑妃娘娘出了什么事,朕就要你们全部陪葬!”
“皇上。。”
一句话下来,跟着响起不住磕头的声响。佩瑶给吵醒了来,睁开眼看着这情形,她已猜到七八分。
“别。。别再为难他们了。。”她声音极小,虽死里逃生,但经过一夜的折磨,现在全身无力的很。
“佩瑶,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见她转醒,秦浩天下意识的又搂紧她一些,他低头看向她,瞬间双眸便不再阴寒,只装着满满的担忧和柔情。
好熟悉的味道,这般的接近,她能感受到他那独有的气息。她看的有些不眨眼,小脸微微泛起红来,秦浩天却又开起一股紧张,伸手去探她的额,以为她在发烧,赶紧又叫了太医前来为她把脉。
“不用了!我没事!”佩摇低下了头,她贴着他的胸口,几乎能听见他因激动而加快的心跳。
“都下去吧。”她替他做了主。那些太医见他没发话,赶紧磕头谢恩连滚带爬的出了去。
转眼,整间房就剩下他们二人。
“为什么。。你不追究?”佩瑶先开了口。她虽没陷害上官娉婷,可上官娉婷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没了,到底是他的亲骨肉,他为何一点也不查问?
“追究什么?”
秦浩天仍是拥着她,他说的很平淡,仿佛那根本不值的他提及。佩瑶努了努嘴,便也没再问。
“别想那么多,睡吧。”他给她拉了拉被子,让她靠的更拢些,跟着,他贴上了她的脸。她有些不敢置信,这般的疼爱,这般的小心,他原来是这样在乎她吗?。。
看着怀中的人儿又沉沉睡下,秦浩天长吁了一口气。26年来,他从来未出现今日这样的恐俱,当苏靖维快马加鞭的赶到观星台告诉他,她已身处危险,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完全不能冷静,他惶恐不安,他心惊肉跳,直到确定她真的脱险,他才放下了悬在半空的心。
他差一点就失去了她,他竟又一次尝到快失去她的滋味,而现在,佩瑶又回到了他的怀中,还能呼吸,还能心跳,可知他有多大的安慰。。。
再想来,佩瑶喝下的那杯酒,定是中途被人换掉了,能有这个本事和权力的,只有负贵执行的图德生,不然任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等不要性命的事。至于上官娉婷的流产,他只当意外来处理,佩瑶是他一手在大的孩子,她的个性,他再清楚不过,她根本不会这么做。可皇奶奶十分疼爱上官娉婷,自然是信了那些女人的一面之词,毫不怀疑的将所有责任全推向了佩瑶,看来,要想一个折中的办法来。。
—————
再次醒来,她仍旧昨夜的姿势被他接着,她惊愕的发现,他居然还在碧云阁!
“你怎么没去早朝?”她推了推瞌睡的他,想不到他不但守了她一整夜,还为了她,破了这样的规矩。
“你醒了。”
秦浩天吻了吻她的脸蛋,低首看向她,满眼的疼爱,“今天,一整日都是你的。”
她感到有些迷惘,有些虚幻,这群温柔的他,她以为从此只存于她尘封的记忆里。
“可以出宫玩吗?”
“你想去哪里?”
“我。。。”她不知道,她只想出宫,去哪里都行。
秦浩天意识到自己同了毫无意义的问题,她打小几乎没出过宫,又怎么知道能去哪里。看来自己是因为没失去她,欣喜的有些犯糊涂起来。
“我想去晓峰山!”
佩瑶望着他,一脸的期待。那是他第一次带她出宫去的地方,她怀念山下的万家灯火,明亮而温暖。
“晓峰山?。。”
他的眼中有着片刻的动容,他没想到她居然还会记得那里。
“好,我带你去。”
卷三:花开并蒂落繁尘第四十七章 爱与欲
晓峰山,风景依旧,只是十二月的寒冬,山风刮得有些冰寒刺骨。
“走吧,别着凉了。”
站了一会儿,他便要搂着她离开,却见她的眼仍旧没离开那些高高矮矮的房屋,她看的那样出神,仿佛丝毫不感到寒冷。
“佩瑶,如果可以,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突然,他开口问她,连他自己觉得惊诧。他只是想知道,她的心究竟飘向了哪,他可以顺着方向去寻回,她为何总是透着一股化不开的哀愁,这不是他愿看到的。
“我。。”她盯着山下看的出神,思量了一会,她弯起嘴角笑了,那笑容装载着满满的憧憬和渴望。
“我希望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远离那些凡尘俗世的纷纷扰扰,去一个清静的地方,过着最平凡的生话。”
说完,她竟抬眼看向了他,那眼波如流,坚定而带着期盼。
秦浩天猛然一惊。她的意思,他懂。。
瞬间,他竟然有股冲动,他愿放弃这天下,和她一起,做一对最平凡最普通的夫妻。但,只有一瞬间。他眼中的迷茫迅速消散,他轻轻妊摇了摇首,他是瀚月王朝的皇帝,从出生起就注定是主宰苍生的王者,这想法,实在太过荒谬。。
不再面对她那双等待答案的眼,他不能给她任何回答,秦浩天牵起她的手,抱她上了马,他看见她的眼神闪过一丝黯然,募得,心又被刺痛。
他是爱她的,只要她喜欢,他可以把整个瀚月国都送给她,只是,他不能为了她放弃祖辈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所以,她也注定只能一辈子留在瀚月宫,一辈子,都陪在他的身边。。。
策马离去的刹那,佩瑶再次回头,缓缓闭上双畔,几滴晶莹滴落,吹进了瑟瑟寒风里,他低首看向她,她却朝他淡然一笑,他并不知道她哭了,泪痕,早在泪水滴落的瞬间便已风干。。
回了宫,他牵着她走向碧云阁,今晚,他决定在那过夜。“我想去翠幽园。”
冷不防,佩瑶拉住了他。今夜,她很想和他两个人,静静的回到那个充满温馨的地方,重温一遍往昔的所有。
“为什么想回那里?”他垂下眸来问她,眼中的温柔像要滴出水来,佩瑶有些心跳加速,她只低下了头,并没回答他。
“走吧。”他搂着她,换了方向。
翠幽园,那里对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这宫里最珍贵的一处?那里装着他对她毫无保留的爱,他曾一直以为那些疼爱不过是做戏给她看,后来他才明白,原来那些自以为虚假的温柔,全都是真,最真实的真。。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他爱过她。。
或许,从他第一次从父皇手中接过她的那刻起,他就无法对她恨起来。他还深深的记得,她在他怀中瞪大了乌瞳瞅着他的可爱模样,从那时起,他对她的爱,就一直没有停过,哪怕是带着最浓烈的恨。
他牵着她,径直穿过了园子。这里,依旧没有任何色彩,单调,苍白,安静的有些过分,偶尔几件冷风拂过,卷起了地面根根枯黄的草叶。看着那片曾无比嫌恶的荒芜,此刻,他竟感到说不出的亲切和怀念。
佩瑶抢着推门而入,她是希望能站到窗边,再体会一次他推门而入的惊喜,就像以前一样,在门口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心中又有多高兴。
“傻丫头,跑那么快!”他随后进了来,却见她转头看向他甜甜的笑了。那笑靥如昨,甜美如初,他看的呆愣,心似被什么所敲动,这一幕,多么熟悉,从前他路进这扇门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反应。
他走近过去,见到桌台上两只发黄的蚱蜢,他拿起一只,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笑什么。”佩瑶随手拿起另一只,虽然他送过她不少礼物,可她最喜欢的,还是他编的这个。
“没笑什么。”
秦浩天抬起她的下颚,落下轻柔一吻,跟着,他抱起她,来到床榻。
“要做什么?”她紧张的看向他,但她立刻就明白了,她觉得自己问的多余,和他在床上,还能做什么?
她看见他凝望着她,这眼神既陌生又熟悉,似带着浓浓的依恋,却又夹杂的另一份狂热。佩瑶有些迷惘,她不懂那里装进的,究竟是爱,还是欲?。。
他拥她躺下,吻着她的眉,她的额,她的唇。跟着,他褪下了她的衣衫。他的动作虽是异常的温柔,可佩瑶还是忍不住地心里阵阵发寒。她后悔,今日不该与他来此,她原本只希望他能想儿时那样搂着她相拥而眠,让她能再次感受到这个怀抱曾给予的温暖,可没想到,他仍是决定要她,在这里,这个单纯不被污染的地方,占有她。
“一定要这样吗?这。。是爱吗?”
泪水,不知不觉的又滴落了下来,她望着他,泪眼模糊,她不知道她期望得到什么样的回答,如果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她到底应该接受,还是不接受。。
“傻瓜,这当然是爱。。我爱你。。佩瑶。”他的吻继续游走于她的全身,一寸一寸占领她那如婴儿般细嫩的肌肤,流连于那胸前挺立的花尖,他的吻炙热而霸道,他的话语低沉而缠绵,但却不是她能懂的,她果爱她,明知道是伤害她的事,他为何还要做?
佩瑶没再出声,也停止了眼泪,她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他刚才说了:我爱你,佩瑶。
所以不如。。就当这是他对她的一种爱吧,只是从这混杂着浓浓欲望的爱,夹带着伤害的爱,她再也找不回当初他对她那种单纯的疼惜。
她看着他褪掉了她的裘裤,缓缓分开了她洁白纤细的双腿,稚嫩的下体再次暴露于他的眼前,她看见他的双眸变得幽黑而深邃,他解开了腰带,那里正在不断变大,终于,他又将那巨大抵在了那花心处,佩瑶别过了头去,不愿看见自已被他“侵占”,她已不再恐俱,或许是习惯了,又或者,是麻木了。。
就在他刺入他身体的瞬间,佩瑶又看见了镜台前那两只蚱蜢,她久久的凝望着,它们看起来依然那么栩栩如生,就像是他刚刚才做好送给她,可她知道,已经好些年岁了,他,不会再为她编这些东西,就好比他们之间,无论如何,都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一样。。
第四十八章 被贬
云雨过后,她被他拥在怀中,就像之前她所期望的那样,他们相拥而眠,只是,谁也没有睡着。
“为什么。。你说爱我。。之前,你不是说只需要我这个身体吗?”
佩瑶背着他,低低的问出声,她想弄明白,他究竟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傻瓜,那是骗你的。”他牵起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没想到当初那句气话,她竟会这么在意。他看向怀中的人儿,低首又是轻柔一吻。
“是吗。。”
骗她的吗?这样的回答,她同样欣喜,虽然仍旧带着迷茫和彷惶。
“那,你的孩子没了,你不伤心吗?”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他如何这么不在乎?
“我只在乎。。你和我的孩子。”
这样毫不犹豫的回答,使得她微微愣住,佩瑶抬首看向他,既不懂,又惊诧,她忍不住幻想起来,他和她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给我生一个。。好吗?”
秦浩天附在她的耳边,呢喃细语。他看见她的表情闪过一丝波动,可瞬间,又黯淡下来。
“图公公说,我还没有这个资格。”
“你会有的,很快就会。”
她竟然不再排斥!又是一阵狂喜涌上心头,秦浩天疼爱的抚上她的脸,满眼都是满足。他知道,她还没长大,但他会等。
佩瑶不再说话,她累了,这话题扯的远了些,打乱了她本就还没理清的思绪,她埋进了他的胸膛,闭上了眼,在他怀中沉沉的睡了去。
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梦,一个明明快乐,却不知为何又充满忧伤的梦。
她梦见镜台前的蚱蜢跳了下来,跳出了大门,她追着它们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进一扇门,那里和翠幽园很像,她变成了从前的样子,拿着书站在窗边,跟着,秦浩天推门而进,她笑着迎上去,她想叫他一声“浩天哥哥”,可却在这时,她突然没了声音,不管怎么喊,都喊不出。。。
――――――――――――――――――
今日一早,佩瑶就换了一身宫女打扮,跟在了图德生的身后。
“图公公,我有个要求。”
“娘娘请讲。”图德生恭敬的弯下身子。
“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和秦浩天的关系,就说是你介绍进来的。”
“这。。恐怕不妥当,皇上已经吩咐老奴。。”
“行了,照我说的做,我会亲自跟他解释,绝不会让你为难。”
佩瑶知道,表面上她因为上官娉婷流产一事被贬,其实不过是秦浩天为了让太皇太后息怒,有个交代,才决定让她暂做几天“有名无实”的婢女,等到过些日子太皇太后出了宫礼佛,他便会立刻恢复她的身份。
她倒也没怎么不乐意,反而有几丝雀跃。秦浩天已交代了图德生,不会真让她去做什么事情,可她却希望借此机会,换换心情,不知道做宫女,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到了。”
图德生带了她来到了御膳厨前,“从今日起,你就是御膳厨的见习宫女。”
他有些不明白,妃子被贬宫女,照理说不都是苦着脸哭哭啼啼,她为何如此兴高采烈?
“知道了,图公公,还有,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佩瑶感激的望向他,她知道是他调换了毒酒,不然现在她早已不在人世。
“这。。都是娘娘您洪福齐天,自有天神庇佑,与老奴何干。”
图德生低下了头淡淡道来,那杯酒,并不是他换的。他百思千想也不得其解,究竟这其中,装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眼前的淑妃真有特殊体质,不怕那剧毒?。。。电子书可秦浩天已对他重赏,这风波也时过境迁,不宜再多提,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也就选择了最聪明的沉默。
皇上对淑妃用情至深,他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不管真相如何,只要淑妃娘娘平安无事,一切便会归于平静。否则,恐怕这宫中将永无宁日。至于太皇太后,她又是个极顺应天命之人,又太医为证,淑妃体质特殊,喝下“毒酒”仍然还大难不死,太皇太后惊讶之余,也就没继续追究。何况皇上已“贬”了她为宫女,她虽然对淑妃看不过眼,可颜面上总也过得去,她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小妃子和皇孙闹得不愉快。
他走进了御膳厨,示意所有的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
“这位是新来的见习宫女,名叫佩瑶。”他听了她的话,只做了简单介绍,让她进了去,她便转身离开。
几十个宫女太监的目光瞬间齐刷刷的集中在了她身上,可不多一会,他们又各自埋下了头,继续做着该做的事。这御膳厨里新奇玩意多,她从没见过,看得倒是兴致勃勃。
“你在做什么?”她转到一个切萝卜的宫女面前,“你干嘛把它弄得这么碎?”
“啊。。这。。”那宫女面露惊讶,瞪着她张大了嘴。
“都不用干活了?”
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那宫女便不再多言,赶紧埋下头,继续一刀一刀切着。
佩瑶回头,才见一个与她们打扮稍作区分的年轻女子,快速走到她身边来。
“你就是图公公介绍的,新来的宫女?”丽子斜眼打量着眼前的佩瑶,那目光充满了不屑和挑剔,“我是这里的宫女长,以后你在这御膳厨里工作,就得听从我的安排。跟我过来吧。”
―――――――――――
“以后,你就和知桂她们一起,在这洗碗。”
她被带到一口井边,井口附近蹲着几个与她年仿的女孩子。
“怎么洗?”佩瑶随手拿起一个碗,却一个不小心将它滑落,摔得粉碎。
“你是猪啊!洗碗还要我来教,这么笨手笨脚,还不赶紧收拾!”丽子气白了脸,狠狠地戳了她额头一下,“今晚你不用睡觉了,继续留下了洗碗,当做小小惩戒。”
佩瑶捂着发疼的额头,看着丽子在她面前嚣张的离去。换做平时,她是不会甘愿这样受人欺负的,可现在,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见习宫女,既然决定做下去,就必须先学会忍耐。她撇了撇嘴,蹲下来开始收拾碎片。
“啊。”突然,手指被割破,他怔怔的看着那猩红冒出,越来越多。
“你还好吧?”
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凑近她,撕下衣袖上的一小块布,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