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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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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徐有容偏头看着他问道。

陈长生低头看着手里的伞,似乎正在研究什么,随意应道:“没什么。”

两个人似乎有些懵懂,其实什么都懂。

“苏师叔还要我给你带了两封信。”

徐有容从怀里取出两封信,递到他的身前。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指捏着信封时,眉头微蹙。

陈长生接过信的那瞬间,只觉得指尖仿佛被针扎一般,刺的心头一痛,连忙调动神识,才强行压抑住把信封扔掉的冲动。

这两封信里藏着好可怕的剑意!

他有些震惊地看了徐有容一眼。

徐有容点点头,指着他手里的两封信说道:“苏师叔说,黄色信封里的信,你随时都可以拆开来看,黑色信封里的信,你好好保存,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无法解决,再拆开。”

在周园里,遮天剑的剑意与剑身重逢,在周园外,苏离与这把剑重逢,那位剑道上的大宗师,因为这次机缘,竟然再有提升,在剑道上的修为不知道强到了什么程度。

他现在不再需要遮天剑,要与圣女远游,便把遮天剑留给了秋山君,把黄纸伞还给了陈长生。

这看似很公平,其实不然,黄纸伞虽说是极强大的防御法器,但又如何能与遮天名剑相提并论。

不过陈长生没有什么怨言,毕竟遮天剑是离山掌门之剑,天经地义应该留在离山。

他把两封信仔细收好,想着那个已经远离的前辈,忽然有些感慨和想念。

从魔域雪原万里南归,他和苏离一同经历了很多,虽然两个人的境界辈份有无比遥远的差别,但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

“他和圣女究竟去哪里了?”

“很远的地方。”

“大西洲?”

“比大西洲更远的地方。”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对大陆上的普通人来说,孤悬海外的大西洲,已经是最遥远的地方,但苏离在世间游历了数百年,想必早就已经去过。

现在他为了人类的未来,极其潇洒地放下所有恩怨情仇,带着圣女飘然远离,当然要去更远的地方。

只是,还有比大西洲更远的地方吗?

陈长生想起了在道藏里看到过的一些很隐晦的记载,看着徐有容有些吃惊问道:“难道还真的有别的大陆?”

道藏里关于别的大陆的记载,并不是游历者的亲身经历,写的非常含混,更像是某种猜想。

通读道藏,不代表能知世间一切事,因为有很多事情,是不便、甚至是不能用文字记录下来的。

徐有容是当代圣女,自幼在离宫、皇宫、南溪斋这样的地方生活学习,知道的事情自然要多些。

“应该是圣光大陆。”她对陈长生说道:“我听老师说过,在星海的那边,无比遥远的彼岸,有一片大陆,那处的世界沐浴着光明,生活着和我们很相似的生命,但星海浩瀚不可渡,如果不经星海,两片大陆之间又有着极其坚固的空间壁垒,只有踏入神圣领域的至强者,才有机会打破这道壁垒,进入对方的世界。”

陈长生很是吃惊,问道:“你确定?”

……

……

第533章 苏离的信

“我是猜的。”徐有容望向远方暮色与雪花混着的地平线,美丽的小脸流露出淡淡的想念,“老师和苏师叔这样的人物,既然决定离开这个世界,除了像圣光大陆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地方,还会去哪里?”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问道:“圣光大陆怎么走?”

福绥路怎么走?奈何桥怎么走?国教学院怎么走?离宫怎么走?那个传说中的地方怎么走?

这个问题其实有些荒谬,但他的神情很认真。

徐有容也很认真,用心地回忆着小时候圣后娘娘和老师的那场谈话。

过了很长时间后,她有些不确定地说出了两个字:“云墓?”

陈长生再次沉默,这一次沉默的时间要比刚才长很多。

云墓是这个世界所有云的坟墓,是大陆最偏僻的地方,那里终年不见阳光,无比神秘未知。但他对云墓很熟,他知道在那无数的云雾里,有一座无比高的山峰,山峰破云而起,不知通往何处。因为那座山就在西宁镇的后面三百里,他曾经去过,他知道那片缭绕着云雾的山峰湿地里,隐藏着无数凶猛的妖兽、无数危险的修道凶人,还有一些辛苦活着的前朝遗民。

今天他才知道,原来那座山峰可能是通往别的世界的通道。

“将来我们一起去圣光大陆看看?”他看着徐有容很认真地说道。

就算传说是真的,星海的那边真的有个叫圣光大陆的地方,但既然从来没有人知道,说明可能根本没有人能够成功地打破空间壁垒,找到那个世界。他和徐有容都是修道的天才,但距离神圣领域还有很远的距离,圣光大陆对他们来说,更只能是一个虚无缥渺的名词和猜测罢了,但他就这样很认真地、可能提前了数百年发出了自己的邀请。

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很可能活不过二十岁的事实。

徐有容微笑说道:“好。”

陈长生心想真好。

……

……

回到国教学院,走进一楼,他有些意外地发现,折袖的房间居然开着门,而且苏墨虞他们都在里面。

“你们在说什么?”他有些好奇地走了进去。

苏墨虞说道:“从早晨开始,唐棠一直在寻着人问,世间究竟有没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情。”

唐三十六看着陈长生冷笑了一声。

陈长生紧张起来,问道:“怎么无缘无故说起这事?”

“谁知道他今天出了什么问题。”轩辕破有些委屈说道:“我认真回答,结果反而被他骂他一顿。”

折袖站在窗边,忽然说道:“苏离走了,她应该还在离山吧?”

陈长生吓了一跳,以为被他发现自己先前和徐有容在一起,下一刻,才知道原来他是在确定答案。

“南方使团带来的消息,应该无误。”

唐三十六说这句话的时候,又看了陈长生一眼。

陈长生没有理他,看着折袖关心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的国教学院,从院长到总监到后勤主管到导师,都非常年轻,没有一个超过二十岁,都是年轻人,最关心的当然也是年轻人最刻骨的美丽与哀愁——除了陈长生徐有容之间的婚约与战斗,那便是折袖与七间的那个故事。

折袖看着窗外的雪,饱经风雪却依然带着些青涩意味的眉眼间闪过一抹狠厉。

“等我把京都的事情办完了,就去离山接她。”

陈长生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听得很清楚,折袖用的不是看字,而是接字。

他们这时候仿佛就看到了日后离山上的无数场战斗,那些斑驳的狼血。

折袖这是要去找死,可问题在于,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出现能够阻止他去找死的人。

唐三十六不想折袖进入疯狂的精神状态,向苏墨虞使了个眼色,说道:“你要在京都办什么事?”

苏墨虞会意,心想无论折袖怎么回答,自己等人都要把这件事情的难度说的大些,如此才能让折袖晚些时间去离山送死。

“我要杀周通。”折袖转过身来,看着他们面无表情说道。

房间里很安静。

唐三十六沉默了会儿,说道:“那就都散了吧,反正这也不是十年八年就能搞定的事。”

众人散开后不久,他来到了陈长生的房间,毫不在意自己满身污雪泥垢,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那张连根发线都很难找到的干净的床上,然后指了指陈长生,非常肯定地说道:“世上没有一见钟情这种事。”

陈长生看了眼他衣衫下摆滴着的泥水,控制住情绪,说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噢,我说的不够准确,你当然有可能对徐有容一见钟情,秋山君这么完美、连我都有些嫉妒的人,都对她情恨深种,更何况是你这种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小男孩。”

唐三十六看着他说道:“但她绝对没有可能对你一见钟情,所以这件事情有问题。”

陈长生并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只是有些好奇,问道:“为什么她就不能?”

唐三十六指着墙边的梳洗台,说道:“你去照照镜子。”

陈长生真的依言走了过去,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说道:“不难看。”

唐三十六张着嘴,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再一次确认,徐有容和陈长生果然都很让人无话可说。

陈长生看着镜中的自己,呵呵笑了起来。

唐三十六愤怒了,喊道:“反正她不可能在奈何桥上见过一面便喜欢上你!就算因为婚约的缘故,她曾经想象过你很多次,也不可能,因为你仅仅就是不难看,远远谈不上好看,更没有我好看!”

陈长生转身望向他,问道:“然后?”

唐三十六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担心她对你有什么企图。”

无论任何人,只要不知道周园里的那段故事,一旦像他这样发现徐有容居然和陈长生在约会,肯定都会觉得有问题。

陈长生明白,所以没有什么抵触心理,更不会生气,宽解说道:“放心吧,没事。”

他说的很自然,却很坚定。

看着他的神情,唐三十六沉默了会儿,忽然说道:“你们以前见过。”

陈长生想着徐有容的吩咐,摇了摇头。

唐三十六冷笑说道:“她不会对你一见钟情,却喜欢上了你,这就说明,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这个推论可谓破绽百出却又无懈可击,陈长生不知该怎么办,辩解道:“我们以前小时候通过信,所以不算陌生人。”

“编,你继续编。”唐三十六看着他面无表情说道。

陈长生真的没有办法了,看着他认真拜托道:“那你一定要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唐三十六的表情顿时松化,上前搂着他的肩,还没忘记关上窗,挑眉说道:“我是谁?还不能放心我?”

如果真的把这个故事巨细靡遗地再讲一遍,那得多长时间,多少字,多少……

听完周园里发生的事情后,唐三十六震惊的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最后,他看着陈长生再次发出相同的感慨:“你是猪啊?”

陈长生很羞愧,没有任何底气反驳这句话,又想着一件事情,请教道:“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让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唐三十六很是无语,说道:“这都不懂?你果然是头猪。”

被连续骂了两次,陈长生终究有些不舒服,说道:“她在周园里不一样没认出来我?”

“所以说命运天注定,你们两个这就叫缘份天成。”

唐三十六推开窗户,看着雪停云散后的星空,感慨万分。

陈长生听着这话很开心,说道:“谢谢你的祝福。”

唐三十六转身看着他严肃说道:“你和徐有容就猪公对猪婆,当然很相配。”

……

……

苏离的这两封信有古怪——接过信的那瞬间,陈长生就确定了这个事实。所以他没有当着徐有容的面拆开,而是等到夜深人静,一个人走到湖对面的灶房里,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才用无垢剑裁开。

无垢剑可以说是世间最锋利的剑,很轻易地便把黄色的信封切下一条细线。

但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因为他感知的很清楚,无垢剑的剑锋在信封里行走时遇到了无数条极细又坚韧的气息,那些气息仿佛坚硬的铁条般,如果不是无垢剑足够锋利,只怕以他现在的境界,根本无法把信封裁开。

他深深地呼吸了数下,平静心神,把信纸从信封里取了出来。

那是一张薄薄的、普通的信纸,然而当他摊开信纸,借着柴火昏暗的光线望过去时,无数道细微的剑意,从信纸上喷薄而出,变成无数片屋外雪花,又仿佛是夏末洛水畔落下的柳叶。

嗤嗤嗤嗤!无数道锋利甚至有些凄厉的声音,在他的身周响起。

那些都是剑意,灶上的铁锅瞬间被切碎成无数碎片,灶上贴着的瓷砖被切成了碎片,紧接着,灶旁的柴火也被切碎了,灶洞里燃烧的柴火也被切碎了,火星四溅,甚至就连燃烧的火苗仿佛也被那些剑意切碎了。

陈长生站在满室飘飞的剑意里面,神情凝重,一动都不敢动。

第534章 来到京都的老道姑

陈长生对苏离藏在信封里的剑意早有准备,最开始的时候,还本想看看自己回京后境界修为提升不少,能抵抗多长时间,却哪里想得到信封里的这些剑意竟是如此锋利可怕,不要说抵抗,便是连沾惹都不敢。

苏离对他当然没有恶意,更没有杀意,那些从信纸上飘飞而起的剑意,悄然无声地切碎了灶房里的很多事物,将他飘起的腰带也斩下来了一截,却没有一道剑意落在他的身上,只是围绕着他在飞舞。

那些剑意在身周飘舞着,仿佛落叶,仿佛雪花,仿佛水滴。

陈长生仿佛来到秋树下,雪空下,瀑布下。

他隐约明白了些什么,渐渐放松心神,将神识释入这片剑意组成的世界里。

这些剑意就是苏离给他的信,给他留下的礼物之一,那么信纸上有没有写什么呢?

陈长生一面感悟着苏离突破后留下的那些剑意,一面静静地看着信纸。

苏离的笔迹就像他的人和剑一样,酣畅淋漓,痛快锋利,起笔极陡,落笔极锐。

“你居然能够胜过有容,这真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消息。”

看到信纸上的第一句话,陈长生才明白,苏离给自己信是有条件的,前提条件就是要战胜徐有容,如果自己不能做到这一点,苏离肯定会对自己感到失望,那么这两封信可能就会留给徐有容,或者……秋山君。

“不过想到你的剑应该算是我教的,那么你能勉强胜过有容,也算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苏离在信上说的话,依然完美地展现了他的自信或者说自恋。

但接下来,他的话便得平静了很多,淡然了很多。

“我这辈子就教过三个人,秋山,你,还有七间,秋山比你强,七间比你弱,而且是我的女儿,我走后,如果离山有事,你帮我照顾一下,至于我为什么会离开?等你活个几百年,发现有人等了你几百年,或者就明白了。”

“我是离山小师叔,我不需要向山里的弟子们解释任何事情,我是苏离,不需要向寅老头、天海他们交待什么事情,但我还是想解释一些事情,交待一些事情,所以给你写了这样的一封信。”

“如果以后有人问起,你可以把我的话转告他们。我没有对这个世界认输,但她说的对,我就是苏离,何必要做第二个周独夫?最重要的,你说的对,我杀过无数人,我对这个世界殊无爱意,但或者还有一分善意?”

看到这句话,陈长生的心里生出很多感慨。

在很多人看来,尤其是那些抗拒南北合流的南人们看来,苏离与圣女飘然远离,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逃避。

谁能明白,像苏离这样的人物,只有执着真正的大智大勇之剑,才能斩开这条离开的道路。

然而当他看到信的末尾时,忽然间觉得自己对苏离前辈的赞誉与敬佩似乎错了。

苏离在信尾写了这样一段话。

“让那个狼崽子死了那条心,如果他再敢缠着我女儿,我哪怕在星海的那边,也会乘星槎归来,先一剑斩杀了他,再一剑斩杀了你,最后再一剑斩灭你们国教学院和北边那个狼族的部落,勿谓言之不预也!”

陈长生看完了这句话,有些无奈地想着,像苏离前辈这么潇洒的人,怎么就想不开这件事情呢?

正想着,四周的空中忽然再次响起密集恐怖的细微剑鸣,无数道剑意自四面八方归来,落于信纸之上。

那些锋利至极、境界玄妙难明的剑意,将信纸上的那些笔迹斩的七零八落,变成无数墨团,再也无法看清楚。

那些墨团最后变成了四个大字。

“阅后即焚。”

看着这四个字,陈长生怔了怔,觉得如果就这般烧了,岂不可惜?要知道这张信纸上的剑意,对修剑之人来说是无比珍贵的馈赠,他本还想着明天要唐三十六和折袖他们也来感悟一番。

但既然是苏离的吩咐,他没办法反对,很听话地将信纸扔进残着火烬的灶洞里,亲眼看着信纸被烧成了灰。

看着灶洞里的灰,想着先前纸上的剑意,他忽然想起了前些天诸院演武、那些聚星初境的强者来挑战国教学院时的事情,天机阁的那位画师,应该用的也是类似的手段,只是与苏离相比有若云泥之别。

他又想起了当时在街边看到的那位文士——天道院的关白。

当时他隔着车窗看了此人一眼,便觉得一道锋意入眼而来,刺痛无比,险些流泪。

现在想来,此人的剑道修为已经强大到剑意附体?

明年的煮石大会上,他就要面对如此强大的剑,能战而胜之吗?

……

……

更早一些时候,关白在城南一家书屋里看书。

忽然间,他感觉到了些什么,沉默片刻,静静合上书页,向书屋外走去。

傍晚后,雪便渐渐停了,但天气依然严寒,街上积雪难行,所以看不到什么行人。

他站在街中间。

迎面一个老道姑走过。

其实那道姑的容颜还算年轻,至少看不出来具体的年岁,只是眉眼之间尽是凛然冷漠之意,有股陈腐之意。

关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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