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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知道张弃的身份不能说出来,赶紧一捂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震得地都是一颤,“主人,我错了,我对长生天发誓,以后一定以您的话为主,没有您的命令我再也不打人了……”
说到这里,旁边的人都乐了,邓闲也很是喜欢这个革兰汉子,躬身求情道:“主人,博兰图鲁也不是故意生事,再说他勇力超群,以后让他将功补过就是了,没必要……”
张弃生气是真,但还是吓唬的意味重一些,这博兰图鲁桀骜难驯,不时常敲打一下,指不定还会上出多少事端,这又不是在军中,踏错一步,几个人都有生命之忧,“起来吧,把这里处理好,一会儿我们跟着忽术去他的帐篷,这一趟,还有的我们折腾的呢。”
几个人乘着马车,将自己的马都栓在后面来到了忽术的家,博兰图鲁瞪大眼睛看着这座怎么看都像是一堆破布拼凑成的帐篷,疑惑地道:“忽术,你确定?这就是你们家的帐篷?”
忽术脸上一红,“虽然破了一些,但里面还是很暖和,你看我和我姐姐还有母亲这么多年都一直住在里面,还不是很好吗?”
旁边的卓尔娜红着脸退了忽术一下,“几位尊敬的客人,本来应该好好招待你们的,因为你们救了我弟弟,但实际上,我们……我们并不富有,不过……”
张弃有些不耐烦了,“下车,博兰图鲁去将马上的马料拿下来,喂马,邓闲,去把我们打的野味拿下来,我们进去。”
来到帐篷之内,虽然帐篷看上去不怎么样,但里面还算暖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争着浑浊的双眼看着他们,忽术赶紧走过去,“这是我母亲,母亲,这位是我们的客人。”
老人明显已是到了耳聋眼花的年龄,只是点了点头,卓尔娜赶紧上前红着脸为张弃脱下外衣,他们现在也看得出来,这位在三人之中最是其貌不扬的人物,实是三人中的头领,说起来心狠手辣也在其余两人之上,自是不敢怠慢。
帐篷内没有什么桌椅之类的东西,革兰人在自己的帐篷内都是席地而坐,张弃坐下身来,也是觉得浑身有些疲倦,这些安逸的生活下来,虽然不知怎的,岁月在他身上好像失去了自己的一贯威力,但这身体上却也和当年相差甚多了。
几个人忙里忙外,整治吃食,废了将近有一个时辰,这才将酒肉都弄好端了上来。
张弃挥手叫众人都坐下,“来,都吃点东西,其他事情过后再说。”
忽术特意拿来了自家酿制的烈酒,博兰图鲁一尝之下大声叫好,大手直拍户数的肩膀,直说草原男儿喝的是烈酒,骑的是烈马,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烈酒。
气氛活跃了起来,几个人虽然不是同一民族,甚至可以说是敌国,但好像不关他们的事情,忽术、博兰图鲁还有邓闲,都是直爽汉子。几杯酒下肚,几个人就已经称兄道弟起来,别看忽术年纪还小,但这酒量却是不小,几个人没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将忽术端上来的一坛酒喝得精光,几个人却是毫无醉意。张弃看他们喝得这么高兴,也难得没有管他们,叫博兰图鲁出去将自己带来的酒也拿了出来。这些却是一览皇宫中的特酿,虽然刚带嘴里的时候味道微苦,但不一时就是一股酒香沁人心脾,喝到肚里更是浑身都觉得暖洋洋的,**是极品佳酿。
但这酒确实后劲儿大得厉害,就算是草原上御寒的烈酒也有所不如,所以张弃也只让博兰图鲁拿上来一小罐而已,“晚上也有事,都少喝些。等会了大燕,我请你们和大燕最好的酒。”
博兰图鲁和邓闲两人在路上已经尝过这酒,这时有张弃吩咐,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再也不肯放量。忽术哪里喝过这样好的佳酿,先是抿了一小口,接着一口将酒喝干,大声叫好,他虽然年纪还小,但这豪气却是不让他人半分看的博兰图鲁一阵喜欢,不停向忽术敬酒,忽术也是来者不拒,但他毕竟没有喝过这样好的酒,这喝得自然比刚才慢了许多。
卓尔娜在旁边小口吃着烤熟的野味,眼光闪烁,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嘴角含笑,虽然略显青涩,但也头一翻译与女子的风情。
这是看张弃只是喝着碗里的马奶,酒却是一滴不沾,好看的眉头皱了皱,草原上招待客人,没有酒是不行的,要不以他们的生活,哪里还需要预备什么酒,吃饱肚子就不错了。
客人喝得越多,说明招待的越好,像张弃这样滴酒不沾就有怠慢主人之嫌,虽然知道张弃身份尊贵,不好相强,但草原人的习俗就是如此,卓尔娜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眼中狡黠之色一闪,卓尔娜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酒罐,倒了一碗,拿起酒碗,盈盈走到张弃身边,“尊敬的客人哟,到了我们的帐篷就像回到了家里……喝了这碗酒哟,您就是我们的朋友……”
清脆悦耳的歌声像清泉流水一般划过众人的心田,革兰语虽然说起话来像是在嘴里含了什么东西,但这用歌声唱出来却是清远悠长,让人感到心胸一下开阔了许多。
张弃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当年在华国时,到草原上执行任务,也宿在蒙古包中,那可是唱一首歌你就得将酒喝干,要不然得罪了蒙古老乡,可是有你好受的。
接过酒碗,张弃也不犹豫,仰头将酒喝了,见卓尔娜好像上瘾似的又要倒酒,张弃酒量并不好,而且他喝起酒来就和喝毒药也差不了多少,平时还能少喝上一些,现在身处不测之地,这就是万万不能再喝了的,张弃酒量不行,但这身手可是没的说,众人正准备看热闹,见张弃来上了这么一出,都是一愣,卓尔娜的脸腾的就红了,脸上也泛起了怒色,草原女子性情最是刚烈、豪爽,又不满意立时就表现在了脸上。
张弃这时却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但他也是无法无天惯了的,又见过大场面,这自然难不倒他,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手,淡淡道::“今晚还有事做,我酒量不行,你们也别再喝了,过了今晚,那么想怎么喝都行。”
张弃说话声音虽然不高,但自有一番让人不得不从的威势,几个人都下意识的停杯不饮,敞开肚皮吃起了烤肉,卓尔娜却是哼了一声,觉得这什么大燕的人物就是不怎么爽快,但在心底却是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确实充满了阳刚之气,比起草原豪杰毫不逊色。
吃罢了晚饭,忽术服侍自己的母亲睡下,几个人围拢在张弃身边,都知道今晚还有事做,几个人都是天不怕的不怕的人物,严重丝毫没有担忧之色,反而都是兴奋异常。
张弃开口说道:“忽术,你们部落中的牧民生活都像你们这般艰难吗?”
“差不多,好的也就是有些牲畜,要是年景好的时候,还能和大燕来的商人们换些东西,要是遇到雪灾什么的,到了冬天大家就得结队去打猎,您也看到了,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冒着大雪跑出去这么远。”
第五卷漫卷千军第一百六十四章对峙
“什么人,竟敢阻拦娘娘车驾,难道不想或了吗?”走在前面的侍卫看见拦路的两人大声喝问,这些侍卫都是军中精挑细选而来,再经影部训练才进的内卫,领头的更是内卫副统领罗翔,见有人拦路,其他人并不慌乱,都是手握刀柄,紧紧护住轿子,罗翔则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万响两人江湖草莽,哪里见过这等皇家威仪,都是一阵紧张,但恋人也是胆大包天之人,虽然为对方气势所摄,却也自重身份,并不卑躬屈膝。
正在两人惶惶然之间,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轿中响起,“如此吵闹,怎么回事?不知道娘娘累了,正在休息吗?”
轿帘一掀,一个宫装侍女已经走了出来,罗翔这时已经走到两人身前,万响见了赶紧躬身道:“将军请了,不知轿中是哪位贵妃娘娘?”
罗翔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两人身形奇特,罗翔也是练武之人,见两人虽然长相上不怎么对得起人,但两人身形沉稳,渊停岳峙,哪里不知道两人都是有功夫在身之人,神情越发的戒备,“你们是什么人,当街拦截皇妃车驾,难道真是不要性命了吗?”
万响赶紧答道:“将军误会了,敢问轿中可是曲兰皇妃,要是的话,烦请将军代为传话,就说她的师兄求见……”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这是我等师傅的亲笔书信。皇妃一看便知,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曲兰乃南方武林中人出身,这在大燕宫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曲兰地师兄弟多有在大燕军中任职的。虽只是些护卫,但势力现在也是不小,听万响这么一说,罗翔却是不敢怠慢了,缓声答道:“轿中不是纯妃娘娘。但两位也别着忙。德妃娘娘向来宽厚,待我通禀一声。也许就能带两位进宫见纯妃娘娘也说不准。”
“那就劳烦将军了。”万响面露喜色,将书信交给罗翔。
罗翔回身走到轿子前面,和那个等在轿子旁边的侍女说了几句,将书信转交给她,侍女远远看了两人一眼,回身上轿。
一会功夫。轿子中响起一个疲惫中却带着莫名威仪的声音,“叫他们在宫门外等候,我们先到纯妃娘娘哪里走上一趟,见与不见纯妃娘娘自己做主。”
随即,罗翔招人带着万响两人来到宫门处交代了下去,一行人这才进宫而去。
一顿饭地功夫,宫内来人招两人进宫,皇宫重地,闲杂人等哪里进得去。但大燕初立,这规矩上难免就少了许多,宫内虽然戒备森严,但宫内之人却是要比大宋皇宫自在的多,两人又是曲兰的师兄,皇妃发话,皇上又没有明文规定不许招人入宫的规矩,自然也没有人作那煞风景的事情,两人带领,转弯抹角之下,来到了纯妃曲兰地寝宫之处。
曲兰已经迎候在了殿外,见到两位阔别已久地师兄,别提多高兴了,虽然现在曲兰贵为大燕皇妃,但俗语说的好,一如侯门深似海,就是规矩在宽松,也不能象以前一样随意行事,到哪里也是跟着一大帮地人,这时见到从小就如兄如父一般的两位师兄,这眼泪哪里还能忍得住,曲兰的师兄在大燕也不再少数,但交好的却是没有几个,再说既然进了大燕军中,这君臣分际,见面总是不那么自在,久而久之,曲兰这心也冷了,也就不象以前那般亲热了。
这万响两人却是不同,两人身体虽不残缺,但毕竟不怎么好看,在师门学艺的时候也就不象其他众人那般合群,一门心思的在功夫上勇猛精进,在师门中除了曲兰地大师兄以外,功夫最好的就是这两个人,但两人对这个自小无父无母的师妹却是关怀备至,但有要求,两人无不竭尽心思,当真把曲兰当作自己的亲生妹妹一般的对待,这次见面两人也是心中一酸,眼睛也红了。
不提曲兰与两位师兄久别重逢,好像有说不尽的话般。
曲兰寝宫偏殿内却是气氛凝重,在座的却是只有六人,皇后李翠儿,德妃林玲,智侯吴去,内卫统领黑牛,禁军统领方正,还有就是现在在方正军中挂着个参军职衔,实际上却是情报头子的关任。
这些人聚在这里却是出于巧合居多,这些时日李翠儿心切烦躁,于是就不时的到曲兰这里聊聊体己话,今天吴去等人进宫,李翠儿正在曲兰宫中,也就在这里召见了他们。
林玲来这里却是凑巧,进来曲兰寝宫,见这许多人聚在这里,而且全都是大燕重臣,立时就觉得形势不妙,她这些时日忙于税务之事,其他不闻不问,得李翠儿许可,其他人向她一解释,这才知道表面上平静如初地大燕竟是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这个当年英气勃发,控制欲望极强的女子,这时却已是三十多岁的成熟妇人了,但这精明干练却是尤胜往昔,“这么说来,诸侯大军已经兵临大流河畔了?革兰人呢?有没有什么动静?”
关任接道:“据探子禀报,诸侯大军八万人已经陈兵大流河畔,各家旗号皆有,不过皇上临走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云州节度使将军已经率兵迎击,现在又是冬季,大军补给困难,诸侯大军又令出多门,虽然以歧州节度使张修为统帅,但诸侯各怀心思,人马虽多,是不足为惧,蓝大将军率十五万人马陈兵白鹿原,革兰人即使有所一动也是不怕。”
林玲略微心安,但随即想到这些人进宫若是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决不可能。
里翠儿看出了林玲地疑惑,温言道:“妹妹。我们大燕出来内鬼,他们都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也不是有意瞒着妹妹,此事事关重大。先前也是没有什么证据,今日诸位大人来这里却是已经查清,十几位官员将军参与其中,我刚才都觉得骇人听闻。”
随即向关任示意。
关任赶紧道:“几天来经属下查询,天安城防副统领江晌己有反意。其下第三军要职皆别其亲信把持。实际上第三军被其统领多年,已经变成其私人部曲。其他各司也有人参与其事,禁卫军中应该也有人怀有二心,但仓促之间并不知道是谁。”
林玲吃了一惊,急急道:“既然已经知道是谁,怎不立即抓捕?”
这时却是吴去接过了话茬,当年两人曾经一起镇守过烟云山万劫寨。那次险死还生,林玲却是到了最后也没有弃众人而去,在吴去心中,这个德妃娘娘实是不让须眉的巾帼人物,这语气上是恭谨万分,“娘娘,这些人已经谋划多时,又与诸侯勾连,仓促之间我们也不能确定都有谁人参与其事。若是贸然动手,先不说这成算如何,就是一举成擒,这些人胡乱攀咬,我们却待如何?到了那时,不说有漏网之鱼,群臣必定震恐,是否能保朝堂不乱?实是不可不虑。”
“所以,我等应作观待变,待其发动之时一股成擒,要是臣等猜的不错,大年初一晚,宫内大宴群臣之时最是适合发动叛乱,那时只要攻陷皇宫,天安重臣皆在,正是天赐良机,若是我等不知也就罢了,叛乱倒是有七八分成功地机会,但臣等既已察觉……嘿嘿,娘娘也许不知道吧,这城东的什么张家米行已经成了军械库,各种攻城军械应有尽有,这些逆贼到真是计划周详,要不是关大人的手下看见江晌府上的管家去过那里,且与米行之人密谋了半天,我等对江晌还只是怀疑而已,这下却是确定了江晌的反叛之罪,方将军却是要小心了,叛乱之前,江晌比必定要想方设法除去将军,将军回去之后最好与张霸将军合计一下,到时也好配合行事才是。”
“这些末将理会得,多谢侯爷关心。”
“黑牛,你查查大年初一地晚上禁卫军轮值地是谁,做好准备。”
“侯爷放心,这事交给俺就是了。”
“关大人,密切监视张家米行,这些反贼叛乱叛乱之前必定派人去搬运军械,看看都是哪支人马,也好先做防范。”
“是。”
林玲现在却是放下心来,看吴去调度得当,胸有成竹,应是早有成算,也就将心放了下来。
这时殿外传来侍卫的禀报之声,“纯妃携两位师兄要晋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是否召见。”
“请他们进来。”
不一会地功夫,去了带着两位师兄进得殿来。
曲兰带头拜倒在地,“皇后姐姐,我这里给您行礼了。”说完站起身来,径直走到李翠儿身边。
众人都是莞尔,这纯妃曲兰都已经是身为人母的人了,到还是和当年一般跳脱,一点稳重的意思也是没有。
李翠儿却就是喜欢曲兰这一点,两人在岁数上虽然相差不多,且曲兰要比李翠儿长上几岁,但这些年其他侧妃都对李翠儿如此称呼,久而久之,李翠儿自己也觉得并应如此了。
李翠儿笑着抓住曲兰的小手道:“妹妹快给介绍一下吧,故人重逢,看不妹妹高兴的。”
万响两人在殿外就听曲兰说要给将他们介绍给皇后娘娘,两人都是江湖草莽,先前就听说自己这位师妹在大燕已是一国皇妃,两人的不少师兄弟也都来大燕投靠,两人本也有些意动,江湖之上地风雨两人经历的多了,对这些天天打打杀杀的事情也是有些厌烦,但两人就是不舍得辛苦创下的家业还有武林名声罢了,这次途穷来投,两人也收了再在江湖上厮混的心思,想想凭自己两人的艺业,混个一官半职应该不是难事。
却没成想,皇后正在曲兰宫中,听了两位师兄的遭遇,曲兰立时下定心思要给两位师兄个出人头地地机会,立时要将他们引荐给皇后娘娘,虽然曲兰向两位师兄备言皇后娘娘为人仁厚非常。但这两位虽是武林豪雄,但见过的最大地官儿也就是一府之长罢了,还是远远见过一面而已,这时近得宫来,看见房屋鳞次栉比。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两人身份放在国现代也就是一个黑社会的小头目罢了,哪里见过这等皇家威严。这时更是要晋见一国之母,这腿肚子不禁都有些发软。
待得进得大殿,阵势又是有所不同,吴去等人身居高位多年,自都有一番威仪在身,两人更是紧张地不得了。
待曲兰介绍完毕之后。两人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草民万响、草民相煅见过皇后娘娘。”
李翠儿看两人紧张的样子,不禁一笑道:“两位起来吧,来人,请两位上坐。”
正事已经谈完,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