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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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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做,你家小姐知道吗?”

霜儿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长生说道:“还有什么事?”

“先前那句话确实不该我说。”

霜儿平静下来,抬起手臂,擦掉鬃间的水滴,说道:“小姐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你不要误会。”

听着这句话,陈长生沉默了很长时间,先前霜儿说过类似的话,很伤人,徐有容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问道:“误会什么?”

“我不知道。”霜儿看着他的脸,说道:“你自己应该明白。”

昨夜白鹤带着那封信越万里而归京都,在信里徐有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虽然他很清楚,徐有容不可能真的想嫁给自己,她这样做一定隐着别的意思,但对她的厌恶感还是减轻了很多。

但此时听着霜儿转述的这句话,他的心情不可能太好。

“就这些?”

他看着霜儿说道,这是准备送客的意思。

霜儿说道:“小姐还说,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给她写信。”

一声鹤鸣,白鹤自天空落下,扑扇着双翅,落在藏书馆外,羽上的水珠缓缓淌下。

陈长生看着白鹤点点头。

白鹤踱到他身前,低下细颈,碰了碰他的右臂,显得有些亲热。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他看着白鹤说道。

白鹤清鸣两声,仿佛在做回答。

看着这幕画面,霜儿很是吃惊。

昨夜白鹤飞走时,陈长生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当时以为是废园地底的黑龙,此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写封信,然后请白鹤带给徐有容,有很多事情,直接交流要好很多。

霜儿始终扮演着他与徐有容之间中间人的角色,他不喜欢这样。

来到京都后,徐有容只给他写了一封亲笔信,那个信里只有四个字,显得很是吝惜笔墨。

——好自为之。

陈长生提笔想了会儿,应该写出怎样斩钉截铁、饱含深意、傲世不群的四个字,才能不落脸面地回复对方。

这也是十岁后他给她写的第一封信。

但他最终只是很平实地写了封信,字句寻常,说的也是寻常事。

他不怎么愿意和小女生赌气。

哪怕她是徐有容,哪怕她只比他小三天,依然还是个小女生。

……

……

京都南方万里之外,是圣女峰。

圣女峰下皆是禁地,直到三百里外,才有一座小镇。镇上生活的都是普通百姓,有铁铺,有酒铺,有肉铺,也有赌铺。赌铺一般玩的都是牌九、骰子,但这家赌铺最深处有个装修素朴的房间,摆着一张桌子。

这桌玩的是麻将。

坐在东手的是一名美丽的少女。

那少女十四五岁,眉眼如画,眸若点漆,好看的不似凡人。

桌旁三人知道她肯定不是凡人。

两年前,赌铺老板准备对当时年龄更小、看上去更怯柔,更容易激起人类犯罪欲望的她下手时,死的非常惨,荷官接了老板的位置,正是此时坐在桌西头的那名中年大汉。

从那天开始,每隔一段时间,这位少女便会来到小镇,打一场麻将,两天一夜不准下桌。

那间装饰朴素的房间,每数月才开放一次,陪她打麻将的,便是最开始的三个人,从来没有换过,那三个人是普通人,真正的普通人,哪能想到会遇到这样不普通的事。

从最开始的恐惧不安到砌牌不会手抖,他们用了很长时间,但到现在,他们已经可以很自然地与那位小仙女相处,在牌局里不会放水,而是真刀真枪地比划着输赢,甚至有时候还敢抱怨几声。

能和这么漂亮的小仙女一起打牌,这是多大的福份?

而且有的时候,是真能赢钱啊。

窗外传来一声鹤唳,少女说道:“今夜有事,不打了。”

三人很吃惊,心想发生了什么事情,今次居然提前这么久就结束?两天一夜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少女取出几片金叶子搁在桌上以作补偿,便转身离去。

三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妇人担心说道:“小娘子不知发生甚事情,看着兴致不是很高哩。”

……

……

小镇外的野山崖畔,徐有容从白鹤腿上解下那封信,随意拆开。

漫天星光下,纸张被照得很清楚,上面的语句寻常,笔迹干净,篇幅不长,她却看了很长时间。

在那些语句和字迹里,她看到了拘谨,却没有看到怨恨的情绪,甚至连一点负面的情绪都没有。

她很难想象,一个少年在京都经历了这么多难熬的日子后,还能平静如此。

换作是她,她是肯定做不到的。

她记得他比自己只大三天。

她望向京都的方向,说道:“如果不是作伪,这个家伙不是君子,便是真人。”

白鹤引吭而鸣,明显不同意她的说法,这里的不同意,指的是作伪二字。

徐有容有些无奈,说道:“你为什么就喜欢那个家伙呢?我不记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白鹤低鸣两声,提醒她先前关于君子和真人的说法。

“无论是君子还是真人,都不是能相伴漫长修道岁月的人啊,那样会太无趣了。”

她看着白鹤说道:“我可不想过无趣的生活。”

白鹤微微偏颈,显得有些困惑,如果小姐你不想嫁给陈长生,为什么要写那封信,要在世人面前承认这门婚事?

徐有容没有解释什么,她自有想法,无论父母还是师长,教宗大人还是圣后娘娘,都不知道。

接着她打开霜儿的信开始看,然后她知道了昨夜青藤宴上发生的事情。

她微微挑眉,有些意外。

婚书既然已经昭告世间,那么至少可以平静一段时间吧?

只是那个家伙还真有些令人意外。

然后她看到霜儿转述的与陈长生之间的对话。

她背起双手,再次望向京都的方向,沉默了很长时间。

“我忽然想起来……十一岁的时候,我曾经偷偷写过一封信,让你带到西宁。”

白鹤细喙轻点,那是它最后一次去西宁,整个东御神将府里,没有人知道。

“在那封信里我好像说过,我不会嫁给他。”

“他没有回信反对,那么,他现在又是在坚持什么呢?”

……

……

陈长生坚持的事情从来都不是这门婚事。除了西宁镇旧庙的师父与师兄,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皇宫地底那条黑龙知道。当然,他不知道在池畔偶遇的那位中年妇人也知道。

为了那件事情,他甚至放弃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整个夜晚的时间,都被他用在冥想,用在引星光洗髓上,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进展,但在最后那刻到来之前,他永远不会停下努力。

清晨时分,他在藏书馆里醒来。

如昨天一样,依然是被吵醒的。

国教学院前方,传来一声恐怖的巨响。

他推开藏书馆的门,和唐三十六、轩辕破走了过去。

国教学院的门破了。

国教学院被人破门。

整理好不过数月的院门,被一辆马车撞塌了。

满地石砾与木块,看着很是可怜。

一匹马倒在微湿的地面上,睁着无神的眼睛,四蹄微微蹬动。

烟尘渐散。

十余骑出现在国教学院门外。

鲜衣怒马。

马非凡种。

那些骑士眉宇冷漠,明显也不是普通人。

一名青年骑士,看着残破的院门,面无表情说道:“这破院子还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吗?”

……

……

第88章 国教学院少年们的反击

那名骑士二十余岁,眉眼细柔,却自有股冷漠贵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看着国教学院破落的院门,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匆匆赶来的陈长生三人,显得骄傲至极。

陈长生三人来的匆忙,唐三十六用手挽着发髻,看到眼前的画面,不由呆住,待听见那名骑士说的话,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看了一眼后,竟不发一言,转身便往国教学院里走去。

轩辕破没有看那些骑士,只是看着倒在积水里那匹奄奄一息的战马,他是妖族少年,伤势恢复的极快,右臂还需要陈长生治疗,左腿已经好了,不需要拐杖,慢慢地走了过去。

陈长生一个人站在国教学院的门口,看着那些骑士,还有那名冷漠骄傲的青年贵族。

破门砸锅是最暴烈的手段,如果不是有不可化解的怨仇,绝少使用,他不认识这名青年贵族,但能猜到对方为何而来,他缓缓握紧双拳,然后才想起自己把短剑忘在了小楼里。

轩辕破走到那匹战马的身前蹲下,看着这匹本应该雄骏的战马倒在雨水里奄奄一息的模样,看着战马唇处喷出的血沫,这名妖族少年的眼神渐渐冷了起来。

清晨再次微雨,雨点落在水里,激起很小的水花,落在那匹战马的身上,显得很寒冷,轩辕破低着头,摸着这匹战马渐渐变冷的身体,伸出右手按住马颈,微微用力。

喀喇一声闷响,雨继续下着,那匹战马闭上眼睛,得到了解脱。

轩辕破站起身来,望向马上那名青年贵族说道:“要破我们家院门,可以用石头砸,可以用树顶,为什么非要让它拉着车来撞?就因为你觉得这样会显得很强悍?不,这只能显得你更无耻。”

那名青年贵族没有理他,因为妖族少年虽然与那件事情也有一定关系,但不是他今日前来的主要目标,他居高临下看着陈长生,神情冷漠说道:“你就是陈长生?”

陈长生没有回答,因为一阵风自他的身侧掠过。

那阵风破开与晨光一道降临国教学院的微雨,向院门外那十余骑卷了过去!

那人是唐三十六,他先前和陈长生一样,把剑落在了小楼里,见着院门处的画面,他话也不说一句,便回到国教学院,不是畏惧也不是想去找援兵,而是要回去拿剑。

剑在手,才能杀敌。

没有任何言语,唐三十六握着剑从国教学院里冲了出来,毫不停顿地向那名青年贵族和那十余骑杀将过去!

汶水剑泛起道道寒光,微暗的晨雨里,骤然出现一轮太阳,红色的光线向着四周散去,并不温暖,一味肃杀!

夕阳挂!

院门被人故意撞破,这是何等样令人愤怒的事情。

唐三十六很生气,出手便是威力最大的汶水三式!

晨雨中微暗的院门处,骤然间亮若正午。

那名青年贵族双眉微挑,坐骑提前动了,向后退了数步。

两名骑士出现在他的身前,手腕一翻,两枝精铁打铸的长枪,便出现在了风雨之中,迎向唐三十六的剑。

大周最强大的北军,才会配备这种铁枪。

看到这两枝铁枪破风雨而起,唐三十六知道,这十余名看着鲜衣怒马,如京都游侠儿般的人物,竟然都是自北方归来的军中好手,但他哪里会理会这些,汶水剑带着杀意凛然的血色,依然向前卷了过去。

剑锋所过之处,雨水嗤嗤化作白烟!

两声震耳欲聋的脆音,暴响于晨雨之中!

当!当!

两柄铁枪变作四截,横横向雨丝深处飞去,重重落在地面,溅起雨水,震破青石板,砸烂了街边一座建筑的外墙,铁枪断处隐隐发红,雨水落在上面,瞬间便被蒸发!

那两名骑士在闷哼声中,被击下坐骑,倒在雨水之中,胸前出现两道清晰的剑痕,鲜血汩汩而出!

这便是汶水三剑夕阳挂的真实威力!

前夜在未央宫殿前与七间那场战斗,考较的是胜负不是生死,又有陈长生在旁指导,唐三十六有些束手束脚,不得快意放肆,哪像今晨这般挟怒而出,真正地把实力尽情地释放出来。

当然,那两名骑士都是大周北军的强者,唐三十六暴怒而击,一剑斩断对方铁枪,将对方击落雨中,也付出了些代价,刚用手挽好的发髻松垮,黑发披散在肩,脸色有些微白。

他握着汶水剑,站在晨雨中,看着那些人,神情极为傲然,哪里有受伤的样子。

先前只是瞬间,他便把真元提至巅峰,经脉里如有岩浆流淌,汶水剑刚刚生出一轮太阳。此时雨水落在他的黑发上,他的身上,也落在剑锋上,尽数变成白烟。

他就像站在烟中。

那名青年贵族看着唐三十六,猜到他是谁,眼睛缓缓眯起,仿佛柳叶一般,眼光愈加锋利,寒冷的话语,从他薄而无情的双唇间逼将出来,也变得锋利了很多:“好大的胆子,居然敢……”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唐三十六喊了一声:“还等什么?别让他说完!”

他说还等什么的时候,轩辕破便已经从雨水里掀起了一大块木板的一角。

国教学院的院门是无数年前修的,前段时间教枢处整修时,也没有换掉,因为还足够结实,院门足足有两人高,厚约两掌,先前如果不是被那匹战马带着马车以生命为代价冲撞,很难被撞破。

院门现在破了,轩辕破现在掀起的便是院门破损后的残块,依然有两人高,厚约两掌,树起来就像是一座假山。

就算是洗髓很彻底的修行者,也很难凭本力把这片院门残板举起来。

轩辕破右臂有伤,左臂却能发力,凭着妖族的血脉天赋,硬是把这块板子举了起来。

有数名骑士注意到他的动作,为了保证那名青年贵族的安全,他们向那边靠了过去。

这时候唐三十六说完了那句话。

轩辕破怒吼一声,凭着单臂举起小山般的院门板,向着那名青年贵族便砸了过去!

轰!一声恐怖的巨响,在晨雨里响起,无数烟尘破雨而起。

国教学院前的地面,微微震动,地上积着的雨水仿佛都要跳将出来!

两声闷哼!

两名骑士化作两道黑影,远远地落向晨雨深处,重重摔落在地。

他们依然握着铁枪,但铁枪已然弯了!

那名青年贵族的坐骑见机极快,旁撤数步,他没有被轩辕破砸中,自然没有受伤,却被溅起的污水与烟尘,污了衣裳,先前冷漠的眉眼,再难保持住矜持的贵气。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握着马缰的右手微微颤抖。

不是畏惧,而是愤怒。

他的目光落在国教学院院门外这三名少年的身上。

拿着剑站在烟里的唐三十六。

拿着门板站在雨里的轩辕破。

站在院门残破的雨檐下,没有出手,连衣服都没有怎么打湿的陈长生。

他真的很愤怒。

他以一匹战马的代价,撞破了这座破院的院门,他觉得这很铁血,很符合自己的身份和性格,待这座破院子里的人出来后,他准备出言训斥,立威,然后发飙。

结果,不要说发飙,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便有四名下属被打成重伤。

他把国教学院的院门给破了,结果对方竟扛着这扇破门,让自己如此狼狈!

晨雨破院的气势,至此严重受挫,这让他非常不舒服,非常生气!

京都所有人都知道,他愤怒起来,会导致怎样恐怖的结果发生。

在他盛怒的时候,就算是周通,也要保持沉默!

他看着雨中的三名少年,就像看着三个死人。

“很好,很好……”

这名青年贵族怒极反笑,苍白的脸颊上现出一丝腥红的颜色,显得很不健康,又有些阴森。

……

……

在青年贵族再次开口之前,唐三十六便对陈长生说道:“等会儿他说话的时候,不要让他说完。”

轩辕破也望着陈长生,他们俩先前已经出手,现在轮到这个家伙了。

陈长生看着他,不解问道:“为什么?”

“不要给他发飙的机会,憋死他!”

“就像前天夜时最开始你的安排?”

“是的。”

“这很重要,因为我很不高兴,所以他也别想高兴。”

唐三十六看着已经变成废墟的国教学院院门,面无表情说道。

陈长生看着破败的院门,沉默不语,发现自己也很不高兴。

就在这时候,那名青年贵族的声音在微雨里响起。“很好,很好……”

陈长生下定决心,抬头望向对方说了一句话。

他说的时候有些迟疑,很不习惯,有些抵触。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类似的话。但除了这样,他不知道怎么打断对方的话。而且就像唐三十六说的那样,雨中国教学院的破门让他很愤怒。

“好……”

他看着那名青年贵族,认真又拘谨地说道:“……你姑奶奶的。”

……

……

从西宁镇到京都,他没怎么骂过人,脏话都很少说,所以他此时说的很生疏,甚至有些生硬的感觉,中间停顿了好几次,就像是孩童最开始学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

按道理来说,对方有足够的时间打断他的话,但没有。

陈长生心想自己终于做到了,虽然显得有些笨拙。

他望向唐三十六,想要得到些表扬,却发现场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晨雨中的国教学院院门一片安静,废墟里的烟尘都被雨水湿在了地面,不敢升起。

……

……

第89章 雨帘破

说完那句“脏话”,陈长生如释重负,却发现院门处的气氛更加沉重,而且这沉重来自于唐三十六和轩辕破——二人脸上的神情很古怪,尤其是唐三十六看着他的眼神很震惊,仿佛真把他当成了白痴。

那名青年贵族也是震惊到了极点,心想京都里或者有人敢骂自己,但谁敢辱及自己的姑奶奶?那些骑士们也完全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竟吃惊地忘了愤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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