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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世事难料莫过于此了!那名弟子为保全门派,自以为聪明的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殊不知,丘处机当时确实应了成吉思汗之邀请,带着宝典前去赴约。如此一来,方令宝典之消息得以现世!”古清扬娓娓道来,如数家珍,仿佛身临其境。
“江湖每逢有宝现世,总会酝酿一股血雨腥风,怎的我从未听说过?你这老小子莫不是瞎编吧?”莫清高对于《长生诀》一书,确曾耳闻,但其间具体的纠缠还是第一次听说,登时有些怀疑起来。
“你这老家伙,这其中的过程全属绝密,江湖中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我也是偶尔听上一任谷主说起过,才转述出来,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在这给你编故事呢?”古清扬一瞪眼,对于莫清高的怀疑很是不爽。
“哎呀,你这老小子还上火了?怎么,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啊?”莫清高一吹胡子,毫不相让。
“爹!古伯伯!这酒我先收起来了,等你们有时间再喝吧!”眼见这二人就要打起来,莫言只好用出了绝招,那就是以酒相挟!对于嗜酒如命的人而言,这一招可谓是百试百灵!
“别,别,古伯伯可没空跟你爹瞎闹,还是喝酒的好!”一听要撤酒,古清扬顿时就蔫了,急忙将酒坛抱进了怀中。
“爹跟你古伯伯吵惯了,这不好久不见,一时有点忍不住么嘿嘿~”为了自己的口福,莫清高也只能委屈就全了。
“古伯伯!这么说,小子多半是那血蝠王的弟子了?”传风眉头微皱,虽不愿相信自己的身世与恶名昭著的血蝠王扯上关系,但见古清扬说得有根有据,心中明白,即便自己不是他的弟子,也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要不然你这一甲子的功力如何解释?血蝠王能舍弃性命,将一身修为给了你,足见对你的信任和重视!此人行事虽邪异无常,却也未曾干过罪大恶极之事,你大可不必耿耿于怀。”古清扬活了这一把岁数,又怎会不明白传风心中所想,当即出言开解。
“老小子说得有理,就算他是你师父,那也代表不了你,何况你已经失忆,就当重获新生,从此在谷中住了下去,管他劳什子的鬼典妖书,天天陪我喝酒聊天,岂不大快特快?哈哈哈哈!”莫清高久居谷内,每日饮酒作乐,比神仙还逍遥,只是后来这酒,却被女儿管制的严格起来,想到这少年若能留下来,那自己喝酒肯定能喝的够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既然已经忘却,又何必再想那些烦恼之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这样一个机会,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莫言听父亲相劝,哪想到他打的如意算盘并不在此!想到江湖凶险异常之处,也忍不住出言相劝。
传风久久不语,心中一时没了主意。隐居桃源,每日醉酒当歌,何人不向往?但往往事不遂人愿,自己的出身来历,与血蝠王的关系,还有那本旷世奇典,自己一点都不好奇吗?众人见他陷入沉吟,打个眼色悄悄的散去了。传风行至窗边,夜空中圆月孤悬,虽然明亮,却是孤独一世!自己要做那圆月还是要追根寻底?
时光匆匆,转眼已两月有余,传风渐渐习惯了谷中的生活。“鬼谷”方圆奇大,有一千多人,四季温暖如春,家家日不拾遗夜不闭户,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传风每日随着谷内壮丁一起晨练,一起劳作,倒也逍遥自在。闲暇之余,跟莫言学些剑法轻功,他本就内力深厚,学起来自是事半功倍。
这一日,二人说说笑笑,不觉间已行至溪水源头的大瀑布。只见激流从崖顶泻下,撞入谷底的深潭,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气势蔚为壮观,可惜谷内经常云雾缭绕,很难观看到足景。夹河两岸的桃花片片,香气夹杂着水汽扑鼻而来,着实清爽宜人。
数百名年轻男女沿河而来,一身劲装英姿勃发,手内各式武器银光闪闪。来至河边,一一施展轻功,落足河道内的木桩之上,开始了每天必须的晨练。传风看着一个个落水的弟子,大感有趣。
莫言嘴角含笑,欣然道:“要不要试试?”
传风微一沉吟,这段时间虽一直在练,但坠崖之时所受内伤一直未曾痊愈,又不想落了面子,只好笑道:“好啊,可有彩头么?”
莫言微微笑道:“只要你能赢,什么都好说!”说着,一个凌波飞渡,落足于深水之处的高桩上,长剑斜引,遥指传风。
“我就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传风有样学样,摆了个相同的姿势。原来谷内为训练一众弟子的轻功,河道内的木桩特意制成尖锥形,只可单足踏上,且不能重量落实,提气轻身稍一疏忽,尖锥便会戳入脚掌,实是巧妙之极。
“呵呵!你这架势当真别出心裁!”莫言见他左支右绌,忍不住嬉笑出声。
“嘿嘿!师姐切莫得意,我这彩头可是别出心裁!”被这美人一笑,传风大窘之余,有些恼羞成怒,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捉弄道:“师姐输了,须自动献上香吻!”说罢,得意的坏笑起来。
“好啊,就看你的本事了!”莫言面色一红,随即柳眉一竖,长剑嗤嗤声中,一剑接一剑而来。传风软剑迎上,顿觉蹩手蹩脚,原来自从坠崖,这把剑便一直未曾使用,长久以来用的全是青钢剑,那些剑招一式也用不上,此时惹得莫言动怒,未及取剑,只得用上了这个老伙计,哪想到未上三招,便遇险三次。莫言斜刺里一剑,传风挺剑挡格,谁知剑身一软,径自拍向自己胸口。
就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传风一跤跌进河里,久久未曾露面。莫言初时格格娇笑,时间一久便觉不对。“喂,你怎么还不出来?”叫了几声无人回应,莫言登时大急,正待吩咐几人下去打捞,忽闻脚下“咔嚓”一声,木桩断裂,身体跟着下沉,危急之际,莫言反手向下拍出一掌,借力升起,本以为脱险,却见一只大手从水中伸出,抓紧了自己足踝,将自己拉入水中,直沉向河底。
“哈!我的小言儿,没想到吧?你要是认输了就眨眨眼!”传风将莫言一拖入水,便点了其穴道,将其揽在怀中,此时胜利在握,当时那个捉弄她的念头又浮了上来,不禁笑嘻嘻的说道。莫言想要张口,河水立即涌入,无奈,只是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我要让你心服口服!”传风为了不被众人寻得,抱着莫言从水底潜往远处,找了个隐秘处,仗着深厚的内力,就这样坐在水底,和她对峙起来。
时间过了几个时辰,莫言睫毛颤动,显是已至极限。传风眉毛一挑以示询问,莫言白了一眼仍不肯屈服。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传风见其身体颤动,双眼泛白,就要昏厥,急忙解开其穴道,但情况仍是不见好转,如此情况久了,定然有损大脑,顾不得许多,传风深提一口真气,与莫言口唇相接,给她渡了过去。过了片刻,莫言悠悠醒转,传风松了口气,正待移开嘴唇,剧痛传来,登时惨叫出声。
原来莫言甫一醒转便觉不对,知他占了自己便宜,一时无暇细想,狠狠咬了一口!待得明白了前因后果,这一口即已咬出,权当是对他轻薄的惩罚。
“师姐这一口亲的如此之重,是要记住此时此刻么?”传风摸了摸血肉模糊的嘴唇,虽仍在调笑,那表情却是比哭还难看。
“是啊!你也要认真记住,以后再有坏念头的时候就想想,免得重蹈覆辙!”莫言冷哼一声,拧了两把衣服上的水,气呼呼的踏步而去。
“嘿嘿!那是当然,以后每到此日,我还要把酒庆祝呢!纪念我们的初吻哈!”传风看着她衣服紧贴身体而露出的玲珑曲线,心思不禁又活络起来。
是夜,圆月再次高挂,传风独自漫步,不觉来至溪水源头坠崖之处,望着那朦胧的月光,心神有些恍惚,在谷中呆了数月,自己虽一直无牵无挂逍遥快活,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每天除了用练武来充实自己,便是对月饮酒,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可以真正的重生!可每次醉入梦乡,总有一道模糊的倩影,向自己诉说着什么,每次醒来,总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充斥在胸间,挥之不去。
邪异门中,厉啸天从一只飞鸽的腿上取下了一张字条,展卷阅读;“爹!我总觉得那少年未必已死,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要到那崖下一探究竟,爹若不放心,可派人在崖上接应。灵儿。”
看罢,厉啸天披了件披风,星夜赶往孤绝崖。而此刻,一道娇小的黑色身影顺着粗壮的麻绳,正从崖顶慢慢的滑下。双脚借着周围地势,不断借力保持平稳,这个黑影正是厉灵。
每下降数十丈,厉灵便会歇息片刻。如此下了数百丈,依旧望不到谷底。厉灵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咬牙继续向下。如此又下了数十丈,麻绳已尽,厉灵累的呼呼喘气,极目望向谷底,却依旧影影幢幢的瞧不清楚。忽见脚下十丈开外有个大石台,厉灵思索再三,决定先到石台歇息够了再作打算。
第七章飞来娇妻(全新修订)
更新时间:2010…6…720:03:48字数:3048
厉灵下至突出的石台,在其上歇息的够了,开始打量起周遭地形来,只见向南的崖壁上,隔着一丈便钉着一枚铁钉,蜿蜒向下,不知通向哪里。厉灵心念一动,展开轻功,如蜻蜓点水般顺着蜿蜒的铁钉而下,累了便用匕首插入岩石歇歇,如此不久,果然离谷底越来越近。
话说传风这厢失眠,莫言也跟着失眠,起身坐了一会还是全无睡意,信步闲逛起来,走着走着,不觉间也来到了尽头的瀑布旁,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传风一人正傻傻的望着明月。莫言好笑之余,并未惊动他,而是饶有兴致的远远观看。
厉灵见谷底越来越近,不由得大喜,当即加快了速度向下掠去,刚转了一个弯,只见月下一人正呆呆的瞧着自己,厉灵一惊,险些摔了下去。正不知所措,却见那人茫然的摇了摇头,目光并未停留,似乎根本就没发现自己!厉灵大感镇定,仔细一瞧,不由得一声惊呼:“啊!这不就是那少年么?他果然没死!”思忖间,传风迈开步伐,就要远去。厉灵见左右无人,迅捷的掠向传风。
“你是谁?为何要拦住我去路?”传风见拦路的是一陌生女子,皱眉问道。
“你不认得我了?”厉灵本以为对方一看到自己定会大吃一惊,没想到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禁大惑不解。
“我们见过?哦,谷中弟子那么多,我一时想不起来了。”传风仔细一看,还真有些眼熟,只是不知,这女弟子三更半夜的找自己何事。
“他失忆了?怪不得之前没有认出我!”厉灵思路百转,暗暗思索着对策,“若是这样,我又何必用强,不如将计就计······”主意拿定,厉灵真气上行,硬硬的逼出了一滴眼,顺着眼角划过脸颊。
“难道是我认错了?你叫什么?”厉灵装作可怜楚楚的抽泣道。
“我叫传风,只怕姑娘认错人了!”传风在谷中待得久了,感染了谷中人温柔善良的脾性,哪想到眼前此女不仅不是谷中之人,还是将自己打下悬崖的罪魁祸首!一时也未多想,直接了报出了姓名。厉灵心中暗喜,这个傻子,没想到这么好骗,一句话便自报家门,省了我许多功夫了。
“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相貌,我怎会认错?风郎,难道你已变了心?已忘了灵儿?忘了我们的约定呢?”厉灵不断的催运真气,刹那便泪如泉涌,神情悲痛的望着传风。
“灵儿?只怕你真的认错人了,这谷内中人我也是最近才识得些,又怎会···怎会···与你有什么瓜葛?”传风一愕,这名字确是有些耳熟,只是自己来自谷外,不可能认识此女。
“谷中人你不识得,那谷外的呢?你就没想到谷外那些牵挂、思念你的人?”厉灵很是心伤的说道。
“啊!你是从谷外而来?”传风狂震,被压在心底深处的身世之谜时涌了上来,终于有人认识自己了,不由的欣喜若狂:“你真的认识我?”
“你···你···什么都忘了么?”厉灵装作摇摇欲倒,神色悲戚之极。
“我···我···坠崖后失忆了!”传风苦涩的说道。
“什么?”厉灵一呆,难以置信的失声道:“怎会如此?”传风正待答话,厉灵忽道:“啊!我想起来了,定是那两个狗贼!”
“你···你···知道事情的经过?”身世即将揭晓,传风心内狂跳之余,说话也有些无措。
“岂止是知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伤心绝望的夜晚!”厉灵身子轻颤,冰冷的眸子陷入回忆中,缓缓续道:“那是个极其美丽的夜晚,美丽的令人迷茫!月光轻柔,微风和煦,百虫欢快鸣叫,花草树木争香斗绿!看着这美丽的一切,我只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因为,次日我们便要成亲了!”
“什么?这个···那个我···”传风一时惊骇,本想说不可能,但瞧她神情极是真诚!一时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当时我们相偎在一起,正坐在房顶上赏月,那晚的月亮格外的美,就跟今晚的一样,我靠在你身上,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要不是你手脚不老实······”厉灵并未理会传风,继续说着,说到情浓处,羞得满面通红,虽然是假装,却装得极其传神。
“我···我···以前竟有那么不堪?”传风听她说得真切,虽不大相信,却也讪讪的红透了脸。
“哼!”厉灵白了一眼,继续说道:“我···我···被你弄醒了,刚想斥责,却见对面房顶上不知何时,竟然站着一男一女,那女的打扮得极是妖艳,笑吟吟的说道:‘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好一对风流眷侣!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了!’说完,旁边那男的接口道:‘交出宝典,你们继续,若是不交,把这小娘子卖到窑子是小,哼哼!’说着,那男的做了个杀头的手势。你忍不住出声喝骂:‘什么宝典天书,我压根就没听说过,如再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女的娇媚的一笑道:‘怎么个不客气法,我倒想试试!’你骂一声妖妇,抽出兵刃便冲了上去。”
“谁知那女的功夫极是了得,我见你不敌,急忙上去帮忙,谁知被那一直未动的男子拦住,一番恶战,你我均受了伤,你说今天只怕凶多吉少,问我愿不愿意陪你一起死,我点头答应,你欣然笑了笑,说分头逃或有希望,我不同意,你硬是将我推了出去,说东西在你身上,若是伤了我便玉石俱焚!说完,你朝另一个方向逃窜,这二人交换了个眼神,齐齐向你追去。我一看他们不管我,蹑手蹑脚的跟去,谁知你逃至崖边,哈哈大笑数声,说要让这宝典给你陪葬,说完纵身跳了下去,谁知那女的歹毒之极,见你跳崖,还不忘向你脑后补了一掌!我一时着急,一口气没缓过来,晕倒在草丛中,醒来时那二人早不知去向。我觉得了无生趣,便想陪你一起死了!······”
“千万不可,我···他···既然牺牲性命保全你,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传风一直聚精会神的听着,想到当时的凶险,竟忍不住出声阻止。
“我本想立时便陪你而去,可仔细一想,或许这崖并不深,说不定你还没死!于是,我准备了许久,才在今晚下崖,谁知一下崖就遇上了你,真是天可见怜!”说着,厉灵欢喜之极破涕为笑,用力的搂住了传风。
“我···我···不值得你这样的!”听其诉说,传风一直未敢深信,可当她说出自己后脑受击,不由得信了七分,这个结果,与古清扬他们说的一样,一时也没往“凶手”二字上想,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相信了!
“风郎,我们走吧!”厉灵深恐久留生变,拉起传风便走。
“这个···我···想收拾一下,再说,也···得···跟那些救我的人告个别呀!”传风没走几步,便想起了莫言,想起了当日溪中的情景,这一走,只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莫非···你···你有了别的女人?”闻言,厉灵登时俏脸煞白,簌簌掉起泪来。
“我···哪有···只是想跟他们打个招呼而已!”传风苦涩的道。
“那你去吧!我自己走!”厉灵气呼呼的一甩手,匆匆急行。
“我···我···跟你走就是了!”传风虽极不情愿,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世,最终还是妥协了。
二人从见面到说话,再到一起离去,这整个过程全被莫言瞧在了眼里,她旁观者清,心下不禁疑惑,这个黑衣女子的出现以及言语,均存在着莫大的疑点!而这个呆子,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药,巴巴的跟着就走!想想就来气,但为了他不被奸人所惑,为今之计,只能悄悄地跟随,方可探明真相!
既然做了决定,莫言潜运指力,在崖壁上留了几句话,交代了自己的去向,便匆匆跟去。
传风与厉灵二人,顺着崖壁歇歇停停,等爬上崖顶,日头早升的老高。二人累得够呛,找了些野果垫了垫,便继续起行。未行多远,只见大批武林汉子,散坐在道旁,三五成群的大声说笑。见二人前来,登时起立。
“小姐!您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