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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他那团混元气极不稳定,不敢硬接,向后再退。
吉祥见老乞丐退避,踏着追上来的追风童子再次起跳,还在老乞丐头顶,将先前的球体散去,混元气重新凝结。
“混沌无极!”
老乞丐厉声道:“臭小子,老子不爱理你,你还没完没了。”两臂在身侧旋了半圈,左掌向下,右掌向上,猛然发力,一股无形劲力逆天而上,与重力相冲,将地面的岩石泥土席卷而飞,迎向那混沌圆球。
轰然巨响,尘土飞扬,方圆六十丈烟雾笼罩,草木皆无。
吉祥被神雕提着,飞在空中,落在爆炸范围外。神雕落地,重回马的形态。
吉祥看着眼前的光景,不安的想:“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不知道那老乞丐怎么样了,虽说是他偷我钱在先,但也没必要为这个伤人性命。哎,我还是年轻气盛,做事太过莽撞。”
素女不以为然道:“不用担心,至天级的高手这一下是死不了的。”
果然,尘土降下,一个灰头土脸的人影一面吐着口水一面走过来。
第四十四章 终得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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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狼狈之极,狠声道:“你这小兔崽子,下手还真狠,用这么危险的功法,想要我老人家的命吗?”说得夸张,却是毫发无伤。
吉祥深感歉意,说道:“对不起,你没受伤吧?”
素女轻呼道:“小心。”
吉祥也察觉不妙,但为时已晚,老乞丐尘土下的双目闪过一丝精芒,咧嘴一笑,出现在吉祥身后。吉祥避无可避,索性直接攻击,向后踢腿。老乞丐侧身闪过,单掌压在吉祥背心,正欲发力,追风童子从身后袭来。
老乞丐提着吉祥飘开,盯着追风童子,啧啧称奇,说道:“你这小子,从头到脚这么的古怪,功法怪,马也怪。”
吉祥被提着后襟,像只猫儿,最可气是老乞丐并未落地,蹲在一棵两丈高的树枝上,将他垂在半空,摇摇晃晃。
素女瞧他的样儿,捂着肚子笑得花枝招展,好在没人瞧见,否则定会颠倒众生,搅得天下大乱。
在佳人面前丢尽颜面,吉祥老羞成怒,哼道:“你这糟老头子,快放小爷下来,否则小爷发起威来,管叫你上天入地,救生不能,就死不得。”
老乞丐正欲大笑,身子一颤,也不知想起什么,手竟然松了。吉祥从半空落下,追风童子飞速而来,将他接住。
吉祥虽然被放了,却仍不解气,骂道:“老东西,你发了羊癫疯,从两丈多高摔下来,虽然死不了,但也是很疼的。”
老乞丐好像灵魂出窍,吉祥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直盯着他,颤声道:“那,那件东西,怎么会,在,在你身上?”
吉祥顺着他目光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块奇特的铭牌掉了出来,急忙捂住,冷声道:“这和你无关。”
老乞丐紧了紧拳头,问道:“小子,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吉祥不知他对这铭牌了解多少,杀意一闪,沉声道:“小爷的名字凭什么告诉你?”
素女感到不妙,提醒道:“小祥,他好像真的认得这铭牌。这只有两个可能,不是醉心于太古神物,就是与你们吉家有关。无论是哪个你都得小心应付,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吉祥点头,他怎会不知道危险,但同时也由不得庆幸,也许从这老乞丐身上能获得当年血洗吉府的线索。
老乞丐双目怒睁,尽显狂态,吼叫道:“老子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说,你叫什么名字?”扑将下来,黄叶与树枝随着飘落,在空中相成一面枯黄大伞。
吉祥只见一片昏昏黄黄遮天蔽日,催马躲闪,却还是迟了些。厚厚一层树叶将地面覆盖,追风童子甩着头跑出来,才发觉背上的吉祥竟然不见了。
二十丈外的岩石上,老乞丐揪着吉祥的衣领,痴狂的道:“你姓吉,没错吧?”
吉祥咬牙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试着挣了挣,老乞丐的手腕硬如钢铁,纹丝不动,他一怒之下一拳打出。
那老乞丐竟然不躲,这一拳正中胸口,吉祥借力撕破了衣服,逃到岩石下,老乞丐咬着牙,嘴边流血,眼睛却直呆呆的看着吉祥。
素女黛眉紧锁,说道:“小祥,这老头情况不对,疯疯癫癫,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他功力高你太多,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吉祥一心想着当年的惨案,说道:“当然要走,但也要弄清他是怎么知道这铭牌的。”
素女急道:“不行,这太危险了。”
吉祥道:“我顾不得了,好容易遇到机会,不能眼睁睁放过。”跃上岩石,抓住老乞丐。
老乞丐还是浑浑噩噩,竟没有躲闪,又被吉祥一抓便中。
吉祥叫道:“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认得这铭牌?”
老乞丐恍若未闻,喃喃自语道:“轻风小燕云遮月。”
吉祥浑然剧震,一段往事闪过心头,不由自主的接道:“沃土芬芳稻满庄。”
这是吉祥的父亲吉宝林最喜欢的一句诗,每次与妻子马月华闲坐赏花时,都会不厌其烦的念上几遍。总是父亲念第一句,母亲接第二句,之后夫妻二人便会相视一笑,恩爱之极。
吉祥厉声道:“你究竟是谁,为何知,知……”他问不下去了,面前的老乞丐竟热泪盈眶,堂堂五尺男儿呜咽而泣。
泪水冲去污渍,露出眼圈旁的皮肤,吉祥难以置信的颤抖着,在他遥远的记忆中曾有一人生着双与此十分相近的眼睛,只是那双眼睛更多豪气干云,更加精芒四射。
老乞丐颤抖着手想抚摸吉祥的脸,又害怕似的缩了回来,嘘唏道:“吉祥,你真的是那个吉祥?”
吉祥握住老乞丐的手,含着眼泪道:“难道是,阿九公?”
老乞丐重重点头,不知是哭是笑,说道:“是,我就是你阿九公。”
苏阿九,吉宝林的结义兄弟,最好的朋友,好到只为吉宝林的一句话,他便丢下自家的庞大祖业,住进吉府,一住就是十年。
苏阿九仰天长叹,叫道:“宝林啊,兄弟,我找到了,终于找到了,你吉家最后的一道根。”
吉祥哭道:“阿九公,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在吉祥的记忆中,苏阿九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堪称一代美男子,比起书卷气十足的父亲,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年纪比父亲痴长几岁,今年也只有五十出头,怎会落得如此落魄模样?
苏阿九老泪纵横,说道:“孩子,是我对不起你,都怪我,都怪我。”说着朝自己的头上一阵乱拳。
吉祥连忙去抓,可苏阿九拳上带劲,以吉祥的功力根本拦阻不住,他急了,索性抱住苏阿九的头。苏阿九再恨自己也不能伤害吉祥,这才停止自残。吉祥按着他的头,发现蓬乱的头发内有不少旧伤,有些甚至足以致命,定是苏阿九过去懊恼时自己捶打的。
苏阿九道:“当年我本在吉府,可忽然有一天,一位朋友捎信给我,说他儿子大婚,邀我去参加。我想十几年的朋友,他有此喜事,我怎能不去,便启程参加婚礼。谁知来去不过半月,回来时吉府已成一片废墟,宝林和弟妹都……”他狠狠咬牙,没法说出那个死字,隐忍半晌,续道:“我对天起誓,定要为兄弟和弟妹报仇,于是搜遍府内,寻找生还者,想知道究竟是谁干下这天理不容之事,却意外发现尸体中竟没有你。当时吉府上下全是尸体,我实在不敢相信年仅八岁的你还能生还,但我不愿放弃,也无法放弃。这些年我四处流浪,一面查找凶手的线索,一面寻找你,九年了,九年过去了,我已经绝望了,谁成想竟然在这遇到你。哎,其实我一听到你的名字就该猜到的,可我却没有相信。也许我是不敢相信,期望越高,失望时就会伤得越重。”
第四十五章 翡翠妖精
吉祥抓住苏阿九肩头,大声道:“阿九公,那你查到凶手没有?究竟是谁杀死我父母,血洗我吉府?”
苏阿九叹道:“当年留下的线索本就不多,这些年我虽然尽力追查,但收获甚微,唯一的希望就是你父亲书房中的那些资料。我当时只想着将吉府的东西尽量保留下来,便都搬回了自家,多亏如此,没过多久吉府发生大火,偌大庄园化为一片焦土,什么都没了。”
吉祥追问道:“我父亲的资料中有什么?”
苏阿九叹道:“不知道,我找过许多知名学者,但没人能看懂,据说那是破解太古真文所用的译文码,可以说是种独创的语言,除非知道规则,否则无法解读。”
当吉祥听到太古真文时,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可听到译文码,希望又幻灭,因为即便是他也不知道那其中的规则。
苏阿九道:“对了孩子,这么多年你都在哪,过得还好吗?”
苏阿九在吉祥幼年的记忆中便和父亲一样,强壮又充满关爱,令他会不自觉的依靠,因此将过去九年中所经历的一切详细讲述,包括素女玄天经,无字真经中的阴阳九天诀,九龙玉和真龙封印等等,毫无保留。他从午间讲到夜晚,又从夜晚讲到天明。素女俏丽在他身后,安静听着,单手掩住口鼻,眼泪不住流下。她没想到吉祥吃过这么多苦,可恨的是她却无法安慰,哪怕是轻轻抚摸他的头也好。
苏阿九听到神通之路的奇遇时,颇为吉祥感到欣喜,可听闻陈家庄惨案,又不禁黯然神伤,叹道:“真是可怜的孩子,没想到上天对你如此不公,竟然要你经历两次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
吉祥想起金五,干涸的眼泪再一次落下,问道:“阿九公,你说当年血洗吉府的会不会也和梁战有关?”
苏阿九断言道:“不会。吉府惨案在九年前,当时梁战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没有如今的功力。何况就算我不在,吉府也绝不好惹,你父亲的修为接近至天,记得你母亲的功力还在他之上。莫说一个梁战,便是整个鲛杀帮也未必攻得进去。”
吉祥对此也未抱希望,但还是忍不住叹息。
日光破晓,阳光射在苏阿九脸上,他吐了口气,双手拍着吉祥肩头,说道:“好了,孩子,不说过去的伤心事,能够找到你比什么都强。走,随我回家。吃了这么多年苦,从现在开始那些都结束了,阿九公会好好补偿你。”
吉祥道:“阿九公,我不需要补偿。”
苏阿九哈哈狂笑,笑声如嚎,大声道:“总之你跟着阿九公走便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经历这么多劫难,也是该享福了。”
吉祥拗不过他,索性随着他去。
二人同乘,转路向西,三日后进入大山,山林深处有条瀑布,水流湍急,在寒冷的西北冬季也不会结冰。瀑布下有间小屋,十几个汉子坐在屋前的光滑大石边打磨刀枪,一看就是一伙强人。
二人下马,越过长青的灌木瞧着。
苏阿九道:“这年月真是不太平,盗匪猖獗,才不过四五个月光景,老子的窝就被人占了。”
吉祥奇道:“这就是阿九公的家?”
他曾听母亲提过,苏家产业富可敌国,王侯将相也不敢招惹。可看现在的情况,想来他近二十年荒废家业,已经都败光了,如今只剩这间破屋,否则怎么会做了乞丐?
苏阿九哪知吉祥心里盘算什么,随口道:“就算是吧,比较清静。”
吉祥道:“要我去赶他们走吗?”
苏阿九道:“不需要,日子刚好,一会有人来赶他们,正好可以给你介绍。”
吉祥瞧苏阿九的表情,心里一阵古怪,问他也不说,只能惴惴不安的等待。
半个时辰后,从瀑布上飘下一块浮木,木上立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身穿白绿两色侍女服,白手套,白袜子,绿色绣花鞋,茶色长发梳成一条粗粗的辫子,头上绑着浅蓝色发带。仔细看容貌,鸭蛋小脸水嫩光滑,浅粉色的嘴唇润泽诱人,但最迷人的是那双祖母绿的眸子,迷离中透着任君采摘的柔弱,叫人欲罢不能。
吉祥绝非好色之徒,可见到此女也忍不住道了句:“真是天生尤物。”话一出口就意识到失言,可惜已经迟了。
苏阿九得意一笑,素女气得双手抱胸,在他耳边娇哼一声,开始了碎碎念,吵得他耳根不得有半分清净。
绿衣少女笔直来到木屋,对院里的强人视若无睹,来到门口,被一个高大汉子挡住,这才迟疑着抬头,奇道:“客人?”声音轻柔滑腻,叫人骨酥腿软。
那汉子一愣,哈哈笑道:“没错,正是客人。小姑娘,这是你家?”
周围人手持武器,嘿嘿怪笑的围上前来。
绿衣少女歪着头寻思片刻,说道:“算是吧。”
汉子道:“那正好,有贵客登门,正好没得消遣,你就来陪大爷们坐坐,躺躺也行啊。”说着伸手来抓少女肩头,周围人跟着淫笑大作。
绿衣少女黛眉一挑,迷人的眼眸闪过凛然杀气,那汉子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手已经滑了下来。周围人看得清楚,惊呼声四起,汉子这时才感觉到疼,原来四根手指不知何时竟被整齐的削掉,切口凌厉,直到此刻才流出血来。
绿衣少女向后缩肩,以免血溅在身上,目光扫过其他人,杀气更甚。
吉祥心想:“好狠辣的姑娘,虽说那些人行为不轨,但她不由分说就切了人四根手指,竟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汉子被斩断手指,勃然大怒,捂着流血的肉掌,叫道:“上,上,给我抓住她,我要活的,活的,要让她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等兄弟们都发泄够了,就卖去最脏最臭的黑窑,让她一辈子被那些做苦工的奴隶折磨。”
绿衣少女闻言,双目圆睁,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掌嘴。”
她说是掌嘴,招呼上去的却并非巴掌,寒光一闪,原来是两柄匕首。
匕首连柄长八寸,柄只有一寸半,尾部扣环上拴着根皮筋。少女凌空而起,翻上房顶,两把匕首在空中一旋,擦着那汉子的脸颊而过,不多不少,正好削掉一层皮。
吉祥惊道:“好家伙!”
鲜血喷出,汉子吃痛去捂脸,结果触碰伤口,疼得更加厉害。
有眼尖的认出那绿衣少女,惊呼道:“不好,她是翡翠妖精。”
“翡翠妖精?”
惊呼方起,便有两人头颅搬家,匕首擦过人的脖子,竟不带起半点血迹,顺着皮筋提到空中,又像另外两人斩去。
吉祥皱眉道:“好狠。”
他并不觉得杀这些人是错,只是一位花样少女杀人却像切菜,出手毫不迟疑,令他有些心惊。
绿衣少女由房上跃下,操控匕首在人群穿梭,纵跃腾挪宛若舞蹈,就像一只在林中曼舞的绿色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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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侍女苏萌
绿衣少女只用半刻钟便将那些强人尽数斩杀,鲜血四溅,她身上却未沾半滴。
苏阿九瞧着战果,点头道:“比上次略有长进,还算差强人意。”
少女闻声望来,见是苏阿九,脸上绽开一个花般的微笑,说道:“老爷,没想到你这次竟然比我早到。”
苏阿九带吉祥走出灌木,说道:“碰巧遇到些事,就先赶过来,正好有个人要介绍给你。”
“老爷?”
吉祥心中纳闷,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会让一位美艳少女对着个乞丐叫老爷?
苏阿九道:“她叫苏萌,是我给她取的。八年前我四处找你时,偶然在街上遇到她,那时她也是八岁,独自一人缩在墙角,也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双目无神,眼看就活不成了。我倒不是可怜她,只是看着她就让我想起你,不知不觉就领了回来。后来发现她很有学武天赋,便想传她些防身之术,谁知她越练越好,我不在时经常跑去附近村镇惩奸除恶,为穷苦人抱不平。不知道是否与幼年时的遭遇有关,她出手极重,一来二去,认识她的人多起来,如今也算小有名气。”
苏萌扭捏道:“老爷,干嘛说人家的丑事,多难为情啊。”旋又朝吉祥甜甜一笑,以侍婢礼道:“苏萌见过公子。”
吉祥还礼道:“苏小姐。”
苏萌咯咯娇笑道:“我一个丫头,哪算什么小姐。公子叫我阿萌就是了。”
吉祥忙道:“阿萌姑娘。”
苏阿九又道:“阿萌啊,这就是吉祥。”
苏萌神采飞扬,喜极而泣道:“是老爷成天挂在嘴边的吉祥少爷?天啊,老爷多年来走遍大江南北,寻访海内,真是天可怜见,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老爷找到了。”
苏阿九笑道:“傻丫头,这是高兴的事,你哭什么。”
吉祥也笑了,竟会高兴到流泪,证明苏萌是真心替苏阿九欢喜。
苏萌擦着眼泪,笑道:“老爷说的对,是高兴的事,哭不得。是了,既然找到吉祥少爷,我们该回家了吧?”
吉祥奇道:“你们不是住在这里吗?”
苏萌咯咯笑道:“怎么可能,这里只是老爷偶尔歇脚的地方,因为他不找到你便不回家,这才不得已在这建了木屋。如今找到你,当然是要回苏家了。”
吉祥感激道:“阿九公,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
苏阿九笑道:“有什么难为,只要能找到你,什么都值得。不说了,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回家。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