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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功力,普通的山石如入无物,但是此间密室中的黑岩坚如钢铁,他无法遁入分毫。
陈云生拔出自己的龙凤双刀,对地面和墙壁一通乱砍,岩石上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来,他心中骇然。“看来只有使用‘凤突’了”。
陈云生将金灵气聚于龙刃,一道金光掷出,龙刃重重的击在了山壁的岩石之上,却被打着转儿的反弹到对面的山岩上,然后又被反弹到地面的岩石上。
眨眼间就被反弹了十数次,一时间洞内金光缭绕,光华夺目,陈云生一边躲避自己的龙刃,一边暗自郁闷,平ri里无坚不摧的宝刃今ri却屡屡碰壁,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陈云生百无聊赖的坐在金骷髅原先坐的蒲团上发呆,山壁的坚硬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平素压箱底的绝招“凤突”竟然连一丝痕迹都无法在岩石上留下,这是令陈云生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最后他又试了惊雷术和御火术,同样让他失望无比,现在他甚至开始怀疑金骷髅生前就是被活活困死在这里的。
折腾了一天,陈云生略感疲惫,竟然沉沉的在蒲团上睡了过去。
一道金se的电光突然将山壁劈开,剧烈的摇晃中,陈云生看到一丝明媚的阳光从裂缝中传来,他驾起穿云舟飞快的从裂缝中she出。
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呆若木鸡,对面的太白峰如同一片火海,巨大的法阵散发着五se的光芒,可是依然无法阻止一群群黑se妖魔唤出的蓝se火焰的攻击。
山石和树木在火焰中发出阵阵哀鸣,排云殿前死尸遍地,无头的、肚腹被破开内脏流了满地的、被火焰烧得焦黑的尸体比比皆是,天星阁则干脆被夷为平地,太白峰沦为一座修罗场。
陈云生慌张的寻找着自己熟悉的身影,柳晓山,叶穿云,白木容,诸葛靖宇…可是任凭他穷尽目力也无法看到这些人的身影,他非常矛盾,既希望看到他们,又怕映入眼帘的是一幕惨剧,心中不禁越发的急躁起来。
突然天空闪过一道白影,一个带着面具的白袍人出现在半空中,他的对面淡淡出现了一个身长百丈的黑se兽影,“墨麒麟!”陈云生心中传来阵阵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袍人根本没有看对面的野兽,而是将脸转向了陈云生。这是一张令他终身难忘的脸,确切的说应该是面具。一对狭长的三角眼,眼角微微向下,鼻子的地方留着两个长条状的孔洞,嘴巴则是一条细细的镂空的线,嘴角一直开到了耳根。
面具的样子和当年在双仪山甬道中发现的壁画中描绘的神祇有几分相似。
一阵令人窒息的恐惧顷刻间攫取了陈云生的内心,这是一种彻底绝望的气息。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掰着指头计算自己留在人间的时ri,如同溺水的婴儿在水中无力的挣扎,如同重病在床的少年一天天走向死亡,如同人世间一切一切的无常苦悲。
他的身体如同漂浮在无尽的虚空,用不上一点力气,脑中回荡着亲朋好友被屠戮的画面,“叶师兄,不,不要杀他”陈云生嘶吼着,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他现在无法移动一根手指头,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滑落,“不,不,晓山,晓山快走!”陈云生大声喊着,他感觉有一把钢刀在戳他的心脏,他受不了了,泪水的颜se渐渐变成的血红se,这是混着血的眼泪还是混着泪的鲜血?
……
“就这样结束,让万物回到原始的状态。如果我能死去,就不用目睹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幕,死亡的滋味多好啊。”陈云生干涸的嘴唇微微开合着,他看过了千万种悲欢离合,目睹了几百次亲人朋友一遍一遍惨死于他眼前。
累了,他准备放弃了,如果能够选择放弃,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此时,陈云生识海深处的那条黑线骤然活过来。天空中的墨麒麟如同一阵烟云飘入了他的天灵中,识海内的黑线顷刻间变成了鸭蛋粗细,犹如一根黑se的绳索。
黑索如同长鞭一般鞭笞着陈云生的识海的底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陈云生霍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布满血红的咒文,所有的幻境都被看穿了。他摸了摸**的身体,长出了一口气,“仅是一场梦而已!”
他的轻松心情持续了没有一刻就变得沉重起来,眼前这个禁锢空间牢不可破,难道他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
对于死亡陈云生并不害怕,只是怕再次进入那个的梦境,去面对无数亲友的尸体,面对一个浑身散发着绝望气息的白袍面具人。
第六十三章盘丝手求收藏
不经意间,陈云生的眼睛落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几块岩石松散的排列着,似乎组成了一个图案,他仔细辨认着。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陈云生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这个图案像极了面具男那张诡异笑脸,越看越像,最后他的眼睛竟然无法从那张怪脸上移开。
一刻之后,陈云生的嘴角微微显露出些许的笑容,最后他竟然放生大笑,笑声中带着一点苦涩,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毅然决然的从容,笑声在密室中反复回荡。
陈云生笑罢,朗声道:“陈某不管你是神是佛是妖是鬼,若是敢惹了我所庇护之人,定叫你玉石俱焚!今ri小爷就在此室修练到元婴境界,看能不能破此禁锢而出!”
他‘出’字刚出口,密室的地面“咔嚓”一声巨响,裂开一道大口子,陈云生措不及防,忽地跌了下去。
他在双足连点身边的墙壁,一个空翻稳稳的站在地面,头顶的裂口飞速的闭合在一起,穹顶的星图再出出现在陈云生眼前。有点不同的是,天南之南的三颗星赫然的出现在星图中。
陈云生环顾四周,发现他又回到了金光洞最大的那个石室,不禁彻底宽下心来,经过这番磨砺,一股信念油然而生,“若要保护自己所爱之人,一定要极尽所能的提高自己的修为,否则一切都白搭。”
此番折腾之后,陈云生感到心力交瘁,在石室的是床上憨憨入睡,仿佛一个婴儿般。
一个遥远的世界里,巨大的太阳占据了天空的一半,火红se的岩石裸露在地表,一身白衣的面具男发出一丝诡异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他yin恻恻的说道:“没想到,那个地方居然有这种存在,我是亲自前往还是……”说道此处,他回头看去,在他身后密密麻麻,无边无垠的站立着无数个和他相同样貌的白se身影,这些身影在巨大太阳强烈的照she下,变得有一些扭曲起来……
陈云生足足睡了三天,当他醒来时感觉jing力前所未有的充沛。算算时ri,离出关的ri期还有一年半,有了上次险些走火入魔的经验,练气法诀是不敢在修炼了,所以这段时间陈云生打算尝试着修练一下五行法术。
他首先想到了是密室里面得到的“筑神”,略微的参悟的第一篇,感觉行文虽然有些晦涩,但是依稀可以感觉到这种功法是用来强大修习者的魂魄的。
据陈云生了解,至少在天穹派收藏的典籍中没有记载修练魂魄的法诀,似乎修练只是炼气,炼体,炼术,至于炼魂这个词连听都没听说过。对于这种邪门的功法,陈云生不敢轻易的尝试,索xing的直接放弃。
“九天九地盘丝手,这门功法虽然不在五行法术之列,但是以五行道法为基,不要求特定灵元的属xing,应该不是什么邪法。”陈云生沉吟道。
他决定修练这个功法作为自己一项新的神通,按照法诀的要求,陈云生将体内的金灵气做了非常复杂的流转,最后依法催促she出左手五指,五根两寸来长的金se丝线从手指上耷拉下来,显得有气无力的。陈云生看着这五根如同实体的金se丝线,顿时苦笑不已,“这种丝线有何用?难道也能用来御敌?”
他又以同样的方式从右手催生出五根青木se的丝线,这些是由木灵气所化的,青se丝线较金se丝线长一些,也灵动一些。
五根约有一尺的细线犹如灵蛇一般在陈云生的右手上缠绕扭曲着。
“有点意思。”
陈云生当即沉下心钻研起“九天九地盘丝手”来。
一年时光转瞬即过,陈云生用心参悟“九天九地盘丝手”不辍,越到后面,他越是心惊,这门功法区区万言,确实博大jing深。
不同属xing的灵气催生出的丝线都有不同的特点,这些特点也是因人而已的,可以说两个灵根相同之人同时修练此功法,得到的结果有可能完全不同。所以功法中并没有记载修练大成之后的效果如何。
按照法诀介绍,此术共有十层,陈云生修练了一年竟然连破两层,到达第三层的境界,这种速度就算是本功法的创始之人也不能匹敌。
想当年他在第一层就花了五十年苦修,穷尽寿元最终也只是停留在第八层上,虽然没有体会过后两层的威力,但是应有之义却可尽数记录于法诀之中,创制之人的才智可见一斑。
以陈云生三层功法,他所催生出的金se丝线已经可达十几丈,并且隐隐有种无坚不摧的气势,龙凤双刀也无法砍断。青se丝线竟然可以达到三十几丈,虽然长度比金丝要长很多,但是却不甚结实,用龙刃花上些力气还是可以削断的,至于青丝的作用还不是太明朗。
“这算哪门子鸟功法,只有法诀,所成却没有定数,奇怪啊,奇怪。”陈云生修练了一年仍然一头雾水,不由得大摇其头。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陈云生接着修练奇灵引,不断将奇经八脉中的火气转化为先天火灵气,这种转化速度奇慢,这些年的修行只将自己体内的火灵气转化了四成左右。
虽然只有四成的火灵气,却让陈云生的御火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索xing直接修炼起只有结丹修士才能够修练的爆炎术,竟然也施展的有模有样,这让他又多了一分闯荡世界的底气。
眼看着离出关的ri期还有月余,陈云生所修的功法很多都已经陷入了瓶颈期,不积累外功无法更近一步。
他闭关五年所修所得也需要不断的使用来印证,否则根基不牢,如同浮沙筑台终有一天会土崩瓦解。虽然五年时光中大部分都在修行,没有经历什么人世变幻,但是他的内心却一天天变的坚硬厚重,已经不再是刚出世的青头小子。
这些ri子来陈云生对于五行相生相克之道感悟很深,很多以前需要苦思冥想的法术,现在信手拈来。
例如惊雷术这个他最早修习的法术,陈云生将大周天木灵聚气术修行到了四层之后,再次施展惊雷术,不仅所发电光粗如水缸,数量更是惊人,随着他体内青木灵气生生不息的周转,电光竟似不绝不休。
只要有天地灵气源源不断的涌入他的体内转换成木灵元气,他就可以一直施展下去,此术竟然突破了三层的极限,到了四层的境界。
木遁术是陈云生另一项无心所得,他当年从飞云子哪得到的入门级的法术书籍中就记载着这个法术。
只因为专注于土遁的修行,所以也只看了两眼,并没有往心里去,直到那ri和古木交战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木遁的威力。
随着他体内木属xing的元气剧增,木遁术被轻而易举的施展了出来,竟也在一个月中突破了二层,达到三层的修为。
陈云生不禁感叹:师父所教导的不差,倘若初入门径之时就贪多嚼不烂,必然影响主业的修行,现在修为达到了,回头修炼入门的道法,真是势如破竹一般顺利。
他哪里知道之所以如此顺利,也是拜他霸道的灵根所赐,先天的强悍绝对强过一切变态的法宝、法器,是最为逆天之物。
第六十四章出关求收藏
五年时光转瞬逝,白云千载空悠悠。
这ri,碧空如洗,一轮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不时有一丝流云划过青莲峰半山腰的金光洞,那两颗歪脖老松树如同焕发了第二chun一般,相较五年前越发的苍翠雄劲,疙疙瘩瘩的树身上还留着那年冰雹打过的痕迹。
寸草不生的洞门前站立了三个人。一个白衣女子袅袅婷婷立于右首,五年时光仿佛流水一般,却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着在她玉雕般的脸上,绸缎一样的青丝夹杂着一些银线绾成了一个梅花髻,身穿白底绣粉se荷花的凤尾裙,肩上披着一袭轻纱,如同凌波仙子一般。
左首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身材健美,约有十七八岁上下,面se微红,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身上穿着一件青se布衣,是天穹派中低阶弟子的服饰。他的身后立着一个身材娇小,面容清丽的女子,剪水双瞳灵动异常,一对梨涡若隐若现,说不尽的可人,道不完的娇憨。
几人早早的就在洞门前守候,由于前些ri子叶穿云遣何望川在金光洞外传声询问过陈云生的出关ri期,所以今天一大早,白木容,何望川和方明兰就来到洞口守候。白木容和陈云生是主仆关系,所以理应恭候主人出关,何望川和方明兰视陈云生为叔父,对于陈云生出关之事也是极为的上心。
午时已过,天空突然出现一道淡淡的白气汇于金光洞前,洞门如同炒熟的栗子,突然的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道灰影飘身而出,站在众人面前。
几人仔细打量站在面前的陈云生,只见他身材较入关之时更为颀长,前胸后背也比五年前厚实了很多。
发髻凌乱,衣衫褴褛,但是jing神矍铄,双目如电。身前背后萦绕着一股股青绿se的气息。原来这大周天木灵聚气术与敛气诀不同,可以在ri常行动中自发的运转,所以陈云生周身上下带起一股股天地间的木灵气。
“恭喜陈兄修为提升,还练出了一身jing纯的木灵气。”白木容欣喜地说道。
陈云生看到门前所站之人,缺了柳晓山和诸葛靖宇,不禁稍显的纳闷。白木容心细如发,接着说道:“晓山妹子觉得五年时光太过漫长,也择地闭关了。但是还未出关,想是在参悟什么秘法,遇到了不解之处,过些时ri木容陪陈兄一起探望,以缓陈兄相思之忧。”
陈云生被她说的脸se微红,当即说道:“有劳白姑娘守在这里等我破关,既然修行到了关口,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打扰她了。不知你五年时光有何所得?”
还没等白木容答话,何望川就上前抱住了陈云神,他原本和陈云生就格外亲密,五年时光,咋见亲人,怎能不欢喜。陈云生也是喜上眉梢,看到何望川从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童儿长成一个身高比自己还猛上一些的小伙子,一种为人长辈特有的欣慰感油然而生。
“师叔闭关五年果然修为大增,望川都可以看得到师叔周身所包裹的灵气,不知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何望川说道。
这时方明兰也走上前来,笑意盈盈的说道:“师叔天灵霸道,功法又岂是你我能够洞悉的。师叔在上,明兰在此敬候多时了。家师本来要亲自迎接,只因为天穹山盛会召开在即,所以被思勤师伯安排了一些俗务,无法分身,特遣弟子前来。言师姐也要前来,但是被七…不是…师娘临时拉去照看家务,所以无法前来。”
方明兰口齿伶俐,一会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的清清楚楚。
方明兰接着道:“我们不要站在这里说话,陈师叔出关最好见一下思勤师伯。”陈云生点头称是,拿出穿云舟,唤众人上来,遁光一起,直奔内事堂。
陈云生在空中看到天穹山重要的殿宇全部张灯结彩,被粉饰一新,釉se鲜亮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she下熠熠生辉。他奇道:“天穹派有何喜事吗?为何处处张灯结彩?”
何望川说道:“师叔有所不知,这两个月来,我们全部在张罗天穹盛会来着。师父也是因为此次盛会,整ri呆在地火室,听说要赶制一批法器出来。”
陈云生问道:“天穹盛会?我怎么没听说过,说说这个盛会是干什么的?”
何望川答道:“天穹盛会每四十年举行一次,主要有天穹山脉的七个修仙的门派参加,为的是以道会友,切磋道法。当然还有一些以物换物的交易会举行,很多稀罕物品都能在这种交易会上寻到,无论对于修为高深的师叔伯或是刚刚入门的初级弟子都非常有吸引力。”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天穹论道大会,天穹七派各出一些上品法器或者天材地宝,然后派出门中结丹以下最为出se的弟子决一雌雄,根据排名先后瓜分这些宝物。说是论道分宝,其实是展示各派近年来所吸纳的年轻弟子,展示实力的一场盛会。”
接着陈云生考核起何望川和方明兰的修行情况来,何望川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回禀师叔,望川资质不行,刚刚到达练气中期的修为,若将练气期以十分计,也就是五、六分上下。”
陈云生面se微沉,自从李铁嘴将两个童儿交付给他,陈云生总觉得自己对二人有一份监护的责任。听到何望川的修为还停留在练气期,他心中有些许不快,冷冷说道:“五分就是五分,六分就是六分,什么叫五、六分上下。”
何望川虽然长大了不少,在陈云生面前他依然感觉自己是个小孩,脸se臊的通红,结巴地说道:“有,有时候心情好时能施展出六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剩下五分了。”
“修行之道一是一,二是二,哪里有看心情的!”陈云生面沉似水,一股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