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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眠赶紧说:“老人家,是我练刀时不小心割了手,受了点轻伤,你闻闻——”把手伸到老妇人鼻下。
老妇人嗅觉和听觉都极为灵敏,一嗅之下,果然是血腥味和作药味,说:“啊呀,你练刀也要小心呀,其实我不喜欢灵蓝她舞刀弄剑的,哪象女孩子呀——”
“娘——”西海灵蓝娇嗔了一声。
无眠呆呆的看着西海灵蓝,心想:“原来灵蓝老师也会发嗲撒娇呀!”
西海灵蓝被无眠看得脸红心跳,说:“我去摘菜。”去后园了。
无眠扶着老妇人坐到竹椅上,说:“你老人家先坐着,我去帮灵蓝老师摘菜。”
西海灵蓝摘菜的速度也很快,是不是运用了暴风级武技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无眠到后园菜圃时就已经看到她蹲在一汪清泉边洗菜了,听到无眠过来,她头也不回地说:“来洗洗手吧。”
无眠在她身边蹲下,在清泉下游洗净手上的血迹,看着西海灵蓝在默默洗菜,无眠心里有点感动,以前他常和表姐这样一起洗菜烧饭,他怀念那样的日子,有种简单的快乐。
西海灵蓝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扭了扭腰想让身体的姿势舒适点。
无眠忙问:“灵蓝老师,你的腰伤没事吧?”
西海灵蓝说:“没事。”把洗净的菜装在一个网兜里,回草房子去了。
无眠象个色狼一样盯着西海灵蓝的背影看,这时才回想起在新月崖上为她敷伤药时接触到她腰部的肌肤,竟是那么的滑嫩!
三个菜端上来了,全是素菜,猴头菇、细笋丝、白杆青菜,没有什么佐料,但一股清香在草房子里弥漫开来,无眠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说:“真没想到灵蓝老师还烧得一手好菜。”
西海灵蓝淡淡一笑,正要说话,眉毛忽然一扬,似乎在倾听什么。
无眠这时也听到了,方竹山下来了一伙人,步履快捷整齐,显然不是星丁、宇翩翩他们,看来这顿饭是吃不成了,简单的快乐荡然无存。
西海灵蓝放下筷子,抓起她的尺五刀。
无眠说:“灵蓝老师,如果来的是诛邪部的人,那就交给我来应付。”
西海灵蓝看了看母亲,点点头。
十五、剑拔弩张
来的果然是诛邪部的人,还是昨天追捕冷嫣的原班人马,一共三十二人,由烈风武士红毛独狼和惊雷武士雪里熊带领,耀武扬威地抓捕黑旗军乱党来了,没想到在这里又看到了玄二公子。
红毛独狼这伙人前天在飞羽庄园被绑了半天,已经领教了玄氏家族的厉害,元首还给了玄府和孔雀宫同等的豁免权呢,这谁惹得起呀。
红毛独狼陪着笑问:“玄翼公子在这里看风景吗?”
无眠说:“我来这里看望灵蓝老师,两位首领又有何公干?”
红毛独狼和雪里熊面面相觑,他们正是奉了鸷鹰大首领的命令前来抓捕黑旗军乱党西海灵蓝的母亲的,诛邪部不仅仅是为了诛杀邪族人才成立的,只要是孔雀帝国境内,一切反元首、反帝国现行制度的的人,诛邪部都有权抓捕、审问,甚至就地处死。
鸷鹰被西海灵蓝斩断左手后逃走,躲到一僻静处包扎断腕,疼痛、仇恨、失落、怨毒,让他咬牙切齿、浑身发抖,他万万没料到自己会落到这地步,一想到西海灵蓝会把决斗的事说出去,他的武士资格会被取消,被万人唾弃,那真是生不如死!他不能束手待毙,他要反抗,所以他强忍着疼痛回到帝都,派红毛独狼和雪里熊来抓西海灵蓝的母亲,要用西海灵蓝的母亲来要挟西海灵蓝,先让西海灵蓝不敢把他决斗的丑事说出去,然后慢慢想办法除掉西海灵蓝,为自己那只即将腐烂在新月崖上的左手掌报仇,只是他没料到西海灵蓝会回来得这么快,更没料到那位玄二公子会跟过来。
红毛独狼支支吾吾说:“我们,我们是来请西海灵蓝的母亲去问个话的。”
“谁要请我问话呀?都请进来坐吧。”草房子里的老妇人耳朵真是好使,走了出来,要招呼这群客人呢。
红毛独狼一眼看到那老妇人身后站着的鼎鼎大名的西海灵蓝,不禁脸色一变,他们没接到抓捕西海灵蓝的命令呀,要抓西海灵蓝的话至少要派一品首领来,他们这些五级以下的武士来得再多都是送死。
红毛独狼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知道今天这个任务又没法完成了,他脑子转得比较快,干笑两声问:“老人家你高寿呀?身体可好?”
西海灵蓝的老母亲满脸慈祥地回答说:“多谢问候,我今年五十九了,身体不怎么好,常年要吃药,很贵的药呀。”
红毛独狼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哦,好好,我们话问完了,这就告辞。”领着一伙诛邪武士转身就走。
“废物,废物,真是一群废物!”一个恼火的声音从方竹林里传出,随即走出三个人,前面一人身材高大,穿着雷武士的软甲劲装,眉毛竖着,两只眼睛斜吊,唇上蓄着髭须,神情狂傲轻蔑,正是荒野之子荒木。
跟在荒木身后的两人一位是七级霹雳武士癞麒麟,另一位是七级暴风武士病猫,都是诛邪部除了那两个神秘的八级武士之外的顶级好手了。
鸷鹰在派出红毛独狼之后才想到西海灵蓝可能已经赶回来,所以又请癞麒麟和病猫前来,荒木一听,也要跟来,虽然荒木只是一个普通的诛邪武士,但谁敢不卖他面子,隐然诛邪部里的二号人物,一到这里正好听到红毛独狼可笑之极的问答。
红毛独狼大窘,施礼说:“荒少,是因为玄翼公子在这里呀。”
荒木更是勃然大怒,狂叫道:“姓玄的在这里你就连抓捕犯人都不敢了,你这种废物真是给诛邪部丢脸,我要让我爹革你的职。”
红毛独狼脸比头发还红,无力地争辩说:“元首给了玄府豁免权的。”
荒木吼声更大了:“蠢货,那是在玄府里有豁免权,出了玄府哪还有什么豁免权,飞羽庄园照样可以搜查,革职,革职,非革你的职不可。”
无眠面带微笑,对红毛独狼说:“革职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可以举荐你到我哥哥帐下效力,品轶不会比诛邪部三品武士低,而且活得有尊严,不会受一些狐假虎威的人的窝囊气。”
红毛独狼原本哈着的腰一下子挺起来,是呀,他是五级武士,哪里不能一展身手,何必对这个荒木小子畏缩成这模样,武士的尊严何在!
荒木气得发抖,手指虚点着无眠,连连点头说:“好好,你玄氏厉害,要和我们诛邪部斗是吧,我荒木奉陪。”扭头对身后的癞麒麟和病猫说:“把黑旗军乱党西海灵蓝拿下!”
无眠说:“等一下,西海灵蓝是我的家庭教师,你们有什么证据说她是黑旗军乱党?”
荒木恶声恶气地说:“证据我们当然有,没必要向你展示,哼哼,这女人是你的老师,我现在正式怀疑你同情黑旗军。”
同情乱党是针对帝国贵族新设的一项罪名,如果罪名成立,将会被处以流放之刑,放逐到极北的冰雪荒原。
无眠面不改色,问:“灵蓝老师以前是元首的女儿天蕊塔的贴身保镖,你现在诬陷她是黑旗军,是不是也准备给天蕊塔安上个同情乱党的罪名?”
荒木张口结舌,一下子没词了,他忘了西海灵蓝曾经是天蕊塔的保镖了,这个西海灵蓝不好抓呀。
癞麒麟一手提着一个比金戈那锤子还大的精钢战锤,另一手在肩头搔痒,慢条斯理地说:“只是请西海灵蓝回部里问个话而已,不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嘛。”
荒木一听,暗暗点头,心想:“只要你到了诛邪部,那什么证据还会没有,我一定利用她把玄翼小子搞个流放北极。”
西海灵蓝平静地说:“要问就在这里问,我不去诛邪部。”
荒木又怒了:“你说不去就不去吗,天宙元首赋予我们诛邪部有权讯问任何平民,就算是贵族,只需通报一下内务府,也可以抓捕。”
西海灵蓝的母亲慌了,双手往前伸着,好象抵挡什么似的,叫着:“不要抓我蓝儿呀,不要抓我蓝儿呀。”
西海灵蓝深深看了无眠一眼,低声说:“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娘。”看来她是准备一搏了。
这时,方竹林里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星丁和宇翩翩他们赶来了。
宇翩翩老远就听到荒木狂妄地说要抓这个抓那个了,曼声道:“荒木,你好威风呀,让我欣赏欣赏。”
荒木看到薄衫短裙的宇翩翩袅袅亭亭地走来,绰约的红裙下露出雪白的腿,在翠绿竹林的映衬下更显得娇嫩嫩、水灵灵,荒木的眼睛顿时一直,想起帝都关于玄翼阳痿宇翩翩还是处女的传言,他是确信这传言属实的,玄翼那病夫不阳痿谁阳痿,宇翩翩这朵鲜花还得我荒木来采摘呀。
荒木越想越开心,简直心花怒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宇翩翩却当面给了他一个白眼,说:“有病。”
荒木指着无眠说:“是他有病,他不是老说自己有病吗!”越想越乐,笑个不停,已经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十六、异性调戏
一直不说话的暴风武士病猫懒洋洋地说:“还抓不抓人了呀,要抓早说呀,我还赶着回去睡觉呢。”
西海灵蓝一直留心这个病猫,这里能对她有威胁的只有这个病猫,霹雳武士癞麒麟虽然力量强横,但敏捷和速度没法和暴风武士比,只要不和他正面对抗,要脱身还是没问题的。
荒木心思全放在宇翩翩身上了,满脑子都是和宇翩翩上床的幻想,病猫前面说的话他没听清,只听到最后“睡觉”两字,心中就是一荡,说:“这个这个,不用太急吧。”
病猫撇撇嘴,摘下一根草茎叨在嘴边,一副无聊的样子。
宇翩翩走到无眠身边,小鸟依人地挽着无眠的手,娇滴滴地说:“玄翼你看荒木那两只眼睛,老盯着人家看,你难道不生气吗?”
无眠还没来得及生气,荒木已经妒火熊熊了,他现在对无眠没办法,只有抓他的老师挫他面子,大叫道:“给我上,抓捕乱党西海灵蓝。”
“且慢——”癞麒麟比较稳重,知道凭鸷鹰一面之词就来抓西海灵蓝实在是草率,西海灵蓝的身份也不简单呀,捅出篓子来,还得他和病猫来承担罪责,这位荒大少现在是只顾色迷迷看女人,作为普通诛邪武士,他可不用负什么责任。
癞麒麟对病猫说:“猫,你回城请示荒中将,看这事到底怎么办?”
病猫懒洋洋转身,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就已经不见了。
无眠看了一眼西海灵蓝,心想:“这个病猫似乎比鸷鹰还强,不知道灵蓝老师能不能打败他?”
荒木见癞麒麟不听他命令,脸色铁青。
无眠说:“灵蓝老师,我们一起去帝都,当面和鸷鹰对质,我要把那家伙的无耻行为揭露出来。”
“怎么无耻了,快说快说。”宇翩翩大感兴奋,她以为是鸷鹰非礼了西海灵蓝呢。
无眠在路上已经从西海灵蓝口里知道决斗始末,这时便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宇翩翩和星丁听得非常气愤,玄、星二府的武士更是议论纷纷,非常鄙夷的样子。
那伙诛邪武士都觉脸面无光,荒木叫道:“玄翼你胡说八道,颠倒黑白,鸷鹰首领是在抓捕这个黑旗军乱党时,被她诡计所伤的。”
宇翩翩叫得更响:“你才胡说八道呢,什么抓捕,他们去新月崖决斗时我们都看到了的,你们说是不是?”
玄、星二府武士二、三十人一齐吼道:“是,我们都看到了。”
金戈从革囊里拎出一物,“啪”的一声丢在荒木和癞麒麟脚边,说:“看看吧,这就是鸷鹰被斩断的手。”
癞麒麟呆不住了,说:“我们走。”扭头就走。
荒木狠狠瞪了无眠一眼,又看了看宇翩翩,宇翩翩故意搂得无眠很紧,还冲荒木“哼”了一声,把荒木气得半死,向红毛独狼等人吼道:“走吧,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呀!”
红毛独狼落在最后,向无眠深施一礼,这才快步跟上雪里熊他们。
无眠对西海灵蓝说:“灵蓝老师,这里怕是住不得了,鸷鹰那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还有荒木,他也不会善意罢甘休的,我想请灵蓝老师和母亲到飞羽庄园暂住,我也好随时向灵蓝老师请教飞纵术和闪电瞳。”
满以为西海灵蓝出于母亲安全考虑会答应,没想到却听到她说:“谢谢,我娘住不惯别处的。”又对她母亲说:“娘,我们先离开这里,去舅舅家住几天好吧。”
无眠有点失望,也不便强求,便告辞了西海灵蓝母女回帝都去。
下了方竹山,各自上了坐骑,宇翩翩自然和无眠一起骑那瑞雪独角兽了,这独角兽本来就是她的,她从后面把无眠抱得好紧,说:“玄翼,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可不回去,我住到飞羽庄园去吧。”
无眠说:“不行,等下你们宇府的人还不把飞羽庄园闹翻了天!”
宇翩翩身子乱扭,撒娇说:“我就不回去嘛,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无眠感觉后背被那两团柔软挤压着,麻酥酥的,想要挣开,却挤得更紧了,弹性十足的样子,虽然知道宇翩翩是男人的灵魂,但这身体可是货真价实的大美女呀,无眠又不是木头人,能没感觉吗!
宇翩翩察觉出无眠身体僵硬,紧张着呢,嘻嘻笑起来,下巴搭在无眠肩膀上,低声说:“你知道吗,我娘,就是宇擎鲸夫人了,前天把我从飞羽庄园揪回去,还检查了我的身体呢,说我是处女,说你没动过我,所以才会有你阳痿的传言哦,嘻嘻,被人说成阳痿好没面子是吧?”
无眠哭笑不得,只好“哼”了一声不理她。
星丁看他们两个腻在一起的样子,叫道:“真受不了你们两个,我先走了,午饭还没吃呢,饿死了。”带着星府武士先走了。
无眠正要劝宇翩翩回去,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妖精竟然伸手在他两腿间摸了一把,然后飞快地缩回去,捂着嘴在笑。
无眠不知拿她怎么办,骂又不是打又不是,还好身边金戈等人没有发现宇翩翩刚才那花痴的举动。
宇翩翩又贴过来了,在他耳后腻声说:“你很大喔,嘻嘻,我就知道你不是阳痿,早点证明给我看吧,我不想当处女,那传言真可恶。”
无眠是彻底无语了,一边还得留神她的突然袭击,被宇翩翩搞得很狼狈。
宇翩翩在他身后一个劲地笑,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
没办法,甩不掉她,无眠只好先把她带回玄府,府役一看到二公子和宇小姐,赶紧说:“啊呀,宇府的人正到处找宇小姐呢,一早就到府上来找,听说二公子在飞羽庄园,又赶去飞羽庄园,刚不久又回来了,说没找着,硬说在我们府上,吵闹着要搜呢,大小姐把巡城使叫来,宇府的人才走。”
无眠对宇翩翩说:“你看吧,闹得鸡犬不宁了吧,快回去吧。”
宇翩翩嘴一噘:“我不回去,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无眠巴不得她快走,说:“好好,我答应你,你快走吧。”
宇翩翩“格”的一笑,说:“好,你答应了呀,那我就回去了,明天晚上米兰使馆见。”说罢,骑着她的瑞雪独角兽独自回去了。
无眠后悔了,宇翩翩什么事都还没说出来他就答应了,有点上当的感觉,想想宇翩翩会让他答应一件什么事呢?再没头脑的也应该想得到呀!
这一晚无眠无心练功,一下子想着被宇翩翩骗去的承诺,他可是个极重承诺的人;一下子又想西海灵蓝和她母亲会不会有危险?一下子又想明天的夏绿蒂生日晚宴,他会看到哪些人,会不会看到天蕊塔?
十七、少女鱼人
七月二十一日,孔雀帝国漫长的夏季即将结束,但天气依然炎热,由于史前那场毁灭性的大灾害,这里的气候趋向极端,夏日过后就是严酷的冬季,中间只有一夜的过渡,因为冬季异常寒冷,出行不便,所以在这夏末的最后几天,帝都出游的人特别多,各种喜庆的事也特别多,浮华嚣张,豪奢竟逐,一派繁华景象。
下午四点不到星丁就来找无眠了,他急着去见他的东城女神呢,说:“夏绿蒂小姐今晚肯定是艳光四射,我准备了一件生日礼物送给她,保证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喂,玄翼,你送的是什么礼物?”
无眠知道星府有钱,肯定出手不凡,说:“我给夏绿蒂小姐的礼物是我姐姐代我准备的,好象是一套衣裙吧,装在箱子里了。”
星丁听说无眠送的只是衣裙,心想:“衣裙能值几个钱呀,哈哈,小翼这次要被我比下去了。”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去吧。”
无眠说:“晚宴最早也得六点半,你现在就去要被米兰国的人笑死,有辱国格知道吗,六点时再去,等不及的话你一个人先去,我还有点事。”
星丁纳闷了,这个玄翼,以前和他一样整天无所事事、无聊透顶,现在玩起深沉来了,还有事呢,有个屁事,还不是要等宇翩翩吗,等就等吧。
没过一会,果然进来一名玄府武士,禀道:“二公子,属下去过乱云渡方竹山了,西海灵蓝和她母亲已经不在那里了,问邻舍,说她母女昨天傍晚就离开了,说是去西海灵蓝的舅舅家,邻舍没一个知道她舅舅家在哪?估计在是神怒之江北岸的莽莽群山中。”