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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树林间也被两人清理出一片空旷的场地,到处都是折断的树枝和飘荡的树叶,打斗的周围更是躺满了树干。
又是一番对攻之后,两人都退后几步,似乎是在休息,但更像是在思考破敌之策。
“叶红尘,再试探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就用各自的最强一击来定胜负吧!”司徒霸缓缓的说道,目光直视叶红尘,仿佛要将对方吞下似地。
“正有此意!”叶红尘简单的答道。
“好!霸天十三刺第九刺——穿岳!”只听司徒霸一声暴喝,持枪之手如负山岳,枪身如龙,携穿山断岳之势,向叶红尘刺去。
此时的叶红尘却是另一番感受,在叶红尘的眼中,漫天枪影如百鸟回巢般落回霹雳闪电枪,长枪虽然来势缓慢,却给人一种无法躲避的感觉,如影随行,无论自己向何处躲闪,下一刻,枪尖都会洞穿自己的身体,虽然只是一杆长枪,却给人莫大的压力,有如山岳压顶一般。
叶红尘本就是不喜躲避之人,再者,司徒霸也是一个桀骜不逊之辈,唯有正面招对招,势对势,以绝对的战力将其击败,才能令其折服,再者,叶红尘也不想再此纠缠下去,想尽快将此人打发,离开此地。
想到此处,叶红尘面色不变,身体站立如山,大有“任尔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之势,待枪尖逼近,大吼一声:“镇魔。”一拳挥出,带着黑色拳套的拳头漆黑如墨,如黑洞般可吞噬万物。
或许只是一瞬,却又让人感觉如此漫长。黑色的拳头,与金色的枪尖终于撞到一起,此时此刻,天地间仿佛全部安静下来,没有一丝声音,也只是这一刻的安静,而后,如百炮轰鸣,又如万马奔腾……
以两人为中心,方圆三十丈内再无半棵超过两米的树干。劲风四射,落叶满天,一道人影倒飞出去,退出数十丈之后,方才定住身形,金色长枪如断掉的树枝般,散落至其旁边。
败了,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司徒霸知道自己还是败了,自己只是动用了第九刺,而对方何尝不是如此呢?一记“镇魔”就破了自己的霸天第九刺,那么与之成套的“灭神”,“弑佛”,更不可能是自己所能匹敌的。
想至此,司徒霸捡起霹雳闪电枪,擦掉嘴角的鲜血,道:“燕云战技,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之败,来日定当加倍还之。”说完,几个起落消失在丛林深处。
司徒霸离开之后许久,叶红尘仍旧站立不动,又过了片刻,其右手颤抖的抬至眼前,鲜血自指尖不停的低落。“霸天十三刺,霹雳闪电枪……司徒霸,果然名不虚传。”
说完,叶红尘褪下黑色拳套,随手丢掷一边。细细观察,此时手套早已不复刚才的精致。拳套上已遍布裂纹,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化为一堆粉末,再看其手,虎口开裂,血流不断,叶红尘恍若无事的在原地坐下,运了运行内功,待伤口止血,手臂的酥麻感消失,叶红尘看了看周围因争斗而毁坏的树林,目光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略微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无声的露出几丝嘲讽般的笑意,然后转身离去。
在叶红尘身形消失之后,两人的战场边,那出叶红尘目光停留的角落,一个黑衣人如幽灵般冒出,“叶红尘,司徒霸……红尘客果然了得,竟能发现潜行的我,江湖更加热闹了,我绝影魔宗也是时候出世了。”说完,又如幽灵般消失。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在他们上方的天空中,有一大的怪异的风筝一直在飘荡。
第六章 商谈
长安,位于黄河流域关中平原中部。东临华岳,西据太白,南依秦岭,北傍渭水。《史记——留侯世家》记载汉代张良观长安之地形而赞曰:“夫关中左崤、函,右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饶,北有胡苑之利,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诸侯安定,河、渭漕挽天下,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足以委输,此所谓金城千进而,天府之国也。”而汉朝更是立足长安,傲视世界数百年,直至迁都洛阳,逐渐衰落,走向灭亡。
在汉朝之后,更有包括隋、唐等十数个王朝建都于此,可见其地位之高,风水之盛。自古,长安即使繁华之地,在此建立势力的除了王朝,地下势力更是如过江之鲫,也有不少江湖势力再次建立山门,但畏于王权,皆无大作为,最终不是投靠朝廷,为朝廷鹰犬,就是另寻迁居之处,更有不慎着落得山门被毁,传承被灭。时至今日,新朝将都城建于北平,长安的江湖又逐渐热闹起来。
长安骊山,有山清水秀之景,更有高崖陡壑之险,从有数个江湖势力在此建立自己的山门,最终,皆无大好收场。
如今,骊山之上,亭台楼阁,高梁画栋,一反往日之萧条,再现其鼎盛之气,只因在骊山之上有一条强压江湖无数豪杰的强龙盘踞其上,有一群嗜战如魔的疯子跟随在这条强龙大的身后。
龙战天,二十年前横空出世,战天擂上更是打败多方豪杰,随后游历中原,最终独上骊山,在此建立战天门,开门收徒,一时间风起云涌,无数江湖豪杰竞相来投,只希望鲤鱼跃龙门,进入战天门内,获得龙战天的真传。
此时,骊山之颠,战天阁之上,一男子独立其上,观其面有如帝皇之相,视其身具霸王之姿,身着紫色长袍,长袍之上,一条金色长龙盘横其上,除此之外,在无半点花纹。
男子临阁而立,俯视战天门中忙碌的人们,仿佛留恋似的一点一滴的仔细欣赏着,似乎要将这骊山之上所有的事物刻画在心里。
不知何时,男子背后出现一白色身影,此人手持一把折扇,毫无声息的出现,也无其他动作,只是将目光驻留在面前的男子身上,在他的眼中,仿佛这骊山秀美的景色也不及眼前男子的一丝头发更有吸引力,目光中更是流露出敬佩,尊重……以及战意。如果只是敬佩,只是尊重这些目光让人毫无意外,然而,能够对眼前男子流露出战意却让人大吃一惊。
要知道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战天门门主龙战天,也只有龙战天可以如此悠闲的站在战天阁之上观赏骊山风景。然而,能不惊动战天门层层守卫,登上战天阁,最后坦然面对龙战天的人,天下间屈指可数,而手持折扇的,想来必是风雨楼主萧双了。
不知过了多久,龙战天打破战天阁上的寂静,“小双,你来了!”声音缓缓,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宽厚,男子那一身霸气在白色身影之前早已消失不见踪影了。
“前辈,冒昧了,每次都是这样不懂规矩,叨扰您了。”听到男子温厚的话语,萧双目光之中的那股战意缓缓的退却,他知道,每当龙战天用这种语气说话时,意味着又有些事情要发生了。
“呵呵……这是第几次了?都说了很多次,你我虽然年岁相差甚大,但还是平辈相交,不必遵循那些俗套的规矩。”声音依旧宽厚,虽是斥责之语,却无半点斥责之意。
“前辈说笑了,身在江湖之中,又怎能跳出这些俗套之外呢!”萧双恭敬的答道。
随后又紧接的说道:“前辈上次问起的事,如今已有确切消息了。前不久家师传来书信,告知于我小师弟已经进入江湖,而叶红尘就是我的小师弟,其所学武技确实为燕云战技,只是,信中家师对小师弟的身世并未提及,我也只知道小师弟是二十年前家师未出云游之时带回风雨楼。所以也不敢确定小师弟就是叶前辈的遗孤。”当说道叶红尘时,语气无意间变得更加温和,看来也是极其喜欢小师弟的。
“哦?虽然没有确切消息,但他姓叶,又习得燕云战技,想来是我义弟之子了,只是二十年来未曾相见,也是不知道他生活的如何!前些日子,他来战天门,打败流云时可是让我大吃一惊啊!呵呵……只是,他所施展的武技虽与义弟的燕云战技有些相似,却仿佛并不完全相同,要不然,当日我也不会兴起收徒之念!”听完萧双的话,龙战天继续说道。
言语中不加掩饰的表达出一股欣喜之意,说道叶红尘独上战天门时更是流露出一丝溺爱!此时的龙战天身上丝毫不见绝世高手,一代霸主的影子,好像只是一个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时心满意足的父亲。
听到龙战天话中的疑问,萧双继续答道:“小师弟悟性远超晚辈,已不是天纵之才可以形容的了。对于前辈的疑问,晚辈也曾想到,早已用书信向家师问起此事,只是家师一直未曾给出确切答复。不过既然家师说道小师弟所学是燕云战技,想来是不会错的。”
“云老头的性格我是很清楚的,想来此刻又躲在哪个酒窖里做些偷摸之举了吧!虽然行为古怪非常,但既然他说是燕云战技,就一定不会错了!不知道最近他有什么消息么?”龙战天笑道。
在某个名扬天下酒庄的地窖内,一个抱着酒壶,躺在酒缸旁边熟睡的邋遢老头打了一个喷嚏,呢喃道:“又是哪个小子说我坏话了,哼哼……”然后翻了个身,接着睡去!
听到龙战天如此说道自己的师父,萧双也只是苦笑,恐怕整个江湖也只有龙战天敢用如此语气在自己面前评论师父的作风了,萧双心中这样想到。
“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将小师弟的确切消息告知前辈,另外,我已经通知了小师弟前辈五十大寿的确切时日,待前辈大寿之日,他肯定会前来为前辈祝寿,到时前辈可以亲自询问。若真的是叶大侠的遗孤,一定不会对前辈隐瞒的,毕竟,这个世上,也只有前辈可以称得上是他的亲人了。”
“恩!此次红尘进入江湖,却也让你劳累了,为了他的事奔波。以后有红尘的消息派个人过来就好了,身为风雨楼的楼主,也不能老是干这些跑腿的事情!”听完萧双的话,龙战天心中那种沉寂已久的亲情之感再次涌上心头,在说道叶红尘时,已经是一副自家子侄的语气!
“前辈说笑了,红尘是我同门师弟,虽然相处时间不是很长,但晚辈也是非常喜欢他的,作为他的兄长,关心他也是应该的。还有些其他的消息,最近抗旗联盟又有死灰复燃之势,目前为止只是几个小辈在江湖蹦跶,但谁也说不准那些老家伙又要玩出什么新花招,前辈还应留意一些。还有一事,据楼里传来的消息,想来前辈比较关心,无忧圣女再次入世,我已让花无夜潜藏在其左右,一是观察其动向,二是保证她的安全,前几天,花无夜传来消息说无忧圣女已经行至江南,正向长安而来,洛云飞已经有所动作了!在前辈大寿之日,应该会闹出一些风波。”
听到抗旗联盟的消息,本是一脸温和的龙战天逐渐转冷,那股欲与命争,与天战的霸主之气在此散发出来。
“哼!抗旗联盟……一群玩偶般的东西也想与我争斗。”龙战天对抗旗联盟是满腔怒意,对无忧圣女却闭口不谈。
“既然小师弟的消息我已经带到,就不打搅前辈清净了。晚辈就此告辞!”说完,待龙战天微微点了点头,身形便无声无息的隐去。
待萧双消失多时,龙战天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自语道:“燕云啊燕云,你摆下这样一盘棋到底是为何?红尘真的是你的儿子么?现在祭剑山庄和无忧宫的人都出现了,最后的这段时间里,做哥哥的最后在助你一臂之力!”
第七章 风起
江湖,有人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说“江湖就是除官方外的地下世界”,还有人说“每个人的周围,各自的交际范围都自成一片江湖”……总之,关于江湖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得到众人赞同的是:江湖就是是非之地,是一个爱恨情仇的结合之所,真善美与假丑恶的纠结之处。在江湖中,你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创造一番传奇,也可能因时运不济,死无葬身之地。
用“无风三尺浪”来形容江湖是毫不夸张,任何消息在江湖上传播的速度是让人吃惊的,其传播的过程中消息的变化速度,是令人发指的!在风云榜发布之后不久,便有人传出“红尘客”叶红尘就是燕云旗主叶燕云的遗子。
此消息一出,便让江湖狠狠的震动一番;然而,这却仅仅是个开始,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又有消息说:叶红尘一身所学皆来自燕云战旗中的燕云战技,谁若可以得到燕云战旗,习得燕云战技,谁就可以如叶红尘般练出一身惊人的武艺,自此,横行与江湖,而燕云战旗就在叶红尘的身上。
如此重磅消息一经传出便在江湖中引起轩然大波,一时间风起云涌,在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更是让江湖人士对燕云战旗趋之若鹜,于是无数江湖人士追寻叶红尘的踪迹,都想得到燕云战旗,成就一身非凡武功,名扬与江湖。
然而,让江湖人士郁闷的是,只知道叶红尘近日曾与司徒霸对决与中原偏南的一处偏僻的树林中,而至于他的最新动向却无人知道,经萧双干涉,风雨楼也没有给出确切消息。一时间,无数江湖人士竞相奔走,都想寻得叶红尘的踪迹,而那处叶红尘与司徒霸对决的树林成了人们奔走的首选目标,变得热闹非凡。
路还是那条偏僻的羊肠小道,只是此时的行人络绎不绝,行人多一身劲装打扮,手持刀剑,一看便知是混迹江湖的武者,这些人有的三五人群,有的八九成伙,更有些自视甚高之辈孤身前行,然而不管是独行者,还是成群结伴者,他们相互交谈的内容都离不开“燕云”“叶红尘”这几个字,偶尔的,看到熟识的朋友,在打招呼的同时,谈论之时依然避不掉那几个字眼,而且,相互交换着彼此有关叶红尘新得知的有关消息。
相比较那条小道上的场景,树林中显得更热闹一些,而且,还有些火爆。树林还是那片树林,相比较叶红尘与司徒霸对决时的场景,此时的树林显得更具人气,显得有些吵闹与嘈杂。树林之间那片曾经的战场,此时已是人满为患,无数江湖人士再次驻足,而且,陆续不断的还有许多人赶。
那片曾经显得有些茂密的树林,在无数人的努力下,变得有些稀疏,此时更是显得有些人多数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存在的地方就是是非活跃的舞台”,不知是谁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虽是有些武断,但用到此时的树林,显得在恰当不过。江湖本就是一个快意恩仇的世界,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事也是极其常见的事情,更别说那些有着陈年旧怨,旧日之仇的人相遇的时候了。
树林里的人越来越多,人多了,恩仇就出现了,场面也越来越混乱,不时有争吵声传来,争吵是武斗的开始,武斗是争吵的升级,有争吵的地方,就意味着武斗正在酝酿。
终于,不知是哪个角落传来刀剑的碰撞声,本来就混乱的场面开始暴动起来,许多人都抽出随身携带的刀剑,敌视着周围那些陌生的面孔,生怕一个不注意,对方就会拔刀相向。打斗的范围越来越大,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本来只是数个人的仇怨,不久就演变成大规模的混战。
争斗者的怒号,无辜者的痛骂,受伤者的惊呼,垂死者的哀号……混乱,在此处上演。
在那片混乱不堪的树林不远处,有一个小山包,若视力敏锐者,站在此处,居高临下,透过已经被人破坏的稀松树林,正好可以看到此时林内的混乱场面。
此时,却正有两个人并肩而立,注视着混战的人们。“萧兄,这样真的好么?本是上一辈的恩怨,却让我们来承担,还要拉上这么多的无辜之人为此丧命,难到恩仇真的那么重要么?可以不顾别人,甚至自己的性命?”发问者面容清秀之极,如果只是看其面容,或许会有很多人分不清他的性别。
然而,知道他身份的人,却万万不会有此想法。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南第一世家少主陆清云。如果让熟悉他的人听到他此时的话语,肯定会咬到自己的舌头。要知道陆清云自十六岁出道,手中龙泉剑不知饱饮多少江湖人士的鲜血,虽是一张清秀的胜过女孩的脸孔,但却掩藏着满腹阴柔。不知道有多少成名高手被其清秀的外表所迷惑,死于龙泉剑下。而与他并肩而站的年轻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大漠第一世家少主萧燕天。
萧燕天淡淡的看了一眼陆清云,豪迈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回答道:“陆世弟何故有此伤愁?江湖本就是汰弱留强,适者生存的地方,更何况这场是非也是他们禁不住诱惑自己自愿踏进来,却也怨不得我们,再说,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幸运的获得燕云战旗,那么,一切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听萧世兄如此一说,倒是我矫情了,只是那叶红尘可不是软柿子,任谁都可以捏的,据司徒霸那个傲慢的家伙传来的消息来看,他是败在叶红尘的手下了,而且,隐约的可以感觉到,败的心服口服,对叶红尘的武功可是评价甚高啊!不知道叶红尘用什么武功,能够在正面硬撼中击败霸天十三刺的凌厉攻击。而树林中的那些人,呵呵!别说是抢夺燕云战旗了,在叶红尘的攻击下,能不转身逃跑就不错了。”
“司徒霸是真的败了,让他败的如此心服口服也只有在正面硬撼中击败他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